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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宠后(久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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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气氛不错,姜蕙只以为当真可以甩脱穆戎,她也喝了几口酒。
  酒一入肠,辛辣滚烫。
  她的脸瞬间便红了,忍不住拿手掩住唇轻咳一声:“这,这酒好烈。”
  穆戎轻声笑起来:“本王喝酒一向如此。”
  姜蕙下意识摇头。
  怎么会。
  她记得他喝得酒一点儿都不烈的,还常喝果酒,难道说他十来岁,到二十来岁,中间竟是变了那么多?
  她吃得几口菜,想要解一下酒意,谁料过得会儿,脑袋越发的晕,昏沉沉只想睡。
  “殿下,我得告辞了……”她仍记得自己得走,勉强站起来,向穆戎行礼,可只说得半句,人就摇晃起来。
  这在他意料之中,这等烈的酒,姑娘家喝了不醉才怪。
  他伸手揽着她,她有了依靠,半边身子都偎入他怀里,嘴里声音模糊:“怎得东西也看不清了。”
  听起来软绵绵的,有撒娇的味道。
  穆戎托起她下颌看,她一双水眸半睁半合,像是藏着满春的媚意,他喉咙忽地就有些干,忍不住把头往下一低,吻在了她唇上。
  姜蕙还有些清醒,只觉呼吸被堵住了,呜呜出声,想伸手推他,可却浑身软绵绵的,耳边只听他像是呢喃道:“这酒,本王也有些承不住。”
  她心想,难道他也醉了?
  可意识越发离得远了,竟觉自己好似回到衡阳王府,那日府里宴客,他喝醉酒半途回来,在园子里遇上她,当着一众侍女的面,就这般捧着她的脸亲吻。
  她一颗心欢喜的差点碎掉。
  他的唇那般温柔,可舌却强硬的很,不容她一点阻拦便钻进来,就好像现在这般,她一点没有力气抵抗。
  姜蕙的身子直往下倒,穆戎离开她的唇,用双手抱她起来。
  她的脸此刻绯红,像绿草叶里盛开的芙蓉花似的,穆戎伸手轻抚一下她,她脸颊竟主动依过来,轻触他的手指,嘴里也好似呻吟,说不出的娇媚。
  他浑身难受起来,挨着她的身体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一些。
  在半刻天人交战后,他忍住心中欲念,推开她,把她放在椅子上。
  她此时已然醉倒了。
  穆戎看着她,目光又有几分阴冷。
  听到他回京城,她竟这般高兴,高兴的还喝酒了,如今可是活该?他想着,伸手上去捏一捏她的脸蛋泄愤。
  她哼唧一声,全没有平日里的样子,倒像个小猫儿。
  他瞧着又笑起来,也罢了,此次原也为临走时见她一面,二来话说得松一些,令她放心,谁让他这次回京得需那么久呢,兴许也真不会再回宋州了。
  若还叫她觉得自己执意要纳为她侧室,等他一走,她指不定得把自己嫁出去。
  她这样的性子,他看的都有点透了,兴许是做得出来的。
  可他在京城鞭长莫及,身边又有那么大的事情要应付,如何分心来管她,便让她以为自己打消主意了罢。
  若按平常,她得等到十五才嫁人呢,他也有充裕的时间。
  他叫何远上来,吩咐道:“叫伙计煮碗醒酒茶。”
  何远看到姜蕙竟然晕着,一时吃惊,又看看穆戎,脸色竟也发红,他忙转身下去。
  穆戎喂她喝了醒酒茶,又叮嘱金桂一声,方才离开酒楼。
  外面的雪仍在下,何远忙跟着打伞。
  穆戎道:“不用。”
  他迎着风雪往前走了。
  只有这般的冷意,才能压住勃然的冲动,才能叫他身体舒服些。
  ?

☆、第36章

?  姜蕙好一会儿才清醒,睁开眼睛就见到金桂,她一时都不知自己在哪儿。
  金桂松口气:“姑娘总算醒了。”
  姜蕙揉一揉额头,只觉脑袋有些胀痛,询问道:“莫非我醉了?”
