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民国之花开锦绣-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什么,让她改变,让她变得如此自信。
  康聿容淡笑如菊,平静的说:“好久不见。”
  他依旧眉清目秀,白衬衫搭配灰长裤,衬得他丰神俊朗,气宇不凡。只是眉间,似乎没有了从前的神采风扬,桀骜不逊,有一抹显见的无奈染遍的轻愁。
  康聿容曾想过,彼此再相见时,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自己会是如此的平静。
  想到,洞房花烛夜,自己仰视着他,想与他说话却顾虑重重,也因为他的冷漠如进冰窟。
  如今,自己再也不畏首畏尾,再也不怕他的轻视和冷漠。
  章盛呈有片刻的沉默,然后浅浅一笑,声音有些暗哑:“真是好久不见了,这些年过得好吗?你看上去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康聿容笑了笑:“这么长时间了,变化肯定是有的。这几年还不错,有得有失吧。”
  两人正聊着,突然一个高亮、酸溜溜的声音响了起来:“呦,这是谁呀?大清白日的就是别人的丈夫有说有笑的?”
  康聿容没有动,但她已经猜出是谁。
  路宛眉穿着洋装,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过来。这几天,她心里格外的不爽。
  她前几天看上几套衣服,要了几次,章盛呈那货愣是一分没给。还说什么,她的衣服整个家都快装不下了。
  衣服不让买也就算了,前天她请客记了他的账,没想到他愣是和她吵了两天。
  她一肚子的火还没消呢,他倒好,竟然和别的女人说说笑笑。更可气的是,他眼里的那股温柔,她可好久都没有见到了。
  让她看到这样一幕,她心里舒服得了才怪呢。
  路宛眉走过去,等看清丈夫身边的女人是谁时,不禁惊愕的叫:“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然而,康聿容的面容还是与刚才一样沉静,还带着一点清浅的笑意,看着对面的女人,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这里是章家,你已经和章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还好意思来这儿。”
  路宛眉的话不好听,章盛呈紧张的去看康聿容。没想到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常,还是那样的淡定从容。
  而康聿容接下来的反驳,更是让章盛呈感慨,这女人的变化,真的是让他震惊。
  “我是和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可这是我儿子的家,我来看我儿子,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你……”路宛眉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路宛眉眯眯着眼,真是一点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真的是那个胆小的如同软柿子,任由她和章盛呈搓圆揉扁的女人?
  章盛呈欲要开口,突然看见父母从后面进了大厅。
  章仪之皱着眉,不悦的说:“一回来就嚷嚷,真是不让这家里有一会儿的清静。”
  一听这话,路宛眉就知道是在说自己,瞪了康聿容一眼,扭着那杨柳细腰,一边进一边顶撞上去:“老爷子这是在说我呢?怎么?这个被你们章家休了的前儿媳如今回来了,就看我这个现任的不顺眼了?既然她那么好,当初就别休啊?”
  章仪之坐下来,冷哼一声,说道:“呈儿离婚,是他私自做的主,要不是有人从中搅和,他们能离婚?当初要不是他先斩后奏,也绝不会是现在的局面。”
  儿子在国外的那些事儿,章仪之其实一点都不清楚,他说这话,完全都是被路宛眉刚才的话给气的。
  而路宛眉不知道公公是无心的,她心里有些虚。
  当年虽说她和章盛呈是两情相悦,可那时康聿容毕竟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如果不是那晚他们把康聿容逼出了家,逼进了雨夜里,他们离不离婚还两说呢。
  但是,自己做错了事又怎样?自己就是捅破了天也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公爹。
  路宛眉柳叶弯眉一挑,嗓音也高了起来:“怎么?老爷子你这是后悔了?后悔了就让你儿子再离一次啊?”
