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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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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姜蕙现在这身份,父亲又无功名,不过是依仗二叔才能有些好日子,她凭什么对自己这般呢?一早该巴结上来,瞧瞧那胡如兰的态度,才是正常的。
  可见她心里不喜自己,要么多半是嫉妒,要么便是因上辈子的事情,卫铃兰垂下眼帘掩饰心事,拿起茶盏来喝。
  姜蕙此时问道:“二姑娘的小妹,怎不曾带过来?莫非二姑娘是一个人跟着二夫人过来宋州的?”
  这事她当然好奇,因卫二夫人又不是卫铃兰母亲,只是她二婶,她探亲回家,卫铃兰怎也来此?
  卫铃兰喝了几口茶,笑道:“我素爱游玩,只从不曾有机会,今次二婶来开封,也是求了娘亲,才放我出来的,但也只得这一次,下回要想这样,可就难了。”
  “那是,你得等着嫁人了。”卫铃玉打趣,“不过伯母也真疼你,这回要不是外祖母信里提到我,只怕母亲也不带我出来。”
  众人都微微一笑。
  姜蕙有些狐疑,但上辈子二叔不曾立功,不曾升官,自然也不会有卫二夫人来拜访,可见她改变了一件事,后面所有的事情也跟着变了。
  卫二夫人还要赶路回京城,故而坐得会儿便要告辞。
  见丫环来报话,卫铃兰站起来笑道:“今日得你们款待,下回你们来京城了,我定会请你们来做客的,这会儿太短了,便是说话都不曾说得几句。”
  众人自然愿意。
  除了姜蕙,但她也不好太过表现出来,敷衍的随她们点点头。
  那姐妹两个走了,姜瑜不时夸赞卫铃兰,又惋惜:“时辰不多,不然一定要听听卫二姑娘弹琴呢!”
  姜琼无甚兴趣,只道:“那卫姑娘看着人是挺不错,可到底怎样,谁知道呢,以前金荷不也好的很,后来才发现,竟是那么恶毒的一个人,不止害姐姐,还要害堂姐呢!”
  这话戳到姜瑜伤口了,姜瑜面色一黯。
  姜蕙却很高兴,恨不得亲热的抱一抱姜琼。
  只见姜瑜这样,也不好再火上浇油。
  胡如兰道:“我只见那两位姑娘穿着,心里就羡慕了,你们看到没有,卫二姑娘脖子上戴的那项圈,天呢,上头的红宝石竟然那么大,咱们在首饰铺都没见过罢?”
  这项圈,卫铃兰一直都戴着,想必戴了好几年的,姜蕙心想,好像听说是她姨祖母送的,至于那姨祖母,可是吓人呢,乃当今皇太后。
  所以说,上辈子自己一介奴婢,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斗得过卫铃兰,一早想着她要弄死自己轻而易举,而弄死了,穆戎只怕也拿她没办法,只当做死了一条狗罢了,她能不逃?
  可恨最后还是一样的结局。
  姜蕙心里未免郁闷,这辈子再遇到卫铃兰,虽是同一个人,可又不是同一个人,这感觉还真挺复杂的。
  以后去了京城,当真是不想再见到她了。
  ?

☆、第39章

?  姜济显记挂家中妻儿,一到京城,便急着置办宅院。
  虽然京城东西昂贵,可只要有钱,一切还是不成问题的,故而很快就把这事儿办妥了,买下了个很大的宅院,大院子套小院子,极为宽敞,足够住上四代人了。但看看时日,竟已到七月,因八月初,姜辞就要乡试的,他亲自回去再护送家人过来,定是来不及,当下连忙写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宋州。
  此时姜蕙的铺子刚刚卖掉,算一算,从开铺到现在,足足赚了四百两,从一开始的一千两,变成了一千四百两,那是好大一笔钱了。
  只有些可惜,要是再做上半年,说不定就有两千两了呢,但也还是很高兴,她喜滋滋的收起来。
  外头乱哄哄的,胡氏的声音隐约可听见,从几日前他们就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去京城了,这不是件容易事儿,要带走的太多,以至于昨日一下雇了六辆大平板车。
  可能还驼不下。
  姜家虽然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但做了那么多代的大地主,钱真不少,家里家具自然也不少,也都是好木料做得,一个都不舍得扔下。
  老太太头疼:“全都拿走,得多长一个车队啊,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家是走商的呢。”
  这话听得梁氏笑了,出主意道:“要不请哪位掌柜来瞧瞧,能卖的还是卖了,只要价钱不是差太多,不然进得京城,定是太惹人注意。”
  弄得动静那么大也不好。
  老太太想想,便派人与胡氏说。
  后来卖掉一些,总是放得下了。
  因太过喧嚣,姜辞也出来看热闹,笑着与姜蕙道:“光是几张床都够呛的,怎没卖掉呢?”
