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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命不久矣-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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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少,”此时家仆来报:“巡查的兄弟们在上游发现只船,这船的形制谁都没见过,可跑的可快了!”

    “哦,新船型?”柳唯对船只还是很感兴趣的:“是什么来头?”

    “已问过了,说是京中庆国公府的船,不过来的只是女眷。”家仆道。

    “哦?”柳唯挑挑眉。他自然知道庆国公白以初是太子的人,而太子现在正在对付京城柳家,庆国公就是给太子冲锋陷阵的。太子咱们惹不起,你庆国公府送上门来了,咱们还不得有仇报仇?“他们说是庆国公府的就是庆国公府的啦?我看着像是水匪刘三彪的船!”他懒懒地道。

    “对,没错,是刘三彪的船,小的这就叫弟兄们把船押回来,里面的人得一个个细细审问!”家仆笑道:“里面那女眷,啊,那女匪,也不知道是小姐还是老太太!”

    “只管拉出来就是!”柳唯漫不经心地道。旋即又是一笑:“还是我先去看看吧,你们这群粗人,别把人吓坏了。”

    于是码头上的李忆,以及后面赶过来的楚峦,望眼欲穿中好不容易看见了条挂着庆国公府灯笼的船,不曾想却停到了远远战舰之侧!

    李忆和楚峦对视一眼,赶紧寻了路往那边走。

    然没走几步迎面碰上那一队巡逻的人。“前方不能去!”他们警惕地看着对方。

    李忆一抬腿,把为首的那个踹出丈余。紧跟着他,楚峦便带着他带来的几个人,敏捷的向剩下的人扑了上去。

    破浪舟上,方锦安早已吩咐侍卫们:“先别轻举妄动,我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不一时听到脚步声响,又有人喊:“吾等乃望云渡巡查司,尔等水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通通都到甲板上来!”

    “大人明鉴,我等乃是京中庆国公府的家眷,并非水匪。想来是哪里弄错了吧?”外面的侍卫在与之交涉。

    “大胆贼子,还敢冒充贵人!”顿时就听到刀剑出鞘之声。

    “住手!”方锦安走到门边,放柔了声音道:“奴家乃庆国公之妹,此行是前往赵州探望急病的姑母,还请大人们行个方便!”说着便隔着门把准备好的一个小匣子递出去。匣子里,有白以初的名帖并金银财物。

    柳唯斜眼看一眼,一伸手重重打翻在地:“光天化日之下贿赂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来人,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这,你才是不要命了!我兄乃朝廷重臣,我家乃世代功勋,汝等安敢折辱?”方锦安故作慌张道。

    “朝廷重臣?呵呵,朝廷重臣通匪更当斩!”柳唯昂着头道。

    “你敢!”方锦安道:“你当这天下没王法了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匪!倒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柳唯作势踹门。

    跟随他的一干人等哄笑起来:“七少让咱们瞧瞧!”“可得仔细瞧瞧!”

    “大人万万不可!”外面的侍卫明了方锦安意图,也伏地做出哀哀之状道:“求大人指一条明路,我等谨遵就是了,还请给我家小姐留点体面!”

    柳唯冷笑:“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儿这体面,我还就不给他了。”

    “柳家还真是好大威风。”方锦安觉着玩够了:“既如此,那你就进来试试!”

    柳唯闻言大怒,当真去踹门了。然电光火石之间,还没踹到门上,他眼前一花,只觉腿上剧痛袭心,噗通倒地,放声哀嚎起来。

    旁边部众看的分明: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来,一脚踹在了柳唯小腿上,柳唯那条小腿眼见着耷拉了下来,显然是被踹断了骨头!

    柳唯好不容易抬起头,看到之前他注意过的那个男子,此时悄然出现在这甲板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看一只死物。而他的部众们,被他周身的煞气所慑,竟连连后退。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此撒野!”柳唯咬着牙道:“都给我上,他就一个人!”

