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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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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卫本当是女学的小姐走错了路,撞到此处,谁知司马茹竟是来约王爷的。这几个侍卫思来想去,还是不敢隐瞒,便由那领头的侍卫上阁去了。
那侍卫头领上阁去时,朱晟浩正在习字。也不知怎的,只觉得总是定不下心思,这写来写去总写不到好处。正在焦躁,却见侍卫跪在面前。
“禀报王爷,”那侍卫跪下低头行礼说道,“外面来了一位小姐,自称是司马相爷家千金,邀王爷湖边一聚。”
司马相爷家千金?难道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不但卡文,而且还事多。哎……对不起大家……
☆、无心
朱晟浩顿住笔,略愣了一愣,扭头问道:“那位小姐形容如何,年岁多少?”
“回王爷,那小姐年约二八,身量尚小,着一身桃红锦缎,瞧着……”那侍卫斟酌着词句,最后说道,“略有弱柳扶风之感。”
朱晟浩听到此处,这心里不由得生疑。看这般形容,若非司马茹,便就是那心思深沉的司马家三小姐司马萍。只是那司马萍虽颇有心计,却未必能有这等胆量。难道,真是司马茹?
虽不知到底是谁,但若不亲眼看一看,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朱晟浩脑中一闪念,猛地想起那日司马茹明眸倩影,不知怎的,一颗心竟然跳得飞快。
当下朱晟浩便离了旭日阁,满怀心思往湖边走去。谁知他来到湖边,远远只瞧得一位身着月白罗裙的美人站在那处,却不是司马莲是谁?
司马莲正在湖边赏景,谁料一回头,竟看到朱晟浩立在那厢,她这一颗心登时通通跳了起来,脸上忽的一红,忙行礼道:“拜见王爷。”
看着面前的司马莲,朱晟浩此时真有些五味杂陈。他方才来时,心中只觉有些忐忑不安,心想着若是司马萍,便再训斥她一番,令她熄了这心思;可若是司马茹……朱晟浩倒还真未想过,若是司马茹,他究竟该如何反应。骂她?怪她?亦或是……旁的?
但朱晟浩更未料到,当他站在这里,实打实面对司马莲的时候,心头竟隐隐涌上一丝隐隐的失落。
见朱晟浩面色微凉,司马莲心中一冷,心头又钝痛起来,神色间竟带着些惶惶不安。她虽不知朱晟浩为何出现在此处,但想必朱晟浩见到她,心里想必并没有多喜悦。
愣了片刻,朱晟浩才沉声道:“无需多礼,不知司马大小姐为何在此处?”
司马莲闻言,便低声应道:“今日书院无课,我那二妹妹见我心绪不佳,便约我在书院内四处走走。”
二妹妹,司马茹?朱晟浩看了看司马莲那一袭月白锦衣,想起方才侍卫说那位司马小姐身着桃红锦缎,心中越发生疑,难道方才前去约他的乃是司马茹?
朱晟浩并非愚钝之人,细想一番便明白过来。若前去约他之人乃是司马茹,但身在此处之人却是司马莲,看司马莲的模样,像是对相约之事毫不知情。明摆着,司马茹那丫头有意撮合自己和长姐,这才用了此计。
想通了这点,朱晟浩猛觉得心头有些微怒。司马茹她究竟将自己当成什么?竟将他诓骗到此处,有意令他与嫡姐见面?
司马莲只觉得朱晟浩神情越发黑沉,也不知为何,心头愈加忐忑了起来。她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可有事?怎的神情如此不愉?难道是二妹妹又闯了祸不曾?”
朱晟浩闻言,微微摇头,接着又问道:“既然你与她一同前来,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司马莲皱了皱眉,低头说道:“二妹妹方才说将书本落在课室之内,便回去拿了。”
“哦?”朱晟浩闻言便说道,“女学课室离此不远,一去一回耽搁不了许多功夫,不知她去了已有多久?”
