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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命不久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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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伸舌舔了一下方锦安耳郭。

    顿时方锦安脸又烧起来了。

    “小忆,你给我正经点。”方锦安努力绷起脸:“我与你绝不可以这样下去,这样会带坏你的名声的。。。。。。”

    “何必在乎那些庸俗的凡人怎么想,终究我们问心无愧就好了!”李忆揉揉她的脸:“这是以前在北疆你教我的。”

    问心无愧。。。。。。怎能问心无愧!她把这孩子带坏成这般模样了,她怎能问心无愧!不过他倒是没做错什么,他的确是问心无愧的。。。。。。方锦安一时脑中有些混乱。

    李忆看着,趁机又在她唇上一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今天卡文了。

 第39章

    方锦安察觉到; 自己和李忆的关系再回不到从前。现在面对着李忆,她只觉着心虚气短; 无计可施。

    之前她唯一一次这样拿一个人没办法还是面对李悯。不同的是; 那时她还有的选择; 她可以选择安静遥望。可是现在; 她人生破天荒的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而李忆; 也不给方锦安选择的余地。因着她的心虚气短,他则愈发的气焰嚣张,步步紧逼。

    “今晚我还和你一起睡。”这日晚膳之后,他随意地道。

    方锦安手里的药就喝不下去了。“小忆。。。。。。”她无奈道。

    “你不要多想大师兄; 我没别的意思。原本就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在跟前照顾你,只是碍着你是个女儿家。现在倒不必顾忌了。”李忆说着; 握住方锦安拿勺子的手送到她嘴边; 催促她喝药。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方锦安勉强喝了一口药。

    “别跟我争了; 就受了兄弟这一份心意吧。”李忆面不改色地道:“再说了; 咱们当年在北疆行军打仗的时候; 你也曾彻夜照顾过我啊!现在就当我还回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彻夜照顾过你了?!”方锦安反驳。当年虽是和一群男子混在一起,但是家里很注意对她的保护。但凡她出战,身边都是一群亲卫围着,私下里从不会和外男接触——只有她后来认定李悯后,曾单独照顾过负伤的他。。。。。。

    李忆心中亦想,怎就没有; 当年十二月之战,突袭蛮人王廷之后,他养伤的时候,她不是陪了他好几个晚上嘛!——不过是顶着李悯的脸的他。。。。。。唉,不提了,耻辱!

    “好吧,总之我不管,我就想和你亲近亲近,我今晚就要在这儿!”李忆说着就吩咐随侍宫人:“去,把今日孤没看完的奏章拿来,还有寝衣。”

    方锦安就感觉自己的头突突地疼:“小忆啊,你就饶了我吧。。。。。。”

    “我真没想把你怎样,大师兄,你放心!我心里真的还是像以前一样敬重你。”李忆义正言辞,说的跟真的一样:“就是比以前更觉着亲近了而已——兄弟们多亲近亲近这没什么,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不想,我绝不会有越矩之举。。。。。。”

    “绝不会有越矩之举?明明你现在整天对我动手动脚。”方锦安弱弱道。

    “那都是亲近。”李忆歪头道:“而越矩之举,那叫亲热。”

    方锦安扶额,求助地看向四周——咦,小谢呢,小谢什么时候不见了?

    此时的谢岫正捧了盘精致点心,款款行至殿门外。那里,楚峦正披甲执剑,站的笔挺。“小楚将军,这么晚了,怎亲自守着,不去歇息?我这儿有些自己做的点心,不嫌弃的话,尝尝看?” 谢岫娇滴滴道。

    “多谢夫人美意,只是末将军中的规矩,当值之时,不可分心旁顾。”楚峦一板一眼地道。

    “吃块点心又没什么,便是娘娘知道了,也合该体谅你辛苦。”谢岫又往前凑凑:“尝尝呗!——难不成,要我去跟娘娘要道懿旨?你可要知道,娘娘可是没什么不从我的!”

    这半带威胁的话入耳,楚峦犹豫一下,终于伸手取了块点心入嘴:“多谢夫人。”

    “味道如何?”

