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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阕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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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你莫要与人提起我便是。贵女之间的茶话会你也不需要担心,你刚刚病愈,她们不会为难你的。到时候你尽管微笑便是,若是别人问你你不知道怎么答,便说病得久了,很多事情都不太了解,总之任何事情都能扯上你病得久,然后笑一笑便好了。贵女们之间的话题多得是,今日去的人也多,你不出风头也不会有人惦记你的。何况,你还有几位秦家的姐妹,也不会让你出糗的。”
  秦雪说道:“阿瑶,你知道得真多。”
  施瑶笑了笑。
  到了崔府,侍婢领着秦雪与施瑶往春华园走去。秦雪有些紧张,但是见到施瑶在自己身边,顿时又不紧张了。春华园一到,秦雪刚坐下便有不少贵女上前来嘘寒问暖的。
  秦家的二姑娘从未出现过,如今贸然出现了,也是新鲜的很。
  秦雪依照施瑶的吩咐,一一应答。很快的,贵女们对秦雪便失去了兴趣,而施瑶默不作声地跟在秦雪身边,身上穿的料子也不是特别好,那些人便以为施瑶只是个侍婢。
  尤其是施瑶一直低垂着头,便更加不起眼了。
  秦霏在秦雪一进来的时候便发现了,刚想问秦雪那个方什么的姑娘在哪儿的时候,贵女们蜂拥而至,秦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静等待。
  终于贵女们散去,秦霏逮到了机会,问道:“二姐,你不是说跟方姑娘一块过来吗?”
  秦雪轻咳了声,稍微挪了下位置,露出了施瑶的侧脸。
  施瑶对秦霏轻轻地点了下头。
  秦霏顿时如雷劈。这叫貌若天仙?说的人瞎了是不是?思及此,秦霏又有些得意,她脸上好歹是白白净净的呢,不像某些人脸上长了七八颗痣还敢自称仙子。
  秦霏得意洋洋地说道:“方姑娘是哪儿人氏?”
  秦雪说道:“阿瑶居无定所,自幼与父母隐于山林。”
  秦霏更加得意了。
  居无定所,自幼隐于山林,这是说得好听的话。说得不好听,那就是两个字,村姑。秦霏就不明白了,大伯和大娘怎么就将一个村姑当作上宾来看待,就算救了二姐,也用不着这样吧?大不了便用些银钱打发便是。
  秦霏越想越不舒服,自己因为一个村姑白白闹心了几天,今个儿无论如何都得让她出糗才成。
  思及此,秦霏唤来自己的侍婢,问道:“崔家的三姑娘来了吗?”
  侍婢回道:“好像还在房间里。”
  秦霏说道:“我过去看看。”秦霏与崔三姑娘私底下交情颇深,两家时常一起玩耍。秦霏与崔三姑娘一说,崔三姑娘登时有了主意,她说道:“今日的糕点里有一道火烧龙须,是燕阳城的贵女们时下最喜欢吃的甜点。不过这道甜点颇为讲究,第一次吃的人没有人指点之下,肯定会闹出笑话的。山野村姑的肯定没吃过。”
  秦霏咽了口唾沫。
  她想说自己也没吃过,但是不好意思说,便道:“这个主意甚好。”
  。
  所谓火烧龙须,实则是一道拉丝的糕点,底下是用蛋液加面糊烧成的脆皮,再涂上蛋黄液,在油锅里一捞,形成如火焰般的形状,而上头的龙须则是三条手指大小的酥糖,做得格外精致,酥糖颜色不一,有黄有红有紫,在吃之前,要挑选一条酥糖,用针砸破,酥糖里会有果浆流出,不同的色彩会渐渐布满整个火焰山。
  秦霏回到宴席。
  很快的,宴席开始,崔家的几位姑娘都过来了。连病重的荣崔氏也被抬到了亭子里,感受小姑娘们的热闹。荣崔氏喊来崔家三姑娘,问:“阿葭呢?”
