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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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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下达要开常科之后,这是已经收整太平所在州府最大的事,一直到成元十三年初,各地详细的准备情况汇总送到了李明楼的案头。

    年节的朝堂便也因此忙碌起来。

    “最晚三月就能开始了。”姜亮将朝堂上商议的消息念给李明楼听,“按照夫人的要求,尽量的扩大选拔范围,但严禁推选通榜。”

    李明楼点点头:“通榜不是不可以有,是现在不合适,待三五年整个天下都步入正轨,再多种方式选人。”

    姜亮应声是,笑道:“这已经让天下沸腾了,最近有关夫人的文章诗词多了很多。”

    李明楼倚坐一笑:“写我?我有什么好写的?”

    “夫人可写的多了。”姜亮立刻道,“夫人做了多少事啊,如今天下哪一件事都离不开夫人,士农工商”

    姜亮扳着手指数着,再看李明楼感叹。

    “夫人自窦县剿匪,至今已经快要十年了,十年间夫人做了太多事了。”

    “就算不写这些事,夫人的美貌也能一年到头写出不重样的。”

    “这还是不了解不熟悉夫人的,要是换作我来写,我比他们还多。”

    姜亮越说越激动,还真动了心,准备自己也好好的写一番诗词歌赋。

    李明楼哈哈笑:“你就算了吧,我让你做的事你还做不过来呢,要不找几个人来帮你?你专心去给我写文章诗词?”

    “夫人已不需要我以笔为刀。”姜亮立刻含笑摇头,又展袖傲然,“单单一个常科,就让天下士子读书人为夫人刀锋。”

    他将一摞诗词文章册子拿出来。

    “夫人,写赞颂文章诗词最多的就是东南道。”

    这次开常科,只面向已经收整完备的州府,两年前齐山逃回东南道就被其姻亲孙氏给杀了,将齐山的尸首献给朝廷,同时也握住了东南道的大权。

    孙氏一族在东南道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民众信服,虽然有李明玉亲自率兵坐镇,种种举措推行缓慢。

    “但现在不一样了,那些读书人士族开始发话了。”

    “兵马不能对民众举起刀枪,他们能以口舌为刀枪。”

    “士族的身份地位要想更高更稳,就离不开科考,官职,在朝廷的声望。”

    “现在孙氏等阻挡了他们的生路,他们就要咬人了。”

    “夸赞夫人的诗词歌赋,咒骂孙氏的俚语小曲已经在东南道民间流传。”

    “等到今年常科张榜,金榜题名,皇殿问策,赐金花新袍,跨马游街。”

    姜亮捻须一笑,更加苍老但却更加精神的脸上熠熠生辉。

    “就是孙氏在东南道的死期!而且,极有可能死在自己人手上。”

    比如孙氏的姻亲。

    姜亮兴致勃勃的猜测,甚至想自己亲自去一趟东南道,帮帮他们。

    “你就别想出门了。”李明楼打断他,“在京城好好住着吧。”

    姜亮高兴的应声是:“我听夫人的,夫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心里想回去立刻给刘范写信,让他知道,夫人都舍不得自己离开京城,可见在夫人心中的地位。

    他想到刘范,李明楼也想到了在外边的其他人。

    她问:“韩旭,最近怎么样?”

    斩杀项云后,李明楼急着回京没有再见韩旭,由李明玉照顾,事后李明玉问他要不要进京,韩旭拒绝要离开,李明玉当然不肯,请示李明楼。

    李明楼没有让韩旭强行进京,让李明玉把他送回麟州。

    她没有给韩旭写信,只让人带了一句话“麟州就交给大人了。”

    韩旭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去了麟州。

    这两年多他从不与朝廷有公文来往,但朝廷下达的命令,麟州都执行了。

    姜亮笑道:“还是那样,听中里说,今年多了一样新爱好。”

    李明楼好奇问:“是什么?”

