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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居一品(惠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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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没有想过将石头永久的保存?搬回家去吧,不知道燕京书院的人会不会说你偷拿学院的财产。”

    丁柔的调笑,使得尹承善心情越好,拍了一下坐在的石头,”我不会把它取走,以后也许还有人在石头上悟出道理。”

    尹承善跳下石头,领着丁柔到达了燕京书院最著名的未名湖,入目的是一弯清澈的湖水,泛起潮湿,湖畔的柳树已经枯黄,湖面上更是不见任何鸟类,尹承善道:“很可惜,如果是在盛夏时,你会见到天鹅。”

    “天鹅?”

    “从燕京学院创建起就存在了。”

    这个时空会有天鹅?丁柔觉得应该是太祖帝后弄来的,可他们从哪弄来的?丁柔实在记不得物种的分布,脸上露出无法在见到天鹅在湖边嬉戏情景的遗憾,”是很可惜。”

    尹承善见她微微簇起的眉头,说道:“总会有机会,明年盛夏,我再安排。”

    “燕京学院——你能做主?”

    “你不是道学院的客卿是我恩师?”

    丁柔摇摇头,尹承善道:“燕京学院最著名的不是山长,是我师傅,他同你祖父是至交好友,却总是。。”

    “恶言相向,吵个不停。”

    尹承善无奈的点头,“见面就吵,在书信里也没少争吵。”

    两人都曾经给他们代笔过,同时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个老者说话毫无顾忌,一个显摆学生,一个显摆孙女,让他们代笔的人很尴尬,总不能将混球,老不死的都写上,还不能违背他们的意思,不能减弱他们的气势,尹承善还好些,饱读诗书,丁柔每每都会觉得痛苦,尹承善道:“往后我收敛些锋芒。”

    “你不怕你师傅打你手板?”

    “不怕。”

    尹承善笑笑,“为你,不怕。”

    丁柔移开了目光,他越来越会说话了,她该相信他吗?尹承善不会逼她,逼得越紧她跑得越远,他的看着未名湖,仿佛他才是第一次见未名湖。

    尹承善很好,无论从才学上,见识上都很好,但他的家庭,婚姻不单单只两个人,在古代宗族观念更深,尹大学士庶子嫡子一大堆,似大学士府的人家,丁柔都感觉头疼,和重视规矩的丁家不一样,大学士府太乱了,她如果嫁进去,是去挑战规矩,尹大学士的夫人,尹承善的嫡母,是京城有名的人物。

    他在外面为官,回府的时候会比较少,而他的妻子,整日里呆府里,嫡母生母,嫂子弟妹,丁柔轻声道:”尹承善,你会出京为官吗?”

    “我不知道。”尹承善知道丁柔的过滤,“我无法保证什么,但我会始终如一相信我的妻子,无论旁人说什么,我都会相信她,爱重她。我是庶子,不愿我的儿女再重复我所受过的痛苦和挣扎,冬天很冷,馒头很硬,咸菜很难吃。”

    丁柔盯着未名湖面,“不是所有的嫡母都像大学士夫人。”

    “像她,有我出头之日,不像她。。。丁柔。。。对庶子来说是灾难。”

    “我不会。”

    “什么。”

    丁柔望向尹承善,展颜笑道:“我不会亏待庶子庶女。”见他皱眉,丁柔接着说:“我不会让他们出生。”

    他们不曾出生,又哪里来的亏待,尹承善愣了好久,转身离去,丁柔回身继续看未名湖,她可以面对他复杂的家庭,可以陪他吃苦,可以等他慢慢升迁,亦可以帮助他,如同前生一样,丁柔会提前说出她的底线,接受了,他们是共同迎接风雨的夫妻,不能接受,做陌生人。

    “送你。”

    尹承善牵起丁柔的手,将一颗琥珀色的火石放在她手心。

    ps他们在互相试探了解,明日双更,求粉红。

    第二百二十章 变故

    手心里的火石是温热的,慢慢的转为炙热,丁柔缩回手臂,手心被石头咯得有些疼。

    尹承善见她微垂着脑袋,长翘的睫毛不安的微微扇动,他从未离她如此亲近,他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声,她的手柔软细滑,尹承善感觉喉咙发干发痒,他想要说什么,哪怕说他最擅长的也好,但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一样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两人在未名湖畔,面对面,一高一矮的影子投在清澈的未名湖面上,随着微风吹拂湖边荡漾着。。尹承善喃喃道:“真好,真软。”

    丁柔脸颊酡红,她前生听惯了热情奔放的我爱你,今日听他说一句,却撩拨到她心底柔软的琴弦,“为什么?”

