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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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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馆的那位老先生,医术那么高超,或许,他能够救爹爹也说不定?
  想到那位老先生,司马茹猛地清醒过来。她赶忙起身,来到方芙娘身边,正要开口,方芙娘却猛地看向她,猛地给了她一掌!
  方芙娘捂住脸颊,满面惊愕的看向方芙娘。
  “你说,你到底是如何将你爹爹气成这样?”方芙娘流着泪,痛心疾首的看着司马茹说道,“旁的尚且不论,自你落生,你爹爹就视你如珍似宝,又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你如何竟将他气成这样?”
  司马茹愣在那厢,心中惨淡,眼角泪珠又垂了下来。
  早在司马铎出事之时,桂兰、轩香两个丫鬟便都进到屋内。这两个丫鬟都是忠善的,见此情形,轩香先沉不住气一下子走过来跪倒在方芙娘面前哭道:“夫人!相爷乍一进门,便给了小姐一掌,问她林姨娘在何处。林姨娘是昨夜不见了的,小姐又如何得知?”
  方芙娘闻言,身子不自觉又是一僵,黯然垂泪道:“原来还是为了那林姨娘……”
  失落悲伤之后,方芙娘看了躺在榻上的司马铎一眼,转过头来声音却柔和了不少,向着司马茹问道:“林姨娘的去处,你当真不知?”
  司马茹微微颤抖,低着头。她虽已猜到了上官谨,可也知道此时若供出他来,恐怕非但不能堂而皇之的要人,还生生惹人猜疑,因此只是流着泪抿唇不语。
  “夫人……”一旁桂兰也跪下,对方芙娘垂泪说道,“小姐前日因故惹怒了相爷,这几日禁足在屋中,并未出门一步……”
  连院门都没出过,那自然是不知道了……
  庄云归见状也忙说道:“娘,这丫鬟说得对,妹妹这几日规矩得很。像是爹爹因林姨娘之事……迁怒妹妹了……”
  听了这话,方芙娘略点了点头,微微一叹,脸上泪珠又落了下来。她转头看着司马铎,脸上满满都是眷恋和伤痛,喃喃说道:“纵然要去了,也教铎郎见一见林姨娘罢……若教他存了心思在世上,恐怕投胎都不安稳……”
  说道最后,方芙娘语气中颇有自伤之感,那语调听来说不出的哀痛,令人动容。司马茹心中越发疼痛,不由得又俯身下去,深深一拜。
  拜下去却不起身,司马茹遮掩着痛快地落了几滴泪,这才抬起头来对方芙娘说道:“夫人,女儿晓得有位大夫医术极好,说不准还有救。”
  “什么?”方芙娘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却又不敢全信,犹豫说道,“那大夫信得过吗?”
  “夫人,难不成现在还能请到宫中的太医?”司马茹见爹爹依旧面色青紫一动不动,心中也越发急切了起来,开口说道,“那郎中是上次为大姐姐把过脉的,女儿信得过。就让女儿亲自去请罢!”
  如今司马铎没了官位,哪里有资格请太医延治?事到如今,方芙娘哪里还能不肯?她垂泪看着司马铎说道:“那你速速去罢!”
  事不宜迟,司马茹马上上了马车,去寻那老先生。
  原先司马铎身居丞相之位,家中马车也是朱红色,只因短短时间革职的旨意已下,虽未来得及治罪,但这红马车是坐不得了。一时却也改装不了,只得先用粗布遮起,瞧着有些不伦不类。司马茹坐在不怎么透光的马车中,只觉得自己一颗心眼看快要沉到谷底,胸口更是疼痛地快要窒息。
  匆匆到了医馆,向老先生说明缘由,请那马车将老先生送入司马府中。司马茹自己则带着轩香,并未回去。
  她要去的地方,是神机营。
  只是两个女子,又怎能进入只得男子进入的神机营?司马茹不免有些后悔过于匆忙考虑不周,思来想去,想来沈金枝郡主府离此不远,只得先去求她了。
  沈金枝府中人不多,多数下人都知道郡主与司马家三小姐交好,因此倒也顺顺利利的见到了沈金枝。沈金枝见司马茹面有凄色,瞧着一身狼狈模样,不由得大吃一惊。
  “茹儿,你这是怎么了?”沈金枝赶忙问道。
  “沈姐姐!”司马茹顾不上解释,一下子在沈金枝面前跪了下来,衔着泪仰头说道,“求姐姐待我去见我哥哥!”
