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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侯-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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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犹豫的官员再无犹豫,斩钉截铁:“必须请太后临朝!”

第十六章 选人为监察
    太后拒绝了官员们的请求,官员们连后宫都没进去更没有见到太后的面。
    “我一深宫妇人,不干涉朝政。”太后让太监们传话,并且训斥了这些请命的官员,“朝事有第一侯宰相做决断,尔等不得违抗先帝遗命。”
    官员们只能在后宫门前哭。
    但不管他们怎么闹,第一侯的命令还是推行了,一边发公文给各卫道,一边开始推选监察使。
    除了来太后宫门前哭的,其他朝臣们大多数都冷眼旁观。
    “推选监察使?分明是推选送死鬼!”
    “这时候去卫道,对卫道来说,那就是不带刀的兵,是眼中钉肉中刺。”
    “谁去谁死,谁去?”
    “你们听说了吗?朱相爷刚宴请了几个官员,那几个官员第二天要么自己病的不能下床,要么老娘快死了。”
    “真是笑死了。”
    “没必要去跟太后哭诉,到时候选不出来人,她能怎么办,不了了之。”
    这边朝堂冷清,第一侯府却热热闹闹,不断有人进进出出,这些人或者年纪大或者年轻,有的孤身一人,有的车马随从豪华,他们风尘仆仆进了京城东看西看,很显然是外地人。
    他们在候府外整理衣冠,拿出官谍,便被请进府内。
    除了已经进了候府的,京城外四面八方的大路上还有人在不断的赶来。
    这场面朝官们注意到,很快就打听出来,这些人是地方官吏,有的是现任的,有的甚至是叛乱中跑了的躲藏起来的原任官吏……
    “女侯对各地发了征召令,原来这个选推监察使并不是只在朝官里选,只要是朝廷任命过的官员,都可以来参加推选。”
    “御史台门下六品七品官咱们看不上,天下看的上的多的是。”
    “更何况此次卫道监察使权限极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重利之下必有狂徒!”
    “那也得看有没有命能享受啊。”
    “总有狂徒不怕死!愿以命博青史留名的屡见不鲜!”
    “糟了!”
    一个官员想到一个可能。
    “如果有监察使被卫道杀了,女侯岂不是有借口对卫道用兵?”
    官员们对视一眼,刚打完一个卫道,她还敢打?
    他们当然知道,如今卫道虽然不反叛,但因为兵马壮大,早就没了规矩,无视朝廷
    但也不能说打就打,说有规矩就立规矩,总得慢慢来吧!
    叛军可还没清除呢,她是要把天下再打乱?
    而此时的侯府待客厅内,或坐或站挤满了人,有一青衫文士正在慷慨激昂:“………唯有打乱,才能重塑,才能让天下真正太平!”
    屋中的人多数也如他一般神情激动,这都是为了自己意愿来的,但也有为了家人家族前程来的,神情便有些犹豫。
    “还是有些危险吧。”
    监察卫道这件事能不能做成危险,他们作为身先士卒的文官也很危险。
    听到有这样的担忧,先前慷慨激昂的男人哈哈一笑。
    “危险?什么叫危险?什么叫安全?”
    他长袖挥动转看诸人。
    “躲在乡野里,避在深山中,在城池里匍匐在叛军脚下?苟活于世,这就是安全吗?”
    “我张靖堂堂七尺男儿这样活够了!”
    但这并没有说服有些人,在看不清的地方发出嗤声“到现在才觉得活够了啊”“匍匐在叛军脚下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哈”
    室内便响起低低的笑声。
    青衫文士张靖没有丝毫羞愧。
    “我先前苟活是因为身在危险中,死太容易了,死也太不值了!”他拍自己的胸口,“我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少年得志选中为官,尚未造福一方,我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他指着在场的人。
    “你们呢?但凡今日来了,不管是自己想来,还是家人逼着来,谁心里没有一丝不甘?”
    这话说的现场一阵沉默,谁能甘心,遇到乱世,所有的人生都被打乱了,改变了,活着突然没有意义了……