    她抬起头,问道:“为什么送我火石?”

    尹承善贪看她的娇容,道:“是燕京学院的传说,你同我来。”

    尹承善手停了停,方才的柔荑的细滑无骨还存在心间,壮着胆子在他转身时,再次牵起丁柔的手,头也不敢回,怕见她的拒绝,轻轻的捏了一下,随后紧紧的握住,声音里透着喜悦,她没挣扎,“就在前面。”

    丁柔被他牵着,嘴角弯起,抬眸见到他红红的耳根,她笑意越浓,丁柔本质上不是古人,在现代握手很寻常,也没被男人碰一下就羞得不行。

    她虽然不喜欢太过暴漏的衣服,但夏天时也是传过超短裙的,被尹承善牵着,她不会觉得羞涩难堪,只是她手心涌上的热气,使得心跳又快了些,尹承善手心有厚茧子,单单是写字磨不出的茧子,他应该也练过箭。

    尹承善停住脚步,指着一块大石头说道:“这就是牛师弟说的数字万岁。”

    丁柔看向横亘在湖边的大石头,上面用刀刻出的两行数字,九五二七居上,八三一四在下,在大石头边上,散落着像丁柔手里的一样的火石,在阳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什么意思?”

    “除了燕京书院的学生之外,无人知道太祖帝后曾经微服私访过燕京学院,两行数字是他们的称呼,书院里都以数字万岁称呼太祖皇帝,至于这两行数字代表什么,众说纷纭,说什么都有。”

    尹承善抚摸着石头上的数字,笑道:“只是有了这块巨石后,每年都会有我送给你的火石出现,书院的师兄会捡火石送给心仪之人,据说会得到太子帝后的祝福。”

    丁柔原先听着还觉得挺浪漫,听到最后,丁柔实在是觉得火石不是个好兆头,世上的人不知他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知道的人也不会说起,看来在大秦定都燕京之初,他们的感情也许还好着,八三一四。。。许是对他们来说是特殊的纪念日吧。

    从尹承善手里抽回手,丁柔道:“我会留下火石。”

    尹承善勾起嘴角,她肯收下他就有希望,“我等你及笄,丁柔。”

    丁柔退后两步,“我得守孝,你。。”

    “我等得起。”尹承善截住丁柔的话,“我等你过了孝期,我给不了你荣华富贵,但亦不会让你嫁得太委屈。”

    “文会快结束了,我得去五姐姐。”丁柔抬头同尹承善对视,“我没你想得好,别轻易下结论,你要想明白了才好。”

    丁柔转身快步离去,她不相信轻易的承诺,而许下的承诺,她希望是一辈子。

    回到丁姝身边,丁姝听得意犹未尽,见到丁柔道:“你不晓得方才有多精彩,虽然杨状元败于尹公子手里,但对旁人言辞锋芒,无人能辩过他。”

    丁柔看向杨和,他脸上难有任何的得意,不过在输给了尹承善后,能迅速的调整状态,不至于一蹶不振,丁柔对杨和高看了一眼,他可败于尹承善,但旁人想趁着他落魄时再败他,也得拿出真本事来。

    在杨和身边的人大多是江南的学子,信阳王府的李思一直陪着他,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安慰他,李思。。从她仰慕的脸上可看出杨和落败并未让她移情别恋。

    丁姝悄声道:“六妹妹,取的水呢,你去了很久。”

    丁柔握紧手里的火石,低声说:“我找不到有水井的地方,燕京书院很大,你也知晓听不懂他们到底说得是什么,趁此机会在书院里逛了逛了。”

