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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养霸王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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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手从茶盏上放了下来,搁在黑木桌上,这位温先生脾气有些古怪,她虽然与他尚且算是熟络,但是他不愿意说的时候,还是没人可以逼的了他。见他一直不说话,乔悦有些失望,就在她想放弃的时候,里头终于传出了声音。
    “上次,说到哪里了?”
    声音听着有些低,像山间泠泠的清泉,乔悦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哦……先皇后替圣人挡了剑,之后前朝想议和,就送了女子过来。”
    里头那声音想了一会:“之前事情未曾经过,也只是听君上和宫人偶尔提及。”
    这样叙述,像是确有其事一般。她更是端端正正的做好,正色:“先生请说,乔女洗耳恭听。”
    里头似乎不只一个人,随着乔悦的话音一落,似乎有人就想出来,然而先生的手抬了抬,直接制止那人的动作,思索片刻:“那便随意一说,姑娘不必太过当真。”
    乔悦连忙点点头。
    停了片刻,里头终于再继续把之前的故事给继续下去:“先皇后的病气并无大碍,只是正好受了孕才会昏迷,但是未伤及要害,只是刮伤了小腿肚,养上了几日就好。”
    原来是这样,乔悦松了一口气,再问:“前朝那位美人呢?”
    里头那声音沉静清冷,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木桌:“前朝那时候朝政早就名存实亡,皇室东逃,皇城已空,并没有送来女子。”
    乔悦皱了皱眉,难不成是自己记错了?她眨了眨眼:“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先皇后有位远房表妹,被君上邀来照顾先皇后,次年,君上进军洛阳,臣下三请而登基,前朝彻底兵败。先皇后与君上共受朝拜,另封缪夫人。”
    乔悦愣了一下:“缪夫人?当今皇后?”
    里头的喝了一口茶,应了一声。
    乔悦:“……”
    虽然大家皆知故事主角是谁,但是说的时候名姓还是隐去的,没想到这次温先生直接明说了名字,乔悦差点没反应过来。
    早就知道长公子和太子几乎是同一时间出生。只是先皇后的身世众说纷纭,没想到这说书先生还挺能编的,只是这一编,损坏了不少圣人痴心的形象。但是皇帝哪能独守一个人,也不能说他不对。只是对于故事来说,想求一个圆满,这个结局实在太唏嘘了。
    乔悦失神了一会,见他给自己单独开了一个小灶,就打算掏个腰包打赏。这是摸上去的时候她脸色一僵,顿时有些尴尬。
    别说打赏了,她今日来的匆忙,带出来的都付了茶钱,纠结了一会,她只能压着声音去问抱琴:“带钱了么?”
    抱琴那时候来的匆忙,自然没想到带钱,只能摇头。乔悦想了想,只能从头上扒下来一个银簪,递到抱琴手里:“帮我拿进去给先生。”
    抱琴过去和乔悦来了很多次,知道乔悦每次听完都会给出一些赏钱,也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便掀了帘子,准备把簪子送他手里。
    然而,才进去,看到里头坐着的人,把簪子放在桌子上,正打算离开,然而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看到面前的人,她脸色蓦的一愣,低呼出声。
    乔悦见抱琴那里的状况有异,心下奇怪,她与这位先生也算相熟,也没什么犹豫,便掀了帘子想去看看,等到看到里头的人,她隐藏在帏帽下的脸色一白,比抱琴还难看。
    眼前的年轻公子一身宝蓝广袖,头发带了白玉簪,更显得面若冠玉,若芝兰玉树。他就在前头坐着,面容淡淡,不辨喜怒。她的确认识,却并非那位说书先生。
    和她聊了这么久八卦的、提供了这么多信息的,正是赵琮本人。
    他坐在面前,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这种状况乔悦完全没料到,她呆了好一会,才想起来硬着头皮作揖行礼:“长公子。”
    乔悦现在的心情很不美妙。
    居然当面谈论他爹他娘啊,还让他自己亲口说,她实在庆幸自己今个的帏帽颜色有些深,不至于让对方看见自己的脸色。
    抱琴只当是遇上了那日在紫虚观的男子,那时候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但是完全没想到居然是长公子,她愣了一会,立刻跪下行了大礼。
    赵琮看起来倒是和气:“乔县主。”又道,“在外头无需多礼,请起。”
    听起来似乎是不计较的。
    若知道里头的是赵琮,乔悦定然不敢让他直接说了,只可惜现在明白的太晚了。乔悦有些局促,见他似乎不想计较这个事情,也连忙转移话题:“长公子今日怎么会来这里?”
