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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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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他很清楚。就算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只要有你在我身边给我把关,任何文件都别想蒙混过关。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在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找上门儿来。”
“嗯,没错。”
“我想,胡全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试探我,他肯定打算要做什么吧?”
“你说的对。”张坚点头又说:“董事长把胡全那个傀儡总经理拉下马之后,一直到今天胡全都没逮着捞钱的机会,他肯定是想趁董事长这次住院,要有所行动了。
现在行里你执掌着大权,如果你是个睁眼瞎,那他行动起来岂不顺遂的多?毕竟我不可能无时无刻的跟在你的身边。如果他摸清了你的底牌,他再出手时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康聿容吐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回来的及时,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
张坚笑笑:“这次胡全没有得逞,不是我回来的及时,关键在于你高明的应对。胡全想掀你的底牌,你知道你的底牌很烂,但是你却用你的‘官威’你的气势,从侧面震慑住了他。
这样一来,胡全不光没摸清你的底牌,再看你时更是雾里看花,怎么看都看不明白了。”说到这儿,张坚眼里的欣赏满满溢出,说道:“怪不得董事长这么的看重你,你果然聪明的很。”
被人这样直白白的夸赞,康聿容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谦虚的说道:“聪明什么呀,只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碰巧罢了。”
片刻之后,康聿容指着那份文件说道:“不管这里面涉及到的数额是大是小,既然有问题了,这字我肯定是不会签的。”
“字肯定不能签。”张坚思忖了会儿,说道:“要不这样,我给他送过去,就说你说了,这里有点小问题,修改之后再送过来。看他刚才出去的样子,这会儿肯定正怒火中烧,如果咱们再直白的揭露他,弄不好他会狗急跳墙。不是怕他,只是现在还不是与他大动干戈的时候。”
康聿容赞同了:“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张坚拿上文件往外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康聿容想着张坚刚才的话。
没错,张坚不可能无时无刻的守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现在就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婴孩,如果身边没有张坚这个“大家长”扶着,她不光走不远,还会摔个头破血流。因此,她现在决不能让张坚离开半步。
可是让张坚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也不太现实,毕竟好多跑外的业务需要张坚去办……
看来,还真得把梁愈找来才行。
嗯,就这么决定了,把梁愈叫来。
好几天没去萧彬了,下午下班后康聿容和张坚一起去了医院。
萧彬虽说这几天一直都待在医院,可行里的一举一动,张坚都一五一十的传送到了他的耳朵里。
康聿容在行里如何的用心,如何的认真,萧彬也从张坚之后知道的一清二楚。
知道康聿容一心扑在了工作上,知道她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他这场“病”也算没白装。
因而,在康聿容提出要把梁愈找来当助理的时候,萧彬自然不会反对了。
“梁愈?”萧彬回忆了一下,问康聿容:“就是上次一块来的,岁数最小的那个小家伙?”
“是啊。”康聿容答道:“他虽然年龄不大,可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做起事来也很有脑子和眼力劲儿。我刚开洋装店的时候,他就开始跟着我了。这么多年了,我们合作的也很有默契。只是……”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我知道,能在咱们行里工作,除了打杂的,最次也是中学毕业。梁愈没上过什么学,以前有时间的时候倒也积极的自学过,可说到底他没受过专业的教育。总经理助理,已经算是中级职务。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如果您觉得不合适,就当我没说。”
“你能把你的想法说出来,我很高兴。”萧彬说:“其实啊,我早就想给你配个助理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随便拉一个人过来,脾气秉性做事风格如果与你不合拍的话,工作起来反而达不到好的效果。
梁愈这个小家伙,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从那天的情景来看,他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
一个人的工作能力,不能说不在学历,但也不全靠学历。雍正的宠臣李卫,想必你也知道这个人物。李卫小混混出身,也没上过学,可他能坐到直隶总督。这就说明,高学历只是锦上添花,没有学历这朵‘花’,有能力的人,依旧会发光的。
梁愈我不熟,但我相信你的眼光。你说他行,我就相信他行。”
这话说的康聿容心里热腾腾的,她诚恳的说了句:“谢谢您。”
“傻孩子,谢什么呀?你这也是一心为了工作,你和身边的人达成良好的默契,工作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你的工作质量上去了,也算是为我减轻负担了。这说到底,我该谢谢你才对。”萧彬笑着说。
停了一会儿,萧彬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康聿容:“那天除了梁愈,那两个小伙子,和你也认识吧?”
