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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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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解?他怎么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昨夜还与她柔情缱绻的男人今日居然要求她理解他,要她留下做妾室,这真的是承誉吗?承誉会说出这样寒她心的话吗?
  这一刻,她对他没有理解,只有失望,兴许不该怪他,该怪她自己,始终高估了两人的感情,也许他真的喜欢过她,但在他的信念面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舍弃!
  她本就决定成全他,可为何听到他的这番话,她的心竟如此疼痛,仿佛在一寸寸的撕裂,似被水淹,又似火烧一般!一瞬冰窟,一瞬火山,煎熬得她难以承受,整个心快要炸裂!
  可他竟似没事人一般,还在她身畔轻唤着,“宁疏?我知道你可能一时无法接受,但我实在没有别的法子,我也想过抗争到底,但我身上背负得实在太多,我不能那么自私,只顾自己享乐,放弃报仇。”
  不能对父亲自私,所以就对她残忍吗?那她的存在有什么意义?这份感情就是用来牺牲的吗?
  若果真如此,那又何必让她感受到爱,何必让她将身心皆交付?她把一切都给了他,到头来竟只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一个“妾”字,彻底寒了她的心,抹杀了她对他所有的眷恋!
  她将身心皆交付于他,即便无奈分开,她也无怨无悔,可万万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她得到的仅仅只是羞辱!
  最令她痛心的是,两人相处了那么久,他居然还不了解她的为人,居然还想着齐人之福!说出这话时,他是否考虑过她的感受?
  她怎么可能留下来看着他迎娶旁人,再默默的等着他来宠爱?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如此大度!
  因为深爱,所以只肯独享,但这所有的愤怒和悲痛,她都不打算告诉他,没必要控诉什么,他都决定了啊!
  既然他是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那她还有必要伤心吗?为他难过都是一种耻辱!
  心在滴血的她,努力的将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听到了,我……理解你,就按你说的做吧!这是你的宿命,你没得推脱。”
  她越是平静,心底越是在澎湃着惊涛骇浪吧?承誉又怎会不了解,她如此要强的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变故,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呢?明知她心如火煎,他还得装作懵然无知的问一句,
  “那你……会不会怪我?”
  会吗?她只觉心好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连恨都懒得,兀自笑笑,她抑制着心底不断上涌的苦涩,云淡风轻的道了句,
  “没必要。”
  过往的恩爱,对比如今,越显讽刺,然而那终究只是过往,人生终是会有变故,已经变了的心,无谓再去留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借口道:“日出很美,只是有些冷,我先回去了,你慢慢看。”
  这个道别,再寻常不过,平静得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仿佛晌午还能见到她,两人还能一起用午膳一般。
  可承誉心底很清楚,她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经此一事,她不可能再留下!
  这一眼,兴许就是永别了吧?他多想还像从前那般耍赖皮,上前拉住她,恳请她留下,可他深知自己不能这么做,眼前的情况不容乐观,放她走才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一旦心软,便前功尽弃。
  明明日出的光那么柔和,他的双眼却刺痛难当,旭阳承载着无限希望,前方即时光明,而他却选择回头,往回走,重回黑暗,决一死战!


第70章 揭开承誉的身世秘密
  离开阁楼的承誉没回明心院; 而是去了书房。
  半个时辰后; 陈序来报; “殿下; 文姑娘她……已经离开王府了。”
  终于; 还是走了啊!
  他之所以敢笃定; 是因为他还清楚的记得,宁疏曾与他说过; 假如他负了她; 她便会消失在他面前。
  高傲如她; 是不会留下做妾的; 他很清楚她的性子,才会故意说出那样的话,唯有如此,她才不会起疑。
  方才他对她说了那么些残忍的话; 她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早已被他戳得千疮百孔; 鲜血横流吧?
  她会恨他吗?也许记着他会让她很痛苦; 但若她真的忘了他……承誉甚至不想去想,一想就心酸。
  然而事态紧急; 容不得他伤怀; 还有一日; 他必须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出了府的宁疏神魂俱散,徒具形骸,双目所及之处皆是茫茫一片; 天地之大,她的心却失了栖息之地,倾心相付却换得伤痕累累,往后余生,她的那颗死了的心怕是都再难有感知!
  万念俱灰的她被一声熟悉的呼唤强扯出一丝精神来,宁疏茫然回首,便见府外的一颗柳树下立着一道褐色身影,惊诧的宁疏匆匆赶过去,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之仪?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想姐姐了,你已经许久没去看望我,我就偷溜出来见你啊!”
