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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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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从青一笑,别有深意地笑道,“的确,王爷不会喜欢一个男人的。”
    另一边。
    有一行三人在夜色间匍匐而进。
    为首的老者鹤发童颜,身后的两人则分别是一紫一红的衣衫。
    如果林妙香在一定会认识,他们正是许久未见的宋远山,江玉案以及九九。
    宋远山骂骂咧咧地走在最前面,不时回头冲身后的两人说到,“赵相夷这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跟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没出息,害得我这把老骨头还要四处找他!”
    江玉案只是笑笑没有应话,一路上听宋远山的抱怨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九九则一脸嘻笑地贴到宋远山身后,“我还以为某人会很高兴终于又能从沧澜阁出来四处闲荡了呢。一路上貌似还挺悠闲的啊。”
    九九的两颗瞳孔晶亮亮地像坠落的星光,宋远山两眼一瞪,不自在地四下张望,“有这样的人吗?谁啊?我怎么没看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九九跑回去拉过柳长生的手,甜甜地依偎在他的臂弯,“对吧,玉案。”
    江玉案侧头把九九散落的长发拢在脑后,原本冷冽的双目弯成了两轮半月,“你说了算。”
    “喂喂喂,打情骂俏的话一边去。不要带坏了我。”宋远山匆匆别过脸去,他不解气地边走边踢着路上的石子,头仰得老高,“反正你们说的那人不是我。我可是勤勤奋奋努努力力地把各处的花街柳巷,赌坊之地挨个寻了个遍,我找得那么奋力而不求回报,简直是……”
    “哎哟!”宋远山的声音被脚下踢到的东西给打断,“什么东西挡了本大爷的路?”
    低下头,他看着被自己踢飞的东西咧了咧嘴,夸张地发出了一个音节,“嘭。”。
    与此同时,被他踢飞的那团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
    满意地拍拍手,宋远山跑到那东西面前蹲了下去。
    “它”的上半身随意地搭着一件女人的外衫,因为在地上滚了一圈的关系,衣服的下半角翻过来遮住了那人的脸。
    从身材和下面的某些特征却一眼可以看出他是个男人。
    宋远山一时玩性大发,用手指戳了戳那人身上的衣服,“看来运气不错,我居然捡到了一个女人。”
    “可是为什么胸这么平?”手指移到胸膛处用力拍了拍,宋远山的语气里满是困惑,眼角却是浓浓的笑意。
    “还有,”宋远山的手继续下移,不规矩地放到了两腿间的某处隆起,奸笑着一抓,“怎么这里也多了什么的样子呢?”
    心情不太好的宋远山又在那人身上揉捏半晌,玩够了之后才慢腾腾地去掀盖在他脸上的衣服,“嘿嘿,小娘子,让大爷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刚一揭开,宋远山像见了鬼一样,立马尖叫着把衣服赶紧盖了回去。
    他匆匆忙忙地爬起身来,逃难似地一遛烟跑得无影无踪。
    看着宋远山离去的方向,再望了望地下躺着的某人,九九不禁咽了口泡沫,有些不敢肯定地开口,“该不会,该不会他就是……”
    江玉案艰难地转头对九九点点头。
    两人小心翼翼地朝那人走去。
    不要是他。不要是他。
    九九侧着头一边祈祷一边以龟速去掀开那一团衣衫。
    只是衣衫掀开之后,赵相夷那双喷火的双目打破了她仅存的幻想。
    完了。九九脑海中只闪过这一个念头,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她说的完了不是指她自己,而是落荒而逃的宋远山。
    果然,在解开赵相夷穴道的一瞬间就听见了他暴躁的吼声,“宋远山,你个死老头,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让人把你最爱的那个小花魁糟蹋一千遍,不,一万遍!”