  章盛呈见路宛眉越说越不像话,赶紧走进去,扯着她的胳膊,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路宛眉把胳膊一甩,甩开了章盛呈的手,瞪着他说:“我说的话怎么了?我这可是顺着老爷子的意思来得。”
  章盛呈恼了:“瞎说什么?我爹是那意思?不好好的,就立马回北京去。”
  见章盛呈真的动了怒,路宛眉的气焰软了下来,“嘁”了一声,扭身做到了椅子里。
  章盛呈悄悄地看了康聿容一眼,也跟着坐了过去。
  章太太头疼极了,吵吵吵,住一起的时候,除了闹就是吵。这不在一起了,回来还是个吵。
  这日子过得……唉……
  章太太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抬头一看,康聿容还站在门口,忙说:“聿容,快进来啊,别在门口站着了。”
  刚才一幕,让康聿容始料不及。
  如果说她变了,那路宛眉的改变也不禁的让她瞠目结舌。
  当初那个柔声细语,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已被眼前这个目无尊长,嚣张跋扈的傲娇千金所掩盖。
  这样看来,章太太所说的歌舞升平,鸡飞狗跳的情景也就不难想象了。
  “娘,娘。”清儿摇着康聿容的胳膊,小声说:“奶奶让我们进去,我们进去吧?”
  康聿容低头去看儿子,她敏锐的发现,路宛眉出现的一刹那间,清儿灿烂的笑立即化为乌有。
  他从章盛呈的怀里退出来,那对乌亮乌亮的眼珠,怯怯的、一瞬不瞬的盯着路宛眉,然后小心翼翼的移到她的身边,躲到她的身后。
  康聿容不清楚路宛眉对清儿做过什么,但她清楚的是清儿在怕路宛眉。如果路宛眉是喜爱清儿的,那清儿又怎么会一见她就会害怕呢?
  康聿容的心不由得绞痛起来。
  以前怎样都过去了,今后就让她来保护清儿,照顾清儿吧。
  康聿容对儿子一笑:“好,我们进去。”
  康聿容刚坐好,一个男仆跑进来报告:“老爷,梁老爷来了。”
  紧接着,孙老爷就走了进来,一脸正气,年纪和章仪之不相上下。
  章仪之赶紧站起相迎,说:“梁兄啊,为了章某的这点小事儿,还要你亲自走一趟,真是有劳了。”
  梁老爷说:“哎呀,仪之啊,咱们的交情都多少年了?你说这话岂不是太见外了?”
  章仪之笑说:“好好好,那就不说了,不说了。梁兄,上座,请上座。”
  两人坐好,两梁老爷和章太太寒暄了两句,然后把目光放到章盛呈的身上,眼睛眯眯一笑,问:“盛呈,今天回来的?”
  章盛呈连忙站起来,恭敬的回答:“是啊梁伯伯。”
  梁老爷又说:“盛呈,有时间了,就在家多待几天。你爹这一阵儿的胃啊又难受的紧了,是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听你爹说,你娘的心绞痛又反复发作了。他们就你这一个儿子,这年岁大了这儿痛了,那儿痒了,不指望你指望谁呀?”
  自己的爹娘病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要一个外人来提醒,章盛呈的脸真是臊的又红又烫。
  章盛呈赶紧说:“知道了,梁伯伯。”
  梁老爷又说:“盛呈啊,咱们两家也称得上是世交了,我和你爹那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了,你也算是我看着长起来的。虽然我是个外人,可是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一个长辈。我这个长辈说你两句,你要是愿意听你就听,你要是听着不顺耳,你就当我放了个屁啊。”
  “梁伯伯,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做错了事儿,您是长辈,别说说我两句,就是打我几巴掌,那也是应当应分的。您的话侄儿记住了,爹娘身体不适,我这做儿子的没察觉,是我不孝,接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的。”
  梁老爷点了点头,这孩子的良心,还算没有坏完。
  梁老爷瞥眼又看了看章盛呈旁边的路宛眉,她那种不屑的表情,无奈摇头。章盛呈说得,这媳妇他可说不得。
  康聿容在章家的时候,家有男客立马回避,所以她对这个梁老爷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章仪之见梁老爷打量着康聿容,介绍说:“这是清儿他娘。”
  梁老爷点了点头。
  康聿容也是点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客套话过后,梁老爷说:“既然人齐了,那就开始吧?”


第69章 争锋两相对(捉虫)
  “章家的家产,凭什么要分给外人一份?”
  当章仪之旧事重提,说把家产一分为三的时候,路宛眉叫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章仪之冷冷的说:“聿容不是外人,聿容现在虽然不是章家儿媳妇了,但我们早认了她当女儿。”
  “女儿?她算哪门子的女儿?她姓章吗?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章盛呈呵斥:“你胡说什么?在胡说小心我……”
  “小心你怎样?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路宛眉冷哼一声,又说:“我说错了?把自己唯一的儿子赶出去一分钱不给,还说什么自力更生。现在又把三分之一的家产给了一个和章家没有一点关系的人,不是老糊涂是什么?”
