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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宠韶容-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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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青平早已顾不得素日的形象,直接反唇相讥:“怎么,本公吃你家饭了?”
王蔺之见这二人似乎要吵起来,连忙当起和事老:“二位息怒啊,皇上都没说话呢。”
胡韦如却自认与尹擎苍关系甚好,她不以为意道:“末将可见不得皇上受人指摘!”
元青平冷哼一声,此刻他情绪激动,说出的话也十分直白:“胡将军又不是当朝皇后,心疼皇上作甚!”
“你!”胡韦如面色一红,悄悄观察了下坐着的尹擎苍,发觉他还是一点都没反应,不由心中一堵。
王蔺之连忙在旁打着圆场,以防事态严重下去:“国丈误会胡将军了,这皇上一国之尊,自然是不能有辱其威严的。”
“都出去。”此时,尹擎苍突然坐着冷淡地开口,仿佛看够了一场闹剧,“胡将军留下。”
胡韦如顿时喜上眉梢,她得意地睨了眼元青平。
几名太监朝元青平和王蔺之做出请的手势。元青平骂也算骂够了,他冷哼一声,甩开衣袖,与王蔺之一同离去了。
养心殿内,胡韦如上前几步,恭敬地朝尹擎苍行了礼:“方才末将急着与元国公辩论,未及行礼,还望皇上见谅。”
尹擎苍惜字如金:“何事?”
胡韦如自怀中取出一份奏折来:“近日武举将至,末将拟了份考官名单,特来给皇上过目。”
尹擎苍面无丝毫表情,语调也寡淡得很:“不必,你全权负责便是。再者以后若有奏折,派人送入养心殿即可。”
“是……”胡韦如失落地应了,随后她又有些担忧,试图劝醒面前的晋武帝,“皇上,您以前可从不是这般,如今为了一个女子……”
她话还未说完,尹擎苍便快速打断:“无事退下。”
胡韦如心中一堵,她终于闭上嘴,然而心中却是不甘的:“末将告退。”
第39章 中意
出了养心殿; 胡韦如的面色依旧没有好转; 这还是她第一回强烈地受到来自晋武帝的打击。
可方才尹擎苍对她的冷漠; 只会让胡韦如愈发的势在必得。
她也打听过晋武帝原先的王妃; 听说是个弱女子。胡韦如不觉得自己有哪里比不上元蓉,莫非男子都喜欢柔弱的?
要胡韦如扮柔弱; 她可做不来; 唯有在心中愤慨了一番。
且说前些日子,元蓉和王韫顺利入了景德县的县令府; 经人介绍后,二人都有了一份差事。
王韫去往马房,他做一名车夫。元蓉则牵着迢迢的小手,走在被一名小厮引入后院的路上; 正巧遇上了县令张远达坐着轿子回府。
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轿帘。于是身形肥胖的张县令坐于轿中,就瞥见了元蓉那张清丽的面容。
他再欲定睛细看,轿夫已平稳地抬着轿子走过了。
元蓉面上的污泥已然洗去,否则灰头土脸的也不好入县令府。她一直低着头,并未注意到张县令的那一眼。
随后元蓉带着迢迢去往膳房,那儿的婆子看着都不错。只不过对于元蓉出众的容貌身段,她们还是多看了几眼。
若非这妇人嫁过人; 还带着孩子; 其实她必定能做一名受宠的丫环。
张县令好色,那些丫环没有一个不染指过的,却又不抬入房内; 只因张夫人管得严。
没过多久,便有一名相貌清秀的丫环前来,她一眼见到貌美的元蓉,连忙上前笑道:“这位是新来的吧?老爷让你过去一趟呢。”
不少婆子听闻这话后都望过来,她们在想元蓉会不会答应。
元蓉原本正打算带迢迢去耳房休息,她微蹙了眉,找个借口道:“我一介市井妇人,如何能面见县令大人?”
