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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妇[榜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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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妙香清楚地记得,沈千山摸过的地方正是赵相夷送给自己的长安木簪插着的地方。
    她居然忘了取下来,真该死!
    “不是他送的?”沈千山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相信了。他微微松开按在林妙香肩上的双手。
    林妙香的脸红得快滴出水来,她不想骗沈千山,更不想惹麻烦。她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这只木簪是我在路边看着喜欢就买下的,真的和赵相夷没有任何关系。”
    “姑且相信你,”沈千山好像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看着大松一口气的林妙香,平静地加了一句,“但还是不许你去找他。”
    林妙香被打败似的垂下头,可怜巴巴的样子,语气却迫切不已,“可是,兵符在……”
    “我会想办法。”沈千山态度坚决地打断林妙香还想继续挣扎的话,“你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林妙香张了张嘴,嘴唇动了动,最后只是叹了口气,跟在了沈千山身后进了屋。
    赵相夷的想法,她一直捉摸不透。
    只得按沈千山的说法,以不变应万变。
    只是林妙香没有想到,这万变之一来得如此急躁,摧枯拉朽般直接摧毁了她的整个生活。
    一日,林妙香睡得正香,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惊醒。
    “怎么了?”林妙香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随口问了一句。
    沈千山拉起被林妙香蹬下床的被子,盖住她露出来的赛雪的肌肤,“没事,继续睡。”
    见林妙香真的又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中,沈千山才卸下淡淡的笑,露出斑驳的冷漠。
    他飞快地起身找到柜子里用来易容换装的工具,有条不紊地弄到自己脸上。
    不多时,他玉树临风的气质便已被收敛起来。只留下一个苦苦不得志的中年男子形象。
    尤其是那个胡子,维妙维肖地表达出了他的滑稽与平凡。
    想了一下,沈千山在柜子里又翻出一瓶药剂,倒了一点在手中,然后轻轻地抹在林妙香脸上。
    ps:
    又开始两粒一起嚼的日子了~~~各位摸摸大~~~

  ☆、第七十二章 容忍

灼热的温度让林妙香清醒过来,她正准备起身便被沈千山一把按下,“有人来了。”
    林妙香有些岔异,但聪明地没再说话。
    伴随木门打开的声音,她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身影,脸色瞬间变得没有了任何血色,难看得可怕。
    赵相夷挂着那张不变的笑脸当先走进屋内。
    他邪邪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的林妙香,然后放到了沈千山身上。
    沈千山故作惊吓地连连后退好几步,他惊恐而畏缩地望了望赵相夷身后的大队官兵,不安地问到,“官大爷,你们有什么事么?小民可没做什么事啊。”
    沈千山英俊的脸被很好地掩藏在装容之下,赵相夷探寻地望着他,指了指在床上躺着的林妙香,“她是谁?”
    语中含笑的音调令林妙香的心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他们住的这间客房除了一张桌子和两个凳子以及她现在躺的木床,再无其他。所以赵相夷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存在。
    沈千山还是半低着头,颤抖的声音显出紧张,“回官大爷,她是小民的贱内。因为染病,所以小民带她进城来看大夫。”
    “是么?让她起来给我看看。”赵相夷的语气里有着久居上位的居傲。
    林妙香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声,希望沈千山快点把赵相夷打发离开。
    沈千山表情有些尴尬,他挠挠头,不自在地说到,“官大爷,贱内这病,有点,呃,有点难堪。她本是青楼女子,小民把她买回家娶了之后,她就生了这种比较常见的。”顿了顿,沈千山继续说到,“花柳病。”
    赵相夷一怔,不死心地笑到,“没关系,我只是看看。”
    “贱内的样子怕是会污了大爷你的眼,官大爷你放心,小民绝对不是你要找的采花大盗。”沈千山把话题诱导,让赵相夷以为自己认为他们是来抓采花大盗的。