  一问才知,原是先前承誉安插在凉风苑的人将之仪悄悄带出来。这样也好,倒省得她费心去找。
  紧拉着弟弟的手,宁疏深吸一口气,与他商议着,“我们一起离开京都吧!”
  文之仪不明所以,“为何要离开?”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她也不晓得该如何与他解释,眸色黯然的她并未多言,只道先离开这儿,容后再论。
  虽然之仪很想和姐姐在一起,但他又惦记着赵令州,“那我总得跟赵大哥告个别吧!”
  不能见赵令州,她现在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靠自己,遂扯了个谎安抚之仪,“等我们找到落脚处,你再给他写信也是一样的。”
  姐姐态度坚决,之仪也就没再多问,跟随姐姐一起离开。
  临走前,宁疏没再回头,承誉伤她伤得太彻底,她对这个伤心地再无半分留恋,只想尽快远离,划清界限,将错付的痴心收回来,再不任人践踏!
  这几日对承誉而言是巨大的考验,宁疏已离开,他再无后顾之忧,可以放手一博。
  纵然再不愿面对,三日之期终是到了,已然做好最坏的打算,承誉没有退缩,依约入宫,忍耐了半年,他真的受够了乾德帝!
  原本他可以强迫自己继续忍受下去,可是这一回,乾德帝将他逼至绝境,拿他的命做要挟,身为皇室子弟,承誉从来不怕死,但即使是死,也不能轻饶赵易泽这狗贼!
  到得正明殿时,承誉平静地望向乾德帝,最后一次恭敬的朝他行礼,礼虚情假,唯有垂眸才能掩下心底的不满。
  正在欣赏书法的赵易泽转过身来,将手中的茶盏搁置一旁,闲问道:“如何?考虑好了吗?”
  有什么可考虑的?承誉根本不会动摇,“无需考虑,还是原先的决定,不娶。”
  这孩子果然倔强,紧盯着他,赵易泽再次质问,“你当真宁死不屈?”
  承誉眼中无波,回答得干脆利落,“此乃臣做人的原则。”
  “既如此,那就饮了这杯酒,朕也好跟安南王交代。”
  顺着赵易泽的目光望过去,承誉看到桌上放着一樽琉璃盏,这是要让他自裁?来之前他就料得到,是以承誉并无任何惊讶,默默走上前去,端起了酒盏。
  就在此时,外殿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承誉仔细一听,这声音如此耳熟,似乎是他母妃的声音?
  诧异之际,怡贵太妃已然闯入殿中,朝着赵易泽扑跪在地,“皇上,求您手下留情,不要再逼承誉!”
  斜她一眼,赵易泽面露不耐,“朕给你颜面,才留他一命,安南公主对他青睐有加,他却公然拒绝婚事,朕不是没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肯把握,那就唯有以死谢罪!”
  怡贵太妃经历过,是以最痛恨的便是乱点鸳鸯谱,“强扭的瓜不甜,他不喜欢那劳什子公主,你又何必逼他娶她?耽误的还不是两个人?”
  面对沈悠然的求情,赵易泽无动于衷,冷面以待,“此事关乎两国的邦交,乃是国政大事,休论儿女私情!既然他不给朕颜面,朕也无需再顾忌他的感受,要么娶公主,要么自尽,如何选择皆在他一念之间,与朕无尤!”
  承誉不能死,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惨死在赵易泽手中,惶恐的怡贵太妃挪跪着上前,紧拽住他的手,苦苦哀求,
  “皇上,你不能杀他,你这么做是要遭天谴的!”
  “别说他是朕的侄子!永宁帝的儿子,朕又何必顾念?”
  明知赵易泽的心冷硬如石,承誉也不会再奢望他回心转意,更不愿再继续受他的钳制,赵易泽要他的命,他可以给,但是赵易泽的命,他也得拿走,如此,下了黄泉才好向他父皇交代!
  此时的赵易泽正好背对于他,承誉再不犹豫,毅然举起左手,此刻他的手腕上戴着一枚藏在衣袖下的类似宝镯的环,此乃何檐所制的机关,只消轻轻一按,就有毒针迸出!毒效迅猛,无解药,中了毒针的赵易泽必死无疑!
  他本想耐着性子好好筹谋,待一切准备妥当再夺位,可如今出现变故,承誉等不及了,那就只能放弃先前的谋划,以自己的命作赌,只要赵易泽毙命,他的下场并不重要。
  然而承誉千算万算,都没料到,他的母亲看到这一幕,竟拼尽全力起身扑倒赵易泽!那毒针与赵易泽擦肩而过,正中她的肩膀!