    赵琮似乎笑了笑:“孤听说白鹭阁有位说书先生,故事生动,便想过来听听,只是未曾想没遇上他,却到遇上了乔县主。”
    过来找温先生听故事的不少,赵琮这话没问题,只是这话题又转回来了,乔悦不知应该如何接下去。
    乔悦看着赵琮这淡定的模样,很想问问他那时候为什么不拒绝,还这样事无巨细把事情给说了一遍,只这话她不好开口,只能烂在肚子里,正打算找个理由遁走时。又听到了赵琮的声音:“方才便看见县主过来这里,乔县主也喜欢听?”
    乔悦看着他,谨慎点头:“喜欢听志怪,先生大多讲的也是志怪。”
    ……真的不是有意探听他爹他娘的事情。
    赵琮不知是否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再道:“只是今日这位先生不在,闻说两日后才回来,孤也见许多人扫兴而归。”
    这可不是么,他直接把那位先生的位置占了,别人遥遥的看着,自然以为那位先生还在。乔悦有些遗憾,再一想,发觉更是不太对,看着赵琮这副淡然的模样,她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长公子既然大老远就看见乔悦,知道乔悦认错了人,为何……为何刚刚不制止?”
    若赵琮早先表明身份,她一定不敢再问下去了。
    未曾想,她这问题一出,赵琮反倒有些诧异,他瞧了她一会,方才微微蹙眉:“孤以为,县主已经知道了。”
    乔悦:“……”
    乔悦不知道赵琮到底哪里来的错觉,若知道是她,乔悦才不会赶着问他这些事情。只是她不敢多留,也不敢再往下问,和赵琮告辞一会,逃也似的下了楼。
    。
    赵琮手指修长,指尖盈盈,上头有点薄薄的茧,手里正摩挲着一根银簪。
    簪子模样普通,并无什么新意,他的指尖一点点摩挲过,目光看看起比方才柔和了许多:“太子去见了裴世子?”
    后面有人上前一步,继续低声禀告着方才的事情:“太子似乎和裴世子商议什么事情,看起来裴世子未曾答应,之后太子便离开了。”
    赵琮摩挲着银簪,若有所思:“他们两个从小倒是要好。”停顿半晌,似乎再笑了笑,“花灯会?君上倒十分上心他们的婚事。”
    后头那人斟酌了下赵琮的脸色,再道:“总归儿时有约,圣人或许想再试一试。”
    赵琮不置可否,思及乔悦方才的反应,他有些好笑,便问:“承安,孤看着很可怕?”
    承安不知赵琮为何会说出这话,憋了好一会,才道:“属下是粗人,不会说话,但公子气质卓越,绝非……绝非可怕。”
    赵琮叹了一口气,看着手里的簪子,似乎有几分叹息:“可是她见孤似乎很害怕,孤还没说什么,她就先跑了。”
    承安默了一会,只能道:“乔县主与公子十多载未见,许是有些疏离,再说乔县主现下也长大了不少,行事也沉稳了不少,并非是因为害怕公子。”
    赵琮不置可否,再看了那对簪子一眼,心安理得的收在怀里,站起来,下了楼,正打算上了马车。目光却忽然落到一处,赵琮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人,想了想,转身朝着池子的方向走去,淡声吩咐:“都别跟着。”
    承安低头道是,等到赵琮离开几步之后,才抬头看去,看清下面的人,也有些惊讶。
    这倒是巧了,太子和裴世子一前一后都来了。停了一瞬,再想起方才的事情,看着乔悦离开的方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蓦然瞪大。
    不远处的池水,波光粼粼,岸边落英缤纷。
    作者有话要说:  碰瓷·琮
    再上线
    

第7章
    白鹭阁不远处,是一池清澈的池水。乔悦坐在一个石头上,抱膝单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抱琴在一边唏嘘不已:“那次遇见的居然是长公子,县主何时知道的。”
    乔悦偏了偏头:“和爹爹去皇宫时候遇上的。”因为少了发钗,小部分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下来,乔悦伸手抓了抓,发现却掉下了更多的头发,最后几乎半数的头发都散落下来。
    看着眼前的情况,抱琴也想到一个要紧的问题:“……姑娘就这么把钗子给长公子了?”钗子毕竟是女孩子家的东西,用作打赏之用便罢了,可是对方是赵琮,虽是无意,却也有几分不同。
    怕头发全部都要掉下来,乔悦只能放下手,望着波澜无平的池水,嘟囔道:“哪里还有脸要回来,算了,不管了。”又转向抱琴,“放心,那钗子普通的很,不会有事的。你帮我去茶馆里随便借一个过来。实在不行,拿个筷子也好。”
    抱琴看了看乔悦越来越往下塌的头发,点了点头:“县主稍等,抱琴马上回来。”
    乔悦就笑了笑,等到抱琴走后,脸上的笑意收了不少。想起方才事情,免不了有些心绪难平。
    过去她说与其嫁太子,还不如嫁长公子了,只是说笑而已。但是,这几次的插曲,让她现在回忆起自己这句无心的话,就有些心惊肉跳。