  “卖什么啊,祖父祖母那张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听说睡了对家里好,人丁兴旺,永世平安,以后定是要传下去的,咱们小辈的几张倒是卖了。”姜蕙道,“一等搬上去,咱们就得启程,一刻留不得,不然晚上都没地方睡。哥哥你那儿衣物都收拾好了罢?”
  “我东西又不多,不似你们姑娘家,一盒盒的,我昨儿就叫他们收拾好了,就是书有些重。”姜辞说着打了个呵欠,面色有些疲倦。
  他这几日,夜夜油灯亮到很晚的,姜蕙知道他勤奋,但也知劝不了,因很快就到乡试的,不说哥哥,其他学子也一刻不曾放松,只道:“哥哥莫要太劳累,病倒了,便是考都考不成。”
  “多看一个时辰,无事的。”姜辞摸摸她的脑袋,看得会儿便回去了,路上遇到胡如兰母女两个,笑着打招呼。
  他今儿穿了身鸭蛋青的夹衫,上头绣有四君子暗纹,衬得人似青竹,越发斯文清俊。
  戴氏看着他,喜的合不拢嘴,人走了,头还往后扭着看,一边啧啧道:“别看他阿娘脸上有道疤,人不清不楚的,可人确实生得美,这两孩子占了好大便宜啊,看阿辞越来越俊了。”
  听她说的有些不妥,胡如兰忙道:“阿娘你别在背后说人。”
  戴氏看着她笑:“说说怎么了,旁人又听不见。”
  “那也不好。”胡如兰皱着眉,“再说,大太太哪儿不清不楚了!”
  “哎呀,现在就知道护着他了。”戴氏揶揄。
  胡如兰一下红了脸:“娘您胡说什么呢。”
  “你是我女儿,我不知道?”戴氏拉她近些,压低声音道,“你一早看上阿辞了,是不是?绣个荷包也不好意思送,不过这也应该的,送出去了反倒丢人,你如今跟女夫子学过,那也是大家闺秀了,是该懂些礼貌。”
  胡如兰羞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低着头。
  “等到京城,我自会与你姑母说的,咱们两家是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胡如兰听了心里又高兴。
  自打那日发觉姜辞是个令人动心的男儿了,她这一颗心就收不住,每见一次就沉溺一点儿,如今母亲说要帮忙,她哪有不高兴的,只有些担心:“万一表哥考上举人,我这哪儿配得上呢。”
  戴氏道:“怎么配不上,大老爷又没什么功名,说难听些,也是依仗你姑父呢,与咱们没什么两样,再说,如海也在念书,将来也未必考不上的。”
  胡如兰听得心定了些,点点头。
  到得午时末,因姜蕙一早就派人与宁温说过,他及时赶到,一众人启程前往京城。
  此时,一封信也同时送往京都。
  十来日后,乾西二所的大院里,穆戎躺在床上,何远进来禀告道:“周知恭来信,说姜家已经出发,姜二姑娘也随行。”
  穆戎唔了一声,想要起来。
  何远忙上前把引枕放在他身后,关切道:“殿下现在可有不适?”