  赵易泽心下大骇,忙去扶她,“悠然!”
  那一瞬,承誉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毒针明明该刺中赵易泽才对,为什么母亲要帮他去挡?为什么!
  阵脚大乱的承誉飞扑至母亲身边,快速将针拔出,捶胸顿足失声嘶吼,“母妃!他可是我们的仇人呐!您为何要救他!”
  看到那暗器,赵易泽难以置信地剜向承誉,震怒高呵,“放肆!难道你还想弑君不成!”
  生怕他再怪罪承誉,沈悠然忍痛拽住赵易泽,“求你别怪他,别再逼他,你不能杀他,他……他是你儿子啊!”
  承誉尚未来得及忏悔将毒针刺中自己母亲的愚蠢行径,母亲竟又给了他致命一击!谁的儿子?“母妃您在胡说什么?儿臣的父皇是永宁帝,不是乾德帝!”
  实则赵易泽早就在怀疑承誉的身世,可是沈悠然什么都不肯说,无奈之下,他才相处这么一个法子,故意放话要杀承誉,再放风到琼华宫,料想沈悠然知道此事必会来为承誉求情,为保承誉的命,兴许她就会说出真相。
  如今她倒是说了,亲口说出承誉是他的儿子!然而这情形已混乱的超乎他的想象!眼看着她的唇色逐渐发乌,赵易泽越发惶恐,
  “针上有毒?解药呢?”
  摇了摇头,此刻的承誉已濒临崩溃,“没有解药,一旦中针,就……就……”
  接下来的话他已没有勇气说出口,这针他试过,自然晓得威力。可他只是拿来对付赵易泽,并不想害自己的母亲啊!悔恨难当的他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何要这么做,
  “母妃,对不起,儿臣不是故意伤害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您为什么要替这个贼人挡针?该死的是他才对!”
  只有她才知道一切真相,她必须阻止这惨剧的发生,哪怕以命为代价,她也再所不惜,
  “因为……因为他才是你的生身父亲,你不可弑父,天理难容啊!”
  即便母亲亲口道出,承誉也不愿承认,一再否认,不肯接受,“不!他不是我爹,永宁帝才是我的父皇!赵易泽不是!儿臣不怕死,母妃您没必要撒谎求他!”
  恨了那么久的女人,到了生死攸关之际,居然还以命相护,过往的恩怨仿佛都变得无足轻重,赵易泽只希望这个女人还活着,心慌意乱的他急着要传太医,却被她拦下,中了毒针的沈悠然有气无力,说话都费劲儿,
  “别折腾了,我……我快撑不住了,莫唤外人来,易泽,我……我有话与你说!”
  赵易泽终究还是不愿忤逆她,紧握住她的手,点头应道:“你说,我在听。”
  他终于不再凶悍,说话的声音那么温柔,就好似是她初见他时那般,回想起当初的沈悠然感慨颇多,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有些话,我打算带到土里的,可你今日居然要杀承誉,我实在没办法,只有说出实情。
  易泽,承誉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请你相信我,不要杀他!”
  直至这一刻,承誉仍旧不能相信母亲的话,“不可能,我若是别人的孩子,父皇怎会如此疼爱我?他怎么可能封我为太子?”
  “承誉,我的儿,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可娘的时限快到了,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我怕你这辈子都认贼作父,恨错了人。”唯有说出真相,她才能保证,在她走后,赵易泽不会为难承誉,
  “当年的我本是嫁给易泽,可赵易彬承继皇位之后,他心有不甘,想让我改嫁,还使了手段陷害易泽,要治他死罪,除非我改嫁,他才肯放人。”
  凝望着眼前的男人,时隔十七年,沈悠然终于有勇气有机会与他吐露心声,
  “我本不愿从他,想着大不了与你共赴黄泉,可偏偏那个时候,我察觉自己有了身孕,为保住我们的孩子,我只有留在他的后宫,而你,被发配边疆。
  后来我生下承誉,赵易彬为了让我回心转意,对承誉视如己出,时常带着承誉去找我,我一看到承誉,就想起你,越发觉得对不起你,甚至还自尽过,却被宫人给救了下来,永宁帝跟我说,倘若我再敢自尽,就对你下杀令,连承誉也不会放过。我没得选择,唯有苟且偷生几十年,只为保你们父子平安!”
