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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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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决计追封沈悠然为皇后,谁也休想阻止!”
  道罢,赵易泽毅然转身,再不理会,赵令州一听这话再也藏不住,生怕母亲做傻事,急忙冲入殿中想劝阻,就见母亲羞愤交加,已然撞向一旁的梁柱!惊慌失措的他赶忙跑至母亲身边将她扶起,
  “母妃!母妃!你怎么这么傻?来人,来人呐!快传太医!”
  这孩子居然在殿外?所以他什么都听到了?赵易泽有一瞬的愣怔,但他已经懒得多管,纵使听到动静,也只是顿住脚步,连回首都不屑,只漠声道:
  “传太医,还有气息就诊治,死了就收尸!”
  怀抱着额头上鲜血横流昏迷不醒的母亲,目睹乾德帝的冷血,赵令州只觉所有的一切都坍塌了!父亲不是父亲,母亲也不爱他,对他只有嫌恶,纵使如此,她也是他的生身之母啊!
  他如何做得到不管不顾?皇帝对她的生死毫不在乎,赵令州感念母恩,终是留在凤仪宫守着母亲。
  最终乾德帝力排众议,追封沈悠然为端淑皇后,承誉拗不过他,只能随他,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为母亲守孝,此时的他尚不知晓,乾德帝为了弥补对沈悠然的亏欠,又要昭告天下,指明承誉是他的儿子,且要立他为太子,闵忠奇听闻皇帝之意,立马下跪阻止,
  “皇上,万万不可啊!皇家血脉关系重大,不能因为端淑皇后的一句话就……就武断的立太子。”
  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女人,她断不可能对他撒谎,“朕了解悠然的性子,她不会骗朕!”
  “即便皇上相信她的为人,可文武百官和天下百姓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除非……除非滴血认亲,拿出证据来,才能让众人信服!”
  尽管赵易泽已深信不疑,可外人那儿的确需要一个交代,无奈之下,赵易泽才听从闵忠奇的建议,答应滴血认亲。
  彼时沈悠然已然入殓,当赵易泽再次来到琼华宫,在闵忠奇以及其他三位官员的见证下,准备取承誉之血验证时,承誉下意识拒绝,不肯去验,
  “你们做什么?有什么可验的?我不是他的儿子,我娘在说胡话!”
  “安王殿下,是与不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一试便知真假。”
  此举本非赵易泽所愿,他总觉得验证此事对沈悠然来说是一种质疑,可他要堵住悠悠众口,便只能让臣子们心服口服,滴血也就成了唯一的途径,愧疚的他在棺椁前柔声解释道:
  “悠然,不是朕不信你,而是朕想封承誉为太子,那么就免不了得拿出证据,证明他是我们的孩子。”
  一听说要封太子,承誉并无欣喜,只觉耻辱,“你们都是为了我母亲才打算给我尊位,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好,我再也不会接受这虚情假意的恩宠!”
  逝者不可追,赵易泽只能将心中对沈悠然的全部感情都转移到儿子身上,
  “如今你娘先走一步,朕便是你唯一的亲人,当然会真心待你,承誉,朕不会再为难你,婚事朕已拒绝,安南王明日便会启程回国,朕定会用余生好好补偿你。”
  “我不要你补偿,我只有娘没有爹,我不是你儿子!”承誉之所以不愿滴血,正是因为心底始终不肯承认这个事实,更不愿看到所谓的证据,可赵易泽心意已决,容不得他反抗,命侍卫们上前将他制住,强行割破他的手指,将血滴入其中。
  而后赵易泽亦自划手指,所有人都摒气敛声,等着看结果。
  但见那两滴血在水中漂浮着,慢慢的汇集在一起,融为一体!
  亲眼看到滴血为证的结果,承誉心底那最后一丝坚守的阵地也土崩瓦解!母亲没有撒谎,他果真是赵易泽的血脉!这个他一直视为仇人,甚至不惜痛下杀手的男人,居然是他的亲爹!
  老天为何要这样愚弄他?为什么?
  欣慰一笑,赵易泽看向承誉的眸光越发慈爱,“承誉,你也看到了?这是事实,由不得你否认,你可还记得,朕曾让你打开的那方盒子,盒中有个册子,上面写着正月二十五,喜迎麟儿。
  麟儿是指旁人的孩子,所以永宁帝他一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儿子,你根本就不是三月的生的,玉牒上记载的为假,盒子中才是真的!”
  正月二十五?依稀记得,母亲当时开盒子时,的确用了这个数,当时他还曾问母亲,这个日子有什么特殊的,母亲只是苦涩一笑,并未明言,如今才知,那竟是他的真实生辰!