司马莲微微一怔,只觉得朱晟浩话语中颇多冷意,这一字一句都是问询司马茹,竟只字未提起自己。她虽不明白为何,但难免有些伤心,只是王爷开口,她亦不得不答,只得说道:“去了也有半个时辰了……”
“半个时辰……”朱晟浩闻言,口中喃喃念着,突地冷哼一声,脸上抑制不住,微微带了些怒意。
司马莲不是傻的,见朱晟浩提起司马茹时,神情有一丝微变,那眉目中虽带着一丝怒火,却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再想想司马茹方才所为,而朱晟浩竟无缘无故到了此处,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恐怕今日司马茹拉她在书院内游玩,其目的,就是为了撮合她和王爷罢!
想到此处,司马莲微微抬头看向了朱晟浩。此时她心里疼也罢痛也罢,却竟不禁对这个自己仰慕已久的男子,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之感。纵然他是王爷又如何?到底和她一样,竟对一个不倾心于自己的人,动了心……
司马莲此刻心头千头万绪,说不出的难过悲伤。她别过头,遮住眼角的那一丝水光,勉强说道:“二妹妹她许是有事,只让我在此处等候,并未说何时回来。”
朱晟浩闻言,又不禁微微一叹。他此刻万分想见到司马茹,哪怕只是问她一句……可朱晟浩也想得清楚,只要他与司马莲并肩站在此处,恐怕司马茹她一定不会现身。
两人正在僵持,彼此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为好。此时却见一旁袅袅婷婷走出来一个女子,那女子好似才看到朱晟浩与司马莲二人,故作慌张地低头行礼道:“拜见王爷,拜见大姐姐。”
这女子身着一袭桃红色纱衣,那身形姿态颇似司马茹,只是却不是她,而是司马府三小姐,司马萍。
今日无课,司马萍一早便闻司马茹与司马莲二人去了书院,她心内诧异,便跟了过来。她心内原只防着司马茹与司马莲私下里亲近王爷,便守在旭日阁一旁,只是不敢近前。方才司马茹去旭日阁,她只当这个二姐姐对王爷有意,谁料到竟然是这般。
二姐姐果然好气度,竟当真撮合大姐姐和王爷。司马萍虽不知她这个二姐姐是不是的确放弃了王妃之位,但旁人怎么看都好,她却是不信。
王爷这样的容貌地位,那王妃之位又近在咫尺,若是她,定要拼上性命挣来。二姐姐,想必也只是做做样子,事后定有计策。
一开始司马萍便想着让她们鹤蚌相争,自己取个渔翁之利,只是司马茹倒好,竟摆出一副全不在乎王爷的姿态。见司马莲与王爷二人相对,王爷似有不愉神色,司马萍不由得大喜,这才走了出来。
说起来,司马萍倒也有些日子没见到王爷了,远远走来时,她只见王爷英挺身姿,便有些心摇神曳。只是司马萍还记得上次自己行事莽撞被王爷不喜,便只是问个安,便安安稳稳站在一旁,倒也并未多言。
见到司马萍,司马莲不禁逗微微皱起了眉头。只是司马萍倒也未怎样,这骤然撞见,不行礼反倒不妥,一时也挑不出错儿。身旁站着王爷,司马莲心里难过,又被三妹妹瞧见,只觉得周身百般不是,说不出的别扭。
朱晟浩见司马萍到来,反倒觉得好些,否则与司马莲独处,他总觉得一有些难堪。瞧了司马萍一眼,他无心留在此处与两姐妹耽搁,便说道:“那好,你们姐妹一聚,我就不久留了。”
听王爷如此说,司马莲与司马萍都有些变了脸色。司马莲伤心朱晟浩如今连应付都不肯,见是自己而不是司马茹,问了三两句便要走;而司马萍则是不甘心,她难得能有机会见到王爷,如今话还没说上一句,怎么王爷便要走?
