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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之花开锦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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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聿容被打的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墙上,要不是身后的这堵墙,她可能就直接摔倒在地了。
  这一巴掌的劲儿实在是大,一瞬间康聿容就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几乎都听不见声音了,只能看到柯太太一脸的怒容,嘴巴喋喋不休。
  柯太太用手指着她:“你还有脸来这里?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能跟我们闹得天翻地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儿子至于会落成现在的模样吗?你把我们都害成这样了,难道还嫌不够,非得搅得我们家破人亡你才满意吗?你滚!你给我滚得远远的,一辈子都别出现在我柯家人的眼前!滚!滚啊!”
  柯家姐妹一看母亲情绪失控,忙上前安抚。
  柯木芝说:“娘,您别这样。康小姐过来看蓝儿也是一片好心,咱不能失了风度不是?”
  “好心?”柯太太转头怒瞪着三女儿,厉声道:“她要真有那份好心,就不该明知道我和你爹都不同意的情况下,还对蓝儿死缠烂打,搞得我们鸡犬不宁。她要是真有那份好心,她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对蓝儿继续纠缠不休。
  我儿子都被她祸害成这样了,你还要我相信她的好心?是不是等她把我的儿子,你的亲弟弟真的害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让我相信她的好心?”
  “娘……”
  柯木芝想解释,可柯太太根本就不给机会:“我就是太有风度了,才让这个女人把蓝儿害成这样。我当初要是不听你们的,一棒子把她赶出杭州,蓝儿也就不会闹成现在这幅德行了。”
  好几秒钟,康聿容才听见柯太太的话,她的头发被对方弄得乱糟糟的,白净的脸上,那五道掌印特别的明显。
  康聿容望着柯太太,被人扇了耳刮子,脸很疼,心里却不觉得委屈。她手指颤了颤,眼眶有些红,声音也变得艰涩起来,她说:“我不走,我要等他醒来。”
  “你等他醒来?你等他醒来,然后再亲眼看着他为你死透了,你才甘心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的狠毒?”
  柯太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上前一步,伸手推搡了康聿容一把,扬起手腕,一边疾言厉色,一边再次朝康聿容的脸上挥去。
  然后,这一巴掌还未落下,就被人扼住了手腕,柯太太抬起头,看见扼着自己手腕的人的脸,脸色猛地阴沉一边,眼里也积满了沉雪。


第195章 厉言来相助
  制止柯太太的不是别人,正是宋兆培。
  他知道,自从柯木蓝住院后,柯太太几乎是整天整天的守在医院里。柯太太对康聿容的态度有多恶劣,他也不是不知道。
  “跳楼”这事,说起来与康聿容无关,又不是她唆使柯木蓝跳的。可话又说回来了,不是她唆使的没错,但总归与她有着撇不开的关联。
  自己的宝贝疙瘩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儿,柯太太是又伤心又担心,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就是想撒火都没地方撒。
  如今见到了“罪魁祸首”康聿容,她还不得往死里糟践?
  就因为知道的太清楚了,所以宋兆培就没敢走远,胡乱的点了几样,付了钱就往回赶,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柯太太抖了抖胳膊挣扎了一下,可没挣开,脸色瞬间难看极了:“兆培!你现在好歹也算半个柯家人,你不帮我教训这个贱人也就算了,你还和我唱反调?你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还是说,你和她的关系也不一般呢?”
  宋兆培目光骤然眯了眯,清冷的目光逼视着义母,他被触怒了:“如果我和聿容有一丁点的男女之情,你儿子根本就没机会陪在聿容身边这么多年。您可以羞辱我,但您决不能侮辱聿容。因为她在我心里,是最纯洁最无暇的妹妹。”话一说完,他也用力的甩开了柯太太的手腕。
  站在柯太太身侧的柯木芝被宋兆培的眼神给惊着了,在她印象里,宋兆培一直都是笑吟吟的,从没见他跟谁翻过脸。
  不过,母亲刚才的话也实在是有够难听,换了谁也得急眼,何况是宋兆培这个笑面虎呢?
  这“老虎”不发威是不发威,这一发威……她的头顶都发麻了。
  不想把事情闹的不可收场,柯木芝赶紧劝阻:“兆培,别生气。咱妈刚才的话无心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你也知道,蓝儿成了这样,你说咱妈能不着急吗?上了岁数,心里又急,说出来的话难免就没了准当,你千万别介意。”
  柯木苹和柯木莲也不是瞎子,当然也能看出了不对劲,两姐妹也是就坡下驴,顺着三妹的话劝解。
  柯木苹说:“是啊兆培,你三姐说的没错咱妈这是着急的失了分寸,你可不能当真啊。”
  “就是就是。”柯木莲说:“兆培啊,咱不听妈的,咱听姐的,啊?”
