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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天下之一代女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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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我该感性的时候,父仇未报,母亲还未寻回,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没有悲伤的权力,更没有时间来难过,想到这里眸里又恢复一贯的平静。
“春桃……明天我跟花姑姑说让你赎身吧?”
虽说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似乎已经打定了主意,接下来要面对可是傅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变成怎样,不想再看到关心自己的人丧命了。
春桃眸子微微一凝,倏然跪倒在地上,眼泪簌簌滚落下来,“小姐,是不是春桃哪里做得不好,所以您不想要我了,您说出来我一定会改的!”
床榻上的女子立刻跳下床来,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她,怎么会不想要她陪在自己身边,在这个冷漠残酷的地方,就只剩下她对自己真诚以待。
“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想要你呢,只是……我这也是为你好……”
一个刚失去姐姐,一个刚失去妹妹,就剩下两人相依为伴,或许是主仆二人命中注定的缘分。
昏黄灯光下,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第三十九章 以命抵命
红烛摇曳,大厅正中央,一位中年妇人正襟危坐,左手捧着茶杯,右手掀着杯盖,轻轻地摩挲着杯沿,长长的睫羽落下淡淡的月牙形黑影。
一袭金黄色牡丹云烟衫,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云髻峨峨,头戴金厢倒垂莲簪,白皙圆润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红宝石的戒指,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一个身着墨绿色衣裳的老嬷嬷,从门外疾步走进来,对着座上的妇人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姑姑,人已经给带回来了。”
妇人手中的动作顿了顿,眼眸中依旧是波澜不惊,轻轻地呼了口气,细细地呷了口茶,云淡风轻地说道,“那就进来吧。”
“是!”
老嬷嬷摆摆手示意门口处的人进来,随即两个黑衣大汉疾步走进来,把肩上扛着的麻布袋轻轻放在地上,双手抱拳,单膝跪倒在地,“姑姑,您要的人已经给带回来了!”
“嗯……”
赛金花浓睫忽得掀开,深邃的眸光里闪过冷冽的杀气,对旁边的老嬷嬷使了个颜色,对方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到麻袋旁,解开套在上面的粗绳,顺着袋口缓缓往下绕。
微醺的烛光洒在麻袋里,那一张倾世绝伦的脸上,洁白如玉的肌肤,如柳叶般的细眉,显得妩媚而温润,长长睫羽紧闭,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看起来就像是一樽美丽的雕塑。
眼前的女子美得让人窒息,在场的人有那么一瞬间竟忘了呼吸,眼眸都不禁被吸引过去,如果说世上真有什么仙子也不过如此。
睡得可真熟啊!
赛金花眼睛微眯着细细打量眼前熟睡的女子,从檀木椅上站起身子来,端着手中茶水,款步走过去,蜿蜒拖曳的黄色裙摆随之有节奏地摆动。
忽得,手中茶杯稍稍倾泻,黄绿色的液体带着袅袅白烟倾泻而下,如一汪瀑布冲刷下去。
白衣女子猛然睁开双眸,脸上身上全湿了个透透的,乌黑的秀发贴在她白皙的脸庞上,睁开眼的瞬间,正撞上一双深邃冷冽的怒目,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扫视一眼四周围。
这是什么地方?只见两米高的朱漆方台,背后是百花绽放的围屏,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玉柱,大柱上盘绕一条长龙,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龙,龙口里有一颗银白色的圆珠,宝珠正对下面的宝座。
王旭尧只觉得脑袋依旧晕眩得很,刚才明明在睡觉,怎么一睁开眼睛,就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眼前的妇人又是谁。
目光扫过地上的麻袋还有粗绳的时候,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凝,眼底掀起微微的波澜,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不咸不淡地说道,“你是谁?抓我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
抓她来有什么目的?她今晚上才杀害了我的女儿莫千兰,你说我抓你来有什么目的,难不成还是叙旧吗?
赛金花死死地盯着她,缓缓地弯下身子,食指抵在对方的下颚处,两个人的脸旁相差不过拳头之距,语气平静而杀气暗涌,“你杀了我的女儿,难道不该一命还一命!”
女儿?眼前的妇人是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又见过她的女儿,莫不是抓错人了?