    丁姝并未怀疑丁柔的话,吐了吐舌头道:“其实我也听不太懂,就是看个热闹罢了,六妹妹,我方才听旁边的人嘟囔,嘉柔县主认识尹探花。”

    “是吗?”丁柔心一紧,睫毛颤了颤:“尹探花文采风流,引得嘉柔县主的注意不是难事。”

    “嗡。”丁柔听见旁边的人声音大了些,回头看去——尹承善出现了,他被皇上叫去,同皇上说着什么,稍刻功夫,嘉柔县主也去皇上身边,他们一左一右伴着文熙帝。

    从文熙帝的神情上看,嘉柔县主不仅得皇后娘娘喜欢,文熙帝对她亦是宠爱着,不知她说了什么,文熙帝大笑,嘉柔县主容貌寻常,身材偏胖,但这些短处并影响她的婚配,只要文熙帝和皇后一直喜欢她,她就可般配任何人。

    尹承善——他有志向,有抱负,娶嘉柔县主可以使得他少奋斗好几年,仕途之路也会更加平顺,大学士的夫人也不敢轻视嘉柔县主,也许他们才是良配。

    丁柔松开手,火石砰的落地,盯着石头看了半晌,丁柔蹲身捡起了火石,答应过他会留着,把火石放好,丁柔释然的笑笑,两年间会发生很多的事儿,她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可以过好每一天,她也不是非嫁他不可,世上亦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人。

    背起书箱,丁柔悄声对丁姝道:“五姐姐,咱们是不是先走一步,一会送走了陛下,出书院的路会拥挤的。”

    丁姝自知凑不上去,也没什么热闹可看,不想让人看穿身份,点头道:“咱们先走一步。”

    往书院外走时,丁姝向丁柔眉飞色舞说着文会的盛况,直言丁柔错过了很多精彩,好些传说中的大才都开口了,丁柔想着到场的几位皇子,通过大才的表现,皇子们亦会拉拢他们,其中尹承善首当其中,他能不能抵挡住皇子们送过来的糖衣炮弹?会为谁所用?

    身后传来脚步声,丁柔并没着急,像他们提前离开的人一定还是有的,当然留下碰机会展现学识的更多。。。背后的书箱动了一下,探出书箱外卷轴被抽走,丁柔这才回头,见到面前的人,丁柔愣了好一会,退到丁姝身后,仿佛书童一样的沉默,是信阳王齐恒。

    齐恒展开画轴,本以为能欣赏到一副好画或者好字,但画轴是空的,齐恒挑眉,“无字天书?”

    “见过信阳王殿下。”丁姝将嗓音放得低些,她们虽然穿着男装,但瞒不过信阳王,丁姝记得他去丁家祖坟送过柳氏安葬,也许记不住她,但能记住丁柔,她是姐姐,在外面应该护着丁柔,虽然她有时觉得丁柔用不上她,但此时她挡在了丁柔身前,“让殿下见笑了,用来撑场面的画轴。”

    齐恒越过丁姝看着丁柔,眉间狭簇:“你怎么说?”

    丁柔垂头道:“小的无话可说。”

    齐恒笑道:“好一句无话可说,背着撑场面的书箱不沉?”

    齐恒绕过丁姝,伸手提了提书箱的,低声道:“挺重的,本王帮你提着。”

    丁柔很像踹飞齐恒,在丁姝面前,你表现的这样子做什么?她们回去,大太太一定会询问文会,丁姝照实说了,她该怎么解释,大太太比太夫人贪恋富贵,巴不得同信阳王府关系紧密些,丁柔又向后退了一步,躲开齐恒道:“您是王爷自然觉得沉重,小的背书箱已经习惯了。”

    齐恒皱了皱眉,她的意思是他们是不同的人?见丁柔躲闪疏远,一直跟在丁家小姐身后,他有些心疼,推开同他攀附的人,跟在她们身后,齐恒道:“装作不认识?丁六小姐,本王答应过你母亲照顾你。”

    丁柔抬起溢满愤怒的眸子,“姨娘什么时候托您照顾我,您是身份高贵的信阳王,姨娘是最知晓分寸的,她不会让高高再上的您,照顾我我,况且我答应过姨娘,这辈子不为妾室,您定是记差了。”

    丁姝看得有些迷糊了,信阳王看上了六妹妹?当初在大佛寺到底发生了什么?柳氏是救下的是丁柔,还是信阳王太妃?

