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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吉祥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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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不长进,奴才就去提点提点他。”
说是提点提点,实则是教训教训。那小陶子才来几天,太后就带着他去见柳大人,想当初他小银子可是费尽了心思才讨得太后的欢心和信任的啊!
薛英暮横扫他一眼,也不追究他话里的犯上之嫌,只义正言辞地道:“永安宫出来的人,皇上总会多留几个吩咐,与其让别人将有些事情添油加醋的传出去,倒不若去哪儿都带着他。”
小银子眉开眼笑地直哈腰,就知道他小银子不是那么容易失宠的人嘛。
未几,海青也从外悠闲地赶来,瞧那一脸的神清气爽,与柳佩轩相处之奥妙自是不必多说。
薛英暮喝几口燕窝,瞧着她,语气不像与陶瑾然说话时那般冰冷,反倒带着几丝戏谑之意,“小青,你我主仆多年,我居然今日才发现,柳大人对你不一般啊。”
海青咬咬嘴唇,“太后,奴婢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欺瞒,还是不是故意与他眉来眼去?”薛英暮眨了眨眼,笑道,“哀家不是不明事理的。你若真对他有意,哀家便去与皇上说,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
“不——不是,太后别……”海青两只手匆忙地摇着,脆声道:“奴婢是九岁进的薛府,只是九岁之前,在柳府也当过几天下人。今日柳大人见着我,只是与奴婢叙主仆之谊而已,完全不存在男女之情的。太后莫要误会。”
薛英暮看着海青极力辩解的样子,又想起了柳佩轩那张必有所图的模样。终究是年轻气盛啊,有些事情还是由当事人自己说破为好。
薛英暮摇摇头,在此事上也不多做掺合,她黑漆漆的眼珠骨溜一转,想起了下午与陶瑾然逛花园一事,问海青道:“小青,你觉得那陶公公怎样?”
海青素来嫌弃他是永安宫的,见薛英暮主动问起,便卯足了劲将脏水往他身上泼,牙尖嘴利道:“太后怀疑他了吗?太后应该知道,永安宫那位让他来,摆明了是想要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他那人外表看上去是个只知道一味奉承的,但咬人的狗不叫,谁能知晓他内里藏着多少弯沟沟,说不准啊,还真就是一个阴狠毒辣的人!”
薛英暮是晓得海青一向不待见凤承渊的,因而对她的分析听一半放一半。不过不得不说,她现下也觉得那个吉祥物是个外表无害实则深藏不露的人,至少适才的几个太极他都打得极好。而且听太监吟诗分析她父亲,她今日的确是头一遭。
——
柳佩轩从宫中回来后,已是申时。
柳府现如今的当家、柳佩轩的兄长柳良正端坐在正堂上喝着热茶。
柳良见他容光焕发的样子,挑挑眉,沉声问道:“去哪儿了?”
柳良和柳佩轩虽非是一母同胞,两人的感情却也是不差的。
柳佩轩打小对这个兄长便有些敬畏,当即没有撒谎,实诚地道:“李林将军上午发来一个请帖,请我入宫在禁军总处与他小聚,我刚赴约回来。”
“李林将军,你何时与他有交情了?”柳良皱眉问道。
柳佩轩嘿嘿一声,道:“今天上午刚刚培养出交情的。”
柳良对李林的印象不错,更心知他是太后的人。他放下茶杯,低声嘱咐道:“你多与他来往是好事。李林在太后眼前极为得宠,你与他交情深了,或许还能讨得太后的欢心。”
柳佩轩皱眉毛,觉得这句话听上去让人既不舒服又很怪异。
“何必要特意讨太后欢心?只要你我做好分内之事,太后自然会高兴。”柳佩轩闷闷地道。
柳良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现在皇上不像先帝那样重视柳家,这些年你我在朝中人微言轻,若能哄得太后欣喜,或许能重现柳家当年的风光。”
柳佩轩不赞同地暗瞟他一眼,反问道:“柳家一直是三大家族之一。哥你又是六部之首,还身兼金紫光禄大夫,这还不够风光吗?”