  见司马茹跪下,沈金枝更是吃惊,忙伸手要将司马茹扶起,司马茹却忍不住,痛哭着伏在地上。沈金枝只得说道:“妹妹莫慌,先起来罢。你要寻你哥哥……是、是上官谨?”
  “正是!”司马茹猛地起身说道,“神机营不许女子进入,请姐姐遣人去请我兄长出来罢!妹妹求求姐姐了!”
  “好好,我马上便去。”沈金枝见司马茹如此急切,顾不上其他,草草收拾了一下,便急急吩咐下去。
  坐上郡主府的马车,司马茹这颗颤抖不已的心才有些安定下来。
  马车很快就到了神机营前,等待的时间非常难熬。沈金枝安慰了司马茹几句,见她既不解释,也完全听不进去,不由得微微一叹,心中越发担忧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谨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早料到司马茹会沉不住去前来寻他,这个妹妹旁的不论,但却是孝顺的。那司马铎再可恶也罢,到底是这个妹妹的亲爹。只是看了看沈金枝那挂着淡黄色车帘儿的马车,上官谨这才微微有些惊讶,原来,她也竟寻了帮手吗?
  不过想起沈金枝,上官谨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柔软,那个女子,他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

  ☆、醒悟

  因不宜在神机营旁待着,沈金枝、司马茹和上官谨三人还是寻了一处隐蔽之所。
  司马茹从马车中出来,愣愣看了上官谨一会儿,突然猛地跪了下来。
  沈金枝又是一惊,待要去扶,瞧了上官谨一眼便顿住了。上官谨见妹妹跪着,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早知那老贼会让妹妹出头要人,只是这说跪就跪也甚是奇怪,难道有什么隐情不成?
  司马茹跪下之后,脸上神色倒是沉静了许多。只见她仰头看着上官谨说道:“哥哥,求你姑且让我叫一句哥哥。我父自昨晚失了我母,便吐血倒下,如今人事不知。还求哥哥许娘亲见我爹一面!”
  说罢,司马茹便硬生生在地上使劲磕了一个头,磕罢也不起身,呜呜哭了起来。
  沈金枝和上官谨听了这话,都禁不住一惊!
  这司马茹的爹,老相爷司马铎,一夕之间竟病得如此严重?沈金枝也已知司马铎被罢职一事,神色有些黯然。那上官谨则只是神色微动,便镇静下来。
  看着司马茹,上官谨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笑意,一字一顿的说道:“他要见我娘?好啊!若能将我爹活生生送回来,便许他见我娘!”
  上官谨说罢,司马茹便马上顿住了哭声,仰起头来,神色复杂的看着上官谨。
  上官谨的爹已死去十余年,如何能活生生的回来?上官谨如此说,便是不允了。不过这些提醒了司马茹,上官谨与司马铎有杀父之仇,要他将生母送回司马铎身边,那是不可能的。
  司马茹缓缓站起身,面容灰败摇摇欲坠,一旁轩香忙扶住了她。她看了看上官谨,心知上官谨断不能被说服,却也不甘心这样回去,顿了顿,司马茹抬头说道:“娘亲在哪儿?我要亲自去问她?”
  本以为上官谨会不同意,没想到他神色丝毫未变,干脆答道:“好啊!”