“怎么就不能见了?”丫环一笑,她上前挽住元蓉的手臂,就将元蓉带走,“姐姐切勿妄自菲薄,别让老爷久等。”
元蓉意识到不妙,她心内有些害怕,却强自镇定下来。这会子元蓉倒是想起了尹擎苍,可她不能抬出自己的身份,免得被皇上的人给盯住。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应当不要紧的。
而迢迢被留在了膳房,她原地思考一番后,突然自个儿跑了出去。
元蓉一路被带入县令的书房,她进门后低头垂手道:“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肥胖的张县令坐在书案后,他打量着眼前规矩老实的女子,动了动厚嘴唇:“抬起头来。”
元蓉衣袖下握紧了五指,她咬着粉唇,还是缓缓抬了头。为了迢迢,她必须找一份维持生计的活儿,于是元蓉尽量不跟县令翻脸。
张县令露出满意之色,依旧坐着未动。许是被丫环伺候惯了,他懒得挪厚重的身子:“本官房内缺个丫环,你明日便来吧。”
元蓉立在那儿,想也未想地直接拒绝,她才不做伺候眼前男子的丫环:“恕民女无法答应,民女不会伺候人,故只想当个厨娘。”
“丫环的月例银子,可是厨娘的两倍。”张县令沉着声调开口,他觉得不嫌弃元蓉嫁过人的身子,已是宽宏大量。
元蓉回绝道:“民女多谢大人美意,但民女没这福分。”
张县令面色沉下来,下巴上的肥肉更加明显。若非此女貌美,就凭这不识抬举的性子,他立马会把她赶出去。
“你可想清楚了?”张远达又问了遍。
“是。”元蓉应道。
“也罢,本官不勉强你。”张远达看上去挺好说话,随后他朝元蓉挥了挥手。
元蓉连忙转身,走出了县令的书房。她在回去的半途上,遇见了王韫和迢迢。
“怎么回事?县令大人为何要你去他书房?”王韫见元蓉无事,终于放下心来询问道。
元蓉见到王韫牵着的迢迢,知晓定是她去通风报信。一时元蓉心内划过暖意,她浅浅一笑,并不想让二人担心:“没甚。”
“那就好。”王韫俊朗的面容上笑了笑,然而他却暗自留了个心眼,“蓉娘,俺看这样,你卖身契先找个理由别签,就做个几日先。俺上街给你寻其他活计看看。”
不得不说,王韫看着老实敦厚,实则也挺精明。他之所以为元蓉这么考虑,因为元蓉是他想保护的女子,她是由他介绍过来的,怎么着也不能出岔子。
元蓉听王韫说起这茬,细想后也觉得暂时不签卖身契较为稳妥。这县令方才还让她做他的丫环,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王韫见元蓉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就继续说道:“赶明儿俺就帮你打听。”
元蓉忍不住笑了,这王韫好像比她还急:“那就有劳王大哥了。”
“没事没事。”王韫瞧见元蓉的笑颜,不由怦然心动。他挠着头,摆了摆手。
待元蓉走后,张远达还在心中回味她的容貌。真不知将此等尤物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受。
只不过张远达却觉得元蓉有些眼熟,细想之后,他从抽屉中取出张画像来。
这是祁王造反成功后就四处发放的画像,上面的女子 ,赫然便是元蓉!
照理说,一般人发觉后,定会立即将元蓉交出,获取丰厚的赏金。然而张远达却是个不怕事的主儿,他当久了景德县的县太爷,不缺钱财或名利,只缺一样东西,那便是美人。
故张远达非但没有交出元蓉,还将此消息压了下来,不许外人相传。
这日,元蓉在膳房做了不少的活儿,诸如洗菜、拣菜、洗碗等,她手里几乎没有停过。
而原本看着还挺和善的婆子们,则清闲地在一旁磕着瓜子聊天。
元蓉对此不敢有怨言,只闷头在那做活儿。
婆子们见她不吭声,到了傍晚竟命令元蓉劈柴,劈不完不许回房睡觉。
元蓉无奈,终于向管事的婆子求情:“我真劈不动柴。”
“必须劈完,才准回房。”管事婆子态度一点未松,转身之际她说了句,“谁让你惹老爷不高兴呢?只要听老爷的吩咐,那就皆大欢喜。”
元蓉听后僵立在原处,她咬了咬发白的唇,张县令这是在逼自己做他的丫环。可张县令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若元蓉听了他的,那才是毁了一生。
此刻元蓉抬起白皙的手背,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纵使她满腹委屈,可为了迢迢,至少该等王大哥回来才是。
王韫自街上回到县令府后,就赶来元蓉这边。他见元蓉竟在劈柴,且她一块木头都劈不下去,王韫不禁皱起了眉:“谁让你做这些的?”