赛金花从对方一脸的疑惑中看出了什么,即使死也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的,随即轻抚手掌。
“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珠帘后两个小厮抬着白色担架出来,担架上似是躺着什么东西,白布遮盖在上面,隐隐可以看出一个大致的轮廓。
尸体!
王旭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起来,不由得握紧了手心,虽说是寒冬腊月的天,额头上却微微沁出了冷汗。
难道担架上躺着的是这个妇人口中的女儿?
老嬷嬷突的掀开白布,里面竟是一具泡得发胀的尸体,全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布满了深深浅浅的血痕,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好不渗人!
死不瞑目!
大半夜的突然看到这么一具尸体,所有的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气,视线瞬间转移开来,不敢再多瞧一眼。
莫千兰是她的女儿?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一个娘亲,而这个妇人又是什么来历,王旭尧眸色淡淡地望着这具肿胀不堪的尸体,语气中听不出一丝波动,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是谁?”
“鑫雅阁的掌事,赛金花!”
哦?地上的女子眸光闪过一丝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正欲说些什么,却被赛金花一把掐住脖子,把她的脸摁在尸体的脸上。
两张脸相差不过长睫之距,那一双发白的怒目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她,清晰地感觉到尸体上散发的阵阵寒气。
然而她的眼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眼睛竟是眨也不眨地直视着尸体,活着的时候都不是她的对手,何况现在只是一具无用的尸体,以为这样就能吓得她了吗,简直可笑至极。
赛金花被眼前女子的淡定给惊吓住了,在场的人看见这具尸体时,无一不是扭头过去,可是她居然毫无反应,似乎看见的只是空气一样。
“兰姐姐的死,我也很遗憾,可是现在再追究责任已是无用”
眼眸冷冷地盯着尸体,语气一转,冷冽的语气柔和了半分,转而说道,“要不我俩来做一笔交易,如何?凭着姑姑绝顶聪慧,是断不会拒绝我的!”
“明明死到临头了,居然还信口雌黄,姑姑莫要信了她……”
旁边的一个丫鬟话还没说完,却迎来一个恶狠狠的颜色,似是在发出无声的警告:我都还没发话,竟也轮到你这么个下作的东西说话了吗!
原本掐着她脖子的手缩了回来,走到刚才说话的丫鬟身边擦了擦手,“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些什么来,要是说得不好了,小心我拿你去喂狗!”
刚才被掐得差点昏厥过去,此刻只感觉空气异常的清新,眸光一转,嘴角划过异样的弧度。
王旭尧正愁无计可施,没想到却天赐良机,这笔买卖她断不会拒绝的,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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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阴谋
地上的女子款款起身,优雅地掸去身上的尘土,根本无视身边的一切,似是暴风雨来临也无法令她动容,皎洁柔美的脸上,红唇勾起一抹异样的笑,眸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站着的人。
赛金花立即心领神会,摆摆手示意道,“都先下去吧!”
“姑姑……”
老嬷嬷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对方一脸的漠然,也就把话都给咽进肚子里。
转身走到白衣女子的身边,恶狠狠地瞟了她一眼,似是在发出无声的警告:识相的别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好看的!
王旭尧眸色淡淡地直视着前方,眼底尽是倨傲和不屑,似是根本没注意到对方的警告。
这个人还够不上资格令她多瞧一眼。
待丫鬟跟小厮都尽数退去之后,赛金花又款步走回椅子上,端起新沏上的茶,动作轻柔地捧到嘴巴,饶有滋味地品着。
“人都散去了,可以说了吗?”