    部众们经他提醒,打起勇气来,一拥而上。

    然不曾想到,船上的管家、小厮们,明明刚还伏倒于地苦苦哀求的,瞬间变幻了气场。一个个如野兽般向他们扑过来。不下一两个回合,部众们全倒在地上打滚。

    “这个为首的留活口。” 李忆冷冷地道。

    “是!”侍卫们齐齐跪倒应诺。

    于是柳唯就眼见着,这群人也没有动武器,只双手一错,他的人便被拗断了脖子。我XXXX!他想怒吼,可是却变成牙关的颤抖。

    不不,你们安敢如此大胆!柳唯挣扎着扶着船舷站起来,想招呼别的船上的人。纵然年节下很多人都回家了,可是全部加起来,也有三两百弟兄,都是膀大腰圆的好汉,定能撕了这伙子人!

    别的部众的确已经被惊动了,纷纷挥舞着武器向这里跑来。可是在码头上,一排站着十余人,此时纷纷解下背上背囊,掏出一截短棍,不知怎地一旋一拧,瞬间变成了一柄半身长、寒光粼粼的□□!柳唯眼看着,两个一块冲过来的弟兄,竟被一刀劈作四半!

    不多时,便杀的旁边江水尽作赤色,部众们畏缩不敢上前,还在犹豫之间,却听马蹄哒哒,转头一看,迎面风驰电掣奔来一支马队,马上骑士挥舞着同样寒光粼粼的□□。部众们一见之下,肝胆俱裂,只以为已被团团包围,一窝蜂地跪下求饶。

    胜负一份,但楚峦并不敢大意。这里不过是殿下出行例行警卫的六十人而已。他从怀中取出发信烟火,扬手抛入空中,召唤大部人马支援。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也不过一刻时间。李忆看着差不多了,深吸口气,准备去见方锦安。

    便在此时,他察觉到身后有轻盈的脚步声。

    不必回头,李忆也知道这是谁的。他呼吸骤然急促。他转身,不管不顾地先把人抱进怀里。

    她似乎,没有挣扎没有不愿?只要她有一点点抗拒的表示他就松手。李忆心里这样想着,手上却抱的更紧。

    “安安,对不起。”此时此刻,他只恨这世上没有更好的词语能传达他的悔恨。

    而方锦安也许久不语。终于他听到她轻笑了一声:“小忆,你是对不起我,非常对不起我。”

    李忆闭闭眼,只觉着心向万丈深渊坠落。

    这次却不容他再躲避。“看着我,小忆。”她说。李忆睁开眼,看到她的眼眸在他面前咫尺间闪烁如星。“你差点让我永远失去你。”她伸手抚上他的面庞。

    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似乎没有气怒。。。。。。李忆的坠落终止了一瞬。

    “你知道吗,小忆,”方锦安紧紧盯着他:“我这一生,其实只爱过一个人。但是,我自己,却一直不知道。。。。。。”

    不是说,对他动了情吗,如何,如何又变成只爱过一个人?李忆的心,又加速的、天崩地裂的坠落。

    但是如何的酷刑,也是他该受的。李忆咬着牙,强迫自己看着她。

    “我这一生,唯一爱的人,” 方锦安觉着自己脑子有点乱,可她愿意就这么乱七八糟说下去:“他曾在雪原上,为我潜伏三日伏击重敌,他亦曾在瀚海里,为我挡下七万铁骑。”

    方锦安眼中繁星更盛,声音亦哽咽起来:“小忆,你告诉我,我爱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写的好艰难。

 第65章

    李忆却不太敢确定她的意思:“你; 你说什么?”

    “我说,”方锦安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当年十二月之战中的李悯,是你假扮的; 对不对?我所爱的那个人,一直是你; 对不对?”

