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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持剑-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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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她今日倒是回了京城家中。
  “别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家夫人是无事不回家。”韩烺伸手去推裴真,“别同我说,你夫君已经够忙了!没空再替你跑腿!”
  他佯装生气,是要某些夫人赔小心的意思。
  裴真赶忙搂了他的胳膊,“知道夫君忙碌,我只是来看看夫君而已。”
  韩烺斜她一眼,“看我?这般好心?我如何不信?那沈坛不纠缠你还剑了?”
  裴真连道是,“沈坛离了京郊奔京城来了,我瞧着奇怪,便也跟了进京,可惜没找见他的人影。”
  话音一落,就见韩烺拍了桌子,两眼瞪她,“还说是来看我?!原来是跟着人顺路进京的!”
  裴真竟然无言以对,见韩烺果真是生气了,别过头去再不与她照面,“好夫君”一通喊,这对小豆子根本不管用,裴真也丧气了,自己抱着胳膊道:“本还想同夫君说说济南那边的一件事,既然夫君不想听便罢了。夫君先忙吧。”
  言罢当真要转身。韩烺见她果真要走,只好回过头拉了她,“我说让你走了?”
  “那夫君是要听我说话?”裴真眨巴眨巴眼。
  真个真地乖巧!
  韩烺心想,一伸手将她捞进了怀里,两只胳膊虽然圈得紧,但是声音还是一副债主的颐指气使,“你且说来。”
  裴真也不在意,同他说了说济南的事。
  这事是万没有人想到的。
  年初的时候,有三位冷名楼的兄弟接了一趟刺杀任务,要去刺杀瑞平侯袁松越。只是那侯爷身边自有冷成在,三人没能瞒过冷成的眼,又被那瑞平侯反杀,一位兄弟差点丢了性命,多亏冷成叫住两方,才让瑞平侯刀下留人。
  三人失了任务,一位兄弟又重伤,哪里还敢回楼受刑?
  再加上此次任务,厉莫从让他们害了瑞平侯,倒是瑞平侯为人奸邪,杀他正是为民除害,然而瑞平侯却两度深入疫区指挥调度,是那为民的好官,根本不是厉莫从所言。
  三人已是无法回去,也不愿回去,便在江湖上流浪,这大半年,那位受伤兄弟的伤总也不好,这也就罢了,许是颠沛流离所致,谁知另外两位兄弟也开始出现乏力、呕吐、眩晕的症状。
  两人辗转看了些大夫,越看越不对劲,竟像是毒发了。
  可毒从何来,三人根本不知道!
  三人不明毒因,苦求解毒之策不得,突然间听说冷名楼散架了,众多兄弟出走,共建了纵英山庄,三人简直大喜过望,听着传言找了过去,果然见到了众兄弟。
  待到三人把所中莫名之毒一说,竟有旁的兄弟应和,说自己近两日也出现了这种状况。
  众人一下慌了,找到了金鸣,彼时金鸣刚同师父团聚,未来得及好生叙一叙旧情,便被请去探看病情,这一看可不得了,竟又十几人已经显示出了毒发的迹象,尤其是体弱多病或者近期受伤的,情况不容乐观。
  裴真说着,直叹气,“定是厉莫从使人在饮水井中投毒,无疑了!陕婆婆和易姬都说,厉莫从和王焚他们,从不从楼众住所的井中饮水,我想便是饮了下毒的井水,王焚也定有解毒之药。”
  裴真胸口上下起伏,“厉莫从,真小人!”
  韩烺赶紧替她顺了顺气,“你也喝了几日冷名楼的水,让金鸣也来同你瞧瞧吧!”
  “只几日而已,不打紧吧?因着易姬哑巧都在京里,金鸣已经打发了人来送解药,是同他师父刚制出来的解药,我来之前也吃了一剂。”
  “一剂哪里够?让人取来,你再吃些!”韩烺这便喊了人,吩咐了事,见裴真仍旧面带怒气,问她,“厉莫从如此卑鄙,你待如何?”
