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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凤临君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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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样,藤芷烟都必须去看看乌七。可陆小凤说苏凝若现下昏迷不醒,沛帝很是生气,便将乌七转置天牢了,就连他都进不去。
  藤芷烟听了,心里很不好受。楚白歌对苏凝若的在乎总会让她很难过,她终究不是个大度的姑娘,她会吃醋,会伤心。即便她不是他所爱。
  藤芷烟正愁不知该如何能见到楚白歌的时候,楚白歌却来找她了。楚白歌一来就说想要自她身上取一碗血做药引子。藤芷烟当下便是一震,她一直不见楚白歌有任何动静,她就以为他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来伤她分毫。她原本以为即便他看不上她,可到底是他的徒弟,他多少会顾点情分。
  可她终究是错看他了。
  藤芷烟拒绝了。
  楚白歌显得有些气愤,他看着她,说道:“不过就是取一碗血给苏凝若做药引子,又不会伤及你性命,连这点你都不同意么?你还是那个会为路边受伤的小兔子流泪的丫头么?”
  藤芷烟本就难过楚白歌对苏凝若的情意,他这么一说,她更加不满了,也生起气来:“如若有一天苏凝若需要我身上所有的血,你是不是真的会杀了我来续她性命?”
  楚白歌不知藤芷烟在恼什么,只当她是小家子气,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何时说要取你性命了?眼下苏凝若昏迷不醒,若是没有药引子,她体内的莲毒会蔓延至全身,到时她会死的!”
  “你只在乎她会不会死,你有没有想过我?你真的有当过我是你徒弟么,还是说只是颗棋子?”楚白歌脸上焦急的表情让藤芷烟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一样难受,是不是只要是苏凝若要的东西,不管天涯海角,不管刀山火海,都会为她取来。那么她呢?他口口声声说着爱徒,他是真的爱惜着她这个徒弟么? 藤芷烟不是个爱计较得失的人,可这次她不知道是怎么了,钻进了死胡同,就不愿出来。明明撞得鲜血淋漓,可她就是固执地要一个答案。
  “丫头,你变得真是太冷血无情了!”楚白歌觉得眼前的藤芷烟简直不可理喻,他气得拂袖而去。
  藤芷烟到底是割开了自己的手腕,放了满满的一碗血,因为她要救乌七。她身上流淌的天蕊之血是她唯一能救乌七的筹码,楚白歌是皇帝,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更何况他只是要她身上的一碗血罢了。反正他迟早会得到的,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去拿着它换得乌七平安。
  藤芷烟自幼挑食,时常贫血,偶尔还会犯低血糖。记得大一开学军训的时候,她就因为大脑供血不足,而昏倒在操场。曼雯小妈知道了,还特地唆使她爸让她吃了一个月的红枣,而且还是那种甜到发腻的蜜枣。天知道她最讨厌吃甜食了!可如今身处这个异世,曾经的画面就如电影的片花在自己脑海中一一闪过。是不是人在难过的时候都很容易想家呢?
  她现在真的很想很想她的家,即便父亲不在,即便只剩下曼雯小妈和幼芙,可那又怎样,至少那是她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那里是有她熟悉的记忆,就算是迷路了,也会有种油然而生的方向感。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家的味道,家的温暖,可这里没有,这里什么都不属于她。
  她于这个时代,是客人,不会久留的客人。她想念她的房间,想念街对面的那个小花园;她想念饭后爸爸牵着她和幼芙的手去小花园散步的场景;她想念她的朋友,想念那个科技发达的21世纪。。。。。。

☆、第55章  深更半夜不睡觉有病吧!

