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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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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方芙娘会心怀喜悦,谁料进了门行了礼,却瞧见方芙娘犹自坐在那里发呆,眉梢眼角愁容不减,这倒让司马茹意外、略顿了顿,司马茹还是忍不住,小心问道:“夫人,今日……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方芙娘抬眸瞧了瞧司马茹,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叹了口气,又低下头去。
夫人这般神情,难道庄云飞今日未来?司马茹想着依庄云飞那般性子,说到自然做得,恐怕不会诓骗于她,于是到底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不知今日,云飞哥哥可曾来过?”
司马茹这般一问,方芙娘才觉有些不对,这才抬起头问道:“他今日的确来过,你是如何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呼吸道感染,到现在还没痊愈,每天四个吊瓶打了好多天了……实在对不起大家……
文文刚刚有了点起色,哎……对不起大家了,我可能还得休息一阵子啊……
☆、缘由
司马茹微微一愣,才觉此问的确莽撞了些。略想了想,她又说道:“庄公子恋慕姐姐已久,因此时常向女儿问起。前日姐姐同王爷退了婚,庄公子便急忙来寻女儿,问起姐姐境况,说今日要来求亲。怎么,难道不是么?”
“原来竟是这样……”方芙娘闻言,愈加舍不得庄家这门好亲,不禁又是一叹。只是她略想了想,又忍不住皱眉诧异道:“我见你对庄公子颇为赞赏,原以为你与他两厢情好,怎么他恋慕的竟是你姐姐?”
司马茹听了这话,赶忙摇头道:“夫人误会,庄公子恋慕之人原就是姐姐。只是当初父亲执意将女儿嫁与王爷,女儿不愿,才未多加解释。”说着,司马茹起身对着方芙娘深深一礼,口中说道,“还望夫人恕罪。”
“你如此这般,都是为你姐姐终身计,我又岂会怪你?”方芙娘又垂泪道,“倒是苦了你了,你嫡姐自得了这病,多亏你多方周旋。只是你姐姐……唉……”
司马茹知自柳姨娘一事之后,方芙娘对自己更是格外好,因此也对嫡母愈多了几分亲近。听方芙娘语气,司马茹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略思半晌,继而问道:“夫人,可是大姐姐不愿?”
方芙娘愁眉不展,略点了点头。
“姐姐如今恶名缠身,庄公子尚能够真心求娶,可见是真心待姐姐。满腔心思,实属难得。”司马茹接着又说道,“更何况庄公子乃是书院第一才子,庄老先生的亲孙,学识人品自不必说,就连相貌也是万里挑一。若是他,倒也不委屈了姐姐。女儿觉得,庄公子不失为吾家贤婿。”
“这道理我岂能不知?”方芙娘越听越觉得庄家这门亲实在不能再好,万分舍不得,叹了口气又说道,“王爷虽好,但毕竟婚事已断,再无转圜可能。可若是错过庄家这桩婚,我担心你姐姐……”
说到这里,方芙娘便停住了,眼圈一红,几乎要渗出泪来。司马茹知她心中所想,不由得心内也是难过,细思片刻又问道:“大姐姐她,可曾说过因何不愿?”
“虽未明说,但多半是为了王爷罢。”方芙娘皱眉,喃喃说道,“事到如今,可不能由着她的意儿胡来。就算逼着她,也要让她嫁了这庄公子才好……”
听了这话,司马茹忙劝道:“夫人莫忙,这桩婚自然不能错过,可也得劝好了姐姐才可。否则她若不愿,若要婚后和睦恐怕也难。不如,让女儿出个主意如何?”
方芙娘听司马茹如此说,忙瞧着她问道:“怎么,你有主意?”