柳良瞥着他,冷冷地道:“你又懂什么。我是金紫光禄大夫,那碌碌无为的薛不凡也是,就因为他的妹妹是太后!就连史俊豪都能得个从三品的御史大夫之位。史家的女儿是愉王正妃,薛家的女儿是当朝太后,只有我们柳家,就出了个尚书。三大家族?呵,那是爹在时,别人的阿谀奉承罢了!”
柳佩轩喝了口茶,极快地道:“反正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
柳良索性不看他,也不知是在气些什么,掀起衣袍,狠狠地踏出了房门。
——
及至戌时,凤承渊轻车熟路地带着黄公公从永安宫一路走向积善宫。黄公公一副苦瓜脸,他真的不懂皇上是什么心思啊。
反观凤承渊,一脸的悠闲自在。
至积善宫,众宫人行礼,陶瑾然自然也在其中。凤承渊径直走了进去,陶瑾然却一脸的晦暗不明。凤承渊深夜造访,莫非真与薛英暮有私情?可是看着不像呀……
凤承渊入房时,薛英暮仍是在看书。
他暗自回想,只觉似乎从他登基起,每每来时,她不是在睡觉便是在看书,一年来两人交谈的话都不曾上百句。也是自他登基起,她那纯净善良的微笑变成了一脸的讳莫如深。明绚的少女身影更是如风沙烟月被岁月侵蚀地了无痕迹。
他们是什么时候起第一次冲突呢?
似乎是他执意给史孝一个正二品的武散职,而她出言反对时吧?
那时候,史家做大,兵权在握,再加上先皇的第三子愉王还是他的女婿,他心生不满,执意削权,却遭到诸多大臣反对。他一身疲惫地来找她,希望能得到安慰,却听到她和那些大臣如出一辙的不赞同的声音,他将在早朝上憋的气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他那时的话里有多少刺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她那时的话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有些感情慢慢地挥霍也就没了,承渊,我不和你吵。”
她说不和他吵,就真的没吵。他们也再没有过分歧,因为他再也不和她讨论朝政了。
感情的有些裂口,看上去很小,但真的只是看上去而已。就像是他们第一次冲突的时候,凤承渊看着薛英暮的眼睛,才渐渐想起来,她姓薛,她也是出自三大家族中的人。他们其实很难在一条路上走到最后。
薛英暮像是此时才发现他进来,放下书本,笑道:“皇上来了。”
凤承渊淡淡地点头,用闲话家常的语气道:“太后在看何书?”
“只是民间平常的话本子,入不得大雅之堂。”薛英暮从榻上起身,清悦地道。
凤承渊将表情放柔和,声音却还是有些低沉,“朕当皇子那会儿,也看过不少俗物。王太傅来搜查朕的书桌时,朕记得还是太后替朕开脱的。”
薛英暮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凤承渊眼里的柔光不变,薛英暮的神色将信将疑,似是不懂他为何要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凤承渊继续道:“昨日早朝时分,柳侍郎向朕告了史大夫一状,说是他青楼□□。”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茶盏,“太后对此事如何看?”
薛英暮垂头,她听到了自己心中那如擂鼓般的心跳,“历来后宫都不得干政,此事还凭皇上自己做主。”
凤承渊把玩着茶杯盖,头也不抬,没人能看清他眼里此时是什么表情,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慢慢地道:“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太后以前随随便便帮朕处理过的事都比这要重要百倍,而且太后又岂是一般后宫女子,朕对此事犹疑不定,太后还是谈谈看法罢。”
薛英暮复抬头,只凝视着他,凤承渊的双眸沉如深潭,不复当年的纯真,却依然像钩一样的吸引着她。
两人彼此看了许久后,薛英暮率先移开了视线,说道:“史、柳、薛并为帝都三大家族,若史家与柳家沆瀣一气,势必让皇上更加为难。现下柳佩轩与史俊豪有了矛盾,是好事情,不若坐山观虎斗,享渔翁之利。”
凤承渊站起身,手背在后,目光如冰,不动声色地问道:“那薛家呢?”