元蓉抬手又抹了把额头的细汗,她没多言,只是问道:“王大哥可有寻到什么活计?”
王韫走到元蓉身边,一把接过她手中的斧子,“呯呯”几下就开始利索地劈木头。王韫再次帮助了元蓉,他手里一边劈柴一边道:
“今日府内差事多,俺只来得及去外头转一圈,并未寻到。蓉娘再给俺一点时间,俺定会尽快找份差事给你的。”
元蓉立在一边儿,心内十分感激:“多谢,为今之计,元蓉唯有靠王大哥了。”
“不必跟俺客气,她们竟敢欺负蓉娘,当真不是什么好东西。”王韫手中使劲劈柴,语气恶狠狠的,“也就仗着你夫君不在,若是俺娶了蓉娘,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这不经思考的话自嘴中溜出,元蓉听后顿时僵住了身子,她良久才反应过来,笑了笑:“王大哥别说笑了。”
王韫话都说出口了,他便不打算收回,直起身认真看着元蓉:“俺说的都是实话,若你夫君一直未曾寻来,你可愿跟俺过日子?”
这一刻,王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几乎要跳出了胸膛。
元蓉不知该作何想法,她并不是看不出,王大哥是个难得的好人。然而此刻,元蓉脑中却划过尹擎苍那张可恶的脸,于是她低垂着眼睫:“对不起,王大哥。”
王韫面上失落一闪而过,他掩饰性地挠了挠脑袋,继续弯腰劈柴:“没事儿。”
晚上,元蓉回到下人住的耳房,见迢迢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晃着一双小短腿儿。
元蓉坐到迢迢身旁,摸着她的头问:“可用过晚膳了?”
迢迢终于等到元蓉回来,乖巧地应道:“用过了。”
先前那些婆子尽管欺负元蓉,到底还是心存了些善意,没对一介幼童下手。
迢迢歪过身子,整个人横躺在元蓉的膝上:“迢迢有些想念骊山的宅子,又宽又大。”
元蓉闻言,唯有浅笑安慰:“娘亲没什么大本事,眼下只能为你找一间能住的屋子,过段日子会好的。”
迢迢作为一枚好奇宝宝,她继续发问:“娘亲,你说爹爹会来找咱们吗?”
元蓉摸迢迢头发的手顿了顿:“你爹……”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尹擎苍在供养二人,故元蓉并未在迢迢面前,抹杀他的存在。
眼下元蓉还是如往常一般说道:“他去了个很远的地方,娘亲也不知他会不会寻来。”
迢迢仰着小脸,一脸天真地问:“为什么爹爹要离家出走呢?”
元蓉只是低垂着细长的眼睫,像羽扇那般翕动了下:“……娘亲不知道。”
第40章 找见
元蓉的确不知道为何; 她心中还记着尹擎苍。
明明在四年前; 元蓉便发誓不再想他。可后来自从有了迢迢; 二人的联系就好似从未斩断过。直到如今; 她一人吃力地带着迢迢维生,也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京城军营中; 胡韦如收到了一封来自远房亲戚的信件。她本没在意; 草草扫过几行后,却不由眯起了眼。
这位远房亲戚是景德县张远达府上的下人; 说是见到疑似佳容皇后的女子。
不仅名字重合,本人容貌长得像,且该女子还带着一名女娃,只不过县令不许她们外传; 也不许告诉元蓉如今已改朝换代的事实。
很显然,胡韦如的远房亲戚是想获得那丰厚的报酬,这才叛主。
然而胡韦如望着那张信纸,良久未动,最终她决定将信纸烧了。
不料就在此时,何达掀帘走入了帐中。他见胡韦如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不由皱起眉询问:“胡将军这是怎么了?”