  原来,他的父皇还曾对他下过杀心,还曾拿他的命去威胁他母亲?亲耳听到母亲说这些,承誉的手止不住的发抖,怎么可能呢?他所敬爱的父皇,对他的宠爱都是假的吗?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牵制他母亲?这样的认知让他如何接受?
  “母妃你别骗我,裴公公跟我说过,你最爱的是父皇,你只是碍于圣旨才嫁给赵易泽,你根本就不爱他!”
  摇了摇头,沈悠然笑得极为苦涩,“我是曾对赵易彬有过好感,可他为了皇位和权势放弃了我们的感情,娶了别的女人,自那时起,我便对他彻底死了心。
  最开始嫁给易泽,的确非我本心,可人非草木,易泽他对我那么好,我终归是会动心的,若然无心,我也不会和他圆房,更不会有后来的你。”
  同样震惊的还有赵易泽,他万万没想到,他以为背叛了他的女人,其实一辈子都在为他而煎熬的活着,
  “悠然……我一直以为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以为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暖不热,我以为你始终忘不了他,才会在我失势以后回到他身边!”
  他会误解也再正常不过,沈悠然自觉责任都在自己身上,“怪我没胆子,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其实我的心已经为你而动了!”
  这一句话,他等了足足十七年,做梦都想听到,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却不曾想,会在今日听她亲口道出,得知她的真实心意,赵易泽悔不当初,
  “悠然,你为我受了那么多苦,我竟浑然不觉,我枉为人夫!为何你之前从不肯与我说这些?”
  她也曾想过,却终究没那个勇气,“我被赵易彬囚禁在后宫那么多年,世人皆以为我是他的女人,后来你夺位成功,对我恨之入骨,我自觉无颜面对你,也不想再破坏你的生活,也就没敢说出真相。
  迟了这么多年,才能当着你的面亲口告诉你,虽是晚了些,但我……我不后悔!”
  “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泪流满面的赵易泽紧拥着她,似是拥着人间至宝,柔声哄道:“你别怕,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悠然,我们摒弃过往,我们重新开始!”
  她也好想与他重新开始,只可惜,老天不允许啊!“下辈子吧!易泽,下辈子换我温暖你,这辈子算我对不住你,没能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可我的心从来都是向着你的,我一直都独居冷宫,从不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来都不曾……”
  这一番剖白,纵使承誉难以接受,也听得泪流满面,“母妃,对不起,是儿臣害了你,儿臣该死!”
  “承誉……傻孩子,别自责,娘这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不怪你,娘死得其所,只盼着你们父子,冰释前嫌,不要再互相残杀!”
  感觉神思要飘走的沈悠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赵易泽的手,将他放在儿子的手上,一家人的手终于合在一起,也算是死前最后的安慰!
  当承誉看到母亲歪在赵易泽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目时,悲愤的他迅速抽回了手,扶着他母亲痛苦不已,“母妃,母妃!儿臣错了,你醒醒,你醒醒!”
  那一刻,赵易泽只觉心在颤动,如此剧烈,冰封了那么多年的心终于融化,却无法承受这剧变,就此碎裂!
  他挚爱的女人不会离开他的,赵易泽以指挡唇,示意承誉噤声,“嘘!别吵!你娘她睡着了,别打扰她,她要休息。”
  承誉多希望母亲真的只是睡着了,可他比谁都清楚那毒针的药效,母亲再也回不来了,而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是他亲手杀了他母亲,他枉为人呐!压抑的承誉根本不顾忌赵易泽的身份,扬声怒斥,
  “松开我娘,你不配抱她!就是因为你,才害得她孤苦了一辈子!她不想见你,我要带她离开!”
  然而赵易泽始终紧紧的抱着她,一刻也舍不得松开,说话的声调异常平静,仿佛一切的不愉快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承誉,你聋了吗?你娘说了,让我们父子二人摒弃前嫌,悠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她的话,你也得听她的话,不许闹,不许吵着她!”
  什么父子,承誉不认,他不接受!“你不是我爹,我不认你这个爹!我只有娘亲,只有娘亲最疼我,其他的都是虚情假意!你从未陪过我爱过我,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爹?”
  岂料赵易泽不怒反笑,“悠然,你听到了吗?这个儿子当真是暴脾气,他又在冲我发火,不过我不与他一般见识,等你醒来,由你来训他,他只听你的话。”
  眼看着赵易泽像疯子一样不断的和母亲说着话,就好像她真的能听到一样,那一刻,承誉的心紧揪在一起,痛得几乎窒息!