“是啊,也是知根知底儿的熟人。”康聿容说。
“那就好。”萧彬说:“咱们行里董事长和总经理,按规矩是都配有汽车的。一直以来张坚既是我的助理,又是我的司机,这一天下来他忙的也是晕头转向的,送也想再找个司机。
我看那两个小伙子有胆有识,好像伸手也不错。你有时间了问一下,看他们愿不愿意过来给咱们开车。说起来,知根知底儿的人,咱们用着也放心是不是?”
康聿容说:“我想他们肯定是愿意来的,可是他们不会开车啊?”估计连摸都没摸过。
“这不要紧,找个会开车的教教他们就是了。”萧彬不以为意。
“那行,我回去问问,应该问题不大。”
第二天,梁愈和保镖甲、保镖乙就正式上岗了。
有了梁愈这个跑外的,除了吃喝拉撒睡,张坚还真成了一块狗皮膏药似的,时时刻刻都跟在了康聿容的身边,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康聿容的身上。
张坚教的认真,康聿容自然学的也起劲儿了。
为了能尽快的散掉张坚这个“大家长”的手,独当一面,她把清儿送到了四哥家,自己则一门心思的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去。
萧彬他是十天后出的院,休息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去处理。所以第二天,早上刚到七点他就到了银行。
路过康聿容办公室的时候,刚巧见到梁愈从里面出来。
萧彬本能的起了怀疑,不过他没有显现出来,而是故意装作略带惊奇的问道:“梁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上班了?”
“董事长好。”梁愈先问了声好,才说:“董事长您说错了,不是我来的早,而是我们根本就没走。”
“你们?”萧彬不知道除了梁愈还有谁。
“对,是我和康小……康总经理。”梁愈说道。
“自从梁愈来了之后,康总几乎就住在了办公室里,她是日以继日夜以继夜的工作着,她正在以她的勤奋和惊人的领悟力一点一滴的渗透到工作中去。她的心血在一天天的聚拢,她的成绩在一天天的增长。我想,等她像您汇报工作的时候,您一定会大吃一惊的。”这话是张坚说的。
萧彬再看梁愈的时候,就有点讪讪了,自己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真不该对着孩子有怀疑啊。
萧彬说:“努力工作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啊?老这么熬夜是个人都受不了。你是聿容的助理,像这种时候,你就该多劝劝她才对。”
梁愈说:“董事长,不是我不劝,我劝也没用。我们康小……康总经理就是这个倔脾气,在公司的时候,就是这样,要么不做,要做的话就会全心投入的去做。她这会儿对这里的业务还不熟,除了下工夫以最快的速度去熟练外,别的她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的,这时候谁劝都没用。我除了全心全意的陪在她的左右,别的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好小子,你全心全意的陪伴,就是对康聿容最大的支持和关怀。臭小子,丫头果然是没看错你。
萧彬往前跨了一步,一手拍在了梁愈的左肩上,满心满眼的全是对梁愈的喜爱,他嘴里连着说了三个:“好,好,好。”除了“好”字,他实在是再也说不出别的评语来。
这时,张坚问了一句:“梁愈你这会儿是要干嘛去?”
梁愈笑了笑:“都饿了一晚上了,也该吃点东西了,康总让我买早点去。”顿了一下,他看着萧彬问:“董事长,您需要吗?我给您带回来点?”
萧彬摆手道:“不用,我们都吃过了。你只管你和聿容就行了,多买点,捡聿容爱吃的买。”
“知道了董事长。”
这种不眠不休的日子,康聿容持续了两个月,一场秋雨后,她终于体力不支累倒了。
她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感冒了,有点发烧。
这晚,她躺在床上,恹恹的,无精打采的。下午的时候,四哥四嫂、萧彬、张坚、梁愈他们都来看过了。
四嫂让小婵留下来照顾她,可四哥家里有个女佣告假了,那么一大家子,还有清儿也在那儿,只有张妈怎么照顾的过来。
于是,晚饭后她就让小婵回去了。
窗外在下着雨,她听着滴滴答答的雨声,从屋檐下坠落下来。
风在窗棂上轻敲着,雨滴疏一阵,密一阵的扑着窗子,发出簌簌瑟瑟的秋声。
她昏沉的躺着,床头上有一盏小灯,在幽暗的,一灯如豆的光线下,望着玻璃上雨珠的滑落。
夜色里,那玻璃上的雨珠,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恍惚中,康聿容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难道是小婵又去而复返了?
