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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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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出这些,司马茹本有些犹豫,但她一则想让司马莲彻底死心;二则那日毕竟是在司马府内,怕有心之人瞧见又起谣言,因此索性直说与司马莲知晓。只是说完,司马茹到底有些不安,生怕司马莲一时承受不住,身子受不了。
  谁知司马莲只是愣怔片刻,便叹了口气。瞧着,倒也未有几多惊讶。
  “那日你我二人见到王爷,我便知道他对我无意。”司马莲瞧着司马茹说道,“相反王爷待妹妹,倒是格外上心。茹儿,既然你与庄公子并无情意,不妨听姐姐一言。若是姐姐与王爷婚事不成,不如你代姐姐嫁为王妃罢。”
  司马茹听了猛地一惊,忙摇头道:“姐姐,你这是说哪里话来?就算姐姐不做王妃,这王妃之位也轮不到妹妹。更何况妹妹方才已说,他并非可托之人,姐姐何必将妹子往火坑里推呢?”
  司马莲闻言,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茹儿,他待我冷心冷面,只因我是司马莲,不是你司马茹。若他娶了心仪之人,想必会将你捧在手心,如珍似宝的待你。更何况爹爹也说了,王爷要娶司马家千金为妻,若我不嫁,岂不只有你了?”
  司马茹猛摇头道:“那不是还有三妹妹嘛?我瞧着她倒极愿意嫁为王妃,何不随了她的意?”
  “三妹妹倒有此心,可她心思过重,恐生不虞,到底不如你妥当些。”司马莲微微叹道,“更重要的是,王爷似乎对你动情。若非如此,他又何必痴缠与你?”
  司马茹不爱听这些,忙说道:“纵然他千好万好,我也是不要!姐姐如今还病着,何必想这些有的没的?正巧我这厢还有一事,还需姐姐陪我才行。”
  “有事?”司马莲不解问道,“还有何事?”
  司马茹不便解释,也只得笑道:“姐姐去了,便知道了。”
  二人离了书院,命马车在云修书院处等候,姐妹俩共乘一顶小轿,由桂兰、轩香陪着。
  临走时那宝儿也想跟随,司马茹见状说道:“统共止三个丫鬟,若无人在此候着,恐怕也有不妥。不如宝儿你且候着罢。”
  宝儿乃是司马莲身边的,见司马茹带着桂兰、轩香,但就是不带自己,心内自然不舒服,不过她一个丫鬟也不好争辩,只得赔笑道:“大小姐身子金贵,平日里都是奴婢伺候着,若无奴婢相陪,奴婢不放心。”
  司马茹双眸一瞪,瞧着那宝儿微怒道:“有我并桂兰、轩香陪着,还有四个轿夫相随,还能出什么事不成?我叫你留下你便留下便可,哪里那么多话?”
  宝儿平白被呲哒几句,忍不住瞧了瞧一旁司马莲,见主子不做声,尽管她满腔不忿,也只得作罢,低声应了一句:“是……”
  就这样,司马茹支开了宝儿。等轿子一离了书院,司马莲便在轿内问道:“你这丫头支开我的丫鬟,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
  “姐姐既然愿来,便是信得过妹妹。”司马茹笑道,“要去何处妹妹不便说,待会儿姐姐便知道了。”
  只见小轿缓缓前行,过了一会儿便停下,桂兰撩开轿帘,扶出司马莲与司马茹。司马莲定睛一看,轿子停在一处医馆门前。
  “这是……医馆?”司马莲恍然明白了什么,看向了司马茹。
  司马茹点了点头,吩咐两个丫鬟在外头候着,并不走正门,拉着司马莲的手儿从后门进去,径直走到一处侧门前。
  那处等候之人正是赵亭,赵亭见司马莲与司马茹二人前来,忙点了点头,推开一旁的侧门。
  司马茹对赵亭笑了一笑,便进了那侧门,司马莲稍有犹豫,却也跟了上去。赵亭进去后,便马上关闭那侧门,小心跟在最后。
  里头只闻见药香阵阵,走了几步便见是个内室,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的老先生正候在那处,看起来有些不耐烦,见到司马茹便说:“怎么这会儿才来?”