    因柳氏被追封为四品淑人,有人羡慕,亦有人传说,柳氏是救信阳王太妃而死的,并传在临死前托付信阳王太妃照料丁柔,以前她是不信的,可如今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音。

    齐恒因丁柔说不为妾室,怔怔的出神,这话小尹也对他说过,可次妃怎能等同于一般的妾室,丁柔福身道:“我是地上的小草,不需要高贵的人照顾,小草有小草的生存之道,我娘为了救我而亡,您不必自责。”

    丁柔拽了拽丁姝,丁姝道:“信阳王殿下,小的告退。”

    两人快步出了燕京书院,齐恒攥紧画轴,“丁府妾室柳氏死了,可。。可你母亲还活着,她也会希望我照顾你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跪求

    坐上回府的马车,丁姝默不作声,她不是看不出丁柔对信阳王的反感,但她同样看出信阳王对她的六妹妹的好感,同样倔强的两人是拧着的,丁姝更清楚以丁柔的身份好一好能做信阳王的侧妃,最坏的可能是位夫人,即便丁柔是嫡女也没资格做信阳王的正妃。

    马车晃悠颠簸,丁柔嘴唇抿成一道线,好一会轻声道:“我答应过姨娘不为妾。”

    “但我看信阳王殿下不会轻言放弃,六妹妹,你什么时候招惹了他?”

    丁柔运了运气,虽然她的婚事太夫人说过会由她看着安排,老太爷也有心将她嫁给尹承善,但今日文会丁柔看出嘉柔县主对尹承善另眼相看,临走了信阳王又出现,丁柔不喜欢变故波折,得在回府路上说通丁姝,让她别同任何人说起遇见信阳王,谁也说不准太夫人不会为了攀附信阳王府,把她送去做侧妃。

    “哪是我招惹他,在大佛寺,因为姨娘为我挡箭,信阳王太妃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刺客是奔着她去的,我同姨娘受她的牵连,太妃殿下才对我另眼相看,可五姐姐也是知道的,我从未想过去嫁给富贵人家,只想着过着平安浅淡的日子,因姨娘同信阳王见了两次,姨娘去了,独独留下我一个,如果不是去大佛寺,姨娘许是。。”

    丁柔摸了把眼睛,丁姝脸上带着唏嘘,丁柔因柳氏的死,确实很难过,丁柔对欺骗丁姝没有心里负担:“气愤下我对信阳王殿下不是很客气,怨气十足,许信阳王殿下见惯了谄媚奉承的人,偶然见我这样的,许是特别,或者出于内疚,他对我善待上两分,然他为勋贵之首的信阳王,我一闺阁小姐,不是今日陪着五姐姐来文会,也遇不上他。”

    见丁姝点头,丁柔垂头带着几分惶恐,在丁姝眼里她是紧张的,害怕的,脸色吓得苍白,往日笑吟吟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没有分毫因信阳王另眼相看而带出的喜悦,反倒是不安更多些,丁姝握住丁柔的手,微凉的手指印证了她的猜测,六妹妹害怕,害怕去信阳王府做夫人,不是她今日带着六妹妹出门,根本遇不见信阳王。

    ”六妹妹别怕,信阳王殿下许是一时好奇,京城很多闺阁小姐都惦记着他,信阳王殿下位高权重,过两日内疚淡了,自然不会记得你,只要你不想着他,谁又能勉强了六妹妹?”