偷眼瞧了瞧司马莲,司马萍现在倒真盼着司马莲出言挽留,只是司马莲略顿了一顿,却只是垂首行礼道:“恭送王爷。”
大姐姐都这样说了,司马萍也无法,只得不甘不愿行礼道:“恭送王爷。”
朱晟浩此刻心中不忿,只想着寻到司马茹,只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
待朱晟浩走后,司马莲痴痴瞧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说不出的失落难过。一旁司马萍也怔怔瞧了半晌,目光这才凝聚到司马莲身上。
司马萍如今看司马莲,只觉得她无知可笑。一个这般多才美貌的贵女,又是那样一个高傲的性子,如今竟被司马茹一个庶女压在底下,连司马萍都为她不值。方才王爷就在她身边,她竟也不知抓住机会,只顾自怨自艾,真是枉费了相府嫡女的尊贵。
“大姐姐。”司马萍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笑而说道,“妹子知道姐姐仰慕王爷多年,何不约王爷同湖泛舟、花前吟诗,姐姐相府嫡女之尊,想必王爷也不会拒绝。”
“他不在意我,不在意,便是不动心。”司马莲并未回眸看司马萍,只是远望着朱晟浩离去的方向怅然叹道,“倘若他不动心,我纵然伤心也罢,难过也罢,献媚也罢,讨好也罢,又有何用处?总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司马萍虽未做声,但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冷笑。在她看来,世间并无不可求之事,婚姻也好,感情也罢,都是可以一力争取的。自小都是这样,她若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便想方设法都要得到。
“既然如此,姐姐在此赏景,妹妹先告辞了。”王爷已走,司马萍亦不愿久留。
司马莲点头,却看着司马萍的身影微微发怔。此刻的她,猛地想起司马茹对自己的叮嘱,让她小心司马萍。
说起来有几分可笑,她那个二妹妹,既然看得出来司马萍对王爷动了心,却未料到王爷竟对自己动情。司马莲很感激司马茹为她设局撮合王爷,可是,这世间若有什么事不能强求,那便是这一个“情”字……
“情”的苦,司马莲这也算是尝过了……
王爷和司马萍都已离开,这会儿湖边又只余下司马莲一人。看着那满池残荷、铺天莲叶,司马莲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堪无以排解,终于还是让一滴泪水落了下来。
司马莲怔怔地愣神,不由自主地弯下腰去,去抚摸那一支残荷,谁料耳边,竟传来一个人的呼声。
“小姐不要!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老公空调病……焦头烂额……
☆、偶遇
意识到身旁有人观看,司马莲吓了一跳,仰头愣了一愣,忙收回手去,抽出帕子,掩住被泪水沾湿的脸庞。
庄云飞今日也只是路过,远远瞧见一个美人坐在湖边,伸那玉臂去够那残荷,生怕这美人一不小心坠下湖去,庄云飞这才忍不住出言提醒。
待走得近了,庄云飞越发看得微怔。面前女子虽则羞得遮住了脸,但方才惊鸿一瞥,只瞧见她抬起头来,那含泪双眸盈盈如泉,如花容颜姝丽艳绝,举手投足之间,隐隐带着一丝凛然贵气。一池清荷为景,远观只觉美人如画,近看却觉心动神怡,倒让庄云飞觉得有些惊艳了。
不知怎的,庄云飞猛地想起了司马茹。司马茹虽则是相府千金,但许是出身庶女的关系,论气质,纤弱娇媚有余,高贵静好不足;论性子,更是坚强争胜,虽亦无什么不好,只是却不及面前的女子恬淡温婉。这样的女子,定不是寻常人家小姐。旁的不说,只说她这一身傲人贵气,便不是低门小户的女子能有的。
见那女子低头掩面拭泪,庄云飞只觉得心里有些淡淡难过,他忍不住问道:“不知小姐是何家女子?可是女学的学生?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司马莲闻言,倒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她本不是女学学子,今日在学院之内,她也不知道被人瞧见会不会为司马茹惹来麻烦。因此她略想了想,便低声答道:“公子何必多问?女学学子虽不多,但也有数十,难道公子能个个认识不成?”
庄云飞闻言,脸上绽出一丝笑意,摇头说道:“小姐若如此说那可错了。虽则这女学学子四十有余,我自然并非个个认识。但小姐这样的女子,容貌气度皆为其中翘楚,若真为女学学子,我又岂能不识?”