“女儿想着,婚姻之事,还是要一个缘分。若是有缘有情,自然能成眷属,绝不可强求。”司马茹起身正色说道,“若夫人信得过女儿,便交予女儿罢。”
方芙娘静静瞧了瞧司马茹,心中虽有些忐忑,但还是点了点头……
自那日庄府来求亲,转眼又过了两日。正值书院有假,司马茹便到了追云阁,陪着姐姐画画儿消磨时光。眼看过了正午,姐妹两个用过午膳,司马茹便提议去方芙娘那处坐坐。
司马莲那日推拒了婚事,知道方芙娘伤心,心内颇为难过,因此又怎忍心拒绝?姐妹二人便往方芙娘处而去。
等到了主宅那厢,却发现方芙娘并不在,似乎是有事出去。司马茹便劝司马莲同她一起到内房,等候方芙娘归来。
自宝儿被撵出府后,服侍在司马莲身边的便是方芙娘那儿最得力的丫鬟素娥。素娥早知今日有事,便安排司马茹与司马莲姐妹于内房榻上坐了,自己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待素娥走后,司马茹便看向了司马莲,拉着姐姐的手儿问道:“姐姐,听说庄公子前日曾来求亲?”
司马莲一愣,眸色一黯,并未回答,只是低下头去。司马茹见状,不由得握紧了姐姐手儿说道:“姐姐,庄公子这般男子,才貌俱佳,人品出众,到底有哪里不合姐姐心意?”
“不,他很好……”司马莲叹了口气,那声音略带哀愁。
“那……”司马茹咬了咬牙,继而又问道,“可是姐姐忘不了王爷?”
“王爷……我与他今生无缘,他对我亦无情,一场心思,不过是镜花水月而已。”司马莲摇了摇头,又接着叹道,“对王爷,我早已斩断情丝,再不恋慕……”
“既然如此,又何必拒了庄公子婚事?”司马茹急切说道,“云飞哥哥待你一片真心,姐姐难道就不动心?”
“茹儿……”司马莲见司马茹双眉紧皱,握着她手儿越握越紧,心内震动,不禁眼圈微红,踌躇片刻才说道,“我不能……”
“如何不能?还是说姐姐并未有丝毫动情?”司马茹想起司马莲与庄云飞从前相见情状,总觉得司马莲心中不可能无所动摇,便接着又倔强说道,“姐姐若不告诉妹妹缘由,妹妹可不罢休。凡事总有个理由罢!”
见司马茹态度如此坚决,一味打破砂锅问到底,司马莲也有些无可奈何。踌躇半晌,她眸中含了泪,低声说道:“你兴许不知,二哥与二嫂订婚之时,曾与庄家定下规矩,倘若有子,便不许你二哥纳妾。庄家女不为妾、男不纳妾,是为家规。若我当真嫁与庄公子,而终不能生养,那他要如何呢?”
司马茹万没想到司马莲推拒庄家婚事,竟是为了这个。她一霎时愣怔在那厢,心内百感交集,半晌无话。顿了半晌,司马茹这才缓了过来,柔声说道:“那太医虽如此说,但姐姐身子只是血虚气弱,并非不孕之身。日后好生调养,也能生养。姐姐何必顾虑这许多……”
司马莲叹息道:“男子娶妇,无非为相夫教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倘若无子,终究是我对不住他……如今我恶名缠身,那太医也说我不宜生养,又怎知我日后如何?”
司马茹听了这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才说:“姐姐是怕若日后无子,庄公子会后悔?”
“不,他不会!”听到这句话,司马莲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司马茹说道,“他的性子我最知晓,就算婚后无子,恐怕他亦不会以此怪我,更不会弃我不顾,又何谈后悔?他庄云飞,既然上门求娶,恐怕便早已将这些想清楚了罢!”
“既然如此,姐姐为何不答应?”司马茹心中颇有些感动,便又忍不住追问。
“就算他不后悔,可我却不能不为他着想。”司马莲此时语气,颇有些坚定从容,她就这样瞧着司马茹一字字说道,“若到他年老之时,膝下无人供养,叫我怎能忍心?他待我一片真心,我又怎能不以真心待他?若为他好,还是、还是算了罢!”