  他这一答应,司马茹反倒有些迟疑。只是上官谨却再未瞧她一眼,转身就走。
  上官谨如此反应,不消说司马茹心中吃惊,就连沈金枝,也是颇为疑虑。不过再怎样上官谨也不至将她们害了去,她们对视一眼,便都跟了上去。
  沿着神机营边儿上走了不多久,便入一条小巷,径直走到尽头,面前是一扇黑色漆门。
  上官谨在门前顿了顿,扣了扣门环,里头便发出些许动静。
  “娘!是我!”许是知道门内的妇人谨慎小心,上官谨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罢,门内竟传出一丝丝儿轻笑声,接着门便开了。
  “这不早不晚的,还来看我。”林夫人一边开着门,一边又是担忧又是喜悦的笑着说道,“这么紧着我,整日价的偷懒,可小心你干爹骂你……”
  说到此处,林夫人一眼看到上官谨身后的司马茹。顿了顿,林夫人眼圈便不由得红了起来,上前一下子搂住了她。
  搂着女儿,林夫人还有些嗔怪的笑着埋怨儿子:“带着你妹子来瞧我,也不知道知会一声。”
  一旁沈金枝,呆呆地看着这样的“林姨娘”,而司马茹,则更是完完全全的愣住了。
  在司马府中这些年,司马茹几乎从未见娘亲笑过,更别说这样笑着,语气里全都是轻松和愉悦。这样的“林姨娘”,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司马茹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看着怀中怔怔发呆的女儿,林夫人眼圈越加发红,轻抚着她柔声说道:“茹儿,是不是有些怪娘?”
  怪她?司马茹原本是有些怪她的,可见了这样的“林姨娘”,司马茹微微启唇,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心中早就想好的那些话。
  “我知道事发突然,瑾儿也没有事先告诉你一声,可娘亲实在是等不得了。”林夫人见司马茹噤声不语,以为这个女儿还有些怪她,忍不住流泪叹息道,“那般机会,你娘我等了十数年,终究还是盼来了。离了那魔窟,娘这心里不知有多舒坦。”
  听了这话,司马茹心中更是一震,忍不住抬首看着林夫人垂泪道 :“娘……”
  “茹儿,莫要怪娘。可是你是个女儿家,到底还是要嫁人的……”林夫人抚着女儿感慨说道,“我虽恨你爹,可你到底是我身子里掉出来的肉,娘亲又怎能不疼你?你也体谅一下娘,娘实在不想、不想在那活地狱里受罪。茹儿,原谅娘吧……”
  说到那活地狱,林夫人眼中流露出一丝凝结不散的恨意,只是看着怀中的女儿,那满腔恨意便又化作了许许关切。只是那丝恨意,到底逃不过司马茹的眼睛。
  原来娘,竟这般恨爹吗……
  心内越发发苦,可看着娘亲这般喜悦,司马茹心底却又莫名安心下来。那些劝说的话就在嘴边,可司马茹看着这样一张欢欣的脸又怎能说得出口?她又怎么忍心,将自己的娘重新带回那地狱?
  可是,如今病卧在床的爹爹,又该怎么办呢?
  犹豫着,司马茹张了张唇,但到底说不出口,她慢慢靠在娘亲怀里,闭上眼睛深深一叹说道:“娘亲好好的。女儿……还会来看娘的……”
  听司马茹如此说,林夫人喜极而泣,搂着司马茹说道:“好好,你若是得空,随时可来看我。只是要小心,千万莫要被你爹知道了……”
  提到司马铎,林夫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满心厌恶无法掩饰。司马茹敏感的觉察到,不由得心头又是一痛。
  又随意说了会子话,司马茹便推说不宜在外久留,执意离开。林夫人恋恋不舍的站在门前看着一对儿女身影远去,这才小心关上了门。
  待林夫人关上门,司马茹三人才在小巷中停住脚步。
  司马茹紧皱着眉头,小巧的嘴唇使劲抿着,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上官谨则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偏着头瞧着司马茹,眼中却尽是寒意。
  沈金枝瞧着这对兄妹如此情景,心中忧虑,亦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你不是说,要劝说我娘去看那老贼,方才怎么不说?”上官谨瞧着司马茹,眼中恨意尤显,脸上却冷笑着。
  “我……我……”司马茹脸色苍白起来,一霎时竟不知该如何应答。
  “茹儿,你如今年方几何?”上官谨突然问了这样一个貌似不相干的问题。
  “我、如今已满一十六岁……”司马茹抿着唇,隐隐意识到上官谨要说什么。
  “一十六岁……”上官谨深深一叹,抬眸瞧着司马茹说道,“我那爹爹死去,如今已愈一十六年;娘亲她被幽禁折辱,长达一十六年;我与她母子分离,也早不止一十六年!茹儿,娘她好不容易离了那伤心之地,你忍心教她回去?”