    谢岫也就随便找话问。不曾想楚峦点点头,道:“甚好。这道海棠酥并不难做,难为夫人这酥皮格外的细酥,形状也极其精致入微。夫人这做点心基本的擀、揉功力是极好的。最难得的一点,这油的火候把控的最好,多一份则腻,少一分则涩。”

    他又掂了一块入嘴:“里面裹的豆沙馅也好,想来是墨迹山的豆沙。”

    谢岫已目瞪口呆。

    这一个大男人,倒比他那主子更会吃啊!

    那边寝殿里,宫人把奏章一摞摞放下,堆满了一张宽大的案几。

    “你睡你的,我就在这儿批奏章,你若有事儿叫我。”李忆把方锦安按到床上,又亲自给她放下纱幔、拢起烛火。然后还真规规矩矩退去重重纱幔之外,端端正正在案几后坐下,提笔批阅奏章。

    一时寝殿里极安静,安静的只剩下纸页被翻动的声音。方锦安探头往外看看,只能看到纱幔上一团模糊的影子。

    方锦安心下稍安,翻身打个哈欠,不多时也就真睡过去了。

    睡了不知多久,朦朦胧胧一睁眼,看纱幔上那团影子还在。

    方锦安迷迷糊糊下床穿鞋走出去。

    “怎么起来了,我吵着你了吗?”李忆抬头看看她。

    “这么多奏章,难不成你要这一晚上批完?”方锦安边揉眼边问,

    “每天都这么多。”李忆道。

    “是吗?”方锦安坐到他身边,抽出一本看看:“都说些什么啊,这么多。。。。。。谏殿下纳妃——咦!”

    她的声音明显高亢起来:“这个谏的好!”说着又细细读起来。

    李忆放下笔,仔细观她神色:诚然是兴高采烈,没一丝不情不愿的。

    李忆理智明白她对自己没男女之情,但心却抑制不住一个劲儿地往下沉。。。。。。“没什么好看的。”他淡淡道一句,给她劈手夺过。

    方锦安倒没察觉他的情绪,只看了他又道:“果然是忙。怪不得这几天感觉你瘦了好多。”

    只这一句,又让李忆满心欢喜。他拉住她轻轻一带,便抱进怀中:“那你要不要好好给我补补?”

    “年轻人,补什么补!”方锦安手忙脚乱推开他,回床上去:“继续奋战吧,不打扰你了。”

    全部奏章批完,天边已露鱼肚白。李忆站起来,舒展下身体,往床边走去。

    床上,方锦安睡相安详——她这一晚倒睡的好,病痛暂时放过了对她的折磨。

    李忆轻手轻脚地上床,把她抱入怀中。

    她睡的那样熟,完全无知觉。

    李忆不由地想起了当年,她照顾重伤的他,也曾伏倒他床边,如此沉睡。

    同一张面容,不过睡相完全不同。

    那时候身为方锦绣的她,便是在睡梦中,也是肃杀着眉眼,紧绷着精神的,他微微一动,她便惊醒过来。

    哪里像今日,肯这般轻松惬意、无忧无虑地酣眠。

    李忆轻吻她的额头:便是为了守护这个睡颜,他也要披荆斩棘、负重前行,变得强大,更强大。

    如果当年,他是以自己的身份参与那三场大战,她会不会爱上他呢?这个想法突然一闪而过李忆的脑海。

    没可能。随即李忆就给自己否定掉了:当年李悯和她认识多久时间,自己——便是加上那三场大战的时间,也不够李悯的一半时间!更何况,李悯那可是风云人物,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众星捧月。自己呢,用她的话说,孤零零灰扑仆。。。。。。

    李忆无声苦笑一声,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

    自己现下能这样拥有她,已然是上苍垂怜,于愿已足了。。。。。。

    方锦安早上醒来的时候,李忆已经离去了——她甚至都没察觉到李忆有与她共眠。

    “真是我想多了啊。小忆果真是个赤诚君子。”她反有些不好意思,与给她梳妆的谢岫道:“他这整晚整晚的忙,身子哪里吃的消呢。”

    谢岫手中梳子停顿下,看看她脖子上那块明晃晃的吻痕,撇了撇嘴:还真是,忙的很呢!