说罢这番话,司马莲早已红了眼圈,颓然垂下泪来。此时此刻她才发现,推拒庄云飞远比失却朱晟浩那桩婚事令她心痛,盖因庄云飞待她真心,而朱晟浩于她无情。情随心动,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动情?只是动情虽已,却终是不敢应。并不为别的,怕误了庄云飞终身而已……
望着落泪的司马莲,司马茹缓缓站起身来。此时此刻,她心内说不出的感动心酸,竟也不自觉落下泪来。
略顿了顿,抹去眼角泪水,司马茹轻移莲步,挥手撩开帘子,冲帘外低头唤道:“云飞哥哥,你可听清了不曾?请进来罢!”
话音一落,果然从帘外走进来一个男子。却不是旁人,正是那庄云飞。
庄云飞望着榻边人儿,只见她微微抬眸,朱唇微张,一双明眸怔怔望着自己,顿时心内又软又涩,也有些说不出的喜悦。同司马茹一般,他也不解司马莲为何推拒于他,如今他已然知道了,而这缘由,让他心内深情更如潮水一般。迎娶司马莲的决心,反倒更为坚决了。
她真的知他懂他,那句“不后悔”,看得出她的确是他的知音!可她竟也有这般细腻温柔的心思,百般为自己着想。这般的一个女儿,怎能让人不动心?
他一定要娶她为妻,否则这辈子一定会后悔!
看着庄云飞向司马莲走去,司马茹将帘子轻轻放下,悄悄退了出去。
帘外,方芙娘正默默站在那厢,悄声抹着眼泪。司马茹走去站在她身侧,虽不能出声,但还是略抚了抚她的背,以作安慰。
方芙娘微微吐出一口气,脸上泪痕纵横,双眸只瞧着那帘子。司马茹看着着实感慨,为人母之心确令人感动。但愿司马莲她,能有个好归宿罢。
云飞哥哥,一切都全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养身子,都没有申榜,我看着更新,大家千万不要怪我啊……
我会努力的……
☆、隐情
帘内,庄云飞瞧着司马莲,凝视半晌,突然开口道:“做我的娘子罢。”
司马莲一愣,心内百感交集,不由得低头道:“方才所说既然你已听在耳内,那你为何、为何还……”
说到此处,司马莲已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抬起一双泪眸,徐徐望向了庄云飞。
庄云飞满目柔情看着面前这个女子,缓缓走过去,弯下身子坐在她身侧,一把抓住了她的玉手。
司马莲吓了一跳,忙要挣脱,可是一眼望进庄云飞格外坚毅的眼眸时,却是身子一软,再无力量。此时她早已红霞满面,粉面桃腮上泪珠点点,倒脱去了往日里那股子高贵不食烟火的姿态,反有些格外的脆弱起来。
心中一软,庄云飞握紧手中柔夷,望着身畔人儿的眸子,一字一字说道:“你既然不忍心,既然会为我着想,可见你心中已然有了我,不是吗?”
“我……我……”此时此刻,司马莲真不知如何回答,她原已通红的脸颊越发红透,灼灼的烫了起来。
少见司马莲露出如此娇羞神态,庄云飞心中一动,握紧司马莲的手儿放在自己心口,他看着司马莲柔声说道:“莲儿,我求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你我都不会后悔的。”
“可若我、我……”司马莲这般说着,空着的那只手便不由自主抚上了自己的腹部。
庄云飞见状,握着司马莲的手儿,贴上了司马莲腹上的那手背,他看着司马莲说道:“你信我,咱们一定会有孩子的,一定会的……”
司马莲闻言,不由得愣愣看向庄云飞。
“咱们生一个如你一般出色的小丫头,或者是一个顽皮的小小子,如何?”庄云飞望着司马莲柔声说道,“我小时算命先生说了,我日后必有子。但我见了你,便想着,不拘男女,我的孩儿,只能出自你的腹中……”
一个丫头,或者一个小子……司马莲这般想着,双眼不由得闪动出光彩。她感受到庄云飞手心热度似乎透过自己的手心手背,烫的她腹中灼灼的发烫。
生一个孩儿,属于她,和庄云飞的孩儿……司马莲这般想着,羞怯之余,心底竟也涌上满满的期待……
“莲儿,”庄云飞看着她闪动着别样情愫的眼眸,自己也觉得越发动情,他揽住司马莲的肩膀,让她款款倚靠在自己肩上,喃喃说道,“做我的娘子,好么?”
