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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爷们自家疼-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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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僧人一句话也没能说出来,依然抱着鬼孃,一同倒了下去。
  鬼孃从他怀里爬出来,去将已经死了的姨娘手里那颗心也夺过来,又将她的心也挖了出来,将那两颗心放在一起一边对比着一边诡异的笑着说:“如此,我就有两颗佛心了。”
  她又在三人身上搜了一番,男僧人什么也没有,鬼隽身上有一枚令牌,枯骨教的令牌。
  “我还有了一个枯骨教。”鬼孃说着又是一阵诡笑。
  这孩子的身体是她占用了的,她没办法脱离这身体存活,为了制造天机门,她耗费了所有的精力,连真身都搭进去了,可惜就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冲出来一个老秃驴,将门封印了。
  她打不开门,四处想办法,才得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消息,再次开启被封印的天机门,需要佛心,她爹给了,罪恶之心,她姨娘提供了,怜悯之心,后面那个和尚的勉强能算了,真爱之心,她娘亲的。
  她如今都有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一个几岁的孩子能下了这么大一盘棋。
  鬼孃兴冲冲的赶到天机门,将这四颗心都摆在了门边上,等着封印解除,可门却毫无反应。
  鬼孃怒了。但是门上那大石恁是她怎么劈砍都没有动静,连个划痕都没有。
  “莫不是,根本就不是四颗心,而是一颗心?”鬼孃看着手里秘书上的记载。
  可是这样的心,又到哪里才能找得到?
  鬼孃近乎内伤的离开了天机门,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法,便真的去继承了枯骨教,还开始忙于率领枯骨教的教众,让她想不到的是,她那位大公无私千里送的爹爹,居然还将自己一身武功都记载了下来。
  够她学很久了。
  最让她觉得震惊的是。鬼隽留下的书籍里,居然还有传说中的国经,估计是枯骨教的教众四处搜集,用来孝敬教主的,集合一下,数目也已经非常可观了。
  一个人统领一堆废柴也实在没什么意思,鬼孃武功有成的时候便开始到处游历,这天下虽然分裂,但已经趋于太平,她最讨厌的就是太平,因为太平了,就没有什么乐趣可言了。
  为了有乐趣。就要打破这种太平。
  鬼孃看着手中的地图,将指尖指在一块很小的地域上,嘴角勾着笑容喃喃自语道:“你最小,就拿你开刀吧。”
  她话音未落人已经没了踪影,手中的地图落在了地上,方才她指过的位置,模模糊糊的写着三个字。
  西支国。
  ——
  后记。
  枯骨教几乎是在江湖上一夜间就有了名气,信徒众多,各个心狠手辣,关键是很多人都听说在不同国家的皇室中也有枯骨教的各种奸细,眼线。
  奈何他们隐藏的太深,没人能察觉到。
  没有人知道那个神秘的教主到底想做什么。只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各个国家的政权都被渗透了,倘若这又是一盘大棋,那真正的操棋手,就是这位叫做鬼孃的主上。
  鬼孃站在舜天宫的皇后寝殿顶上,低头看着院子里抱着孩子正在哄着的妙龄女子,今日她那儿子倒是没有出现,只不过她怀里襁褓中的女娃娃倒是玲珑可爱。
  鬼孃一挥手,抱着女娃的盛装女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抛尸荒郊的事儿她最喜欢,尤其喜欢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
  看着尸体边上那嗷嗷啼哭的女娃娃,估计过不了今夜就要被野狼叼走了。鬼孃得意的笑出声,本来都已经走了,又停住了脚步。
  月华洒在那女娃娃身上,为她镀了一层浅浅的银白色,看起来圣洁美好的不得了。
  鬼孃走回去,将那孩子拎回来,仔细瞧了瞧,用手指逗了逗她的小脸,心生一计。
  “我给你重新安排个娘,可好啊?”