  五月皇上出外游玩,穆戎伴随身侧,遭遇了埋伏。
  幸好他一早便有准备,只腿上被划到一刀,要说严重谈不上,但皇上疼他,心疼的不得了,又见他是为自己受伤,便勒令他好好休息,不到痊愈不准下床。
  隔几日还会亲自过来看他一次。
  这不,他就足足躺了两个月。
  穆戎道:“也是时候该好了。”
  正当说着,另一护卫在外禀告:“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二人是同胞兄弟,他受伤的时候,他这哥哥也没少来,穆戎这就要下床。
  太子几步入内,忙道:“三弟,别动,小心又拉扯到伤口。”
  穆戎便罢了,只坐着行礼。
  太子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笑着道:“起色比先前好多了,父皇看到定然高兴,不然还天天牵挂着,便是母后,也是一日一日的问起,说再不好,还耽搁你婚事呢。”
  “婚事?”穆戎挑眉,“母后何时给我定下了?”
  “不是一早就说是那沈姑娘了,只等你好了,便要完婚的。”太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那沈姑娘,我看挺合适你,活泼开朗,也懂礼数,母后很是喜欢。等你成婚后,不要再这般到处游玩了,早早在衡阳落定,母后也放心些。”
  穆戎笑了笑,暗道也不知到底是谁最放心呢,面上顺从的点了点头:“等我伤好后,自会考虑此事。”
  太子唔了一声:“便不打搅你养伤了。”
  他转身走了。
  等人影不见了,何远关上门,轻声道:“殿下,您当真要娶沈姑娘?要回衡阳?”
  穆戎道:“回衡阳倒无甚。”
  父皇如今身子健朗,谈什么皇位还早了些,只哥哥这样急切,他难免不悦,真要想保住太子之位,不如想想怎么取悦父亲罢,总来针对他又有何用?
  他又重新躺了回去:“这伤还得过些时日才能好。”
  何远嘴角抽了抽。
  “你且调查一下沈家。”他发令,暗道沈寄柔虽然人不错,原本娶了她也无甚,可这样一来,他如何娶姜蕙呢?
  只能纳她为妾了。
  可他立时就想起姜蕙的抗拒,万一真如此,这家里只怕不得安生。
  她性子那样倔强,难道会因为正室让步?
  想想也不可能。
  那到时起了矛盾,他护着谁呢?
  穆戎摇摇头,只觉头疼,真不想费心处理妻妾之事,外面的事情够他忙的了。
  可要娶姜蕙,她的家世摆在这儿,且要母后改变主意,并不容易。
  真是要费一番功夫。
  他叹口气,没想到他竟也有为女人如此烦神的时候!
  何远吓了一跳,偷偷瞧他一眼,暗想主子该不是又为姜姑娘叹气吧?
  这都是两回了。
  姜姑娘就有那么好?
  但他很快就想起,上回穆戎给姜蕙喂醒酒茶的事情。
  他立在门口,不是很近,但也能看得清。
  主子这手可不算老实,这嘴更谈不上老实,可见皇后娘娘太严也不好,这从来不曾尝过肉味的人,一旦尝了点儿,那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非得弄到手了。
  姜蕙坐在车上,忽地的就打了个喷嚏。
  姜瑜忙道:“快些把车帘放下来罢,这儿风真大,吹得真有些凉。”
  “是啊,越近风越大。”姜琼也道,“好像天也比咱们那儿干,幸好堂姐你送了咱们藿香散,真好用,我用了一些,皮肤可滑的很呢。”
  姜蕙笑道:“那得谢谢宁大夫了,都是他想出来的。”
  “宁大夫医术真好。”姜琼又夸,“这一路上,咱们这儿有人生病,宁大夫一看就好了,祖母都说,幸好带了宁大夫。”
  姜蕙瞅着她:“你倒是满口夸他呢,他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好话?”
  姜琼嘻嘻一笑:“宁大夫可不曾与我说话,我是看他能挣钱,堂姐再开了药铺,有宁大夫,钱又滚滚的来,我可不是又有好东西得了?”
  “调皮鬼。”姜蕙伸手戳她脑门,“尽在算计我的钱呢!”