心内突然格外澎湃起来,司马莲朱唇微启,却发现自己到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最终也只得落下一滴动情的泪,柔声应道:“好罢……”
帘内这对相知相许之人,虽再未言语,彼此之间却仿佛有千言万语。帘外那方芙娘早已哭个不住,她有心进去唤那庄云飞出来,却又不忍心,心内又是激动又是喜悦。
司马茹此时心底也是欣喜极了,大姐姐终身有靠,她又怎能不喜?
她瞧了瞧方芙娘,略想了想,便示意素娥并桂兰等丫鬟留在此处看着,自己扶方芙娘走了出去。
待出了门去,方芙娘终于忍不住,呜的哭了一声,随后又是一叹道:“老天保佑,我女虽命途坎坷,但竟还能遇上如此良配……”
“夫人莫哭,也是夫人往日里最是个积德仁善的,才有这等福报。”司马茹忙安慰着,放心笑道,“如今姐姐终身有靠,夫人也该心安了。”
方芙娘闻言点点头道:“这庄公子乃是你二嫂嫂兄长,原只为他,未娶,你二哥婚事才耽搁下来。如今倒好,这两桩婚事不如一同办了。”
“正可谓是双喜临门。”司马茹笑说着,突然略顿了顿,压低声音对方芙娘说道,“姐姐的身子还需着意调养才是。宫里的太医为着皇上,难免夸大其词。我已问过了,姐姐的身子若细细调养起来,也能生养。”
“你说的正是,这事断不能忘了。”心中大石落定,方芙娘此时去了哀荣,抹去泪痕,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只见她略想了一想,突的对司马茹说道,“如此一来,王爷那桩婚事,想来又要落到你头上。”
司马茹正在为司马莲喜悦,冷不丁听到这句,猛地一惊,忙摇头道:“夫人怎的又提起这事?女儿一介庶女,怎能匹配王爷?还望夫人莫要提起此事了罢……”
见司马茹如此反应,方芙娘摇了摇头劝道:“原先你爹爹就想将你许给王爷,我知只因碍着你姐姐,你才不愿。如今你姐姐已有了好姻缘,你又有何顾虑?”
这下可好,兜兜转转,竟又扯上那朱晟浩。若是由着他折腾了去,岂不合了他的心意?想起朱晟浩,司马茹不禁咬牙起来,她皱眉低头思忖片刻,不由得计上心头。
只见司马茹略叹了一叹,贝齿咬住朱唇,双眉隆起山丘,望着方芙娘欲言又止,似乎有话要说。
见司马茹如此,方芙娘不禁有些诧异,忙问道:“怎么,难道你有何隐情不成?”
方芙娘此意,只当司马茹另有心仪之人。谁料司马茹竟长叹一声,左右瞧了瞧,低声说道:“此事说来羞人,还望夫人寻一处妥帖地方,待女儿细细说与夫人。”
方芙娘见状更是奇怪,忙安排小丫鬟引着二人往旁屋坐了,又屏退了下人,这才问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司马茹犹豫半晌,这才说道:“夫人,二哥哥会亲宴那晚,却是有些事儿我未敢告于夫人。如今大姐姐与王爷婚事已断,女儿思来想去,不妨说与夫人知晓为好。”
方芙娘听到此处,听说与王爷有关,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忙问道:“那晚发生了何事?”
“那晚,我送姐姐回房之后,便回芳华苑去。”司马茹说到此处,不由得又是一叹,皱眉说道,“谁知路上,竟从前面窜出一个人来,上来便握着我的手儿,可将我惊得一跳!”
“什么?”方芙娘闻言大怒,气恼说道,“我相府是什么地方,怎由得这些浪荡公子随意起来?你这丫头也忒老实,当时怎么不来寻我?若是吃了亏去,可怎么得了?”