  三姑娘说道:“表姐的猫不见了,说是等会找到了一起过来。”
  秦霏眼角的余光瞥着施瑶,见她镇定如常,心想着她肯定是害怕紧张极了,如今在故作镇定了。等会甜点一上来,她这个村姑肯定会傻了眼,到时候整个洛丰城的贵女都能见证她的傻气。
  秦雪小声地问:“三妹,你怎么总看着阿瑶?”
  秦霏哼笑一声。
  说话间,茶话会上了火烧龙须这道甜点。在场的大部分姑娘都是没吃过这道甜点的,毕竟那是燕阳城时兴的甜点,如今摆了上来,不少人都惊讶地说道:“真好看。”
  秦雪也惊讶地道:“做得好精致,都不知该从何处下口了。”
  秦霏说道:“问你身边的方姑娘呀,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秦雪从善如流。施瑶说道:“你看,旁边有一枚针,你取来随便戳破一块酥糖,待果浆流完,你可以拿着勺子来吃。待果浆吃完,你再戳破第二块酥糖,又有不同味道的果浆可以配着火焰山一起吃。”
  秦霏竖着耳朵,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她说道:“二姐,她肯定是骗人的,哪有人这么吃甜品?既然叫火烧龙须,肯定是先吃龙须。”秦霏拈起一块酥糖,直接送进嘴里,轻轻一咬,只觉有葡萄浆涌出。
  她愣了下,却见崔三姑娘急得跺脚。
  不少人望着她,小声地笑着。
  她望了眼崔三姑娘眼前的火烧龙须,一旁的侍婢戳破了一块酥糖,流出了红色的果浆。
  秦霏的脸登时红了个透。
  秦雪说道:“阿瑶你好厉害,真的什么都知道。”秦霏一听,恼得脑袋都快冒烟了,再见其他贵女小声地嘲笑她,她顿觉丢了颜面,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这辈子再也不要出来了。
  施瑶倒是没想到会在洛丰吃到燕阳城的甜品。
  她有些惊讶。
  此时,只听身旁的一位贵女说道:“听说崔家的远房亲戚过来了,好像是来自燕阳城的。”
  施瑶一愣,问:“是崔氏本家的人吗?”
  那贵女瞥了施瑶一眼,说道:“都说是远房亲戚,自然不是本家,好像是申原谢氏的人吧。至于是谁,我倒是不知了。”话音未落,只听外边侍婢通报道:“谢姑娘到——”
  人还未到,便有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儿跳出。
  施瑶顿时一惊。
  她认得那只猫儿,在墨城王府的时候,她正是因为这只猫儿跟谢葭相识的,她还记得这只白猫唤作“吱吱”。她脸色微变,幸好春华园四通八达,贵女侍婢满院子都是,此时偷偷溜走也不会显眼。
  她捂住肚子,与秦雪说道:“我肚子有些疼,先去上个茅厕。”
  秦雪说:“我跟你一块去吧。”
  施瑶连忙道:“不用了,凝初陪我去便好了。”说着,她拉上凝初,脚底抹油地从春华园的侧门偷溜出去。春华园里更加热闹了,施瑶站在镂空的拱门后,回首望了眼。
  果不其然,是谢葭本人。
  凝初问:“姑娘怎么脸色苍白?”
  施瑶摸摸脸,说道:“可能真的吃坏东西了,我先离开崔府。等会你与秦雪说一声,便说我身子不适先回秦府了,让她不必担心,安心玩乐便是。”
  凝初应了声。
  施瑶赶紧离开春华园,一路上她走得很急,跟见了鬼似的。阿葭在此的话,很有可能谢十七郎也会在。她不能冒这个风险,赶紧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
  此时,一座亭子里。
  谢十七郎说道:“今日一过,明日便回墨城。”
  白丰应声。
  谢十七郎听着不远处的春华园传来的嬉笑声,不由皱了眉头,说道:“真吵,备马,本王要出去。”
  白丰又应了声,问:“郎主要去哪儿呢?”