  “略有些事,耽搁晚了,还望先生见谅。”司马茹对那老先生恭恭敬敬行了个礼,随后便拉过司马莲说道,“这便是家姐。”
  老先生瞧了瞧司马莲,略愣了一愣,便冲她说道:“坐罢。”
  司马莲此时已经全然明白了司马茹用意,想必是担心她的病情,这才不知用什么途径,寻了个医馆来为她诊病。看这老先生模样,倒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可那府中郎中也是医术高超,再诊一次,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司马茹一片心意,倒也颇令司马莲感动,她又怎么忍心拒绝?因此司马莲微微一叹, 便坐在了老先生对过。
  老先生先是望了望司马莲气色,虽后又让司马莲伸出舌头来看了看,接着问了问司马莲几个问题,便抽出手来,要为司马莲诊脉。
  司马莲微微一愣,却是未动。
  老先生皱了皱眉,瞧着司马莲说道:“小小年纪,怎能讳疾忌医?还不快抽出手来?”
  司马莲身为相府贵女,若是诊脉之时,是要人在帘中,伸出手来还需隔着帕子,何时曾让男子直接触摸自己的玉腕,因此她这才犹豫。一旁司马茹见状,生怕这脾气执拗的老先生一时气急不给司马莲看了,索性拉了司马莲手儿放在桌上,一面赔笑道:“家姐害羞,还望先生赎罪。”
  老先生冷哼一声,也不理会司马茹,皱眉给司马莲细细诊脉起来。
  司马莲稍显紧张,缓了缓才放松下来。司马茹见她始终皱着眉,便在司马莲耳边说道:“这位老郎中如今六十有八了,医术甚是精湛。姐姐你在府中,这望闻问切前两条就难做,这‘切’又是隔着帕子,恐怕诊治得不够真切。姐姐这病拖得已久,妹妹实在不放心啊……”
  司马莲闻言,觉得也确是这个道理。那郎中问症之时,可不如这老郎中仔细,更何况这医馆郎中日医百人,年岁又高,说起来医术也未必比相府的郎中差。她这病若是能治,那该有多好……
  这样想着,司马莲心中又燃起希望,便乖乖听话,两只手都把过脉了。
  看诊已毕,老郎中瞧着司马莲看了半晌,突然嗤笑一声说道:“我道是什么疑难杂症,不过是偶感风寒,体虚力弱罢了,何必忧伤至此?就算身体底子薄些,调理些时日便可。依我看,你这病倒像是忧思而成,倒要怪你自己了!”
  司马茹和司马莲听了,都是一愣,司马莲慌忙说道:“忧思而成倒是真的,可我这病,难道就只是风寒?”
  老先生闻言,又瞧了瞧她气色,继而说道:“说也奇怪,论理你这病,若是按上次的方子,理该好了才是。可你如今风寒未尽愈,竟现些许血虚之象,实在奇怪。不过也只是稍显病象,并无大碍,开几个方子调理便可,你并不需多虑。”
  司马莲闻言,不知老先生说得是真是假,不禁有些茫然。而司马茹却皱紧了眉头,心内沉了下去。
  听老先生所说,司马莲虽则现在身体并无大碍,但确实有些不对。这若不是司马萍有意加害,司马茹才是不信。可老先生方才也说,那方子显然是对症之药,难道问题不是出在药上?
  不对,那宝儿鬼鬼祟祟,定是在背后捣鬼。司马茹这样想着,便索性从怀里掏出那包混着泥土的药渣来,铺在桌上问道:“老先生您看,这里头的药可有问题?”
  老先生瞧了一眼说道:“这两味药你那日拿给我看的药渣内也有,怎么又有一份?”