    “五姐姐,我不想,我。。我真的不想。。”丁柔慌忙间略显的语无伦次,”不想瞒着五姐姐,看了姨娘后,我宁肯嫁个秀才也不想去做妾。”

    “我知道,我知道的,夫人也好,侧妃也罢,在王妃面前不是照样得立规矩。”丁姝很有姐姐样子的安抚着丁柔,悄声说:“我听说信阳王太妃最是厌烦妾室,如今王府里上代信阳王留下的侧妃侍妾,日子都不好过呢。”

    丁柔抿了抿嘴唇,带着乞求道:”我不想因信阳王殿下的一时好奇,一时内疚便引来非议,让母亲知道我不守规矩,我。。。我宁愿吊死自己,也不想让母亲担忧,不想辱没丁家的名声。”

    丁柔用帕子挡着眼睛,“母亲会失望,父亲亦会失望,祖父祖母也。。。将来我可如何的商亲?原本我能配上的人家就不多,这万一。。信阳王殿下失去了兴趣,我不是个死,就得去庙里做姑子。”

    丁姝搂住丁柔,道:“谁也不知道的,你回去就在府里住着,又遇不见信阳王,他还能满大街的嚷嚷去?母亲。。母亲。。”

    丁柔泪盈盈的看着丁姝,“我不想让母亲失望。”

    “六妹妹别怕,我不会同母亲说的,这事咱们谁都不说,就当没见到信阳王殿下。”

    丁姝清楚大太太,如果能牺牲丁柔,让府里更加富贵,她会毫不犹将丁柔送去信阳王府,在她的心里许是还以为成全了丁柔后半辈子富贵,虽说有太夫人在,但大太太是嫡母,太夫人也会为了丁家好,信阳王府可是很大的靠山,如今京城想同王府牵上关系的人太多了。

    “五姐姐。”丁柔呜咽着,“多谢五姐姐慈悲。”

    丁姝对能帮上丁柔还是很兴奋的,以往都是丁柔给她拿主意,很少见丁柔今日这样不知所措,她心里也不想丁柔去信阳王府做夫人,她没想到信阳王许诺的是做次妃,比侧妃还要高上一级,仅次于正妃半头,按皇宫的品级,次妃相当于皇后之下的皇贵妃,是一国的副后。

    “没人知道咱们遇见过信阳王,等六妹妹孝期过了,祖母会给六妹妹挑选个俊俏的公子。”

    “五姐姐。”

    丁柔含泪笑了,危机总算是解除了,只要丁姝不同大太太说就好,“再好也赶不上五姐夫对您,我将来的丈夫能赶上五姐夫一半我就知足了。”

    “好呀,现在不像是小猫一样的可怜了,敢调笑我了?”

    丁姝同丁柔撕闹起来,丁柔暗自舒了口气,往后离着信阳王远一些,只是。。只是她。。丁柔不知道她会以什么身份返回京城,但信阳王太妃不会一直藏着她,能做得丁柔已经为她做了,有信阳王府在,她想必生活无忧,如果能再嫁人,还会有子女,对丁柔会淡了些吧,即便不淡,丁柔亦不会为了她就去信阳王府做次妃,料想疼丁柔的她会明白的。

    信阳王府正在风口浪尖,将来如何还真难以预料,希望木太妃能想明白过来,如果将来有机会,丁柔想着帮一帮信阳王,随即她甩掉了脑中的想法,她可不是超人,亦没有异能,如何帮得上王府?

    即便王府垮了,对她的影响应该不深,毕竟信阳王府往日的功勋在,如果她无处可去的话,不是正好?丁柔也能奉养她了。

    回到丁府后,在大太太面前丁姝绘声绘色的讲着文会的事儿,丁柔时不时的补充两句,一切以丁姝为主,她果然没提遇见信阳王,大太太听的欢喜,丁姝口齿伶俐,说话条理清楚,虽然她没去文会,能从她的话语听出文会的波澜起伏,有身临其境之感,大太太对文人的辩论,国家大事,思想之争没兴趣。

    她更看重的是丁姝经过文会得到的历练,重点问了文熙帝对文人的反应,皇上的喜好决定谁得重用,丁姝巧笑嫣然,“我看陛下最看中尹探花,其次是才是杨状元。”

    大太太点点头,对文会大体有了了解,说道:“可惜三丫头病了,要不一定会去文会的,姝儿一会去看看你三姐姐,同她说说文会上的盛况。”