  谢十七郎说道:“先出去再说,不骑马,坐马车。”顿了下,他又说道:“不必准备了,本王直接走过去,这儿实在吵。”吵得他脑袋疼,正好出去醒醒神。

  ☆、第71章 

  施瑶匆匆走向大门。
  她是坐秦雪的马车过来,如今提前回去了,也不好把秦雪的马车坐走。幸好出了崔府后,便是洛丰城中有名的官区。所谓官区,正是洛丰城的官员大多都住在这边。而秦家的住宅虽然没在这边,但是也离得不远。若是用走的话,想必不用小半个时辰便能回到。
  崔家的大门是只有王孙贵族到来的时候才会打开。
  不过施瑶不认得路,只知道如何走到大门,再从大门通向侧门。一般开茶话会,女眷都是从侧门进来的。从春华园出来后,大门的路好找,所以施瑶一找就找到了。
  她走到大门的时候,不禁有些诧异。
  看门的仆役正在将大门打开。
  她问:“今日崔府有贵客要到?”
  看门的仆役见施瑶穿得还算光鲜亮丽,举止也不像寻常人,只当她是今日参加茶话会的哪一家贵女,遂说道:“回姑娘的话,不是贵客要到,是府里的贵客要出门。”
  施瑶一听,也不打算多问,心里头只想着要快些离开此处。
  她连忙问道:“方便通行一下吗?我有急事,可否让我从大门离开?”仆役见周遭无人,爽快地说道:“那姑娘您得快点离开,不然被总管见到小人就要受罚了。”
  施瑶道了声“谢”,匆匆从大门走出。
  。
  她走了一小段路后,身后忽然传来马车辘辘声。她停下脚步,只见一辆马车停在她的身侧,车帘掀开,露出了秦雪的脸。秦雪笑吟吟地说道:“阿瑶,茶话会好生无趣,我也先行离开了。我就晓得你会为了我不坐马车,果然一出来就见到你了。幸好我离开得快,不然你这么走回去我肯定会被爹娘责骂。哪有让我们秦家的贵客走回去的道理?阿瑶,你快些上来。”
  施瑶哭笑不得。
  她说道:“如此你就白费你阿娘让你来参加茶话会的一番苦心了。”
  秦雪笑道:“哪会,我这不是参加了吗?只不过是时间短了一点而已,再说我也学到了东西。以后跟那些贵女相处我就晓得要怎么办了!若阿娘不高兴的话,我便说身子不适,所以才提前离席。阿瑶阿瑶,你快些上来吧。”
  施瑶无奈,伸出了手。
  秦雪抓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拉。
  。
  此时,崔府的大门跑出了一匹黑褐色的马。马匹上跨坐的正是一丰神俊朗的郎君,一出崔府,就频频惹来瞩目。谢十七郎扬鞭打马,像是一阵风。
  眼见不远处有一辆普通的马车停在路中央,他不由皱眉。
  不过道路宽敞,能容得下四五辆马车同时前行,如此自然是不碍着谢十七郎的路。不过有马车挡在自己的前面,若搁在以往,他必定是不悦的。要晓得在燕阳城里,他墨城王的马车几乎是横着走的,从来没人敢阻拦在前面。不过如今是微服出行,他不愿暴露自己的行踪,索性策马绕行。
  经过那一辆马车的时候,谢十七郎眼角的余光随意地瞥了眼,只瞥到了一头随风飘扬的黑发,很快的便消失在马车内。
  只听马车里传来莺声笑语。
  “阿瑶阿瑶,你教我骑马好不好?我上次看你骑马,威风凛凛的,看得我心里可羡慕了。可是阿娘不许我骑马,所以你偷偷地教我好不好?”
  。
  谢十七郎一怔。
  他好像很久没听过别人提起“阿瑶”两个字,就连与她交好的阿妹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每每想要提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只能将话吞进肚里。
  谢十七郎离开崔府的时候就像是一阵风,其余人根本追不上。
  白丰策马出了崔府后,本以为得满天满地地找自家郎主了,不曾想到自家郎主竟然停在路中央,动也不动的,仿佛陷入了魔怔。他打马前行,忧心忡忡地喊道:“郎……郎主?”