  司马茹闻言,真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宝儿丢的药渣,竟是那日药渣中其中两味,这怎么想怎么奇怪!既然并无问题,为何这两味药会被单独丢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得出来没?司马萍的阴谋……
我觉得司马萍这个法子蛮聪明的,哈哈哈哈……

  ☆、问心

  事情如此蹊跷,司马茹百思不得其解。司马莲见她问得奇怪,也用莫名的神色望着她。
  司马茹本打算这次若是查出这药渣有问题,便可向司马莲道出实情,一并顺藤摸瓜处置了司马萍和柳姨娘,但却未料到这药渣却查不出问题。一时她也无法向司马莲解释,只得讪讪将那药渣收了起来。
  司马莲倒也不多问,便又问那老先生:“这般说来先生是看过我那方子了,不知是否对症?”
  “你如今体虚力疲,用那方子倒也不错。”老先生捻须说道,“依我看你便先吃着罢,等再过十日风寒好转,便可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调理血虚之症。”
  司马莲闻言心内稍安,便点了点头,心想这血虚之症可大可小,府内那老郎中说得恐怕夸张,但倒也不错。因此她便微微垂首道:“多谢先生。”
  司马茹手中攥着那药渣,只觉得心内说不出的难受,眉间皱成一团。她身后赵亭看了,微有所动,便悄悄拍了拍她的肩。
  觉察到赵亭站在自己身后的举动,司马茹心内稍安,只是此事总是想不通,却令她总是放心不下。
  既然已经诊过,司马莲便起身告辞,只是司马茹总归是不甘心,便推说要讨些养身的药,请司马莲先出去。
  司马莲也知道司马茹多半还想问问,感动于妹妹的关心,便也不多问,自己先行走了出去。待司马莲走远,司马茹便急切问道:“先生,您再细想想,我大姐姐的病情可就如此简单?”
  那老先生听司马茹如此说,以为她质疑自己的医术,顿时横眉立目怒道:“你这丫头甚是多事!你姐姐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更兼忧思过度,这才病到如今。上次的方子也是对症之方,我看你这丫头未免是想太多了罢!”
  司马茹被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只是她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便又问道:“先生你方才说我那姐姐有血虚之症,这症候若是重了,可会如何?”
  “似她这般的年纪,最忌忧思过度,否则邪气入体,恐伤经脉。”那老先生说道,“血虚之症若是重了,便会脾内虚寒、夜不能寐、饮食不顺,更兼妇人之症。她如今也只是略有不妥罢了,何必担忧?”
  听到“妇人之症”四字,司马茹心中一动,神色陡然变了。
  只是她心内虽疑,如今却没有什么证据,也只得点了点头,不和这老先生争辩。老先生又叮嘱几句,令司马莲莫要忧思过度,让司马茹多开解她,司马茹也一一应了。
  事已毕,司马茹便向外走去,赵亭在一旁跟随。路上,见司马茹始终愁眉不展,赵亭也有些难过起来。
  “茹妹妹,”踌躇半晌,赵亭还是开口说道,“若寻不出头绪,便先静下心来,莫要多想为好。天道昭昭,若真有害人之事,定无法做得天衣无缝,必有破绽。”
  司马茹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禁懊恼自己今日过于鲁莽了些。不过她今日也并非没有收获,得知司马莲并无大碍,她心里也舒坦多了。
  走到门前,赵亭正要推门出去,却又顿住了,转头对司马茹说道:“若有何事,一定莫要瞒我。或许我能帮你一把也说不定。”
  司马茹心中一暖,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推门出去,走到门前时,司马莲已等候多时。司马茹对赵亭一笑,便上了轿子。
  归去途中,司马茹见司马莲心情稍缓,不似来时那般忧虑,也心安了许多。
  “茹儿,”司马莲低头想了片刻,还是说道,“今日之事,你也太过鲁莽了些。日后千万莫要如此了……”
  司马茹一笑,随即说道:“姐姐可是说那赠你残荷之人?”