  “嗯。”金桂犹豫了下道,“姑娘跟穆公子……”
  她还未说完,姜蕙想起来了。
  他叫她陪着吃饭,还陪着喝酒的,可是她才喝了几口就醉了,这酒真是烈啊,到现在头都很疼,口唇又干,便要喝水
  金桂给她倒了水过来,她喝得几口,又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拿手摸了摸嘴唇。
  好像他亲她了?
  但是,好像他醉了。
  又好像是幻觉。
  上辈子,他们两个亲吻的次数可不少,但最叫她心动的,莫过于那次在园子里,她倒是记得,刚才脑中有这幕情景。
  可见还是幻觉罢。
  但她仍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金桂:“穆公子是何时走的?”
  
  “姑娘喝酒醉,穆公子要了醒酒茶之后就走了。”金桂道。
  那应该没做什么事,她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衣服也好好的,便微微吐出一口气来,早知道不该喝酒的,还是一时大意,以为那酒不烈呢。
  怎么他十八岁时是这样的?不止性子有些不同,喝得酒都不一样。
  姜蕙弄不明白。
  “如今什么时辰?”她站起来,“这下祖母定是要发现了!”
  二人急匆匆回去。
  此时地上的雪都已经堆起来。
  姜蕙发现后门有人了,当下不管不顾的走进去,那守门的小厮惊讶道:“哎呀,二姑娘怎么从这儿进来呢?难怪刚才老太太派人来问。”
  “我还是从这儿出去的呢。”她问那小厮,“你刚才去哪儿了?”
  小厮脸色一变,支吾道:“没,没去哪儿。”
  还撒谎,姜蕙拂袖走了。
  头一个就去老太太那里请罪,垂着头道:“今儿看到下雪一时没忍住,出去逛了逛,我下回再不敢了,还请祖母罚得轻一些。”
  她裹着狐裘,肌肤雪白,像是从林中跑出来的白狐似的,老太太看着喜欢,但脸也是一沉:“是该罚,你便是出去也该说一声,少不得要人家担心呢。我看你罚抄二十遍女诫罢,也好长长记性。”
  比起往常说几句,严格了一些,姜蕙欣然接受,但也告了个状:“祖母,后门都没人看守,我这才能出去的。”
  老太太眉头皱了皱,问胡氏:“后门今儿谁看着的?”
  胡氏也不知,又去看张嬷嬷。
  张嬷嬷心里咯噔一声,不好隐瞒:“是奴婢侄儿。”
  老太太看在胡氏的面子便没有提。
  倒是胡氏脸色有些燥,回头说张嬷嬷:“你这侄儿有点不像话了,虽说大门有门房,可后门也是个危险的,哪儿能少人?今儿叫阿蕙跑出去,哎,这丫头也是没规矩!”
  她嘴里还有几句没骂,收了口。
  姜蕙为人大方,挣了钱没少送家人东西,她这二婶都得了几样,却不好意思再说了。
  张嬷嬷忙道:“奴婢这就去,还请夫人原谅奴婢侄儿一次。”
  她跟了胡氏好几年了,自打姜济显是知县时就在家里的,胡氏便答应了。
  姜蕙出来,梁氏少不得也说两句,姜蕙一副虚心道歉的样子,且老太太又罚了,她一时又心疼她要写字。
  “正好练练呢,这天冷,在屋里闲着也挺没意思的。”她挽住母亲胳膊。
  “你也可多做些针线活了。”梁氏道,“阿瑜就常做,不说那些富贵人家,便是寻常的,哪有做媳妇的不做呢,相公也暖心。”
  她作为妻子,也是如此。
  姜蕙一叠声:“是了,我一会儿抄完女诫,再做双鞋子给哥哥。”
  梁氏见她听话,笑着摸摸她的头。
  过得几日,姜辞从书院回来,姜蕙就给他一双鞋。
  他低头一瞧,鞋面是乌青色的,鞋帮子针线细密,不由笑道:“阿蕙手艺越发好了。”他脱了鞋子穿上去,不大不小,十分合适。
  姜蕙笑得眉眼弯弯:“哥哥的脚不长了啊。”
  姜辞嘴角一抽,脸黑了黑:“只是最近不长,我个头在长的。”
  “那倒是。”姜蕙抬头看他。
  他们姜家的男人都很高大,姜辞也一样。
  姜辞又把鞋脱下来:“我明儿穿着去书院。”提到书院,他想起一事,有些惋惜的道,“穆公子回家了,临走时跟我说,不会再来宋州了。”
  原本他们关系都很好了,他与穆戎也谈得来,如今突然失去一个朋友,姜辞甚觉难过。
  姜蕙却很高兴,看来穆戎当真走了,但见哥哥这般,又宽慰他:“兴许哥哥以后还会见到他的。”
  “兴许吧,可能穆公子明年也得去乡试。”
  姜蕙听着好笑,有日哥哥知道他身份,定是会吃惊的不得了的。
  不过也不知哪日了,穆戎回了京城,这等年纪应是很快就要娶妻的,他既然也想明白了,不再纳她为妾,那么,可能过不了一两年,他娶了沈寄柔,就要去衡阳的。
  总算是解脱了!
