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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芳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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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莫动!”司马茹按住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今夜为了救我,被打成这样,若是不管,岂不要横死街头?你只管听我的,我送你回去便是……”
  赵亭见此情形,感慨小姐义气,不禁有些受宠若惊,他红着脸低下头去,细细将自己的住处说清。
  “轩香,告诉外头的车夫,就往此处去。”司马茹吩咐道,伸手将赵亭搂得更紧,皱眉说道,“你千万莫动,我不晓得你是否伤了筋骨,万一有个好歹,叫我如何心安?”
  赵亭与街头乞讨多时,何时受过这等关照?顿时心中说不出的暖意,几乎就要溢出泪来!可是他堂堂男儿,又不能在女子面前落泪,只得闭了眼睛,心头颤抖着,平复自己的心情。
  此时轩香探出身子去吩咐车夫,车内只余司马茹并赵亭二人。司马茹看着赵亭脸上那淤青,心头说不出的心疼难过,欲伸手去抚平他眉间褶皱,却又只能狠心忍住,转而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珠。
  马车缓缓行进,直往小巷深处而去了……
  朱晟浩站在那里,听到车辕响动,便忍不住回过身,看向了离去的马车。他怔立许久,远远望着司马茹离去的方向,冷不丁心头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这样的女子,他倒是头一次见着。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很艰难……

  ☆、劝学

  此时司马茹倒有些庆幸那马车夫是司马萍的人,巴不得她惹出乱子,若是换上一个,恐怕也不敢载她胡乱往别处去。
  司马苍给赵亭安排的住所离此处并不远,没有片刻便就到了。司马茹不顾自己身份金贵,硬是搀扶着赵亭回了他自己的住处。
  入得屋内,司马茹便有意查看他境况如何。只见这小屋虽不大,但打点得倒颇为整洁干净。四下里一张望,只有些简单物事并几本书,再无其他东西。
  瞧见那几本书,司马茹心中微微一动。她瞧着赵亭,顿时心头浮上一丝喜意。
  扶着赵亭往榻上坐了,赵亭的心中感激,却又觉得不妥,便又说道:“小姐还是尽快回去吧,在外面耽搁久了,有损小姐的闺誉……”
  “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总把闺誉放在嘴边?我行得正坐得直,心底坦荡,难道还怕旁人说不成?”司马茹急切说罢,又叹口气说道,“今日若不是你,恐怕我就被那宋珲侮辱了去。若真如此,哪儿还有什么闺誉可言?我又怎能撂下义士不管?”
  赵亭听了这话,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方才路过巷口的时候,赵亭一眼就认出这是那晚的马车,见那男子欲行不轨,他便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
  只是决定未免做得仓促,赵亭这样瘦弱的身子,哪里打得过那些人?只是即使这样,赵亭也没有后悔过,他不能畏缩不前置之不理,否则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如今面前的女子,竟也是这般仁善义气之人。赵亭扯了扯淤青抽痛的嘴角,忍不住一笑。有司马茹这句话,今晚挨顿打也算值得。
  司马茹见了这一笑,心底全然软了下来,今晚备受煎熬的一颗心此刻才平静几分。她转头吩咐轩香道:“吩咐外面那几个婆子、小厮在外头守着,你拿些银两,去药铺取些药来。”
  轩香一愣,说道:“小姐,时辰已晚,恐怕药铺都已经……”
  “总还有些伙计守着罢?”司马茹说道,“多许些赏银,不怕他们不应。你也需学聪明些。”
  轩香听了,脸上一红,脆生生的应了,便跑了出去。见此情形,赵亭不禁有些讶然。面前这位小姐虽身形柔弱,举手投足中常露娇态,但着实是个爽利的性子。
  司马茹低头,查看起赵亭的伤势来,见他伤得虽重,周身各处遍布淤青,但看起来骨节未损,便松了口气。
  此刻屋内只有他们二人。
  司马茹抽出帕子,四顾片刻,便从屋角水罐中倒了些水沾湿了帕子,给赵亭清理双腮额角的伤口。只见她双眉微皱,双唇微抿,神色颇为凝重。
  除了恍惚梦境中的那个“娘亲”,赵亭从未与女子这般亲密。此刻他两颊通红,双眼都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他晓得,轩香回来之前,恐怕面前这位小姐是不会离开的。不过这位小姐明明是相府千金,却丝毫不嫌弃他这卑微的身份、这一身的脏污,倒真叫他受宠若惊起来。
  许是察觉了赵亭的想法,司马茹拭净赵亭脸上尘土污垢,皱眉说道:“义士何必露出这般神情?这世间人分上中下三等,小女子看人,撇开家世身份不论。那宋珲虽是贵妃亲弟,但却是下下等;王爷尊贵无比、俊美无俦,也只勉强算是个中等;依小女子来看,义士这般品德操守,却是第一等的男儿!义士又何必自轻自贱?”