但她听到自己卧室的门推开后,她惊跳了一下,模糊的问了句:“小婵,是你吗?”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一下子闪到了她的床前。
第216章 只要一个你
康聿容的眼睛大大的睁着,眉端轻轻地蹙了起来。
眼前的柯木蓝很狼狈,他淋了雨,头发湿淋淋的挂在额前,衣服已经完全湿透。
她伸出手去,轻触着他的面颊,他没刮胡子,下巴上冒出了胡茬,头发乱糟糟的,像是一堆打湿了的乱草。
他的样子又憔悴又狼狈,但是,那对眼睛却如此深情的闪着光芒。
她的心跳快了,呼吸乱了,浑身紧张,神智昏乱。自从离开后,她想过一百次,梦过一千次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的,柔柔的响起:“只是两个月没见,这就不认识了?”
“睁眼闭眼全是你,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康聿容嗫嚅着,那声音软弱、飘忽,像是驾着云雾的小船,荡漾着柔情。
“是吗?”柯木蓝问,他身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吻,深深的望着她,又说:“既然这样,干嘛还那么狠心,连招呼都不打就偷偷跑了,你就不怕我一头撞死在医院里?”
“不是不想打招呼,是不敢打。怕见了你,就又动摇了离开的决心了。可我又非走不可。”
“不想离开我,干嘛非要强迫自己离开?是康厅长逼你的?”
康聿容摇摇头,解释说:“四哥一点都没逼迫我,是清儿病了,高烧昏迷了一个礼拜都不见好,一直吵着找我。你生病住院,身边有父母姐姐们陪着,清儿生病了,我这个当娘怎么可能不守在他的身边?你身边有那么多的亲人照顾你,”关怀你,你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离开而做傻事呢?”
我身边的人是很多,可我想要的只是一个你而已。我是没有一头撞死,可我……想想喷出来的那滩血,离死也差不了多远了。
这些话柯木蓝没有说出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倒腾出来,除了让她担忧外,还能起到什么效果?
柯木蓝顿了一下,转换了话题,他问:“清儿没事了吧?”
“都这么长时间了,早没事了。”
“既然清儿早就没事了,那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你走的时候我刚醒来,你就不担心我,不想我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柯木蓝冲口而出,撅着一张嘴,语气里带着一些小抱怨小委屈。
“我不是不想你,也不是不想去,我怕我……”康聿容话刚说了个开头,嘴巴就被一只凉凉的大手给遮住了。
其实,话一出口,柯木蓝就懊悔了。
父母对她是种什么态度,他不是不知道。
他在禁足那会儿,父母对她的责难他就不提了,就说住院的时候,她一个没名没份的人,不怕闲言碎语,忍受爹娘的指责和冷眼,一心一意的照顾他。
她的付出比三个姐姐,比父母多出了多少倍?可是他们谁又在乎过?谁又真正的接受了她?
没事的时候,对她冷冷淡淡,一旦出现一丁点的事儿,不问青红矛头立刻就指向了她。
她爱他,所以尊重他的父母,就算他们给了她天大的委屈,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从不抱怨一句。
柯木蓝,你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埋怨她,你因为她这么长时间不去看你质问她。
可你就不想想,你搞不定你的爹娘,你让她去了还要继续去吃你爹娘的白瞪眼吗?还要继续去承受你家人给她的委屈吗?
柯木蓝啊柯木蓝,她为你受的委屈够多的了,你还要她怎样呢?
