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庶女芳华-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马车了。
  此刻桂兰还在沈金枝处,司马茹身旁只有轩香。轩香是个性子急的,眼见着前头的马车都不见踪影,忍不住抱怨几句。司马茹却脸色一沉,隐隐觉得越发不对,一颗心悬了起来。
  果然,马车又拐过两个街角,却从一旁来了一辆靛青色围帘的大马车,挤了一下司马茹的车子,愣是将马车别停。轩香吓得一张小脸煞白,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司马茹愈觉古怪,忙捂住了轩香的嘴,令她不要出声。
  待车子停稳之后,司马茹握了握汗湿的手心,纤纤细指微微挑开车帘,向外看去。只见那青色马车车帘也挑了开来,其中坐着的那男子一脸醉意,看到司马茹便狰狞一笑,神色颇为得意。
  司马茹脑中嗡的一声炸开!她的手指开始颤抖,贝齿咬住朱唇,恨意满溢胸膛。那马车中所坐的男子,正是宋珲!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的剧情好难写!我实在是愁死了!
谢谢大家支持我!我会努力的!

  ☆、劫持

  瞧那宋珲的模样,显然已经喝得找不着北,一双眼睛色眯眯的直往司马茹这边瞧,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恶心!
  司马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这两世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司马茹觉得面前这宋珲简直是她的命中煞星!
  她恨!为何辗转一世,竟还是躲不过他!
  司马茹这厢寒意顿生,却见那头宋珲笑嘻嘻撂了车帘,随后传来淅淅簌簌的声音,显是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等他落了地,便瞧着司马茹的方向舔了舔唇,一步三摇的奔着那马车来了。
  瞧着他那副模样,司马茹只觉得心中又怕又恨,指尖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她身旁轩香瞧见这一幕,晓得碰上不好招惹的,已经吓得哆哆嗦嗦。
  这丫鬟胆子虽小,但还是咬牙一把拉开司马茹,伸手掩上车帘。顿了片刻定下神来,轩香用颤抖的声音对那马夫说:“还不快拦住他!”
  那马车夫听闻身后马车中传出这样一句话,竟然这样答道:“这位公子势大人多,我们单单只有这几个人,哪里拦得住他?”
  事到如今,司马茹哪能不明白?上次与亭哥哥初遇之事无缘无故竟然传了出去,她就疑心这车夫有些蹊跷,只是那次正好帮了她一把,她便未深究。谁料那背后之人胆大地很,竟还有此一出?方才又是那司马萍别了她的车儿,司马茹笃定,这马车夫定是司马萍的人!
  想不到她这个妹妹那么一点年纪,竟然心计伎俩如此深邃。若非将手儿伸到了自己身上,司马茹倒真有几分钦佩!
  如今这幅情形,想必那宋珲定是要行不轨之事。若是未经前一世,恐怕司马茹还未有如此惊怕。只因她晓得宋珲是个何等样人,这才如此慌乱。
  那宋珲三两步便走到马车前,也不着急,倒是先停住,在司马茹车辕上磕了磕鞋底的泥,这才慢条斯理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小姐万福……今夜月色正好,公子我兴致正佳,不如请小姐赏月如何?”
  可笑!也夜半巷口,一丝人声儿都无,若是与他花前月下了去,哪里还说得清楚?
  心里明白得很,司马茹怎能搭他的话儿?轩香怕归怕,却似乎要张口说些什么,被司马茹捂住了嘴,堪堪拦住了。
  司马茹心里虽急怕得狠,但心底却极为清亮。她晓得这宋珲的性子,若是不理会则罢,若是吓他骂他,只会自取其辱而已。
  那宋珲等了片刻,未见有人应声,觉得有些无趣。不过他一转眼想起司马茹那娇滴滴的模样,心里发痒起来,嘻嘻一笑说道:“既然小姐不应声,那小爷我只当小姐答应了!”
  说罢,宋珲就伸手想要掀那车帘儿。
  这相府千金出门,身旁自然也有几个人儿跟随,不过只是两个婆子并两个打手罢了,此刻只听得几声惊呼并抽泣声,想必都已被宋珲的人制住。司马茹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眼角几乎要渗出泪来!