  裴真皱紧了眉头,似要说出什么狠话来,却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总不能提了剑去追杀厉莫从?厉莫从身边还有许多人,如何能杀得了他?
  韩烺就知她说不出一二三来,笑道:“瞧把我夫人气的?我同你所说件事,或能接了你这憋闷之气。”
  裴真讶然,“什么?”
  “前几日,查祺让人联络了冷名楼,而锦衣卫侦查到,厉莫从北上进京了。”
  “啊?!”裴真一愣,突然脱口道:“查祺请厉莫从做什么?厉莫从这样楼主,什么样的事能唤得动他?!不会是要杀那黄金水吧?!”
  “哈哈哈!”韩烺一下笑出了声,抱着裴真兀自惊讶的小脸吧嗒亲了一口,“我家夫人倒是不傻!”
  裴真顾不得脸上的吐沫星子,“真的?那、那。。。。。。”
  韩烺笑而不语,又说到了厉莫从下毒一事上。
  “他身边那王焚倒是个鬼才,可惜同他一样心术不正。幸而金鸣在,如今金鸣师父也去了济南,众兄弟的事,你都不用操心了。至于厉莫从,他不来也就罢了,他既然搅合进来,此前多次为难你的这笔账,我是说什么都要同他好生清算了。夫人放心,清算时我便带着夫人,让夫人替众兄弟出这口恶气!”
  “好!”裴真胸中突出一口浊气,陡然精神不少。
  韩烺将她揉进怀里,笑问她,“可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为夫要做些正经事了!”
  裴真被他不知羞的一提,还真想起一桩事。
  “对了,唐沁也进京了。”
  韩烺眉头一挑,“她来作甚?这位大小姐,难伺候的紧!”
  

  ☆、第22章 你走吧

  唐大小姐如何在韩指挥嘴里难伺候,并不重要,因为人家根本不是奔着韩烺和裴真来的。
  白日里,裴真与唐沁在京城偶遇时,唐沁便已经说明,“我是来寻人的,是我自己的一点事,就不去打扰贤伉俪了。”
  裴真见她精神虽好,但眉间隐有焦虑,身边带了夏西,还想问问可有什么帮得上的,却被夏西请了回去,“夫人好心,我们姑娘领了。姑娘的事谁都帮不上忙,等到姑娘事了了,再去府上谢过夫人。”
  “正是,过些日我得闲了,定然找你说说话的。”
  唐沁不似裴真在济南见她那一次神采飞扬,说起话来也颇为缺神少气,裴真又不好多问,只得作罢。
  与她不过是同韩烺提上一句,唐沁这边却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天还没亮就起了身,又收拾妥帖出了门去。
  她在一处坊间来回走动,嘴里念叨不停,“就是在这跟丢了,怎么没了影子?到底去哪了?难道还要小住一段时日不成?”
  夏西在街巷口买了一块刚出炉的葱花烧饼,烧饼冒着热气,香气随风而飘,引得早起过路的人都吸了鼻子,偏唐沁毫无察觉,只是念叨着方才那话,来回地在路口查看。
  “姑娘,会不会连夜走了?”
  “不会吧?!”唐沁这才接过烧饼,“昨儿宵禁咱们才回去的,今儿天还没亮就来了,里间进出的人我都瞧了,何曾瞧见他出来?!他定是没出来!”
  “那会不会坐了轿子或者马车?”
  唐沁直皱眉,“他一个江湖上的人,又不是京城里的官老爷,哪来的轿子马车?”