胡韦如将那张信纸藏在身后,偷偷地揉成了一团; 面上则镇定地笑道:“无碍; 倒是何将军有事否?”
何达早就瞥见胡韦如身后的一角信纸,他直接问:“你藏了什么?”
胡韦如不见棺材不落泪:“什么都没有啊。”
何达心中愈发生疑:“方才我都看见了,胡将军若非私藏见不得人的信; 还是交出来的好。”
胡韦如听何达说都看见信了,只好不情不愿地将手从背后伸出,将东西交给了何达。
何达接过那张皱巴巴的信纸,仔细看完后,他冷眸瞥了眼坐着的胡将军。
胡韦如被何达看得有些心虚,她连忙解释道:“我觉得这消息定是假的,这才不想交出,免得让皇上空欢喜一场。”
“皇上早就说过,只要是有关皇后的消息,都得让他知晓。”何达声调冷沉,并未被胡韦如的话给迷惑,“这回看在同袍的份上,我就不揭发胡将军了。”
胡韦如听后咬了咬唇:“多谢。”
随后二人一同入了宫,尹擎苍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当即启程寻找元蓉的下落。
她很有可能还活着。尹擎苍意识到这一点后,激动之余,心中突然生出了几分怨怪。既然元蓉活着,她为何不来投靠自己?
白白让他找了那么久,费尽大量人力物力,结果元蓉倒是逍遥自在。
而后胡韦如自请跟随,这回尹擎苍没有拒绝,毕竟消息来源于她的远房亲戚。
景德县内,王韫连日在街头奔波,为元蓉寻思可有合适的差事。他跑了几家刺绣阁,终于找到一家正在招人的铺子。
王韫十分高兴,再细细问了工钱和工时等问题,发现还不错。
于是他就立即回到了县令府,一脸喜色道:“蓉娘,街上有家刺绣铺子招绣娘,你可会些刺绣功夫?”
“会的。”元蓉听后心内一喜,又含着些许感动。先前她已拒绝了王大哥,他却还对自己这般好。
王韫面上都是憨厚真心的笑意,他道:“那你今日就可以搬出去了。俺跟他们说好了,先付你俩月的工钱,这样你就可以带着迢迢,先找间屋子住。”
元蓉见王韫考虑如此周到,不由笑着回道:“有劳王大哥跑了这么多日,元蓉感激不尽。”
“嗯。”王韫随意应了声,而后他想起自己手里的物件,感觉心内燥得慌,“蓉娘,俺上街得了一罐润肤膏,给你的手用。前些天你做的活儿多,怕是伤了一双好看的手。”
元蓉未料到王韫还给她买了价格昂贵的润肤膏:“王大哥,这个真不必。”
前几日,元蓉是一人在膳房做了很多活计,后来婆子们见她软硬不吃,就没再逼迫元蓉,似乎是得了县令的意。
其实膳房的婆子们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故后来除非太忙之时,基本都让元蓉清闲着,也就没到伤了她手的地步。
可王韫不这么想,蓉娘原本多细腻的一双手,前几日他看到时,指尖都是通红的,可别因为做活计给弄坏了。
“俺买都买了,你就收下吧。”王韫将润肤膏往元蓉怀内一扔,随后他火急火燎一般地跑了。
“……”元蓉下意识地接住了那罐润肤膏,她看了看后,还是收入怀中。
近来每日都是素面朝天,元蓉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也有些干燥了。
随后元蓉就回了耳房,简单收拾了下行装,再与迢迢一同向婆子们辞别,走出了待过的膳房。
二人到了县令府的角门,正打算出府,身后却传来一记丫环的声音:“蓉娘,老爷有请。”
元蓉转头停下脚步,她听说是张县令的意思,微蹙了眉:“不知所为何事?”