薛英暮讽刺地笑笑,“我以为我父亲在当年一战中战死便已能说明一切了。”
凤承渊点头,挑眉道:“朕明白了。”
两人又随意地唠了一会儿嗑,凤承渊说了句太后早些歇息,便离开了。
从背后看去,只觉得他的身影高大而勇猛,想必谁也猜不到,几年前,他仅仅只是一个身子单薄、骨瘦如柴的少年。
☆、第五章
第五章:吉祥物不可告人的事
亥时,星光黯然。明月在一片空茫茫的天空上闪烁着光辉,孤寂而寒冷。
凤承渊边批着奏折,边喝了口清茶。
屋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脚步沉稳而有力,是习武之人,而且必是武功高强者。凤承渊放下奏折,瞟了一眼还坚守在这的黄公公,说道:“你去门外守着,朕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黄公公答是。
凤承渊的声音又悠悠地传来,“离远一点,不要在朕的视线范围内。”
黄公公欲哭无泪,老了不中用了,皇上终于开始嫌弃他了,他只觉得心很累再也不会爱了。
待黄公公走远,凤承渊这才用轻描淡写的声音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老朋友不下来坐坐吗?用屋顶招待客人,可不是我的为君之道。”
他话音刚落,一个清雅难言的人影翩翩从窗外跃进,落地之时,被风吹起的衣摆韵踏青云。来人不看他一眼,自来熟地走在一边去径自倒了杯茶润润嗓子。
凤承渊也不见怪,只是笑着问道:“师兄这些日子还好吗?”
来人撇撇嘴,阴阳怪气地道:“你每日午时去掂掂大刀扎扎马步,就晓得好不好了。”
来人便是那陶瑾然。他脱下了太监帽,英俊潇洒,一头黑发散在身后,面庞与月色交相辉映,如白玉般精致。
在诸多人眼里,凤承渊都是个传奇的好皇帝。
据传,先皇曾在他出生前日梦到文武曲星,更有传闻说他生下来时,有金龙盘旋于帝都之顶。
然而鲜少有人知道,他自四岁起就被密送至隐居的兵马大元帅处学习武艺,十四岁才回宫。而陶瑾然自小父母双亡,与嫡亲的妹妹陶倾城一起有幸被元帅收养在麾下。两人与凤承渊共同生活了近十年,感情深厚。前些时日,陶瑾然突然收到了从帝都来的飞鸽传书,书信是凤承渊命黄公公发的。意在让他假扮太监入宫,替他监视当朝太后薛英暮。
陶瑾然自然不会推脱,如此一来,便有了先前的那些故事。
凤承渊的眉眼弯弯,“师兄是能者多劳,当然不会为此等小事与我计较。区区一女子,难道还会连师兄都应付不了吗?”
陶瑾然用简单干净的手指摸摸下巴,道:“你无需用激将法激我。她若真是区区一女子,你便不会请我出来了。说起来,她今日下午还带着我一同去安慰了在朝堂上失意的柳大人,不简单呐。”
凤承渊的眉毛慢慢舒平,脸上的神色也淡了许多,“正是因为不简单,是以还请师兄勿要抱以玩笑的态度对待此事。”
陶瑾然不满地睨着他,鼓着脸道:“我哪里有玩笑?”
凤承渊言之凿凿地开始列证据,“我听说,太后昨日搜宫时搜出了一本手记,手记的内容……”
“咳,咳,”陶瑾然咳嗽几声,色厉内荏地道:“我那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并非玩笑!”
“是,师兄小心精尽而亡。”凤承渊道。
陶瑾然本还是坐着的,听了这句话后站起来凑到凤承渊前,托着腮诚恳地问道:“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民间那些传闻是真的吗?”他一双眼睛闪啊闪的,亮晶晶地望着凤承渊。
凤承渊挑挑眉,心平静气地问:“师兄觉得呢?”