    “以往是那些当兵的将官们冲在最前方,我这等舞不得刀弄不得枪的人没有半点用处。”
    “现在不一样了,我身后有女侯,我跟那些兵将一样,能冲锋陷阵,能平定天下,能安民生息!”
    “我张靖如果死了,也是为国为民,死得其所!”
    人活着不就是求一个死得其所嘛,室内的人都不说话了,也没人嘲笑他的慷慨激昂……
    站在厅外亦是风尘仆仆的刘范看姜亮:“这个人,你给了多少钱?”
    捏着残存两根胡子的姜亮呸了声:“你这是羞辱我,从来只有别人给我钱,哪有我给别人的!”
    他伸手指着开始讲述分析女侯此时设置监察使的好处意义的张靖。
    “就算是我安排他这样做,我也能让他主动给我钱买来这个机会。”
    总之,让他给钱是不能给的。
    刘范不理会他,对室内的气氛很满意,对张靖这个人也很满意,在这乱世里这么久,他都要对人性绝望了,还好,人性只是藏起来了,只要遇到能遮挡住恶鬼人间的人……
    但让大家意外的是,这一屋子里通过女侯考核的没有多少,而张靖也不在其中。
    入选的惊呆了,没入选的也惊呆了。
    按理说女侯的决议不能质疑,但真是不服啊!
    张靖带着一行人,不止没选上的,还有选上的不少人冲去要问女侯给个说法。
    女侯并没有像传说中那么难见,听到要见她,她立刻就过来了。
    如传说中一样的如仙般女子出现,让嘈杂的大厅安静下来,直到她开口询问才打破。
    张靖站出来为代表:“敢问夫人,我等没选上,到底哪里写的不对?”
    推选的试题很简单,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不仅问监察使该怎么做,还问今年多大家里有几口人爹娘安在否妻儿年纪身体如何……
    张靖仔细的写了怎么削抢节度使的权利,怎么争夺民心,最后为了表明他的决心,还写明了自己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他难道不是最合适的人吗?
    李明楼让他报了名字,挑出他的问卷看了看,道:“你答的太好了,所以不合适。”
    张靖等人听得一怔,觉得更不明白,写得好反而不合适?
    于是便有一个选上的人不由脱口问:“那我为什么选上?难道是因为答的不好?”
    他是不太想来了,家里花了钱给买了当地的小官,他觉得轻轻松松的很知足,但家里人太贪心,看到有更大的机会,就想要出封疆大吏几品大员让祖坟上冒青烟。
    “我的乖孙儿,爷爷当然知道你资质平平,正因为资质平平才更要抓住机会,这乱世就是你这种人的机会……死了太多优秀能干的人了。”
    他不情不愿的来了,寄希望与考不上,高高兴兴回家继续当小吏,所以问他怎么当监察使,他说当审时度势随机应变,说白了就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当也不知道要做什么……除此之外他还写了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娇妻心娶,还没留后……
    这种没本事又怕死的他难道不该是最不适合的人吗?
    李明楼问了他的名字拿出问卷看了,含笑点头:“是,你答的不好,但正合适。”
    厅内哗然议论一片,张靖更是再伸手“夫人请让我看看别人的问卷。”
    李明楼也没有拒绝,把入选的和没入选的都摆出来让大家随意看,厅内变得更乱,没入选的越看越气,这写的都是什么,要么是贪生怕死,要么是草包一个……
    那些选上的掩面越来越丢人,尤其是看了落选人们的问卷,恨不得挖个洞藏起来,这些人有抱负有能力还有胆气不惧生死,这才是最合适的啊!
    女侯到底在想什么!难道因为没送钱?或者因为长的丑?
    看着厅内越来越乱的气氛,李明楼示意大家安静。
    “你们答的好,但其实也不好。”她道,“你们偏题了。”
    她扫过室内诸人。
    “想必你们来之前心里有猜测此行危险,但我并不是选去送死的监察使,我是选能活着的监察使。”
    “我要的这个监察使到了卫道要做的事,就是不做事。”
    “我只要这个监察使活着,只要活着,监察使的任务就完成了。”
    厅内的诸人更加不解,不是去监察收回削弱卫道权利的?那这个监察使有什么意义呢?
    李明楼道:“意义就是这些监察使活在卫道一天,就告诉民众,这卫道就是朝廷的卫道!”
    厅内瞬时安静下来,意思大概明白了……
    李明楼站起来,看着被选中的这些人。
    “你们就是一根钉子,我不需要你们建功立业,只要你们活着,活在卫道,扎在民众们心里。”
    “想想你们家中的老父母,娇妻儿,不管用什么办法,用尽办法,都给本侯好好的活在卫道。”
    “你们活着,朝廷就活着!”