司马茹知道方芙娘此时几句训斥,只是为了她好,她也顺势喏喏起来,哗的一下落了泪,抽噎说道:“并非女儿不愿去寻夫人,只是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王爷……”
方芙娘闻言,顿时如雷劈一般,整个人都愣怔在那厢!
司马茹顿了一顿,待方芙娘脸上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晓得方芙娘此时气恼得很,这才又哭着说道:“王爷口中只唤着心肝,瞧见是我,脸上颇为诧异,似乎是认错了人,只是一时愣怔,却是抓住我手儿不放。我那时惊得怕了,可因他是姐姐的夫君,又是王爷,可不敢喊将起来。女儿,只得忍了……”
听了这话,方芙娘这才缓过神,她想起司马莲先前所受委屈,心内真是激愤不已,愤然说道:“他认错了人?那定是府内有个贱人与他约在那处无疑了!”
“女儿也如此想,只是碍着王爷身份,不敢胡乱猜测。”司马茹又叹道,“幸好那日庄公子路过,瞧见此幕,才来救了女儿。庄家哥哥因着姐姐的关系,险些与王爷争执起来。王爷许是心虚胆怯,便撒了手,径自走了……”
“原来如此,”方芙娘听到此处,身子忽的一软,脸上露出一丝哀色,愤然怒道,“我道王爷为何始终冷待莲儿,原来竟是因为如此!想不到王爷他仪表堂堂,竟然……”
说到这里,方芙娘已说不下去,又颓然落下泪来。司马茹忙安慰道:“夫人莫要难过。如今姐姐有了归宿,女儿才敢将此事告与夫人。先前之事如今已与姐姐无干,夫人又何必挂怀?”
方芙娘一想,的确如此,这王爷如何,如今已与司马莲无半分干系。只是她心中到底愤愤,叹了口气又道:“只不知那勾引王爷的贱人是哪处的丫鬟,若教我知晓,我定不饶她!”
“事到如今,也千万莫要与王爷交恶为好……”司马茹叹了一叹,随即起身,冲着方芙娘只是一拜。
方芙娘见状,略显诧异,忙问道:“你这是……”
“女儿求夫人千万莫要将女儿嫁与王爷!”司马茹俯身一拜后,早已泪水涟涟,仰头对方芙娘说道,“姐姐乃是嫡女出身,才貌由均为上等,王爷尚且如此待她。女儿生母出身微贱,王爷又岂会青眼女儿?女儿原说只想低嫁了去,若是做了王妃,女儿恐怕会孤守空房,熬成望夫石罢了!这绝非女儿所愿。还望夫人三思!”
“这……”方芙娘不由得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使坏……
我十一前不申榜,咳咳咳,反正这文基本申榜不申榜没什么差别啦……那啥,我会写一章发一章的,现在咳嗽还没好,十一还的去乡下婆婆家呢……
☆、计谋
虽则司马茹话说得在理,可听相爷司马铎的意思,皇上还是想在司马家女儿中挑个合意的。原想着让司马茹替嫁便可,但司马茹却是不愿,这可怎么好呢?
“这……我恐难做主,还需和你爹爹商议一番才可。”方芙娘思来想去,也只得如此说。
司马茹闻言,也不强求,随即便说道:“夫人不急。如今大姐姐之事更重些,不如此事展缓,待大姐姐过了会亲宴罢。”
方芙娘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点了点头,安慰司马茹道:“正是如此,先紧着你姐姐这边罢。”
司马茹闻言,嘴角不由得露出淡淡笑意,慢慢点了点头。
那日过后,司马家与庄家便顺利成了第二桩婚事。因这边是哥哥娶妹妹,那边也是哥哥娶妹妹,这定了婚,便将婚期定在一日,一面嫁,一面娶,真是双喜临门,在城中顿成美谈。
只是庄云飞的婚事,在书院内却如同投石入湖一般,惹得女学这厢纷纷议论起来。这庄公子人品才貌俱佳,除了王爷,贵女们倒也有不少仰慕于他。如今听说庄云飞执意求娶那身有恶名的司马莲,顿时又是妒忌又是难过,一下子得了相思病的,倒有好几个。
庄云归显然知道哥哥之事,那日庄云飞与司马莲相见,便是司马茹拜托她帮了一把。如今见庄云飞和司马莲成了婚事,庄云归自然欣喜,倒拉着司马茹一阵笑闹。瞧着,哪里有个待嫁娘子的模样?