  理清这一切后,承誉忽生疑问,“所以你一早就在怀疑我的身份?你既怀疑我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还要逼我喝毒酒?”
  回想当时的情形,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你在试探,拿我的命试探我娘!否则她怎会出现的那般及时?”
  这一点,赵易泽无可否认,“当时朕的确是想借此试探你娘,可朕也没料到后来竟会发生那些变故……”
  一念之差,害死了深爱之人,这大约就是老天对他最狠的惩罚!
  “若非你闹这一出,我又怎会失手杀害自己的母亲?”新仇旧怨导致承誉对他恨之入骨,眸间只有嫌恶和愤怒,并无一丝对父亲的眷恋和敬畏。纵使这血珠已然说明一切,他也不愿认这个父亲,更不愿做什么太子!
  假如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赵易泽断然不会用这样的法子去试探,只可惜人生没有假如,他追悔莫及,怅然若失,声音发颤,
  “朕知错了,朕已经受到惩罚,承誉,朕对不起你,今后定会加倍待你好。”
  不管是道歉还是补偿,承誉都不接受,归根结底,导致母亲丧命的毒针是他发出的,母亲因他而亡,赵易泽对他的好都是用母亲的鲜血换来的,承誉又怎能心安理得的去享受?
  “我不稀罕!待母亲的丧事处理好之后我就会离开皇宫,离开京都!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一听说他要离开,赵易泽心弦紧绷,立马切断他的后路,“悠然已经不在,朕只剩下你了,你是朕的儿子,你不能离开朕!”
  承誉懒得与他争执,毕竟母亲尚未入土,他不愿在母亲的灵前与人争吵,就此沉默,不再接赵易泽的话。
  因着修建陵寝需要耗费时力,端淑皇后的棺椁只能暂时停放在琼华宫中。
  忙碌了将近一个月,安置妥当后,承誉打算离开这个物是人非之地,可赵易泽没有与他玩笑,禁止他出宫,誓要将他留在身边。
  两父子就这么干耗着,气性十足的承誉绝食以抗。
  宫外的陈序打探到消息后想办法去求见奕王,请他出面说情,然而赵易泽谁的面子也不给,承誉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和沈悠然的孩子,他绝不放手!
  再这么下去,陈序生怕主子真的有性命之危,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主子的嘱托,擅自做主去找文宁疏。
  文姑娘的离开在主子的预料之中,陈序遵从主子之命,一路派人保护,是以知晓她现今住在城郊的一个小村落里。
  陈序要找她很容易,可当文宁疏看到陈序的身影时,正在听弟弟背诗的她登时僵了脸,拉着之仪转身就往屋里进,还将房门拴住,不愿接待。
  委屈的陈序只能立在门口,将真相讲明,“文姑娘,卑职晓得您还在生殿下的气,可这一切都是误会,还请您听卑职解释清楚。
  殿下他从来都没打算要娶安南公主,但皇上以命相逼,他便生了玉石俱焚之心,想行刺乾德帝,可他不确定能否成事,万一失败,他怕连累你,这才故意说那些话将你气走,小少爷之仪也是殿下差人将其从凉风苑救出来,好让你们姐弟团聚。
  而后他一个人冒险入宫,中间又发生了什么,卑职不得而知,只知道那天出了变故,死的不是乾德帝,而是殿下的生母,怡贵太妃。”
  怡贵太妃被追封皇后一事,乾德帝已昭告天下,是以文宁疏亦有耳闻,虽觉可惜,但她已不想再管这些宫中是非,却没想到,这一切竟和承誉有关,更没想到承誉竟然背着她谋划了这么多!
  这一个月以来,她每日醒来都如置梦境,心空了一块,但又强迫自己接受他已经不在身边的事实,等到她终于慢慢习惯的时候,陈序竟又来推翻这一切,告诉她其实承誉有苦衷!
  无情变深情,两个极端碰撞在一起,她已分不清真假,“他到底想怎样?这又是他耍的把戏吗?”
  “不是的,文姑娘,卑职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安南公主已经离开,殿下并未娶她,而且乾德帝说殿下是他的亲生儿子,现下正将他软禁在皇宫,不许他离开!”