  二人在车里打打闹闹的,过得半日,车停了下来,姜蕙好奇,掀开车帘往外看,姜辞就在旁边骑着马呢,他们自小家中就养了牛羊的,马儿也有几匹,骑马什么的还真不在话下。
  姜辞道:“到京都了,城门口人多,咱们在等着进呢。”
  姜蕙往前一看,果然老远就看到高大的城门,蓝天下,如她上辈子见到的一样,庄严巍峨。
  原来,真到了,京城。
  ?

☆、第40章

?  车马慢慢行入城内,姜琼好奇的掀开车帘偷偷往外一瞧,只见满目繁华。
  她瞠目结舌道:“天呀,京城好大,人也好多,那些铺子,一个连着一个,还有四层高的楼呢。”
  
  姜蕙笑笑:“京城可是有皇上的,能不好吗?”
  这是天底下最最繁盛的地方了。
  那会儿,她见得一眼,也与姜琼一样,满是震惊,只可惜穆戎不曾带她出去玩,只知道在宫中谋算,一杯鸩酒毒死自己的亲哥哥。
  她在里屋,差点没尖叫起来。
  他倒是面无表情,擦了手,把巾子扔一边,稍后才出去,应是向皇上禀告,后来一片大乱,像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凶手来。
  结果找是找到了,一个替罪羊。
  姜蕙想到这些,又想起现在的穆戎,这两人,是有些不同的。
  
  当年的他,那么残酷阴狠,但丝毫不显,而现在的他,还未到这个程度呢。
  她忽地有些庆幸,幸好是如此。
  他还在年少的时候,果然容易说服些,不然只怕绝不会轮到她说话,他怎么也得强迫自己为妾的。
  姜蕙摇摇头,吐了口气出来。
  重活一次,真好呀。
  她笑着靠向椅背,拉住宝儿的手,这次宝儿也好好的在她身边,不曾丢失。
  宝儿摇了摇她的手:“又要见到阿爹了,我想阿爹呢。”
  “我也想。”姜蕙笑。
  他们很快就到了新家。
  姜济达信中自然写了地址的,车马停下来,众人陆续走到外面,门房是姜济显一开始带去的小厮充当的,见到他们,忙就进去通报。
  大门打开来,只见一条通道极为宽敞。
  老爷子四处看看,高兴的不得了:“真好啊,这地方,难怪花了那么多钱,瞧瞧这地铺的多平,这屋子造的也结实。”
  姜济达大踏步过来:“阿爹,阿娘,你们总算到了!”
  “老大,你这次事情办得不错。”老爷子夸赞,又问,“家里家具可买一些了?咱们过来,可没有全带来。”
  姜济达笑:“这不急,阿爹,先把急用的买了,旁的慢慢挑,不然我哪儿知晓大家的喜好呢,买错了可就糟了。”
  “老大说的有道理。”老太太接口,“旁的不急,先把床置办了,晚上得睡个好觉!老大,一会儿歇息下,你与你媳妇,老二媳妇一起去看看,今日就买回来,应该有的吧?”
  “有有有,京都家具铺太多了。”姜济达一叠声的道,领他们进去。
  走两步又落在后面,看见梁氏,喜笑颜开,轻声道:“娘子。”一边就伸手碰了碰她的,以表相思之情。
  梁氏冲他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
  姜济显现在衙门,老爷子问:“你观老二现在比起在宋州做知府,如何?”