  藤芷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她喜欢的海,蔚蓝蔚蓝的。就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大海如同是倒映的天空一样蓝,而天空如同倒过来的海一般澄澈干净。
  她和爸妈在海边支了个烧烤架,上面烤着她最爱吃的鸡翅,香喷喷的气味很是诱人。她站在礁石上吹海风,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她妈妈嘴角的笑容,那么恬静的笑容,如同花室里最灿烂的那朵向日葵。
  她看到她爸揽过她妈的肩,对她妈说道:“心岚,我们的女儿长大后一定会跟我们一样幸福的。”
  可她不幸福,她现在很难过,也很害怕。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学会爱。不懂爱,就不会懂得伤害。
  藤芷烟醒来的时候,枕巾上湿了一片。她的手被玄梓宸握着,她抬眼,看见玄梓宸那双黑眸里是浓浓的忧伤。乌七第一次没有像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而是安静地和陆小凤站在一块。
  玄梓宸用手指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他的指腹很柔软,触碰到她的脸是很舒服,他的动作很轻,好像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刮破她似的。玄梓宸幽幽道:“柔儿,再嫁我一次好么?只要你点头,我就带你走。”
  藤芷烟不明白为何她一觉醒来,感觉大家都变得很不对劲。陆小凤的沉默、乌七的安静、玄梓宸的忧伤,一切的一切太奇怪了,难道他们都穿越了,所以产生了穿越抑郁症?
  待她吃过早膳,她终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陆小凤他爹在早朝上把她那所谓的宰相爹给参了一本,在沛帝面前控告宰相与隋国皇帝私底下密谋灭裕国之计,并找到了宰相与隋国皇帝的密函。陆小凤他爹说她爹的坏话,她爹自然是会反驳的。可那密函上的确有他的官印,纵然百口莫辩,为了全家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他还是得辩一辩。
  她爹一个劲地说众人都知护国大将军向来与他不和,当年甚至用退婚来致使宰相府成了笑话,护国大将军对他敌意如此深,为了打倒他,自然是什么谎都可以编的。在朝堂之上,叶铭德说的脸红脖子粗,生怕自己一停嘴,沛帝就会来一句:赐死罪。
  然而当他喋喋不休地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沛帝却反问一句:“说完了?”
  叶铭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颤抖着身子道:“望皇上明鉴。”
  楚白歌真的就打算明鉴了,拿藤芷烟来明鉴宰相日后的行事作风。楚白歌对文武百官说:“将宰相千金接入宫中,宰相纵使有什么歪心思,顾及着他唯一的女儿还在朕身边,朕想他也万不会付诸行动。”
  陆小凤一说完,藤芷烟就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我爹的官印是不是被你偷走的?”
  被人这么冤枉,陆小凤觉得委屈:“小柔柔,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我呢?我是护国大将军的儿子没错,可我万万不会做伤害姐妹的事的。”
  听到从陆小凤嘴里提到“姐妹”二字,乌七更加觉得陆小凤很娘娘腔了。殊不知,陆小凤之所以会和藤芷烟成为姐妹,而非哥们,主要还是因为陆小凤受到了藤芷烟的威胁。陆小凤自大牢那次与乌七相识后,他竟然对乌七一见钟情了。所以藤芷烟说要是他跟她做姐妹,她就替他搭线。
  乌七撇撇嘴,嘲笑道:“就你这娘娘腔,随便一句狠话都能被吓哭,这种背信弃义的事,你怎么就不会做了?”
  陆小凤本来被姐妹藤芷烟误会就已经够委屈了,连乌七都不信任他,他于是就更加难过了:“小七七,你怎么能不信人家呢?就算所有人都不信我,你也不能不信我呀。”
  陆小凤的那句“小七七”让乌七的身子一麻,她就像是被人踩在尾巴似地跳起来就捶了陆小凤一拳,暴跳如雷地说:“你娘的,再叫我一句‘小七七’,我废了你信不信!”
  陆小凤揉着头,扁起嘴巴:“可人家觉得这样叫你更亲切一些嘛。”
  “你娘的,谁要跟你亲切啊?死一边去!”说着,乌七特地离他远一些。
  “小七七,不要老是说‘你娘的’,人家的娘、你的婆婆都过世好久了。虽然很感动你能时时刻刻将她老人家挂在嘴边,可这种事我知道就好了,不要让外人知道嘛,哎哟,好羞的!”