    然正说话间,就见礼正带着长风殿宫人,抬着箱笼,浩浩荡荡地来了。

    “殿下吩咐,把他的衣履冠带一概起居用度之物,通通搬入章华殿。”礼正恭谨地问:“请娘娘示下,放置于何处?”

    方锦安:“。。。。。。”

    “他这是干什么!”她抱着小狮子,苦恼地在软榻上打滚:“小谢,你说他纳了妃是不是就好了?他纳妃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谢岫托着腮懒懒看她,心下思量着,这有些话要说又不能说的太直白。“他要是对哪个姑娘有意,要纳妃还不早纳了。”她道。

    “唔。。。。。。我以前没留意。小谢,你可曾听说过他和哪个姑娘有过往来?”方锦安又问。

    谢岫无奈地叹口气:“不曾听说,从不曾听说!”

    “唉!”方锦安亦叹气。

    “怎么了,这唉声叹气的?”说曹操曹操就到,李忆回来了。

    “正说到你的事儿,”方锦安爬起来,正襟危坐道:“说起你纳妃的事儿。”

    “恰巧父皇也跟我说这事儿。”李忆坦然道:“他取中柳家嫡女柳慧。”

    “哦,是吗?”没想到他如此坦诚,方锦安大喜过望:“那你怎么看,你喜欢这位柳小姐吗?”

    “过两日柳家有喜事,”李忆揉揉额头道:“父皇命我去贺喜。其实也就是让我见见这位柳小姐的意思。你与我一起去,替我掌掌眼,如何?”

    “好啊好啊!”方锦安想也没多想,一口应了。

    李忆转过头,方锦安看不见,谢岫却能看到:他的镇定瞬间消失不见,满脸的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

 第40章 

    自从得到李忆将亲临贺喜的消息后; 柳家这场婚事的主角,便由新人夫妇变成了心字辈的五姑娘柳慧。

    奴仆们川流不息地往来柳慧的小院; 奉上各色贵重华丽的衣饰。然而被众星拱月的柳慧; 兴致却不怎么高。

    “我儿; 试试这个看看。”她的母亲; 罗氏夫人挑了一只凤钗插于她鬓旁。

    柳慧不忍拂母亲好意,只得扯出一个微笑; 看向面前的妆镜。

    妆镜中的女子,肤如凝脂,樱唇桃腮。最为精彩的是那一双凤目,威仪内敛、雍容娴雅。从小到大; 有多少人赞她这双眼睛生得好,赞她这般模样; 唯有母仪天下才不算辜负了。

    这话听多了; 她和家人也不免飘飘然。其实以他们的家世——皇后的母家、世家柳氏的嫡系要把她捧上那个位置本也不难。和她年龄相当的李悯; 生的又是那样好; 她从小也喜欢这个表哥的。

    岂料半路杀出个天下男儿没人能拒绝的晋阳侯府大小姐。

    李悯迎娶方锦安之时; 柳慧很是灰心丧气了一阵子。可是很快宫里就传出方锦安病弱,怕是活不长久的话,他们家那原本就没死透的心一下子又活蹦乱跳了。

    身为国朝第一世家,他们家嫡系的女儿,是不能为侧室的,就算是做天子妾,也必得是一宫主位才可。

    “且安心等等; 方氏没两年活头。”她家人一直拿这话安慰她。

    她也动摇彷徨过。女儿家的花期就这么几年,如何等得?可是各种场合中,亦时常与李悯相见,李悯那看着她的眼眸,每每总让她怦然心动。

    于是她等了下去。

    岂料没等来方氏的离世,却等到了李悯的被废!

    那时她只觉天塌地陷,人生再无希望。

    不曾想她的家人却与她说,新太子尚未娶妻,岂不更好。

    如何能好!那一身煞气的李忆,贱婢所生,如何配得上她!