  老话说的好,听人劝,吃饱饭。
  三姐妹一个个讨好似的说着好话,义母的话就算再难听,宋兆培一个大男人,自然也不好对义母总是不依不饶的,那样也太失男人格调了。
  成了半个柯家人后,讲真,柯家上下对他真的是没话说。
  尤其是三个姐姐,对他更是与柯木蓝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又不是冷血人,怎么可能不念柯家人的好呢?
  义母也是个进退有礼和蔼可亲的老太太,对他也是当儿子一般的对待。今天之所以对他剑拔弩张,他当然也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所以,义母纵使有千般不是,他刚才的态度还是太冷酷了。
  康聿容也被宋兆培刚才的样子吓了一跳,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她不想宋兆培因为她的关系跟柯家有什么不愉快,本来柯父柯母就已经够不喜欢她了。
  她上前几步,对着宋兆培挤着笑说:“宋大哥,你刚才做的可不好啊?你没在跟前儿你不了解情况,刚才是我不对,伯母说我两句打我两下,那也是为了我好。你刚才可是太失礼了啊?换做是我,我也会误会的。”
  这就是大家气度,柯家三姐妹不约而同的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柯太太心里的起还没消呢,根本不领康聿容的情,正想再回击几句,却被三女儿暗暗拉扯,扯了回去。
  宋兆培看着康聿容脸颊上的红肿掌印,老实说,这心里是真疼。
  康聿容算是他和柯木蓝一起救过来的,正因为她是个好姑娘,所以他们都对她情有独钟。
  只是,此情非彼情。
  柯木蓝是爱情,而他是兄妹之情。
  因此,他这“疼”真的很单纯,就是哥哥疼妹妹的那种。也正因为柯太太口不择言的玷污了他的这份单纯,所以才会剑拔弩张。
  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翘了翘,不禁的为好友庆幸。
  柯木蓝啊柯木蓝,你何德何能?竟让聿容为你委曲求全到如此地步,你丫的能得到聿容的心,真的是赚到了你。
  宋兆培微微叹了口气,掀了掀眼皮,望着柯太太低沉的说道:“义母,我正是把自己当成柯家人,把您当成母亲,把木蓝当成弟弟,刚才才会阻止您的。”
  柯太太冷冷一哼,真要把我当母亲,就该帮我好好教训这个女人才对,而不是站在这个帮她说好话。
  宋兆培接着说:“义母,木蓝对聿容的感情有多深,走到今天,您应该也看清楚了。木蓝看起来木讷,对感情好似也很淡薄,其实不是。
  他兜兜转转那么多年,不是不想找女朋友,只是一直没有可心的而已。
  爱上聿容的那一刻,木蓝就知道您和义父不会同意,所以木蓝一直遮遮掩掩不敢明说。他既不想失去心爱的女人,也不想违背您和义父的意愿,这么多年木蓝心里其实一点都不好受。
  老实说,木蓝也想找一个他满意,您和义父也满意,甚至人人都满意的女朋友。可是感情的事儿,岂又是自己能主宰的?
  他好不容易遇上聿容,把一辈子的感情都加注到了聿容的身上,您说,他能失去聿容吗?
  呵,如果木蓝真的失去了聿容,我不敢说他一定会死,但是我敢说,他必定疯狂。
  义母,您不在乎聿容,难道您连您的儿子也不在乎吗?”