  上官谨语气之中,满满都是仇恨和悲伤,一字字一句句,竟都让人无法反驳。
  “我、我……”司马茹听了这番话,泪水终于忍不住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她惊慌失措的哭着说道,“可是我爹他、他病卧在床余日不多,我想哪怕教他见娘一面,那也、也死而无憾了……”
  “别傻了!”上官谨冷冷说道,“茹儿,你若让娘亲再入司马府,那老贼可会还让娘亲离开他身畔?你是他的女儿,恐怕比我更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娘亲若再踏入司马府中一步,恐怕就将万劫不复!”
  司马茹猛地怔住了。
  她不得不承认,上官谨说的是对的。司马铎病得突然,司马茹心内焦急慌乱只想着为爹爹寻回娘亲,却忘了这一点。以爹爹的性子,可还会放娘亲自由么……
  于司马茹这厢看来,自然希望爹爹临死之时有娘亲在身边。可上官谨身为人子,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亲娘重回地狱?而她亦为人女,难道就不该为亲娘想一想?
  一霎时,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司马茹猛地清醒过来。
  “茹儿……”一旁沈金枝见他们兄妹二人这番言语,终于也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我虽不知你爹爹是如何致病,这其中又是怎样的缘由。但,这夫君将死,守在榻前的,难道不该是正室娘子吗?”
  听了沈金枝这句话,司马茹心内又是一震。
  是啊……她方才只想着爹爹想见林姨娘,竟将疼爱自己的嫡母给忘却了。方芙娘深爱司马铎,但只要是妇人,又怎甘心和他人共享夫君。哪怕方芙娘平日里怎样的宽柔大度,此时此刻司马茹却将旁的女人引到爹爹床前,这都会伤了嫡母的心……
  若真是糊里糊涂做出这等事,只怕惹人耻笑是小事,反伤了好不容易养起来的情分。而爹爹他就算心里再怎样思念林姨娘也罢,此刻他床畔只能给方芙娘留那个位置,这是留给正室夫人最后的尊严。
  辛苦一场,司马茹反觉得自己越发地蠢笨不堪,不由得自嘲的一叹。

  ☆、纠缠

  见司马茹露出如此神色,上官谨也明白司马茹已想得清楚,因此也不再逼她,脸上神色稍有缓和。略顿了顿,上官谨便说道:“那晚,你爹本要对赵亭下毒手,幸亏我们来得及时,将他带出府中。如今他在上官将军家中暂住,你无需忧心。”
  这一日发生了许多事,司马茹只听说赵亭被救出府,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此刻听上官谨说起,晓得哥哥虽性子执拗,但无疑在安慰自己,心内也不禁软了下来。
  “哥哥,多谢……”司马茹这句话倒说得真心实意,缓缓低头行了个礼。
  “不谢……”上官谨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说,“你我到底还是兄妹……”
  心念微动,司马茹脸上慢慢绽出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你若是有空,不妨一同送茹儿回去。”一旁沈金枝看了看司马茹,转头对上官谨说,“我还从未见过这丫头如此失态,总叫人放心不下呢。”
  “不必了,沈……”司马茹说到一半,看了看沈金枝脸上红晕,突然明白了什么,便点了点头说道,“许久不见哥哥,那好罢……”
  上官谨看了看这两个女人,倒也并未反驳,只默默看了看沈金枝。对上上官谨目光,沈金枝不由得脸上更红,微微别过脸去。
  三人又走了几步,走到那厢轿旁,司马茹看了看沈金枝二人,自己径直先上了轿子。
  见司马茹入轿,沈金枝微微一叹,转头看着上官谨说道:“茹儿再聪慧,也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思虑难免不周,可满腔纯善率真之意,却是旁的聪慧女子都及不上的。你到底与她同母所出,她又不过只是个女儿家,何必这般逼她?”