  鬼孃接着又大笑出声,身影没入黑暗,一个时辰后,一直在四处寻找皇后娘娘的宫人们,目瞪口呆的看着明明失踪的皇后娘娘抱着公主开了门。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近了瞧瞧,没错,是皇后娘娘。
  只不过,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皇后娘娘一向柔和的脸上,多了一抹阴冷的笑。
  

  ☆、第13章 云中传来花子鼓(上)

  隆关城里提起白占年,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庆国的醉月楼有名,醉月楼的花子鼓最好,唱花子鼓无人能及的,便是这白占年。
  醉月楼挑梁台柱,明明是个男人,上了妆却一摇身就成了娇滴滴的美娇娘。
  只不过这白占年唱戏有要求,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他那戏楼。
  庆国不少达官显贵都被他拒之门外多次了,上门演出就更是不可能。
  就是因为这一份清高,闹得越来越多的人希望听听他的曲儿,都想知道这大神级别的人物,开了嗓儿到底是什么音儿。
  花子鼓里最出名的还属那出《霸王别姬》,白占年演的是那虞姬,每逢挥剑自尽,凄美的场景,惹得所有观众们为之动容。
  没人知道,他这也是在演着自己的心,只不过心里装着的那个人,不知道他的心。
  每次想到那个人,他就愧疚的想自尽。
  一曲终了,看戏的人鲜花,银两猛往台上砸,白占年看也不看就去了后台。用上好的丝帕擦脸,一边擦一边唑口使唤生送来的凉茶。
  “白爷,三皇子府上的人又来请了,他那朋友实在想听您的戏,但是每次来都被挤的不高兴……”
  白占年将手里的帕子往桌上一扔,半张已经卸去妆的脸带着隐怒的说:“你见我什么时候出过戏?”
  使唤生不敢说话,端着茶碗的手在不停的抖。
  “是谁来请的?”白占年消了气,又继续卸妆,那使唤生低着头小声说:“是方姑娘。”
  白占年手下一抖,望向使唤生,顿时周身怒意:“怎么不早说!”
  使唤生还没来及搭话,白占年已经扔了手里的帕子,一阵风样的出门去了。
  方姑娘,自然就是一直跟在天府君身边的那位方姑娘,此时正在院子里站着,时不时用手里的帕子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大太阳照着,也是很热的。
  白占年身上的戏服都没脱,瞧见了方姑娘的背影反而走不快了,缓下脚步,有些怨怪的望着方姑娘,这才缓缓向她迈了过去。
  将一把小扇遮在她头顶,白占年还想再靠近点,却忍住了。
  方小芸听到身后的响动,回过头,虽然稍微有点尴尬,还是笑了笑,嘴角一对小梨涡,看的白占年一阵愣。
  “白大哥,还以为你不肯来见我呢。”方小芸客气的说,说话间后退了两步,又回到了阳光下。
  这句客气,让白占年有些不知所措,也跟着后退了一步低着头道:“我怎么会不来见你呢。”
  我每天都想见到你。
  “主子的朋友特别喜欢听你唱戏,但你这戏园子总是挤得满满当当的,她身子娇贵也来不得,主子之前请了您多次,您也不肯赏脸,所以就让我来了。”
  方小芸一番话说的更是客气,可她越是客气,白占年的脸色就越难看,他最终抬头望向她,也没答应,倒是问了句:“你,可好?”
  方小芸点点头说:“嗯,都好。”
  白占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冷场了。
  方小芸藏在袖子中的手心也全是汗水,她本不想来的,可又不想天府君为难,才勉强过来。
  要说这世间,她最不想见的男人,就是面前这一个。
  “小芸,我去唱,你可要听?”白占年许久后冒了这么一句,方小芸心里一拧,轻着嗓音说:“若主子去听,我自然也会去的。”
  言外之意就是,主子若是不去,她便也就不去了。
  白占年看着被毒日头晒得在石板上翻腾的蚯蚓,知道它离死不远了,可它还是在努力挣扎。只不过就是再挣扎,也回不到湿润的泥土里,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远了。
  他和小芸的距离,也是一样。
  “你且等等,我去收拾一下。”白占年说罢转身回了屋。
  方小芸脸上一直撑着的笑容这才散了去。
  这戏园子,和她当年在的那个布置都一模一样,规模更大,练功的地儿,吊嗓儿的廊子,就连盛水的缸位置都没变。
  只是,物是人非,其实本来也已经是物非人非了。
  白占年出名五六年了,在出名前,他就是个花子鼓戏门下的小门生,和她一样,只不过他是很有天赋的,学的快学得好,师傅甚是喜欢他,而他,甚是喜欢她。
  正想着,白占年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使唤生在他身后招呼着壮家丁扛着几箱子戏服和道具往外走。
  白占年走到方小芸身边,她却像是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很轻易的就避开了。