“我原本以为铁定是假的,现在想想,又觉得不尽然。因此我很虚心地等着你解答。”
凤承渊颔首,神色淡淡地道:“很多事情由别人来解答未必好。师兄现在就身在积善宫,有很多机会自己找答案,我等着师兄笃定的答案。”
陶瑾然撇撇嘴,咕哝了一句“狡猾的小狐狸”。
凤承渊低着头,只做什么都未听见,专心地批改奏折。
第二天一早,薛英暮刚起床,就召来了海青与小银子。
此时鸡刚刚鸣啼,海青还在接连着打哈欠,小银子也是一脸的睡眼惺忪,脸色昏昏暗暗,眼屎还粘在眼角,简直不忍直视。
薛英暮却精神良好的样子,一手拿着一支笔,一手托着腮,或许是刚刚苏醒,整个脸都显得红扑扑的。
“下个月就是皇上的寿辰了,该给他怎么过呢。”薛英暮拿着笔在纸上随便画了画,问道。昨日凤承渊的来到,无意间又给了她一丝希望——或许他们还是能和好的。
海青的精神在瞬间复苏了,扭曲着脸不敢置信,“太后,您这么早叫我们过来,不会就是为了给他过寿辰吧!”
薛英暮点头,“他虽是皇上,但是若每年的寿辰都循规蹈矩地办,是谁都会腻的。哀家想今年办别出心裁点。”
海青差点把嘴巴给气歪了,今天之前太后还是好好的,现在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又开始对那小白眼狼百般照护了。
相比下来,把陶瑾然做假想敌的小银子对此就反应正常多了,而且十分欣喜。嘿嘿,太后有事第一个找的还是他小银子。于是他嘻嘻一笑道:“奴才觉得往年的节目就挺不错的,奴才脑子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
薛英暮略微想了想,笔锋在纸上一转,说道:“那你去把小陶子给哀家叫来,他鬼主意比较多。”
这下小银子的嘴巴也气歪了,嘤嘤嘤,他果然还是失宠了。女人心海底针,太后这种女人中的战斗机更不必说!
小银子踏着步去找陶瑾然,边走边在脑海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用最最残忍的十大酷刑来折磨他。
他猛敲着陶瑾然的房门,陶瑾然昨日睡得晚,此时正在一段木板子上睡觉,他是个有起床气的人,最厌恶的就是睡不饱。听到有敲门声,只觉得烦躁,谁知这在外敲门的人却是个没眼力见的,敲门声一直没有停歇,他郁闷地用指风弹开了门拴,然后翻个身接着睡。
小银子看着无人自开的门,只觉得这背后阴风阵阵,早知如此,他就不会给陶瑾然安排一个这样的住处了。他不敢再看周围有些阴森的环境,蹿身一跳进了房,首先看到得便是躺在木板上的陶瑾然。
小银子走过去用脚尖踢踢他圆滚滚的屁股,说道:“快起,太后传你。”
陶瑾然眼睛都未睁一下,只是拿起一旁椅子的残骸,猛地捶上了背后的脚尖。
小银子的脸都疼紫了,气急败坏地炸毛道:“你快给本公公起来!要是再不起,就当你违抗懿旨,藐视太后,其罪不轻你知道吗!”