  谢十七郎此时方回过神来,他抬眼望去,那辆马车早已不见了。
  他冷声道:“白丰,立马去查今日茶话会中有哪家贵女提前离席。”
  白丰愣了下,不明白郎主为何突然要这么做。
  谢十七郎又道:“半个时辰后,我就要有回复。”
  白丰连忙应声,也顾不得多想,立马找崔家的总管询问去了。
  茶话会结束后,秦家的几位姑娘都回来了。郑氏晓得秦雪提前离席,本想责怪的,但见女儿可怜兮兮地撒着娇,又于心不忍,只好捏了捏女儿的鼻子,说:“本来让你去学东西的,这下倒好,只懂得跟娘亲撒娇,看你以后嫁人了怎么办。”
  秦雪笑吟吟地说道:“女儿要陪阿娘一辈子。”
  郑氏失笑:“哪能陪娘亲一辈子的呀,你迟早都要嫁人的。”
  秦霏出自二房,与秦雪关系不是很亲,但是茶话会上见秦雪总帮着那个姓方的说话,她心底便不爽快。尤其是今天还出了个糗,被某些贵女笑话了。
  她阴阳怪气地说道:“东北角的那一位方姑娘,一点礼数都不懂的,也没跟主人家打声招呼便先离席了。活该她没见到燕阳城的贵人。”
  郑氏一愣,问道:“怎地还有燕阳城的贵人?”
  秦雪说:“阿娘,三妹妹在说谢氏的姑娘呢。”
  秦霏说:“才不是,你离席离得早,后头呀,可是来了一位谢氏的郎君,相貌自是不需说了,那可是真真正正的贵人,虽不知是谢家的哪一位郎君,但听闻是谢家嫡出的郎君呢,还是个未娶正妻的。”
  秦霏双眼微微发亮。
  那般高贵的郎君,倘若能看上她,娶了她,莫说当正妻,当个贵妾她也愿意呀。
  那可是申原谢氏!即便是贵妾,那也比寻常人的正妻要高贵得多。
  另一头的施瑶自然不晓得离席后发生的事情,此时此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凝初回禀道:“姑娘姑娘,成了!真的成了!”
  施瑶问:“是哪一家答应了?”
  凝初说道:“奴婢家家都去问了遍,那些人都晓得最近果果酥卖得特别好,都特地让人去打听缘由。奴婢上门说了,能有办法让他们的糕点也卖得好,依照姑娘吩咐的说了,不过还是有好多人不愿答应。但是!最后有一家有了意向,但是说要先见过姑娘,亲自与姑娘商谈。那一家是祖传的糕点铺子,在巷子的深处,位置很是偏僻,奴婢过去了半天都不见有人上门做买卖。”
  施瑶听了,便说:“也好,你去与他定个时间,我们谈一谈。”
  凝初应声离去。
  不久后,凝初回来了,说是定了明日下午,在珍馐斋的雅间。
  施瑶欣然应允,不过赴约之前,她先让阿净去将那家糕点铺子的老板前前后后打听了个遍,随后方施施然地坐上马车前往珍馐斋。
  糕点铺子的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唤作刘蒙。
  刘蒙的糕点铺子唤作刘家铺子,里头只卖祖传的刘氏糕,前几代人的生意还不错,可越到了后头,周围的糕点铺子越来越多,花式也多,他们刘家的生意便愈发惨淡,如今已经快到无力回天的境地了。
  所以凝初找上来的时候,刘蒙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刘蒙原先以为要见他的是个三四十左右的商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姑娘。他登时有种被玩弄的感觉。
  施瑶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道:“刘老板,生意人何必这么急躁。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们家的刘氏糕卖得不好,若再不采取点措施,想必离关门大吉之日也不久了。我愿意帮你,让更多人买你刘家铺子的刘氏糕,但是我有个条件,你们刘氏糕每卖出一块,我就要收二成的钱。”
  刘蒙瞪大双眼,说道:“这不是抢钱吗!”