  藤芷烟清楚地感受到了乌七的怒火,果然,她一抬头就看见乌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咯咯”作响。藤芷烟对陆小凤投去一个同情的表情,可陆小凤那厮还处在娇羞扭捏的情景中不可自拔,她突然预感她即将要见证一场血腥的场面,所以她非常识趣地退出房间,以免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她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陆小凤杀猪一样的惨叫!她停下脚步,摇了摇头,自作孽不可活啊!
  藤芷烟到底是没能成功进入那高墙环绕的皇城,因为那一天,一切都变了。
  乌七没想到的是陆小凤竟然对她认真了。陆小凤每日都会想着法地接近她,有时他进不来宰相府,他就在墙角吹笛。
  夜半的时候,那哀婉的笛声总能让乌七失眠,很多个夜晚,乌七都睡不好觉。乌七不过是个粗人,不像帝都里那些养在深院里的女子那般无忧无虑、饱读诗书地长大,所以她听不懂陆小凤所吹的曲子中表达的思慕之情。
  乌七终于发火了,她将陆小凤从墙角给揪了出来,冲着他吼道:“你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家墙外吹丧曲,你脑子有病啊!”
  陆小凤觉得委屈极了:“小七七,人家想你想得厉害,辗转难眠,只想着用笛声伴你入眠嘛,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人家好怕的。再说了,那可不是丧曲,那是人家自编的曲子,你难道就没有听出浓浓的爱慕之情么?”说着,他白嫩地像剥了壳的鸡蛋的脸渐渐泛起红晕,好看的眸子也闪闪烁烁,一副羞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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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苏凝若的真实身份

  乌七肯定是被陆小凤的笛声接连摧残了几夜,而精神恍惚了,所以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她说:“你喜欢我是吧?可我喜欢我师父,你让他开心了,我便开心了,我开心了,说不定能考虑喜欢你。”
  陆小凤一听自己的一厢情愿即将变成两情相悦,他的眸子一亮:“那怎样才能让你师父开心呢?”
  “将苏凝若带出宫来。”乌七对将苏凝若带出宫这事还是没有死心,只是这次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博得她师父一笑,她是要亲手杀了苏凝若,杀了师父最重视的女人。
  上次不知为何,苏凝若竟跑去牢房看她了。苏凝若告诉了她师父故意放她一条生命的缘由,她当时脑子就像爆炸了一样,嗡嗡作响。
  只是她不懂苏凝若为何要告诉她这些,难道她就不怕她会去找师父报仇么?
  苏凝若突地笑了,她说:“我跟你不一样,我对待仇人绝不是手软,灭我家族者,我死也不会放过他。我恨沛帝!也恨离曜!不过我倒是为你可怜,三年前,因离曜错将你家认成我家,害得你们家几十口人无辜枉死,你竟然还能不恨离曜,你真是不孝!”
  乌七被苏凝若的话给震住了:“你是说三年前师父想杀的是你家,可我家几十口人因为你家而惨遭杀害,一夜间,族灭。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家?”
  “所以,我真的很佩服你,明知离曜是你仇人,你却对他痴心不悔。你真的愚蠢!”
  乌七的脸都白了:“谁告诉你的,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恩公。”
  乌七轻笑一声:“你凭什么就认定你恩公说的就是真的?”
  苏凝若扬嘴冷笑:“这世上除了仇恨,我只敬重恩公,只有他是真心待我好。他不会骗我,我信他对我是诚实,同样的,我对他也忠诚。他得不到的东西,我便毁之。即便是整个雍沧大陆,我拼了命也要护他周全。”
  乌七问她:“你恩公是谁?”