  赵亭听罢一愣,这才觉察自己竟不自觉露出卑微神情,顿觉脸上越发如火烧般烫了起来,只是此刻与方才不同,却是羞惭所致。他慨然一叹,诚心说道:“多谢小姐点醒。想不到我身为男儿,竟不如小姐看得通透。”
  司马茹微微一笑,翩翩起身取了桌上书籍翻看,随口问道:“既然你已不乞讨为生,如今在哪里高就?”
  赵亭闻言,犹豫着说道:“临街的杂铺缺个伙计,我在那里讨口饭吃。”
  司马茹眸光微转,转头看向赵亭说:“瞧你的模样,倒像是个杂铺的伙计。不过……”她低头翻了翻手中的那本书,话锋一转,“我倒从未听说杂铺的伙计,能有兴致看闲书的……”
  赵亭见状,低头一笑说道:“不过是自得其乐罢了……”
  “不知书中可曾有宋珲这样人?”司马茹抬眸问道。
  “世间有善人,亦有恶人。”赵亭答道,“自然是有的。”
  “书中可曾教你如何应对今日之事?”司马茹放下书本,转头皱眉看着赵亭说道,“你与那宋珲讲了一番道理,可有半点用处?”
  赵亭一怔,垂首不语。
  “纵使是圣人,是佛祖,也未能感化天下人。”司马茹说道,“以那宋珲的脾性,又岂是几分道理能说得通的?以你的本事,难道打得过他不成?”
  此时赵亭却抬起头来,看着司马茹踌躇着说道:“若要我置之不理,我、我做不到……小姐、小姐是我的恩人……”
  司马茹猛地顿住,不由问道:“这又是何解?”
  “若非小姐,恐怕我此时还在街边乞讨。”赵亭抿唇说道,“小姐是我的恩人,我又怎能不管?”
  “管,自然要管的,只是不是这么个管法。”司马茹心中微微泛起一阵暖意,走到赵亭榻边坐下说道,“既然已换了一个活法,何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赵亭闻言有些不解,用略带疑惑的神情看着司马茹。
  “我观义士并非平常之人。”司马茹看着赵亭双眸说道,“义士既然读书识字,又有进学之心,何必委屈在此处?每年八月,云修书院招收学子,不计贫富,只看学识。义士年方一十五岁,读书进取未为晚矣,何不一试?”
  听了这番话,赵亭双眸一亮,挣扎着抬起身子看向司马茹说道:“我、我当真能行?”
  面对面看着那双星眸,司马茹心中一动。强忍着心中满溢深情,微微点头过后,司马茹却又装作无意,转头避开了那双眼眸。
  她知道,赵亭对她来说,是她的亭哥哥,是前世今生的恋人。但对于赵亭来说,她还只是个陌生人,甚至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司马茹相信,这一世他们一定还能够相爱,一定能够白头偕老!只是她也明白不能够操之过急,她可以等。
  赵亭低头思忖片刻,脸上隐隐露出几分喜意,他狠狠地点头说道:“我一定会考上的!定不负小姐所望!”