  上官谨就知道沈金枝这般引他出来,就是有这话要问。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今日未免过于逼迫司马茹些儿,只是他心内到底过不了那个坎儿,司马茹,到底是那人的女儿。
  不过沈金枝说得对,到底是同母所出,又只是个女儿家。司马茹的性子,又是个孝顺纯善的,惯会为人着想,与那老贼截然不同。若非如此,这女子还当不起他唤一声妹子。
  被这样问着,上官谨瞧了瞧那轿子,心内晓得轿内司马茹也在听着外头动静。僵持片刻,他这铁石心肠到底也不由得软了下来,却是硬生生说了一句:“正因她是我妹子,我才如此待她。若是旁的不相干的人,我何必去管?”
  这话说得,倒还真是上官谨的性格。沈金枝无奈一笑,略带幽怨的看了上官谨一眼,俯身也入了轿子。
  待司马茹与沈金枝都入了轿子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上官谨这才放松下来,露出一丝柔和神色。
  答应了沈金枝要送司马茹回府,也想趁机打探一下司马府境况如何,上官谨不紧不慢的随在轿旁,陪着沈金枝送司马茹回到司马府门前。
  府门前似乎与往日并无不同,只是细细看去,却不禁有种风雨欲来之感。那些家人仆从都神色紧张,也不见什么人出入,倒隐隐萧条了不少。
  这才第一日,便就如此,看了离树倒猢狲散不远了。上官谨看着那司马府大门,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快意,只是转眸看向了司马茹,上官谨又不由得皱起眉来。
  这府中其他人他皆不顾,这个妹妹却不能不管。看来,还需再下些功夫。
  惦念着老父身体,司马茹匆匆与沈金枝告别,便急着入了府。沈金枝直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过头来,正好对上上官谨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
  略顿了顿,沈金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竟不自觉红了脸,半晌才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上官谨看着沈金枝,脸上慢慢泌出一丝笑意。
  不知怎的,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沈金枝竟有些心跳快了起来。顿了半天,她才好容易说道:“我、我要回府去了。”
  “好。”上官谨说道,“我送你。”
  沈金枝正要上轿的步子一顿,心内柔柔一软,忍不住偷偷向上官谨看去。回过头,她怕被人瞧见一般的红了脸。
  上次潜入司马府,正是沈金枝帮衬着安排,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还记在沈金枝心里,又哪里能忘了?偏偏自从和司马芹和离,太皇太后和沈金枝嫡母倒也为沈金枝婚事操了不少心,但沈金枝心内思来想去,不是不愿嫁,偏偏入她眼的,还真没有。
  不是挑,只是怕了……沈金枝怕自己动心,所以她才发现自己对于上官谨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思念之后,反倒起了瑟缩之意。
  这一刹那,不知该回头还是如何,更不知回了头是要说些什么,沈金枝犹豫片刻,还是一矮身子,入了轿子。
  坐在轿中,沈金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都已经汗湿了。
  轿子很快开始行进,沈金枝忍不住,偷偷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见上官谨依旧不紧不慢跟在轿旁,目光若有似无的看向了沈金枝,沈金枝忙放下轿帘,脸上发烫,心跳更是快了起来。
  这人,是司马茹的哥哥,是上官将军的义子,性子是这般倔强,口中总说不出温柔的话来,可这几次相处看来,却是个知冷知热的汉子。
  只是沈金枝却不知道,这人,究竟有情无情?