    姜亮道:“养花。”

    是寄托和逃避吧,李明楼能理解,对于韩旭来说,真的没办法面对自己弑君的事实,又无力改变这一切。

    “只要他不寻死。”她道,“他做什么都好,让中里和桂花照看好他。”

    夫人真是情比金坚,姜亮心里感叹,韩旭现在也没用了,还对他这么好。

    “武鸦儿怎么样了?”李明楼坐直身子问,“最近走到哪里了?也有些日子没写信回来。”

    夫人真是多情之人,姜亮很是感动,七八天没有武都督的消息就惦记。

    虽然现在不需要他再写信,但这些人的动向他也都替夫人关注着。

    “年前的时候在河南道,落脚宋州。”他道,“上一次送回来的巡查文书上,写了准备到东南道看看。”

    他指着一旁的舆图一笑。

    “武都督这是替夫人看天下呢,从北走到南。”

    李明楼一笑:“我出不了门,他替我看看,回来我问他,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再改。”

    姜亮哈哈笑:“夫人说得对,武都督看到的肯定都是最真实的,听他的没错。”

    宫女进来报元吉来了,姜亮便起身告辞,等他走出来,元吉还在门口站着,看着他。

    “元爷,进去吧。”姜亮说道,又反应过来,“你等我呢?什么事?”

    元吉瞪他一眼:“你刚才在里面瞎说什么,怎么就听武都督的没错?”

    姜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说的是武都督没错,但实际说的是夫人没错,在夫人眼里都督没错,这样说就是夸夫人呢。”

    元吉的确不懂,听的头晕,到底谁没错?

    姜亮拍他肩头:“这种小儿女的心思,你就别想啦,你想不明白的。”

    说罢笑着走过去了。

    元吉看他背影皱眉,怎么他就想不明白了?莫名其妙!

    春雨似乎是从半夜下的,李明楼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但她睡的沉沉没有醒来,等到清晨睁开眼便感受到真切的湿润。

    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今年的春雨来的格外早啊。

    她想到了有一次还跟武鸦儿写信问相州有没有下雨。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笑,那要不要问问现在武鸦儿所在的地方有没有下雨呢?

    “夫人您醒了。”宫女听到动静,掀起帘子,笑盈盈道,“武都督来了。”

    哎?这句话也跟当时一样。

    莫非现在她还在睡梦中?那这个梦里真有武鸦儿啊?

    李明楼歪着头好奇的越过宫女向外看,看到垂帘随风飘动,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若隐若现。

    真有啊!

    李明楼站起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武鸦儿看到垂帘后走出来的女子,她披着长长的黑发,光着脚,双眼星辰一般对他笑。

    “我突然想见你了。”他说道,“就提前回来了。”

    这跟上一次梦里不一样呢,李明楼想,宫女们围上来,给她裹上外袍“夫人,天凉。”“夫人,小心吹风。”真真切切莺声燕语。

    李明楼回过神,感受着水气的清新,宫女们的温香。

    不是梦啊。

    李明楼想着昨天姜亮还说武鸦儿要去东南道,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只能是提前折返。

    “怎么了?”她忙问,“出什么事了?”

    武鸦儿慢慢的走过来,站到她面前,伸手抱住她。

    他在她头顶喃喃:“你,是不是也做过一个梦。”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是那种的喜欢

    元吉被姜名拦住,就像以前一样。

    就像以前一样,武鸦儿突然到来,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才让他进来见小姐。

    否则以小姐现在的身份,要经过层层通报,待小姐召唤才能进来。

    没想到,又跟以前一样!

    “听我说听我说。”姜名拦着他安抚。

    “说什么?”元吉指着这边,“这次是可是他先动手的!”

    姜名道:“但小姐没有唤人。”

    元吉愣了下。

    李明楼被拥在武鸦儿身前,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惊慌的动作,她的手还放在武鸦儿的背上,轻轻的拍了拍。

    “你做什么噩梦?”李明楼问,“别怕别怕。”

    武鸦儿道:“我梦到我死了。”

    背上拍抚他的手顿了顿。

    “你以前总是担心我是不是要死了。”武鸦儿接着道,“是不是你梦到过我死了?”

    梦吗?李明楼倚在他胸前,这两年来她越来越少做梦了,有关那一世的记忆也变得更加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过去的时间太久了。

    如果不是站在日光下身体灼痛的提醒,她也要以为那是一场梦。

    她牵住他的手,道:“来,我们进去说话。”

    武鸦儿被她牵着手向内去。

    垂帘随风飘动,元吉看着两个人消失在门前:“那我们呢?小姐没有让我们进去,我们就”

    “我们就当然不能进去。”姜名肃容道,“别忘了,小姐马上就要是什么人了,你我都要先习惯。”

    元吉哦了声,想到现在正忙碌准备的事,对武鸦儿更不高兴了:“但愿他别给小姐添乱。”