  “读书进学是为了你自己,可不是为了他人。”司马茹认真说道,“若下次还能与义士相见,还望义士换一番模样。”
  赵亭看着自己一身粗布麻衣狼狈形状,顿时脸上又是一红,急忙点头应下。
  正在此时,轩香从屋外拿了药进来,司马茹取了药来,为赵亭脸上敷了个仔细。身上有所不便,她便细细的叮嘱过了,命赵亭好好养伤。
  眼看已近子时,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司马茹起身道别,带着轩香走出了那屋子。离去时候,她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敛去眉梢眼角那丝情意。
  司马茹不急,她等得起。她相信,她和她的亭哥哥,很快就能够再次相见的。
  屋内,赵亭看着司马茹离去的方向,微微怔住,半晌未动。他心里想着今晚这桩事,想着那位小姐,心中说不出的起伏。
  突然,他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司马茹坐过的地方。那处如今仍带着温度,让他回想起方才种种,不由得红了脸颊。
  在赵亭心里,她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贵人。
  若非遇到她,赵亭不知道自己蹉跎了多少年少时光;若非遇见她,赵亭不会懂得尊严的意义;若非遇见这样一位有情有义的女子,赵亭不会是现在的赵亭。
  而现在,她说自己并非平常之人……她在逼迫自己,她想看自己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赵亭扪心自问,难道自己甘心委屈于此,甘心吗?
  赵亭的目光慢慢移向了那几本书,他相信自己,他不会让她失望……
  此刻在司马茹的马车之中,轩香着急说道:“小姐,咱们上次晚归,就闹出一番事来。这次要是晚了,小姐可怎么好?”
  司马茹闻言,不由得看向了车头一侧。是啊,那马车夫定会将此事告诉柳姨娘并司马萍,而她们又岂能放过自己?还得提前想好对策才是。
  这样想着,司马茹便说:“既然已经晚了,不如再晚些。过了子时再回去罢……”
  轩香一听,惊得了不得,赶忙拉住司马茹摇头说道:“小姐……”
  司马茹捏了捏轩香的胳膊,撩开车帘看了看月色。事到如今,也只得赌一次了。
  子时过罢,司马茹的马车才堪堪回府,此时府中上下都已经惊动。司马铎担心宝贝女儿出事,派出几个仆从出去寻找,自己并方芙娘、司马莲等人守在门前。
  见了爹爹,司马茹便一把扑进司马铎怀里,惊怕说道:“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变身知心大姐姐……
养成嘛……

  ☆、谣言

  司马铎见女儿一身疲惫,眼圈通红,看起来好似受了什么了不得的委屈,惊得脸色骤变,马上搂住司马茹问道:“茹儿你可有事?难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司马茹哭个不住,伸手指向了那车夫。
  司马铎对司马茹向来说话温言细语,看旁人却不是那副模样。此刻他看着那马车夫的目光如冰似霜,看得那马车夫身子一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茹儿莫哭……”司马铎看着女儿沾满泪珠的小脸,说不出的心疼,抚着她的背说,“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只管告诉爹爹!”说着,司马铎便冷眼看向那马车夫问道,“今晚究竟为何迟归?”
  “这……”马车夫一愣,他倒是想吐出实情,可若是只有宋珲还好,偏偏王爷又搀和进来,这让他如何敢说?他虽是柳姨娘的人,但这条性命还是要的!
  “爹爹……”司马茹抹去泪珠,扯着司马铎的袖子说道,“女儿并未受什么委屈,只是、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今晚、今晚回府路上,女儿的马车落在最后,谁料宋太师府上宋公子驱车掠过,惊了马儿,车子坏在半途,这才耽搁到现在……”
  司马铎闻说是宋珲,忍不住面上微怒,愤而说道:“宋家小儿也忒莽撞,若是伤了我的茹儿可怎么得了?”他继而又柔声劝道,“如今已无事,茹儿莫怕……”
  “爹爹……”司马茹软绵绵又看了那车夫一眼,低声说道,“碰上这档子事,大家都未料到。事况紧急,女儿一时慌张,也未想起安排人回来禀报一声。结果竟让爹爹、夫人并姐姐平白担心一场,女儿煞是不孝!”