浓睫低垂遮住了眸子,看不出丝毫的神色,语气不咸不淡说道。
倒要看看这个女子能说出些什么来说服自己,如果只是故弄玄虚,那么等待着她的就是生不如死。
她这辈子不知道血刃多少人,杀人的手法多了去,三刀六洞,刀山油锅,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出来的,否则如何坐上掌事的位置,如何令众人信服她这么一个半老徐娘。
王旭尧款步走到椅子前,一挥衣袖坐下来,蜿蜒曼妙的轻纱飘扬,如洒落一地的雪月光华,动作优雅轻盈,说不出的万千风华。
“姑姑是直爽之人,如此我便不再拐弯抹角”
语气轻柔婉转,如温玉般柔和美好,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了几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馆跟鑫雅阁的明争暗斗由来已久,虽说近些年来鑫雅阁发展迅速,却还是略输一筹,若是……”
座上之人浓睫陡然掀开,本是黯淡无光的眸子,突得闪过晶莹的光泽,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杯盏。
微眯起双眸,头一回如此细致地打量起那一袭白衣,嘴角勾过一抹赞许的弧度,故意把声调压低,淡淡的一句,“若是……如何?”
表面平静无澜,心底却是迫不及待地追问,对方可真是个绝顶聪颖之人,竟然能一语中的,说出她心里最深的想法。
王旭尧脸上依旧是一贯的平静无澜,眸光柔柔却是暗藏凌厉,一步步走到对方的身边,随即停下脚步,凑到耳边私语,“若是……”
赛金花原本平静的脸上,眉头渐渐地拧成一线,眸光泛起浅浅的涟漪,旋即垂下长睫遮住了所有的心绪,嘴角划过诡异阴骜的笑。
“可是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小女子贱命一条,姑姑大可当场了结我,可是您若是信得了我,鑫雅阁坐拥乌孙国第一把交椅指日可待。再者说,您若要三更杀我,我还能有命活到五更吗?”
赛金花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眼眸如黑夜般深沉,冷冽胜冰。
眼前的女子不仅有着倾世之貌,更是胆识过人,心思更是很辣,若是为自己所用便好,可是真的能掌控得住她吗?如若杀之却又是可惜,转念一想,不,这种人断断留不得,以免养虎为患,事成之后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云层,大地又迎来光明……
馆的大门依旧紧闭着,白衣女子刚一推门进去,便撞上迎面赶来的春桃。
“小姐,您身子这般虚弱,一大早地去哪儿了,我都快急疯了,正要出去寻您呢?”
看着对方还未脱稚气的婴儿肥,却像是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王旭尧不禁扑哧一笑,笑容温柔明媚。
在这个人心如此冷漠的地方,或许也就只有她是真的担心自己,关心自己而已。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气,你怎么竟像是个唠叨的老婆子,小心以后找不到夫家!”故意打趣地说道。
一张圆嘟嘟的鹅蛋脸早已经涨得通红,嘟嘟囔囔地说道,“春桃不要嫁人,要一辈子守护着小姐,哪儿也不去!”
随即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亲昵地挽着对方的手,头轻轻地耷拉在肩膀上,像个撒娇的小娃娃。
王旭尧笑得更加温柔,伸手去轻抚着她的额头,佯装恼怒,语气却是宠溺,“不嫁人难道要熬成个老婆子吗,真是个傻丫头!”
这时候空气中飘来一股淡雅清冷的香气,大厅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随着声音越来越清晰明了,只见珠帘缓缓掀开,一袭白衣飘了出来,出尘清冷,让原本低迷的温度硬生生冷了不下十度。
靳如冰似是没瞧见对面的两个女子,径直地往门外夺去,在经过对方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那一刻周围似乎都安静下来,只剩下这四目对望。
“凡事留三分,女子过于狠辣始终不是好事……”
言语甚是轻柔和缓,却是清晰地飘进她的耳中,眸光微微一凝,转身望向已经飘远的白衣,逆光洒在那白衣上竟是如此飘逸出尘。
“如冰小姐,果然是人如其名,冷淡得像冰块一样,可是那些客人偏就喜欢她这性子。”
这个女子经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冰天雪地,春桃身子不禁抖了抖,一阵寒颤,鸡皮疙瘩都要掉落一地。
靳如冰……王旭尧在心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难道说对方从昨晚的事情中,察觉出了什么端倪吗,随即嘴角掠过一抹复杂的弧度。
这个女子果真是心细如尘,好不聪慧,没想到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尽是卧虎藏龙。
“春桃,我饿了,准备些早点,我俩一起用膳吧!”