  白占年的手僵在身侧,连抬起来对她说句请的机会都没有。
  天府君派来的马车相当气派,就像知道只要小芸来他肯定能被请动一样,就连装道具的拉车都派来了。
  白占年坐在车上,知道小芸就走在车边,多少次想将帘子掀起来邀她来同乘,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没那个脸。
  到得那三皇子府,小芸依旧笑盈盈的等在门边,白占年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实在忍不住,悲凉的说了句:“不必对着我笑了,你笑的那么假,你也不开心,怎么舒畅怎么来吧。”
  方小芸一愣,白占年已经进去了。
  戏台子搭的好,白占年唱的用心,那尹将军的夫人听的也高兴。
  下人是这样来回复的,彼时天府君正在房中自己和自己下棋。
  他从不听花子鼓的,也许以前听,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方小芸将他打开的棋谱整理好,平日里最多拆一两本就算了,这一次却拆了一大堆,凌乱的堆在一起,说明三皇子的心也有些乱。
  方小芸想出门去吩咐膳房准备一份清心汤来,还没出去手腕就被用力一扯,她一个趔趄没站稳。接着就被人摁在了门梁上。
  鹰隼一般的眼睛摄人心魄的望着她,他呼吸间有淡淡的茶芬,她一向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他是主子还是什么,她都习惯性的垂下眼。
  “看着我。”他吩咐。
  方小芸凝神,缓缓将小脸抬起来,可眼睛还是望着他的衣襟。
  “你还在惦记他,是么?”他又问。
  她默不作声,心里很空。
  她以前可能兴许真的想要惦记那个人,可还没等机会出现,就没了机会。
  只不过,面前这位。一向消息玲珑,看似清淡无争,实际上对身边所有人的底细都了如指掌,就连身边的丫鬟喜欢什么颜色的帕子,晚间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磨牙都清楚。
  更不用提丫鬟下人们的家人,亲戚,以及……过去的感情走向了。
  “主子,我这是要去给您准备清心汤的。”
  方小芸小声的说。
  “回答我的问题,你还在惦记他,是么?”
  他又问了一遍。
  方小芸微摇摇头,心如止水的说:“不惦记。”
  “那你为什么从不正眼看我?”他的问题,咄咄逼人。
  方小芸又默了。
  如果她说。她只是不敢抬头,害怕抬头,怕万一看到他那双好看的眼睛,正在认真的凝视着她,她会不会一瞬间就沦陷了。
  感情这件事,谁先认真谁输。
  她这样说,他会信?
  她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这辈子都不会给她承诺,也不会承认她的存在。
  他是庆国的三皇子,她是个被卖到府里来的丫头,以前还差点成了个戏子。
  一个身份高贵。一个低贱到骨头里。
  虽然他到现在都没有家室,就连填房丫头……都只有她一个,其实说起来,只是别人以为填了房,事实上,他碰都没碰过她。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觉得危险,越是不敢靠近。
  “清心汤我不喝了,我改变主意了,我们去听戏。”他说着拉住她的手,用力推开房门,大步流星的带着她向外走。
  她不反抗,安安静静的小跑着跟着,跑的他突然有些心痛。
  放慢了脚步,听到她故意压着的喘息,他心疼了疼。
  这小丫头是他无意中买的,她没什么特长,学戏也学不好,差点被贪财的戏班老板卖去楼子里当姑娘,是他临时起意买了她。
  去戏班子接她那天,她正站在院子里和白占年唱的欢,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
  而那个白占年,脸色分明苍白的难看,却也能跟着一直唱几句。
  也是个虚伪的小人。
  她自来了三皇子府。便再也没唱过一句戏,就算是下人们都一起逗她,想她唱几句,她都不肯。
  别说是唱戏,就是说话都少。
  就像是黄莺被拔了舌头。
  只不过,可能在戏班子里伺候人惯了,她对他生活起居的照顾,真的是事无巨细。
  他自认能看清很多人的内心,唯独这个丫头,他看不透。
  她就像一株顽强的小草,猛烈的生长着,风吹雨打都不怕,有他的荫蔽也行,没有也罢。
  宠辱不惊,比他活的还淡薄。
  可他记得很清楚,将她从戏班子接出来的时候,马车后面明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鬼鬼祟祟的跟了很久,却不敢出来拦车。
  他本来觉得没准是拆散了人家鸳鸯,打算发个善心没准就成全了那俩人,可这男人跟的越久他越看不起他。
  就算是他真的来要,他也不会给了。
  跟着那样没骨气的人,她这辈子也就毁了。