  夏西道不好说,“既是来京城,说不定是京中官员请来的,礼遇想是不差。”
  夏西毕竟在韩府生活了一段时日,对京城的高门大户多多少少也有点了解,她这么一说,唐沁可就更愁了。
  “若是这样,我在这处等着还有什么用?!早知道,上次他现身,便不管不顾地找上去,也比被他这样甩开了强!”唐沁气得跺脚。
  “姑娘!”夏西拉了她避开路上的车,站到了院墙下,刚要劝她一句不要急,忽听身后有动静,再一回头,已经从墙上跳下个人来。
  唐沁一眼瞧见,大喜过望,刚要喊来人,来人却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收拾,指了另外一边的院墙,转身又跳了过去。
  唐沁和夏西会意,赶忙也跟着跳了过去,略一站定,那人开了口,同夏西拱手道:“劳烦夏西姑娘往竹林西侧边略站,我同唐姑娘有话要说。”
  夏西识趣走开,她这边一走开,唐沁就一把捉住了那人的衣袖。
  “凉州!你终于肯见我了!”
  凉州轻叹一气,没有甩开唐沁,也没有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
  “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全当做不认识我吧。”
  唐沁闻言一瞪眼,“你说什么疯话?!这根本不可能!你休想!”
  凉州脸上微颤,显然在克制情绪,“我非是说疯话,今次见过你以后,你再也不要来了,我也再不会见你了。”
  他将头微微偏开,唐沁手下紧攥了他,“为什么?!你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我唐沁可不是你能随意指挥的!你不见我,我也要找你!我一个从鬼门关爬出来的人,我怕谁?!”
  她声音越发大了,夏西回头看了一眼,凉州无法再装作无视地别开头,手下拳头攥了又松,“我若是说没有原因,你可能放过我?”
  唐沁狠狠盯着他,“那不可能!”
  “我求你,行不行?”凉州声音突然注入了酸楚。
  唐沁一怔,见他正过身子,拱手向她鞠躬,“恳请唐大小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感激不尽!”
  竹林沙沙作响,没有能掩盖住凉州的话,唐沁听在耳中,如同惊雷。
  可她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恳求?!
  凉州越是恳求,越是有古怪,越是不得已!
  她尽量让自己平复心情,她看着他,问道:“凉州,你是冷名楼的凉君凉州,是不是?!”
  凉州愣住,惊讶地看向唐沁,唐沁却明白了,笑了一声。
  “我就知道!你在武昌消失实际上就是去了九江,你动身北上,那个戴面纱的人和戴面具的人,就是你们楼主厉莫从和鬼医王焚吧?”
  “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唐沁仰头,“我祖父是武林盟主,我父亲是代盟主,江湖里有头有脸的人,我哪个没见过?!”说到这,她又转了话头,“是不是厉莫从不许你同我来往?!那我将你赎身,你不要在冷名楼了!还有你们楼里出走了这么多兄弟,明摆了厉莫从多行不义,你还追随他作甚?!”
  凉州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她这话,怔了一怔,反握住了她的手,“不要让厉莫从知道是你同我来往!你不要露面,不要让他看见!你快走,走的远远的!”
  唐沁莫名其妙,“怎么?!难道厉莫从还敢杀我不成?!他应该知道我是谁?!”
  “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更会害你!”
  “为什么?!”
  “因为”凉州突然打住了话。
  “为什么?你说呀?!你是不是怕他!他虽然是你的师父,可也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道理!你可不要傻!脱离了冷名楼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像去年在蜀中河谷迷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个春天一样,不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蜀中的河谷,说到那个飘着桃花的春天,凉州神情恍惚了一下,摇着头嘀咕,“不好不行不可能!”
  唐沁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他这样的人,你还能真把他当父亲吗?”
  这话出口,凉州笑了,笑容里几多凄惶。
  “他,就是我生父。”
  唐沁惊讶地长大了嘴,“冷名楼不是不许成亲生子吗?”
  “呵呵!”凉州越笑越凄凉,“可我就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唐沁语塞,凉州说她更得走了,“你快走吧!我走不了了,但是你不一样,你不要让他知道同我有关系,不要让他利用到你!他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
  “那你更要跟我走了!”唐沁紧扣着凉州的胳膊不松。
  凉州浑身轻颤,他深吸一口气。
  “不能,因为我的生父,想杀了你的父亲!你替你父亲挡下的那一掌,就是他的作为!”