她的心情似乎没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是一脸的豁然,只觉得饥肠辘辘,昨晚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已经被抛诸脑后。
第四十一章 献宝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进来,落在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上,桌上摆着一枚十方宝砚,红木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转过头去,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似乎在昭示着房间的主人身份不俗。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明黄色的纱帐,整个房间华贵又不失典雅。
花怜容一袭鹅黄色的袖珍裙,温柔地倾泻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整个人慵懒地靠在摇椅上,轻闭着眼眸,看不出是否睡着了。
小翠双腿跪在地上,双手轻轻地握成粉拳,有节奏地给椅子上的妇人捶打着双腿,由于这个房间地处较为僻静,静得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所有的静谧,只见一个白纱罩体的女子端站在门外,脸上荡漾着灿烂妩媚的笑,唇线绽放着曼妙的曲线。
摇椅上的妇人缓缓地睁开双眸,浓睫掀开的瞬间,那阴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光,竟把那温煦的阳光硬生生逼退了三分,微微地倾斜着脑袋循声望去,眸光中顿时有了一丝温度,脸上又堆满了讪讪的笑,脸上永远挂着那百年不变的笑容。
“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的旭尧小姐竟然会到我这儿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语气甚是轻缓,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带着几分戏谑,让人听不清楚是玩笑话,还是挖苦的话。
王旭尧懒得去揣测,对于这种人的话,一向都不会放在心头上的,脸上依旧洋溢着一抹温和的笑,让人觉得可爱可恨又看不出深浅。
“之前是旭尧不懂事冲撞了姑姑,现在想来当日姑姑也是为我好,是我太过于固执竟然放着金山银海不要,非要做一个下作的奴婢。”
说到“下作”两个字的时候,故意提高了音量,似是有意无意地在提醒着屋里头的某个人,她只是个下作的奴婢罢了,以后少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
小翠眉头一蹙,脸色骤然阴翳,紧紧地抿着嘴巴不敢吭声,对方这是在暗中警告她,也是怪她之前对眼前的人过于苛刻,没少折磨她。
对方的神色尽入了王旭尧的眼里,看来她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幸亏不是个蠢丫头,否则这番话岂不是对牛弹琴了。
花怜容眸光骤然一沉,微眯起双眸,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白衣女子,之前她是宁愿撞墙以保清白,也不愿沦为乐妓,可是竞选花魁那日为何却要竞选呢。
这么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子,是什么令她突然改变了想法,往往事出反常必为妖,难道说她有什么阴谋?
“小翠,还不快快迎旭尧小姐进来坐!”
“是!”
小翠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处站着的女子身边,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福,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旭尧小姐,请!”
王旭尧根本不去看她,像是眼前站着的只是空气,直接掠过她的身边径直地向妇人走去,小心翼翼地搀扶她起身,走到圆桌旁坐下。
“姑姑的萱香阁好不雅致!”
说着,双目眺望着窗外,那满树的梅花开得正是灿烂妖娆,不时飘来清洌的香气,“可就是僻静了些!”
“我本不愿意被叨扰,便把住处安在这儿,寻个清静。”
小翠把斟好的茶水,分别递到两人的手中,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缓缓地后退几步,低垂着脑袋望着地面,擦得明亮的地板倒映着朦胧影子,都可以当镜子来使了。
“哎呀,瞧我这榆木脑袋,差点儿把今日过来的目的给忘了!”
说着一手伸进袖子里,似是在摸索着什么,突然兴奋地说道,“找到了!”
对面的两个人同时望过来,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来的一团白色丝绢,小心翼翼地放到桌面上,缓缓地褪去那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丝绸。
包裹得这般严实,这里面究竟安放着些什么呢?
两人的眸子里仿若打上了一层霜,眸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待白色丝绢褪去最后一层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雕工甚是精美的盒子,边沿处还镶着几块价值不菲的珠玉。
光是一个包装用的盒子都如此精美,那里面安放着的东西,不难猜出一定价值不菲,会是什么呢?
王旭尧把盒子恭恭敬敬地递到她的手中,含笑着说道,“我也没什么好东西可拿得出手的,这小小心意还望姑姑莫嫌寒酸!”