    赵相夷语气沉了下来,虽然还是一脸笑意。但不怒而威的君王之严隐隐渗漏了出来。“朕要看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
    一个朕字出口,沈千山似乎被吓到一般赶紧跪了下来,“小民参见皇上大爷万万岁,小民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
    林妙香的手紧紧捏在一起。这一瞬间,她不再害怕赵相夷认出自己,她只是希望沈千山能快点站起来。
    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红润的唇瓣被挤压出白色的痕迹。搬出一国之君的身份,赵相夷再无任何阻碍地朝林妙香的床边走来。
    沈千山的眼里闪过了冷冷的寒意。
    林妙香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着赵相夷不断接近的脚步声,回荡在狭窄的屋内。
    赵相夷走到林妙香面前,面带戏谑地命令到,“转过身来。”
    知道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林妙香认命似的转过身来。目光相接那一瞬间。她在赵相夷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的光芒。
    赵相夷表情愤然地一甩袖,不管林妙香不解的眼光,冲门口的人吼到,“我们走。”
    居然真的不是她。赵相夷有些懊恼,大手恨恨地在大门上砸下。
    林妙香。你究竟逃到哪里去了。
    赵相夷的骤然离开,林妙香自然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偏过头对着沈千山,安心地笑了笑。
    然而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来,赵相夷居然折身回来了。
    林妙香警惕地望着她,清亮的眸内没有任何惧意,这样倔强的目光让赵相夷心头一怔。
    他转过头把目光投向一边的沈千山,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他真实的情绪,“你还真是有情有义。”
    “小民爱她,所以不会因为她的小病就放弃她。皇上谬赞了。”沈千山已经站起了身,不卑不吭地回应赵相夷的话。
    赵相夷扬起嘴角,一双丹凤眼斜挑,他转身走出了房门,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千山让隔壁的南风他们继续监视着整座客栈的状况后小心翼翼地关好房门,扯下身上的各种道具。
    林妙香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凑到了镜子面前,一看,吓了一大跳。
    她愣愣地伸手朝自己脸上摸去,触手处的粗糙不平感才让林妙香相信,镜子里那个满脸水疱的女子正是自己。
    红色的水疱密密麻麻地遮挡了她绝世的容颜,有的甚至已经流出水来。
    “怎么回事?”林妙香惊恐地抓住沈千山的衣袖,她的脸怎么会成了这样。
    沈千山安慰地拍拍林妙香的手,示意她不要慌张。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把里面的液体小心地涂抹在林妙香脸上。
    清凉的感觉让林妙香感到没那么慌张了。
    “你还记得你醒的时候我在你脸上涂的东西吗?”沈千山边把药涂抹在林妙香脸上边解释到,“它也算一种简单的易容药品,只要涂了另一种药后,自然就会好。”
    林妙香听说之后不由朝镜子里望去,见脸上的水疱果然好了很多。
    只是她的神色间,还是忍不住一番犹豫。
    沈千山挑眉,“在想什么?”
    林妙香顿了顿,没有开口。
    她很清楚,赵相夷最后那句话,是对自己说的。
    他在责怪自己没有遵守一个月的约定,“有情有义”地回到了沈千山身边。
    林妙香没有告诉沈千山,在赵相夷折身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认出她来了。自己的头上,依然带着他送自己的长安木簪。
    当赵相夷扫过她头顶的瞬间,林妙香就已知道,他找到了自己。
    只是,她不明白,赵相夷为什么不拆穿这一切。
    是不是,他已经对自己彻底失望,决定放手了。
    没来由的,林妙香的心底生出了淡淡的失落。
    转眼间,已经又过了一天,接着是一夜。
    清晨时候的夜色还没有完全消退。整个天地被温柔地笼罩在静谧的靛蓝之中,做着不想被惊醒的梦。
    心里惦记着兵符的事。林妙香一直没能入睡。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把兵符拿到手。
    睡意完全被烦恼挤出脑海,瞧了瞧身边发出均匀呼吸声的沈千山,林妙香蹑手蹑脚地起了床。
    去院子里走走似乎已经成了她焦虑时的习惯。
    刚一打开门,林妙香就被门口站着的陈夕吓了一大跳。她关好房门再转过了身对着陈夕问到,“你在这里做什么?”
    “王妃不也一样无法入睡吗?”陈夕的眼中少了平日的木讷,犀利而明亮。
    林妙香皱皱眉,不确定地打量着她,“你已经好起来了?”