  “茹儿!”司马莲面上一红,微微一叹,低下头去。
  “姐姐。”司马茹收起调笑语气,正色问道,“若他不在乎姐姐的病,不在乎世人言语,姐姐可会嫁他?”
  司马茹话中的“他”,很显然是指庄云飞了!
  司马莲听了这话,顿时面上红了又白,张了张唇,半晌也未说出话来。
  司马茹见司马莲不言语,心内觉得不拒绝便是好的,不由得露出淡淡笑意。她此时也不想逼得姐姐太紧,因此也未再问下去了。
  回了相府,入了芳华苑,司马茹便坐在榻上,静思起来。
  那宝儿行动如此蹊跷,依司马茹看来,定有古怪,可老先生又说那两味药并无问题,实在奇怪。
  赵亭说得对,今日之事确实是她过于急切了些,除了顾虑司马莲身体,其实司马茹还有私心,想将那司马萍与柳姨娘二人一网打尽。这二人如此不安分,司马茹已经忍不了了。
  但司马茹却也忘了,她那个妹子旁的不说,却最是聪慧有心计。若非如此,前世也不会教她坑害了两个姐姐,顺利嫁给朱晟浩。两世虐债,司马茹怎能不恨?她实在很想将司马萍一击致死,不再让她张狂下去。
  可是以司马萍心计,又怎能束手就擒?此事定未有如此简单。
  司马茹躺在榻上,闭目细思起来。
  那日芝兰跟踪宝儿,发现宝儿与柳姨娘、坠儿见面。柳姨娘自不必说,那坠儿却是二房的人,二房……
  司马茹想到此处,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向着身旁两个丫鬟问道:“轩香,近来二房可有什么事?”
  轩香平日里最爱听那些闲言碎语,因此司马茹才问轩香,只是轩香闻言却是一愣,继而说道:“近来二房倒是安宁,并无什么事。”
  无事?司马茹皱了皱眉,接着问道:“自郡主走后,二房三不五日便闹上一阵,怎的近来如此安宁?旁的不说,那李姨娘并芹哥哥房内玉容乃是死对头,怎能相安无事?”
  “那玉容倒是想闹,奈何李姨娘却是学乖了。”轩香不假思索的笑道,“这些日子李姨娘日日到二房夫人那处伺候,又是捶背揉腰,又是侍奉汤药,倒真是转了性了。”
  “什么?”司马茹听到这里,猛然醒觉起来,皱眉问道,“怎的李姨娘还需侍奉汤药?难道叔母她得了病不成?”
  轩香与桂兰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司马茹为何如此追问,但桂兰还是柔声答道:“二房夫人近来偶感风寒,便请了郎中来。本不是什么大病,便就未与小姐说起。正巧那郎中说二房夫人体虚气弱,便顺便开了个调养的方子。”
  同是偶感风寒,同是体虚气弱,这边司马莲吃着药,那厢叔母崔氏也用着药,此事怎么想,总归还是有些不对。
  这时节,偶感风寒也是常事,并不足为奇。但这药一旦用上,便是这些时日,若吃出什么病来……
  想到此处,司马茹身子微微一震,低头寻思着,若是能得知二房叔母的方子便就好了。
  “轩香,”司马茹抬头吩咐道,“叫那云烟过来一趟。”
  听司马茹如此说,桂兰、轩香便知司马茹又要安排事情,两丫鬟也不多问,待入夜后,便悄悄叫来了云烟。
  之所以这次选云烟,乃是因为云烟是大房这边的丫鬟,二房那厢本不熟识,更兼云烟心细谨慎,易于行事。更何况司马茹叫她不为别的,只是跟踪那丫鬟坠儿而已。
  二等的丫鬟有些身份,但却不及三等的小丫鬟熟悉院中人等。云烟本不认识坠儿,也只得寻了个借口去了二房一趟,先揪了个丫鬟问了清楚,这才跟上。
  如此一来又是一天,未到晚上,那云烟便回来了。
  用过晚膳,司马茹便问起坠儿之事,云烟便细细说了一番。
  与坠儿不同,云烟寻了个二房的小丫鬟,问清楚了坠儿行踪,待坠儿出门之时,她便跟在后头。
  坠儿出了二房,便从角门出去,云烟寻了个借口,只说要为林姨娘买云片糕,护卫不敢阻拦,只得放她出去。
  坠儿走了些时候,便进了药铺,看样子是要为二房太太抓药。云烟待她走了,便进去询问那掌柜坠儿所抓的方子,只是那掌柜的心疑,并不肯告诉云烟。
  云烟无法,也只得买了云片糕回来,紧走两步跟上了坠儿。
  随后便与芝兰所见相同,坠儿取药归来,便又出来一趟,与那柳姨娘见面,随后便回房去了。
  司马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想了想,问那云烟:“你可瞧出有什么蹊跷?”