  苏凝若没有回答她。
  她本来就对师父离曜有恨,苏凝若偏偏又卖关子,加之她亲人被误杀都是因为苏凝若她们家,所以她对苏凝若也开始萌生一股恨意。这种油然而生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掐死苏凝若。而她果真是掐住了苏凝若的脖子,可还没等她掐死苏凝若,闻声赶进来的狱卒就拉开了她们。
  在乌七不了解离曜这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冷血教主之前,她是恨他的。认识他后,她才知他杀人是有原则的,对他的好感渐渐稀释掉了对他的仇恨,她信他杀了她一家几十口人是有自己的原因的。爱是伟大的,至少它能让人原谅这世间最难忘的仇恨。
  原来到头来只是她对他的喜欢让她蒙蔽了双眼,当年那场灭门屠杀都是由于离曜的失误造成的。他认错了人,所以害得她全家几十口人无辜惨死。
  如果这样她还不恨他,她就真的不配继续活着,可她到底是喜欢他的,她舍不得要他性命,也没本事取他性命。但那天后,她不只是嫉妒苏凝若的美貌,更多的是恨,恨苏凝若家人的存在,恨苏凝若家人得罪了仇家,因而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真的好恨,好恨!
  乌七想,利用陆小凤他爹的将军身份将一个女人带出宫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可她没想到事情会变得比她想象中严重,以至于此后的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她说话没分寸。
  宫车停在宰相府门口,就在藤芷烟刚被人扶上车的时候,陆小凤把苏凝若给带来了。陆小凤一定没有绑架过人,所以他也一定不知道绑架人质得用绳子捆住对方的身子。
  苏凝若的气色好了许多,但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她看着乌七时,嘴角是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她便飞身落在宫车上,驾着宫车朝着城门外而去。车轮急速转动,碾得路面嘎嘎作响,就像是石磨中的黄豆被一一碾碎的声音。
  藤芷烟坐在车内颠簸得身形不稳,可她又不敢从车子上跳下去,她怕摔不死倒好,摔到半死不活就惨了。她扒开帘子,看着专注驾车的苏凝若,说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苏凝若闻声回头对她一笑,那笑里藏了太多的情愫,唯独看不出丝毫友善。
  这是藤芷烟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第一美人。苏凝若果然很美,那种美很是惊艳,让人过目不忘。她肤若凝脂,美眸似水,微微一笑更是倾城。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那张脸都如同夺去了上苍所有的宠爱,似天神所塑。这样一个倾国倾城之色能被楚白歌和乌七她师父同时看上是再正常不过了,甚至该被世间所有的男儿爱慕。
  苏凝若最终将车停在了一处断崖边。
  苏凝若问藤芷烟:“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藤芷烟探头看了看,底下是浓浓的白雾,在层出不穷的山峦间缥缈地仿若千层白纱。她看不清这底下有多深,但俯看下去,她的腿不由得发软。
  苏凝若说:“这是绝命崖。据说掉进此谷里的人无一存活。”
  苏凝若说到后面那句话,她看了藤芷烟一眼。藤芷烟不由得心颤了一下,总觉得苏凝若的这句话意有所指。
  藤芷烟一边往后退,一边讪讪地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啊,确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那……没事了吧,我先走了,拜拜,撒有拉拉,告辞。”
  可她刚踏出一步,苏凝若就从身后点了藤芷烟的穴道,致使藤芷烟动弹不得。
  苏凝若说道:“三个月前,我姐姐被你们害死了,你认为我会让你一走了之么?”