丫环跑到了元蓉的面前,直言道:“蓉娘你还不知道吧?原先的祁王成了新帝,他在四处寻找你和迢迢的下落,故而老爷让你过去。”
元蓉双眼略微睁大,她没想到尹擎苍竟做了这么大的事。此刻元蓉满脑子想的,都是元青平和凌氏是否还活着,她必须回京城一趟看看。
迢迢一知半解地问道:“娘亲,祁王是谁?为何要找咱们?是爹爹吗?”
元蓉摸了摸迢迢细软的头发:“娘亲也说不准。”
说不准尹擎苍为何要找自己,说不准他当年为何要把她送走,独自生下迢迢,也未来看一眼。
迢迢嘟起小嘴:“原来爹爹是说不准的。”
而后元蓉未曾多想,被丫环引入了张县令的书房。
张远达这回对元蓉的态度与上回迥异,他十分讨好地让丫环给元蓉沏了茶,随后又恭敬道:“小吏不知皇后娘娘的身份,先前多有得罪,还望皇后娘娘息怒。”
元蓉微挑了眉,轻抿口茶后,她有些迟疑:“当今皇上……追封我为皇后?”
迢迢坐在一旁,晃着一双小腿:“娘亲,皇后又是什么呀?”
“皇后可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张远达肥厚的脸上笑了笑,语音听着却有几分不怀好意。
元蓉有些敏感地察觉到,不禁抬眸看了张县令一眼,然而她惊觉眼前的景象有些重影。一阵阵眩晕感袭来,让元蓉险些坐不稳。
“娘亲!”迢迢连忙扶住元蓉,然而她身板小,十分吃力。
张远达此时却阴笑着开口道:“将女娃抱走。”
屋内的丫环听后,上前拉走了迢迢,随后还顺带关上了房门,将急得不行的迢迢和她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外。
“娘亲,娘亲……”
元蓉只觉迢迢的声音越来越远,而事态愈发不妙,自己可能是喝了下过药的茶水。她想起身,却不防跌坐在地,随后便一下子昏迷不醒。
张远达起身,看着地上女子曼妙的身形,嘴中不由发出啧啧赞叹声。
他想想就觉得舒爽无比,当朝皇后,竟要在自己身下承欢,还要被自己囚禁。
这滋味,怕是普天之下,唯有自己能体会到。
于是张远达俯下身,刚欲碰到地上的元蓉,丫环便急忙跑进房内:“老爷,皇上亲临县令府了!一同来的还有胡将军!”
“什么?!”张远达大惊,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不轻,随后他好不容易缓过神,起身道,“把她给本官藏好了,能藏多好就多好,本官即刻去迎见皇上!”
然而事实证明,张远达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尹擎苍不等景德县的县令出来相迎,便派军队直接搜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待尹擎苍和胡韦如带着士兵赶到县令所在的房内时,张远达和丫环们连忙朝他行了大礼:“微臣参见皇上!”
“奴婢参见皇上。”
尹擎苍理都未理,与士兵一同,亲自动手搜查这间房,最后他竟从衣柜内找出了昏迷的元蓉,当即怒不可遏。
“朕的皇后,你也敢藏!”尹擎苍一把抱出元蓉,感受着手中久违的香软身子,他转过身道。
张远达听闻这一声大喝,不由吓得瘫在原地,他抖着厚嘴唇说道:“不、不是皇上想的那样,皇上还请听微臣解释!”
胡韦如却是似笑非笑:“皇后娘娘怎会出现在你房里的衣柜中?难道你不知皇后乃千金之躯,怎敢与她……”
她这话说的,暗示意味十足,好似元蓉已与张远达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尹擎苍听后顿时沉了面容,张远达见此立马解释道:“微臣什么都没做,微臣只是怕皇上怪罪未及时交出皇后,这才将她藏入衣柜之中啊!”