    “可是; ”李忆此时脑中一团乱麻:“可是我只是在十二月那三场战中假扮的李悯; 李悯在北疆那么多年; 他总是追随于你身边; 他,你对他也与旁人不同。。。。。。”

    “可是我所爱的; 我想要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嫁给他的; 唯有十二月之战中那个与我并肩的人啊!”方锦安颤抖着打断他。

    毫无防备; 李忆受到的冲击比方锦安更甚。本以为已至山穷水尽之处; 没想到天上掉下个大馅饼; 砸的他头晕目眩:他苦苦求而不得的,原来,一直是他的?他以为他夺了李悯的; 其实是李悯夺了他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就隔着这一层薄薄的真相; 他与方锦安各自画地为牢; 备受煎熬。

    重活一世,李忆以为他窥得天机,再无人可左右他的命运。然此时才发现; 在造化的翻云覆雨手下,他简直不堪一击。

    这一世,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几乎再次错过。

    而上一世。。。。。。上一世。。。。。。李忆几乎不敢去回想上一世。

    “对不起。”偌大个男儿,此时竟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方锦安看他这样,忍不住破涕为笑:“你这个傻瓜,你之前就一点没察觉到这事儿,没察觉到我想嫁的其实是你吗。。。。。。我也是个傻瓜,竟没看出那是你。。。。。。”

    “全怪我,都怪我。”李忆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泪:“一定是我德行浅薄,不配你,所以上苍才会如此安排。。。。。。”

    方锦安狠狠摇头,又为李忆擦泪:“还好,还好一切都还来的及,我没有失去你。。。。。。小忆,我以前做的所有伤你的事,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不提李忆还暂时忘却了:“你何曾伤我,却是我,那天我喝醉了酒昏了头,把你伤成那样。。。。。。”他面上欢愉顿收,换做惊惶。

    方锦安又笑:“果然是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不是你伤我的,那是之前从李悯那儿跑出来受的伤,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的。”

    然李忆听了这话心中懊恼心痛之情不减反增:“还是我混账,那时一定很疼吧。。。。。。又让你带着伤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你如何经受的住。”

    他赶紧把方锦安抱起往船舱中走去。

    退避在船舱中偷听的谢岫和众侍卫忙四散离开。

    “我没事的,我身体好的很。”方锦安贴在他耳边道:“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有多么欢喜,我现在绝不会生病的。”

    “相信我我的欢喜一点也不比你少。”李忆抱她走进卧室,把她放到床上,动手解她衣服:“我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方锦安任他施为,只迫切地继续与他倾诉:“那你绝不知道我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见你,想告诉你这一切,偏偏你那天醉成那样什么不肯听我说,第二天又急慌慌跑掉了。”

    李忆脸上一红:“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是在李悯那儿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方锦安点点头,把来龙去脉仔细跟他讲了。

    说完她自己都心悸不已:“幸亏我在信里没直接挑明,不然可真就是一条路走到黑,现下怕是我和他的娃都会喊人了。”

    李忆想想那场景,顿时脸黑如墨。

    方锦安赶忙伸手搂住他脖子:“没事了没事了,唔,我只给你生娃娃。”

    李忆的脸色瞬间又舒展开,甚至还浮现一点潮红。方锦安嘿嘿一笑:“要不然,现在就生一个?反正衣服脱都脱掉了。”说着还真扭动身躯往他身上贴。

    “安安,你身上有伤。”李忆有点狼狈的按住她。

    “没事的,都好了,来嘛来嘛。”方锦安还不安分地去亲他。李忆却是一动不动,唯恐碰触她伤处。

    恰在此时,外面嘈杂的人喧马嘶声传来,把李忆解救出来:“是柳家的救兵来了,我去去就来。”

    “听动静约莫有千把人,楚峦能对付的。”方锦安巴在他身上不肯放人。

    “你不是要柳家付出代价吗。”此时李忆脸上无边怒火上来了:“我也不能放过柳家,当年李悯那李代桃僵之计,正是柳氏给他献上的。现在李悯死了,也只有拿柳家出出气了。”

    “好吧。”方锦安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本来是想让白以初去冲锋陷阵的,现下不妨我们在这里先开始吧,谁让他们撞上来了呢!”