  说着,司马茹便作势要跪,司马铎赶忙扶住。一旁方芙娘等候许久本有些不愉,此时见司马茹这般倒有些心软,也劝慰道:“你这丫头也是可怜,好端端出去一场,竟还摊上这桩事。这又岂是你的错儿?且快起来罢。”
  司马茹闻言,还是低低地冲司马铎与方芙娘行了个礼,这才起身。她望了望天色,便又说道:“未想竟等候女儿至此时,这让女儿如何担得起?爹爹、夫人还是快些歇息罢,也好让女儿安心……”
  时辰确已太晚,司马铎点了点头,便吩咐轩香并那几个婆子将司马茹扶进去。司马茹又向司马莲道了个别,约好明日一同去给方芙娘请安,这才告退。
  这晚,芳华苑内,丫鬟轩香小小心脏惊得直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司马茹躺在榻上,倒也久久不能入睡,满心想着的都是她的亭哥哥。
  今晚见了这一面,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若是不见还罢,见了,就越发想念起来。司马茹不由得微微一叹,若是能长久地与他相见,那就好了。
  要成就今生姻缘,恐怕还要早得很呢,还是安睡了罢。毕竟以三妹妹的性子,此事必不能就这么了了,过几日恐怕又是一场恶斗。
  随后那几日倒是平静,听说王爷并宋珲都守口如瓶,丝毫没提起那日的事儿来。那几个婆子并仆从也都是知道厉害的,都未惹什么口舌。
  但几日过后,竟又莫名其妙传出闲话,说三小姐那晚又在街上与原先那小乞丐相遇,见那小乞丐打扮起来颇为俊俏,便拉拉扯扯一番,拖了许多时候,也不知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令人疑惑的是,传出这话儿的并非司马萍,竟是那李娇儿。
  桃花宴过后,司马萍便令柳姨娘去向那马车夫细细问了个清楚。那马车夫初时尚犹豫,但柳姨娘许了许多银两,那马车夫也不信柳姨娘敢将王爷之事说出去,便告诉了柳姨娘。柳姨娘听了之后大为惊愕,回头便说与了司马萍。
  司马萍听了这来龙去脉,心中着实震惊。那日她寻了宋珲,狼狈为奸起来,就是想毁了司马茹名节,谁料中途竟□□个王爷,那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只是马车夫竟提起了上次那个小乞丐……司马萍转念一想,一次是巧,两次便难免令人多想。就算司马茹当真坦荡无辜,这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只是这一次司马萍留了个心眼,并未自己出头。这芷香院内住着一个李娇儿,为何不用?
  上次桃花宴上,李娇儿的做派司马萍看在眼里,心中厌恶,再看司马苍对李娇儿的态度,便明白这嫂嫂是当不得的。想明白了这点,她对李娇儿便冷淡了许多。只是李娇儿仍不死心,这几日依旧纠缠着司马苍。
  因此,司马萍便故作无意,与柳姨娘偷偷儿说了几句,隐去王爷一事不提,只说宋珲拦了司马茹的马车,引出一个小乞丐来。那李娇儿在一旁听了,越想越觉得司马茹与那乞丐当真不干不净,她对司马茹本就不喜,哪里还能憋得住?
  未过多时,这传言便在府中长了腿般跑得飞快。李娇儿也算聪明,听说宋家家大势大,宋珲又是贵妃亲弟,便只字未提宋珲,专拣着小乞丐说事,一味地说那小乞丐是怎样的好相貌,如何与二小姐有缘。她虽未明说那小乞丐与司马茹有些什么,但听着倒都觉是那个意思。
  如此一来,方芙娘身旁大丫鬟素娥也知道了,忙将此事告诉了方芙娘。方芙娘一听这怎么了得?是真是假,都要在传言传到司马铎耳畔之前问个清楚,否则若相爷问起,她要如何应对?