    总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一样。
    她摇晃了下脑袋,甩开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这时候,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只当是抱琴回来了,乔悦没有回头,只是笑了笑,喃喃道:“你说,这几日的事情……
    话未说完,然而背上却猛然传来一阵大力,接着不等再她做什么反应,就一头栽倒水里,冰凉的池水铺天盖地的朝着她涌了过来。
    乔悦有片刻的失神,接下来便是剧烈的挣扎。
    这个池水并不深,若是一个成年男子,直接便能稳稳的站在地上。只是乔悦身量不太高,也不会水。这样毫不防备的一头扎进水里,便只剩下了挣扎。
    加上最近的天气春夏交际,忽冷忽热,她本来就穿的少了,池水把她整个人包裹住,更能觉得冰寒刺骨,鼻中口中都混进了不少的水,让她感觉到心肺几乎要炸裂一般。
    乔悦不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推下来的,只是她现在无法思考,只能不停的在水里扑腾,想企图抓住岸沿,然而随着她的扑腾,只感觉离岸越来越远,最后连视线都开始变的模糊。
    不知在水里浮沉了多久,乔悦的意识都开始模糊起来,终于感觉到自己腰上环了一只有力的手臂,她的后背贴着一个身体,自己的身子也被提起了一部分,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隙。
    她看不到身后的人样貌,唯能看见隔着水流,自己腰上环着的手臂,是宝蓝色的广袖,手指修长。
    她无暇去管后面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这新鲜的空气。
    自己的身体完完全全的贴着他,身上衣服湿透,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身体线条起伏。这撕心裂肺的难受缓过一些之后,她才终于腾出心思,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浑身都有些僵硬,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求生的本能却又让她不敢放手,也不敢发出声音。
    身后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他的声音沉沉,乔悦几乎能感觉从胸膛里传来的震动,压的有些低:“别害怕。是我。”
    乔悦这下子是认出这个声音了,她这才堪堪放下了心,之后却又僵的更加厉害,几乎感觉到自己指尖都发了麻。
    明明是被冷水浸的够呛,可是她还是觉得,整张脸都开始发麻发热,红霞一点点的爬上她的脸颊。
    。
    不远处,太子就站在一个大树后面,掩盖了身形,正看着里头奋力挣扎,最后慢慢爬上岸的人影,露出几分笑意。
    内侍此刻就从前头跑来,脸色看着有些不太好,身体都在颤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殿下……县主……县主已经……”
    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没瞎,自己看的见。”因为隔的太远,并不能看清面容,只能看见一身宝蓝广袖,他看着那人一点点把落水的乔悦带上岸。顿时就放下心来,笑得更开心,转过了身,“裴晟还不想用这个法子,到头来不是还没办法。”
    内侍表情很是为难:“即便如此……若是被圣人知道,该是如何?”
    太子摆了摆手,就准备回去:“怕什么,他们现在都有肌肤之亲了,还能逼我再娶她不成?走了走了。”
    太子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带了几分犹豫:“太子?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这个声音,太子脚步一顿,愣了下,看了看眼前的裴晟,也是一身熟悉的宝蓝衣袍,只是十分干燥,完全不像是才从水里出来的。他又看了看前头的乔悦,脸色刷的一下白了,肃容:“刚刚不是你?不是你救的乔悦?”
    裴晟顺着太子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看见前头的乔悦,哪里还不明白,他脸色一顿,立刻就往前过去。
    身后的内侍完全没想到会出这个情况,明明是看见裴晟之后才把乔悦推下水的,完全没想到救了乔悦的却是另有其人。他浑身一颤,就要跪下叩头。太子眉头一拧,狠狠剐了他一眼,也快步朝着前头过去:“现在还跪什么跪,快去看看救了乔悦的那个人是谁!”