  他再也无力去指责什么,只跪在一旁,哀痛欲绝,心胆俱裂!
  人死如灯灭,终难挽回,一向勤勉于政的赵易泽居然不肯去上早朝,他就这般一直待在琼华宫中,守在沈悠然的遗体旁,絮絮叨叨的与她说着话,承誉本不愿理会他,可在旁听得久了,他才渐渐明白,这个狠心绝情的男人曾经有多爱他母亲!
  他是那么痛恨这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偏偏母亲爱赵易泽爱到宁愿连命都不要!
  老天为何要这般残忍的折腾他?心力交瘁的承誉忽然很想念宁疏,可是她……怕是再也不愿见他了吧?
  得知沈悠然已死,最高兴的当属叶照香,但当她听闻皇帝一直守在沈悠然灵前时,深感不妥的她想去劝阻,却被侍卫拦在琼华宫外,赵易泽不许其他人靠近,不许他们打扰沈悠然,无奈的叶照香只得原路返回。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要追封沈悠然为皇后!
  此举承誉头一个反对,“你该知道母妃最不爱虚名,她不想受人非议,你这么做是要让她沦落到被全天下人都耻笑的地步!”
  天下人包括赵易泽自己都误会了她那么久,是时候还她一个清白了,怔怔的望着盖着白布的女人,赵易泽欲哭无泪,深深的歉疚如杂草般在他心底不断疯长,他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能为她做的,便是为她正名,
  “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从未背叛过我,皇后的名分,非她莫属!”
  “可我娘不想要,”母亲的性子,承誉最是清楚,“她做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世人知晓,她只求问心无愧!”
  “可我想给!”纵使沈悠然不愿折腾,赵易泽也认为这是她应得的,这一段真相不能被抹杀,“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她才是我赵易泽名正言顺,唯一的妻子!”
  目睹他的偏执,承誉开始相信赵易泽对母亲是有感情的,但若说唯一,实在虚假,
  “少在我娘面前装深情!唯一的妻?呵!那惠贵妃又算什么?赵令州算什么?”
  “叶照香?”提起这个人名,赵易泽眸中闪着火焰,似要将其千刀万剐!“她就是个骗子!”
  若非承誉提及,他险些忘了,自己该去找这个女人算总账!
  赵易泽说风就是雨,离开琼华宫后径直去往凤仪宫,刚刚得到消息的叶照香气急败坏,正要再去找赵易泽,没想到他竟来了!
  “皇上来得正好,”叶照香幽怨地望向他,“妾身听闻皇上要立沈悠然为皇后!这是谣传对不对?皇上您怎么可能做出此等糊涂事?”
  目视于她,赵易泽面色极冷,冷声打破她的幻念,“不是谣传,正是朕的决定。”
  “皇上!”叶照香难以置信,这话竟真的是赵易泽的意思!“那个女人背叛了你,朝三暮四,跟了别的男人,你该痛恨她的,怎可对她念念不忘?说什么不给我后位是为了历练我,后位迟早是我的,可结果呢?居然是为了留给她的,一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她何德何能?凭什么做皇后?”
  她的气尚未撒完,就被赵易泽一个巴掌甩过来,下手极狠,叶照香直接被打得摔倒在地,头晕眼花!久久回不过神来,委屈至极的她痛哭失声,
  “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然为了一个死人打我!”
  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女人,赵易泽眸带嫌恶,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叶照香!你还有脸在朕面前装柔弱?太医诊治时已经说了,悠然她体内有□□,毒是你下的,你买通太医在她的汤药里动手脚,才导致她的身子渐渐羸弱,一天不如一天!即便不出意外,她也撑不过两个月!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可是你的表姐,你怎么能对她下杀念,你还有没有良知!”
  既然已被他查出,那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抬起迷蒙的泪眼,叶照香的眸子已被怨毒的情绪充斥,良知早已泯灭殆尽,
  “若非你对她念念不忘,我又怎会想出这种手段?你为了她一直冷落我,不肯碰我,对令州也毫不上心,害得他伤心难过,你扪心自问,你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吗?”
  “所有的一切皆有因果,朕留着你们母子,给你们尊位和封号便算是仁至义尽,你还想如何?叶照香,你骗了朕那么多年,还好意思谈公平?
  当初是你跟朕说,你为了救朕,把自己献给永宁帝,才导致有了身孕,你说你失了清白,没脸见人,闹着要自尽,朕感念于你的营救之恩,对你有愧,才答应娶你,甘愿照顾你们母子!