  “忙得多了。”姜济达叹一声,“最先刚刚上任,总有人相请,衙门又事多,我看着都心疼,叫厨房多顿些补汤与他喝。”
  老太太叹一声,拿帕子擦眼睛,作为母亲,自然更是心疼了。
  众人到得上房,先坐下。
  姜济达叫人上茶,并说起各处院子的事情,都是他与姜济显安排好了的,最大的一处三进院子给二老与姜秀住,旁的两进院子,各带东西跨院的,两兄弟一人一处,姑娘就住在跨院里,旁的还有单独的院子,便是给姜辞姜照等人住了。
  二老连连点头,也不曾反对,因原先就是这般安排的。
  等到家具差不多陆续抬进去,他们各自去了住所看。
  姜蕙跟宝儿一人住一个跨院,东边阳光好一些,姜蕙就让给妹妹了,她自个儿住西跨院,也是喜气洋洋的。
  稍后,姜济达他们又去买些必要的家具。
  这几日府里都很忙乱,但也没有她们姑娘家的事,如今还无女夫子教导,几人甚是清闲,成天的在一起吃喝玩乐,老太太都说野的不成样子。
  眼见乡试在即,姜蕙才紧张起来。
  她虽然总劝姜辞不要辛劳,可心里哪里能不期待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过就是为此罢了,若是失败,她都替他心痛。
  故而一大早,她就起来了。
  长辈们都聚在上房,今日姜辞姜照都要去乡试的,不过姜照年纪小,众人指望不大,姜辞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们姜家又一个希望。
  只有男儿们一个个都立起来了,家族才能长盛不衰,不能说只靠一人的。
  老爷子亲自上去给姜辞整理了一下夹袍:“阿辞,一定要好好发挥,祖父相信你定然能考上的,给咱们姜家祖上争光!”
  姜辞面色郑重:“孙儿定不负众望。”
  姜济显没有给这个侄儿压力,笑一笑道:“阿辞,莫要紧张,考不考得上无甚,男儿家不怕重来,尽力便是了。”
  二叔是他心中的楷模,姜辞面露感激之色。
  众人都说了一番鼓励的话,眼见他们要走,姜蕙急着上前:“哥哥,我也送你去。”哪怕只是送到考场门口,她也满足。
  说完回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道:“你们兄妹情深,送就送罢。”
  姜蕙一喜,连忙谢过老太太。
  因姜济显要去衙门办公,故而也只姜济达去送,几人出来,姜济达与姜辞,姜照道:“吃喝都在里头,你们要小心身体,另外,东西恐不干净,少吃点,我听闻有人吃了拉肚子,最后考都考不成了。”
  姜辞笑起来:“好,那些荤得我就不吃了,反正也就几日。”
  姜照嘿嘿一声:“可能还很难吃,我也不吃。”
  说话间,几人上了马车,前往考场。
  不用说,这日定是拥挤得很了,乡试可是聚集了全国所有有意考举人的秀才,门口真算得上人山人海。
  姜辞看马车也不好走,与姜照一起下来:“咱们便进去了,阿爹,阿蕙,你们回去罢。”
  姜蕙仍坐在车里,只车的帘子是掀开的,她看着他道:“哥哥,你……”
  不知为何,忽地想起上辈子的事情,语声哽咽。
  “我知道,阿蕙。”姜辞明白她要说什么,冲她笑一笑,与姜照转身走了。
  姜济达看着二人背影,叹了口气:“阿蕙,你瞧瞧这么多人,要考上还真难呢。”
  姜蕙伸手拍拍父亲的手:“哥哥那么刻苦,便是这次考不上,下回也得考上的!”
  二人正说着,旁边停了一辆马车,传来姑娘的声音:“哥哥,你要好好考呀,莫枉费我叫人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还给你去进香呢。”
  这声音很是娇柔,也是在叮嘱哥哥的,姜蕙往外一看,正巧那车里的姑娘也看过来,目光一对上,那姑娘冲她一笑。
  很是友好,姜蕙倒不好冷冰冰的一点不理,当下也笑了笑。
  谁知那姑娘的哥哥走了,她竟与她说起话来:“你也来送你哥哥的不成?”
  “是。”姜蕙回答,很简短,她本来就不爱随便搭理人。
  那姑娘妙目落在她脸上,只觉她一张脸生得美艳极了,忍不住夸赞道:“你长得真好看呀,比兰兰都长得好看呢。”
  “兰兰?”姜蕙但凡听到兰字,总有些敏锐,挑眉问道,“她是谁?”
  “你竟然不知?”那姑娘惊讶的道,“是卫家二姑娘卫铃兰呀,她是我好友,你莫非才来京城?”
  姜蕙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阴魂不散,在这儿都能听到卫铃兰的名字,她承认道:“我是才来京城,倒不知你是哪家的姑娘?”