    。
    乔悦已经认出了那个声音,只是到底还有些不敢相信。等到她缓过一些劲,回过头去看,顿时,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空,再也无法思考。
    她头发湿透,身上的衣服全部贴着身体,曲线毕露,可是现在也没办法再管。她切切实实看到眼前的人,她的眼神有一瞬间的一言难尽,牙齿都打着颤,不知是冷还是害怕:“……长,长公子?”
    把她从池水里带出来的正是赵琮。
    阳光照在他的脸颊上,赵琮的脸色看着有些白,之后,乔悦感觉到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些,声音更低了几分,还在安慰她:“没事了,别害怕。”
    乔悦白着脸,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两人已经靠近了岸。这个池水不深,只是有些凉。乔悦不敢乱动,一靠近岸,就手脚并用的爬出去,然后立刻滚到石头后头躲好。
    衣服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就传来透心的凉意,乔悦打了一个喷嚏。
    想不到赵琮会跳下来救她,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靠的这么近的时候。甚至现在都能感觉到方才陌生的触感,几乎叫她全身发抖。
    然而,她等了一会,没看到赵琮上来,皱了皱眉,低低的换了他一声:“长公子?”
    并没有得到回答,乔悦更觉得不太对,又一点点挪到岸边,想过去瞧了瞧,这一看,让她吓得又后退了一大步。
    眼前,赵琮半个身子都趴在岸边,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些白,看着气息微弱。乔悦推了推他,赵琮却没什么反应,恍若已经昏睡过去。
    乔悦心中一个咯噔,也不管自己现在的状况,再俯下身,重重的推了一下他。这一推,没把他推醒,反倒让把他在往下推了几分。
    乔悦试着了下,但毕竟是个男子,她不能拉动,反倒让自己差点掉了下去。
    她心跳的极快,看着眼前的情况,几乎想哭出来。
    第一次见他,她直接踹他一脚。没想到这次,居然还害得他落水,赵琮向来体弱,若这次有个好歹,乔悦觉得自己不仅仅是被乔侯揍这么简单了。
    可能全家都会被圣人揍了。
    更令她意外的是,赵琮怎么就会跳下来,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跳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么?
    乔悦感觉到自己眼里都升起了泪,费力的拉了拉他,自然没能拉动,心情悲痛,低低抽泣道:“你就不会放一个竿子下来吗,直接跳下来做什么?你把我救起来了,但是我现在怎么救你啊。”顿了顿,她更想哭了,再费力的拉了拉,“我现在能怎么办?
    赵琮当然无法回答她。
    乔悦身上湿透,打了一个又一个喷嚏,也没办法关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会被人看见了该怎么办,只能再想试着拉他一把。
    就在此刻,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身上就立刻落了一件干燥的衣服。她愣了下,下意识的抬起头。便看见前头行色匆匆过来的裴晟。
    裴晟脸色看着有些沉,看着她湿透的模样,抿着唇,再看看半身都在水里头的人,沉默不语。
    乔悦眼睛一亮,如同抓住一个救命稻草一样,不等裴晟说话,连忙就道:“我没事!快看看长公子。”
    裴晟还没说什么,前头又传来一个声音,有些迟疑:“你说什么?”
    那时候,内侍已经把赵琮给拖了上来,等到把他整个一翻,看清那张脸的时候,顿时脸色变得雪白,半点血色也不见,直接向后跌了过去;“长,长公子。”他声音几乎快哭了,“殿下,是……是长公子。”
    内侍这话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太子微微一愣,快步上前。
    乔悦整个人都缩在裴晟的袍子里,她其实并不觉得太冷,只是身体都在颤抖,指尖发麻,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她勉强组织了下语言:“我……我刚刚被推了一下,之后就看见长公子了。”
    太子脸色也没比他们好多少,似乎没有听见乔悦的解释,直接把内侍直接捉了过来,目眦欲裂:“我哥和裴晟你都没认出来,眼睛到底往哪里长的?!”