    丁姝应了下来,丁柔屈起手指,大太太杀人不见血,明明知道丁敏最想去文会,还让丁姝故意去气她,丁敏病着,再气火攻心,许是会落下病根,听见大太太说:“你也别说什么那些文人大儒的言论,你们都是闺阁小姐,知道那些没用,你多同敏儿说说几位去的小姐做了什么诗词,得了哪些称赞,哎,可惜了敏儿的好才学,偏偏病了无法伸展,不过总会有机会,敏儿知晓其她小姐的才学,将来才好压下她们,独占鳌头。”

    大太太对丁敏真是太好了,好到在丁敏胸口插上一刀,难怪尹承善说,像他嫡母,他有出头之日,如果唤了大太太。。。丁柔想到养在她身边的庶子丁全,脾气像是小霸王,身子弱得像是个小姐,将来也是一庸碌之辈。

    太夫人不是不知道,但她管不了,她总不能将手伸到大太太房中,两个嫡出的孙子争气,庶出的丁全好吃好喝,庸碌些也罢了,她总不会为了庶子同大太太翻脸。

    大太太问道:“六丫头,累了?”

    丁柔腼腆的一笑,“是有一些。”

    “去歇着吧。”

    “是。”

    丁柔借机离开,大太太应该单独有话同丁姝说,丁柔只希望丁姝能说话算数,回转承松园,进了门见祖父祖母对坐饮茶,他们眸子见她后,有几分关切,亦有几分疼惜,丁柔笑道:“祖父,祖母,孙女回来了。”

    几步走到太夫人身边,被她拉坐到身边,太夫人摘掉她书童的帽子,“六丫儿,委屈你了。”

    丁柔摇摇头:“有您同祖父疼着,孙女不委屈,文会非常的精彩呢。”

    丁柔说得同丁姝说得侧重点不同,她说得大多是尹承善的四句箴言,向老太爷说着她的理解,以及对大秦思想学术界的影响,老太爷端着茶杯的手颤抖,“尹承善。”

    他比丁柔想得多,懂得也多,想得更全面,撂下茶杯,起身去书房,“晚膳不用叫我,一会我给他去信,六丫儿得抓紧。”

    丁柔垂下了头,没提嘉柔县主的事儿,夜晚她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火石半晌,收到了盒子里。

    又过了两日,丁敏拖着病弱身体来看望丁柔,没说二话,直接跪在她面前,“六妹妹,我错了,你别怪我,也别再同我争了, 我想要的你不是看不上吗?我求求你了,别同我争。”

    第二百二十二章 答应

    丁敏褪去骄傲,褪去重生者的自尊,今生再一次跪伏在丁柔面前,她不是没下跪恳求过,但她最不想跪得就是丁柔。

    前生她恳求丁柔解救丈夫,今生她还要再恳求丁柔,她从重生的那一日起,就发过毒誓,一定要让丁柔跪着恳求她,可今日。。。她又来乞求丁柔,其中的痛苦,不甘不是寻常人能了解的。

    在她养病时,丁敏辗转反侧,她是被丁姝气了一顿,但丁敏到底是重生的,她在意名声,但她最在意的还是兰陵侯,她也清楚名声对她是负担,可她离不开名声。

    她生母死了,太夫人疼惜丁柔,对大太太她也看穿了,她就是大太太手中的棋子,但不想成为弃子,她只能随着大太太摆布,积蓄她自身的实力,让大太太不能舍弃她。

    在讨好大太太的同时,丁敏更多的是思考,想着前生丁柔是如何做的,想到了前生今生的不同,几次碰得头破血流,丁敏明白了一点,丁柔做得,她不一定做得。

    今生同前生不一样了,她如何都走不上丁柔走过的路,只能另辟蹊径,她还记得会发生的大事,还记得什么人会飞黄腾达,反思过后,丁敏想到一事,如果能成,她会挽回眼前的局面。

    她有自信战胜任何人,但唯有丁柔。。。她拿不准,在丁柔面前,她仿佛无所遁形,丁柔总是含笑的看着她,似在嘲讽,似在瞧她的笑话,所以丁敏才会来恳求丁柔,恳求她别同自己争,