    已经从那日血腥惊吓中清醒过来的陈夕让林妙香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对,”陈夕肯定地点点头,她笑着询问林妙香。“王妃如果好奇我的身世。可以去我那里坐坐。我会一一告诉你。”
    一双深邃的眼似乎要看穿陈夕的目的,林妙香眯起大眼,思索之后便决定跟陈夕去她的房间。
    没有隔着太远的距离,很快两人就到了房内。
    陈夕摸索着点燃了桌上的油灯。突然出现的光亮让林妙香心头一跳。今天的陈夕看起来很不对劲。
    林妙香突然有种夺门而走的冲动。正在这时,放下油灯的陈夕回过头来,对她招了招手,“到这里坐吧。”
    幽暗的烛火照射下,陈夕的脸交替着明暗不定的光。林妙香有些犹豫,甚至于悄悄后退了一小步。
    “王妃那么害怕我的话,怎么能从我这里知道得到兵符的方法呢?”似是嘲讽一般,陈夕的语调阴沉得可怕。
    林妙香顿时停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想法。不管陈夕是怎么知道兵符的事的,直接冲了过去。激动地抓住陈夕的肩,劈头盖脸的冲她催促到,“你快告诉我。”
    她已经忘记了理智二字,这些日子因为兵符的事搅得她头脑中已经是一片混乱,所以她再听到兵符这两个字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相比于林妙香的不自制,陈夕则显得冷静多了。把对方的举动算计在心,总是让人觉得满足。
    “我说了,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抚开林妙香抓在自己身上的两手,陈夕淡然地坐在了凳子上,好整以闲地等着林妙香接下来的举动。
    不出所料,短暂的迟疑之后,林妙香挨着她坐了下来。
    强压下心中的不耐,林妙香急躁地说到,“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怎么取得兵符的方法了吧。”
    病急乱投医这句话在林妙香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绝望的大海中,即使是一根稻草,也会让人生出可以凭借它获得新生的错觉。
    陈夕的眼里有着若有若无的嘲弄,甚至还有竭力隐藏的怨毒。
    “王妃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陈夕不慌不忙地说到,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真不错,“王妃现在觉得幸福么?”
    林妙香微愣,她没有料到陈夕会这样问。心中虽然困惑但还是如实说到,“有千山在,很幸福。”
    “可是,难道王妃认为王爷也爱你吗?”陈夕继续问到,语气里有了咄咄逼人的意味。
    “当然。”林妙香立马答到,生怕过多的迟疑会让自己也不确定起来。这样无异与掩耳盗铃的做法让陈夕笑容更甚。
    “如果王妃你知道流景和他的事,还会这样回答吗?”仿佛铁了心要逼出林妙香心中的不安,陈夕不依不饶地追问下去。
    林妙香看着眼前的陈夕,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却一直没有点破。
    见林妙香没有说话,陈夕以为她还不知道流景的存在,故意露出一幅怜悯的样子,“可惜了,你被蒙在鼓里,还傻傻地以为沈千山心里只有你。”
    “那与你无关吧。”林妙香顿了顿,表情有些嘲弄,“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这种古老消息,但想必你还不知道,沈千山对流景,已经只剩下了愧疚。”
    听见林妙香的话,陈夕的手不经意地抖了抖,目光里的怨毒再次浮现,又立马被很好的掩饰下来。
    “看来王妃知道得还不少,亏我还本来打算借此破坏你对沈千山的感情呢。”陈夕的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但绝对不是应有的惋惜。阴沉的语气配合着笑意盈盈的表情,气氛说不出来的怪异。
    林妙香的心跳越发沉重而缓慢起来。她让自己努力忽视掉陈夕带给自己的不安,平静地说到,“你永远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爱他已经爱到了可以容忍一个流景存在的地步。”

  ☆、第七十三章 中毒

林妙香语气里那种漠不在乎让陈夕捏紧了拳头,苍白的骨节清晰可见。
    她咬咬牙,“是不是流景在你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犹豫了一下,林妙香简单地回答到。
    那个名字,是她恨不得从她记忆里面生生刮出来的。
    就是因为她前世身为流景,所以比谁都明白沈千山和流景之间的感情究竟如何。
    林妙香心里有种很古怪的感觉。
    一方面,她希望沈千山在这一世能够和她相爱相守,另一方面,她又害怕。
    如果沈千山会爱上她,那么,是不是说明上一世中,她以为自己和沈千山之间不会变的东西,其实也是能够轻易改变的呢?
    表情平淡地点点头,陈夕起身端起桌边的茶壶倒了两杯茶,“有点冷,但还能凑合着喝。”
    瞥了一眼没有动的林妙香,陈夕笑了笑,“喝完之后,我就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
    拿起杯子,林妙香突然觉得陈夕的笑,诡异无比。
    陈夕看了看有些犹豫的林妙香,把自己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
    她把空掉的茶杯放在手中把玩,斜眼内情绪尽敛,“你是在害怕我在茶里下毒么?”