  这事方芙娘已知情,司马莲自然也听说了。她心里相信司马茹,只是担心这个妹妹单纯入了套,提前提点了她几句。司马茹感怀姐姐满腔爱护之情,只管一一应下。
  这日午后,方芙娘屏退众人,单单叫司马茹前去问话。
  等司马茹入内行过礼问过安,方芙娘便低声问道:“二丫头,你且与我说句实话。桃花宴那晚你过了子时回府,难道当真只因马车坏在半途?”
  司马茹闻言,面露惊慌神色,扯着帕子犹豫片刻,马上跪伏在地上说道:“女儿有罪!”
  方芙娘原本难辨真假,此时见司马茹这般,不由得心中一凉,忙追问道:“可是真有其事?你、你竟和一个小乞丐来往?”
  司马茹听了这话,立马便抬起头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口中说道:“什么小乞丐?夫人何出此言?”
  方芙娘见状一怔,忙问道:“若不是因那小乞丐,你又因何请罪?”
  司马茹缓缓低下头去,面露踌躇神色,过了半晌眼圈渐渐红了起来,张了张口,又抬头看了看方芙娘,却未开言。
  方芙娘瞧她这般模样,心想难道另有蹊跷不成,便高了声调,带着几丝怒意说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竟隐瞒于相爷与我,可知这犯过知情不报父母,就算动了家法也使得!还不快说?”
  司马茹吓得一跳,不由得落下泪来,低头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夫人……那晚我好端端坐在马车里,谁料却被那宋家公子拦住,百般调戏不得脱身……女儿、女儿并未有意隐瞒爹爹与夫人,只是此事事关女儿名节,女儿实在羞于开口……”
  说到此处,司马茹跪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方芙娘闻言大惊,从座上起身,手指微颤,指着司马茹说道:“这等大事,你怎能瞒着相爷与我?若是被旁人知道,恐怕你姐姐都会被你牵累!”
  司马茹听到此处,忙起身摇头道:“那晚并无旁的人。女儿敢保证,定无旁人知晓此事,也不会传扬出去。那宋家公子,也是不会说出去的……”
  “你一个闺中女子,哪里知道厉害?”方芙娘心中又急又气,冲着司马茹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此事不会传扬出去?又怎么知道那宋家公子不会说出去?这等大事,哪里是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能处置妥当的?那晚你就该告诉我与相爷才是!”
  司马茹身子一噤,呜呜又哭了起来,一张娇弱小脸儿泪珠点点,看着着实可怜。
  方芙娘见司马茹哭得这般模样,觉着这事又不是姑娘家的错儿,便叹口气道:“罢了,遇到那纨绔,也着实防不胜防……”正要扶司马茹起身,想起那传言,方芙娘又疑惑问道,“既然被那宋珲缠上,你那晚又是如何脱身?”
  “这……”司马茹低头犹豫片刻,似有些欲言又止。
  方芙娘面色一沉,沉声斥道:“如何遮遮掩掩半晌不答?难道真与那小乞丐有关?”
  “冤枉!哪里来得什么小乞丐?”司马茹连忙摇头说道,“是大哥哥不令我说与爹爹并夫人,怕两位听了担心……”
  大哥哥?方芙娘一愣,追问道:“苍儿?此时又与苍儿有何干系?”
  “其实那晚……”司马茹为难说道,“那晚救了我的,正是大哥哥啊……”
  听了这话,方芙娘更是诧异。原来竟是如此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加油中……
抱歉,漏发了这章,对不起!