陶瑾然依然未醒,手上的木头也没有松,听到背后有声响,当即准备对住声音的发源地再来一下。
小银子迅速跃开,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好啊你,你可别后悔,咱家这就去禀告太后说你抗旨不尊。”
陶瑾然不理他,他便一拐一拐地往外走,走了几步,小银子见身后竟没有人来追,又停在了原地。且不说空手回去,太后会不会嫌弃他办事不利,就这平白挨了一下打,他小银子都觉得说出去丢人。
于是他转身,又继续往回走。
此时的陶瑾然其实已经意识清醒,只是他可是个小气的,何况此时还加上了起床气。小银子和海青让他住着这古董屋子,他虽没向薛英暮告状,但一直牢记在心,就等着伺机报复呢,现在机会来了。
陶瑾然舔舔嘴唇,伸了个懒腰,好不乐乎。
等小银子回来时,他又恢复成睡神模样。
小银子看着陶瑾然,决定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
他蹲下身,伏在陶瑾然耳畔道:“陶公公,陶公公,太后娘娘请您去办个事情呢,陶公公。”
陶瑾然不动不语。
小银子只得继续叫。
陶瑾然猛然一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握紧的一拳刚好打中了小银子的眼睛,小银子捂着眼睛,另一只眼里瞬时红通通的。
陶瑾然摸摸鼻子,圆嘟嘟的脸还有些皱,大眼睛里也带着茫然,完全像是初醒的样子,看见他,故作惊讶道:“呀!是银公公啊,银公公怎么有空到我这陋屋来了。”
小银子好不委屈,带着哭腔,愤恨地道:“太后有请!”
“哦,太后有请啊。”陶瑾然又伸了个懒腰,小银子连连退得好远,他道:“不过我睡了几天的木板子,现在是腰酸背疼腿抽筋,还是让太后再等等吧,待我做一套早间运动操。”
“你还要做操?!”小银子插着腰,忿忿不平地道:“你以为你是谁,竟敢让太后等这么久!”
陶瑾然若无其事地开始做操,“是啊,我也不想的。不过太后要是问起来,我也只能将原因照实禀告了。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这积善宫里的屋子怎么东西尽是些坏的,说不定太后能帮我解惑呢,你说是不是,小银子公公?”陶瑾然挤眉弄眼。
小银子又岂会不懂他的讽刺之语,咬咬牙道:“奴才明日就给您换一间新的。”
“还要等明日呀,”陶瑾然揉揉腰,“那还是让太后再等等罢。”
“奴才等下就给您换一间新的!”小银子大声吼道。
“诶,好叻。”陶瑾然抖擞着筋骨,又拿了一堆画卷来,“这可是太后赏赐给我的丹青,太后让我每日好好看着,我还没有时间挂,小银子公公既然来了就烦请你在我的新屋子里一一挂好。这可是太后懿旨哦。”陶瑾然面不改色地吓唬他。
小银子拿着那一堆少说也有三十多张的画卷,含泪点点头。
陶瑾然这才向薛英暮的寝宫走去。啊,大清早起来欺负欺负人,果然精神变得好多了,吃嘛嘛香,看嘛嘛好,腰也不疼了,腿脚还倍棒。
小银子在他背后撕了一片叶子,将那叶子一点点的揉成渣渣,在小鞋名单上记下大大的一笔。哼,有朝一日这个小陶子若是落在他手里,他一定要拿簪子一直抠他的脚底板,还不让他挠!!
☆、第六章
第六章:你造吗?有人想造反
陶瑾然进宫见薛英暮时,她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手拿笔,一手托腮,眉宇之间有着少见的少女的娇憨和可爱。
小银子跟在他背后乌青着眼,脚也是跛的,样子看上去滑稽而可怜。两人一同跪下道了句“太后吉祥”。
薛英暮没有抬头,所以小银子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完全没有看到,指望太后为自己沉冤昭雪撑腰算账的小银子顿时化成了蓝天里那朵名为神马的浮云,渐飘渐远……
陶瑾然颠颠地凑上去,笑道:“太后娘娘传召奴才?”
薛英暮嗯了一声,说:“下个月就是皇上寿辰,你向来主意多,给哀家想想,这个寿辰如何能让皇上过得满意。”
陶瑾然完全没有想到薛英暮竟然是叫他商量这等事情,他以为凤承渊与薛英暮关系不佳的,可昨日凤承渊暧昧不清的态度又把他弄糊涂了。不过这等事情找他真的错了哇,每年他或者是陶倾城过生日,都只是下碗长寿面就罢了,哪怕以前凤承渊或者是老元帅在场,也是这么过的。
陶瑾然皱皱眉头,开始他最拿手的恭维:“奴才以为太后想的法子就都是好的,此等大事奴才哪敢自作主张,一切都听太后的吩咐。”
“哦,但是我的法子就是让你想啊。”薛英暮眨眨眼,势必要发挥吉祥物的一切用处。
吉祥物:“……”太后,您这是赖皮您知道吗!