“是么?”尹擎苍气极反笑,这张县令自己不肯交出元蓉,当他好唬弄呢,“朕相信你的清白,然而朕唯恐其他人不愿相信,故张县令还是去刑部大牢走一遭吧。”
此话一语双关,胡韦如听后顿觉心中一刺。方才她明明知道被皇上抱着的清丽女子,是他的心头好,却还是忍不住开口讽刺,幸好皇上没把她怎么样。
随后士兵上前,拉走了不停求饶的张县令。尹擎苍凝视着怀中元蓉有些消瘦的小脸,却发现她还是那般美,一点都未变,他当即道:
“全都出去,找名大夫来给皇后解毒!”
第41章 相处
而后; 胡韦如等人都退至房外。尹擎苍抱着元蓉; 坐在了一张软塌前; 他将她放在自己的长腿上。
县令房内的这些陈设; 尹擎苍嫌不干净。张远达这老货竟敢私藏自己的皇后,不好好在牢内收拾他一番; 怎能发泄尹擎苍的怒气。
此时再度望着怀内那张清丽隽美的容颜; 尹擎苍不禁在心内感叹一声。
四年,他与她相处的日子还不到一年; 如今竟已过了这么久。
尹擎苍替元蓉别过面上的碎发,却让她敏感的身子有了反应。
元蓉蹙着眉,仍旧闭着眼:“走开!”
尹擎苍的语音低沉而令人醇醉:“是朕。”
元蓉别过脸去,似乎意识到被人抱着; 她眉蹙得愈深。尹擎苍见此,心中百感交集。
不一会儿,大夫就送来了解药,随即被晋武帝挥退。
尹擎苍左手按住元蓉开始轻微挣扎的身子,右手给她喂下了解药。随后他望着那张弧度优美的粉唇,忍不住低头覆了上去,尹擎苍力道由轻转重,好似要将四年的思念都化入她口中。
此时外间突然喧闹了起来; 更传来了陌生的男子声音:“你们是谁; 快放了蓉娘!”
还有一个软软糯糯的女童音,小小年纪就颇有气势:“放了我娘亲!”
蓉娘?尹擎苍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刺耳的称呼,他睁开眼; 发现怀内的元蓉也醒了。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自己,眼眶睁得大大的,小脸似是呆愣一般。
元蓉是被尹擎苍给亲醒的,她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张县令房中?怎么换成了他?
外头,迢迢见守在屋子外的人一点都不松动,开始大声哭闹,连带着在地上撒泼打滚:“你们都是坏人!娘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韫撸起袖子就打算冲进去,却被士兵制伏在地,他唯有怒吼:“青天白日,你们太没有王法了!”
元蓉听见迢迢伤心的声音,还有王大哥的,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来。元蓉先推开了尹擎苍,起身打算去外头安抚迢迢,却不防被他一把拉回,再次跌入尹擎苍的怀内。
“做什么?迢迢还在外面。”元蓉微皱了眉,肩头被尹擎苍的大手按得死死的。
尹擎苍对元蓉忽略自己十分不满,他沉着语调:“你有没有想朕?”
元蓉抬眸看向尹擎苍,这人在说什么?不是他将她狠心送走四年,为何自己要在骊山每日思念他?
尹擎苍见元蓉不说话,面容也跟着沉下来:“没有?”
这会儿,迢迢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二人,她“噌噌噌”地跑入房中,呼唤道:“娘亲!”
随后迢迢不由睁大了眼,房里的男子怎么由肥胖的县令,换了个帅叔叔?他不仅长得比王大哥好看,竟然还抱着自家娘亲!
尹擎苍转过头,望向自己头一次见的女儿,微皱了眉。许是因为迢迢身板小,且身份尊贵,故而士兵才不敢拦着她,于是迢迢就冲进了房中。
此时元蓉再次打算起身,然而又被尹擎苍按住,她语中带了些薄怒:“放开我!”
这人当着迢迢的面,怎就这般不知廉耻!