  宋兆培前面那一大串,柯太太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可被最后那一句给镇住了。
  没错,别说一个康聿容,就是一百个,一千个她也不在乎,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不在乎啊。
  儿子对康聿容的感情有多深,她琢磨不出来,但她清楚的知道,儿子为了康聿容可以跟他们全家对着干,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
  是啊,她能不在意这个女人,可她真的不能不在意儿子啊。
  想到这儿,柯太太压抑的吐了口气。
  而柯家三姐妹,眼睛都热热的,一个是被宋兆培的话出动了情感,另一个就是羞愧。
  柯木蓝,这个从小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亲弟弟,她们却还不如一个干哥哥了解呢。
  或许不是不了解,只是她们对柯木蓝婚姻的对待方式不一样。
  宋兆培是从柯木蓝单纯的情感出发,而她们或者说整个柯家,瞄准的只是柯家的利益,柯家的名誉。
  康聿容垂着头,紧紧地咬着唇瓣,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宋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成为我的拥护者。
  病房里寂静无声。
  好大一会儿,见谁都不出声,宋兆培又说:“聿容离过婚这是事实,这个事实也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抹擦的瑕疵。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完美的人吗?聿容身上的这个瑕疵,并不是她的错造成的。而这瑕疵跟她的好比起来,那简直太微不足道了。
  不说别的,就说平时和您们关系密切感情深厚,一心想将自己的妹妹啊、女儿啊嫁给木蓝的太太们,自从木蓝住进了医院,那些太太们的女儿们妹妹们,可曾来医院看过木蓝一眼?知道木蓝可能会醒不过来,一个个还不都是躲得远远的?
  而聿容呢?一听说了这消息,匆匆忙忙把北京的事儿处理完,不远千里的赶过来。就冲聿容对木蓝的这份深情,难道还不能抵消掉她的那点瑕疵吗?”
  您们如此反对聿容,其实最伤心最为难的就是木蓝,好在聿容对木蓝不离不弃患难与共,木蓝心里才好受一点,才有个盼头。
  义母,如果您非要赶走聿容,我无话可说。但是我最后想告诉您,木蓝这次醒不过来是醒不过来,一旦醒过来,看不到聿容的话,他能为了聿容纵身一跳,也会为了聿容纵身二跳,三跳……”
  片刻,柯家姐妹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无言的达成了一个协议。
  柯木芝亲热的挽住母亲的胳膊,说道:“娘,今天中午您吃的可是有点多啊?我看都快撑到嗓子眼儿了。吃了这么多可不能坐着,得溜溜弯儿才行,要不然那胃可该难受了。”
  柯木苹赶紧附和:“就是啊就是啊,上了岁数的人对身体可不能有一丁点的马虎,否则受罪的可是您自己,我们在一边也只能是干着急。”
  柯太太被两个女儿虎的是一愣一愣的,谁吃多了?中午就吃了小半碗米饭,一小碗汤,就这点东西还能撑到嗓子眼儿?
  柯太太正想解释,可两个女儿根本不给她机会,两人一边一个架着母亲就往门口走。
  快到病房门口,柯太太说道:“不行不行,都走了可不行,木蓝醒过来怎么办?”
  跟在后面的柯木莲扭头笑说:“我想,康小姐应该愿意留下来陪着蓝儿的,是不是?”
  柯太太可能一时不太理解女儿们的意思,康聿容却懂了。
  “原意!愿意!”康聿容望着柯家姐妹的眼神,不要太感激好吧?


第196章 意见一致行
  柯振华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到现在都昏迷不醒,老实说,他那还有什么心思工作啊。可再没心思,他也得强打起精神来。
  这一阵儿政局不稳,从中央里刮出来的风儿是一天一个样,搞的是人心惶惶。吴沛德那双贼眼,更是无时无刻的瞪得圆溜溜的,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他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进吴沛德的暗沟里。
  今天应酬了几个同僚,结束的时候都九点了。本想着直接回家,可不过来看一眼又实在不安心。所以,车子眼看都开到家门口了,他又让司机拐了过来。
  柯振华来到病房门口,正要推门而进,一个无意识的抬眸,隔着玻璃看到了病房里的情景。
  康聿容拧干了毛巾,小心的给柯木蓝擦着身体。她一边擦着一边说:“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不是爱干净吗?这都多少天了,一次澡都没洗过,你受得了啊?我告诉你啊?今天我就勉为其难的帮帮你,明天你再不起来,我也就不管你了,听到没,大懒虫?”
  从上到下,她擦得很认真也很全面,就连腋窝和脚趾缝都擦的干干净净的。擦完了身,把手和脚的指甲也剪了剪。
  做完了卫生,康聿容把毛巾、脸盆什么的收拾干净。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掀出柯木蓝的一只胳膊来,从上到下,轻轻地,一下一下的按着。
  她说:“医生说了,你老这么躺着不活动,肌肉容易萎缩,要经常的按摩才行,那样能促进血液的循环,对缓解肌肉萎缩有一定的帮助。”
  她抬眸,看着柯木蓝,手上的动作没停,边按着边说:“我不是专业的按摩师,我这技术是刚刚跟医生学的,属于现学现卖。要是按得哪儿不舒服了,你可要啃声,听到没?”