  而她也只有在那一天有些许的情绪波动,坐在车里回了三次头,虽然看到的仅仅是马车的后围栏,连外面都看不到。
  可她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感觉是要掉眼泪,硬是给忍回去了。
  那天,他有一种折断了鸟翅膀的感觉。
  他不喜欢这感觉,无法掌控。
  到得戏园子,白占年还在咿咿呀呀的唱,尹蘅同他那夫人听的高兴。
  名角到底是名角,就算是见到台下来了再了不得的人,该唱的词也错不了,该走的调也拐不掉。
  天府君寻了张椅子坐下,方小芸到底还是将清心汤端来了。试了试温度放在他手边,将双手垂在身前,望着地面,谦和的立在他身后。
  那表情,静柔的都快成了菩萨。
  终是唱完了,李诺给了赏钱,这才发现天府君也在,过来道谢的时候,白占年也从台上走了下来。
  使唤生都觉得诧异,白爷上台这么多年了,不管哪一场,唱罢了第一件事必然是去卸妆。也绝对不会穿着戏服直接下台去和观众见面。
  白占年走过来,恭敬的拜了三拜。
  天府君未动,也未让他起来,白占年也不做声,只是跪着。
  “小芸,赏。”天府君片刻后说了一句话,方小芸将盛着银子的盘子端了过去,使唤生要来拿,白占年却先一步直起身,将那银子接了过去,举在面前,重重的呼了一声,谢三皇子殿下。
  小芸退了回去,白占年虽低着头,但将她的裙角看的清楚,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辛苦你了,我知道你是很少出外唱戏的,还有什么心愿,可提。”
  天府君这样身份的人,光是赏赐银子肯定是不够的,何况白占年行了这么大的礼。
  白占年猛地抬起头,目光直白的看向天府君身后的方小芸,想也不想的就要开口,方小芸却先一步开了口:“三皇子宅心仁厚。但你也休得随意开口,不可造次。”
  天府君微晃了晃手,方小芸第一次一句话说出这么多字来。
  果然,还是有原因的么?
  他背对着方小芸,也只有白占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全都是杀气。
  白占年知道天府君清楚他想要什么,这样的表情……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豁出去。
  多年前他就没能豁出去,这一次……他依旧做不到。
  方小芸心跳的厉害,可她又不能再开口。
  “我希望三皇子殿下能赐一块牌匾,给醉月楼。”
  白占年这句话说到最后,连底气都没了,声音更是小的几乎听不到。
  方小芸松了一口气。可心又狠狠的抽了一下,她知道,以后再也不会为这个人心疼了。
  “准了。”
  天府君轻笑着起身,白占年依旧跪着,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小芸走的也是头也没回。
  园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颓败的坐在了地上,太阳晒的他脸上的油妆都化了,难看的像鬼。
  “白爷,咱该回去了。”使唤生小声的提醒。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孬?”白占年带着哽音的问。
  使唤生知道什么啊,只能不停的摇着头说:“那可是三皇子殿下,白爷这哪儿是孬啊。您能开口为醉月楼讨匾,已经很厉害了,这可是荣耀。”
  白占年冷笑出声,笑的自己都快喘不上来气。
  他孬,他明明喜欢方小芸,拉着她的手对她许过一生一世,吻过她的唇对她说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了她。
  结果,在戏班子周转不开,班主说要卖了方小芸,减少吃饭人口的时候,他却一句反抗的话都没说出来。
  他孬,小芸险些被卖进楼子。前一晚他居然还想去占她的便宜,不想让楼子里的坏人破了她的身子。
  她给了他一巴掌,用尽全力的。
  他孬,她被三皇子的马车接走的时候,他跟了好远,最终连去跪求三皇子成全了他和小芸的勇气都没有。
  ……
  天府君回到书房,小芸站在桌案边帮他研墨,依然一点儿表情也没有,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直到她察觉到墨多了,可能天府君写一晚上也用不完的时候,才将墨条放下,低头不语。
  “你可是心疼了?”天府君用笔沾了沾那墨,在纸上随意画了一笔,拧起了眉头。
  平日里她研的墨很细腻,今日的却固在一起,化都化不开。
  她依然不说话,往那墨里加了一点儿水。
  “你不知道此时加水,这墨就不值钱了么?”他又问。
  “主子今日也不是要画什么画,若只是练字,墨值不值钱又有何妨?”她开了口,天府君微微一笑,她今日气不顺的很啊,而且还是直接朝着他来的。
  这倒是稀罕。
  “你很了解我?”他将笔扔开,抬头看着她。
  她依然垂着眉眼,平静的说:“我不及主子。”
  好了,不但有气,还会损人了,这是在怼他,觉得他对她了解太多了么?包括私生活?