    一时间,丛林里寂静无声。
    逃开的宋远山突然打了个寒颤。看来,还是逃得越远越好。
    江玉案和九九很有默契地在解开赵相夷的穴道时就飞到远处捂住了耳朵,让宝贵的双耳逃过一劫。
    他们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让赵相夷变脸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林妙香。
    另一个便是赵相夷口中的死老头,他的师傅,宋远山。
    只不过一个是被他宠上了天。一个是被他骂下了地。
    估摸着赵相夷的怒火也该平息了,避得老远的两个人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回去。
    “皇上,发生了什么事?”笑归笑,心思缜密的江玉案从赵相夷惊世骇俗的出场嗅出了某些不寻常的味道。
    因为突然与赵相夷失去了联系,又知晓了沈千山归来的消息,他们怕有什么不测才赶了过来。
    赵相夷调整好情绪,大手一摆,不愿多说地回答到,“不要多问,马上跟我去救人。”
    救人?江玉案的眼睛看了看赵相夷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聪明地反应过来,“是。”

  ☆、第一百零三章 幽谷

林妙香被薛从青带回了客栈。
    薛从青随意找了间房就让林妙香住了进去,“今晚就委屈夫人暂时住在这里了,天一亮我们就回去。”
    “回去?”林妙香停下脚步,回头定定地看向薛从青,不冷不热地说,“回王府,还是回皇宫?我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吗?”
    林妙香自嘲地笑笑,一脸的讽刺不可言说。
    “天快亮了,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薛从青避开林妙香的问题,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林妙香看着紧闭的房门,外面映着几个守卫的人的简影。
    “天,快亮了啊。”林妙香喃喃自语。
    天亮之后,自己的命运又会被安排成什么样。
    林妙香的眼前交替着沈千山揉自己发时的宠溺和用箭指着自己时的冷漠。
    潜藏在身体内的同心蛊又在蠢蠢欲动,身体像是撕裂一般地疼了起来。
    林妙香死死地咬着下唇,突然希望自己就这样死去。
    就不用再考虑世间情感的纠葛。
    不用再面对遭遇背叛后心里那个血淋淋的大洞。
    万虫啃噬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她苦笑一声,放任自己跌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留恋他的温度了。
    林妙香松开手,松开了紧紧攥住的一切。
    汴京经过半个月的整顿,原本因为战争而逃难的人们又陆陆续续地搬了回来。对百姓而言,谁做皇帝并不是最重要的,他们只想要一份安定的环境。
    幽寂寥寥的长街上空空荡荡。北方的大雪仍旧蜷缩在每处房棱屋檐,固执地不肯离去。
    连连白雪,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冷然。
    两道身影不期然出现在这青石板路铺就的大街。
    沈千山环着流景在王府面前停了下来。
    两人都是白衣黑发的模样,遗世独立的模样与周遭的白雪交相辉映。更加显目。
    “千山,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过了。五年。整整五年。”流景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她拉着沈千山进了王府。
    所有的场景她都铭记于心。她轻笑着侧头,“这里的一切都和五年前一样没有变化。我真的很高兴你为我保留的所有。这屋,这树,这草。”
    “还有,”流景抬起了她羊白的右手,指了指沈千山的左胸处,继续说到,“这颗只装有我的心。”
    安静地听着她说完。沈千山一把抓住她抵在自己胸口的玉指,凑到嘴边吻了一下。
    一双大大的眼睛不肯眨动地注视着流景绝美的容颜,压低的声音里有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流景,从一开始到现在。它都是属于你的。”
    “也只能属于你。”
    天色将明。呢喃的话语在花园内起起伏伏。
    没有虫鸣,没有花香。有些气氛却自然地凝结起来。
    流景感觉沈千山的热度从指尖一直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直达心底。
    “老实说,如果把林妙香捉了回来,你真的舍得杀了她吗?”