  章盛呈欲要开口,没想到路宛眉压根就不鸟他,给了他个大白眼,一摇三晃的走到康聿容的对面,扯着嘴角,讽刺说道:“看你蔫蔫乎乎,没想到抢东西的手段倒是厉害的很。”
  康聿容不气不恼,淡淡笑之:“我们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你抢的是人,我抢的是钱。”
  叫人揭了短,一时气恼,路宛眉红着脸喊:“谁跟你一样,我和盛呈那是两情相悦。”
  康聿容一笑:“可老爷子给我的家产也是心甘情愿啊。”
  “呵,在国外待了几年,不光能说会道,连脸皮也厚了。”
  “你脸皮薄的话,章盛呈会轻易跟你走吗?”
  “你……”
  对峙了半天,一点便宜没占着,还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路宛眉的脸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噔噔噔”返回去,坐到了椅子上。
  其实,乍一听到章仪之的决定,康聿容的惊诧不小于路宛眉。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产她决不能要。
  可慢慢的,她听出了一个细节,那就是,这份家产她不是唯一的主人——是她和清儿共有的。
  仔细一想,她就明白章仪之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老两口岁数越来越大,说句不好听的,指不定哪天就寿终正寝了。清儿是章家的长子长孙,他们自然重视。
  眼下他们两老还活着呢,路宛眉就作得这么厉害,真等两老一闭眼,她对清儿是好是坏,那可谁也说不准。他们这是趁自己还能说话的时候,给清儿留分保障。
  如果把这份家产直接给了清儿,那老两口一死,章盛呈就是章家的天,就算老爷子他们留了遗嘱,他要是攥着不给,到时候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他要是能压得住路宛眉,那清儿的日子或许还会好过些。他要是镇不住,清儿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老爷子如今指明把这份家产落在她的头上,就是认定,以她的脾性自然不会坑自己的亲儿子。
  至于别人,除了把话说的难听点,还能怎样?
  想到这些,为了清儿,为了老两口的这份苦心,康聿容不再拒绝。
  路宛眉坐回原来的位置后,剜了康聿容一眼,立马表明自己的态度:“这件事儿,我不同意。”
  章仪之说:“这件事儿,你没有说话的权利。”
  “为什么?我是章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怎么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了?”
  “这件事儿,是明媒正娶你之前就已经定好的。要不是呈儿同意,你成不成章家的少奶奶还两说呢。”
  路宛眉蓦然转头,蹙眉厉声问道:“这是真的?”
  章盛呈没言语,表示默认。
  路宛眉跌回到了椅子里。
  没人说话了,事情就按照章仪之的意思一步一步的进行。
  梁老爷作为见证人,目睹了整个过程,并在四份字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事情刚一结束,路宛眉就气哄哄的回了自己房间。
  梁老爷闲聊了几句之后,也起身告辞了。
  晚饭时,章盛呈让丫鬟去请了两次,路宛眉也没出现。晚饭结束,老两口和清儿一再的挽留,康聿容犹豫好久,最终留宿在了章家。
  康聿容在章家又陪了清儿两天,然后在二哥的护送下回了康家。
  康太太的意思是,康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所以一再想说服康聿容,让她留在家里,不必出去跑东跑西辛苦上班。
  然而康聿容可不同意,她勤奋刻苦读来的文凭,可不想让它轻易的蒙了尘。所以,不顾母亲的劝解,没两天她就收拾了行装,到北京找到现任某财政厅厅长的四哥康聿简。
  “你有什么打算?”康聿简下班回来洗了手脸,坐到了饭桌前,问着康聿容。
  康聿容说:“我想留在北京,找份工作。”
  康聿简倒没像二哥和母亲那样保守,劝说让她留在家里,而是努着嘴点了点头,说:“你现在的学位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又留过洋,工作不是难事儿。要不你来我们厅里吧?离我也近,我也方便照顾你。”
  康聿容摇摇头:“我想学以致用,你们那里不适合我。而且,我也不想被你护在羽翼之下,我想自立自主。”
  康聿简一愣,片刻,赞许的点着头。
  没一会儿,康聿简微蹙起眉,又说:“不过,你学的幼儿教育,在这方面,中国还没有专门的机构,你怎么学以致用?”