  “我叫沈寄柔。”沈寄柔笑道,“你叫什么?你我在此遇到,也算有些缘分,下回我请你来家中玩。”
  她生得一张满月脸,眼睛也圆圆的,极是娇俏可爱,令人欢喜,性子看起来也很好。
  只姜蕙听到她的名字,心里一惊,这不是上辈子,穆戎那悬梁自尽的前王妃吗?她面皮子差点抽了一下。
  这下可好,前王妃,继王妃,她一个不拉的都认识了。
  见她只盯着自己不说话,沈寄柔才意识到什么:“可是我唐突了?”
  她身后婆子催道:“姑娘,该上车走了,与这些陌生人说什么呢,还不知道是谁呢。”说着,后头也有长辈在催,像是她大伯什么的。
  沈寄柔只得走上车去,临行还扭头看姜蕙一眼:“你到底叫什么啊?”
  姜蕙没答,身子往后靠了靠,脸就隐在车里了。
  好似眼前美景一下子消失,沈寄柔未免失望,嘀咕道:“这姑娘怎那么怕羞,我又不是男儿,她为何不说?”
  马车徐徐开走。
  姜蕙微微吐出一口气。
  这沈寄柔竟然与卫铃兰也认识,只她上辈子入衡阳王府时,那沈寄柔已经死了,倒是不知,不过卫铃兰当时也在衡阳,她二人早前认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但也罢了,与她又有何干系?
  只这姑娘有些可惜,这次若再嫁给穆戎,不知道会不会还会想不开呢。
  姜济达在一旁道:“阿蕙,刚才怎不说你名字,我看这姑娘挺不错,你初来京城,交个朋友没什么不好。”
  “自打出了金荷这事儿,我如今更不敢乱交朋友。”
  一听这话,姜济达立时不说了,吩咐车夫驾车回姜家。
  ?

☆、第41章

?  因还未开铺子,胡氏的弟弟一家暂时无事可做,便只管管下人,今日见姜辞去乡试了,戴氏把胡海叫到屋里头,回过身把门一关。
  胡海个性老实,笑道:“说什么话,还要关门那。”
  “你就是个木头疙瘩。”戴氏轻啐一口,“眼前有桩好姻缘你看不到?”
  胡海一头雾水。
  “咱们如兰明年可要十五了,咱们趁早得把她婚事定了。”戴氏拉他坐下,细细说来,“阿辞这孩子很勤奋,在宋州时我就听说学问很好的,此次乡试多半能中,便是后面进士做不了,当个小官是不难的,有他二叔呢,以后慢慢来,也会顺畅。我是想,把咱们如兰嫁给他。”
  胡海吃了一惊:“这,这不好罢?”
  “怎么不好?”戴氏瞪眼睛。
  “你也知道阿辞能做官呀,那他干什么娶如兰?京都那么多好人家。”
  要不是他姐姐运气好,嫁得姜济显,如今这日子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们胡家算什么,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胡海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只怕我说了姐姐得生气。”
  戴氏道:“你不说我更生气!”
  “女儿本来就要高嫁的,如兰嫁给阿辞再好不过了,我可不愿看着女儿像我……”戴氏盯着丈夫,“如兰生得漂亮,不似咱们庄稼人,你如今不给她谋条路,她也只能步了咱们后尘,给人家管管家事罢了。”她眼睛一红,“你也瞧见的,阿瑜她们几个才是千金小姐,咱们如兰可还不算是,你就忍心看她以后吃苦?”
  胡海向来听妻子的话,早先前不曾去宋州时,也是她催着写信给胡氏央求,又正当是胡氏开铺子的时机,才脱离了农人这身份。
  他想一想:“也罢,那我就去试试罢。”
  “去还是我与你一起去。”戴氏怕他嘴巴笨,当下就拉了他一起去找胡氏。
  胡氏正跟梁氏点算账目呢,这回来京城,花费还是不小的,刚刚添置的家具又用去不少钱,如今这地方也大,二人商量,是不是要再去多买一些下人使唤。
  毕竟姜济显现在也是三品官了,又不是在宋州,几个姑娘家身边才两个贴身丫环好似也不太够,还有打杂的粗使。
  眼见胡海与戴氏进来,梁氏识趣,说得几句便走了。
  胡氏手没有停,问道:“有何事啊?”