    “外面冷,你不许出去。谢岫!”李忆唤了谢岫进来陪伴她,才离开。

    “这里到底是养兵五万,你小心一点!”方锦安朝着他背影喊。

    “没事!”李忆头也不回。

    一边的谢岫目瞪口呆:“殿下不会准备就拿楚峦手底下这不到两千来号人去对付人家的五万人马吧?”

    “呵呵,只看看他们的将领就知道这五万人马什么货色。”方锦安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不是小忆心中火大得发泄下,这儿都用不着小忆出手的,楚峦就绰绰有余了。小忆出手简直是欺负人。”

    听了这话谢岫便兴致勃勃地打开窗户,只等着看戏。

    柳家执掌这帮私兵的,皆是与柳唯差不离大小的一帮青年子弟。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现下年节上又正是闲的手脚痒痒的时候,唯恨生不出事儿来。现下忽见水师的人狼狈来报,说有贼匪攻击望云渡抓了柳唯,顿时兴奋不已,也不去禀报家中大人族里长辈并地方官员,几个人拉了上千兵马就往望云渡扑过来了!

    渡口这种地方宽敞,年节下又少人。柳氏众子弟一眼望过去,便见自己家的水师几百号人齐刷刷捂头蹲在地上,而旁边不过数十骑人马列阵于前罢了。

    “就说这水师忒也不济,不过是些水手胥户,哪里能打仗!”柳氏子弟完全不当会事儿。

    “诸位,这些人穿的可都是禁军服色啊!”也有老成的军官提醒他们。

    “知道,定然是驻扎在下游的那只禁军,这强龙想在咱们低头上逞逞威风。”柳氏众子弟并不傻,唯只不知形势而已:“人家远道而来,咱们不得好好招待招待?上!”

    上千骑轰隆隆直冲过去,气势着实骇人。不曾想对方那数十骑人竟丝毫不惧,反而映着他们对冲过来。到底是禁军的人马,这架势着实不错。柳氏子弟一开始还没觉着有什么,然而等距离越来越近,就觉着对方委实有点传说中的杀气凛凛。再近一点,有眼尖的就瞅见对方故意藏在身后巨大的斩/马刀。

    然而此时已经晚了。

    犹如狮子扑入狼群,禁军所至之处,柳家私兵成片倒下。

    李忆一骑当先,冲杀过去,不多时身边竟没了敌人——对方根本没有敢挡他刀锋者。

    两个冲锋下来,柳家私兵已然溃散。

    而他们的大部队援兵此时才到,唯只能做收拢俘虏的事情。

    收割太过容易,反倒让李忆不得畅快。

    “尔等兵营之中,还有多少人马驻扎?”他拿刀指着一个柳家儿郎问。

    这人还嘴硬:“你意欲何为!我等乃世家柳氏,你好大胆。。。。。。”

    李忆随手砍翻,再问旁人。一连砍了几个,问到一个非柳家人的普通军官时,才答了上来:此时军营之中,有部分人过年离去,身下的约莫有三万兵马,其中半数为马夫伙夫等差役人等。

    李忆微微冷笑:“所有人,脱下衣服!”

    “哎呀!”破浪舟上一直抻着脖子瞅着的谢岫这才一捂眼睛,转过了头。

    “你胆子够大啊,看他们杀人都不怕。”方锦安笑道。

    那是因为我曾见过比这险恶万倍的厮杀呢。。。。。。谢岫干笑两声:“为什么要让他们脱衣服啊?是为了不让他们跑掉吗?”