  按完了胳膊,她将他的手托起来,继续按着:“我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你还是个自私鬼。你往这儿一躺,什么也不管了,可把我们都急死了知道吗?
  说来说去,其实最不好受的,还是柯伯父和柯伯母。
  我今天见柯伯母的第一眼,真的是吓了一跳,她不仅脸色憔悴不堪,就连头发都白了不少,可见她有多担心你。我也是当娘的人了,父母对儿女的那份心,我懂。
  说老实话,柯伯父和柯伯母不喜欢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也就算了,你跟我在一起后,和父母姐妹的关系闹僵了,家里的和睦也搅乱了,仅仅这些也就罢了。如今你为了我,更是生死不明,你说他们二老怎么可能喜欢我?”
  康聿容的手顿住,定定的看着柯木蓝,说:“不过你放心,伯父伯母再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放弃的。我相信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我不停的努力,不懈的努力,总能感动他们的。”
  说到这儿,康聿容握着柯木蓝的手不由的紧了紧,她蹲下身子,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眼睛有些湿,却没有落泪,她的脸上漾着笑容,笑容那么甜,却那么令人心碎:“可是木蓝,我有努力的勇气,可这勇气需要你的支持,因为我害怕孤军奋战。所以,木蓝,你快醒来,陪我一起努力,见证我的努力,好不好?”
  然而病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动静,那些所谓的奇迹在她的眼前并没有出现,她只有虔诚的等着,等着他的苏醒。
  康聿容缓和了一下情绪,接着按摩。
  她还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只是后来的话题,不再忧伤,总捡些他们以往趣事儿来说。
  按照医生教的那样,康聿容从胳膊到手,然后又从腿到脚,一步一步的给柯木蓝做着按摩。
  头顶的白灯,照亮了整间屋子。偌大的病房里,无处不在飘动着康聿容那缓缓地、淙淙地嗓音。
  那声音,温和且柔软,每一个字就像一个音符,连在一起就是一首暖暖的“歌”。
  这暖暖的“歌”,不光把病房里的冷冰赶走了,就连柯木蓝苍白的脸色,似乎也因为这份“暖”染出了一层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红润。
  柯振华在门口足足停了一个多小时,握在门把的手最终松了下来,他没有打扰病房里的这份安详,转身离开了。
  门口没有留下一丝,有人来过的痕迹。
  汽车里,柯振华望着窗外往后滑过的夜景,脑子里全是病房里的情景。
  看到康聿容的第一眼,他是愤怒的。
  就像康聿容说的那样,他的儿子因为他,与他们为敌;他的家因为她,鸡犬不宁;他的儿子更是因为她,性命堪忧。
  你说,他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待见她?他不把她的腿打断已经是对她大大的恩典了。
  他的第一想法,是把她赶出去,告诉她,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
  可是,看她那么小心翼翼的给儿子擦身,剪指甲,按摩,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木蓝是他们的亲儿子,可是,自从儿子住院后,他们当爹的,当娘的,当姐姐的,有谁给木蓝擦过一次脸?剪过一次指甲?更别说那么小心的按摩,那么有耐心的谈心了。
  可是康聿容呢?她做了。
  儿子出事后,用的是最好的药,请的是最好的护工。他们以为这是给了儿子最好的关爱,可他们偏偏忘了,医生说的那句:病人现在最需要的是亲人的呵护。
  医生提着耳朵对他们叮嘱过得,他们谁都没做到。一无所知的康聿容,却做的面面俱到。
  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
  儿子对康聿容这份执拗,不是没有道理。
  回到家一进客厅,柯振华怔了怔,都这么晚了,妻子为他等门也就算了,奇怪的是三个女儿也都没睡,她们正在那儿谈着什么。
  “爹,您回来了?”柯木芝眼尖,先看到。
  “是啊。”柯振华一边应着一边走了过去。
  柯太太皱了皱眉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是有了什么棘手的事儿?”
  柯振华脱了外套,柯木苹接过来挂好,他往沙发上一坐,这才回答道:“没什么事儿,就是临时有个小应酬。”
  这时,佣人递了一杯茶过来,柯振华抿了口问:“这么晚都还不休息,是有什么事儿吗?”
  “是有个事儿想跟您说说。”柯木芝说。
  “嗯,什么事儿说吧?”柯振华说。
  柯木芝就把下午病房的事儿说了说,着重点都是宋兆培说的那些话,几乎叙述的一字不差。
  听完了,柯振华默了好一会儿,问妻子:“你的意思呢?”