第十七章 势不可挡
    原来如此,诸人的疑惑解开了。
    选上了松口气,如果是不用做事的话,还好一些
    没选上的解了疑惑,没有了义愤,但有些茫然失落。
    张靖自嘲一笑,对李明楼施礼:“没想到不能施展抱负是因为太有抱负,多谢夫人,某这就告辞了。”
    李明楼唤住他:“你说错了,不能施展抱负是因为时机和所处的位置不同,你只是不适合监察使这个位置。“
    她停顿下想了想。
    “只是不适合现在的监察使这个位置。”
    “当初突然乱世,官民兵马都适应了很久,从动乱到太平也是需要时间,所以要慢慢来。”
    “现在要做的是让大家接受,习惯,然后才能重塑。”
    “这些看起来不太想做事的人,到了卫道能因为不想做事而减少防备,有机会被接纳。”
    “不过,正如你们想象的,这件事很危险,危险不是去做事,而是卫道不想要你们的存在,要留下来就要斗智斗勇,吃苦受罪,费尽心思。”
    她看着那些被选上的人。
    “我知道,选上你们,对你们来说是强迫,但现在无人可用,就只能请你们助我一臂之力。”
    她俯身施礼。
    “助大夏一臂之力。”
    被选上的人们顿时慌乱,忙还礼“夫人快起。”“夫人我们当不起。”“夫人言重了。”
    有一人站出来,羞惭还没褪去,但多了一分坚毅:“夫人,我们也不是不想去,是因为才学有限做不了监察,如果只是为了代表朝廷留在卫道的话,我们还是敢试一试的。”
    有他说话了,其他人也便纷纷开口“我别的本事没有,让人开心还是有点把握的”“我能让谁都看不到我,装作不存在。”“说起来,当初叛军攻占我们那里,我不仅没有被杀头,还官升一级“
    最后这句话说出来让气氛略尴尬。
    还好李明楼没有在意,而是摇摇头。
    ”活着从来不是简单的事,这个世道,活着,比死要难多了。”
    她看外边,就像她为了不死,要活着,现在就要站在这里,忍受着日光灼烧的痛苦。
    室内诸人再次齐齐施礼,这一次被选上的没有了羞愧不安,落选的也都真正的释然,张靖还对入选的人们施礼:“请诸位保重。”
    于是所有落选的便施礼祝福,入选的诸人还礼,最后一丝不情不愿也散去了。
    “你们虽然在此落选,但在其他的地方能担重任。”李明楼道,“他们要去是尚未收整之地,那里不管是朝廷法纪还是人伦礼仪都需要缓缓图之,我大夏也有很多已经收整之处,现在就需要更规整更严厉的秩序,以成为真正的太平之地,成为整个天下恢复太平的根基。”
    李明楼请姜亮刘范进来,介绍了他们的身份,由姜亮带走选中的人员进行下一步安排,刘范则带着没入选的人挑选安排,他从河北道归来,沿途又访查多地,当初权宜之计安置的很多官员都需要更换了,紧缺真正能做事的人手。
    刘范带着人要走,姜亮又拦住张靖笑眯眯问:“你真是孑然一身?家里真没有钱?我看你这衣衫簇新,花了不少钱”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刘范赶走,张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对姜亮一礼才跟着刘范离开。
    厅内的人散去,但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的人还持续不断,秋高气爽,满目生机。
    在后宫门前哭的朝臣们哭不下去了,眼睁睁看着女侯选了一批监察使,还让朱相爷带到了朝堂上,叩拜陛下,陛下赐印节官袍,仪式郑重,女侯为每一个监察使调配了兵马护送,当然这不是针对卫道的,毕竟现在叛军还未平,路途上要保证安全
    新任的监察使还没离开京城,京城外的卫道州府已经传遍了。
    监察使的事,从一开始消息就送到各卫道了,只是没想到
    “真能选出来!”齐山将信报扔在桌子上,“竟然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
    一个门客拿过信报翻开看,上面详细的写着即将赴任的监察使的姓名籍贯。
    “都不是京官。”他道,“也不是名门望姓,时势造英雄,乱世里不是只有兵将们敢动心思了。”
    “不知道有几个能活着走到卫道。”一个门客冷笑。
    但旋即另一个门客也冷笑:“还是先看看有几个卫道敢动手吧。”
    先前的门客不说话了,如果真有卫道劫杀了监察使,那女侯会不会对卫道用兵?如果说以前大家还有怀疑,但经过兖海道之事,谁也不会怀疑了。
    那个女人说打真敢打,那兖海道也是废物,才几个月就被打败了!
    刚打完了兖海道,就立刻往卫道派驻监察使,这就是耀武扬威,或者正等着监察使被卫道谋害,然后她就有借口来动兵,毕竟现在其他卫道不会像常家儿子们那般自己作死。
    不能劫杀,那怎么才能阻止监察使进入卫道?向朝廷抗议?朝廷里的官员们已经抗议过了,对女侯来说,没用。
    室内一阵沉默。
    这个女人,凶猛,莽莽,打的大家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那就只能让监察使进来。”一个门客道,“也无须太担忧,他一个人,无根无基,就算来了也不能奈何我们。”
    这个门客的话没说完,就被齐山打断:“你不像是我的门客,倒像是那女侯的。”
    门客顿时吓的站起来:“都督,我,我,不是奸细”
    “都督不是说你是奸细。”旁边的门客嘲笑,“是说你这想法正是女侯的打算,一个监察使前来是奈何不了我们,但他只要站这里,民众们就能看到他,看到朝廷,他一个人束缚不了我们,但他能煽动民心,民心凝聚一致,我们就不好做事了。”
    “是啊,女侯对兖海道用了兵,前几天官吏说派发秋税的时候,竟然有人反问,说朝廷免税三年,为什么我们收那么多。”另一个门客道,“真是不像话,以前他们谁敢说这样话?”
    那门客讪讪。
    但劫杀不得,又不能让人进来,还能怎么办?
    ”好办啊。”齐山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信报,“女侯已经给出办法了。”
    什么意思?门客们不解。
    齐山收了笑,道:“当机立断,不瞻前顾后,不惧不怕,先用刀,后说话。”
    那门客们不由站起来,意思是
    齐山站起来。
    “我们该动手了。”他道,“否则就真成她手上的鱼肉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各有知道