“对不起,聿容。”柯木蓝紧紧地望着康聿容的眼睛,握在他手里的那只芊芊玉手,再次被他放到唇边吻了吻。他说,嘴唇微微有些颤动:“聿容,对不起。我不是真心要说那些话的,更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一想到你是含着委屈离开的,一想到你不告而别的离去,我就害怕极了。
我怕我父母的态度让你心灰意冷,怕你生气,怕你离开我,怕你在你家人的劝说下嫁给别人。我担心了那么久,害怕了那么久,到现在我都不敢问,你是不是还爱我?你是不是还是我的?”他说的又急又快,像雨滴的倾泻。
康聿容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爱呢,怎么可能舍弃他去嫁别人呢。
他的家人是对她很差,可他对做自己的那颗心,对清儿的那种不是父亲胜似父亲的疼爱,她比谁都清楚。如此好男人,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手?
他说他怕,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怕呢?
他父母对她的排斥如此坚决,血浓于水,他毕竟是柯伯父柯伯母的亲儿子,他们真要来硬的,他除了妥协还有别的办法吗?
从杭州回来后,她就每分每秒时时刻刻的都在祈盼着,盼着他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日子一天天的滑过去,每过一天她的心就沉重一天。
现在,他终于出现在她的眼前了,这就足以说明,她还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
康聿容那对沉静的眸子,让柯木蓝紧张了,再加上她又一声不吭,好像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似的,他立马就不淡定了。
柯木蓝面孔一白,嘴唇也失去了颜色,他握紧了她的手,握的好紧好紧,他张嘴又说:“聿容,我……”
康聿容俯下头去,堵住了男人的唇,也堵住了他的焦虑与不安。
柯木蓝微微一怔,瞬间就将她抱进怀里,化被动为主动,热烈的吻着怀里的女人。
好久好久,柯木蓝慢慢的把头抬起来,把康聿容那颗小小的脑袋紧紧地压在自己的胸前,把她纤小的身子,拥在自己宽阔的胸怀里。
柯木蓝湿淋淋的衣服紧贴着康聿容的身子,让她感到浑身发冷。可是她不想动,更不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好一会儿,他们静静的拥抱着,谁也不说话。然后,柯木蓝的唇滑向她的耳边:“我知道我的父母给你的难堪很大,我不想说‘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太轻,即使我说上一万遍也弥补不了他们对你的伤害。
你走之后,他们认识到了他们的错误,我来的时候,他们希望能得到你的原谅。
他们对你的伤害很大,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补救的。说的再多都是空话,我不要你立刻原谅他们,我希望你能给他们时间,让他们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
他们那样对你,我也对他们充满了埋怨甚至是怨恨。可是,他们再怎么不是,也都是我的爹娘。我就算与他们脱离了关系,可我依然脱离不了身体里他们给予我的血液。
我说这些,并不是要你在他们面前委曲求全。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爹娘我这辈子肯定是不能抛弃,那样连畜生都不如。
但是,如果他们这辈子都不能真心接纳你,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受尽委屈。
等过段时间,他们还是不能真心实意的接纳你,那我们就在北京结婚,我们在这里和清儿组成一个我们自己的小家。
他们老了需要榻前尽孝,我自己去尽我该尽的孝心,绝不勉强你一丝一毫。人与人之间,不管是什么关系,都是真心换真心。他们不向你掏出真心来,我又怎么舍得让你的真心随意让他们糟蹋呢?
聿容,我不求你相信他们,但我求你,求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
康聿容的眼眶有些湿润,心里所有的委屈、悲痛,都在这一瞬间瓦解冰消。
她抱着他的手紧了紧,感觉到一种近乎痛楚的柔情,把她紧紧地包围住了。
她闭上眼,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柯木蓝嘴角一动,勾出一个浅浅的,安心的笑。
片刻,他扬了扬头,吻她的发髻,吻她的面颊,吻她小小的耳垂。
他们共同听窗外的雨声,那雨纷纷乱乱淅淅沥沥,像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在胡乱的拨弄着一支吉他。
可是这乱糟糟的声音,怎么就那么的好听呢?
怪不得有诗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今夜,大弦小弦的音乐,都有了。
早上起来,康聿容的烧就退了,感冒也好多了,可柯木蓝非要她再休息一天巩固巩固,她拗不过他,只好依了他。
今天柯木蓝要去医院里销假,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他都不好意思去见医院领导了。
可是再没脸见,也得厚着脸皮去见。他都做了在北京安小家的打算了。假如他把医院的差事丢了,那他还怎么养活他们娘俩啊?
临出门前,柯木蓝说:“我回来了,咱们还是把清儿接回来吧?”