  那云烟点了点头说:“这头一条,坠儿所抓之药与往常不同,乃是一份份包起来的。我瞧着倒有些古怪。这第二条,那坠儿与柳姨娘按理说不应有所往来,观她们也不似几多亲密,却私相授受,可见必有阴谋。”
  “私相授受?”司马茹略有所动,便问道,“何以见得?”
  “那坠儿与柳姨娘见面时,先四处张望,显是在看有无他人。”云烟笑道,“若无蹊跷,何必如此?更何况她与那柳姨娘侧过身,袖口相接,定是暗中传递了什么物件。”
  司马茹闻言,心中一喜,也慢慢点了点头,随即叹道:“可惜不知道那方子。”
  “那药铺名曰百味堂,在城中也有些名气。”云烟说道,“小姐可以遣人去问一问。”
  这云烟果然是可用之人,司马茹心中暗赏,同时示意身旁桂兰打赏。
  待送走了云烟,司马茹便细细思量着,究竟该如何得知那方子呢?

  ☆、计谋

  第二日,司马茹派遣轩香前去询问,结果和云烟一样,依旧查不出那方子。司马茹想去问问二房那边,又怕打草惊蛇令司马萍生疑,一时间便搁置了下来。
  只是司马莲的病情拖不得,司马茹又无那么长的手去干涉二房之事,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这日书院之中,司马茹等人一同用午膳,不仅司马茹低头怔怔发呆,就连庄云飞都闷声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旁庄云归与司马芸见了,都觉得有些奇怪。赵亭瞧着司马茹脸上忧虑神色,眉间也皱了起来。
  “喂!你们两个,怎么无端发起呆来?”庄云归用筷子在司马茹面前微微一摆,又掐了哥哥庄云飞一下,咯咯笑道,“难道有什么心事不成?”
  庄云飞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埋头又吃了起来。
  司马茹自然知道庄云飞因何发呆,那自然是为了司马莲。其实她发呆的原因,也是为了司马莲。
  她本想将揪出司马萍,可司马莲的病情却令她实在放心不下。虽则按着老先生的说法现在还无大碍,但若如此下去,真不知道会落得何种结果。
  赵亭停住筷子,若有所思的望着司马茹,似乎明白了什么。司马茹瞧了瞧他,也对他略点了点头。
  瞅着个空儿,司马茹便与赵亭二人往那僻静之处而去。待听司马茹说罢自己心事,赵亭微微抿唇,沉思起来。
  司马茹本就是想要倾诉,也未想赵亭能帮她什么,只是赵亭只是抿唇沉思,竟丝毫未安慰,这倒令她奇怪。因此司马茹有些莫名的望着赵亭,等着他的回应。
  片刻之后,赵亭问道:“那药铺叫什么?”