  ☆、过关

  司马茹眨着一双水眸,垂泪看向方芙娘,拧着帕子说道:“女儿知错,如今哪里又敢说半句假话?昨晚救了女儿的确是大哥,夫人若是不信,大哥正在府中,可请大哥作证。”
  方芙娘见司马茹说得真切,沉思良久,便吩咐一旁素娥道:“快请大公子前来,就说我有话要问。”
  素娥得了令,忙吩咐下去。过了没一会儿便听外头传来信儿,司马苍到了。
  打了帘子进得屋内,司马苍眉头微皱。冲方芙娘行了礼,他那双眼睛不由自主看向了跪在地下的司马茹。
  只见他这二妹妹用帕子掩住嘴角,面露委屈,双眸泛红,一下一下的啜泣着,一张娇颜似霜打了一般,好不惹人怜爱,看着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家。这幅模样恰是司马苍最厌的,但古怪的是,此刻的司马茹,却与那日煞是不同。
  司马苍还记得,那日过了子时,自己从桃花宴上归来,中途被司马茹截住。司马茹二话不说便掀了帘子坐进车内,朗声将那晚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那时的司马茹,行动乖张,言语爽利,哪里有此时的娇娇模样?
  司马苍只当自己会看人,此时却有些看不清楚了。这个妹妹的性子一向特别,以前不爱出门,常窝在屋内,请安应酬之事皆以身体不适敷衍了去,颇有几分恃宠而骄的姿态;但自重病之后,这性子便全然一变,倒叫他有些捉摸不透。
  方芙娘见了长子,脸色神情顿时软了下来,起身上前问道:“苍儿,你二妹妹说桃花宴那晚是你救了她,不知可有此事?”
  司马苍眉间颤了颤,尚未开口,司马茹便“呜”地哭了一声,膝行过来拉住司马苍的衣襟下摆说道:“大哥,那晚二妹妹险些被宋公子折辱,多亏大哥赶到救了妹妹。还请大哥快在夫人面前道出实情,妹妹、妹妹实在不知这与小乞丐有何干系!”
  说罢,司马茹帕子掩住脸,越发痛哭起来。方芙娘最是心软,见状便有些为难,双眸看向了司马苍。
  司马苍看着司马茹,双眸中闪烁不定,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她怎么能够这般明目张胆的撒谎?怎能装得如此逼真?若非一早被司马茹告知实情,恐怕司马苍也得被她瞒骗了去!
  只是那晚,却叫司马苍不得不应……
  那晚司马茹的眼眸中,透着一丝不可动摇的坚持,她说:“大哥,王爷救了妹妹一半,剩下一半就要看大哥的了。妹妹知道大哥向来不喜欢妹妹,只是若妹妹出了事,同为待字闺中的姐妹,大姐姐恐怕也会无端遭人非议。你们乃是一母同胞,难道大哥能置之不理吗?”
  瞧她说得这话!面前的司马茹竟不是表面那样娇滴滴的白兔,是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只是她这话却字字句句说到司马苍心坎儿里去,叫他不听也不是。
  “还有,”司马茹又软下声调说道,“此事并非只与那宋珲有关,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牵连了王爷?妹妹虽答应了王爷决不提一字,可若真逼到狠处,妹妹也只得供出王爷来!大哥晓得其中厉害,何妨帮妹妹一把?”
  这语气虽软,话儿却似威胁一般。司马苍听得青筋直跳,但细细想来竟有些无奈。司马茹说得不错,这事涉及王爷,至多也只能压在府内,绝不能传扬出去。
  “哥哥!”司马茹看着司马苍双眸急切说道,“妹妹所说皆是实情,这么大的把柄,若是被人抓了去,岂能有好结果?权衡利弊,妹妹情愿将把柄交予哥哥手中!妹妹知道哥哥心中所虑,若日后妹妹做出丝毫不利于大姐姐并夫人之事,任凭哥哥处置!”
  当时听了这番话,司马苍心中冷不丁一动!真料不到这丫头看起来年岁不大,竟将人心看得如此透彻!这叫他怎能不应?
  只是被她这样轻而易举的说服,到底有些不甘心。司马苍看了一眼脚下跪伏痛哭的司马茹,半晌未动。
  司马茹假哭着,帕子掩住俏脸,心中却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她虽一早便与司马苍定下约定,若是传出有关那晚的闲话,便由司马苍出头。只是司马茹这一步全靠揣度司马苍心意,有用无用到底难说。
  如今戏已演到此处,若是司马苍不肯配合,恐怕司马茹不仅会损了名节,也失了嫡母宠爱,今后的日子便岌岌可危,这是司马茹无论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所幸司马苍只是稍显犹豫,便故作疑惑说道:“那晚宋珲酒后拦了二妹妹马车,是我挡下宋珲,命二妹妹先回府去。哪里出来的什么小乞丐?”