    更勿论他还没正式受封,便敢明目张胆地霸占了废太子妃,简直骇人听闻!

    赳赳武夫,下贱好色,这就是柳慧对李忆的印象。

    她原想着宁可出家做姑子都不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可是她母亲一句话让她改了主意:“都已经耽搁了这么多年,若是坐不上那位子,岂不让满京城的人笑话?想想你那些姐妹、发小们,她们会如何排揎你,你可甘心?”

    不甘心啊,她才不过十八岁,却已饱尝不甘心的滋味。。。。。。

    此时罗夫人看着柳慧,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儿心思,只不肯点破,顾左右而言他:“我儿,这两日气色看着不太好。”她从怀中取出一物:“娘特意去跟乌曼司大巫求了这一盒胭脂,你快试试看。”

    柳慧闻言皱眉:“娘,还是不要再和那大巫往来了。这几日我越想越觉着那大巫可疑——废太子谋害皇上的事儿,八成有他在里面作祟!”

    这所谓的乌曼司大巫,据说是自南疆而来,是那边一个神秘部族供奉的大巫。颇有些神神道道的手段,行事亦诡秘的很。罗夫人与其他几位世家夫人不知道怎么和这位大巫搭上的线,这几年一直暗中有往来。柳慧隐约知道,废太子也曾通过自家母亲与这位大巫结识过。

    “瞎说什么!”罗夫人却不以为意:“娘只知道,他的东西是真真好用。”她压低了声音道:“这胭脂啊,娘用过,用了以后,你爹立时就不愿去那些小狐狸屋里了!”

    “等见忆太子的时候用上!”罗夫人又往柳慧手里塞。

    柳慧犹犹豫豫,终究还是接下了。

    转眼便是大婚吉日。

    柳慧这日妆扮的,虽素雅,但却比新人更出彩。身上所穿的皓若烟霞一般的衣裳,乃是誉满天下的四月纱。这纱唯有晏州的一家人会织,工艺世代传子不传女,要历经四个月才能织出一匹。可谓可遇不可求。

    她穿着这么套衣裳一出来,立刻便吸引了所有女眷的目光。也有那等不开眼又小心眼的,嫉妒问她:“慧姐姐,这都入秋了,你这衣裳好看是好看,不冷吗?”

    柳慧微微一笑,并不答话。自有亲近的姐妹替她说话:“真是没见识。要不说这四月纱珍贵,这纱看着单薄,却是极暖和的,不比你身上那大夹袄差!”

    “四月纱有三个季节的,春纱秋纱暖和,夏纱清凉。”又有姐妹补充道。

    问话的人心中暗惊,再不敢阴阳怪气,赶紧奉承柳慧:“这衣服再配慧姐姐不过!恍若九霄玄女呢!”

    “就是就是!”众女眷纷纷附和。

    柳慧只笑,并不说话。她的心思自然不在这里。

    焦躁不安中,终于见到家仆来传,太子车架快到了。

    柳慧忙跟在母亲身后,一起迎出去。

    今日并非朝政大事,似他们这种世家见太子,并不用跪迎。只等太子到了,拜上一拜便是。于是众人簇拥于府门之前,从容说笑等候。

    不一时便见太子车架到来。车门一开,苍衣金冠的李忆就从里面跳了下来。众人之首的柳宸上迎两步,方要率众下拜,却见李忆潇洒转身,抬手接住车子里面探出的一只小手。俄而,方锦安给他小心翼翼扶下了车。