  “我对不起你!”
  “你走吧!”
  

  ☆、第23章 风起云涌

  唐沁万万没有想到,她再三逼问的结果,竟然是这样。
  “这怎么可能?他、他我爹那一掌”
  事已至此,凉州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他想当武林盟主,打通了六扇门的关系,却因为你父亲始终在门外徘徊。”
  “这怎么能是他要杀我爹的理由?!”
  凉州苦笑,“这只是他的动机。他动手前一日,那错筋断骨的掌法他突然通到了十成,正要找一个人一试身手,谁知你父亲竟带着你去拜访一位故人。那故人所居之地偏远,而那处正是厉莫从通关练功之地。他得了消息,立时便发现这是个绝好的机会。若能就此杀死你父亲,便再也无人能阻挡他做武林盟主!而那处地处偏远,不会有人知道到底谁是杀死了你爹,更何况他这掌法,从未现于人前!”
  “一切都碰在了一起”
  凉州回忆起当时听说此事,听说厉莫从欲害唐东风不成,反而将唐东风女儿拍至重伤,性命不保,差点昏倒在地,可他不敢,借机出了冷名楼,跑去余杭想见唐沁,却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在唐家门口苦苦守了一个多月,若非是厉莫从一而再再而三地召回,却哪里敢回。
  到了后来,听说她将要嫁到京城,让锦衣卫指挥使替她冲喜,心里真是又喜又悲
  想想那时的心情,再想想如今,他呼出一口浊气。
  “唐沁,你与我注定无法再在一起,你走吧,从此再不相见。”
  凉州以为他这样说,唐沁不会再阻拦他了。他转头迈出步子,果然唐沁松开了抓着他的手。
  他心中一痛,奋力压下那些翻涌的情绪,谁知腰身忽的一紧,竟被人从后紧紧抱住。
  凉州错愕,错愕中眼角含着的一滴清泪滑了下来。
  “你”
  刚一开口就被人截了回去。
  “我不管那些!我没死,我爹也没事,杀人的也不是你!那厉莫从和你没关系,他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你离开他,跟我走!”
  她怎么能如此执拗,如此天真?!
  凉州心里想哭又想笑,有一瞬间,他就想像她说的一样,就这样跟她走!
  可是不能!
  厉莫从不会放过他,厉莫从要把他培养成一个无情无欲的杀手帮主!
  为此,只会狠狠地逼他放弃感情,只会借机利用唐家,达到各种各样的目的!
  他太了解了!
  凉州一横心,忽然转身按住了唐沁的穴位。唐沁手不能动,他立时抽身而去。
  他说:“永远没有这一天,不会有这一天。”
  唐沁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远去,气血翻涌。
  他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唐沁还以为他要回头,可他只是淡淡的开口。
  “厉莫从此番进京,是要杀死关在锦衣卫诏狱的六扇门门主。若是你见到那韩大人,提醒他一声,也算谢过他冲喜救命之恩。”
  凉州说罢,点脚离了那方决绝之地。
  唐沁如何气极,凉州不敢看也不敢想,他悄默声地潜回同厉莫从落脚的一处院子。
  他是趁着那查祺密会厉莫从的空档,偷偷出去见了唐沁,只是他这边一回来,就见院中人员走动。接着便看到厉莫从送了那查祺出门。
  凉州暗暗道险,他装作若无其事,不想厉莫从送过查祺转回的时候,站定在他身边。
  “方才去哪了?”