  姜蕙心情不错,隔几日写了一份清单给姜济达:“咱们铺子赚得不少,眼看就要过节了,该当开开心心的,我便想三位大夫,两个伙计也少不了,虽然礼不重,但总是份心意。”
  她这女儿特别细心,每样都想得很清楚,姜济达笑道:“反正家里也要办年货的,便顺道了。”
  他买了好些节礼送与三位大夫,伙计少一些,但比起旁的铺子,也很是丰厚。
  众人都很感激。
  等到新年一到,那冷意好似也渐渐薄了,家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了一个春节。
  这样,离周王谋反的日子越来越近。
  姜济显最近也有些神出鬼没,早上早早起来,晚上很晚才归,弄得胡氏有些惊奇,与老太太道:“老爷像是忙得很,整日人影儿都不见。”
  姜蕙心里一动,猜测二叔是不是查到什么了。
  老太太笑道:“忙才好,闲着哪里像是个清官大老爷?”
  事实上,姜济显确实是收到了消息,周王早前就已经招募盗匪,如今更是招兵买马,只四处把得很严,城门进出甚是困难,要不是他那两个手下身经百战,怕也难以溜出来。
  不过由此可见,周王的弱点也不小,做事不够缜密,可能是皇上对他的纵容太过头了,叫他有些飘飘然。
  在掌握了这些之后,姜济显才与何绪阳去商量。
  何绪阳自然是有头脑的人,不然光凭家世,不可能这等年纪就能当上三品官的,他们很快就进行了部署。
  二人也同时写了弹劾周王的奏疏上去,时间选在四月下旬,这样即便周王有细作在京都得知,也不及通知周王。
  只可惜,皇帝信任周王,仍不曾相信。
  故而到得五月,一切就如上一世一般,周王在开封起事。
  同时间,宋州卫指挥使贺洋,奉何绪阳之命,领兵埋伏于开封前往宋州的路途,这一蛰伏就是好几日。
  但成功的打败了周王的大军。
  周王大军遭受突袭,四分五裂,逃亡路上,原本人马竟然失去了一半。
  贺洋趁胜追击,直打到开封。
  得知喜讯,姜济显总算松了口气,坐在椅子上,与胡氏道:“你老爷我,这次能躲过一劫,该当谢过阿蕙了。”
  胡氏一头雾水。
  姜济显也不明说,清洗了把脸,又去衙门。
  周王被围困之后,固守城池死不投降。
  这时皇帝也才知道真相,从京中下令,皆可格杀。
  意思是不用留活口了。
  原先哥哥宠弟弟,再是表现的亲密无间,一旦牵扯到皇权,哪里还有什么情分,很快大军压过来,周王的兵马如同鸟兽般散了。
  其间,何绪阳与姜济显立了大功,若不是他们提早部署,宋州必定要经历一场战争,不知得死多少人。
  皇上大笔一挥,升姜济显为三品大员,任工部左侍郎,不日赴京上任。
  至于何绪阳,竟不曾升官,平级调至京都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
  这事有些奇怪,不过历来圣心难测,姜济显也不多想,自己因祸得福,总是高兴事,应当浮一大白。
  姜家举家欢喜,次日聚一起庆祝,男人们喝得醉倒,女眷们也欢声笑语。
  唯独姜蕙最是沉静。
  虽然她那么高兴,可是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竟觉恍然如梦。
  上一辈子连累她一家遭遇灭顶之灾的谋反案,如今看来,真是一场笑话,她走出去,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轻轻吐出一口长气。
  这两年多,总算是熬过去了,以后,她得欢欢喜喜的活着了。
  ?