    “我是做过一个很可怕的梦。”李明楼牵着武鸦儿的手穿过垂帘,“很早很早以前,那个时候我正在从江陵府去太原府的路上。”

    她回头看他。

    “那个噩梦里,死了很多人,所以我才从路上逃走。”

    所以才有了她路过窦县救了他的母亲。

    武鸦儿看着她:“你的梦里有我,我的梦里没有你。”

    李明楼道:“因为在梦里,你死的比我早啊,所以你先前说很早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过我的名字,而我,在你还不认识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的名字啦。”

    武鸦儿一笑:“那我们互相认识真的很久了。”

    前世今生加起来算是二十年了吗?李明楼也笑了,那还真是很久了。

    他们走过了垂帘坐下,悄无声息的宫女们才又出现,给李明楼穿上袜子,束扎头发和外袍,端上热茶点心。

    “你就是因为梦到这些才急着回来了?”李明楼问。

    武鸦儿道:“其实我途经窦县的时候就做了这个梦。”

    李明楼哦了声,也就是说不是因为噩梦

    武鸦儿看着她:“后来我得到了宋州。”

    哦李明楼明白了,端起茶捧在手心,示意他:“喝茶,天气很凉。”又问,“还没吃饭吧?”让宫女们去拿来早饭。

    武鸦儿只是看着她,待她说完才道:“谢谢你。”

    千言万语都不用说了,李明楼的拘束也散去,道:“这件事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我只是”

    “我明白。”武鸦儿道,“你是不想我再经历一遍痛苦。”

    李明楼看着他,眼神有悲伤更多的是抚慰:“你都知道了?”

    武鸦儿点点头,他进了没有档都是干净的不能再干净。

    虽然才短短几年,韩旭推平商武城的事也被民众们淡忘了,但他还是探听到有关他的事,因为提起武氏,民众们都会不屑的骂“没有礼义廉耻,做了很多令人发指的事。”“族里都自相残杀呢。”“当年大房的大小姐,孤女一个,就是被几房暗害的。”

    因为这一句话,他寻到武氏族人,几番打探摸查到一些他都不知道的事。

    也终于确定当初的猜测是对的,韩旭对商武城动手,是由楚国夫人主导的,因为楚国夫人是剑南道的大小姐,那时候的宋州城,在剑南道的掌控中。

    在宋州城悲愤痛苦几天几夜,他一刻也不能停留,只想赶回来见她。

    “我想见你。”他道,“对你说一声谢谢。”

    谢谢你除掉了商武城,谢谢你为他母亲报了仇,谢谢你不让他再经历一遍撕心裂肺痛苦的心意。

    至于其他的,比如她是怎么知道的,无关紧要,他也不在意。

    而她知道后怎么想的,更无须想。

    还用想吗?所有的心意都可以亲眼看到。

    武鸦儿看李明楼,道:“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李明楼是想对这件事说点什么,听到他这句话,她便笑了,站起来道:“母亲这时候也该醒了,我们去和她一起吃早饭吧。”

    武鸦儿站起来,但没有动,似乎在犹豫什么。

    “怎么了?”李明楼问。

    武鸦儿深吸一口气:“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李明楼点头:“好啊,你说。”

    武鸦儿道:“李那个,你。”

    他一口气冲到嘴边,又因为磕巴打断了,差点呛到,李明楼笑了,知道他的意思。

    “你要喊我的名字吗?”她道,“没事,喊吧,现在天下人人都在喊,我好像也不疼了。”

    武鸦儿点点头,哦了声,道:“李明楼,我喜欢你。”

    李明楼哦了声,这个啊,她一笑点头:“我也喜欢你。”

    好像这样的反应不对吧,武鸦儿愣住了,又释然,喜欢她的人太多了,在她身边围绕的男男女女,哪个不喜欢她呢?

    这对她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而她如此心善,当然也会对喜欢她的人表达善意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说出口,武鸦儿也没有先前那么紧张了,他解释道:“我说的喜欢你,是那种喜欢。”

    李明楼看着他,笑,问:“那是哪种?”