  “那药铺名叫百味堂,在城中极有名。”司马茹眨了眨一双水眸,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道,“怎么?你要去问?那药铺一日之间取药之人没有数百也有几十,你怎么能问到?恐怕那掌柜也不会告诉你。”
  “行内规矩,那掌柜自然不能告诉你。”赵亭看着她娇俏神情,心内微动,柔声说道,“你问不出来也是自然。”
  “说的就是这个。”司马茹想到此处,收敛了笑意,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查到二房,但却卡在这里,真叫人束手无策。我到如今也想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若是查到方子,或许便能见分晓。”赵亭略加犹豫,伸手握住司马茹手儿说道,“俗言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妹妹你无需多虑。”
  被暖暖的手儿握住,司马茹脸上一红,不禁心内也缓和许多,慢慢点了点头。
  司马茹没料到,她所忧虑的事第二日便见了分晓。
  第二日,赵亭主动来寻司马茹,司马茹正在奇怪,冷不防赵亭塞了个什么物件在她怀中。
  司马茹打开一看,见是一个本子,正在奇怪,赵亭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司马茹打开一看,不由得怔住了。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用蝇头小楷写着许多药材名儿,一排排罗列清楚,还写着某日某时。司马茹不由得心生好奇,忙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赵亭看着她,郑重说道:“是那百味堂这五日的账目,抓了什么药,用了什么方子,皆清清楚楚列在上头。我想这对你或许有用。”
  司马茹听了这话,一时间愣住了!
  愣怔片刻,司马茹将那本子来回翻了一遍,实在难掩喜色,忍不住笑着说:“你是怎么弄来的?”
  赵亭笑了笑说:“昨日我去百味堂,趁着掌柜抓药的功夫,匆匆翻了翻柜台上账目,回来默写下来的。”
  这等事情,也只有赵亭能做得到!司马茹一时激动难以自抑,扑上去揽住了赵亭脖颈!
  此刻她真想豁出去亲她的亭哥哥一口,只是碍于礼数,又怕惊着赵亭,这才未敢,可她心内实在是既激动又感动,这才忍不住,揽住了赵亭。
  赵亭脸上猛地一红,忙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放心。只是他心口跳得厉害,又不忍推开司马茹,就这般闻着司马茹头上发香,怔怔地有些入神。
  司马茹听着赵亭心口跳动,自己的心中更是又暖又喜,说不出的喜欢。她也知自己今日失态了,不过这些日子自己经了这些事,心内对赵亭越加眷恋,便由着自己失态这一回罢。
  顿了片刻,他们二人这才分开,司马茹笑嘻嘻搂紧那本子,红透了一张脸儿,抬起一双水眸瞧着赵亭说道:“今日这事真是谢谢你,可帮了我大忙了。”
  “能帮你的忙,那我心中便欢喜。”赵亭此刻也是红到耳根,略笑了笑便又问道:“你是否还需去医馆问问老先生,看看这药性?”
  “那是自然。”司马茹抚了抚那纸张,露出一丝认真神情说,“我想这次,便能见分晓了。”
  事不宜迟,司马茹当晚便找来了云烟。
  “云烟,”司马茹见到云烟后,不及等她行礼完毕,便忙着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坠儿抓药之时是几时几刻?”
  云烟不知为何有此一问,细思之后便答道:“大约是巳时三刻。”
  “巳时三刻……”司马茹翻着那册子终于寻到前日巳时左右那药方,翻了翻前几天的比照一番,又细看了一会子,叫过云烟说道,“你看着药方,药量可对?”
  云烟掂量着那日坠儿所抓之药,计算了一下药量,又用手比量了一下药包的大小,点了点头说道:“差不离是这药量。”
  司马茹点了点头,指尖点着纸面 ,细细思索这其中利害,随后她吩咐轩香取出纸笔,将那药方誊抄了下来。
  随后司马茹又看了两遍,将那纸折好放起。随后她一抬头,看到云烟,微有些惊讶说道:“你怎么还在此处。”
  云烟知道司马茹方才恐怕想得太投入,将她忘了,也只得行礼道:“小姐未许奴婢离开,奴婢怎么敢走?”