  “这我倒想到了,我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既然没有对口的机构,我就去应聘任课老师,这和我所学的也没多大出处。”
  “嗯,当个女先生也不错。看来,你的计划做的很周详。那目前有没有目标?准备好去哪所学校了?”
  “还没有。明天我就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这时,康聿简的妻子过来,把手里端着的汤盆放到桌子中间。显然是听到了兄妹俩的谈话,插嘴道:“要不,还是让你四哥给你找吧?他认识的人毕竟比你多,对这里也比你熟,找起来肯定比你容易。这样,也省得你像只无头的苍蝇乱飞乱撞。”
  康聿简很同意妻子的说法,点着头看自家妹妹。
  康聿容却没有领四嫂的情。
  她说:“我还是想自己去找,虽然会走点弯路费点劲儿,但成功了人家认可的是我的能力,而不是我背后撑腰的某厅厅长。”
  康聿简夫妇对视一眼,接着笑了起来。
  “你这个厅长啊,有人觉得高高在上想要巴结,可在咱六妹眼里,一钱不值哟。”
  听了妻子的话,康聿简非但不恼,还乐呵呵的说:“这说明,咱家这只怕风怕雨怕打雷的小鹌鹑,独自在国外漂泊了几年后,俨然成了一只强壮勇敢自信满满的铁公鸡了。”
  康聿容也笑说:“什么铁公鸡啊,顶多算是只铁母鸡。”
  三人笑了一会儿,康聿简的妻子招呼说:“小容,别光说,快吃啊。”
  饭桌上,三人继续说说笑笑。
  突然,康聿容对四哥说:“说起来,还真有件事要你帮忙。”
  康聿简咽了嘴里的饭菜,说:“嗯,什么事儿,你说。”
  “这两天有时间的话,帮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适合我租住的房子。我刚来,地段房价都不清楚,避免上当,这事还请你帮忙。”康聿容说。
  康聿简还没开口呢,妻子先搭了话:“干嘛出去租房子啊?你就住家里呗,又不是没地儿住?不管你住多长时间,四嫂也不会嫌弃的。”
  “我知道,我就是住一辈子四嫂也不会嫌弃,但是到底是不方便。多我一个人,还指不定要多出多少事儿呢?四嫂你平日里照顾四哥和大宝小宝,就够辛苦了。如果我住在这儿,给你帮不上忙,反而还要给你添乱,那我怎么好意思呢。”
  康聿简的妻子又劝:“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多你一个人而已,又能辛苦到哪去?”
  康聿容说:“不是我一个人,我想等我稳定之后,把清儿接过来。”
  四嫂还想说,多两个人也没关系,可话刚到嘴边,让康聿简的眼神给挡了回去。
  康聿简说:“你既然决定了,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房子我会尽快的帮你找的。”
  四嫂说:“找的时候离我们近些,到时候也好有个照顾。”
  这次康聿容没再拒绝。
  这是康聿容找工作的第三天,前两天她应聘的都是一些当地的中学堂,他们需要的都是国文老师,而她自认为这一科并不是她的长项,所以只能婉拒。
  这一次,康聿容走进的是英国教会办的一所中学。
  康聿容在一位同学的引领下,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这位校长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虽然他是个纯种的英国人,倒也有股德高望重的味道。
  大鼻子校长,听康聿容说明来意之后,推了推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对眼前这个标致的中国女人,用生硬的汉语歉意的说:“抱歉,我们需要的是一名英语老师。”
  康聿容微微一笑,说:“I'mheretoapplyforanEnglishteacher。”我就是来应聘英语老师的。
  大鼻子一听康聿容把英语说的贼溜,而且腔调也是纯正的伦敦味,眉毛一挑,道:“Oh;youcanspeakEnglish?”哦,你会说英语?
  “Ofurse;otherwise;IwillnotetoapplyforanEnglishteacher。”当然;否则,我也不会来应聘英语老师了。
  大鼻子点了点头,笑嘻嘻的看着康聿容,想要再听听她英语口语的水平,于是又说:“Pleaseintroduceyourselfandtellmetwounforgettableexperiences。”请自我介绍一些,而且要说出两个让你难忘的经历。
  康聿容明白,这是在考她。


第70章 独自挑大梁
  康聿容对自己的英语功底很有信心,倒也不显得慌张。
  只是低头默了一会儿,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沉着冷静,从容不迫的把自己介绍了一番。
  至于,难忘的经历,她说的是关于艾伦夫妇和导师的两件事儿。她这么说也有自己的小私心。
  艾伦夫妇和导师都是英国人,而大鼻子校长听到她这个中国人,大大的赞美颂扬自己的同胞。
  这样应该,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吧?