    流景的话让沈千山抚摸她的动作停顿下来。他搬过流景的肩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立着。
    “她于我而言是登上皇位的工具。她若不死,我不会安心。相信我。我的决定不会有丝毫改变。”沈千山的手爬上流景的脸,小心翼翼地抚在她的脸侧,一遍,又一遍。
    “流景。我爱你。”
    说完,火热而滚烫的吻就落在了流景微张的唇畔。
    接二连三地覆盖住她的每一寸柔软,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流景的眼睛从瞪大到缓缓闭上,她的手攀住沈千山的脖颈,激烈地回吻过去。
    千山,你知不知道你越急着给予我肯定,我的心里,越是不安。
    怕你在骗我。更怕你,也在骗自己。
    真实的触感渐渐消磨了流景心里的小疙瘩。唇舌交汇间,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不停地说着,我爱你。
    我爱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不知道这样的句子算不算有错。没有因果关系的两件事用上所以来连结,不知是不是就可以让它们密不可分。
    流景不想做一个聪明的人,那太累。
    她只愿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她和他拥吻直至天荒。
    沈千山松开流景时,她脚下发软,只得斜靠着沈千山勉强站立着。
    “薛从青他们有消息传来了吗?”眯着眼,流景慵懒地开口。一副随口问问的语气。
    “听他们说已经打探到了林妙香的下落,估计快结束了。”沈千山眼中的寒芒一闪即逝。
    饶是如此,流景依旧捕捉到了他的狠决。是自己多想了吧,他真的没有对林妙香有过任何感情。
    能占据他的心房的,始终是自己。
    是一个叫流景的女子。
    “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沈千山揽过流景,擦去她嘴角残留的温润。
    流景点点头,和沈千山一起消失在了即将破晓的春夜中。
    很快,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便普照了大地,它从高高的云端直劈而下,用力地差向地面。
    头顶的天帷就像打翻了水坛的墨画,浓密的色彩布满天空,由浓向淡,逐渐过渡。终于,湛蓝色抹散开来,成就了新的一天。
    林妙香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的她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不停地睡。
    她梦见自己处在一大片漆黑无边的环境中,周围的环境不知其折或远,稍显冰冷的温度覆盖在她的皮肤上却未觉不适。
    因为只有她一人的关系,所以她睡得很安稳,忘怀了外界的所有,只是这样无意识地沉睡着。
    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连时间也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
    直到有人不停地用温柔的语调换她的名字。
    香香,香香。
    仿佛不会觉得厌倦一般。一遍又一遍。
    好吵。林妙香不由皱紧了眉。一垄小山丘出现在她的眉间。
    香香,你快醒醒。
    像苍蝇一样烦人的声音无孔不入地钻进林妙香耳中。
    她像抬手捂住那张恼人的嘴,可手臂沉重得根本举不起来。林妙香烦闷至极。偏偏那声音硬是不想让她睡个好觉似的,继续骚扰着她。
    香香。你再不醒的话,我就亲你了哦。
    不要!
    林妙香在心里大叫。
    可惜她的身体无法传达她的拒绝。
    两片温润潮湿地唇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贴上了她的。唇与唇相接处传来的悸动搔刮着她的心。
    林妙香感觉到那人的舌强势地挤进了自己的嘴,撬开了自己的齿列。
    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被突然灌入了苦涩生生地按压了下去。
    是药吗?怎么这么苦。
    那条细滑没有急着撤出,反而不满足地舔着林妙香口腔内壁的温暖。
    从每颗牙齿,到每处缝隙,无一不细细品尝。反复造访。
    林妙香的感官细胞全部集中在了一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失控般不断升温。
    你有完没完?!
    林妙香这样想着。不料这句话轻易地就从唇间逸出。
    只不过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软绵绵的声音听起来倒不像愤怒,反而有一种撒娇的味道。
    林妙香在心里暗暗嘀咕了一下,一双迷蒙的眼在一瞬间找回了焦距。
    高耸的剑眉。深邃的眼眸。
    赵相夷挂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离开了林妙香的唇。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侧身端起身边的药碗无辜的看着林妙香。
    只是嘴角藏也藏不住的笑意说出了某只偷腥得逞的猫的得意。
    “快把药吃了吧。”赵相夷把勺里的药吹了吹,递到林妙香的唇边。看着那润湿的双唇,赵相夷笑意更甚。
    林妙香张嘴把药喝了下去。她的眼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赵相夷。
    果然还是生气了。赵相夷苦笑着把药一勺一勺的喂进林妙香的嘴中。
    就这样把药喝完后,赵相夷把药碗搁在一边。
    沉默不语的两人让气氛显得压抑不已。
    “对不起。”
    “你怎么长胡子了?”