司马莲听了这话,不由得整个人怔住。她自幼行事规矩,却从未见到一个男子如此明目张胆的称赞于她。偏偏这番话还如此自然,不带一丝客套,倒让她不禁红了耳根,不知如何作答。
觉察出面前女子有些羞涩,庄云飞愣了愣,不由得又是一笑,他拍了拍脑门说道:“怪我莽撞,我家中兄长妹妹都是生性豁达爽朗之人,平时散漫惯了,这才唐突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
说着,庄云飞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冲司马莲行了个礼,权作歉意。
司马莲闻言,不由得偷偷往庄云飞那边看去。只见面前的男子身着一袭月白锦衫,袖子松松挽着,颇有几分放荡不羁的姿态;看其容貌,却也是个双眸清亮、俊逸非凡的翩翩公子,气质与其说高贵,不如说是仳离尘世的洒脱。
这样的男子就算不是出自贵胄之家,也定是出自书香门第。同为多才之人,司马莲自然注意到庄云飞眉眼间那一丝傲气。心知此人不可小觑,司马莲忙起身回礼道:“公子不必多礼,是小女子失礼,让公子见笑了。”
庄云飞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眸,脸上绽出一丝笑容。他转头看向了一旁湖水残荷,略顿了一顿,走去跪在湖边,一探身子,将那支残荷折了下来。
“公子……”司马莲本想出言制止,却又不及庄云飞迅速,转眼间,那支残荷已递到她面前。
“小姐拿着,这残荷虽则已败,但小姐只管拿着。”庄云飞略点了点头,望着司马莲说道,“小姐感怀残荷而落泪,虽不知缘由,但残荷虽败,手中余香尚存,小姐又何必感怀伤神?世间万物皆有缘有散,握不住的东西,便就让它去罢……”
司马莲闻言,心内一痛,虽则在陌生男子面前情知不妥,一时却竟忍不住,一行泪陡然落了下来。
庄云飞见状,不晓得说错了哪句,不禁有些惊慌,正要绞尽脑汁的搜刮词语来安慰,却见司马莲抬起含泪水眸,淡淡问道:“公子,不知你可有恋慕之人?”
庄云飞又是一愣,顿了顿,悟到面前女子乃是为情所困,不禁心有所感,微微一叹笑着说道:“说不上恋慕,只是曾动过心。只是,那女子如今已订下婚事,不日便要成亲。她嫁的极好,若日后能夫妻和合一声顺遂,那我也就放心了。”
司马莲正在伤心,听到此时微微一怔,不由接着问道:“你就不难过?”
“难过倒不至,只略有一丝失落罢。”庄云飞叹道,“我与她兄长乃是好友,与她相识亦不算多深。这点心思也只是春芽初生,遇寒风严霜,情知不得开花,败了也就败了……”
说着,庄云飞自顾自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惆怅,却也豁达。虽则有些失礼,但面前男子的笑格外温柔,司马莲竟不知不觉受到了一丝感染,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竟不再往下落了。
“似你这般女子,若是为情所困,想必那人定是一位出众之人,堪与你相配。只是往事随缘,千万莫要强求。”庄云飞将手中残荷推向司马莲说道,“花开一季,光阴可贵,何必为过客虚度光阴?小姐,请收下此叶,再莫要落泪。”
司马莲怔怔看着庄云飞,终于还是抬起手,默默接过了那残荷。她此时心中澎湃不已,满腔酸涩苦痛如潮水般涌出,无拘无束倾泻出来,泪水又沿着脸颊慢慢落下。
抽出丝帕拭去泪痕,司马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不过是被一位陌生公子劝慰了几句,竟一而再再而三的落泪。只是她此刻心头满是感激,这位公子字字句句,仿佛都说在她心坎里,让她感怀之余,又是羞涩,又是窘迫,却又莫名的安心。
似是看出看出了司马莲的窘迫,庄云飞低头轻声说道:“湖水颇深,莫要再去碰那残荷,若是坠入糊去,岂不不妙?小姐虽则伤心,但看面相却是通达之人,莫要过悲才是。”
说罢,庄云飞又微微行了一礼,转身最后看了司马莲一眼,默默的消失在司马莲的视线。
司马莲怔立许久,手指轻轻抚上手中残荷。败落的荷叶凄凉,但却仍带着一丝清香。司马莲不由得轻轻一叹,将那残叶紧握在手心。
可惜未问他的名姓,不过萍水相逢一场偶遇,相知相忘,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
朱晟浩自离了司马莲与司马萍二人,便沿着小径往旭日阁而去。只是这样走着,朱晟浩总觉得心中怒气郁结难消,眉间紧蹙,脚步越发散乱了起来。
待走到旭日阁近前,却见一个女子斜倚在那处,一袭桃红色锦衣着实耀眼,纤细身段娇柔可爱。远远瞧见那身影,朱晟浩心里便突地一跳,不知怎的,竟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司马茹远远瞧见朱晟浩身影,也陡的一惊。王爷前去不久,怎的这么快就回来?