☆、第37章

?  因姜济显要赴京任职,胡氏这两日都在忙着收拾行李。
  老太太也不时叮嘱,不要忘了这个,不要忘了那个。
  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管说什么,众人脸上都跟开了花似的,家中一点矛盾都没有,比往常还要和气些。
  梁氏见胡氏忙,也更是承担了多数内务。
  这日胡氏送姜济显上马车,两人依依不舍,老夫老妻了,胡氏搂着姜济显不肯放手,两眼泪汪汪的,在车中缠绵了会儿才下来。
  “相公您等着,我等铺子处理好了,便来京城的。”
  姜济显去京城,三五年不动的,不可能胡氏还留在这儿,但胡氏一走,老爷子跟老太太也必得跟着。
  往常都是这般,自打姜济显做县令,二老就随着他,毕竟姜济显才是老太太的亲生儿子,她一天见不着,心里头就难受,要搁个三五年还能得了?
  姜济显点点头,临行时叮嘱一句:“来京城,把大哥一家也带上,我与大哥已经说过,他还没个准信儿,你多劝劝。”
  胡氏奇怪:“他们来不来,自有他们的主意,老爷管这些作甚。”
  “你听着就是了!”姜济显不好解释。
  他只是觉得自己这次升官,有一半的功劳都得归在姜蕙身上,可这梦不梦的,怎么说得清楚,故而想尽尽心,可若姜蕙不在身边,他还怎么还这功劳?
  胡氏看他强硬,只得应了一声。
  马车便疾驰走了,留下一路烟尘。
  胡氏回去便与老太太说:“相公想叫大哥一家也去京城,只大哥还没决定,许是在同大嫂商量。”
  老太太道:“这有何商量,咱们都去了,光留他们也不好,别说阿辞今年八月还得去京城乡试呢,到时考上了,兴许就留在京城了,老大,老大媳妇能不念着?且他也十六了,再看看,过得一两年,便得娶妻的。”
  说到这个,胡氏喜上眉梢,凑过来道:“娘,要说这宝塔寺解签的还真灵,难怪叫咱们别急着给阿瑜定亲,原是有这等喜事!如今去了京城,那年轻才俊可多了。”
  她一定得好好给女儿挑个好郎君。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喜道:“被你一说,还真是,咱们秀秀也能挑个好的。”
  胡氏这笑容就淡了些。
  二人说得会儿,老太太派人把姜济达找来,还有老爷子,三人坐下说话。
  “便一起去京城罢,阿蕙这仁心堂虽然生意不错,可到得京城也一样的,再说,便是不开又如何?”老太太现在自觉儿子是三品官了,颇有些得意,“阿蕙便是老二侄女儿,那也是大家闺秀,没得还往外跑的。再说,老二又不在此做官了,你们留下作甚,便是那铺子,谁来照应?”
  大树底下才好乘凉。
  一家人,别说谁沾谁的便宜,有的沾光,总是好的。
  老爷子听着点一点头:“是这个理儿,老大,咱们一家如今住久了,再分开也不习惯。现在老二做了侍郎,怕是更忙了,家里事情是占不到边的,你去了也好搭把手。”
  老爹老娘那么殷切的要求他去,姜济显便答应了。
  老爷子又发令:“既然如此,你也先去京城,把咱们住的院子先置办好,好了写信回来,咱们再去,不然闹哄哄这么多人还租个地儿住,还能得了,乱成一团了,到时还得搬家。银钱你多带点,院子就照咱们现在这样的买,别吝啬钱,得空与老二商量一下。”
  看老头子周到起来了,老太太夸赞道:“你阿爹说得真没错,我倒一时忘了,你过两日准备下就去罢。”
  三人这就定下来。
  姜蕙一早料到会如此,胡氏的弟弟一家都跟着要去京城的,他们怎会不去?难道以后家中外事要交给胡家管?