花怜容双手接过来盒子,眸光全然定格在这上面,微微屏住呼吸,缓缓地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红唇不禁微启,眼眸瞬地睁大了一圈。
好一双精致典雅的耳环,不但做工精细地毫无瑕疵,而且红玉通体莹润,更是奇怪的是这耳环竟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这可是她特意寻来的“宝贝”,花怜容是见惯了珍稀昂贵东西的人,若不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可入不了她的法眼。
“这……这耳环可不是凡品啊,你是从哪儿寻来的?”
“我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只因家族没落才会沦落至此,这副耳环是我王家的家传之宝,为报答姑姑的赏识之恩,特赠与姑姑,还望敬请笑纳!”
说着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一手取出耳环,动作很是轻柔优雅地为对方戴上,不忘细细打量一番,脸上尽是赞许之色。
“这双耳环也只有姑姑这般高贵之人才配得上,戴在我耳朵上,只怕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花怜容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没想到之前沉默寡言的人,竟然也如此逗趣儿,说话甜丝丝的像抹了蜜糖一样。
“这……这是你的家传宝贝,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说着就要取下来还给她,其实看到这耳环的第一眼起,就已经是爱不释手了,只是故作推脱之态而已,免得别人觉得她贪心。
“姑姑若是不肯收下,便是没有原谅我之前的莽撞之举。”
花怜容闻声又把手给缩了回来,亲昵地执着她的手,脸上掩不住的喜色,难道是她刚才多心了,或许这个女子真的是想通了,愿意乖乖听话为她赚钱了。
花怜容啊花怜容,这可是我为你千挑万选的宝贝,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王旭尧温柔谦和的目光里,竟是暗藏着凌厉的戾气。
第四十二章 民间选妃
清晨的大沽路上,路上行人络绎不绝,两个金甲侍卫身披铠甲,在阳光下闪着熠熠的光芒穿梭在人群里显得尤为扎眼,只见其中一人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皇榜贴在告示栏上,便匆匆忙忙地离去,行人此时都蜂拥而至,把告示栏围了个水泄不通。
“小姐,你看前面怎的那么多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春桃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搀扶着白衣女子,双眼直愣愣地望着前方,道了一句“我过去瞧瞧”便跑开了。
“麻烦您请让一下……”
春桃像只小兔子一样灵巧地钻进人群里,刚抬起头来便看见一个红色的玺印尤为醒目,难怪围了那么大一群人,原来是宫里颁发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巩固我乌孙国之命脉,繁衍皇家子嗣,凡我乌孙国之未嫁女子,皆可参与三日后的选妃仪式……”
春桃细细地读者皇榜上的告示,看到选妃二字的时候眼睛一亮,兴冲冲地又跑回到白衣女子的身边,一脸的喜色,“小姐,原来是皇帝要在民间甄选妃子,往时都是从皇宫贵族里挑选妃子,没想到这次竟是从民间来选。”
王旭尧眸色淡淡地听着,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却是笑而不语,对别人口中的大事似是提不起半分兴趣,只是看着春桃这么饶有兴致地说着,也就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
对于她而言,皇家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她可不愿意与那么多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爱情里两人就应该是对方的唯一,执一人之手,携一世白首。人生在世不过区区数十寒载,何苦穷尽一生来追名逐利,不如寻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携手一生。
“小姐,不如你去参选吧?”
春桃的话一出,王旭尧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后是扑哧一笑,轻轻地敲了敲她的脑壳,故作恼怒地说道,“瞧你这小小年纪,竟也学会世俗人那点儿追名逐利的恶习了。”
“不是我自夸,我家小姐不但倾国倾城,而且才高八斗,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通无一不精,想要入选根本是手到擒来的事”
春桃边说着眼睛闪着莹润的光泽,似是在赞许自己一样的骄傲,突然眸色黯淡了几分,语气略显低沉,话锋一转,“总比一辈子呆在馆的好,那里终不是个好归宿……”
王旭尧执着她圆润的小手,眼眸中闪着温柔的光,“傻丫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而我的命早就一年前就因为某个人而改写了,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报仇雪恨!