  天府君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她的身高只能到他下颌,而且她本来也瘦,被他这么一逼,难免想往后退。
  可他的手已经拦在了她腰间,她也只能向后仰。
  这一仰,眼睛就不得不提了起来。
  双目相接的时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好像都理解错了,觉得她之所以不喜欢说话,也不会正眼看他,是因为心里有另外一个男人。
  如今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双惊恐的美丽眼睛中,满是不自信,还有对内心不可控的游移不定。
  原来这丫头,居然是对他藏着心思的。
  “你可知,你的身份是什么?”天府君就这样让方小芸仰靠在他怀里,被他问的脸侧都红了。
  方小芸想歪头,他腾出一只手,单手抱着她,将她的下颌捏紧,逼她看着他。
  “嗯?什么身份?”他又问了一次。
  “填房丫头。”她说的艰难。
  天府君一笑,将她一松,她失了平衡微叫出声,几乎是下意识的拽住了他的袖子,用力一扯,他也就随着她的力气被她扯去。
  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她被他压着,大气也不敢出。
  “那你可知道,填房丫头都要做些什么?”他将身子支起来一些。一脸挑衅笑容的望着她。
  她感觉自己的耳朵都烧红了。
  “你是打算自己脱,还是我来帮你脱?”天府君说着向下看去,她用尽全力捂住了衣襟,但还是被他用手拽开了。
  “主子,我身份低微,不值得脏了您的身子。”她带着哭腔的说,天府君眼睛眯的更厉害了,这次倒是一句话也不说,将她抱起直接进了内室。
  这床是她每天整理很多次的,真丝的铺盖,上面连一个褶皱都没有,就算是整理的多。她也从未在这床上坐过一下。
  天府君其人,极爱干净,用的被褥也都每天要用熏香熏过,除了她以外的下人是绝对不能碰他床的。
  此番她被重重的放在床上,她条件反射的想弹起来,可还是被他又顺势压了上来。
  方小芸知道,这是她逃不掉的命运,主子一直没碰过她,但只要主子想,她就得受着。
  “小芸,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同那白占年。谁在你心里?”天府君幽幽的问了一句,吓的方小芸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天府君一眼,连呼:“主子不可以这样说,主子怎么能自降身份同他比较……”
  “你就说,谁。”天府君用手压住了方小芸的嘴,止住了她的话后又松开,等着她的答案。
  “小芸心中,只有好好的伺候主子,再无他意。”
  “你倒是藏的深沉。”天府君微微一笑,顺手脱去了方小芸的鞋子。
  她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想闭上眼睛就听天府君命令一般的说:“你得看着我。”
  她几乎是绝望的看向了天府君,他目若星辰,嘴角挂着浅淡但是很温柔的笑容,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轻声对她说:“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填房丫头,你不必觉得委屈,反正身份这东西对我来说不怎么重要,关键还是要看,这里。”
  天府君说着将手按在了方小芸心口,一字一句道:“若是真的打算做我的人,那你这里,就不可以住别人了。一点儿痕迹都不能有,只可以有我。”
  方小芸茫然的看着天府君,她心里乱的不行,主子平日里从来不霸气的,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成了这样。
  她点了点头,唇瓣就被吻了。
  蜻蜓点水一样,但是那茶香越来越浓,每日里他喝的茶都是她亲手沏的,冲泡时候闻到的味道和由唇瓣品尝到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
  她浑身僵直,可他的手到哪里,哪里就软了。
  “答应,还是不答应?”天府君抬起头,魔笑的望着她。
  她像是被勾了魂魄,只是点点头,再点点头。
  “乖姑娘。”
  天府君说着手下一用力,衣料破裂的声音。
  一阵清凉之意袭上了藕色的小腿,小芸无助的抓住天府君的手臂。
  “乖。”天府君说着轻轻咬了咬方小芸的耳垂,又对她温柔的说:“不要怕。”
  

  ☆、第14章 云中传来花子鼓(下)