    武鸦儿道:“是那种晚上睡觉前会想你有没有睡,早上醒来会想你有没有醒来,吃饭的时候会想你在吃什么,看到冬天的雪夏天的雨春天盛开的花会想告诉你,看到别人说到你,就会想听,别人不说到你,也总想跟他们说你,只要想到你就想笑,想到世上有你这个人就开心,总是很想见到你的喜欢。”

    他一口气说完,看着对面姑娘眼睛弯弯笑,似乎要说什么,他又忙打断,他还没说完。

    “不过,这不是因为去了宋州,知道这件事后,因为谢意才对你喜欢,在很早以前,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总之是很早以前,突然有个时候,或许是晚上睡觉前,也或者是早上醒来,想到你,就再也没有停下,一直到现在都是这种喜欢了。”

    李明楼哦了声,问:“一直到现在都是这种喜欢,那以后呢?就不是了?”

    武鸦儿愕然,这个问题吗?他还真没想过,想一想,以后不喜欢她

    “不会。”他立刻摇头,“现在的我不会让以后的我不喜欢你。”

    听不懂,把他也问糊涂了吧,李明楼笑了,眼睛像星星一样闪亮:“好,我明白了,那种是哪种,那我告诉你,我也是。”

    武鸦儿没明白,问:“是什么?”

    李明楼道:“当然是我说的喜欢你,也是这种喜欢了。”

    武鸦儿明白了,反而有些怔怔,他差点脱口问真的假的,但又咽了回去。

    她说的话,还有假的吗?

    他的脸上浮现笑容,眉眼再次飞扬。

    李明楼对他伸出手:“那,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

    武鸦儿握住她的手,李明楼便如先前牵着他向外走去,越过层层垂帘,武鸦儿又停下来。

    “还有件事。”他道。

    李明楼回头,有些不高兴了:“还有什么事啊?我都饿了。”

    武鸦儿将她的手在手掌里轻轻的又用力的捏了捏:“我想把母亲接回去。”

    自从李明楼代政后,也给武鸦儿在京城赐了宅邸,虽然几乎没住过。

    李明楼有些不解:“现在吗?在我这里住着不是很方便吗?”

    武鸦儿道:“不不,我当然还想让母亲跟你一起住。”

    “那干吗接回去?”李明楼问。

    武鸦儿低了低头道:“我想让她跟你住的,更合情合理。”

    李明楼看着他,等他说话。

    武鸦儿抬起头看着她:“李明楼,我们,成亲吧。”

    (没写完,微笑脸)

    

正文 第三十八章 亲人们的准备

    ,

    成亲啊。

    李明楼看着他,笑道“我们不是早就成亲了吗?”

    “那是假的。”武鸦儿道,“你已经不是雀儿了。”

    成亲是假的,她是假的雀儿,假的武少夫人,但真是因为这个假的雀儿,假的武少夫人,才让她能今日以李明楼的身份活着。

    李明楼摇了摇他的手“没关系啊,无所谓,你我知道就好。”

    武鸦儿摇头“但我想和李明楼成亲,也想让世人知道,武少夫人的名字,叫李明楼。”

    武少夫人的名字叫李明楼,李明楼是武少夫人,李明楼没有看武鸦儿,看向殿外,殿外的春雨纷纷扬扬。

    她的沉默,和突然的伤感,让武鸦儿有些不安。

    “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他忙道,“不合适的话就”

    “不是,不是不合适。”李明楼回头,“武鸦儿,你知道吗?算命的说,我是今年成亲。”

    那为什么又悲伤又高兴?武鸦儿看着她。

    那一世成元十三年是她成亲的时候,也是她丧命的时候,她原本没有想过这一世还会成亲,也还是在这一年。

    李明楼对他一笑“那,我们成亲吧。”

    武鸦儿看清她不是不愿意后,才点点头“好。”

    李明楼再次牵起他的手,眉眼里的悲伤一扫而空,笑容重新布满“我们先去告诉元吉叔他们这个好消息,再去告诉母亲和金桔。”

    元吉和姜名站在海棠宫对面的廊下避雨,李明楼没有让他们进去,但武鸦儿在里面,他们也不会就这么走了,虽然殿外禁军环绕。

    然后隔着雨雾看到李明楼和武鸦儿手牵着手走出来。

    元吉还没想这牵手算什么意思,李明楼已经对他们招手。

    元吉和姜名忙走过来。

    “元吉叔,名叔。”李明楼高兴的说道,“我要和武鸦儿成亲了。”

    元吉和姜名哦了声,待要像往常一样小姐有什么吩咐他们应声是,但这次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啊?

    成亲?

    成亲是什么意思?