  正在纠结,却见轿子猛然停住了。
  沈金枝觉得轿子往下一沉,正在疑惑,却听见外头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金枝!”那人听声音扑在轿子前头,语气有些仓皇失措却又有些谄媚讨好一般,“求你看在咱们结发夫妻情面上,就且饶饶我罢!”
  听到那动静,沈金枝整个人都冰冷了!
  这声音是……司马芹!
  这些日子司马芹未来纠缠,沈金枝乐得清静。后来到司马府中看司马茹时,听那轩香说二房司马芹已定下了一门亲事,一颗心更是放了下来。今日,怎么又来这一出?
  轿外,司马芹跪在沈金枝轿外,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轿夫拦着,一时不能近前。
  莫说沈金枝心中是如何想法,此刻司马芹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当初沈金枝刚和离出府,就不知道哪里入了太皇太后的眼,被封为郡主,本就让司马芹心中憋着一股气。那阵子死命纠缠,沈金枝执意不肯复合,时而久之,他倒也将心灰了。
  司马芹想得好,就算沈金枝是郡主又如何?旁人看来,亦不过是个营妓所生的庶女,纵然得了上边人的宠爱也改不了这下贱出身。司马芹有个叔叔当着相爷,膝下又无儿女,更不是丧妻另娶,还怕寻不着好人家女儿?
  二房司马芹的亲娘崔氏也是这般想的。就算她原先还想着让司马芹接回沈金枝,可沈金枝给司马莲治病那次给她打了好一番脸之后,崔氏也恨上了沈金枝。她一面撒疯说起沈金枝坏话,一面更寻了媒婆给自家儿子另寻一房好的。这寻来寻去,倒还真被她找着了。
  只是刚订了亲才两个月,这上头就将司马铎革了职去。风声虽未传开,但过几日又哪里瞒得住?那家人之所以许亲,更全是为了司马铎而来,又哪里是看上了司马芹这个人呢?
  因此得到消息后,司马芹便全然懵了!他娘还在家里哭哭啼啼,他便处心积虑的想着怎么将自己个儿摘干净。这若是司马府内抄家,少不得抄到他头上!
  因此得知沈金枝到了府门之前,司马芹便全不顾脸面,凑上来哭哭啼啼。只盼着这次沈金枝看在结发夫妻的份儿上,促使两人复合,让他荣升郡马爷。想必皇上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也不会再为难他这个“姐夫”罢!
  因此心中下定了决心,司马芹决定就算再伏低做小也要达到目的。他见轿内沈金枝并无动静,心内有些发急,便更凑前一步说道:“金枝,你是最晓得我的……咱们夫妻一场,你忍心就这么断了吗?若你肯回来,我一定好好待你!”
  沈金枝在轿内,一双拳头早已握紧,眼看早已泌出泪来!
  事到如今,他还来说这些做什么?难道真以为她是傻的?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沈金枝再傻也罢,毕竟常入宫中,对司马铎罢官了解的比司马芹还要清楚。司马芹想拿她做挡箭牌,她又哪里还能看不出来?
  轿外,那司马芹又接着说道:“金枝!都怪我当初瞎了眼,竟被李娇儿那□□蒙蔽,如今她早已不在府内。那小贱妇玉容也不是个好的,我早将她赶了出去。如今我这边干干净净,连个通房也无。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我日后一夫一妇,再不纳妾!”
  依着司马芹的想法,他一个男子,能当众说出这等话来,已是难得了。谁知他刚说完这话,沈金枝便自己撩开帘子走出来,冷冷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更新 ,今天补上。

  ☆、心意

  见沈金枝走出轿子,司马芹先是心中一喜,但随即瞧见沈金枝脸上非但没有感动、怀念的神色,反倒一脸决绝,却又是心中一凉。
  不过他和沈金枝曾为三年夫妻,这三年内,沈金枝事事都是依着他的,性子更是温柔娴淑,从未说过半个不字。司马芹想着当初沈金枝是自己个儿挑中了他,哪怕为了这,心底也还藏着几分情分罢!