    自从兖海道之后,朝廷的动向被卫道紧紧盯着,齐山接到详细的信报,项南也拿到。

    “我就知道。”他对陈二拍着桌子笑,“她肯定会这么做,先动手杀个鸡,趁着吓到猴子,立刻塞人。”

    陈二撇嘴:“你高兴个什么,你也是猴子。”

    项南笑道:“猴子也能高兴啊。”

    “那高兴的猴子你怎么做?”陈二问,“敲锣打鼓迎接监察使到来吗?”

    项南道:“当然。”再伸手一指,“立刻把人送去南边。”

    陈二失笑,浙西南边是被齐山东南道兵马占据的。

    这边说话,有卫兵带着一个信兵进来“卫率,项都督派人来了。”

    项南对这个信兵很熟悉了,笑着打招呼,接过信,让他下去歇息,打开信看了对陈二道:“叔父是特意叮嘱我不要跟监察使起冲突。”

    陈二道:“看来把兖海道这个鸡打一顿还是很管用的,大家都有点怕了,也能太平一段日子了。”

    项南摇头,怕是当然怕了,但怕之后是不是会太平那就不一定了,怕了之后,也有可能要回击。

    项云在信上也说道了这一点,女候的心思卫道也都看明白了,就是逼着他们放弃家业,重归朝廷,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没有人愿意乖乖放手,现在就看谁先动手吧。

    “你不许动手,不要坏掉你和女候先前的来往关系。”

    项南摸了摸鼻头,叔父真是太看得起他了,女候对他可半点情义没有,早就把他扔一边去了,自从当了女候,一封信都不给他写了

    惆怅啊。

    他叹口气,看陈二:“盯着东南道那边的动静。”

    陈二没反应过来,刚说了会太平

    “怎么可能有真正的太平,真正的太平是要打出来的,叛军打了多久?卫道么“项南没有再说下去,只道,“齐山野心勃勃,我怕他对女候不利。”

    是啊,如今的卫道除了称号外,跟叛军也没太大区别了,真要跟朝廷的兵马打起来,也不是不可能,齐山的兵马足能跟女候的兵马一战,陈二神情凝重:“你要助女候?”