    毫不相干的两句话几乎同时从两人口中说出。
    一时间,林妙香和赵相夷都是一愣。
    一向注重仪表的赵相夷一愣。手不由抚上了嘴边的青黑,傻傻地笑了。
    林妙香看着他咧开的嘴,心里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感。
    她没有问赵相夷是怎么救她回来的。
    赵相夷也不解释。而桃儿自从林妙香与赵相夷被迫从客栈逃走之后就失去了联络。
    从这天起,林妙香就住了下来。她惊讶地发现,这里。正是曾经公子带她来过的地方。她还在竹林尽头,找到了那天的那座玉楼。
    九九告诉她,现在他们是住在南北王朝交界的某处秘密山谷里。出去的话,便是青山。这里,也是公子曾经无意间发现的一处场所。
    林妙香问过赵相夷为什么不回永安去,但他只是笑笑,说要和她一起隐居在这幽谷。林妙香心下怀疑,却也没有反对。
    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一处地方可以让她回到那个白衣男子温暖的怀抱。在哪里,都是一样。
    午后,淡淡的阳光慵懒地撒于冰面。
    不知道是何原因,这一年的初春来得并不温暖。冬日里的大雪迟迟不肯化去。
    但春光交映下,幽谷也愈加明媚。
    流动的光芒从天顶倾泻而下,似柔软舒适的长炼。
    林妙香捧着一小杯茶侧卧在刚容一人的榻上,周围是白雪覆盖的空地。
    身后他们居住的几间小木屋因为距离的原因缩成了乌黑的几点,像在渲纸上随性的泼墨。
    在林妙香旁边以同样姿势躺着的江玉案眯着眼,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阳光。
    偶尔有白色的云朵飘过,在他英俊得令人无法直视的脸上投下阴影。
    林妙香半仰着头,眼神迷蒙得看不清焦点。
    也许,她在考虑什么。
    又或许,她是无意识地保持着这个动作。
    带着冷意的风刮了过来,打破这一春的静谧。刺骨的寒冷让林妙香不受控制地大声咳嗽起来。
    手中的茶杯被遗忘的同时直直砸向地面。尚还温热的茶水流出,溶化了周围的白雪。
    江玉案皱了皱眉,似是不满意林妙香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神游。
    他扯过这几日必定多备的毛毯,一把扔到林妙香身上。

  ☆、第一百零四章 做梦

“谢谢。”林妙香捡起毯子盖到自己身上。自从跟着薛从青回客栈那次自己的情蛊发作之后,她的身体突然大不如前。总是动不动就感冒,而且情蛊发作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这具躯壳怕是要到极限了吧。
    江玉案听见林妙香的道谢,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幅度适宜的笑容,“不客气。”
    林妙香被那惑人的笑容怔住,缩进了毛毯把自己紧紧裹住,“你不回沧澜阁么?”
    “你是想问为什么赵相夷不带你回去吧。”江玉案一双丹凤眼内光芒流转,他侧过身用一只手臂撑起上半身望着林妙香。
    林妙香下意识地避开了江玉案犀利的眼光,不乐意地换了个问法,“是又怎样,我就是不明白他的做法。”
    被江玉案洞穿了心中所想让林妙香很不自在。跟商人打交道果然麻烦。
    因为他们通常都有一双锐利的眼,轻易就看穿你所有的伪装。
    “也许他做的并不是对的,但他只是不愿伤害你。”沉默半晌,江玉案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林妙香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给他,这种模糊不清的答案才不是她想要的。
    但她也知道从江玉案嘴里怕是套不出什么话,索性转移了话题,“他贵为一国之君,不回去真的没有问题么?”
    细细想来,自从第一次见到赵相夷起,他就几乎是围着自己打转了。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不会不知道有红颜祸水这一次吧。”江玉案挑了挑眉,幽幽地道。
    林妙香忍不住把自己靠头的枕头扔了过去。
    江玉案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接住,顺势搂在了怀里,“其实你也知道,这南王朝明面上是他做皇帝。但实际上掌权的却是公子。我和九九也是公子的人,被派来本是保护他的安全,结果很多时候。连国事都帮他处理了。”
    “你这叫谋权篡位。”又是一阵风过,林妙香赶紧把毛毯拉高。只露了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外面不停地转。
    “估计他倒是希望我这么做。以前就一直那样,最怕麻烦。私底下一点皇上的样子也没有。”江玉案不紧不慢地道,眼角的笑意就如同这阳光一般灿烂,“不过呢,遇上你之后就变了,笑得没有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考虑的事越来越多了。想要把你身上的悲伤全部放到自己身上去,算是变得有责任心了。”
    单手撑着身子有些累了,江玉案不得不恢复了平躺的姿势,看着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偏偏又爱闯祸,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就跟在他身后收拾烂摊子了。”
    “但大家都由着他。也许他的那份率性如此来之不易,我们都努力维护着他不谙世事的懵懂。”
    “他甚至以为,爱就是对着你笑。不管心里有多苦,也要把幸福留给你。”
    “你因为沈千山而起的每一分疼痛。在他那里,都是放大了一千倍,一万倍的存在。”
    “你不知道以前的他,所以不明白他为了你改变了多少。也不明白他究竟爱你有多深。”
    “林妙香,你难道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吗?”