    成亲是什么意思,世人都知道,姜名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元吉还坐在屋子里发呆。

    “武都督的宅院还要修整。”姜名忙了一天一夜,红着眼进来对他说,“武夫人就先住到小姐原来的宅邸了。”

    元吉哦了声,也不知道听到没听到。

    姜名坐在他对面,看着桌上的未动的饭菜,问“怎么?还是接受不了?”

    元吉看向他“小姐,怎么就要成亲了?”

    姜名笑了“小姐是女子,怎么不能成亲?莫非你要小姐终生不嫁?”

    元吉摇头“我当然没有,就是”

    “就是怎么要跟武鸦儿成亲是吧?”姜名笑道,“平心而论,武鸦儿不管是样貌还是能力,还是一直以来跟小姐的关系,对小姐的帮助,都真的很不错。”

    元吉摇头“不不,我对武鸦儿没什么,别说武鸦儿了,就算是任何一个人,小姐想要娶不是,小姐想要嫁,不管是嫁还是娶吧,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姜名嗨了声“你这不是想的挺明白的吗?那这是干吗呢?”

    元吉道“可能,太突然了吧。”

    姜名捡起一块冷掉的菜扔进嘴里,道“突然什么啊,小姐跟武鸦儿已经多少年了,这么多年,我们旁观也早就看出两人互相喜欢了,当然,的确是没有想到,喜欢到要说成亲的地步。”

    他端起酒杯喝了口。

    “要我说也是太突然了,尤其是今年还有天大的事要做,成亲这种小事过两年再说也不迟。”

    “要不。”

    他看向元吉。

    “跟小姐说说?等做完那件事,再成亲?”

    元吉反而摇头“不,小姐既然要成亲,那就成亲,很显然对小姐来说,成亲是更重要的事。”

    姜名看他恢复了精神,一笑给他斟酒“你呀别担心了,小姐已非凡人,她要做什么我们就跟着做就是。”

    元吉端起酒一口喝下“我知道。”

    他的神情依旧落寞。

    姜名又笑“是舍不得小姐嫁人吧,其实我也没想过小姐要嫁人,看到武鸦儿那小子就不舒服。”他压低声音,“要是大都督在,估计更不舒服。”

    元吉笑了,又瞪了他一眼“大都督才不是那样的人,小姐过的好,大都督最开心。”

    姜名忽的红了眼“说实话,大都督不在了,你看,小姐决定这件事后,第一时间就来告诉我们,我给你说老元,当小姐牵着武鸦儿的手,对我说她要成亲的时候,我当时就想哭”

    他当时忍住了,但现在忍不住了,搭着元吉的胳膊呜呜的哭起来。

    元吉又是鼻头酸又是想笑“行了行了,你现在在这里跟我哭一哭就好了,等小姐出嫁的时候可别当着众人面哭。”

    姜名吸着鼻子闷声道“到时候,你哭还是我哭还不一定呢。”

    元吉端起一杯酒喝了,道“到时候我就不在场了。”

    姜名抬起头“你要去哪里?”

    “我当然是回剑南道。”元吉道,神情傲然,“我们剑南道大小姐要出嫁了,我回去准备送嫁。”

    姜名道“准备完了你就不来了?”

    元吉神情又怅然“我,在家陪陪大都督吧。”

    姜名顿时又哭起来。

    元吉哈哈笑,将他推开“等小姐出嫁那天再哭,其他的事都交给姜亮他们去做,现在我们剑南道的人就只忙小姐出嫁的事!”

    嫁娶是两方人的事,女方和男方,但也不仅仅是两家人的准备。

    “没想到夫人还真要娶武鸦儿。”春暖花开的室内,连小君坐着饮茶,看着新送来的消息感叹。

    室内七八个管事,对于这个娶字都没有觉得不妥。

    “武都督兵马强盛,与夫人结亲也算门当户对。”

    “武都督这么多年也印证了有勇有谋以及忠心,可以托付终身。”

    大家纷纷赞叹。

    连小君道“我跟夫人请求了,婚礼操办由我们负责,夫人已经同意了。”

    相比于夫人娶谁,这才是事关自身的喜事,室内诸人顿时更加赞叹。

    “对夫人来说公子也是可靠的托付啊。”还有人说道。

    连小君哈哈笑了“快去准备吧,五月婚期,时间很紧张了。”

    诸人应声是退了出去,连小君才要起身,连小蔷从外边滑进来,将几案上的茶一口气喝光,躺下来满意的舒口气。

    “你怎么还在这里?”连小君问。

    连小蔷道“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那是作为合作的连氏商行安排好了。”连小君道,“作为姻亲的连氏也要准备,准备礼物,准备参加婚礼”

    他的话没说完,躺在地上的连小蔷就乱扑腾“没有礼物!也不参加婚礼!我们连氏跟李氏没有任何关系!”