  柯太太直言:“反正我是不会喜欢那个女人的,我也不希望她再出现在木蓝的面前。”
  柯振华没表态,转头又问三个女儿:“你们的意思呢?”
  柯木莲和柯木苹对父母一向顺从,遇上事儿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不敢轻易说出来。尤其是在父亲面前,更甚。
  说实在的,她们心里也早就对康聿容有了好感,只是在父亲面前不敢表露自己的意思。
  柯木莲和柯木苹听到父亲问,异口同声道:“我们听爹娘的。”
  反之,柯木芝可不就那么听话了,只要心里认定了,她就会坚持自己的意见:“娘,您忘了兆培说过的话了?我们可以不在乎康聿容,可是我们不能不在乎木蓝啊?我看木蓝这次真的是铁了心了,如果我们强制的把康聿容赶走了,即使木蓝醒过来,也会像兆培说的那样,不死也疯。
  抛开嫁过人这件事不说,无论哪一方面,康聿容做的都很完美,至少在我眼里是完美的。
  说心里话,我们姐妹三个,真要与康聿容互换位置,我们绝对做不到她的这般完美。
  离婚,是康聿容最大的缺陷。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正因为她离了婚,木蓝才有机会遇上她。如果康聿容没有离婚,以木蓝的性子,他会顺顺从从的听家里的安排,相亲结婚?如果木蓝真的那么听话的话,他当初也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木蓝在外这么多年,身边难道真的没有年轻貌美没有结过婚的女孩吗?可他就是看上了康聿容,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不管你们怎么想的,我是不再反对康聿容了。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意见,最终决定权还是在您二老手里。”她想说的是,最终决定权,其实还是在木蓝的手里,谁也代替不了他的决定。
  三妹说的这么直白,这么有魄力,柯木莲觉得自己这个大姐当得也太“窝囊”了,想了想,小心翼翼的看了母亲一眼,硬着头皮说:“我觉得,三妹说的也有道理。”
  一看大姐都各抒己见了,柯木苹的胆儿也肥了,低着头,眼睛偷偷的在父母脸上转了一圈儿,小声小气的说:“我觉得也是。”
  四个女人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然后都看着柯振华,等着他表态。
  柯振华暗暗地叹了口气,其实他的心思早就松动了,或许在儿子纵身一跳那一刻就松动了,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承认。
  他做事一向独断专行,合适问过儿女们的意见?现在,之所以问问女儿们的意见,也躲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罢了。
  柯振华沉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就让她先留下吧?一切等蓝儿醒了在说吧。”
  “可……”
  柯太太想说什么,被柯振华阻止了,他说道:“不管怎样,兆培那句话说的很对,我们可以不在乎聿容,但是我们能不在乎蓝儿吗?难道你真的想把蓝儿往绝路上逼吗?”
  柯太太:“……”


第197章 付出有回报
  清晨,蜷缩在沙发上的康聿容突然睁开了双眼。
  她迷迷糊糊的仿佛是听到了一阵呢喃声,声音不大,时断时续的,听不清说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声音颇为熟悉。
  她愣怔了一下,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盖在身上的外套被扯到了地上也顾不得捡,一下子扑到病床上,盯着柯木蓝的脸,急切的轻唤着:“木蓝?木蓝?”
  病床上的柯木蓝一动不动,薄唇轻抿,双眸合闭,俊朗的脸孔平宁却苍白,他现在的样子跟昨天没什么两样,那里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康聿容不死心,她不想相信刚才听到的只是幻听而已。
  “木蓝?木蓝?”她轻轻的摇动他的胳膊,可惜任凭她怎么唤,怎么摇,病床上的柯木蓝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病房内极是安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康聿容腰身缓缓直起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床前暖黄的灯光暖不掉她眼里的失落。
  不知过了多久,康聿容开了口:“我以为我是不同的,我以为我的真情多少能刺醒你的意识,我以为……”她苦笑了笑,又说:“说到底也只是‘我以为’而已。事实证明,奇迹没有因为我而出现,一切都是我在神经质。”
  她闭着眼深吐了口气,再睁眼,脸上的沮丧被一层柔和的笑意所掩盖,说道:“没关系,既然你现在还不愿意醒来,那就再多休息几天,你放心,不管你想休息多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的。”
  看着他平静的脸,康聿容不由的无奈的又吐了口气。
  现在刚过六点,不但房间里静悄悄的,就连外头也都静悄悄的。
  虽说她的身材不够高大,可一整晚都蜷缩在这张小沙发里,动也不敢动,也实在是有够难受。更何况,心里一直记挂着柯木蓝,一晚上醒了五六次,根本睡不踏实。
  时间还早,也没休息好,可转头看看那张小沙发,她是实在没有再睡个回笼觉的兴致了。
  伸手把床头灯关掉,转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叠好放到沙发上。随后,从藤箱里拿出洗漱用品进了卫生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清水,盆边上搭着一条毛巾。
  “早睡早起身体好,这个好习惯咱们必须要坚持下去。”她拧着毛巾继续说:“既然醒了,那咱们就开始洗漱吧?”