“你为何不来找朕?”尹擎苍此刻那是憋着一肚子气,他找了元蓉这么久,之前担心得要命,更险些一蹶不振,结果元蓉就这般好好地活着,“这些日子就在与别人鬼混?”
元蓉本想回答她是刚知道尹擎苍登基,现听他如此污蔑自己,元蓉气得冷笑:“是。”
迢迢立在二人身前,咬着手指问:“娘亲,他是谁呀?”
元蓉想也未想地答:“不认识。”
尹擎苍忍住心中积聚的怒意,继续抱着元蓉,问她:“朕的子嗣。”
元蓉依旧答:“没有。”
尹擎苍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想要捏死元蓉的冲动,他指向眼中矮萝卜一般的迢迢:“这个呢?你一人生得出?”
元蓉随口就扯了句:“隔壁王大哥的。”
她和王韫之前同住下人的耳房,恰好就在隔壁,仅仅隔了一段院墙。
尹擎苍气极反笑,然而这儿还不是发脾气的地方。他强硬地一把带元蓉起身,随后揽着她的细腰,不顾元蓉的挣扎。而后尹擎苍顺带拎起了迢迢的衣领,三人一同走向房门。
迢迢被尹擎苍拎着,她有些不舒服,小脚在空中乱踢:“迢迢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
尹擎苍低头望向她,那冷淡的目光,似乎在嫌她娇气。
迢迢抬起头,一点也不怕尹擎苍,她扬声道:“娘亲素日都是抱迢迢的!”
“……”尹擎苍顿了几秒,将迢迢的小身板往上一提,随后单手抱在硬邦邦的胸膛前。
随后尹擎苍一脚踹开房门,就这般抱着妻女出现在众人眼前。当着被按倒的王韫面儿,尹擎苍这一举动,可谓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
他瞥了惊讶的王韫一眼,随后便打算走过,这名刚才叫唤“蓉娘”的男子。看来还是得再细致地查一查,这些天元蓉身上发生了何事,别给他都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还有那县令,尹擎苍赶来时便知,他居然也看上了元蓉,当真乱得很。
此时尹擎苍怀内的迢迢,她见王韫被按倒在地,于是就扬声道:“我要王大哥!”
话落,尹擎苍停下脚步,他再度皱起长眉,望向地上的王韫。这男子给元蓉和迢迢都灌了什么迷魂药?
明明自己才是元蓉的夫君,迢迢的父亲。可元蓉一点也不承认自己的地位,就连迢迢,都跟眼前的男子关系不错。
此时尹擎苍一点喜悦的心情也无,身旁的士兵都低着头。胡韦如抱着双臂立于一旁,她虽也低着头,眼尾余光一直注视着被晋武帝搂着的元蓉,她是满心的不甘。
王韫虽被按在地上,可他面上也未曾有闪躲之色。
而迢迢见尹擎苍不肯答应,她开始像方才那般大哭起来,不时拳打脚踢:“王大哥会给迢迢买糖葫芦,迢迢要王大哥!你拆散迢迢和王大哥,就是大坏蛋!”
尹擎苍被迢迢小拳头打中了俊脸,耳畔则回响着她响亮的哭声,这一刻,他心中无奈得很,早就想过女儿会很麻烦,也不知以前元蓉是怎么哄迢迢的。
因此出于对迢迢的惧怕,尹擎苍几乎瞬间缴械投降:“好了,把那姓王的一块带回京城。”
他怀里的迢迢听后,立马收住了哭声,换上一副可爱的笑容,还自带两个浅浅梨涡。
果真是孩子的脸,六月的天。
尹擎苍在心中不由腹诽,早知道就不管她哭得有多响了。可如今一言已出,他也不好收回。
随后元蓉被尹擎苍带上了精致宽敞的马车,她先前理过行装,实际上也没什么需要带走的。至于迢迢,被尹擎苍安排跟她的王大哥一块儿,在后面的一辆马车。
王韫抬头望了眼宽敞的车厢,他见迢迢一脸习以为常的模样,不由问道:“迢迢,你可知道,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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