  施瑶道:“要你五成才叫抢钱,有得必有失。”
  瞧她一个小姑娘一副老道的模样,他不由说道:“你能如何帮我?像果果酥的法子?你定然不知果果酥卖得好之后,不少商家都想效仿,只不过都没什么效果。你若是也想用这样的法子,那我们也无需谈了。”
  施瑶不疾不徐地道:“你可知果果酥出自谁的手笔?”
  刘蒙看着她,有点不可思议。
  施瑶含笑道:“其他商家想要效仿,可惜没有找对方法。这世间卖糕点的铺子多,会写戏文的人也多,但真正能让勾着人买的戏文却不是每个人都能写得出。”
  她胸有成竹地道:“如此吧,你我先签了手契,若我能让你的刘氏糕卖得比以往翻一番,这手契便起效,从今以后你的刘氏糕每卖出一块,我便要收二成的钱。倘若不能的话,这手契便作废。如此一来,你也不算有损失。”
  刘蒙如今是走投无路了,他并没有其他选择。
  施瑶的话便如同是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除了选择紧紧地抓住之外,别无他选。
  。
  施瑶拿着盖了手印的手契离开了珍馐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日有人跟着她,然而扭头望去,身后却空无一人。她问凝初:“你可有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凝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说道:“姑娘,肯定没有,出来的时候奴婢也怕遇到不轨之徒,小心谨慎地四处警惕着呢,并未见到有人影。”
  施瑶松了口气,说:“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她上了马车,让凝初也一块上了来。
  她对刘叔道:“刘叔,不去兰华寺了,先回秦家。”
  刘叔应了声“是”。
  凝初问道:“姑娘可是还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施瑶说道:“不知为何,今日有些心神不宁。兰华寺那边明天去也没什么,今日还是先回秦家吧。”听施瑶提起兰华寺,凝初也不由担心起来。她说道:“姑娘,我们真的能让刘氏糕像果果酥那般卖得好吗?”
  施瑶笑了声,说道:“这个你倒是无需担心,相信你家姑娘便是。”
  凝初一听,也觉得是。
  自从跟了姑娘,便觉得姑娘无所不能,这世间没有她办不成的事情。
  。
  果不其然,十日后,刘家铺子的生意渐渐好了起来。刘蒙高兴得合不拢嘴的,不过他倒也老实忠厚,把这些时日以来所挣的金的两成分给了施瑶。
  他遣了小厮去秦家找施瑶。
  施瑶晓得后,便让阿净与刘叔去取金。
  凝初头一回这么兴奋,她说:“姑娘,那刘氏糕生意越来越好,我们是不是就越来越多金了?”
  施瑶颔首。
  凝初简直坐不住了,超级期待阿净与刘叔回来的时候会带多少金,会是一车还是两车?
  施瑶笑道:“别激动了,坐着等,刚开始生意好起来,估计不会有太多。后头应该会好的。”
  凝初说道:“刘家铺子的事情一传出去的话,肯定越来越多人想找姑娘的,到时候不仅仅是糕点铺子,一切可以买卖的东西都能用上,到时候姑娘就能有很多很多的金,也许还能在洛丰城中心置办一套宅子呢!”
  施瑶但笑不语。
  一个时辰过后,阿净与刘叔还未回来。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色都擦黑了,两人还是没有回来。凝初不由着急地问:“姑娘,刘叔和阿净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施瑶皱着眉头,也不知两人怎地会迟迟不归。
  就在天色完全黑下来后,秦家的一个仆役交给了施瑶一封信,里面只有两个字——过来。
  明明是普通到极点的两个字,可是施瑶的面色瞬间就白了。
  是……谢十七郎的字迹。

  ☆、第72章 

  崔府。
  谢十七郎面无表情地站在凉亭内。
  白丰跪在一旁,禀报道:“启禀郎主,燕阳那边传了消息过来,巫族已有所动作。”打从郎主被人埋伏袭击的那一次之后,郎主便做出了绝地反击。
  幕后之人乃王氏一族。
  如今朝中王氏一族的几个重要位置通通被取缔,王氏一族仍在,表面看似繁华,实则内里已经不堪一击。
  而一直站在王家身后的巫族想了几次办法扶持王家,可惜都功亏一篑。如今似乎又有了新的动作。
  谢十七郎道:“盯着他们,无论如何王家都不能再东山再起。”
  白丰应了声。
  谢十七郎踱步,似是想起什么,又道:“信送出了?”