说起来,司马茹心底对司马莲还是极有信心的。司马莲姿容才德样样上佳,是城中数一数二的贵女。上一世司马莲与朱晟浩成就婚姻,听说举案齐眉还算琴瑟和弦。面对这等出色的美人,这朱晟浩怎么不多时就回?难道他真个是铁石心肠不成?
司马茹在此处等候,也是想暗暗瞧瞧朱晟浩神情。虽则她总觉得撮合朱晟浩与司马莲有些委屈了嫡姐,但司马莲对朱晟浩恋慕多年,司马茹撮合他们,也是为了成全嫡姐的心意。只是未料司马莲那般美人竟留不住朱晟浩,且瞧他模样,似乎略有薄怒,难道嫡姐竟惹怒了王爷?
司马茹正在犯难,眉间也不自觉皱了起来。只是见朱晟浩越走越近,她此时躲闪也已来不及,只得仓促低头行礼道:“拜见王爷。”
朱晟浩看着她那云鬓乌发,愣怔半晌,这才气恼问道:“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诓骗于我。你可知这是什么罪?”
司马茹闻言,不由得煞是一惊,听朱晟浩的语气,似乎在恼怒自己诓骗他出来?
本想着有美人相陪,朱晟浩就算有再大的怒气,也该不做计较,谁料他气量如此狭窄,到底竟问起这事来了。且看他满面怒意,并不像是玩笑。司马茹原也想过,若朱晟浩执意纠结此事该如何应对。只是那计策兵行险着,一个不好,反闹得姐姐的事不成,自己也有被嫡姐嫡母厌弃,她心中到底犹豫。事到临头,司马茹反倒不知该怎么办了。
见司马茹低头不语,神色略显慌张,朱晟浩反觉心中怒意渐无,便缓和语气问道:“你可知错?”
司马茹正在想那记险着应不应使,敢不敢赌,如何去做,听到朱晟浩语气中怒意渐缓,反倒心中一慌。那一刻她打定了主意,忽的跪下身子,冲着朱晟浩呜呜嘤嘤哭了起来。
朱晟浩略显诧异,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咬紧牙关,司马茹磕了个头,故作委屈地哭着说道:“王爷……不是小女子有意诓骗王爷,是、是小女子姐姐一心恋慕王爷,这才巧了心了,让小女子我想法将王爷诓骗出来。若有错儿,都是姐姐的错儿,小女子我、我可是半点都不情愿的啊!”
朱晟浩猛地一愣,那张脸马上便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
☆、识破
司马茹颤声说出这几句话来,早已汗湿脊背、心跳如鼓,说不出的忐忑不安。只是既已决定,她便也索性豁了出去。趴伏在地上时,司马茹也不避讳,放着胆子偷眼观瞧,见朱晟浩面沉似水的看着她,她反倒莫名安心了许多。
顿了顿,司马茹索性再加一把火,她挤出一把眼泪,楚楚可怜的抬头媚声说道:“王爷,小女子并非有意诓骗王爷,乃是为姐姐所迫,还请王爷,饶过小女子罢……”
司马茹仰头时,一张娇俏脸庞上珠泪点点,一双水眸说不出的澄澈清明,娇弱身段说不出的惹人怜爱,仿佛当真受了什么委屈一般。可朱晟浩知道这不是真的,这丫头在说谎,彻彻底底的都是谎话!