  三个月前?藤芷烟仔细搜索着三个月前的记忆。可她不记得那个时候有谁被她害死了啊。呃……貌似有那么一个人死了,那个叫桑蕴的女子。藤芷烟不由得细瞧了苏凝若几眼,本来是不觉得苏凝若跟桑蕴有什么关联,可越瞧,倒觉得她们有几分相似。
  藤芷烟讶然道:“桑蕴是你姐姐?那你是……”
  苏凝若笑了笑,眸子骤冷:“难为你还记得。不怕告诉你,三年前桑家灭门案里,唯一存活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我姐姐桑蕴,剩下一个便是我。而我也本不是姓苏,改名换姓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藤芷烟问她:“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苏凝若走到绝命崖边,嘴角的笑意冷得刺骨:“不为何。”
  “苏凝若,给我离阿烟远点,娘的!”乌七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苏凝若回头,看着乌七焦急的模样,她笑得很诡异。
  藤芷烟的两腿像是完全麻木了一般动不了,以前看古装剧,觉得点穴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功夫,它既可以让人狂笑不止,也可让人动弹不得。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竟也有中枪的一天,可中枪就中枪了,没必要选在悬崖边吧,她真怕被人撞一下就会坠下去。
  苏凝若突然抬起藤芷烟的手臂,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匕首放在藤芷烟的手中,在藤芷烟和乌七都愣愣地不知所云的时候,苏凝若把藤芷烟那只握有匕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并故意将刀锋对着自己的脖子。
  藤芷烟不明所以:“你想干嘛?”
  乌七也很是纳闷,她冲着苏凝若吼道:“你娘的,你想玩什么把戏!”
  苏凝若又是诡异一笑,这笑容让藤芷烟和乌七心里莫名地产生了警惕。下一刻,藤芷烟终于知道苏凝若这么做的目的了。因为她看到了楚白歌扬鞭策马狂奔过来的身影。
  苏凝若一看楚白歌朝着这边过来,她立马换成一副惊恐畏惧的表情:“皇上,救我!”
  苏凝若的这句话让乌七和藤芷烟都禁不住瞪大眼睛,这女人的演技也太高超了吧!
  藤芷烟急了,看着楚白歌越来越近的身影,她正要开口的时候,苏凝若又在她后颈的部分点了一下,尼玛,那是哑穴!藤芷烟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她只能跟乌七眉目传情,希望她们这段时间的姐妹没有白当,希望乌七能看懂她眼中的含义。
  乌七听到身后的马蹄声,连忙跑到楚白歌身前,说:“柳墨浅……啊,不对,皇上,事实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被挟持的是阿烟,不是苏凝若,你快去救她!”乌七要不是打不过苏凝若,她早就跟她大战三百回合了,好在楚白歌来了,她多少可以松口气了。但过后她才发现她娘的真是太天真了!
  藤芷烟没有苏凝若那么会演戏,不能像苏凝若那样随便眨巴几下眼睛,眼泪珠子就跟水龙头似地哗哗往下流。女人在什么时候最惹人同情,最让人有保护欲,那便是她梨花带雨的时候。可藤芷烟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苏凝若哭得真是让人心疼,她为了表现出自己是被人挟持的对象,而不是挟持人的对象,她还特地让自己颤颤地发抖,一副贪生怕死的可怜模样。
  “皇上,求求你救救我,皇上,救我……”苏凝若那几声“皇上”叫得真她娘的肝肠寸断,乌七简直要吐血身亡了。
  乌七指着苏凝若,骂道:“你娘的乱说什么!有种你先解了阿烟的穴道,你娘的!”


☆、第57章    他为了一个女人杀她

  乌七一偏头见楚白歌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她心里更是不安,连忙解释道:“皇上,你别被苏凝若给骗了,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楚白歌恍若未曾听到乌七的话,而是缓缓朝着苏凝若和藤芷烟过去,走到离她们还有一丈的距离的时候,楚白歌淡淡道:“放开她,丫头。”
  藤芷烟身子一怔,难以置信得望着楚白歌,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真的以为是她挟持了苏凝若么?
  “娘的!楚白歌,你这么没脑子是怎么当成皇帝的!你简直是昏君!”乌七气得直跳脚,可她虽然生气,却不敢靠近她们半分,她怕苏凝若将藤芷烟推下崖谷。
  藤芷烟被苏凝若点了哑穴,说不出话来。可这无声的沉默竟成了默认,默认她才是坏人的一方,而苏凝若果真是被她挟持着,用匕首挟持着,双目含泪,楚楚可怜,如何叫人相信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心毒至此。
  见藤芷烟没有半点反应,楚白歌终是恼了,他蹙起眉头,他抽出腰侧的长剑指向藤芷烟:“我说过苏凝若不能死,你再不放开她,我可要动手了。”
  “你娘的楚白歌!你看清楚,你别被苏凝若给骗了!”