  承誉怎么会是乾德帝的儿子,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陈序也不知缘由,无法为她讲解。
  纵然再怨恨,宁疏心底终究顾及他的安危,遂答应陈序,想办法亲自入宫一趟,面见承誉问个清楚。
  她一个平民,入宫并非易事,思来想去,唯有求助于武安侯,武安侯倒是愿意帮她,但也只能将她带进宫门,至于皇上肯不肯见她,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宁疏感激相谢,随着武安侯一道入宫,到得正明殿外,她将承誉送她的那枚满绿的翡翠镯子取下递给李公公,由他呈递给乾德帝。
  只因承誉说过,这镯子是他母妃佩戴多年之物,假如承誉真的是乾德帝的儿子,兴许这镯子不是永宁帝所赠,而是乾德帝当年所赠。
  宁疏不知真相,唯有赌这一把,要么人头落地,要么乾德帝看到镯子会心软。


第72章 大结局
  好在她赌赢了; 乾德帝真的愿意见她!
  暗舒一口气; 宁疏理了理衣衫; 轻手轻脚的进入殿内。
  因着今日天阴; 乾德帝不许点灯; 殿内一片昏暗。犹记得上回见到乾德帝时; 他眉目凌厉,处事果决; 浑身散发着王者风范!
  时隔几个月再见; 他竟颓然如斯; 似那暴风雨后的花枝; 再无半分生机。眼尾的几道轻褶尽显沧桑,眸光落在那镯子上,估摸着是在回忆往昔,时而轻笑; 时而闭目紧攥,紧皱的眉间写满了悔恨。
  宁疏没敢打扰; 只静立在一旁; 殿中一片寂静,唯有熏香缭绕。
  缓了许久; 乾德帝才怅然出声; “这镯子; 是悠然嫁给朕时,朕送给她的,朕以为她早就把它扔了; 没想到居然保存至今,还将其转赠于你,那就证明,她愿意认你这个儿媳。”
  宁疏如实道:“民女不曾见过皇后娘娘,但一直很钦佩她。”
  “哦?”乾德帝忽生好奇,很想知道这姑娘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真有想法,“你钦佩她什么?”
  定了定神,宁疏慢条斯理道:“钦佩她为了承誉所做的一切,世人大都容易误会她,我虽不知真相,但听到承誉的转述,总觉得她身上有故事,感觉她独自背负着很多东西,应是有什么信念才支撑着她活到现在。”
  起初她只是猜测,而今听到陈序模棱两可的转述,宁疏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才敢在皇上面前说出这番话来。
  从旁人口中听说着关于沈悠然的事,与旁人讨论着她生前的一切,乾德帝都觉得无比美好,唯有这般,他才能感觉到她还没走,还在他身边,下巴轻颤,乾德帝一想到那个美好的女子就心柔至极,悔恨难当,
  “你猜的没错,她是为了朕,为了承誉而活,她这辈子,都被朕耽误了!从不曾真正为她自己活过。”
  眼看着皇帝的眉目被愧疚浸染,宁疏顺水推舟道:“是啊!承誉是她最在乎的孩子,假如她看到承誉现在被软禁的模样,必然痛心。”
  那是他和沈悠然的孩子,赵易泽疼他都来不及,“朕并不想折磨他,只是想让他留在朕身边而已,可这孩子倔强的厉害,总是不肯听朕的话,吵着闹着要出宫,朕都快被他逼疯了!”
  “既然他不想留下,那就该放他离开,做父母的,不都希望子女们开心自在吗?”
  离开?赵易泽怎么舍得断掉他唯一的血脉?“可他是朕的儿子啊!他的前半生朕不曾参与,后半生朕想弥补他,一看到他,朕就想起他母亲,实在不愿再失去他!”对儿子无可奈何的赵易泽看到眼前的姑娘反倒生出一个法子,
  “这样,你去劝他,只要你能将他劝服,让他留在朕身边,朕就放了你父亲,再将你大哥召回京!”
  这个条件的确很诱人,但宁疏并未心动,“民女当然希望父亲能平安出狱,却不能因为这个就去为难承誉,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
  民女十分理解您舍不得亲人的心情,但也请皇上将心比心,体谅承誉的感受,他才失去母亲,又骤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难免接受不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虽是他的生父,但永宁帝也对他有养育之恩,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那才是他的父亲,他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子,若然他对永宁帝毫无留恋,直接认您这个父亲,您就不会觉得他忘恩负义吗?”
  乾德帝没吭声,若有所思,大约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宁疏又趁热打铁继续道:
  “您也晓得他性子倔强,强留只会适得其反,依民女拙见,可放他离宫,给他些时日,让他慢慢接受这变故。在此期间,民女会想法子劝说他,争取让他转变观念,接受您是他生父的事实。”
  乾德帝实在没有旁的法子,思虑再三,终于决定接受文宁疏的提议。
  如今的承誉被软禁在藏星阁中,犹记得儿时的他避开宫人,藏于此处,害得他们好找,后来他父皇在此处找到他,他看到父皇气极震怒,扬起巴掌要打他,然而那巴掌终是没落到他身上,父皇只是蹲下身子紧抱着他,叹着气嘱咐他以后不可这般吓人,
  “朕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你是朕的心头肉,这世间,唯有你母妃和你最珍贵,答应朕,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平安长大!”