  司马茹听了这话,吊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下去。
  方芙娘闻言便松了口气,脸上微微带了丝笑意说:“原来如此,苍儿你也不与娘亲说起,倒叫娘亲好生苦恼了一番。”
  “这等丑事我们自己瞒住了便罢,哪里方便告诉娘亲并爹爹?”司马苍皱眉叹息道,“若是传扬出去,恐怕损了二妹妹名节,爹爹知道也定不肯罢休,我司马家岂不成了城中的笑柄?儿子思虑良久,这才嘱咐二妹妹莫要说出去。”
  “唉……如今看来,竟全是谣传罢了。”方芙娘见司马茹还跪着哭泣,心里好生不忍,便亲自将她扶起安慰道,“你这丫头平白无故受了这许多委屈,叫我怎么忍心?快起来罢。”
  “女儿谢过夫人。”司马茹被搀扶起身,硬撑着行了个谢礼,被方芙娘拉到榻边坐下,擦拭起腮边的泪水来。
  司马苍在一旁瞧着,眸光未动,眉间皱得越发紧些,却也并未开口。
  司马茹拭去脸上泪珠,却又委委屈屈看着方芙娘说道:“女儿在府内,也曾听娇儿姐姐说起这番闲话来。当时女儿又急又气,就要上前与娇儿姐姐理论,只是被身旁丫鬟拉住,这才未闹将起来。当时哭了一场也便罢了,谁料谣言竟传到了夫人耳中!女儿、女儿好生委屈!”
  说着,司马茹呜咽着又掩唇落泪。方芙娘听了,顿时有些微怒,:“怎么?连李娇儿都在传这等闲话?”
  司马茹哭着,并未再答。司马苍略有诧异,也未出声。方芙娘身旁大丫鬟素娥却是个有眼色的,便凑到方芙娘耳边说道:“二小姐所说确有其事。听说这谣言,便是从李姑娘嘴里传出来的……”
  “什么?”方芙娘闻言顿时大怒,她看了看身旁哭泣不已的司马茹,愈发怒不可遏,便气恼道,“四妹也煞是糊涂!怎能将姑娘家教养成这个样子?”
  方芙娘口中四妹,说的便就是李娇儿亲娘方氏。如今说出这句来,想必李娇儿脱不了一场训斥。
  司马苍闲坐了一会儿,盯着娇滴滴的司马茹看了许久。他心中疑窦丛生,却又看不出头绪来,便起身告辞。
  谁知他这一走,司马茹也起身一并告辞,说要回去歇息。方芙娘心疼她受了委屈,哪儿能不应?
  兄妹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主屋,绕过一处回廊,司马茹便命丫鬟轩香自行回去,自个儿到了司马苍面前。
  “大哥,”司马茹行礼之后,便抬眸看着司马苍说道,“不知妹妹所赠这份大礼哥哥可还满意?”
  司马苍见她此时已将方才那般柔弱模样收起,人显得爽利精神,话又说得直白,不由得一愣,皱眉问道:“妹妹所言何意?”
  “这些日子,那李娇儿对哥哥百般纠缠,想必大哥也颇为苦恼。”司马茹微微笑道,“大哥虽是男儿,无名节之忧,但传扬出去毕竟不美。妹妹只是顺水推舟,叫那李娇儿死心,也报答大哥今日的恩情。”
  说罢,司马茹便又深深一礼,再抬眸时,眼中便满是感激。
  听了这番话,司马苍恍然明白过来。只是他瞧着面前女子,心中越发疑虑,便忍不住冷冷问道:“大哥倒是想不到,你这姑娘家竟学了这一手欺瞒功夫,将娘亲唬得团团转。”
  司马茹闻言一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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