司马茹自己也颇为开心,这最后一个知道的反倒是二哥司马芸。这家伙好一番捶胸顿足,半开玩笑的把司马茹好生教训了一顿,又调侃了庄云飞一番,一副吃了亏的模样。不过司马茹倒是知道,他这个二哥心里极为爱惜司马莲这个嫡亲的妹妹,心内还是极为喜悦的。
因这司马莲名声的缘故,方芙娘总不放心,这过了文定,婚事已板上钉钉,便急急开起会亲宴,只等着随后筹备一对儿女婚事,备起聘礼和嫁妆来。
说起这会亲宴,这次不消庄云飞与司马芸二人,司马茹自走去瞧着赵亭说道:“今晚云飞哥哥家大开宴席,你可去?”
知道是司马茹姐姐的会亲宴,赵亭又怎能不去?只是他这些日子,总见司马茹愁眉不展,今日竟瞧见她面露欢颜,难免心内一松,瞧着她笑颜微微有些入神。
见赵亭如此,司马茹也是脸上一红,不过她随即愈加甜腻的笑了起来,有些故作蛮横的撒娇问道:“亭哥哥,我问你呢,你可去?”
“自然是要去的。”赵亭缓过神来,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想了想,竟忍不住说,“茹妹妹还是笑起来的模样好看。”
司马茹这些日子,也只见赵亭小心翼翼,总是满怀担忧的望着自己,何尝听他说这话?当即司马茹俏脸越发红透,跺了跺脚说:“一定要来……”
说罢,眼前身姿窈窕、如弱柳扶风般纤细柔美的女子便当真随风吹去,转眼已在双手够不到的地方,冲着他回眸一笑,转瞬便不见了。
赵亭愣怔在那厢,嘴角勾起,只觉得胸口一暖。这会亲宴,他会去,一定会去的。
这紧锣密鼓一番折腾,又是半月光景,司马莲那厢是处处顺利,只等着做新嫁娘了。
只是司马府内,倒蹊跷传出一股子谣言来。说司马芸会亲宴那晚,有人撞见王爷与二小姐司马茹在某处私会,其中情景不堪言说。那时情景倒像是真瞧见了,一板一眼说得真真儿的,似有其事一般。
这谣言倒也传到了方芙娘耳中,因着司马茹早将那晚之事告诉方芙娘,又明确推拒了王爷婚事,方芙娘并不疑心,只当是有人瞧见了那晚王爷所为。因着此事涉及王爷,方芙娘忙命素娥和几个得力的大丫鬟整治起来,上下罚了一番,好容易刹住了这股子邪风,落得个耳根清净。
其实无人想到,这股子传言,恰恰正是司马茹着人传出去的。
那晚王爷纠缠,虽则夜色深邃,但毕竟不在隐蔽之处,司马茹心内始终放心不下。万一被人瞧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恐怕引得嫡母猜疑,也离间姐妹之情。因此,司马茹便干脆将此事坦荡说与方芙娘,取得方芙娘信任,免落把柄在他人手上。
而之所以造此谣言,那也是司马茹灵机一动,想着那司马萍利用传言坑害她几次,她不妨也使上一回。
果然不出所料,那司马萍果然着了道儿,见谣言对司马茹不利,便接势将谣言传了出去,力图败坏司马茹闺名,离间司马茹与方芙娘、司马莲等人。只是可惜此时柳姨娘已死,否则司马萍定要生母在方芙娘面前进上几句谗言,那才算做得足呢!