  白丰重重一咳,说道:“回郎主的话,已经送到施姑娘的手中。”他完全没有想到在那么湍急的河流之下,施瑶竟然活了过来。活了过来也就算了,郎主满天满地的找她,她竟然视而不见。这很容易让人以为她是故意跳崖就为逃离郎主的呀!
  他不由想起前几日郎主得知施瑶尚在人世时的表情。
  他以为郎主会是高兴的。然而,并没有。郎主捏碎了一个茶杯,没有任何表情。他以为郎主会立即派人将施氏捉回来的。可是也没有。
  他默默地跟在施氏身后,一跟就跟了好几天。
  施氏去珍馐斋,去兰华寺,与刘蒙谈话,与戏班班主商量,郎主都像是跟踪狂一样,跟在施氏身后。直到施氏回了秦府,郎主才回崔家。
  谢葭姑娘不知道郎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白丰很想说因为郎主知道施氏活过来了,只可惜郎主不让,他只好保密。
  不过,白丰还想为刘家铺子的那位年轻老板默哀一下,虽然他的生意是好起来了,但夜里显然不怎么好过。郎主对施氏的态度虽然是捉摸不透的,但对那些单独与施氏相处过的男人态度显然是坚决而果断的。
  只怕施氏也不明白,为何刘蒙后来每次见到她都不敢抬眼,更不会知道为何会如此爽快地给钱。
  哎,这情之一字委实是世间解不开的难题。
  。
  谢十七郎在想一件事情。
  等施瑶过来后,他要怎么惩罚她?
  他阴恻恻地问白丰:“十大刑具准备好了没有?”
  白丰咽了口唾沫,问道:“郎主是……是要做何用?”
  谢十七郎说道:“通通都给本王备好。”
  白丰只好默默地去准备,一刻钟后,全能的白丰在谢十七郎面前摆上了十大刑具,件件闪着寒光。白丰举起一把剥皮刀,问:“郎主可是要这个?”
  谢十七郎瞥了眼,皱眉:“太锋利,换一把钝点的。”
  白丰的嘴角抖了下,心中腹诽:不锋利剥个什么皮!腹诽归腹诽,白丰让人拿了把没那么锋利的刀过来,呈上:“郎主,此刀甚钝,切瓜也得耗上一刻钟。”
  谢十七郎又瞥了眼,说:“太锋利,再换。”
  白丰此回直接换了一把钝刀,真的是名副其实的钝刀,莫说切瓜,连纸片都划不出痕迹。
  谢十七郎颇为满意:“留下。”
  说着,他看向第二样刑具,乃蘸了辣椒油的皮鞭,上面还带着刺的,一鞭子下去,必定皮开肉烂!让犯人苦不堪言,恨不得立即奔赴黄泉。
  白丰到底是个聪明的,有了剥皮刀的前车之鉴,白丰立马说道:“属下拿错了,立马去换一条。”说着,他唤人把剩下的九样刑具通通都换成了夫妻闺房内的用具,不伤人,只*。
  他内心感叹:郎主舍不得惩罚施氏就早说了吧,何必自欺欺人呢!
  当然这些话,白丰是宁愿用头撞墙也不敢说出来的,天知道郎主一个脾气不好便让他去享受真正的十大刑具了。至于那些不伤人的用具,显然不会让他用的。
  他叹了声。
  果然是同人不同命呀。
  。
  半个时辰后,施瑶还未到。
  谢十七郎等得不耐烦,叫来了白丰:“人呢?”