  藤芷烟看着楚白歌恼怒的神情,她的心一阵抽痛,眼底闪过的伤痛那么深,可隐藏得再好还是被近在咫尺的苏凝若看到了。
  犹记得他们在鸾府的那次,鸾又夏和凤鸳的一场孽缘,让她深思过自己对楚白歌的感情。其实每个懂爱的女子都有着底线,或高或低,但绝对与她们心系的那个人有关。
  凤鸳的底线是肚子的孩子,所以她死得悄无声息,却也给鸾又夏留下了深深的遗憾与没有尽头的期望。
  她以前不清楚她的底线是什么,原来不是不清楚,只是没有细想过。这一刻,在看到楚白歌恼怒的表情,以及指向她的长剑时,她仿佛听到了什么碎了的声音。他不信她,没关系,她的哑穴总会解开,总能找到机会同他解释,如果他给她机会的话。即便没有机会,她也会创造机会。可他为了苏凝若要杀她,她该如何做,她的性命在他眼中就那么不值么,说拿走就拿走,说给就给么?
  不知何时她的穴道竟解开了,可她却不想再去解释了。如果她足够爱一个人的话,她能轻易原谅他,但同样的,她足够对一个人失望的话,她也能轻易地对他绝望。
  藤芷烟将手中的匕首靠近苏凝若的一分,对楚白歌说:“既然你认为是我挟持了她,那我何不把戏做足了,也好过被人误会来得强!”
  “你娘的阿烟,你疯啦!”乌七暴跳地跑过去,想要阻止藤芷烟,可藤芷烟却说:“阿七,你再靠过来,我就拉着苏凝若跳下去!”
  楚白歌蹙起眉头:“丫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藤芷烟扬嘴一笑:“你又可知我对你不绝望呢?”
  说着她一用力,苏凝若的脖子上就有鲜红的血液溢出,顺着她光洁的脖子下滑,染红她的衣襟。
  苏凝若吓得一惊,正欲动手以免这场戏演过了,而断送自己的性命。可藤芷烟却在她耳边说:“怎么,不继续演下去如何能害我更深呢?”
  苏凝若终是没有动手,但楚白歌动手了,他手执长剑径直朝藤芷烟而来。藤芷烟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得松了几分。
  那双好看的手,从来不曾拿过兵器。那双常执青玉箫的手第一次执剑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竟是为了……杀她?
  楚白歌没能刺伤藤芷烟,因为乌七插手了。她抽出腰中的短剑,凌空而起,截住了楚白歌的剑。
  乌七恼得很,她第一次把眉头皱得很死,整张脸都死气沉沉的。她一边与楚白歌过招,一边朝楚白歌气急败坏道:“早知你娘的会这样,当初我就不该劝藤芷烟该继续惦记着你。若是玄梓宸,他会待她千般好,这是你这昏君此生都给不了的!若是玄梓宸,他不会不信她,哪怕天下都负了她。因为于他而言,她才是他的天下。若是玄梓宸,他不会让她被欺负至此,还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分,因为玄梓宸在,她从不需要解释。”
  乌七是个大马哈,说话从来都是颠三倒四,半点不靠谱,可今日她说的这番话,却让藤芷烟哭了。跟乌七在一起,这不是她第一次哭,只是这一次哭的时候,连带着心都在撕心裂肺地痛。
  乌七说玄梓宸好,玄梓宸也确实好。那个温柔似水的男人犹如开在三月的花,总是那么让人心情愉快,也让人心安。他会为了她的悲伤而悲伤,会为了她的快乐而快乐,同时他会为了他自己的悲伤而学会遗忘。这样的一个男子,她舍不得伤害他,而他亦舍不得她难过。
  委屈混合着悲伤逆袭而上,在她眼角泛滥成灾,这场无果的爱恋,她被击得溃不成军,狼狈不堪。她知他看不上她,但她亦不知他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为了一个女人杀她。他,再也不是她所认识的柳墨浅了,原来她师父死了,早就死了。
  乌七的几句指责丝毫没有换得楚白歌的半分愧疚,他眸子一眯,冷冷道:“玄梓宸再好,此刻他也无法护她周全。”