    过往的事儿,丁敏认为丁柔吃软不吃硬,她总是怜惜弱者,所以她会为了丁惠谋划,为了柳姨娘痛苦,丁敏褪去往日的锋芒骄傲,楚楚可怜的看着坐在椅子上手拿着书卷的丁柔。

    她是那般的平静,那般的沉稳,扇子一样的睫毛扇动着,明明穿着素色衣裙,赶不上前生华贵逼人,但此时丁柔多了一分前生都没有的傲骨。

    她从庄子上回府,向大太太低过头,但从未失去本心,亦没有失去骨气,不似前生她如同最卑微的庶女,如同面团儿,被大太太随意的轻贱。

    在她成为兰陵侯夫人得兰陵侯的看重喜爱,手中握有整个兰陵侯府后,大太太不敢动了,她私底下报复回来,让大太太苦不堪言,但在明面上,她亦不敢对嫡母不敬。

    她是不一样的,丁敏不知道什么人改变了丁柔,她知道丁柔不会告诉她,将姿态放得更低些,当初丁柔能忍下,她亦能忍,忍到功成名就之时,亦能像前生的丁柔报复回来,现在她跪丁柔一次,将来她能让丁柔跪她十次,百次,她落了一滴眼泪,将来让丁柔哭个不停。

    丁敏虽然这么想着,但表情一如既往的哀婉,乞求,多次的教训,丁敏学会了如何的装模作样,如何利用她的柔弱本钱,越是强硬,丁柔越是会不理她,软着些丁柔许是会听她的恳求,答应她。

    “六妹妹,我求求您,别同我争。”

    丁柔扶了一下额头,从丁敏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今日怎么变了?是学乖了?放下书卷,她是帮了丁惠,帮了柳氏,但她们值得帮,世上受苦的人千千万,丁柔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没圣母的心肠,她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儿,从不会为了谁而改变,更不会怜惜弱者而没有原则。

    “三姐姐这是做什么?让外人看见了不好,母亲也会怪罪我没个规矩,您还是快起来吧。”

    “六妹妹。”丁敏呜咽着,“我。。我会同人说是我要跪得。”

    “可旁人都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都看见了你跪我,姐姐苦求妹妹,有违礼教,谁还问缘由?即便我无辜,也是错,你再多的解释,只会衬托得你善良,而我恶毒骄纵的妹妹,三姐姐今日不是来恳求我的吧。”

    丁敏止住了哭声,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她异常的为难,“我。。。我。。”

    丁柔不耐烦的道:”不是你跪地下恳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该是你的站着同样是你的,不该是你的,跪下也没用。两个选择,一是起来说话,二是回三姐姐绣楼里养病。”

    丁柔重新看着书卷,平淡的说道:“三姐姐好走,不送。”

    丁敏彻底的僵在了当场,以前丁柔哪怕最得意的时候,也不曾这么说她。丁柔自从柳氏故去后,就懒得再同人虚伪,虽然对大太太依然敬畏着,但丁敏可得不到大太太的待遇,丁柔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成,不用再多担心柳氏,她如今日子过得更为的潇洒些。

    丁敏站起身,咬了咬嘴唇,”我是来求你。。求六妹妹。。”

    “神医门的择徒弟。”丁柔抬了抬眼睑,“三姐姐是不是小看了京城小姐?还是你打算挨个求过去别同你争?”

    丁敏神色尴尬,她的心思从进门起就被丁柔识破了,那她方才又是跪又是求的,丁柔就干看着?她为何不早说?丁敏对丁柔在心里又恨上一层,丁柔对丁敏是不是恨她,就不曾在意过,无论她做什么,丁敏总会恨她,这种恨可能就是重生者对穿越者的恨,也许前生丁柔把她得罪狠了,丁敏即便有滔天的恨意,又能如何?

    丁柔自有自己的路走,更不会害怕丁敏,“三姐姐是看我得了神医门的邀请函?”

    前两日,神医门的人给丁柔送了邀请函,丁府里只有丁柔丁敏得到了,丁敏说道:“只要你不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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