  凉州一惊,见厉莫从抬手到他头顶,捻下一片竹叶,“咱们这座小院,可没有竹子。”
  凉州面上紧绷,厉莫从看着笑笑,“别给我捣乱,京城不是你闹的地方。”
  厉莫从没有再多说什么,嘴角含着笑看了凉州几眼,见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倒觉有趣。
  看来凉州隐藏的那人,也在京城。
  他要杀死昔日合作的黄金水于锦衣卫,凉州极力隐藏的人也出现在京城,还有未采也在京畿,还同沈城扯上了关系。
  厉莫从看着乌云涌动的天空,觉得有些意思。
  这些日子也压抑够了。
  先是未采未英在他意料之外离楼,接着这两人引走了冷名楼不少杀手,这群人叛逃出楼,公然竖旗与他对着干,还高声呼喊坏他名声!
  许久之前,他就让王焚下毒,免得这些人不知好歹,不遵楼规,本想着这样的后手,只有他坐在空中峰上等着这些人下跪悔过的份,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同金圣手扯在了一起!
  金圣手后面有人,不知何方神圣,动不得,可这金圣手偏偏与他对着干,王焚自制的毒药,只有王焚手里才有解药,竟然让他破开了!
  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得了自由身,得了自由体,更是变本加厉地在江湖上污他之名!
  厉莫从想不动气都难!
  只是他没想到黄金水竟然被锦衣卫捉住了首尾,他原还想着失了登顶的助力,正要恼火,谁想那查祺竟然找上门来!
  点名让他亲自杀死黄金水!
  也是!锦衣卫诏狱不是谁都能进的!未采未英根本就是误打误撞,查祺也只有找他,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查祺答应他事成之后,重金少不了,这六扇门门主之位,查祺属意姑苏沈坛接任,那沈坛武艺不精,又有沈城夺剑在前,自然要合纵连横,到时候废去唐东风的代武林盟主之位,再由沈坛力挺他来做武林盟主,正是顺理成章!
  厉莫从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等他成了武林盟主,那区区几个杂鱼一般的叛逃杀手,他还放在眼里吗?
  倒是未采不知哪里来的机缘,竟说是得了沈城手里的蓬莱剑!
  这蓬莱剑是剑圣的圣器!怎能是未采拿得起的?
  以他之见,那剑倒也不必非得归去姑苏沈家,在他手里,便是不错。
  若是未采回心转意肯献此剑,他倒是愿意再给她机会,到时候便让她做他的女人吧。
  到底是大姑娘了
  厉莫从看着天上翻滚的乌云,间或有天光散落,只觉得神清气爽,很快就要拨云见日了。
  厉莫从深吸一口京城秋天的寒气,王焚走到他身边。
  “天冷了楼主,回屋去吧。”
  厉莫从笑了一声,“是冷了。你说这一切,都能成吧?”
  王焚面具外边的半张脸露出信任的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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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到底是谁的人

  黄金水从诏狱转移了。
  厉莫从自查祺处得到了消息,彼时凉州正站在他下首,他看了凉州两眼,道:“黄金水被锦衣卫转到了京郊的一处山庄,并不在诏狱。不知道是那锦衣卫指挥使听到了风声,还是自己多了个心眼。不过这都不要紧,我们得了确切消息,也就够了。”
  他捋了捋袖口的褶子,见凉州神色难辨,继续道:“不在京城倒也好,我们的人手也就方便安排了。”
  凉州心思一转,刚要自请去安排,不料厉莫从叫了王焚,“你来安排,让凉州跟我身边,前去办事。”
  王焚自是道好的,特特看来了凉州一眼,“我办事,楼主一万个放心。”
  厉莫从听了这话,看着凉州嗤笑了一声。
  他让凉州下去收拾,看凉州的眼神充满了警告,凉州一走,他便同王焚道:“我总舍不朝他得下狠手,他永远都是妇人之仁。”
  厉莫从叹气,说不出的失望。
  王焚递了茶盅到他手上,“楼主便下狠手吧,这一次若能得了契机,便叫他疼一场也是好的。疼了,就醒了。”
  “也是”
  厉莫从抿了口茶。
  京郊,重兵把守的山庄,韩烺拍了拍裴真的手,“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那厉莫从算什么大敌?咱们这里设局捉他,他这是自投罗网来了!”