    “有这个原因。”方锦安道:“还有小忆应该是要去偷袭他们大营。”

    果然,不久就有一队换了柳家衣裳的人骑马而去。而破浪舟被要求起锚到江心去。“小忆太谨慎了。”方锦安打个哈欠:“我先睡会儿。”

    “这时候你还睡的着?”谢岫只觉自己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天刚刚擦黑,李忆就回来了。回来带的人,却足有去时人的数倍之多。柳氏私兵的服色是纯白的,然李忆他们这一行人人身上几被血染作赤黑。

    李忆自己先就地洗了个冷水澡,才去见方锦安:“柳氏私兵已经解决了,我叫楚峦去端柳氏老窝。想来用不了多久,明天一早,咱们就回京,回去成亲去。”

    对于新尚柳氏而言,这一天真是飞来横祸。早上望云渡被袭,俄而私兵出动,这事儿族中几位长者都得到了信儿,以为不过是少年斗殴性质的事儿,只想着自家子弟不要做得太过分,牵连长辈给他们收拾首尾。之后大半日没消息也没人察觉异常,只有几家原定回来吃午饭的,不见自己儿郎回来,命仆人去城外军营寻,这一去又没了音讯。

    而到了傍晚时分,一队大军匆匆进了城。打头的穿的皆是柳家私军的服色,甚至还有几个柳家子弟,守城官兵便没当回事儿,等他们先头都入了城,才过去询问——然后就被人拿下了。

    一队兵马迅速控制城门,大队兵马直扑官衙和柳家各宅——这座新尚城中几乎都是柳氏族人。不多时,新尚柳家各枝上下千余口人,便都被揪了到了东门下。

    “尔等是何处贼人,竟敢如此猖獗?”彼时柳氏掌事人等还没弄清楚对付他们的是谁。新尚县令——自然也是柳家子弟,怒斥他面前的楚峦。

    楚峦微微一笑,亮出印信:“吾等乃东宫六率。尔等聚众叛乱,冲撞太子行辕,罪在不赦!”

    “太、太子?”新尚县令心中大骇。然他也并非等闲:“叛逆之说,不知从何而来。这,这定是有什么误会。请将军让我等面见太子陈情。似将军这般,不管青红皂白,不等有司论罪,径直拿人,怕是越权之举,亦有损太子殿下圣明!”

    “能有什么误会!”楚峦微微笑着,模样委实英俊优雅,然手上一抡,长刀划过县令脖颈。“记下,新尚县令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的太慢了,作者君一定要雄起!

 第66章

    现下楚峦心里也窝着一团火。他自责失职; 一心想要搞点大事情以正视听。端了新尚柳氏他犹嫌不足,恰有一些要紧人物拼死逃脱,四下求援而去。楚峦便指示部下:“竭尽全力追击残寇; 至死方休。若有胆敢收容援助者,遇佛杀佛; 遇鬼弑鬼!”

    于是只短短一个晚上; 报上来的战果; 便是李忆和方锦安听了; 也颇为惊讶:逃脱的人尽皆拿到。同时在捉拿过程中; 楚峦部攻击甚至完全拿下了三座城池五个庄子,斩杀其同党无数。这些还不算什么; 最要紧的是; 有几人驱马数百里; 逃入了此地的州府驻兵大营中——那统兵将领张伦是柳氏的女婿。楚峦部以商讨的名义叫开营门; 在大帐之中突发制人; 拿下了张伦。现下,这个储兵三万、称号上得的兵营,已然在楚峦部的掌控之下了——这三万兵; 可不是柳氏花拳绣腿的私兵可比的。

    “倒也不是末将一人功劳。”楚峦还得意洋洋地道:“主要有赖地方众员。彼等听闻贼子大逆不道谋害东宫; 尽皆怒发冲冠奋勇争先协助抓贼。。。。。。”——其实是沿途的晋阳旧部; 能用上的全给他折腾起来了。

    李忆和方锦安惊讶之余; 相视而笑:本来还担心上得军是日后全灭柳氏的一大隐患,竟就这么误打误撞,给楚峦拔了!