透过层层的人群,王旭尧一眼便扫到角落里那张熟悉的脸,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没想到对方竟如此胆大,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找上门来,看来真的是等得迫不及待了。
“春桃,你且先回楼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东西没买,一会儿便回去。”
说完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已经提起脚步转身匆匆离去,不一会儿便没入了人群里。
狭窄阴暗的小巷子里,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只见一个老嬷嬷先开口道,“姑姑让我前来问问姑娘,事情办的怎样了?”
“姑姑这是不相信我的办事能力吗,还特意差遣嬷嬷过来,这地方人多口杂的,若是被人瞧见了,到时候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坏了姑姑的大计划可就不好了,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王旭尧语气甚是淡漠,眸子自始自终没正眼瞧过对方一眼,态度甚是倨傲,如果当时不是为了脱身,也不会愿意跟这种人联手干这事。
没想到这赛金花派人暗中跟踪她,若说这花怜容专干这逼良为娼的事,这赛金花跟她不过是一丘之貉,既然对方急着铲除馆,不过将计就计来个一石二鸟。
“你……你这么个小蹄子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嬷嬷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白衣女子,气得胸膛是一阵微微上下起伏,堆砌着厚厚粉底的脸上变得狰狞而扭曲,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抢先开口道。
“我若是小蹄子,嬷嬷岂不是老蹄子,还是年老色衰,风烛残年的那种!”
说完,一拂衣袖,很是优雅地转身离去,任由身后的人在那里破骂,她却是微微一笑置之。
果真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三言两语就被气成这样,亏得她还活了这么一把年纪,竟然还会被轻描淡写的几句话给气着。
“旭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刚一出巷子口便瞧见小翠正从对面走来,这可是个难缠的主儿,若是此刻被瞧出些什么端倪来可就不好了。
王旭尧脸色微微一凝,赶忙迎上去挡住对方的视线,故意提高嗓音,“小翠啊,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伺候在花姑姑的身边吗,怎的有空出来闲逛?”
说道“花姑姑”的时候故意拖长了尾音,似是有意在告诉巷子里的人听,这里有花怜容的亲信,暗中示意她快快离去。
巷子里的人闻声,像兔子一样窜进深深的巷子里便消失了踪影。
小翠有意无意地往巷子里看,却见一个黑影闪过,也不知是否眼花看错了,又转头望了一眼王旭尧,却见对方脸色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难道说刚才真的是她多想了吗?
“姑姑这些天来乏得很,这会儿还没起身呢,我就出来买点老鼠药,说来也怪了,这寒冬腊月的,萱香阁里突然多了很多老鼠跟蟑螂。”
说话之人一脸的惊愕之色,似是眼前已经看到了很多老鼠蟑螂之类的东西,脸色有些微微发白。
“哦?会不会是因为最近天气回暖了,这些个畜生也就活跃地频繁了呢?”
脸上假装很是害怕的样子,心里却是心如明镜,这一切不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双耳环也只有花怜容才有“资格”佩戴得起,赛金花果真是给了她一个好宝贝!
第四十三章 斗争拉开序幕
见张嬷嬷已经离去,王旭尧也就没有再跟对方纠缠的必要,淡淡地道了一句“我回楼里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翠独自站在巷口处刚要离去,眼角却瞥见一处熠熠的光芒,扭头过去一看只见巷子里的地上有一块小金牌,疾步走去拾起来,金牌上雕刻着祥云,还有……
“鑫雅阁”
这三个字如利剑一般穿过她的眼眸,霎那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阴骜的弧度,喃喃自语道,“这回连老天都帮我,看我如何用你的血,来巩固我的地位!”
手一寸寸地紧握着金牌,眸光里闪过一道戾气,倏地站起身来往馆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鑫雅阁里,张嬷嬷刚回到楼里才发现金牌已经遗失,又匆匆忙忙地折返到小巷子里,却见路面上多了一个人的脚印。
由于刚下过雨,小巷子里地上清晰地留下了三个人的脚印,除了她跟王旭尧的脚印,还多了一个女子的脚印。可是这个地方较为狭窄,平时几乎无人经过,会是谁经过这里还是捡走了金牌呢?
张嬷嬷紧蹙着眉头,额头微微沁出了冷汗,这块金牌可是鑫雅阁落成之日,赛金花赐予她跟另外两个老嬷嬷的,要说金牌丢了倒也不是什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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