  韩烺还有闲心打趣,自是因为唐沁送了消息过来,他便立刻转移了黄金水。
  他把黄金水从诏狱转移到了这山庄,特特转到了一间密室中,与此同时,另外找了一名与黄金水身量仿佛的死囚,换上黄金水的衣衫,安置在了一个显眼的位置。
  锦衣卫这位韩指挥是个狠人,他不仅要将厉莫从诱到此处,还要黄金水看着自己的替身,被厉莫从杀死!
  厉莫从跑不了,黄金水自然也就开口了——
  一石二鸟!
  只是裴真还有些紧张。
  “厉莫从武功高强,从前也是从杀手一刀一刀练起来的,且他身边有王焚,必然携带毒药,你可不要掉以轻心!”
  韩烺拉了她紧攥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你瞧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手,觉得还有哪里马虎吗?”
  裴真顺着他说得去想,还真想不起来。
  韩烺笑了,“那不就得了。”只是琢磨一下又道:“这厉莫从穷凶极恶,等会我捉他,你还是别跟着了。你在我身边,我容易分神。”
  裴真冲他皱眉,韩烺说:“不许皱眉。老实在上边等着,我捉了他,自然喊你下来观景!”
  “可我不放心夫君!”
  “有什么不放心的?傻!你夫君可不是任人拿捏的”
  韩烺还要再说,外间已经传来了消息,道是有一队形迹可疑的人出现了。
  韩烺立时来了十二分的精气,传下命令,让按照目前的安排继续各司其职,然后拍了裴真的肩,“等着你夫君给你捉条大鱼回来!”
  这个时候,还说什么大鱼?!
  裴真简直要被他说笑了,叮嘱了他几句,怕耽误他的事,只好送他去了,裴真转身将蓬莱剑背在身后,安静以待。
  且说韩烺这边装模作样地巡视了一圈,转到了关押黄金水替身的地牢。
  地牢只有一个出口,这个替身牢房的地板下,是空的,他略一拉动机关,地板就会落下。
  他倒要看看,厉莫从还有没有本事逃脱。
  至于黄金水本人,就被他安置在一旁的牢房里,他给黄金水挖了一个孔,得让黄金水好生看看,说要救命的查祺,是怎么让厉莫从亲手杀人的!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韩烺退到阴影里,守株待兔。
  约莫两刻钟,地牢有了些许不寻常的动静,是厉莫从带人来了。
  来人倒是不多,一前一后两人,韩烺大致瞧瞧身形,辨得前一人似是个年轻人。
  唐沁来报信的时候,便同裴真提到了一个人,凉州。
  凉州是厉莫从的大弟子,不仅如此,还是厉莫从的儿子。凉州向他们传了消息,不论真假,唐沁和裴真都让他不要对凉州下杀手。
  嗯,是个好命的。
  韩烺继续看着,那两人已经摸黑进到了他视线近处。
  前面瘦高的凉州打了个手势,厉莫从旋即换上前来——显然,两人发现了所谓的黄金水。
  那做黄金水替身的死囚,已经被韩烺打得半死,然后灌上了迷药。
  这处只有一支蜡烛,发着暗淡的光,地牢看不到旁的囚犯,而这死囚满脸血污,便是厉莫从十分熟悉黄金水的样貌,怕是也认不出来。
  凉州不知用什么手段开了牢门,韩烺在暗中挑了挑眉,心道这手法倒是不错。
  厉莫从进到了牢中手下试了试“黄金水”的鼻息,手里提着刀却又没杀他,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韩烺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猫腻,手下机关已经紧握手心,却见厉莫从朝凉州使了个眼色,凉州接了他的眼色,顿了一下,又走上前,干净利落、不带一丝感情,直接抹了“黄金水”的脖子。
  一切都是这么顺畅。
  韩烺看得心满意足,在寂静的地牢中笑了一声,地牢的门砰得关上,他看见厉莫从和凉州两人瞬间绷紧,他毫不在意,只问了一句。
  “黄金水可死了?!不知是谁请了厉楼主,亲自前来?”