    他把方锦安也带来了。柳宸心中无奈里还带点窃喜:一点不意外。

    他不意外,其余众人可意外极了,便是天上的太阳此时掉下来,也不能让他们更意外了。

    “这便是废太子妃?”“这成何体统!”骚动响起,很多人当即就想扫一扫准太子的面子,拔腿离开。

    不过他们得顾及柳宸,而柳宸,又岂能让方锦安难堪。

    李忆这竖子肯定是吃准了他这点。柳宸心中有点恼火:让方锦安难堪他不舍得,可是眼下这场合,众人只会以为他是给李忆面子——这面子给的太大了,甚至牵涉朝政。。。。。。

    李忆不言不语,只握着方锦安的手静静看着他,嘴角微微上翘——这已然是他在外人面前心情极好的表现了。

    而方锦安,只好奇地打量着柳宸身后的众人——那目光怎么就能那么清澈单纯,宛若一个孩童,让人无法想象,这目光曾凝结成冰刀雪刃,收割北地无数性命。。。。。。

    柳宸心中无奈叹息一声,缓缓俯身下拜:“恭迎殿下、娘娘。”

    果然,其他人等见了柳宸这般,那震惊程度不啻于刚才。终究也都跪拜于地。

    “诸位免礼。”李忆亲自扶了扶柳宸。

    柳宸心中已把他骂的狗血喷头,面上却还得从容镇定地为他们引路,奉为上座。

    李忆的坐席自然一早就预备好。原是只预备了一个座位——宫里的消息明明白白,陛下当面嘱咐太子代他来贺喜,那意思也很清楚,是让他相看柳慧的,如何他就敢把废太子妃带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而李忆举止,亦一次又一次刷新众人眼界:只有一个座位,他先扶着方锦安坐下,等柳家把新座位增补上,他才落座。

    “先皇后出于柳氏,而今盛辉郡主下降,可谓亲上加亲。。。。。。”他面上隆而重之地与柳宸说着场面话,手上却自然而然地夺过方锦安从果盘中抓起的橙子,利落地剥开,掏出一瓣果瓣,喂到方锦安口中。

    柳宸平日里自诩脸皮厚,可此时也觉着没眼看。

    方锦安也觉着很是不妥。不过李忆车上跟她交代过:“我要借机弹压弹压柳家。我做什么,你都不要管,只配合我就是了。”

    因此她只好默不作声吃橙子。

    边吃边放眼打量在座的姑娘们,唔,这个坐席安排的离李忆这么近的、穿着打扮这么好看的姑娘,应该就是了吧!她暗自思量,随即又一恼:哎呀,身上衣裳和着姑娘的好像,就说不该穿这身的!

    她身上穿的,也是一套四月纱。

    这是前不久李忆刚叫人给她做的。说她肌肤脆弱,穿这材质的衣服舒服一点。她今儿本不想穿这套来着,她选了一套暗灰色的普通绸缎,自觉沉稳不打眼,很是合适,然而却被李忆嫌弃:“怎穿这般老气?是想告诉外边人我苛待你么?”

    “没有没有!”她解释:“我就是觉着这很是符合我长嫂如母的气质。”

    然后李忆脸就黑了,死活要她换了。

    偏就和人家姑娘撞了。这四月纱不便宜,人家姑娘肯定是为今儿个精心准备的,真是对不住。。。。。。方锦安心中愧疚的很。

    此时的柳慧,的确也气怒的很。

    这算是怎么回事!特特折辱于她吗?!

    气怒之余,亦有惊讶。

    她原想着李忆霸占废太子妃,是自身好色,也是奸夫淫/妇,勾搭成奸,各有所图。然而今日一见,废太子妃气度高华,翩若惊鸿。李忆呢,更是颠覆记忆中阴鸷强硬模样,竟是那般细致入微地待方氏,简直羡煞旁人!

    柳慧心中又升起一股苦涩。

    她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罗夫人见了,忙跟上来:“我儿,你不要气恼,终究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娘,”柳慧扭头笑笑:“我没事,我就是想起娘给我的那盒胭脂忘了用,如今回屋补补妆。”

    罗夫人看到她双目晶莹,神色坚毅——久违的斗志又回到了自己女儿脸上!“好,好,娘陪你!”她大喜过望。

    此时罗夫人的得用使唤人也迎了过来:“夫人,那位大巫突然来了,要见夫人。”

    “哦?”罗夫人与柳慧对视一眼:“慧慧你先回房。我去见她。”