  可是如今朕才知道,真正救朕的人其实是悠然,她才是被永宁帝威胁之人,是她牺牲自己保住朕的命!叶照香,你胆敢骗朕?令州到底是谁的孩子?”
  沈悠然死前居然跟他说了这么多吗?叶照香惊慌失措,不敢回话,毫无耐心的赵易泽蹲下身子一把掐住她脖颈,自牙缝中迸出的恨意快要将她淹没,
  “说!令州到底是谁的孩子?你若不说实话,朕就掐死你!”


第71章 乾德帝禁止承誉离开皇宫
  被掐得涨红了脸的叶照香再不敢逞强; 眼前的男人已经疯了; 她若再逆他之意; 他真有可能对她下狠手!
  走投无路的叶照香只好眨眨眼; 表示愿意说出实情; 赵易泽这才松开了她。
  咳了许久的她终于喘过气来; 回想当年之事,羞耻难当; “我没有骗你; 当初我的确去求了永宁帝; 想让他放过你; 他说只要我委身于他,他就不杀你,我实在没法子,就答应了。
  本以为他会信守承诺; 可谁知,他说这话时居然喝醉了; 只因我与表姐有几分相似; 他将我当成了表姐,才会做出那样的承诺; 待清醒后; 他发现是我; 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不肯放过你。
  我以为你死定了,打算和你共赴刑场; 孰料次日,表姐她留在永宁帝身边,与你一刀两断,永宁帝就改了主意。
  你被发配边疆,我决心追随你,行至半道才发觉自己已有身孕,本想一死了之,是你给了我希望,说不介意我的情况,愿意娶我。我才苟活了下来,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愿意生下令州?
  每每看着他,我就会想起永宁帝,这个孩子就是我的耻辱!我实在没办法,就将他送给了奶娘,骗你说奶娘把孩子偷走了,奶娘带着孩子回了吴江,我以为这件事会被尘封,没想到几年后,奶娘病逝,她又托人将孩子送了回来。”
  来看望母妃的赵令州就在殿外,无意听到这真相,一如晴天霹雳,他一直认为母亲只是太在乎父皇,才会忽略他,时至今日,他才明白,原来他的存在于母亲而言竟然是耻辱!乾德帝果然不是他的生身父亲,永宁帝才是他的亲爹!
  吴江?怪不得他的脑海中一直保留着一首吴江的小调,原来他小时候真的在吴江待过几年!
  所有的谜团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解释,可他居然失去了上前询问面对的勇气,默默躲在殿外的他双脚如缚石块,羞愤交加,愣是迈不出一步!
  殿内的叶照香泣不成声,只觉自己的处境异常悲惨,“你于心不忍,要留下他,我才接受令州的。你若不喜欢他,当初就别让我生下他!已经生了你又嫌弃我,赵易泽,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对此赵易泽问心无愧,“朕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和令州,朕待他视如己出,与你相敬如宾,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悲愤的叶照香嘶吼出声,凤冠都歪了,她也无暇顾及,泪流满面,哭花了脸,似要把这半生的委屈都尽数发泄出来,
  “我要的不是相敬如宾,我要你爱我!你连碰都不肯碰我,我算什么妻子?你的眼里心里永远都只有她,你既不爱我,又为何要给我期望?倒不如让我死了干净!”
  她要的,他给不起,能给的,也仅仅只有这些,“朕对你只有愧疚。你为朕牺牲过,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
  “所以你就娶了我,却又不肯给我关爱?”苦守了那么久却换不来一丝一毫的回应,叶照香只觉这些年都白活了,“十七年了!赵易泽,我爱你爱了那么久,你的心竟没有一丝融化吗?”
  感动吗?他已经失去那个能力了,“朕没有心,心早就落在悠然身上,收不回来!”
  事到如今,她还能争竞些什么呢?抹了把泪,叶照香只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缓缓站起身来,态度异常坚定,
  “你不爱我,可以,你不愿立我为皇后,也可以,但你绝不能立沈悠然为皇后!你若执意要立,我今日就撞死在这凤仪宫!”
  威胁?她以为他会在乎吗?给沈悠然下毒的人是她叶照香,他还没找她抵命,她凭什么威胁他?冷眼望着她,他就像是在看蝼蚁一般,没有丝毫怜悯和动摇,
  “朕决计追封沈悠然为皇后,谁也休想阻止!”
  道罢,赵易泽毅然转身,再不理会,赵令州一听这话再也藏不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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