  白丰说道:“小半个时辰前,施氏已经出了秦府的门。据暗卫回报,施氏坐上了马车往崔家这边过来的。”他顿了下,也觉得奇怪,崔家与秦家两个宅邸之间离得并不远,怎地施氏大半个时辰还没到呢?
  就在这个时候,暗卫出现了。
  暗卫跪下禀报道:“启禀郎主,施氏……施氏……”
  谢十七郎甩袖道:“有话就说。”
  暗卫咽了口唾沫,说道:“施氏好像不见了,属下无能,没有看好施氏!”
  谢十七郎一愣,随即怒道:“何为好像不见了?”
  暗卫说道:“回郎主的话,本来施氏是坐着马车出来的,也是往崔府这方向过来的。但途中马车停了下来,施氏进了一家成衣铺子,与铺子的老板说了几句,看样子是要买件新衣裳。然而她到屏风后面换衣服时,人……人就找不到了。”
  谢十七郎脸色黑如包公。
  施瑶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跑了!又!跑!了!
  他冷声喝道:“取本王的马来!”同时,他问道:“她何时不见的?”暗卫回道:“就在两刻钟之前,属下四周寻不到人后,立即回来向郎主禀报了。”
  谢十七郎算着时间,若是逃跑的话,应该跑得不远,必然还在洛丰城内。
  “白丰,取我令牌,立即命洛丰太守关城门,理由自己想。”
  说罢,他翻身上马,带上十五个随从,跑出崔府。街道上还有两三行人,见状,纷纷退避三尺,只以为城内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奔走相告,洛丰城内有大事发生喽,赶紧躲回家里喽,千万别出来!
  而此时白丰强行让城门的守卫关了城门。
  洛丰太守消息也算灵通,虽说谢十七郎是微服出巡,别人是不知道这位阎罗王来了洛丰,可他是太守,阎罗王来了洛丰,又岂会不知!不过阎罗王要装作微服,他自然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白丰让人关闭城门,他一转首,就碰上了穿着便服的洛丰太守。
  太守拱拱手,问道:“不知王爷可是皇令在身?”城门不能随便关的好吗!不然他会被治罪的!轻则杖刑,重则丢乌纱帽。所以不管是不是,都要说是好吗!
  白丰说道:“王爷……在追缉逃犯。”说王爷在追女人的话实在太丢脸了。
  洛丰太守心照不宣:“如此如此。”
  白丰颔首:“正是正是。”

  ☆、第73章 

  施瑶可以对天发誓!她绝无逃跑之意!她在秦家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无路可逃了。即便当真能逃出洛丰城,可秦家该怎么办?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谢十七郎发现了踪迹。
  若是早知谢十七郎会来洛丰,她定然不会去秦家住的。大多就告诉秦雪的爹娘,然后拍拍屁股便潇洒离去了。
  如今她人住在秦家,若贸然离开洛丰,先不说阿净与刘叔的安危,以谢十七郎的性子,秦家很有可能会因为她而陷入险境。有了这两层包袱,她根本不可能会逃跑。
  她只不过出了秦府,路经成衣铺子,见铺子还没打烊,又想起谢十七郎的喜好,便想着去买套新衣裳。
  既然逃不过,她只能去谢十七郎面前好好解释了。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她不过是买件衣裳,在屏风后面还没脱掉外衫,冷不丁的,便有一只手袭来,紧紧地捂住她的嘴巴,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紧接着她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晕倒过去。
  。
  施瑶醒来时,只觉得原先头顶上不疼的包开始隐隐作痛。她摸了下,疼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她环望周遭,是一间屋舍,不大,里头只有两三家具,包括她现在正躺着的床。
  有了多次被掳经验的施瑶很肯定这一次自己又被掳走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显然不会是谢十七郎。以谢十七郎的性子,若要抓她,肯定不会提前告诉她的。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半路被人截胡了。
  至于是谁,也许是谢十七郎的仇家。又或许是自己结下的仇家,毕竟她在洛丰待了一个月,虽然挣了不少金,但估摸着也树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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