    江玉案飘乎的话语落在林妙香耳旁。迷迷糊糊间她把最后一句话听成了陈述句。
    林妙香,你给他一个机会吧。
    仿佛魔音穿脑一样,这句话反复在林妙香意识里穿叉。
    她乌黑的瞳仁在黯淡之后亮得吓人。
    “我的爱,已经耗尽了。”林妙香缓慢而清晰地说到。
    “你拒绝的样子和公子真像。”江玉案叹了口气,知道赵相夷今生怕是得不到林妙香的回应了。
    他不是不明白感情这种事不是谁给谁机会的问题,但为了赵相夷,他还是忍不住抱了一丝希望。
    “公子?”林妙香一听这个名字,不由从厚厚的毛毯中探出头来,“我怎么和他像了?”
    “无情。只不过你的无情是因为对沈千山太深情,公子却是真的无情。”江玉案顿了一下,艰难地开口重复了那句被人说了无数次的话,“他是修罗,来自地狱的修罗。”
    又是一阵风过,林妙香赶紧又缩回了毛毯里。
    一时间都没有人再说话。
    像是被拓印在了白纸上的画面,只剩下苍白的动作无力地传达画中人的情感。
    绵绵的白雪满足地偷听完两人的对话,悄悄地溜到了他们身后的小屋去看看另两个人在做什么。
    只见简单却精致的小木屋里,一个面目俊朗的紫衣男子趴在床边,两手撑着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一双墨黑的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凳子上坐着的女子。
    “所以,就是这样。你们来找我的时候我才会是那个样子的。”赵相夷把自己和林妙香遇到的事详详细细地讲完一遍后,长出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趴久了真累。
    九九习惯性地玩弄着手边的夺魂针,漂亮的大眼闪着奇异的光芒,“所以林妙香对你说要做你的妻子了?”
    “嗯。”赵相夷不明所以地点点头,不懂九九怎么突然间兴奋起来。
    “那不就结了。”九九收起长针,一头窜到赵相夷身边,叽叽喳喳地问到,“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要我找人看个日期吗?凤冠霞帔之类的你准备好没有?对了,你们准备生几个孩子好呢?六个吧。皇上你觉得怎么样?哈哈,到时候多风光啊。”
    “九九,她说的是下辈子。”赵相夷头痛地提醒着自顾自说着的九九。
    “不准狡辩!”九九两手左右开工,扯住了赵相夷的耳朵,“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不就是要为什么君妻的吗?这辈子和下辈子有什么区别?”
    赵相夷一边把自己的耳朵从九九手中解救出来,一边嘟囔着,“不一样,那不一样。”
    “不一样?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了。”九九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到。
    一双灵动的眼睁得老大,几乎就要把赵相夷生吞活剥下去的样子。
    赵相夷的两耳被她扯得发红。
    “那不一样。”赵相夷重复地说到。
    他的头埋着看不清任何表情,只是低低的声音泄露了他的失落。
    他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后才有勇气抬起头,“若有来世,愿为君妻。她能给我的只有下辈子,而不是这漫长的余生。”
    赵相夷几乎已经忍到了极限。他迫使自己镇定地和九九解释。
    “你别说那么文雅,说直接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简洁点,直接点。”可惜九九并不是一个会看脸色的人,无知无觉地她终于戳破了赵相夷最后的伪装。
    “你要简洁点直接点?”赵相夷一把扯过九九的衣襟,他失控的表情让九九忘记了去挣脱。他形状分明的眉皱成了一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到,“好啊。我给你说明白点。”
    “朕被拒绝了。她这辈子不会爱上我,不会做我的妻子。她宁可守着沈千山给她的欺骗也不愿意接受我的爱!她说她不爱我,不爱我!你听明白了吗?!”