    两日之后; 消息才传到京中。京中上下可谓惊骇莫名。

    崇元帝早于所有人,接到李忆的奏报。看完之后他愣了片刻,旋即急急召了禁军统领赵嘉,令禁军加强皇宫防备,又召京军统领江充,带兵接手京城防备,又召诸重臣皇亲进宫。“以谋逆罪名,将柳氏一族入狱。”最后,崇元帝还是决然下了这道命令。太子已然抄了人家的老家,谁敢担保京城柳氏不起异心——这是逼着他对柳氏动手啊。

    最郁闷的当然是白以初。他这忙的没日没夜的准备黑材料串联拉拢各处势力,正准备开始呢,不曾想太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狠狠背后给了柳家一刀,让他攒足的劲儿落了空。他只得赶紧重新谋划部署——却是只能做一些摇旗呐喊、收拾首尾的事情了。跟冲锋陷阵相比,功劳可是天差地别啊。白以初心里在滴血。

    而柳氏一族,直到京军围了满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楚峦那边没让一条消息流过来。

    彼时柳慧正在拂阳长公主府参加茶宴。

    如今的柳慧已然不再是那个心高气傲的世家贵女。眉眼还是一样的眉眼,但神色间的黯淡与畏缩,让她的容色打了大大的折扣。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母亲也锒铛入狱,柳慧心中明白,自己已然没有前程可言。她亦放下了所有的矜持与心气,周游于京城贵女圈子中,只盼给自己母亲博得一线生机。

    看了无数冷脸,可也有例外的。比如这拂阳长公主府,还肯对她敞开大门,笑脸相迎。柳慧很快明白了其中关窍:不过是同样对东宫行事不满,又畏首畏尾不敢名言,故而把她捧到明面上,能恶心到东宫一点,就能让他们心中畅快一些。

    明白归明白,现在的她,也只能来做这个小丑,上蹿下跳惹人发笑。

    “你们可听说了?”此时她正凑在一群贵妇中间,故作神秘道:“东宫给气的弃婚而去,原并不只是飞鸿苑对旧人余情未了,倒还有一个奸夫呢!”

    “竟有此事?”众贵妇眼睛瞪的滚远。“东宫和飞鸿苑门户扎的铜墙铁壁一般,你是如何得知的?”也有人质疑。

    柳慧微微一笑:“却是话说某位大人,东宫离京之后,他深夜频频出入飞鸿苑,又有鸿雁往来遮遮掩掩好不小心,却哪里逃得过自家夫人法眼,顿时就刮倒了葡萄架,破了相了!”

    一贵妇顿时恍然大悟:“昨天见着庆国公,脸上明晃晃的口子,非嘴硬说是修髯不留神划的!”

    众女顿时炸开了团:“这不能吧,庆国公有这般大胆?”“人家是将门虎女,见惯了各色男子的!”“怪不得,那日和庆国公夫人说话,语气那般冲人!”“庆国公夫人何时和气过,向来不就是那么一副臭脾气!”

    透过众人间隙,柳慧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拂阳长公主与自己隔房的嫂嫂盛辉郡主看着这里,神色间尽是满意,心中舒了一口气,却又心酸不已。

    那边拂阳长公主正在问自己女儿:“你这嫁过去也有半年了,如何肚子里竟一点儿信儿都没有?”

    盛辉郡主撇撇嘴:“怨的了我吗?娘你不看看那柳宁那小胳膊小腿,比我还娇弱的人,我倒是想生,他也得有种啊。”

    拂阳长公主纵然知晓自己女儿脾性,也忍不住皱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大实话啊!”盛辉郡主毫不在意道:“在家的时候我就说了,总也得像东宫那般才叫个男人,你非不听,说东宫不过贱婢所生,没甚前途,非要把我许给柳家。现在你看看,你看看啊,这叫没前途!”

    拂阳长公主纵然也后悔自己当年看走眼,然也没办法:“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那到底是柳家的主枝,倒退些年,我年轻那会儿,以公主之尊想嫁柳家,人家还未必肯娶呢。。。。。。”

    盛辉郡主却眯起了眼,满脸的遐思:“娘你倒是说说,东宫那般威猛强壮,方氏却是病弱不堪,她承受的住东宫吗?”