    “怎么会。”林妙香淡然一笑,轻抿了一口稍微有些冷却的茶。
    陈夕的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见她喝光了杯子里的茶后,扬起了一抹解脱似的笑。
    陈夕放下手中的茶杯,眼里隐有一股怀念之情,她压低声音问林妙香,“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临仙镇么?”
    “我对这件事毫无兴趣,既然你情况已经好转,告诉我拿到兵符的方法后,你就立刻离开。”林妙香淡淡地说到,陈夕给她带来的不安感让她不愿意再收容她。
    “不,你会对我很感兴趣的。”陈夕侧过头,半边脸朝向林妙香,“因为我是那个带你下地狱的人。”
    阴冷的灯光打在陈夕乖巧的脸上,令人想像不出她能说出如此隐讳的话。
    林妙香没有说话,她把目光移到两人喝过的茶杯上,惊疑不定。
    “你是不是以为我也喝过了这茶所以里面不会有问题,”陈夕得意地说到,面容被怨恨扭曲,“你一定不敢相信这里面被我下了毒吧。无色无味,也没有解药。林妙香。既使是我死。也要把你拉上!”
    “为什么?”林妙香的目光中没有惊恐。她不明白自己与陈夕有什么仇怨,以至于她选择这种同归于尽的做法。
    陈夕仿佛等这一刻很久了,她的泪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滚滚流了下来,“因为流景。因为你的出现毁了流景的幸福。”
    顿了顿,她望向林妙香,“因为我不是你说的什么陈夕,我是晨曦。清晨的晨,曦光的曦。”
    晨曦。
    林妙香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日她和沈万水躲在暗道里听见有个丫头尖叫之后,沈万水冲出去的那一幕。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了。
    “在你出现之前,小姐和王爷一直都很相爱。即使两人没有在一起,但王爷也会每周来看望我家小姐。只要王爷杀掉皇上后,他们就能在一起了。可是,”晨曦怨毒地盯住林妙香惊艳的脸,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可是这一切全被你毁了。”
    因为疼痛,林妙香不得不就势让自己的头随晨曦的动作而拉近她的怀中,她努力扭转了头,才能看见晨曦那张恨意满布的脸。
    她说的小姐是流景吧。
    可为什么她不记得自己上一世有一个叫晨曦的丫鬟跟在自己身边呢。
    手指愈加加重了力道,晨曦看着林妙香疼得紧皱起来的眉,疯狂地吼到,“为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在他身边勾引他,引诱他,而小姐却要被关在皇宫内,默默承受失去他的痛苦?!只要你这贱人死了,王爷就会回小姐身边。去死,去死,你去死啊!”
    说到最后,晨曦控制不住地抓起林妙香的头猛地往桌上撞去。
    剧烈的疼痛让林妙香不由呻吟出声。
    她倔强的眉眼内没有丝毫妥协之意,但她也没有反抗。
    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林妙香的脑海中不断穿插着晨曦撕心裂肺的叫声。她苦苦地笑了。
    对于流景,她始终心存愧疚。
    因为正如晨曦所说,当她享受着沈千山带给的幸福时,忘了这一切还是得归根于流景作为交换留在皇宫内的每一天。
    寂寞如潮涌的每一天。
    这样尖锐的疼痛,直达心底,牵动了每一条细小的神经。
    两只修长细嫩的手软软地垂在一边,林妙香只想借此来缓解内心的愧疚。
    然而晨曦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的身体完全凭着本能,扯过林妙香一次又一次地往桌上撞。
    淡红的血从林妙香的额头冒出,沿着她的脸颊流到了桌上。
    晨曦仍不解恨,她干脆一把把林妙香的头按在了桌面,随手拿起喝过的茶杯,正要朝林妙香砸去。
    “住手!”沈千山的语气里夹杂着愤怒和焦急。他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晨曦一怔之后,看向林妙香的眼光中闪过一抹凶光,她毫不犹豫地把杯子朝着林妙香的头砸去。
    没有多费口舌,沈千山果断地把抓起怀中的一粒碎银,内力流转,精确地打在了晨曦高举着杯子的手上。
    哐铛一声,晨曦手里的茶杯便被打破。
    沈千山急急忙忙地冲到林妙香的面前,扶起几欲昏倒的她,皱紧了眉,“怎么样了?”