    罗夫人加快脚步,回到自己房中,果然见一蒙面彩衣披发男子已在那里了。

    “乌曼司大巫。”罗夫人虔诚地对她拜了拜。

    片刻之后,罗夫人引了这这所谓的乌曼司大巫进一条密道,三拐两拐之后,来到一扇暗门之后。暗门的另一侧,就是婚礼举行的正堂。从暗门镂空的花纹看过去,正堂之中的情形一览无余。而正堂的人,若不是仔细用心看,是察觉不到这边有人在偷窥的。

    乌曼司的目光,透过暗门,透过众人,正落于方锦安身上。

    “许久不见了啊,九代君侯。看来,你还活的很好。”他嘴唇翕动,无声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李忆:带着太子妃出去浪一浪。

 第41章

    似有感应; 侍立在方锦安身后的楚峦目中精光暴起,逡巡四顾。

    “怎么了?”方锦安察觉到; 侧首问他。

    “末将有种感觉; 似乎有黑石人在此。”楚峦小声回答她。

    “是吗; 随他们去吧。”方锦安并不在意。

    然李忆也听到了; “黑石人?”他略一思索,立刻紧张了起来:“是那个被方家祖上灭族之时; 诅咒方家血脉枯竭、无十代之主的黑石族?他们还有余孽存活?”

    “嗯,是有零星族人活着。”方锦安漫不经心地道:“一直在偷偷摸摸暗中作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小姐不可掉以轻心!”楚峦忍不住插嘴:“当年小姐中的那支毒箭,那毒很有可能就是黑石族人弄出来的!”

    “竟还有此事!”李忆震惊失色:“你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

    “只是猜测而已。”方锦安摆摆手:“再说毕竟北疆都平了; 无所谓了。”

    这无所谓那无所谓,就只在意一个是李悯吧。李忆岂不明白她心里所想。他心里叹口气; 吩咐楚峦:“你说的对; 不能掉以轻心; 立刻去查; 所有事宜即时报于我!”

    “说起来; 现在看看,这个诅咒还挺准的哦!”方锦安诧异道:“我正好是第九代耶。。。。。。”

    “准什么准!”李忆皱眉:“不许再提这个这个诅咒。你会好好的,方家的血脉,也会继续延续下去的。”

    “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方锦安反驳。

    李忆无言以对,只得又剥了片橙子堵住她的嘴。

    “娘娘有事?臣可能效力一二?”柳宸看他们嘀嘀咕咕半天,忍不住出声询问。

    “只是孤与娘娘的一些私密事,不与柳卿相干。”李忆斜眼看他一眼。

    柳宸已忍了他这半天了; 再按捺不得,因此虽接到心腹来报,有人欲借机生事,却也懒得阻止,只冷眼旁顾。

    此时据此不远的另一堂中,一满头银发的老太君正在对一与她差不多年纪老者哭诉:“紫来老殿下,您说说这算怎么回事儿?老身我恨不得一头撞死啊,丢不起这人!”

    这老太君,正是柳宸的祖母,亦是故去的皇后生母、李悯外祖母,受封兴国夫人。而被她称为紫来老殿下的这位清癯老者,来头更了不得,乃是崇元帝的堂兄,受封紫来王的李东。

    紫来王年轻时一心辅佐崇元帝,为崇元帝登基立下汗马功劳。之后亦不挟功自重,反是推却崇元帝隆恩,只请封了一块偏远贫瘠的封地,从此后远离京城,更是从不插手朝政。因此崇元帝对这个老哥哥极其敬重。这次却是因为加封新太子一事,难得的回朝庆贺。

    此时紫来王捋了捋美须,凝眸对兴国夫人道:“夫人所言,委实让本王诧异。忆儿这孩子,我是知道的。面上不言不语拒人于千里,心里是有定数的。他怎会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再说那方氏,乃是晋阳方氏之后,满门的忠烈啊,怎就能出了这样苟且之人?”