  “这次多亏了你,倒要多谢你了。”司马茹脸上绽开一丝笑容,看着云烟点点头说,“无事了,你退下罢。”
  打发走了云烟,这夜,司马茹又是难眠。第二日中午,司马茹便同上次一般,与赵亭俩人偷溜出去,去了那医馆。
  那老先生见到司马茹,微微有些惊讶,随即便说道:“怎么又是你这丫头,难道你姐姐又有什么事不成?”
  司马茹微微一笑,先是规规矩矩行了个礼,随后展开那药方递与他说道:“先生,您看看这方子如何?”
  老先生见她恭敬知礼,心里喜欢,便细细看向那方子,谁料看罢,一对眉毛都立了起来,沉声怒道:“胡闹!这等虎狼之药,怎能用在那未出阁的女儿家身上?这是谁开的方子?”
  司马茹心内一惊,面上尚作镇定的说道:“这乃是我叔母的方子。”
  “你叔母?”老先生闻听,面上神情顿时缓和下来,略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那叔母可是年岁不小,且是孀妇?”
  司马茹心中暗暗赞叹,口中答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得知?”
  指着那方子,老先生说:“这两味药,年少女儿家可用不得,若是用了,恐伤身子,有碍生养。不过你叔母若是孀妇,那便无妨。”
  司马茹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就连一旁赵亭,都恍然明白过来,看向了司马茹!
  随即,司马茹便颤抖着,从自己怀中掏出原先芝兰取来混着泥土的两味药,拿给老先生问道:“先生您看,若是在这方子里加入这两味药,那会如何?”
  老先生看了看那药渣,顿时紧皱眉头,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若是加了这两味药,犯了十八反,毒性顿生。若是长久服用,恐有性命之虞,万万不可!”
  听到此处,司马茹心内便豁然开朗了!
  “多谢先生!”司马茹声音微颤,却躬下身子,又行一礼,随即郑重说道,“先生救我姐姐一命,小女感激不尽。”
  “你这是……”老先生似有不解,疑惑地看向赵亭。
  “小姐家事,先生不必多问。”赵亭低头说罢,瞧了瞧司马茹却又说道,“幸得先生帮忙,理该受此一礼才是。”
  老先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但他也是明事理之人,并未多问。
  走出医馆,司马茹脸上难得带了一丝笑意,赵亭怔怔看着她娇美侧脸,看得几乎就要入神,但眉间却依旧紧皱着,始终无法舒缓。赵亭知道,司马茹多日所忧之事恐怕已有了结果,理该高兴,可是他心里却愈加担忧起来。
  谋划此计之人虽不知是何人,但计策之缜密歹毒,着实罕见。司马茹有这样的对手,哪怕能看破她的计谋,也如同在刀尖上行走一般,实在危险。
  只是司马茹显然踌躇满志,正要放手一搏,赵亭纵然再不放心,也只得在背后看着她罢了。不过无论怎样,他赵亭都愿意为司马茹赴汤蹈火,若她需要,他愿意为她做很多很多。
  不知何时,她在他心里,竟然已经这样重要了。
  分别之时,赵亭情随心动,忍不住牵着司马茹的手说:“你,一定小心。”
  明白赵亭话中之意,司马茹淡淡一笑道:“知道了……”
  这日,司马茹寄出了一封信,是寄给沈将军府玉华郡主沈金枝的。写信之时,司马茹脸上露出一丝愿望得逞的笑容。
  见司马茹绽开笑颜,桂兰、轩香心里都轻松了些许,小姐近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轻松的笑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过渡章,我拖这一部分有点久了,现在马上解密给大家看,不过大家应该已经都猜到了吧哈哈哈!

  ☆、找茬

  第二日,司马茹假称微恙,遣人告了假,托词不去书院。方芙娘担心她身子不适引得司马铎担心,便准了。谁料上午用了早膳,未过几时,就听外头传来消息,玉华郡主到访,点名要见司马茹。
  沈金枝与司马茹交好,这方芙娘自然知道,只是司马茹既然身子不适,她也只得实情相告。那沈金枝得知司马茹身子不适,面上便流露出些许担忧神色,提出要去芳华苑亲自看望司马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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