  若说父皇只是爱屋及乌,可承誉明明能感受到父皇对他的疼爱,可父皇明明晓得他不是亲生,晓得赵易泽才是他的生父,为何要在临死前,嘱咐他为其报仇呢?
  父皇是想借着他的手,杀了赵易泽?是想让他背负上弑父之罪吗?
  这个养父究竟是真的疼他,还是只想利用他,承誉不得而知,永远也寻不到答案……
  绝食三日的他头晕眼花,就这般倚坐在榻上,脑海昏昏沉沉,时而浮现母亲的身影,时而浮现出宁疏的身影。
  他很想念她,却也只能在梦里相见,此刻的她过得如何?会不会恨他?还是已经忘了他?
  混沌之中,依稀看到门缝间漏出一缕微弱的光,随着门被推开,一身绿裙裳跨踏而入,轻盈的裙摆在他灰暗的世界中是一抹难得的鲜亮。
  视线模糊的他费神定睛一看,待看清那容颜后,承誉难以置信,“宁……宁疏!”
  他刚想起身去迎她,然而一想起梦中的场景,又怯怯的收回了手,
  “我不碰你,我一碰你你就会消失,哪怕只是幻觉也好,我只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多看一会儿也是好的,宁疏,别急着走,跟我说说话吧!”
  走来这一路,她以为自己会怨他,恨他,朝他发泄内心的委屈,可当她亲眼看到这一幕,看到他对她的思恋,她心底堆积的所有怨忿都在顷刻间消散殆尽,心软的一塌糊涂!
  不过一个月而已,他竟憔悴成这般模样,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窝明显深陷,眼眶通红,她甚至可以想象他这一个月遭受着怎样的煎熬!
  心生怜惜的她忍不住上前道:“不是幻觉,这是真的,承誉,我来看你了!”
  说话间,她已坐在榻边,握住了他的手背。
  触感如此真实,承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眼前人是真的宁疏,不是在做梦!
  心酸至极的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一如漂泊许久的孤舟终于寻到了岸,让那颗悬着的千疮百孔的心终于有所依靠,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太多的话,扯不出一个头绪来,出口只憋出一句,
  “宁疏,我娘死了,是我亲手杀了她,父皇为救我而死,母妃又死在我手上,我就是克星!我活着就是个错误,除了坑害旁人,一无是处!”
  拍着他的背,宁疏温声安抚道:“别这么说,千万别怪自己,永宁帝的下场已成定局,即便他不自尽,乾德帝也不会放过他,而你娘是自愿救乾德帝,她不会怪你的,且太医也说了,在此之前她的身子就垮了,撑不过三个月,所以你千万别怪罪自己,承誉,你若是胡思乱想,你娘也无法安息啊!”
  这些事都是乾德帝告诉她的,否则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承誉,而承誉听到这些细节,不觉诧异,
  “你是怎么进宫的?这些事是谁与你说的?乾德帝?”
  点了点头,宁疏将她进宫的过程一一转述。
  得知她还如此关心他,承誉越发愧疚,“宁疏,你不恨我吗?”
  “恨!我当然恨!”宁疏不想违心的说不恨,她有委屈,必须倾倒出来,“恨你背着我安排这一切,恨你瞒着我去冒险,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可有想过,假如你不是乾德帝的儿子,假如你失败了,你根本无法全身而退!你若出什么意外,我又当如何自处?”
  那时的承誉又怎知那只是乾德帝设下的一个局?他以为自己的路只有两条,不得已才下定决心抛开生死,
  “难道你要我听他的话,娶安南公主吗?”
  她心里自是不情愿,但有些纠葛在生死面前就会变得无足轻重,“如果和死亡做选择,那我宁愿你娶公主。”
  偏偏承誉有他自己的想法,“可我不愿屈服于他的淫威,宁愿死也不愿负你!”
  “你死了也是负了我你知不知道!”紧拥着他,宁疏至今后怕,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我宁愿你做个负心汉也不愿你离开这人世!”