说司马莲撺掇司马茹来哄骗自己,这让任何人听来,岂不都是笑话?司马莲旁的不说,为人端正、品德高洁是众人皆知,如此明目张胆的诬陷嫡姐,纵然司马茹演技再高明,恐怕也是枉然!
看着司马茹这番表现,朱晟浩心中怒火重燃。他万万没料到司马茹竟然敢公然在他面前做戏,诬陷自己的嫡姐。且看她这番做派,若非说出这番话来,恐怕朱晟浩定会被她这番表现打动也说不定。
若是旁人,朱晟浩恐怕会不顾情面一脚踢过去,只是这人却不是旁人,偏偏是司马茹。若此时朱晟浩还未能明白自己对司马茹那一丝情意,恐怕他自己也愚钝的紧,只是明晰了心中情意,司马茹却偏偏来此一着,真让他不知可悲还是可笑。
此刻的朱晟浩,既恼她,又怜她,既恨她,又爱她,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偏偏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待她。
司马茹见朱晟浩许久未做声,只是双目沉沉望着自己,心下有些格外不安。但她主意已定,便越发涕泪交零,虚软地倒向一边说道:“王爷,小女子跪得久了,有些使不上力……”
朱晟浩平日里最厌女子这般行止,此时却也只是皱了皱眉,便沉声说道:“起来罢。”
见朱晟浩虽面色黑沉,但竟然不怒,司马茹心内愈加忐忑,趁着起身的那一刹那,司马茹咬紧牙关,纤腰一扭,堪堪跌在朱晟浩怀中。
司马茹顿时两颊绯红,娇声说道:“小女子一时不慎,还望王爷恕罪。”
朱晟浩本来心乱如麻,只觉得司马茹今日不似常态,既心疑又难过,不料躲闪不及,被司马茹撞个满怀。平日里朱晟浩倒也曾碰见这般借机献媚于他的女子,也最厌女子使此计,只是这人偏偏是司马茹,倒让他眉目微怔,一霎时愣了。
司马茹的身子绵若无骨、柔若纤柳,只是轻轻一撞,竟令朱晟浩微微有些动情。只是那暖玉温香亦不过一瞬,司马茹那纤软身子仿佛避之不及一般,略一沾身便离开了他的怀抱,令他竟不觉有些怅然。
失落之余,朱晟浩恍然明白了什么,他双眸微微睁大,定定看向面前的司马茹。
司马茹正在忐忑,也不知自己方才这场戏究竟讨得王爷厌恶不曾。但她自认两世为人,对朱晟浩性子还算了解。王爷向来最厌女子有此做派,想必这番下来,朱晟浩就算不对她厌上八分,恐怕也有五分厌恶。
只是不知为何,王爷却用一双深沉双眸,若有所思的望着自己。司马茹心内狂跳不已,一霎时说不出的不安。
朱晟浩就这样看着她说道:“既然如此,可见是你姐姐诓骗于我,你既然无罪,那合该问你姐姐的罪便是。”
说罢,朱晟浩也不理她,只是转过身,对走到旭日阁门前,对侍卫吩咐道:“还不快将司马氏长女抓来见我!”
那些侍卫在一旁听了半天,虽奇怪这女子这幅妖媚做派,为何王爷竟不嗔不怒,如今听说如此吩咐,都有些吃了一惊。不过王府侍卫皆经过严训,不问缘由,唯王爷之命是从,因此早有两个侍卫跪下应是,眼看便要当真去抓司马莲。
司马茹猛地愣了,她万没料到朱晟浩竟会如此安排,一时间她也急了,忙喊道:“慢着!”