    自从知道女侯是李明楼后,连小蔷就被吓到了,回想过去发生的种种事,他也不知道是气晕还是吓晕几次,第一次主动甩了连小君回家去了。

    至于连小君要的什么年龄的合适的男女给李家姐弟送来,更是断然拒绝,不仅拒绝还在连氏族中宣扬李明楼的可怕,剑南道对连氏的无情,让原本因为得知女侯是李明楼而蠢蠢欲动的连氏族人,再次陷入对李氏的惊恐恨意倒是没有了,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吧。

    “难道真不当亲戚了?”连小君笑问。

    连小蔷爬起来“不当,不当,亲戚就到姑姑这里为止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说罢跑出去了,远远的扔下一句。

    “我回家去了,等婚礼结束了我再来。”

    连小君笑了,没有去挽留,重新烹了一壶茶,道“不当亲戚吗?不当亲戚也好,当了亲戚反而不方便跟天家做生意啦。”

    他高声唤来人,门外随从进来听吩咐。

    “为夫人准备婚礼的花费账册都记清楚,待后送给夫人。”

    “还有,去问问武都督那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低价给他安排。”

    发婚礼财吗?随从应声是,适才他也听到连小蔷的话,此时忍不住问“那公子还参加婚礼和送礼物吗?”

    连小君笑道“我当然要送,如果没有夫人,就没有今日的我,我必须要感谢夫人,当然,这个感谢也只是我,而不是连氏。”

    随从明白了,应声是“我这就准备。”

    连小君将烹好的茶放下,起身道“我来亲自准备。”

    “公子是不是有一点心酸。”随从笑打趣,“夫人还是最喜欢武都督。”

    “你这是凡夫俗子的想法,我既然喜欢夫人,夫人找到喜欢的人我当然为夫人高兴。”连小君道,又对他一笑,“更何况,夫人喜欢武都督,也不是就不喜欢我了啊。”

    他说罢施施然而去,随从在后笑着跟随。

    有是亲而不以亲准备送嫁的,也有不是亲却要以亲送嫁

    远在漠北的梁振家宅里人马混乱。

    有装车的,有收拾家具的,婢女们乱走,孩子们乱跑抓着大人问“到了京城,可以看唱大戏吗?”“到了京城,我还可以养十匹马吗?”

    有风尘仆仆的兵将带着大包小包,大箱子小盒子不断的奔来进门,高声喊着“恭喜老大人!”“贺喜老大人!”“老大人一定要替我们多喝几瓮喜酒!”

    梁老夫人的屋子里更是人头攒动,媳妇们问“这个还带不带?”管事娘子们问“车马还能有多少?”管事们喊“又有人道贺来了。”

    梁老夫人面容更加苍老,拄着拐杖这边走那边答,最后怒了将拐杖一扔“老头子死哪里去了?”

    厅内的人都安静下来,一起指一个方向,后院。

    梁老夫人蹬蹬向那边走去,口中骂道死老头子还在躲清闲!

    看着梁老夫人走出去,需要各种问题得到回答的媳妇仆妇管事们却谁也没敢跟上去。

    “老太爷”一个管事小声问,“又开始哭了?”

    其他人对他齐齐的无声的点头。

    管事吐吐舌头,这都哭了两年了吧,还没哭完呢。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婚期到啦

    后院柴房里的哭声,时而高时而低,呜呜咽咽

    “大喜的日子。”梁老夫人踹开柴房,“你还有完没完了?”

    柴房里梁振坐在地上,背对着门,佝偻的身子不时的抖动,听到动静回过头,花白的胡须上都是眼泪。

    梁老夫人又气又好笑:“你说你还没哭够啊。”

    梁振指着地上:“李奉安,他一个死人欺负我,我就是死了也哭不够。”

    地上摆着一个草人,梁振自己扎的,写了李奉安的名字贴上去

    梁老夫人哎呦一声上前将名字扯下来:“你差不多行了啊,他可是乌鸦儿的岳父。”

    听到这句话,梁振的鼻涕眼泪再次涌出来,拍手捶地:“李奉安死了也不放过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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