  话音落地静了一静,静默之中,厉莫从和凉州皆拔了刀。
  “看来走漏了风声。”厉莫从转头看了凉州一眼,“走漏风声,就意味着要见血,这回明白了吧。”
  凉州没有说话,韩烺嗤笑一声,“厉楼主这个时候,还有空教训儿子?你放心,我只要你,你儿子我没兴趣。”
  韩烺说着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衬着昏暗的烛光,他看到厉莫从脸上的皮肉抖了三抖。
  他道,“厉楼主,今日咱们总算得见了。你冷名楼出任务,派人来我府上查我,我倒是该谢谢你。”
  厉莫从眼皮一跳,“韩大人何出此言?”
  “呵呵,”韩烺笑了一声,“因为厉楼主将我韩某的夫人送过来了呀!”
  这话出口,厉莫从脸色骤变。
  未采竟然跟了韩烺!
  难怪任务如此顺利,难怪急着要脱身!原来是背叛逃脱!
  厉莫从胸中怒气翻滚,只他现在这个处境,本想要和韩烺谈判,怕是不成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狂怒,也笑了一声。
  “看来韩大人,没弄明白她到底是谁的人。”
  

  ☆、第25章 谁死谁活

  呵!死到临头还想出奇翻身?!
  韩烺眉头挑的老高,定定地看着厉莫从,觉得就这么杀了他,倒是可惜了。
  厉莫从见他不言,心下冷笑,又道“我们冷名楼只认金钱,不认主子,韩大人没必要同冷名楼过不去。今日好聚好散,未采我带走,保证以后关于冷锦衣卫的单子,冷名楼一概不接。韩大人以为如何?”
  “哈哈!”韩烺仰头大笑,简直笑得不能自抑。
  厉莫从还真以为能将自己他骗住?当他是大傻子吗?
  还敢将他夫人带走,带回去折磨吗?
  韩烺笑着笑着有些笑不出来了。
  如果他和裴真始终不能坦诚以待,即便是相互中意,怕面对如今的情形,他就不是笑了。
  韩烺脸色陡然沉下来。
  “不用麻烦,厉楼主就留在我这里,皆大欢喜。”
  话音一落,假黄金水站立的地板猛地一晃,韩烺冷笑,“下去吧!”
  然而厉莫从忽的跳了起来,韩烺正要道一句“所有出路已经封死,不要做无力挣扎”,就见厉莫从忽的跃至顶板,伸手向上拍去。
  那手上和顶板接触的一霎,地牢内尘土飞扬,韩烺暗道不好,来不及阻拦,地牢轰然塌陷,轰塌的杂乱声中,他隐约听见厉莫从喊了凉州一句,之后再没了两人声音。
  厉莫从居然凭着那十成的掌法,打通了地面,生生开出一条生路!
  动静自下向上传来,裴真闻声一把握紧蓬莱剑,跳出了门去。
  她目光一扫,大吃一惊,厉莫从和凉州竟从地面跃了出来!
  那韩烺呢?!
  裴真心下一慌,顾不得厉莫从如何直奔那地面上的豁口而去,正要去寻韩烺,却听见下边内力传出声音。
  “必捉此贼!”
  是韩烺的声音!他没事!
  裴真一下定了心,再向厉莫从在黑夜里逃窜的身影,径直追了上去。
  锦衣卫面对此突发的情况,尚未来得及反应,厉莫从便已经逃到了山庄的围墙之上。几名锦衣卫前去唯恐,然而哪能抵得过厉莫从逃出生天的执念,全被厉莫从一刀一刀了结,在血泊之中倒下。
  裴真心脏紧收,手中蓬莱出鞘,直奔厉莫从而去。
  厉莫从立时察觉,回头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直接从墙头带着凉州跃下,向外逃去。
  他是什么样的本领,原本只负责守门巡防的锦衣卫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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