  那不可能。
  老爷子跟老太太瞧着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可都不是笨人,尤其是老太太,自然不会叫肥水留给外人,将来那些外事,最终还是要落在姜济达的身上的。
  姜济达再不是她亲生的,那也是姜家的儿子,姜济显的手足。
  不过她这药铺可惜了,将将有好苗头,如今却得卖了。
  而且说实话,她内心也并不很想去京城,只他们一家的命运纠结在一起,二叔好不好,都关系到他们,唯有等到姜辞茁壮成长了,兴许才能独立开来。
  但这一日还远得很,如今自然要团结在一起了,人多主意也多,才能越过越好,也能抵挡住难以预测的危机。
  她叹一声,放下手中笔,那是时候要去跟宁大夫说一声了,倒不知他愿不愿意去京城呢?他的医术进步的很快,便没有李大夫,马大夫,只怕也能应付。
  她也没单独去,而是叫姜济达陪着。
  如今老太太更重规矩了,虽然这些规矩,姜蕙自己是不屑一顾的,她经历的太多,很多事情早已不看重,可为人处世,便是这样,长辈的话岂能真不听?
  故而宁温再看到她时,已隔了好一阵子。
  自打上回托姜辞送了支笔,她就再没出现过,算一算,得有半年了罢?
  宁温暗道,大户人家的姑娘真是过得无趣,也可惜她那样的性子了,终究还是要困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他瞧着姜蕙,多少有些惋惜。
  “宁大夫……”姜蕙没发现,斟酌言辞道,“我二叔调任京城,想必你也知。”
  宁温道:“你可是要卖铺子?”
  “宁大夫真聪明。”姜蕙微微顿首,她很想宁温一起去京城,可提出这个要求,总有些不好意思,呼出一口气才道,“虽然我在此处卖了药铺,可还是要去京城再开的,不知宁大夫可愿同行?”
  不等宁温开口,她又道:“京城虽藏龙卧虎,却也能使得自己的医术得到更大的发挥,宁大夫或可考虑一二。”
  听得出来,她多少有些担心。
  宁温微微一笑:“我向来不看地方,只看钱。”
  听到这话,姜蕙噗嗤笑了。
  跟宁温这样的人说话,总是不费力气,她很大方的道:“给你翻一倍,哦不不,翻两倍,如何?”
  京城寸土寸金,钱不似在这儿经用,宁温靠着这点钱,初期肯定是很拮据的,不过等他日后名扬天下,自然就会好了。
  姜蕙一是为挽留他,二当然也是因上辈子的相救之恩,总是愿意多为他考虑一些。
  宁温答应了:“甚好,在下原本也想去京城看一看。”
  正如姜蕙说的,那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那些京城的名医,定是有好些可以像他们学习的。
  姜济达一旁听着,此时松口气道:“宁大夫肯去再好不过了,到时候咱们前往京城,自会来请宁大夫的,宁大夫便不用自己雇车了,路上也热闹。”
  与宁温相处的时间也颇多,因铺子好些时候都交给姜济达的,他挺喜欢这个年轻人的亲和随意。
  宁温道谢一声。
  药铺的事情处理完,姜蕙也放下了一桩心事,这几日都与姜瑜她们一处玩,因要去京城了,她们都得跟女夫子告别,几人想起以往,忍不住抹泪。
  胡氏也舍不得,与老太太说:“我多封了一些银子与她,这女夫子真是有本事,看把阿瑜教得多好呢,到得京城,还不知道要找谁了。”
  老太太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怕什么,反正阿瑜也学全了,另外几个不急于一时,慢慢找就是。”
  胡氏想起一件事,哎呀一声:“咱们去京城,可是要做些新衣服呢?那边的夫人姑娘更是了不得了,都是些高门大户呢。”
  老太太笑了,指指她:“我看你是忙晕了,这儿便是做了新衣服又能比得上京城?那边的衣料五花八门,裙衫应都时兴些,自然是到了那儿再去做的。”
  “娘说的是。”胡氏脸红了红。
  姜济达很快就去京城了,离去京都的时间越来越近,几个小姑娘也都渐渐兴奋起来,最近都在说京都的事情。
  姜琼道:“那何二姑娘提起京城,总是一副瞧不见咱们的样子,真就那么好?不如咱们去了,求祖父祖母,叫咱们四处看看,我还真好奇呢!”