陶瑾然摸摸鼻子,仔细想了想,说道:“奴才以为皇上每年寿辰都是在宫中过的,这宫中虽好,但日复一日自然也腻了。不如,今年在宫外过?”
薛英暮放下笔,托着腮的五根手指挨个动了动,说:“宫外玩意儿虽多,可毕竟龙蛇混杂,对皇上的安危不利。但若派人多加保护,又恐对百姓造成惊慌,这法子不好。”
陶瑾然继续道:“奴才听说皇上武功高强,射箭技术尤其高超。此时值春季,正是狩猎的好时候,然而皇上寿辰不许屠宰,太后娘娘不如在皇上寿辰前几日陪他一同去狩猎场,皇上终日为国事所累,想必对此安排也会欣喜的。”
薛英暮的眼睛亮晶晶的,说:“嗯,这法子不错,他的确很久没有放松过。”
她又看他一眼,开恩道:“冲你今日想出的法子,哀家免了你每日午时的掂大刀。”
“谢太后!”
陶瑾然抬头看了一眼她灿若明珠的双眼,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他不知道薛英暮和凤承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但现下再说薛英暮对凤承渊意图不轨,他大抵是不会全信的。
薛英暮召来海青,说道:“去,将史俊豪传进宫来,哀家要与他商谈皇上寿诞的事宜。”早在上半月时,凤承渊便将此次寿辰的准备事宜交由史俊豪负责了。
海青道是,低眉顺眼地就去传旨了。薛英暮将此方案写在纸上,一边吃香梨一边满意地乐。
这吉祥物不错,挺有脑子。
中午时分,薛英暮在积善宫摆了小宴欲宴请史俊豪。
虽说这史俊豪的为人处世她是处处看不惯,可身为太后,她也不能在明里太过于偏颇,何况此次商量的是凤承渊寿辰之事,与朝政无关。
及午时二刻,从宫门口进来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他穿着一等官服,留着墨黑胡子,眉毛锋利,长相有些粗犷,从面相上来看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他一见到薛英暮当即叩拜道:“老臣史孝参见太后娘娘。”
薛英暮不高兴了,为什么她明明邀请的是他儿子,来的却是这个老东西呢?
史孝还是有点自觉的,当下解释道:“劣子前些天做了错事,被老臣用家法罚了一通,现在在家里走不动道,老臣只能自作主张来替他赴太后的约,抗旨不遵之处还请太后治罪。”
薛英暮让他起身,虽没有治罪,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后很不满意史孝的自作聪明。
“哀家许久没有见过宋国公了,说起来,宋国公的女儿是愉王的王妃,你也算是愉王的老丈人,宋国公与先皇和哀家是平辈呢。”薛英暮扯出了一个笑容。
愉王是先皇的第三子凤承誉,当今圣上同父异母的哥哥。
史孝摸摸头上的汗,太后太抬举他,他胆子小。
“太后委实太看重老臣了,愉王虽是先皇的血脉,然而老臣却是当今皇上的臣子,老臣又岂敢与先皇和太后同辈。”史孝道。
薛英暮也不上赶着逼他和自己同辈,只是问道:“愉王和愉王妃最近可还好?哀家也许久没见过这对贤伉俪了。”
史孝目光微闪,说道:“劳太后关心,愉王还是老样子,病怏怏的,不过老臣和皇上一直在为他寻访名药,小女更是衣不解带地照护他。”
“愉王的病总不见起色,哀家也十分挂心,先皇逝世之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愉王的健康了。”薛英暮关心地道。
史孝感激涕零,一个劲儿地道:“承蒙先皇和太后挂记。”
薛英暮看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薛老将军在世时,亦十分关心愉王的病情,哀家记得他老人家还曾为此事与宋国公商谈过。”
史孝笑盈盈地道:“是,确有此事。薛老将军一身正气凛然,远征沙场,除奸佞小人,实乃我等武官典范。”他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只可惜天妒英才呀。梁王粗鄙愚鲁也敢犯上作乱,当真是死有余辜。”
薛英暮顿了顿,看着史孝那老神在在的样子,道:“宋国公言之有理。”
史孝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史俊豪未来,薛英暮自然不好与史孝商量凤承渊寿辰的事情,因而用完了午膳,就放他回家了。
薛英暮在海青的搀扶下回到寝宫打算午睡。海青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太后,有些按捺不住地伸长脖子问:“太后,您不是讨厌那史孝吗?既然如此,适才为何还要和他说好些有的没的?”