这么长时间不见那臭小子,不知道还跟他亲不亲。他是要娶他娘的,他必须要和臭小子搞好关系才行。
康聿容没意见,说:“好啊,晚上我就去四哥家把清儿接回来。”
“我今天应该回来的早,咱们一块去。”
康聿容一愣,问:“你也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康聿容摇头:“没问题。”
就怕因为杭州医院的事儿,四哥给你小鞋穿,毕竟那次四哥还是很生气的。
柯木蓝,你做好穿小鞋的准备了吗?
第217章 怒火从头起
说实在的,康聿容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错,柯木蓝母亲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康聿简恼火,可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他不会把张三的错,按到李四头上的。
再说了,柯母对妹妹不咋滴,可柯木蓝不错啊。这几年柯木蓝是怎么对自家妹妹的,他是全都看在眼里了。
因此,晚上康聿容他们来接清儿的时候,康聿简虽说不是格外的热情,但也绝没有像康聿容预想的那样拿出小鞋给柯木蓝穿。
康聿简一贯高冷,但柯木蓝看得出,这幅高冷的面孔下面,有着一颗怎样疼爱妹妹的心。
自己妹妹受辱,那就等于是他康聿简自己受辱一样。自己都受了天大的委屈了,还能给他这个“罪魁祸首”好脸色看?
为了得到未来大舅子的原谅,一向不善言辞的柯木蓝,一进门就开始认错、道歉、说好话。
康聿简冷着脸不说话,四嫂和康聿容也不敢轻易给柯木蓝求情。
而坐在一旁的康聿简,一边洗耳恭听一边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等柯木蓝说了差不多一个钟头了,实在是词穷了,这才不冷不热的开口说道:“嘴上说什么都是虚的,看你以后表现吧。”
柯木蓝立马点头哈腰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现,绝不会让聿容再受一点委屈。”
“希望如此,吃饭吧。”说着,康聿简站起来,率先入了坐。
柯木蓝这才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大大的松了口气,在四嫂的招呼下入了坐。
这餐饭虽说有些拘谨,但总的来说气氛还算和煦。
用过晚饭,又闲聊了会儿天,康聿容他们三个就告辞了。
回到家,利用康聿容洗澡的空档,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的清儿,轻轻地拉住柯木蓝,小心翼翼的问:“柯叔叔,你和我娘结婚了吗?”
柯木蓝一愣,片刻后实话实说:“还没有,但是柯叔叔这辈子非你娘不娶。”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的决心对这孩子坦白。他稍作思忖,看着清儿的眼睛问:“清儿愿意让柯叔叔和你娘结婚吗?那样我就可以永远的跟你在一起了。”
“我当然愿意了,你对我那么好,比我爹都好,我怎么会不愿意呢?”清儿几乎是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清儿清儿亮晶晶的眼睛,瞬间又黯淡下去,垂下了头,咬了咬唇小声的说:“我偷偷的听到四舅妈说,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娘。他们不喜欢我娘,你们就不能结婚,是吗?你家人不喜欢我娘,是因为我吗?以前妈妈在的时候,说我是多余的,说谁都不会喜欢我这种多余的孩子。所以你的家人也是因为我才不喜欢我娘的对吗?”
清儿敏感的心思让柯木蓝不禁的蹙起眉毛,这事该怎么跟孩子说呢?
清儿又说:“四舅妈说,前几年我娘过得太苦了,能遇上你是我娘的福气,如果错过了我娘就再也遇不到像你这么好的人了。四舅妈和四舅商量,说让我跟着他们生活,那样你的家人或许就能接受我娘了。”
说到这儿,清儿原本垂在两边的小手,突然攥住衣服的下摆,不停地搓来搓去,好一会儿用一双泪眼朦胧眼睛,匆匆扫了柯木蓝一眼,转瞬又低下了头。那颗小小的脑袋低的低低的,要不是有脖子支撑着,恐怕都要低进胸腔里了。
清儿哽咽着,怯怯着,乞求着问:“你和我娘结了婚,有时间了,能不能来看看我?以前爹和妈妈结婚后,妈妈不让爹看我,可爹还是会偷偷的看我几次,陪我玩儿一会儿。你的家人不喜欢我,我不能跟你和娘在一起,那你们结婚后也能不能偷偷地看我几次?”