  姜蕙斜靠在榻上,慢悠悠道:“便怕到时候你忙不过来,一会儿去拜见这家夫人姑娘,一会儿去拜见那家夫人姑娘。”
  她已经可以预见头疼的事情了。
  姜琼脸也黑了:“说起来,京城那么大,官宦人家定也是很多的。”
  “非常多,几个手都数不过来。”
  姜琼的好奇心立时被她打击的烟消云散。
  姜瑜笑道:“阿蕙,你别吓阿琼了,咱们家初去京城,定然是要结交朋友的,以后自会慢慢好的。”
  胡如兰只竖着耳朵听,她已经见识了宋州的富饶,这京都,还真不敢相信,但听得会儿,又低头绣荷包。
  碧蓝色的荷包上两只白鹤,形态优雅,姜琼凑过去道:“你这荷包还未绣好啊?瞧着真好看,倒是要送给谁呢?”
  胡如兰道:“不送给谁,只是练着玩的,阿娘成天要我做女红呢。”
  话是这么说,可这脸慢慢就有些红。
  但众人都未注意,姜蕙靠着榻有些困,微微合着眼睛,这会儿老太太那里一个丫环过来道:“家里来客人了,老太太叫几位姑娘去正堂呢。”
  姜琼好奇:“谁啊?”
  “说是卫家二夫人,领着两位姑娘探亲回来,路过宋州,顺道来拜会下的。”
  姜蕙一下子从榻上起来:“卫家姑娘?你可知道名字?”
  ?

☆、第38章

?  小丫环不知,摇摇头:“回二姑娘,奴婢也未见到人呢。”
  姜琼笑道:“堂姐急什么呀,去了自然就知道的。”
  原本几人聚在一起,穿得也随意,这要去见客了,自然得好好打扮打扮,姜蕙听得卫家,很快就联想到卫铃兰,哪里能不警惕,故而头一个就到得上房,都不曾与宝儿一道来。
  老太太与那卫二夫人正在说笑,见到她,忙招手:“这是卫家二夫人,卫二姑娘,卫三姑娘。”
  姜蕙上去问好,再抬起头,目光却是落在卫二姑娘身上。
  她的预感没错,还真是卫铃兰。
  卫铃兰见她看来,微微一笑,很是礼貌的道:“不知姜姑娘在家排行第几呢?”