    内侍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着颤。
    太子把他往地上一丢,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还不找太医过来!”看着内侍应下,准备爬走,又觉得不对,气急败坏,声音都直接破了音:“现在哪有功夫找太医,你去把附近的大夫找过来,快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表示不想说话,并朝赵琮扔了一个好好
    赵琮稳稳的接了过来并紧紧的抱住
    

第8章
    赵琮的病平日里都有专人负责,太子派人去找太医后不久,赵琮府上的人就带着大夫闻讯赶来,只是现在已经进去了小半个时辰,都还没有出来。
    太子和裴晟就坐在院子外头,裴晟目光沉沉,紧紧皱着眉头,如松柏一般肃然立着。太子抱着头坐在石凳上,紧紧的抱着头,指间的骨骼凸起。
    边上的内侍一直颤抖的跪在那里,不敢说话。
    太子的声音沉闷的从喉咙里穿出来,十分萧条,模样看着甚是颓废:“完了完了,君上非得打死我不可。”
    裴晟看着紧闭的房门,没说话。
    太子踹了跪在一盘的内侍,他的衣服上已经有不少脚印,眼下太子气的又一脚踹了上去,内侍不敢动,膝盖几乎都陷到地上,太子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低吼出来:“你只认衣服吗?我叫你裴晟来了再推,你居然看见我哥就推了,你是想害我哥还是想害我?”
    无论是哪个罪名都承担不起,内侍脸色早就没了血色,嘴唇都已经被咬破。
    “太子。”站在一旁的裴晟终于出声,声音沉默,“此事您不可再提起。”
    太子明白过来,叹了口气,还想再踢内侍一脚,之后却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的折回来,重新抱头,大叹一口气:“你不答应这个事情,我那时候见到乔悦过来,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不曾想,我哥也在。”他再抬起头,看着房门,脸色一垮,又低了回去,使劲的挠了挠头发,“大哥身体本来就不好,这落了水,被君上知道是我的原因,我非得被剥了一层皮不可。”
    这副模样,哪有半分储君的样子?
    裴晟停了一会,看了看太子,之后又提醒:“此事殿下切莫再提。”
    。
    乔悦此刻就裹着锦被缩在榻上,一头秀发还是湿漉漉的,脸色有些泛白,揉着鼻子,压着声音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抱琴就在一旁给她擦着头发,脸色看着倒比落了水的乔悦还白:“怎么会不小心落水呢?县主可看清了什么?”
    乔悦摇了摇头,那时候分明感觉有人推了她一把,回头的时候却没瞧见人,现在想起来怕不是自己的错觉,若非赵琮跳下来救她,她的性命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
    可是乔悦不记得自己到底和谁有深仇大恨,以至于让对方非害了她的性命不可。
    赵琮被太子找到以后,就被裴晟带回了裴家,因为乔悦这副样子也不能回去,也被一同带了回去。眼下,就在裴暇的院子里,换了衣服,整理头发。
    乔悦实在想不出一个可疑的人物,揉了揉鼻子,再打了个喷嚏。
    抱琴模样看着快哭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掉:“都怪婢子,若婢子晚些再去,县主也不会落水,婢子万死难辞其咎。”
    乔悦反应过来,倒是宽慰她:“我又没事,你别哭了。”
    怎么可能没事?本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乔悦落了水,又被赵琮救了,若是寻常人家,非得嫁了这人不可,只是赵琮身份特殊,乔家又与皇室有联姻。这么一想,抱琴顿时再吸一口冷气,看着眼前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的乔悦,顿时心跳不止,想到了一个可能。
    她不敢说,然而,另一头,却直接有人把她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他救了你,完了完了,你得负责了。”裴暇就坐在前头,托着下巴看着眼前把自己裹成蝉蛹的乔悦,叹了口气,目光怜悯,“看起来,太子也不用去花灯会,你也不必思考这事了。”
    乔悦在打了一个喷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她还没来得说话,裴暇已经走进了几步,目光严肃的看着她:“有人推了你下去,你真的没看清是谁?”
    乔悦无奈摇头,紧紧皱着眉头:“我那时候整个人都背对着,什么都看不清,一直到长公子跳下来,我才缓了过来。”
    裴暇那时候走到她边上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松口气:“还好没发热。”又斜睨了她一眼,“命捡回来了,只是这辈子我看你得交代出去了。”
    乔悦一顿,没明白过来:“啊?”
    裴暇的目光更加怜悯:“这摆明是有人想害你清誉,没想到是长公子救了,加上之前圣人曾经和乔侯的联姻,你觉得,会怎么样?”