    拂阳长公主简直拿自己闺女这张嘴没办法:“与你何干!”

    盛辉郡主还想还嘴,便在此时一管家婆子急急跑来:“公主,了不得了!有京军的将军带着陛下的令箭闯进府里,说是,说是柳府倒了,他们来捉拿在我们府上做客的柳府余孽!”

    “什么?!”两位宗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话间,一阵脚步声响,眼见一队军士冲了进来:“京军奉旨捉拿柳氏叛逆!”

    拂阳长公主花容失色,她是经过多次宫内争斗活下来的人,知道分寸。她一把抱住自己女儿,厉声对身边人道:“把柳家的人交给他们。”

    又问那为首将领:“我女虽是柳氏妇,如今愿写下离书,可能免了牢狱之苦?”

    “回公主,陛下也是如此意思。”那将领恭敬道。

    说话间柳家人已尽数被揪出席中,推搡在地。柳慧哀求地看向拂阳长公主:“求公主和嫂嫂救我!”

    “贱人,哪个是你嫂嫂!”拂阳长公主已然换了脸色。身边人奉上纸笔,拂阳长公主催着盛辉郡主急急书就,兜脸向柳慧摔了过去:“我长公主府再与柳氏无关!”

    未干的墨迹溅了柳慧一脸,柳慧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凄厉渗人。加之那墨迹,恍若鬼魅。

    盛辉郡主一个哆嗦,愈发抱紧了自己母亲。

    一时柳府众人被带走。而瑟瑟发抖的其他人等许久说不出话来。“娘,怎么会这样啊?”终于盛辉郡主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那可是柳氏啊!”

    事发突然,柳氏上下全无防备,故而缉拿之事倒也还顺利。看大局已定,崇元帝暗松了口气,又召了人问:“东宫那边有何动作?可有返京迹象?”

    “禀陛下,现下东宫进入上得军中,似乎准备暂住。”来人低声答道:“另,周围数郡晋阳旧部纷纷向上得军中而去,仅偏将以上级别的,便有一十三位。其余人等,加起来总计不下三十位。”

    “三十个将领擅离职守?”崇元帝大怒:“好大的胆子!”

    “陛下息怒。”来人忙又道:“这些人倒并非擅离职守。他们皆是经上官准假,以探亲名义离去。”

    崇元帝压了压气: “叫你的人,继续盯着吧。”

    此时的方锦安,正因自己旧部纷至沓来欢喜不已。

    先是当年的的卢军统领,名赵亮的,第一个来拜见。他现在本就是上得军里的参将。楚峦部能掌控上得军,认真说来其实是他及部下做到的。

    此人是五大三粗极彪悍一条汉子,面相虎虎生威。李忆以前只闻声没见人,知道是个很忠厚可靠的人。

    就在李忆审视之时,赵亮已是纳头便拜。被方锦安扶起后,他握着方锦安手只管不放,一双虎目盯着方锦安眨也不眨,唇边眼见着有可疑的口水流出:“原来我家主上竟是这般的貌美。。。。。。”

    擦,说好的忠厚人呢?李忆暗中翻翻白眼,赶紧上去把他手掰开:“赵将军请坐。”

    方锦安也被他弄的有点羞赧:“亮哥你以前在侯府中又不是没见过安安。”

    “那不一样,真不一样!”赵亮摆手笑道。

    说话间侍卫来报,永郡罗鸣罗将军到。

    方锦安大喜,亲自迎了出去:“罗叔!”——这人李忆也极熟悉,可谓方锦安的老臣、近臣了。

    一骑飞奔而至,来人直到了方锦安面前才跳下马。这是一个鬓已花白的老将。将方锦安上下打量了又打量,他许久才哽咽唤一句:“安安!”

    相携进入营帐中,不顾的说别的,罗鸣先解开手中裹了又裹的一个包裹,原来是一个食盒:“这两天正好我新认的干儿子,媳妇要生产,你罗婶走不开,不然无论如何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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