  乌七因楚白歌的这句话而愣住了,一个闪神,乌七便被步步紧逼的楚白歌弄得节节败退,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
  “够了!再不停下来我就杀了她!”藤芷烟笃定现在苏凝若为了得到楚白歌的可怜,她是绝不会出手的,可乌七眼看着要输了,她不想乌七因她而死在楚白歌的剑下。
  果然,她一出声,楚白歌立刻便收手了,乌七却趁机一刀割伤楚白歌的胳膊,衣袖瞬间划开一条口子,血慢慢流了出来。楚白歌的眸子凌厉地扫了乌七一眼。乌七同样回给她一个冷眼:“娘的,这一刀是你欠阿烟的,你乌大爷替她要回来。”
  藤芷烟松开苏凝若,将她一推。苏凝若果然很会演戏,不去进军好莱坞真是可惜了。藤芷烟不过是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地上,楚白歌连忙几步过去,将她揽在怀里,看向藤芷烟的眼里尽是责备:“她身子不好,你何必这么推她!”
  藤芷烟只觉得好笑,她真想张开嘴巴哈哈大笑几声,可嘴巴张开了,却是笑不出来。她有她的傲气,她并不是真爱他爱到能卑微到尘埃里。她说道:“这样一个碰都碰不得的女人,你也敢独自放她出来,就将她养在深宫中当菩萨供着岂不更好?”
  前几天他还对她说,苏凝若不是他的妃,如今宠得很。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她于他,不过与他后宫中那些不受宠的嫔妃一样,说过各种话语,却没一个是真的。
  楚白歌说道:“丫头,你何时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藤芷烟不答反问:“那师父又何时变得如此虚伪做作了?”
  “你!”楚白歌被她激得无话可说。
  藤芷烟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就像是握着一个醉生梦死的梦。她说道:“我这命是你救回来的,如今我将它还给你,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着她正欲自刎,突然听到陆小凤急促地大叫:“小心!”
  她刚回过神,就看见陆小凤趴在乌七身上,乌七竟出奇地没有推开他,而是面色慌张,抱着他的身子向地上瘫软。下一刻,藤芷烟才意识到什么。陆小凤的背上渐渐被血染成鲜红,那里插了一把刀,银白的刀片已然染的血红。
  乌七慌了,不停地叫着陆小凤的名字。
  陆小凤的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他雪白的衣襟已染得鲜红,很是刺目。
  陆小凤蹙起眉头,忍住背部的疼痛,手指抬起,却停在半空,问道:“小……七七,我……我可以碰你吗……”
  乌七慌忙地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
  乌七脸上的泪水滑落在他指尖,温温热热的,瞬间就暖进了他的心窝里。他笑了,嘴唇苍白:“小七……七,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哭,我……真的好开心哦……”
  乌七哭着鼻子说道:“你娘的,你是傻子么?你娘生你忘记给你脑子么?你干嘛要为我挡刀?你个死娘娘腔有病是不是?”
  陆小凤吃痛地皱了皱眉头:“我才不是……傻子咧,人家喜欢……喜欢你嘛,怎么舍得眼睁睁……看着你受伤,我……我会心疼的啦……”
  陆小凤真是个脸皮薄的男子,此时此刻,他苍白的脸都不由得害羞地红了一下。
  乌七依旧是哭:“你娘的怎么可以这么傻?从来没有这么傻过,白痴!”
  陆小凤摇了摇头:“第一次你为了我哭了,可是我……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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