  其实现在纠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拥抱着她的感觉如此踏实,承誉感激上苍,还肯将她送回他身边,
  “一切都过去了,宁疏,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不会再伤你的心。”
  经历过这些磨难,让他们更懂得珍惜彼此,即使心有怨怪,也仍旧深爱着,这一点毋庸置疑,窝在她怀中的宁疏抽泣道: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若再敢欺负我,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平复了情绪后,两人携手走出藏星阁。
  阴暗的天幕中似有骄阳在努力的散发着光芒,挣扎着想要破云而出,周围的云层被镀上一圈金光,灿烂但不刺目。
  并肩而行的两人一道向宫外走去,乾德帝已答应让他离开,无人再拦阻,承誉决心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愿再掺和皇权争斗,如影随形折磨了他许久的仇恨,也都放下了,他只想与宁疏一起,过着安稳平静的日子。
  尽管文宁疏没有帮乾德帝留下承誉,也无意中帮他解开了心结,作为回报,乾德帝下旨放了文彬夫妇,虽不再任命官职,终究是给了文彬一条生路。
  承誉则跟随文家人一道去往他们的祖籍青州暂住,开始新的人生,安居乐业。
  那叶照香死里逃生,心中执念已散,不愿留在宫中,自请皈依佛门,余生都在青灯下忏悔。
  赵令州已然得知自己不是乾德帝的亲生儿子,万念俱灰,亦自请离宫。
  看着眼前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乾德帝心中悲苦,“他们都走了,都离开了朕,连你也要抛弃朕吗?
  朕虽不是你的生父,却也养了你十几年,早将你视作自己的儿子,所谓生父不及养父大,你就真的对朕没有一丝感情?”
  赵令州怨过恨过嫉妒过,但若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在今年之前,儿臣一直认为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孩子,有疼我的父母,还有挚友相伴,
  可自从来到这京城,一切都变了样,儿臣始知以往的平静皆是假象,你们夫妻感情不睦,我不是您的儿子,母亲当初甚至将我抛弃!这人世对我而言似乎成了炼狱,我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父皇,这才想要逃离。”
  那一刻,乾德帝忽然在想,当初若不是他执意回京报仇,也许沈悠然还能继续活下去,也许令州还能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这两家人就不会破裂,承誉也不会那么痛苦,可若不回来,他就会一直恨着沈悠然,永远都不知道她究竟为他做过什么!
  终究没有假如啊!既然发生了,就得去面对,逃避无用,经此一事后,乾德帝的心变得格外柔软,实不愿再承受分离之苦,
  “只要你愿意,你就永远是朕的儿子!只要你肯叫朕父亲,朕就永远不会舍弃你!”
  赵令州又何尝愿意失去这个家呢?哪怕不是亲生,这个养父也给了他那么多的关爱,多年的感动铭刻于心,他始终无法忘怀,心有不忍的赵令州终是放下所有的芥蒂,由衷的对着这个孤寂无依的帝王唤了一声,
  “爹……”
  一声“爹”,仿佛令乾德帝回到了当年在边疆那段苦中作乐的好时光,那时他以为是煎熬和屈辱,如今再回想,竟是不可多得的轻松惬意,他不禁在想,承誉会否愿意唤他一声爹,有生之年,这个愿望能否实现?
  活在世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甚至会有仇恨,有人背负执念,痛苦一生,有人坦然放下,云淡风轻,谁错谁对,无法轻易评判,不曾经历过,便无资格指点,唯有亲身感受过,才能领悟何为人生的真谛,谁才是最重要的,生命抑或爱情,在每个人心中的份量各有不同,每个时期也会不断改变。
  但愿洗尽铅华,你能明白谁才是你心底的最珍贵,但愿你明白时,那个人还在身畔,还能触及。
  懂得珍惜,即是福气!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存稿已经写完,索性在今天爆更九章,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结局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承誉的人生已经圆满,赵令州这个人物也背负着很多,只能说,他不是宁疏生命中的主角,但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以后有机会会写一篇以赵令州为主角的故事。
  目前在写的新文是《摄政王总掐我桃花》,原名为《奈何质子要娶我》,有兴趣请收藏呀!希望接下来的故事还有你相伴,感恩一路陪伴,再会!
  我的围脖:小香竹子
  《摄政王总掐我桃花》文案:
  幼帝初登大宝,众人皆劝长公主下嫁摄政王以防他谋反。长公主美眸微垂,心下冷笑:联姻这种小把戏怎可能钳制他的狼子野心?指望用感情去消磨他的意志,实在天真,冷血的毒蛇非但暖不热,还会反咬一口!
  她需要靠山,但绝不会是他!
  思量再三,长公主决定公开选婿,然而凡是参选的权贵之子皆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意外,不是腿瘸就是手折,惟有那位被软禁的邻国质子相安无事。
  质子毛遂自荐:成亲选我我命硬!
  复选当日,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长公主不禁扶额,心道自个儿好像也没有旁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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