    “老殿下你都多久没回朝了,人哪儿还是当年的人啊!”兴国夫人扯着帕子,擦着泪道:“老身可不是因着老身那不成器的外孙儿而迁怒忆太子啊!这忆太子啊,了不得!方氏这事儿还是小宗,老身听孩儿们说啊,他还一个劲儿地扶持些庶族进朝堂,弄些什么法什么令的,老身也不懂,总之就是从我等世族身上割肉啊!老殿下,你说,我等世族若是不稳了,这天下岂不就乱了?”

    “朝政之事,但凭陛下决断就是。”紫来王淡淡道。

    “陛下这不是病了嘛!”兴国夫人抚心叹息道:“便让这忆太子趁机堵塞言路、一手遮天!要是陛下身子骨强着的时候能由着他这么乱来吗!所以老殿下您的管啊,陛下他听您的!”

    “陛下原是最英明也没有的,夫人尽管安心。”紫来王起身,理理衣冠道:“也罢,本王就与夫人一起去前堂,去会会这位新太子!”

    “是、是,老殿下与老身前去一看便知!”兴国夫人忙让伺候婆子扶起,与紫来往一起往前堂而去。

    李忆听到通传这二位到来,忙起身下座亲迎。

    “拜见叔王。”他郑重对紫来王行了大礼:“叔王刚到京城,一路旅途劳累,原该多歇几日的。”

    紫来王把他扶起:“虽不比年轻行军打仗那会儿,但也不至于走不动道。”

    “老身拜见殿下。”兴国夫人亦颤巍巍下拜。

    “夫人快快免礼。”李忆虚扶。身为先皇后生母,一般的场合,便是崇元帝都不太受她的礼。

    一般这样一说,也就顺势免礼了,然而今天兴国夫人竟坚持要拜:“礼不可废。殿下今时不同往日,请受老身一拜。”

    她亦行的大礼。

    李忆皱皱眉,侧身让开一旁,等她行礼完毕,亲手扶起:“夫人坐下说话。”

    兴国夫人却不入座,只把目光投向方锦安。“那边立着的,可是方氏?”她问。

    李忆察觉了她眸中的不善。他上前一步,阻住兴国夫人视线:“夫人。。。。。。”

    然而兴国夫人厉声打断他:“既是我外孙媳方氏,为何不来拜见老身?”

    倒不成想,李忆立时沉声给她挡了回去:“以娘娘的身份,夫人还受不得她的礼!”

    “如何受不得!”兴国夫人重重顿了顿手中御赐拄杖:“她现在已不是太子妃,老身如何受不得她的礼!”

    李忆还待要说话,方锦安上前一步阻止住他:“我是应该与老夫人行礼。”

    说着款款福身而拜。

    “错了!”然兴国夫人还不肯罢休:“身为庶人,拜见老身是何种礼节,这都不知道吗?”

    她显然是存了心要折辱方锦安。李忆一把把方锦安拉起,护于身后:“老夫人才错了。父皇从未降旨废去娘娘位分,娘娘,依旧是我大彭的太子妃!”

    “岂有此理,滑天下之大稽!”兴国夫人哈哈一笑:“所以殿下你的意思是,你是太子,方氏是太子妃,所以您二人出双入对,这再合理也没有了,是不是?”她又看向紫来王:“老殿下,您说说,天下可有这样的道理?”

    这事儿纵然满朝文武都知道,但也就她敢明晃晃说出来了。顿时偌大的厅堂一片死寂。

    紫来王皱皱眉,心中未免怪她口不择言。“夫人说笑了。想来是陛下久病疏忽了,故而忘了降旨。”他道:“李悯即被废,便是无明旨,方氏这太子妃名分亦不复存在。方氏,兴国夫人说的没错,你合该依庶人身份,与夫人行礼。”

    他这已然是在给李忆解围。然不成想李忆竟不领情:“叔王也错了。娘娘一生下来,陛下就曾遣使加封为国夫人。一十五岁及笄之时,又加封郡主之尊。老夫人无论如何受不得她的礼,更勿论庶人之礼!”

    以前,彭朝,乃至三国,为了拉拢晋阳侯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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