  小芸没怕,她配合的很好,主要是主子也很照拂她,虽然会疼,主子却一直用言语鼓励着她。
  小芸觉得自己从女孩儿转变为女人的过程完成的还是很好的。
  一个女人很容易被另外一个男人填满,心更是如此。
  天府君还睡着,小芸已经起了,院中池子里那株荷花开了,她坐在池边看着那粉白色的大花苞,觉得那就像自己,在淤泥里沉寂的再久,总是有出水面绽放的一天。
  倒得绽放的那一天,总是身心干净的。
  她遇到主子,是上辈子修的福气。这份恩情和宠信,她这辈子也还不完。
  天府君醒来的时候,小芸已经如往常一样跪在了他的床边,将他今日要穿的鞋子摆放的很整齐,衣服也叠的样样齐整。
  不同的是,这小丫头平日里都是梳着双髻发的,今日绾了个单的。
  在庆国,有了夫婿的女子才会绾单髻。
  天府君掀了被子坐起来,沉默不语但是嘴角挂着浅笑的望着她。
  小芸脸侧有些红,伸手想帮他穿鞋,他却不曾像往常一样伸脚。
  “主子,可是要再睡一睡?”小芸抬头问了一句,平时主子也有睡回笼觉的时候,若是晚上睡的不好,一定会补,昨夜……主子睡的肯定不好。
  她本来半夜想从床上下来的,可主子抱着她不松手。
  主子以前哪儿和人共寝过,睡不好是自然。
  “嗯,是要再睡一会儿。”天府君说罢,小芸起身就要将床幔放下来,天府君睡觉也不喜欢光线太亮。
  “你陪我。”
  小芸手下一滞,床幔就这样掉了下来,拂过天府君披着的发,丝丝缱绻。
  小芸察觉自己的失误,又跪了下来,低着头说:“主子,现在是白天。”
  “白天你就不能陪我了么?”天府君笑着问,很温柔。
  小芸摇摇头,别说是白天,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主子想,她都得配合。
  小芸站起来,将腰带解开,天府君却拉住了她的手,吓的她一惊。
  “我来。”天府君说着站起来。站在床边的木踏脚上,他本来就比小芸高出不少,这样就更高了,他便弯下腰来帮小芸解,吓的她往后退了几步。
  主子哪儿对别人弯过腰,这是折她的福啊。
  “别怕,放松。”
  他还是那句话。
  小芸僵在原地不敢动,任由天府君帮她将罩衫褪去了。
  “你这怕的像只鹌鹑的样子,真惹人疼。”天府君说着将小芸纤腰一掐,将她抱回了床上。
  帷幔落下来,光线很暗,但还是能看清人影,小芸咬着下唇,天府君魅惑的笑着,用手指抚平了她的唇:“别这样,就不美了。”
  小芸脸烧的厉害,随着天府君的靠近,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蝴蝶振翅一般的轻吻,他身上辗转不去的茶香,这只是第二次,小芸却很清楚,她爱上这个男人了。
  情愿为他死。
  一连十日,日日缠绵,小芸虽每天晚上还是习惯性的在天府君睡着后下床,去睡她自己放在主子床边的垫子,可早晨睁开眼总是发现,她是睡在主子身侧的。
  只是缠绵总是有浅淡下来的时候,天府君虽看起来闲适。其实还是有很多琐事缠着他的。
  但小芸懂事,从不会给他增添任何多余的麻烦,只管一心伺候好他的起居。
  直到太子出了意外。
  小芸的心乱到了极点。
  天府君只是个皇子的时候,皇帝也没办法逼迫他一定要娶亲,只是太子出了事故,这位子很可能就要落在天府君身上,即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怎么可能后宫没有嫔妃呢。
  而她,什么也不是。
  庆国礼数森严,太子身边的女人,不可能没有身份。
  就在小芸还在纠结这些的时候,却遭遇了危险。
  她也没想通到底是什么人会绑了她,仔细想想,她便懂了。想也是那太子身边曾经的人,恐怕是想控制幼主,不愿意让天府君继承大统。
  但是也犯不着拿她开刀,除非……除非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觉得天府君可能会在意她。
  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扔在马车上,小芸心里五味杂陈。这些人也真是不长眼,天府君就算是对她很好,可也万不会因为她而受了威胁。
  绑她的人,希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不知道被弄去了什么地方,希望就这样一点点落空的,小芸心里本来一直还有个希冀,觉得天府君可能会来找她,但每过一天,这希冀就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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