    被撞得似乎七荤八素的林妙香,也没注意到沈千山的出现。只是隐约记得自己刚刚还在被晨曦不停地往桌上撞,转眼间,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林妙香从眼睛缝里捕捉到沈千山那张令人沉迷的脸。
    “千山。”林妙香从牙缝里挤出沈千山的名字来,她想告诉沈千山自己没事,却立马发现自己的话语被疼痛感袭卷而去。
    无可奈何地,林妙香冲沈千山笑了笑示意自己还好。
    沈千山的目光却因此而冷冽起来。他让林妙香半趴在桌上后,扯过自己的衣袖;为她擦去了她额上的血渍。
    林妙香乘机一把扯着沈千山的衣服,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她害怕与晨曦对峙,也害怕再听见流景的名。
    她很清楚,现在的风平浪静,都是流景用她自己呆在皇宫换来的。
    晨曦见此冷冷地笑了,她以为林妙香是在害怕死去,她语气嘲讽地对林妙香说,“你再舍不得他,也不得不和他说再见了。”
    林妙香没有说话,因为对面的晨曦的脸渐渐扭曲,那上面慢慢从耳朵,鼻子,嘴巴里流出的鲜血,刺目的映在林妙香睁大的眼中。
    “林妙香,马上你就会和我一样,七窍流血而死了。”晨曦满怀信心,想到林妙香临死之前会受到和自己一样的苦难,不由疯狂地大笑起来。
    林妙香仿佛并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问了晨曦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这么说来,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取回兵符的原因?”
    晨曦因为毒发,说话有些艰难,但她依旧死死地盯住林妙香。
    她根本就不知道兵符的事,只是无意间听说过一些皮毛。
    但她聪明地推测出兵符对林妙香的意义重大,所以才以此为借口把她引诱到自己屋内。
    那日她找御医救醒流景后,才知道沈千山因为林妙香的关系已经要跟流景划清界限了。
    没有知会流景,晨曦偷偷溜出宫,一路跟踪林妙香,想借机谋害她。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美貌竟然引起歹人觊臾,她侥幸到了客栈之内时已经无路可逃。
    也许是命运如此,林妙香救下了她,但她却被非欢干脆的杀人手法给吓住了。直到最近才回过神来。
    为了怕林妙香怀疑,晨曦把毒下在了茶壶里,倒出来的两杯茶里都有无药可解的剧毒。
    她宁愿与林妙香同归于尽,也不要她一个人享受着流景用五年待在不爱的人身边的付出换来的活生生的沈千山。
    看着晨曦充满寒意与决绝的眼神,林妙香已经明白了她的答案。她暗骂自己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沈千山在一旁听出了不对劲的味道,但他并不知道林妙香和晨曦都喝下了那混有剧毒的茶。
    相比于沈千山心疼林妙香头上那其实并不严重的撞伤,晨曦的心里却涌起许多不安。
    一脸淡然的林妙香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为会毒发身亡。
    “你怎么……”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晨曦惶恐地问到,更多的血从她的五官溢出。
    “很奇怪我为什么还没有和你一样毒发么?”林妙香身体因额头上失血而酸软地靠在沈千山怀中。
    听出林妙香也中了毒的讯息,沈千山沉下脸想找晨曦拿解药,却被林妙香一把拉住。
    对沈千山摇摇头,林妙香侧身对着晨曦继续说到,“因为我身上种下了同心蛊。情乃天下至毒,又怎会再中毒。”
    情乃天下至毒。
    林妙香想起乐音对自己这样说时怅然的表情,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第七十四章 温情

以毒克毒,种下同心蛊的她和沈千山,可以说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身。
    林妙香话音刚落,晨曦就摇摇晃晃地朝她扑过来,她一把推开没有防备的沈千山,狠狠地掐住林妙香的脖子。
    然而还来不及用力,她的动作就这样定格。
    剧毒此刻终于蔓延至她的脑海,晨曦一阵抽搐,脸庞因为忍受痛苦而皱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
    她死死地盯住林妙香,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就僵硬地倒在了林妙香的怀中。
    瞪大着的眼睛鼓了出来,写满的怨忿和不甘。
    林妙香一动不动地看着身上的白袍浸染上晨曦的血液,眼前一黑,差点就往旁边倒去。
    被推到一旁的沈千山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推开趴在林妙香身上的晨曦,扶住有些摇晃的林妙香。
    如果不是自己身带同心蛊,现在的下场,是不是和晨曦一模一样。
    林妙香看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的晨曦,心里的寒意方才慢慢涌现,层层包围了她。
    房间里凝结成了压抑的沉默。
    林妙香闭上眼睛不再看地上晨曦体温尚存的尸体,她的身上,接连染上了两个女子的鲜血。
    沙,沙,沙。
    林妙香再次听见心里那一刻不停的声音,如潮涌上涨起来。
    沈千山走过去,把失神的林妙香一把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这时的他才发现,林妙香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下意识地,他把林妙香的娇躯朝自己宽阔的胸膛按去。
    “她为什么要对你下毒?”沈千山低下头用下巴磨蹭着林妙香的头顶,灼灼的呼吸里带着冷意。
    他温暖的怀抱让林妙香感到心安,不由放松一些。她低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惹上麻烦了吧。”
    她不想沈千山面对流景时会尴尬或是猜忌,所以她没有告诉沈千山那人是流景身边的丫环。
    沈千山不再追问,他抱着林妙香回到房间。沉着脸,把她放在床上。
    “你等等,我去找傅凌云给你看看伤。”沈千山瞥了一眼林妙香额头的撞伤,对她说到。
    林妙香微惊,“他还会看伤?”