  “姐姐,是关于如兰的终身大事。”胡海搓了搓手,有些难为情。
  胡氏诧异的抬头看他一眼,心道姜蕙那还没着落呢,他来凑什么热闹?
  戴氏心直口快:“姐姐,相公是想把如兰嫁给阿辞,姐姐你看,他们也是青梅竹马的,如今年纪也差不多了,先定下来可不是好?咱们如兰也讨人喜欢,我见大太太也不讨厌她,便是与阿蕙,也好的很。”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胡氏皱了皱眉:“我可做不得主。”
  她是二房的,姜辞是大房的儿子,再怎么样,也得老爷子与老太太做主,且又不是一桩好姻缘,胡氏瞧瞧戴氏,有些不屑,暗道要不是看在弟弟的份上,她能对这村妇友好?
  要说戴氏确实满身的土气,言行间规矩也不知多少,对她这个三品夫人少了些尊敬,真当是一家人了。
  戴氏心里一凉,没料到胡氏会不肯,她忙道:“如兰嫁得阿辞,那是亲上加亲,将来也不用担心他们大房离心啊,姐姐!”
  胡氏一怔,忽地又笑起来:“他们尚且靠着相公呢,离什么心?此事别提了。”
  姜辞真要讨胡如兰,那他们姜家就少了个助力。
  胡氏如今可不是一般的农妇,眼光还是有的,姜辞好歹也是她侄儿,有个好岳家,对姜家好,对任何人都好,再者,她儿子年纪还小,轮到娶妻还早得很呢。
  这就与姜辞娶妻完全没有冲突,谈不上谁压谁。
  故而她一口拒绝。
  戴氏脸色顿变,差点就想哭,可见胡氏冷冰冰的样子,她到底还有些自尊心,当下便夺门走了。
  胡海嗫嚅道:“姐姐,你,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倒是你要好好管着你妻子了!”胡氏扫他一眼,“没得忘了身份,你放心,如兰的相公总不会差到哪儿,但阿辞就算了。”
  胡海被她说得满脸通红。
  见他走了,胡氏拿起手捏了捏眉心,叹口气道:“我这弟弟也不省心,我这劳碌命啊!”
  张嬷嬷讨好:“能者多劳,夫人,您现在可是三品夫人了,且老爷平定谋反一事立了大功,您这是真正的诰命夫人,听说文书很快就要下来了,夫人真正有福气。”
  胡氏喜笑颜开:“如今就是姜瑜这事儿了,你上回说,有几家夫人相请?”
  “有六家呢。”张嬷嬷奉承道,“这京都人如今都知道老爷的名声,对夫人也是尊敬有加的,只知道夫人才搬来,有事务要忙,故而都说过几日再来相请。”
  胡氏叫她报名儿。
  张嬷嬷说了几家,提到贺家时,胡氏抬手道:“贺家,该不是宋州卫指挥使贺大人家罢?”
  那次剿灭周王,除了何绪阳与姜济显的功劳最大,剩下的便是贺洋了,当初也是封赏的,只未升官,胡氏道:“那贺大人是一人在宋州当差的,他夫人,孩子咱们都不曾见过,听相公说,家中世代立有军功,那贺大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他老父乃平川侯爷呢。”
  张嬷嬷道:“那是该请来做客了。”
  “请罢,相公也说,那次若没有贺大人领兵作战,也不会如此顺利,至于贺大人未曾升官,兴许是家中已很是显赫了。”胡氏打定主意,又令张嬷嬷派人先去查查贺家,不然请了来,一点都不了解,好似也不好。
  等到姜济显回来,胡氏邀功似的与他说:“过几日打算请贺夫人过来坐坐。”
  “好啊,是该请。”姜济显果然同意,“贺大人为人低调,做事又果断利落,很值得结交。”
  胡氏说得几句,很体贴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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