朱晟浩微微抬掌,止住两个侍卫行动,那两个侍卫面面相觑一番,退后一步,静立在朱晟浩身后。
朱晟浩双眸扫过司马茹,眸光里有怒意,有倾慕,也有一丝难掩的不甘,他冷声说道:“随我上楼。”
说着,朱晟浩便命那两名侍卫退下,背着手儿,往旭日阁上去了。
司马茹胸口上下起伏,方才所受的惊吓尚未平复。她定了定神,索性也不管不顾,随着朱晟浩往阁中而去。
这旭日阁不愧是历来皇子皇女们读书进学之地,外头巍峨耸立,内里金碧辉煌,一派皇家气度。只是司马茹此时全无心思四处观望,只顾低头跟在朱晟浩身后,想着过会究竟要如何应付。
前世身为朱晟浩未婚妻,司马茹反倒从未进过这旭日阁。这一世对他没了心思,反倒能正大光明的走进来了。司马茹想到此处,不禁有些唏嘘不已,果然人世间的荒唐若非亲身所历,恐怕是绝不会了解的罢。
入了课室,屏退婢女。朱晟浩转过身,眉头紧皱,灼灼双目只望着司马茹。
这双眼睛无论何时看来,都是极好看的。只是司马茹望着这双眼睛,却竟想起赵亭那漆黑星眸,神色间不禁带了一丝柔和。此时她与朱晟浩面对面反倒不害怕,司马茹便就这样不躲不避,坦荡回望着朱晟浩,甚至嘴角,竟微微带了一丝笑容。
此时的司马茹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娇滴滴的献媚模样?她脸上泪痕已干,婷婷身姿肃然直立,明亮双眸坦荡无疑。静静看着这样的司马茹,朱晟浩双眸一黯,他冷声问道:“你诬赖嫡姐,只为显她的好处,讨的我厌恶,可是如此?”
司马茹微微点头,朗声答道:“是。”
“你做出那副做派,亦只为讨我的嫌恶,可是如此?”
司马茹再度答道:“是。”
“你用心如此,不过是将我往司马莲那处推去罢了。”朱晟浩语气中带了一丝怒意,恨声问道,“可是如此?”
司马茹闻言,微微低头略一行礼道:“王爷英明。”
“我若是英明,就不会任由你这小女子摆布,直到如今才看出端倪!”朱晟浩看着司马茹冷声说道,“你费这许多心思,只为将王妃之位让与他人。难道你那嫡姐就值得你这般为她谋划?难道这王妃之位,你就当真视之如尘土一般?”
司马茹缓缓抬起头来,慢慢点了点头说:“是的。”
朱晟浩一霎时顿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司马茹。
司马茹毫不躲闪,坦坦荡荡回望着他。
她方才所应,每字都是真的。司马茹希望这一世嫡姐司马莲能够堂堂正正与朱晟浩相知、相许、相恋,他们中间不再夹着一个司马茹,亦不必再做司马茹的替身。司马茹要的,是还嫡姐一段值得珍视的爱情,而不是再度成为她司马茹的陪衬。
虽然司马茹也知道,她的嫡姐是那么的光华万丈,陪衬一说,不过是砖石掩玉罢了。但前世的司马莲,就是为了此事耿耿于怀,直到最后,还总觉得自己抢了司马茹的夫君。
这便是阿姐,这般纯善性子,值得司马茹为她做再多再多。司马茹本意是希望这一世司马莲能够得偿所愿,与朱晟浩两相倾慕。既然朱晟浩问起,她倒也无可隐瞒。
听了司马茹回答,朱晟浩半晌无言,好一会儿他才抬头说道:“若今日我当真以为你诬陷汝姐,传到汝姐并嫡母耳中,那你又如何?”
司马茹闻言,却忍不住一笑。她那一双明眸直看着朱晟浩答道:“王爷并非好口舌之人,顶多心中不喜,如何竟会对我嫡姐嫡母言说?就算王爷当真说与嫡姐,我那嫡姐的性子却最是仁善,想必亦不会冤枉了我。”
“你想得倒好,”朱晟浩心头怒意渐起,说不出的酸涩难当,忍不住冷声说道,“最可笑你谋划一番,到底还是被我看穿!”
司马茹只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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