薛英暮摸摸微鼓的肚皮,慵懒地躺在床上,微软着嗓子道:“就晓得你憋不住要问的。来,哀家给你解解疑。”她勾勾手指头,示意海青靠近些。
海青连忙听从,薛英暮一字一顿地在她耳畔说道:“因为他想造反。”
海青一脸惊悚道:“您说什么?”
“哀家说他想造反,拥愉王为帝。”薛英暮又清冷着嗓音重复了一遍。她也没想到没等来史俊豪,竟然等来了这么大个收获。
史孝不仅是宋国公,还是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虽说只是空有将军之名,并无多少实权,但若决心要造反,再与他的女婿愉王连成一气的话,胜算也是不小的。
海青瞪大眼睛,问道:“您是说真的?”
薛英暮瞪她一眼,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她说:“此等大事,哀家怎会说笑。”
“可是……”海青瞪大眼睛,傻傻地看着她,嗫嚅道,“您怎么看出来的?”
薛英暮泰然自若地靠在红锦团丝薄被上,一一分析开来:“刚才在午宴上,哀家说他与我是同辈,他是如何回答的?他说愉王虽是先皇的血脉,可他史孝是皇上的臣子,言语之中没有半点让愉王俯首称臣的意思。而且,他说梁王粗鄙愚鲁所以犯上作乱才是死有余辜,言下之意就是说若换个聪明的人犯上作乱便是再正常不过的。”
薛英暮喝了一口玫瑰饮,接着道:“再者,哀家刚才有意表达出先皇对愉王的关心之情,史孝那激动劲儿你可看见了吧?同样是先皇的儿子,当今圣上在位,他最多也只是宋国公,若是换成愉王……哼哼。”
薛英暮没有说完,只沉着脸笑了一声,但海青却明白她的意思。
这史孝的女儿是正牌的愉王王妃,若真是愉王在位,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何况愉王体弱多病,当个傀儡皇帝最适合不过,届时真正皇权在握的人,岂不变成了史孝?
海青头皮发麻,却仍是难以置信地问道:“凭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就定他谋反,会不会太武断了?”
薛英暮的杏眼微睁,果断道:“要定他造反凭这些莫须有便足够了,难道非要他真刀真枪都摆在哀家面前,才能叫造反吗?况且有谁在没有万全准备之下就会先将‘我要造反了’到处嚷嚷。”
“但是,他不是隐晦地告诉您了吗……”海青嘟哝道。
薛英暮的手指来回敲着,抬起下巴,意味不明地说:“因为他想让哀家助他。”
“什么?”海青只觉得又一个天雷滚滚而来。她平日里虽然极看不顺眼凤承渊那白眼狼的性子,但是帮助逆贼犯上作乱她却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想必他是信了哀家与皇上不和之事,又觉得这些年薛家和史家权力都被大大地削弱,所以欲拉哀家当同盟。”薛英暮闭着眼睛道。反正此事说到底毫无根据,就算她不答应,她也不可能真将史孝告到皇上那儿去,否则到时候后宫干政、诬陷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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