  果然,大鼻子很满意,笑着点头,连说:OK!OK!OK!
  之后,大鼻子又说:“MissKang;canyoushowmeyourintroductionandsomerelatedcertificates?”康小姐,把你的简介和一些相关的证书,能给我看看吗?
  康聿容把东西从布包里拿出来,递了过去:“Ofurse。”当然。
  大鼻子校长,把东西接过来,看看资料看看康聿容,再看看资料再看看她,将近五分钟,然后眉头拢起,略带遗憾的说:“It'sapitythatMissKangdidn'tgraduatefromnormalschool。”康小姐不是师范毕业,太可惜了。
  大鼻子校长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康聿容师范毕业,这件事儿就是板上钉钉了。既然不是,他就有拒绝的意思了。
  康聿容看懂了对方的意思,在对方没有把话挑明之前,她努力的为自己争取机会。
  于是她说:“AlthoughIamnotanormalschoolgraduate;IhavestudiedEnglishurseinastandardizedway。”我虽然不是师范学校毕业,但我规范的学习过英语课程。
  “Mymajorisearlychildhoodeducation;andIammorefamiliarwithchildren'spsychology。”我的专业是幼儿教育,对孩子们的心理我更熟悉。
  “Lecture;notaformulawork。”讲课,不是一项公式化的工作。
  “Youshouldnotonlytalkaboutknowledge;butalsokeepitinmind。”你不仅要把知识讲出来,还要让孩子们记住。
  “Whattheyneedisability;nothingtodowithadiploma。”这些需要的是能力,和文凭没有关系。
  “IbelieveIhavethisability。”我相信,我有这种能力。
  大鼻子校长愣了愣,摸着下巴问:“Youarenotmodest。”你并不谦虚。
  “Modestyonlypollutesmyabilities。Iamcapable;soIdonotneedmodesty。”谦虚只会玷污我的能力,我有能力,所以不需要谦虚。
  大鼻子校长沉思的看他,她的神情很镇定,眼神里却有着一股难掩的热切。
  他沉吟的问:“Doyouneedthisjobverymuch?”你很需要这份工作吗?
  “Yes。ButIlovethisjobmorethanIneed。”是的。但是,相比需要,我更加的热爱这份工作。
  原本,大鼻子校长因为康聿容不是师范毕业要淘汰,但现在心里起了变化,欣赏在不断的加重。
  这时,门外走廊里传来一阵叫嚷声,康聿容还没听清楚嚷叫什么呢,只见一个贵妇人扯着一个短头发的女学生走了进来。
  男教导主任跟在贵妇人的后面,不停的说:“李夫人,你看我们校长正在会见客人,有什么事儿咱们去我办公室一样能解决。”
  李夫人撇了教导主任一眼,轻蔑的说:“我跟你谈?你够格吗?”说着对大鼻子校长说:“我就在这儿谈,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绝不善罢甘休。”说完,往身后的椅子里一坐,两手环胸,傲视群雄。
  看着突兀闯进来的贵妇人,大鼻子校长浓密的眉毛聚成了两座小山。他挺了挺身,欲要开口,忽然把嘴一闭,转头看着康聿容说:“MissKang;you'regoingtosolvethis。”康小姐,你来解决这件事。
  康聿容心说,这外国佬够狡猾的啊,还没有同意录用我,却先让我给你当枪使。
  可,为了给对方留下好印象,这时不管是刀山还是火海,她都不能决绝。
  她对大鼻子校长点了下头。
  康聿容转眸看着椅子里的李夫人,从她说话的姿态以及嚣张的气焰,可以肯定这是一位长居高位的官太太。
  如果不是家里有两个身居高位的人,她或许会和那位教导主任一样,被李夫人“官位太太”的气势所压倒。
  她,这算不算是沾了两个哥哥的光?
  康聿容往前跨了两步,平淡的看着李夫人,不疾不徐的说道:“有理不在声高,有什么问题解决就是了,何必又吵又嚷?”