    “以前上战场的时候,常常有士兵受伤,傅凌云总会知道一些。”沈千山点了点头。
    林妙香琢磨了一下,“他治过那些伤兵?”
    “当然。”
    “……”林妙香迟疑了一下,“那些伤兵后来怎么样了?”
    沈千山面无表情地答道,“死了。”
    林妙香翻身一滚。差点摔了下来。
    沈千山的唇角不易察觉地飞快扬了一下。
    傅凌云很快过来了。
    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明亮起来。雾霭里有冻得渗透到骨头里的寒气。房客们的脚步声噔噔传过蜿蜒狭窄的木质楼梯。小贩的喧嚣在客栈外起伏。
    沈千山推开门。发现在他离开的短暂时间内。林妙香因为疲惫已经靠在床头,睡意香甜。
    她身上的白衣上还沾染着晨曦扑倒在她怀中时留下的血迹,额头上的撞伤没有再流血,看上去已经没有那么狰狞了。
    没有唤醒熟睡的林妙香。沈千山让傅凌云就这样观察林妙香的伤势。
    傅凌云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他走上去仔细检查一番后对沈千山说到,“王爷放心,夫人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脑部的震荡究竟会有什么后遗症我也说不清楚。只能先给她包扎,等日后慢慢观察变化。”
    沈千山认真的听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坐到林妙香旁边拿了个枕头塞到她颈后,让她睡得更舒适一些。
    沈千山斜靠在另一头的床头上。看着傅凌云为林妙香包扎。
    可能是因为傅凌云的动作不太温柔,毕竟他平时都是给军队里的大男人疗伤,所以林妙香不由闷哼一声,在梦里也皱起了眉。
    “不要吵醒她。”沈千山不悦地对傅凌云道。他伸手轻轻拍打林妙香的背,让她再次陷入睡梦之中。
    傅凌云停下手中的动作。他望着正一脸平静对着林妙香的沈千山,打断了他,“王爷,你对夫人是不是太好了?”
    沈千山的目光瞬间顿住,他侧过头迎上傅凌云询问的视线。
    沉默了那么一刹,他淡淡地笑了笑,“她是我的妻,对她再怎么好也不为过。”
    傅凌云试图看穿沈千山的目的,最终也只能发现他那无懈可击的笑下隐隐的寒意。
    “属下冒犯了。”傅凌云低下头,把同沈千山的关系分得很清楚。他继续把林妙香的伤势包扎好后,犹豫着问到,“要我找个丫头来照顾夫人吗?”
    沈千山看了看林妙香那血渍蔓延的衣服,冲傅凌云说到,“去吧,找个信得过的。”
    先是九九,再是晨曦,沈千山不希望再出什么事儿了。
    傅凌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退了出去。
    另一边,南风出现在晨曦的屋内。
    毒发身亡的晨曦依旧摊在冰凉的地板上,扭曲的脸上血液呈现半凝固的状态。如果不是那身衣服,南风真还认不出她来。
    沉吟片刻,南风让身后跟来的护卫找来麻袋把晨曦偷偷带出客栈埋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南风聪明地没有过问。
    冬日的阳光总是让人感到温暖异常。
    湛蓝的天空下,一切照旧进行着。快乐,悲伤,死亡,离别。这些不过是生命中的小插曲,风一过,便淡得没有痕迹。
    林妙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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