站在暗处的康聿容泪如雨下,心口疼的犹如一只铁锤在狠狠地锤击。
她知道她和章盛呈的事儿让清儿留下了阴影,这些年在她和柯木蓝的关爱下,那片阴影虽然在慢慢缩小,但到底还没有消除干净,因此稍有风吹草动,那片阴影就又迅速扩张,遍布整个心脏。
清儿自小就很自卑,自卑到连母爱都不敢去争夺,只是卑微的祈求着希望能得到那星星点点的关怀。
康聿容的泪止不住,她想冲过去抱住清儿,大声的告诉他:娘不会离开清儿的,任何人任何事儿,都不可能将他们分开。
只是她刚迈了两步,就见柯木蓝一手捧起清儿的小脸,用拇指抹去清儿脸上的泪,郑重其事的说道:“清儿,我家人和你娘的关系确实不太融洽,但这不是你娘的错,更与你无关。是因为我的家人对待事情太偏执太武断,也是因为柯叔叔太软弱造成的。
现在柯叔叔已经想好了,决定了,不管我的家人是怎么想的,我都要和你还有你娘在一起,我们三个是一个整体,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清儿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完全不信的样子:“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柯木蓝庄严的把头一点:“当然是真的,除非清儿嫌弃柯叔叔,不要柯叔叔。”
呜呜呜。
清儿大哭着扑进柯木蓝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哭着说:“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不要你呢?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娘在一起,想和你们在一起。可是,我怕,怕你的家人不喜欢我,嫌我是个多余的。呜呜呜……”
柯木蓝的眼角溢出晶亮的液体,他轻拍清儿的后背,安抚着说:“别人喜不喜欢清儿不重要,重要的是柯叔叔喜欢。柯叔叔最喜欢清儿了,在柯叔叔心里,清儿的娘都比不上清儿重要。清儿是柯叔叔的小福星,只有清儿守在身边柯叔叔才会幸福。那清儿要不要守着柯叔叔呢?”
呜呜呜。
清儿大力的点着头,哽咽声和着哭声大喊着:“要!要!要!”
康聿容觉得自己没有过去的必要了,她站在那儿,捂着嘴,发出无声的,失控的哭泣。
清明的月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笼罩在他们的身上,一切都显得静静地,感动而美好。
第二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仿佛一切都又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掏良心说,柯木蓝和康聿简的想法一样,并不愿意让康聿容去交行工作。也认为,就她那脑子,肯定和那些老奸巨猾的人玩不转。
但是木已成舟,看她又积极又上心的,也不好再给她扯后腿。
柯木蓝回来了,清儿又欢脱了,康聿容那颗漂浮的心终于又安定了,她工作的劲头就又足上加足了。
柯木蓝这个“管家婆”严令她再住办公室,也禁止她熬夜,可她每每回去的时候,都是夜里十一二点了。
这天,康聿容让人把办公桌搬到了大堂的一个角落里。
梁愈不懂,问她:“为什么这么做?”堂堂一个总经理在大堂办公,是不是有失身份?
康聿容却说:“这样既能第一时间掌握情况,解决问题,又能对全行业务和职员办事能力一览无遗。”
康聿容靠着尽职尽责,亲力亲为的行为,慢慢的赢得了银行上下的尊重和信赖。质疑她的声音,几乎是消散不见了。
就这样,在张坚尽心尽力的教授下,在康聿容废寝忘食的努力下。半年后,康聿容终于甩掉了张坚这个“拐杖”,行里所有事务她几乎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时间就这么悄默声的滑过,有一个冬去春来。
这天,康聿容把几份需要董事长亲自签字的文件整理好,然后出了办公室。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就见张坚杵在门口一副要进不进的样子。
康聿容纳罕,正想问他在搞什么鬼,就从里面传来萧彬的叫嚷声:“混蛋!混蛋!真TM的混蛋!”
办公室的门被张坚推开了一条小缝儿,萧彬的声音自然被门外的两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实说,康聿容认识萧彬也将近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萧彬爆粗口,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她小声的问张坚:“这是怎么了?”
张坚把头往下俯了俯,正要解释,就听里面的萧彬喊道:“张坚,你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干什么?给我滚进来。”
张坚只好对康聿容撇撇嘴,推开门,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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