    项南看他一眼,似乎觉得他的问话很奇怪。

    “想什么呢,女侯哪里用我相助。”他道,“当然是趁机把浙西另一半抢回来。”

    收到项南的回信项云松口气。

    “南公子当然不会莽撞。”蒋友在一旁笑道,“都督您多虑了,他不是没经过战乱的小孩子。”

    项云笑了笑,他早就知道项南不是小孩子了,是个有自己想法且不听话的年轻人,他担心的也不是项南会对朝廷监察使做什么,而是去给女候通风报信一起对付齐山。

    与女候一起对付其他卫道,曾经也是他想过的一个办法,但现在看来,女候此人凶猛狠辣,再加上已经有过一次交手,她对项氏心生忌讳,如果真要动手,第一个也只会对项氏动手。

    想到自己在京城的失手,听到皇帝崔征三皇子一起遇害的震惊,现在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他跑的快,可能也跟着先帝崔征去了。

    女候杀他之心不死,他在立下斩杀安德忠的大功后,竟然还想骗他进京,然后

    项云心里冷笑,以为她自己给自己封了候,就真能让天下敬畏了吗?

    弑君叛逆之徒!罪该万死,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现在

    “都督,齐山提议真的可行?”蒋友低声问。

    项云的桌上除了项南的信,还有一封早就到了的齐山的亲笔信。

    项云道:“可行,不可行也要行,再不行,我们就不行了。”

    这一段绕口令蒋友并没有听糊涂,神情凝重点头:“女候太猖狂,这天下还没定呢,就想要把我们吞而灭之。”

    项云道:“她的做法也不过分,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大概没有她这么动作快吧。”

    他笑了笑,站起来。

    “也好,她快,我们也便快,早晚都要这样。”

    蒋友笑道:“赶早不赶晚,我这就去安排迎接监察使。”

    项云点点头,看着蒋友要走出去又唤住:“最近陇右境内没有刺客的异动吧?”

    去往京城的路上遇到的刺杀,是最惊险的一次,也是对刺客最致命的一次反击,从此后刺客便再没有出现。

    但没有亲眼见到刺客死在眼前,项云是不会放松警惕。

    蒋友道:“没有,道内到处都是严查,都督放心。”

    项云并不放心,严查并不一定能防住刺客,就算刺客没有在陇右道,也必然在外窥伺。

    那个刺客只有在出现的时候才能被看到。

    不过,如果他敢出现,在这陇右道内,就插翅难逃。

    项云倒是有些希望刺客能出现了,他道:“我去巡查军营,看看新丁们训练的怎么样。”

    各卫道都在招兵买马,只可惜错过了能吸引大批流民的时候,境内青壮丁不够,就放宽年纪,再不行就去别的卫道抢一些陇右也不列外,借着讨伐安德忠,沿途收了不少民众,叛军也被改换身份充入,比起先前壮大了很多。

    项云治兵严苛,同时又爱护兵丁,行军作战中常与普通兵士同饮同宿。

    去兵营看看新丁们训练,也是理所当然。

    蒋友应声是去安排。

    大都督出行仪仗威严,兵马清路,民众们敬畏的看铁桶一般兵甲围拢中的项云

    “都督要去迎接监察使吗?”

    “朝廷的监察使这么快就到了?”

    “这就是斩杀了安德忠的英武将军啊。”

    民众们低声议论着猜测着,有人张望有人挤来挤去想要看的更清楚,也有人想要跟着项云的队伍去看热闹,直到肩头被人按住。

    向虬髯闻到若有若无的花香,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恼怒的骂了一声滚。

    搭在他肩头修长的手指恍若千斤重,让他一步也走不动。

    “我这是救你命呢。”李敏嫌弃道,“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你跑进来就能杀他了?”

    向虬髯有些无奈:“大叔,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你看你耽搁我多少时间?”

    李敏翻个白眼:“明明是你耽搁我的时间。”

    不由分说将向虬髯拎着迈进一旁的一间茶楼,壮童已经对伙计吩咐:“雅间。”

    伙计高呼着二楼请,看着两个漂亮的公子勾肩搭背上去了。

    进了房间向虬髯甩开李敏的手,李敏也没有再抓他,嫌弃的甩手。

    “如果不是你,先前在他追杀安德忠的时候,我就能杀了他。”向虬髯怒目低声道。

    李敏嗤笑:“那是千军万马之中啊,你百步穿杨能杀了他?”