  老太太笑道:“这是我大儿子的女儿,排行第二,与卫二姑娘倒是一般的。”
  卫二夫人瞧见姜蕙,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她那侄女儿卫铃兰长得够好看的了,谁想到,这一个却不输于她,只气质颇是不同,浑身上下有些狐媚气,这一点就大大比不上卫铃兰了。
  须知她这侄女儿在京都可是有第一美人的称号的,故而骨子里也有些清高,只不曾表现出来,她有心挫挫她,连声夸赞道:“老夫人,您这孙女儿长得可真漂亮,像是天上下来的仙子呢,便是在京都都不曾见过这般的。”
  老太太自然高兴,可她却也喜欢卫铃兰这样的姑娘,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是比不上你们家姑娘呀,到底是京都闺秀。”
  两位姑娘都略微顿首,卫铃兰笑道:“老夫人谬赞了,我一看二姑娘出来,便知是有女夫子教导的。”
  她为人谦逊,又生得美,言行举止落落大方,任谁都喜欢,姜蕙从头到尾不曾再说话,上辈子卫铃兰指使桂枝毒死她,那便是仇人了,只这一世,她必定不认得自己,她便是想要报复,好似也没有理由。
  可要她好好对待卫铃兰,那是不可能的,故而她只安静的听着,倒是显得有几分木讷。
  姜瑜几个现在才来。
  老太太又令她们拜见卫二夫人。
  胡氏与梁氏也是才到,她们一个忙着处理铺子,一个忙着内务,都是老太太派人去请的。
  卫家在京都那是真正的名门世家,卫老爷子是太子太师,当今太子自小便是他辅导的,如今见到,都很尊敬的称他为老师,不过卫老爷子现已致仕,但大儿子仍是京中高官,任吏部左侍郎,至于二儿子,也就是卫二夫人的相公,却是没他大哥有才能,在工部任员外郎。
  那是姜济显的下属了。
  胡氏一早听说卫家,一开始还挺震惊,后来想到自家相公现乃三品官,那卫二老爷还得屈居在下,这心里不得不说,是舒心极了,但即便这样,卫家的根基是他们姜家拍马难及的,是以胡氏面上一点不露得意,说话间也是拍卫二夫人的好。
  卫二夫人笑道:“我娘家便是住开封的,此次无事,也是托了你们姜二老爷的福,只我心里到底担心,过来看看。且我们家与何家也是相熟的,家里姑娘们关系很好,路过宋州,才去何家拜访过一次,知你们也要去京城了,早晚得见一面,这才冒昧上门。”
  她这是对胡氏说的,虽然刚才已经与老太太说过。
  胡氏笑道:“不知你们到,不然早该来迎接了。”
  长辈们说笑间,老太太叫姜瑜招待卫家二姑娘与三姑娘,言下之意自然是要她们亲近亲近,可有长辈在,总是拘束,她们自然就去园子里了。
  姑娘家起先不熟悉,无甚话讲的时候,便互相夸赞,毫不吝啬言辞。
  不过那卫铃玉不比卫铃兰会做人,看起来无甚耐心,姜瑜见状连忙叫人摆上点心吃食,这样便是不说话,总有东西吃,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卫铃兰笑道:“我这堂妹向来话少,你们莫要介怀。”
  姜瑜忙道:“二姑娘言重了,倒是阿琼调皮,还请你们担待。”
  姜琼这人好奇心重,此前就一直盯着卫铃兰瞧了,说话也直爽,没那么多规矩。
  卫铃兰道:“这样甚好,不然越发生疏了。”
  她通情达理,姜瑜心道难怪何家姑娘会称赞她,这样的姑娘,果真是叫人喜欢。
  卫铃兰又看向宝儿,拿了点心给她:“你们家这小妹可真漂亮啊,我也有个妹妹,可比她调皮多了,整日里闲不下来,从不像她这样乖巧的的,看着叫我好生羡慕。”
  说着竟要把宝儿拉到怀里,逗她玩。
  姜蕙可不希望她离宝儿那么近,说道:“只是看着如此,宝儿也有顽皮的时候,莫把二姑娘衣服弄脏了。”
  卫铃兰便放开手,审视她一眼:“二姑娘看来很疼这个妹妹呢。”
  这不是废话,自己亲妹妹能不疼?姜蕙笑了笑,并不作答。
  旁人看不出,可卫铃兰玲珑心思,却发现她不喜自己,越发怀疑一桩事,看来姜蕙兴许如自己一样,重生了!
  不然姜家如何能摆脱家破人亡的命运?
  早前她在京都听闻周王谋反一事,何家与姜家立了大功,姜二老爷被任命为工部左侍郎,她当时就很奇怪了,因一早注定的事情,要不是有人预知改变了行路,根本就不会变。
  今日来得姜家,眼见姜蕙对自己态度疏离,她更是奇怪,像她这样的人,旁人便不因着她这身份,也没有不喜欢她的。
  而姜蕙现在这身份,父亲又无功名,不过是依仗二叔才能有些好日子,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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