    吼完,也不顾九九什么反应,一把丢她在木床之上,起身甩上门冲了出去。
    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暴躁的赵相夷,九九许久才回过神来。
    颈子被赵相夷扯得生生作疼,她呲牙咧嘴地小心揉着,“不是让你说简洁点吗,吼了那么大一串我还是没明白。”
    前来偷听的那些大雪也被吓了一跳,早早地缩了回去。
    看着惬意地晒着阳光的林妙香和江玉案,它们暗暗地在心中说到,还是这里安全啊。
    林妙香独自裹在毛毯里翻来覆去,她觉得周围空旷得可怕。
    似乎自己越来越怕寂寞了。
    林妙香心里痒痒的,怎么也不舒服。
    没有枕头睡着真不习惯。林妙香开始后悔自己拿枕头去砸江玉案了。
    “喂。”终于,她忍不住开口唤了唤身边的人。
    但江玉案闭着眼一动不动。
    骗子。刚刚还瞪个眼睛在那里看云呢,现在居然装睡。
    “喂。”林妙香耐着性子再喊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林妙香心里的火一下子窜了起来,她腾地坐起身,抓起毛毯就扔回对面那榻上的人,“江玉案,你给我起来!”
    一直不回应林妙香的人总算有了动静。
    “有什么事吗?”江玉案故意装作迷糊地从毛毯下面伸了个头出来,他指了指被扔过来的毛毯,夸张地叹了口气,“温柔的北王朝第一美人怎么变得这么粗鲁?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林妙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露出她自认为最温柔的表情对着江玉案微笑,“江玉案,陪我说说话吧。”
    “不。”江玉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干脆利落得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为什么?”林妙香努力地回想自己和他的对话,恍然大悟般一拍自己的头,“你该不会因为我拒绝了赵相夷所以生气了吧?”
    “我的确生气了。”江玉案边说边把自己从毛毯中扯了出来,他对着林妙香笑得很无害,“但我更不愿和一个以不停说话来逃避问题的人交谈。”
    “林妙香,你不要自欺欺人地以为不停地说话就能让你忘了那个男人。我告诉你,你在做梦!”

  ☆、第一百零五章 别取

桌上摆着几道可口的小菜。
    九九叽叽喳喳地在林妙香耳边说些有的没的事。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林妙香也慢慢释然了当初她隐瞒身份跟在自己身边。
    因为她初始以为九九在自己身旁的纯真都是装的,相处后才发现她本身就是这种性格。
    “夫人,你说皇上那么好一个人你怎么就看不上啊?”九九垂着头发出了今晚的第十三遍叹息。
    林妙香望着桌上的饭菜,不着痕迹地吞了吞口水,随口回答到,“我跟他不适合。你觉得我这种类似于下堂妻的人能嫁给他做皇后吗?”
    “砰”的一声,九九失神般一头撞在了桌上,她猛地抬头,像是不可置信地望着林妙香,“原来你这么有野心,居然想要做皇后。你行啊你。”
    “过奖过奖。”与九九耍嘴皮子成了林妙香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她盯着九九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不由鄙视了一下不愿同她说话的江玉案。
    九九被林妙香的表情吓得一愣,想了想之后,她凑到林妙香的眼前,小心翼翼地问到,“你说你和皇上不适合,那,你看我跟玉案适合吗?”
    林妙香看着九九一脸的雀跃,眼前浮现出江玉案无动于衷的表情,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心虚地肯定,“适合,当然适合。你们两个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真的吗?”九九一双眼睛眨啊眨的,不等林妙香回答,她就一把扑了上去。
    “还是你了解我啊,知道我和玉案是相当的配。不像皇上,总是说玉案是什么鲜花。气死人了。”九九紧紧地搂住林妙香的脖子,晃来晃去。
    被掐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林妙香挣扎之余,不忘连连丢了几个白眼给兴奋过度的九九。
    她第一次赞同赵相夷的观点。
    江玉案就是一朵鲜花。而此刻掐着她的疯女人就是插鲜花的那啥。
    带着一脸惬意的江玉案推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九九半个身子悬挂在林妙香的身上,一双手死死地抱着她摇来摇去。
    江玉案在林妙香望过来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
    然而就在他做完这个动作的下一瞬间,看见他回来了的九九猛地松开林妙香。几个箭步冲到了他面前,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大大的吻。
    清脆的响声让一旁正剧烈咳嗽的林妙香突然停了下来。
    她侧头望着江玉案微微发红的脸。沉默一瞬后趴到桌上不顾一切地笑了起来。
    江玉案愣愣地望着九九,趁着林妙香没有注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赵相夷在屋外就听见了林妙香那肆意的笑声。
    他不安地皱皱眉走了进去。
    正抱着九九的江玉案被悄无声息出现的赵相夷吓了一跳。
    他和九九僵硬地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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