  李夫人说:“呵!你这是在说我呢?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康聿容思忖一秒,笑说:“我是校长刚刚聘请的英语老师,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成为她的老师。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大鼻子校长,端茶杯的手一顿,眼睛懵懵哒,我还没有同意的好不好?你这是自作主张啊。他暗地里嘀嘀咕咕,神色却淡定如常,一点没变。
  李夫人说:“一个小小的老师而已。”
  “别说自己有多高贵,也别把别人看的太渺小。你的身份再尊贵,你的女儿还不是要靠我这个小小的老师来传授知识和本领?
  进了我们学校,任何事就该按我们的规章制度来,我们不冤枉任何一个学生,但也绝不会纵容任何一个学生。
  像你这样吵吵嚷嚷,除了有失你高贵的身份外。再有一点就是你很心虚,是不是你已经知道你的孩子有错在先,所以你才闯进校长室大吵大闹给她撑腰。”
  “你胡说什么?我女儿是受害者,现在在医院急救呢,怎么会有错?还说不冤枉人,真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事情没有闹明白之前,谁对谁错谁也没有资格下结论。不想你的女儿被冤枉,那就坐在那儿,等着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
  李夫人被康聿容义正言辞的气势给唬住了,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只得坐回去冷冷的看着。
  康聿容没有理睬对面女人的冷脸,把身一转,问短头发的女生:“你说怎么回事?”
  “……”那女生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李夫人。
  “回答。”康聿容催促。
  “不说话,那肯定是做错了事没脸说,还有什么好问的?”李夫人插嘴,后面还想说什么,被康聿容冷冷的目光给逼退了。
  “说话!”
  这两个字,康聿容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音量突然拔高,把屋里所有的人都惊了一下。
  大鼻子校长坐在那儿,本来是悠悠然然的看“好戏”。千算万算没算到康聿容会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这下给他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出溜下来。
  康聿容那一下子挺管事儿,那女生终于开口了:“是我把李采芹推下台阶,她才摔伤腿的。”
  康聿容不动声色,继续问:“在哪里?”
  女孩说:“图书馆那边。”
  康聿容又问:“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做?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你的同学。”
  那女孩整个人一震,猛然仰头,定定的看着康聿容的眼睛。须臾,她的眼眶里滚动出两颗透明的泪珠。只是她死死忍着,没让它们掉下来。
  “……是她们先欺负我的。”好大一会儿,让女孩才吐出这句话来。
  李夫人激动的跳出来:“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我女儿一向都是知书达理,温和善良?她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敢,还会欺负你?再说了,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可是我女儿!你少在这儿诬陷人。”
  康聿容压根就没看李夫人,只是蹙着眉问:“她们?除了李采芹还有谁?”
  女孩说:“还有郭美娟和张丽彩。”
  康聿容又问:“今天她们三个一起欺负你的?”
  “是。”
  康聿容不露声色的把女孩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衣服有些皱,整个人可以说是完好无损的。
  难道这个孩子在说谎?
  可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女孩值得信任。
  于是,康聿容持续问:“她们是怎么欺负你的?”
  这次女孩又不出声了,也不再看任何人,包括康聿容。
  她的眼睛冷漠的、固执的盯着某一处,紧紧地咬着后牙,脸上的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儿,仿佛是自己和自己在较着劲。
  见女孩不言语了,李夫人又来劲儿了:“说不出话来了吧?你看你整整齐齐,浑身上下来个红印儿都没有,还说我女儿欺负你?真不知道你那死鬼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康聿容立即说:“李夫人,孩子做错了事,你可以指责孩子,请不要随便把父母扯进来。”
  女孩的嘴唇抖了抖,脸色惨白,愤怒的眼神转到了李夫人的方向,一字一顿的说:“既然这样,我就让你看看她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第71章 只求寻公道
  那女孩握住衣领用力一扯,露出了胸前一块雪白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黑黑红红的伤痕。
  那些伤,新的旧的,大的小的,密密麻麻的重叠在一起,怵目惊心。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康聿容感到一阵头晕,眼睛都有些花了,她哑着声音:“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女孩没有理会康聿容,而是一步一步的走到李夫人的跟前。
  李夫人心里发虚,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平时被他们两口子惯得是无法无天,不光受不得一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