    向虬髯傲然道:“有九分的把握。”

    李敏道:“有一分的没把握,就不能去做。”

    向虬髯不屑:“如此怕死,还谈什么杀人。”

    李敏按着胸口翻个白眼:“小姐怎么会找这么个蠢人,我要被气死了。”

    向虬髯只听到小姐两字,更傲然一笑:“是哪家小姐倾慕我派你来的吗?回去告诉她,我向虬髯只意属红拂女。”

    李敏伸手喊随从,随从忙端起热茶捧给他顺气,李敏就着他的手喝了口,有气无力道:“这还不如去带孩子呢,我现在觉得孩子更好带。”

    随从心疼他,瞪眼看向虬髯:“你做事前想周到些,你这种杀人的方法,不仅杀不了人,还会被杀。”

    向虬髯看这壮童,坦然说杀人不惧:“杀人如果想的周到,就不是杀人了。”

    李敏打开窗户:“快,快,你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向虬髯没有丝毫的迟疑,三步两步到窗边翻跃出去“别再跟着我!”

    李敏靠在椅子上吐气,随从笑道:“这次刺杀时机已过,他不会动手,小爷不用担心。”

    “那街上,到处都是暗卫,只要他一动,最多半击就被围住”李敏伸手指着外边咬牙,问随从,“他是要杀人,还是想被杀?小姐是不是听错了?”

    随从笑道:“他就是个普通人,小爷多担待些。”

    他们说着话有人在外敲门,听是熟悉的暗号,随从让人进来。

    “小爷。”来人低声道,“最新的消息,项云要与齐山联姻。”

    李敏很惊讶:“他们两个还能成亲?“

    来人失笑:“小爷,是齐山的女儿要嫁给项云的侄子项北。”

    李敏眨眨眼:“那个,死了的?”

    “是,齐山的女儿早就送去项家了,说的就是与项北结亲,但一直没有举行仪式。”来人道,“现在要举办婚礼了。”

    李敏失笑:“那这是婚礼还是丧礼?”

    ………

    ………

    齐小姐要和亡故的项北公子成亲的事,很快也报到了李明楼这里。

    不是暗探们送来的消息,而是项云齐山坦然上书的奏章。

    齐山把齐阿城送去太原府的时候,两家人包括第三家人李氏的有关人员都知道是什么事,齐阿城名义上要做项北的妻子,实际上目标还是项南。

    这种事李家是反对的,也是不能公布于众,所以一直不清不楚不明说,只存在项氏和齐山心里的亲近。

    “现在是跟我们李家渐行渐远。”元吉淡淡道,“项家必须确定一个新的势力联盟了。”

    李明琪从安东离开后一直被困在山南道,忙碌与大伯叔叔在山南道和剑南道两道争权。

    李明玉在朝中也占据一席之地,与项云几乎没有过来往,各自为战,尤其是到了现在,项云退避陇右,李明玉被女候驱使。

    提到剑南道李氏和陇右项云,已经没有人把他们看做一个整体。

    项云需要一个新的盟友,这将不再仅仅是项齐两家之间亲近,还要让世人都看到,达到威慑的目的,所以需要公之于众。

    “小姐,需要阻止他们吗?”元吉问。

    东南道齐山,陇右项云,都是兵马雄厚能征善战的大将,一个人拿出来就足够震慑,两人联盟,更无人能敌了。

    这也是对女候的示威。

    李明楼看项云的信报,说的很恭敬,亲自派人提前去路上迎接监察使,官衙也准备好了。

    项云说:“陇右至关重要,叛军余孽未清除,本不敢擅离职守,万幸陛下垂怜赐监察使协助,臣才斗胆叩请离开陇右回家探亲。”

    他还给出了为什么要此时此刻给项北结亲,因为老父连续做了几天的梦,梦到早夭的侄子项北一直哭,说虽然结有阴亲,但在阳间无后,将要变成孤魂野鬼。

    “侄儿早亡是家父心中的痛,请了人来看,说要结一门阳亲,阳间有妻,再过继个儿子,阴间也能不再孤寂。”

    这胡说八道让李明楼看的笑,又看齐山的信,齐山的信跟项云的一样,对于朝廷派出监察使千恩万谢,远远的就去迎接,召集文武官员都来拜见,有监察使在,他也敢暂时离开,去送一送小女出嫁。

    “年过半百,只得了这一个女儿,娇惯养大,当时与安德忠对战激烈,为了她的安全,特意送到项家暂避,没想到小女狂妄,在太原府胡乱排兵布阵,导致府城失守,齐山愧对陛下,罚其不得回家来。”

    “项氏请结亲做项家妇,此生常在太原府,也算是赎其罪。”

    “老妻惦念女儿,臣将去送嫁,从此不复再见。”

    “叩请陛下恩准。”

    奏章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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