    乔悦明白过来,笑了笑:“本朝民风开放,不过是救了一个人,知道的人也不多,长公子也未必想娶我。圣人总不能强迫自己儿子吧。”
    裴暇没有乔悦想的那般简单,摇了摇头,揉碎掰开给她分析:“长公子身子一向不大好,他救了你,且不说有没有肌肤之亲,单单是这条豁出性命救你,你觉得圣人会说什么?”
    乔悦一愣。
    见她明白过来了,裴暇再叹了口气:“不是你的清誉问题,因为这事倒也简单,反正知道就我们几个,不会乱说。只是,他豁出性命救你,现在还在前面躺着,一直没醒来,是长公子做到这地步,圣人那边会怎么想?”
    乔悦明白过来,看着裴暇一脸凝重,她憋了一会,明白了裴暇的意思,脸色很是古怪:“你想多了吧,他……他怎么可能?”
    乔悦虽然说过嫁太子不如嫁长公子的玩笑话,但是那时候压根不觉得赵琮会看上她。今日被裴暇这么一提还是不大相信,连忙摇头否认:“不可能的。”
    笑话,见识过她小时候那个小霸王满皇宫撒欢的模样,很难想象会有公子会喜欢她。赵琮看着霁风朗月,口味自然也不会如此清奇。
    裴暇就道:“长公子有没有心思,我也猜不出来,但是我劝你先好好想想说辞,想想回家怎么说。”
    乔悦觉得,出了这事,自己要被打死了,眼下只能装的可怜一下,让自己病看得重一些,这样说不定打的可以轻一点。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去看看赵琮怎么样了。
    乔悦过来的时候首先便见太子萧条的坐在那里,她上去见礼,太子也没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半句话都没有。
    之后,乔悦就听见一个声音:“你自己没事了?”
    说话的是裴晟,乔悦看了他一阵,摇了摇头:“我没事。”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再倒吸一口冷气,压低了声音:“……长公子呢?”
    说来也凑巧,乔悦话音一落,眼前原先闭着的房门“吱嘎”一声就从里头被打开。
    接着就里面出来了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对着他们作了一揖:“殿下,裴世子请放心,长公子已经无碍。”
    太子听到这里,看着像是松了一口气,然后猛然就从位置上跳起来,想蹿进去看看,却被大夫拦了拦。太子皱眉,有些不悦:“怎么,你想拦住孤?”
    大夫再作了一揖,却依然拦在太子面前:“老夫不敢,只是此时长公子需要静养,又染了一些风寒,殿下还请暂且避让。”
    裴晟对着太子作了一揖:“臣下去里头,殿下请稍待片刻。”
    乔悦那时候就站在裴晟边上,看着他进去了,她犹豫了一会,也准备跟着进去,但见大夫目光一滞,似乎想出手拦她。然而下一刻,拐角处的帘子一动,接着,赵琮就从中出来。
    赵琮比起裴晟还要略高一点,只是这衣服没有系腰,外袍只是搭在肩上,看着也还算合身,他的头发半披,被扶出来的时候,还低低的咳嗽,肩膀微微颤动,更显得身量单薄。
    太子看着赵琮这模样,又倒吸一口气,他的声音都抖了抖:“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赵琮只是笑了笑,声音听着有些低,过了好一会才把话给说齐了:“无碍,有劳二弟关心。”
    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太子声音明显再抖了抖,就看向身边的大夫,拧眉道:“你是怎么给我大哥看的?这样就是没事了?”
    大夫再作了一个长揖:“殿下息怒,长公子本身就易受寒,眼下春夏交际,猛得落了水才会这样,期间不要再受风,调息几月便会好。”
    太子自然知道自己这位兄长一向体弱多病,见大夫一再保证,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回去的时候,去我宫里把那些药材统统搬过去,若是长公子出了差错,孤唯你是问!”
    太子说了几句之后便先行离开。之后便由裴晟一路送赵琮到了门口,乔悦没吭声,也一路跟了过去。
    赵琮路上一直抵着唇再咳嗽几声,肩膀颤动,若非边上有人扶着,乔悦真的担心他会直接倒下去。
    她心口跳动,在裴晟身后不敢说话,直到走到大门口,外头已经停了自己家和赵琮府上的马车。赵琮回身停住脚步:“裴世子不必再送了。”
    裴晟看了看垂着头的乔悦,再看了看赵琮,终究没说什么,后退一步,作了揖,恭送赵琮离开。
    乔悦也看了裴晟一眼,什么都没说,等到赵琮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也连忙上了车。
    她刚刚迈上去,后头忽然听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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