而后如何,便看那会亲宴了……
又过了约半月,眼看谣言风波已平息,便到了司马莲会亲宴。此次宴席因司马家是女方,地点便按规矩设在庄府。不过亦只是地点不同,赴宴之人倒还是那些。
司马府内这些姐妹,本该都去的。只是司马萍毕竟是柳姨娘亲生,理应为柳姨娘守孝,按理说此等场合不应有她的份儿。更兼方芙娘心有芥蒂,并不想让她去。
那司马萍为避过风头,这些日子倒还算安分,只是她心底惦念王爷,许久不见难免相思,如今有机会得见,又如何会放过?因此她只说和大姐姐姐妹一场,若不去万不能安心,在方芙娘面前哭求一番,又表了一番忠心。方芙娘到底心软,见她说得可怜,只得允她去了。
自柳姨娘出了事,司马萍也消瘦了几分。但在方芙娘答应她去会亲宴的时候,她暗淡的双眸赫然透出几分光彩,神情中竟透出几丝小儿女之态。只是转瞬之间,司马萍却又掩饰住了,只是低头感激方芙娘仁慈,一味的卑微恭敬。
行罢礼,司马萍站起身,却忍不住瞧了司马茹一眼。司马茹知道如今司马莲名花有主,司马萍的目标又转到自己身上,倒也不奇怪,目光不闪不避,反倒迎着司马萍目光看了过去。
接触到那冷冷的视线,司马萍不由得身子一颤,背后冷意慢慢袭来。
这次司马莲嫁了庄云飞,司马萍心底还在沾沾自喜,以为到底还是自己的计策起了效果,让司马莲失了婚事。不过她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庶女之身恐难让王爷满意,因此本想做司马莲的陪嫁,但如今形势却出乎她的预料。看来,还是得和司马茹争上一争,求得这王妃之位。
心内打定了主意,司马萍脸上露出久违的一丝笑意。只是她母丧才刚满一月,也不宜露出什么欣喜神色,只得用帕子遮了去。此时的她,竟有些暗暗埋怨起柳姨娘来。活着受苦也罢,偏偏竟上了吊,害她身为亲女还需守孝。若是王爷被二姐姐抢去了,可要如何是好?
司马萍正在暗暗盘算,司马茹全看在眼里,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既然她这个三妹妹如此心仪王爷,不如就成全了她罢!
转眼会亲宴已到,司马莲毕竟是嫡母,更兼庄家不是寻常人家,司马铎为显郑重,自然亲临庄府,除最年幼司马芷外,司马苍和司马芸亦均已到齐。方芙娘也带着一众女眷,乘着轿儿到了庄府。
庄府不似司马府内如此张扬奢华,宴席虽不铺张,却格外精致用心。贵客一一按座次坐下,宾主共欢,热闹起来,也是欢欣不已。
意料之中的是,朱晟浩也来了。
其实他来,本就有些尴尬。只是他是司马苍好友,若他要来,却也得以贵客相待。而朱晟浩之所以非要来赴司马莲的会亲宴,不为旁人,正是为那司马茹。
他向来自视甚高,只当天下女子皆青眼与他,因此司马茹对他一味推拒,他虽不解其意,但心底只是认定司马茹为了姐姐,忍痛相让。而那庄云飞却也是个不俗人物,所以上次他心疑庄云飞与司马茹有情,心内当真极为妒忌不安。如今这庄云飞与司马莲竟成了一对,岂不正合他的心意?
所以他此次前来,第一桩是想瞧瞧那个挂在心头的人儿,以解相思之苦,第二桩却是要看司马茹还能寻得出什么借口。朱晟浩就不信没了司马莲与庄云飞两道障碍,司马茹还会拒他于千里之外。
至于什么早有意中人,不过是胡乱说说而已。满城看去,朱晟浩就不信司马茹还能寻得出他这等人物,还能找得出比他出色的男子。且不说他是王爷之尊,单论才貌,朱晟浩也确信不输于旁人!
待过些日子再议婚事,这王妃之位非司马茹莫属。朱晟浩想到此处,不由得脸上淡淡带出一丝笑意,向那处望了过去。
只见司马茹同庄云归等人坐在一处,满面喜意,明眸顾盼之处,或是庄云飞与司马芸所坐之处,或是姐姐司马莲等人那厢,瞧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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