  想到这里,司马芹索性更加低了身子,仰头一脸深情款款的看着沈金枝说道:“金枝,我晓得你心里是有我的……”
  沈金枝看着他,颓然落下泪来。
  “司马芹,”沈金枝叹了口气,看着他说道,“你和那李娇儿当初欢好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你让那玉容成了通房,眼看着她欺辱于我的时候,可曾管过我的死活?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敢腆着脸在我面前扯谎!你倒是说,那玉容是因为什么被你撵走的?”
  司马芹猛地一愣,脸色清白了一瞬。不过他自觉沈金枝对司马府内事情恐怕了解的不算多,也想博上一把,便腆着脸说:“自然是为给郡主您出气……这才撵走的……”
  沈金枝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司马芹,你真是……”沈金枝看着司马芹,深深一叹道,“那玉容已有了身子,可只因你和那苏家小姐订了亲,便就将她腹中胎使药下了去,随意将她发卖了出去。这些事儿,你当我不知?由着你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诳我?”
  司马芹听了这话,便不由得一愣。
  他又哪里知道,沈金枝虽并未着意打听二房之事,但司马茹身边却有个喜欢传话儿的轩香。轩香从前便看玉容不喜,又有意为沈金枝出气,便将这事儿传到了沈金枝耳边。
  想不到那玉容,竟是这般一个下场。沈金枝性子一贯的纯善柔和,当时听了,非但未有一丝大仇得报的松快,反倒对司马芹倒更加心寒了些。这个男人对怀了自己骨肉的女子都能下得了这等狠手,实在是……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这个男人可以托付终身?
  再也不屑看这个男人一眼,沈金枝躬下身子,又要回轿内。那司马芹脸上红白一阵,见沈金枝显然要走,这才慌了,竟一把上前,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就扯住了沈金枝的裙摆。
  “金、金枝……”本已撕破脸,司马芹干脆不再留什么颜面,索性就着这般姿势,咬了咬牙仰头说道,“你若想着再嫁,可要想着满城里什么样的人家敢要你!虽说你如今被太皇太后娘娘宠爱,可毕竟出身摆在那厢,那些个权势人家少不得掂量掂量!可若是你我复合,有我这司马相爷的侄儿护着,那、那断断无人敢瞧不起你!”
  听了这话,沈金枝猛地顿住了。
  可笑,这就是当初她年少时期心心念念想嫁的夫君,这就是她曾经的结发夫郎!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才会执意嫁给这个男人!
  她缓缓回过头来,眼圈通红,看着司马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今日要是听了你的鬼话,由着你把我作践死了,那我还真瞧不起自己!快滚!”
  看多了沈金枝那绵软的性子,司马芹竟一时回不过味来。不过在他缓过神之前,便觉得有一只手拎着自己往后拖去,下一瞬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飞离了地面,又一下子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下子可摔得不轻,司马芹呲牙咧嘴的爬了起来定睛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瞧那衣衫,似乎是神机营的兵士。
  这人司马芹不认得,可司马芹细细瞧了瞧,却记得这人从方才开始就跟在沈金枝轿子后头。瞧了瞧面色黑沉似乎要吃了他的男子,又瞧了瞧眼神黯淡对自己已没有半分情分的沈金枝,司马芹心底竟然浮上一丝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妒意。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没有几个人敢去说那明黄色花纹装饰着轿子的主人,只能指指戳戳的说着司马芹的闲话。司马芹本就是豁了出去,这才腆着脸来求沈金枝,见了如今这等情形,脸上便猛地热烫起来。
  被这股气一激,转瞬间,那股子妒意就涌上心头。司马芹心中火气渐生,咬着牙露出一丝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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