  擦完手脸,瞧着他干裂的嘴唇,扭头又倒了杯温水,用棉签蘸着,润了润他的唇瓣。继而,又按着医生教的步骤,开始按摩。
  按摩快结束的时候,柯太太带着柯家三姐妹进来了。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低头按摩的康聿容被吓了一跳,柯太太站在床尾,诧异的望着康聿容,冷冰冰的问:“你刚才在做什么?你对蓝儿做了什么?”
  明明自己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康聿容偏偏这会儿心虚的不行。她抿了抿唇,站在那里,无措的像个孩子。
  好一会儿,康聿容解释说:“我没做什么?只是在给木蓝按摩而已。医生说了,木蓝总这么躺着腿脚容易僵硬,经常按按会疏松筋骨,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按摩?”柯太太冷冷一哼,显然是不相信的,她扭头对二女儿柯木苹说:“去把许医生找来。”
  许医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也是柯家的家庭医生,自从柯木蓝出事后,许医生几乎是二十四小时的守在医院里,寸步不离。
  柯木苹看了看康聿容,掏良心说,她绝不相信康聿容会做出伤害弟弟的事儿。可她又一想,康聿容也不是医生,胡乱操作会不会好心办坏事儿呢?
  因而,犹豫了两秒,柯木苹还是走了出去。
  许医生一进门,柯太太就指着康聿容立马说道:“许医生你快给蓝儿看看,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对蓝儿做了什么。”
  许医生的年纪跟柯振华差不多,鼻梁上挂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很和善。
  许医生与柯振华算是交心的朋友,柯木蓝出事的前因后果他多多少少也算清楚,与康聿容虽然不认识,但对她的身份也算是了解一些。
  许医生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下康聿容,随即就对床上的柯木蓝做了个详细的检查。
  良久,许医生深深的看了康聿容一眼,接着对柯太太说:“你们换了护工?”
  “没有啊?”柯太太不明所以,顿了一下,紧张兮兮的问:“是不是蓝儿有什么事儿了?真有什么事儿也是这个女人做的,昨天下午和夜里都是她在这儿守着的。”说着又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瞪视着女儿们:“我说这女人不可信,可你们一个个偏要帮着她说好话,现在好了吧?蓝儿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也没完。”
  柯太太把女儿们炮轰了一顿后,回头急骤骤的又问:“许医生你快说,这女人到底对我们蓝儿做了什么?伤害大不大?”
  许医生不疾不徐说道:“她做的挺多的,但没有一点伤害。木蓝现在浑身上下都很清爽,腰上的褥疮也见轻,胳膊和腿也柔软了不少,不像以前那么的僵硬,双脚也有了些热乎劲,摸上去不再凉凉的。”他侧了侧身,看着康聿容说:“看来,我说的话你不仅一字不拉的记在了心里,还一步一步的做到了。很好,就凭你的这份心,老天爷的心再冷,也会被你感动的,也会让木蓝尽快醒来的。”
  康聿容淡淡一笑:“希望如此。我会继续的。”
  许医生笑笑,绕到柯太太面前,说道:“柯太太,木蓝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回头看着康聿容又说:“这是个用心的好姑娘,如果有她在的话,我相信木蓝只会越来越好。”说完就离开了。
  许医生的话很柔和,听上去好像没有丁点儿的攻击性,可柯太太和柯家女儿们都知道,那些话是在打她们的脸。
  柯木蓝住院后她们伤心,她们难过,她们急得跳脚。可她们再怎么伤心难过也只是坐在一边干看着,但凡有一次亲力亲为,她们也就不会对康聿容的所作所为产生怀疑,更不会大惊小怪的把医生找来。
  这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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