  只是没想到,听那声响,似乎突然从巷子里窜出一个人。
  那人脚步匆忙,匆匆从车窗下跑过,脚步声在夜晚的巷口听着格外清楚。司马茹心中一动,不顾轩香的阻拦,微微挑开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那人身穿一身牙黄色粗布衣袍,大张双手拦在司马茹马车之前,挡住了宋珲的脚步。同时那脆生熟悉的声音响起:“这位公子还请止步,男女有别,公子莫要冲撞了小姐。”
  这个声音,是她的亭哥哥!
  司马茹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能在此时此地遇到赵亭。此时她的心情万分忐忑,且惧且惊。她是那么期盼见到他,却不想在此时见到他!
  果然他们的缘分,是这辈子解不开的!从车帘的缝隙当中,司马茹瞧着那瘦削的身影,一时间她心中上下起伏难以言喻,惊恐彷徨之余,双眸中微微透出一丝情意。除了她的亭哥哥,没有人有这样温柔、悦耳的声音,没有人会这样,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
  只是事情有了这般变故,司马茹心潮澎湃不已,却又坐立难安,惊恐慌张愈倍!宋珲的脾性她晓得,亭哥哥的倔性子她更是清楚,若是他们闹将起来,吃亏的定是赵亭!
  马车前,赵亭伸展开双臂,挡在宋珲面前,不卑不亢的看着宋珲。宋珲似乎没料到竟有人敢拦住他,一双眼睛醉意熏熏地看着赵亭发愣,一霎时未回过味来。
  正因为此时如此安静,哪怕一根针掉落地上恐怕都有人听得见,司马茹才能听到那微不可闻的声音。那声响听起来像是车轮碾转,隐隐夹杂着一声马鞭空击的声音。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人不成?司马茹虽则惊慌,但还是怀着一丝希翼,大着胆子向外望去。只见巷内一角隐隐闪现出一辆马车的轮廓,很显然那里有人。
  但那马车只是顿在那处,却没有管这桩闲事的意思。也罢,世间冷漠,能如赵亭一般火热心肠的人又有几个?司马茹有心呼救,却不知那人究竟能不能、敢不敢管这桩事,心下犹豫。
  只是今夜月色阑珊,月光照耀之下,司马茹冷不丁瞧见那马车车帘一角隐隐闪出一丝纹络,却是耀眼的明黄色。
  司马茹心中一动,能用得起这颜色的人朝中屈指可数,今夜在桃花宴上的更是只有一人。她一霎时明白了,那是朱晟浩!
  朱晟浩只是偶然路过这里。他不喜热闹,女眷们离开没过一会儿,他便寻了个由头先走,只留下司马苍在那里陪着几个要好的公子们胡闹。
  谁料,竟遇上了这样一桩事。
  不过虽然碰上了,朱晟浩却丝毫没有管这事的意思。虽说司马茹今日言谈令他印象深刻,但那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交情,根本算不得亲近。更何况当时虽觉诧异,对司马茹格外青眼了一番,但事后细细想来,这丫头所为未免有些莽撞,令他心中多少有些不悦。
  再往深里去想,司马铎满心想着让自己娶这个庶女,今日偏巧就碰上这事,未免也太巧了些。朱晟浩在宫中长大,看惯了那些是是非非肮脏事,怎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若是当真管了这桩闲事,岂不是给了司马铎借口,让他坐实了这桩亲事?
  再加上宋珲是宋贵妃的弟弟,家世显赫,名声极差,若是和他摊上关系,恐怕纵然不相干都要惹出事儿来。因此朱晟浩只是吩咐马车夫停在那处,莫要莽撞上前招惹是非,自己在车内冷冷看着,却是无意去管这桩闲事。
  司马茹乍一认出朱晟浩的马车,这颗心便灰了半边。前世她哭过求过,晓得以朱晟浩的秉性,是断断不会管这种闲事的。情况急迫,她也无暇计较朱晟浩的冷情冷面,只管将目光沿着窗缝里看向了那个人。
  顿了这片刻功夫,宋珲揉了揉眼睛,被夜风一吹,微微醒了酒。瞧着面前依旧展臂阻挡的赵亭,他顿时有些恼了,恨声吼道:“你晓得我是谁?竟敢管小爷的闲事?”
  赵亭皱眉对他说道:“我不管你是何人,但你带着这些人当街拦了小姐的马车,我岂能置之不理?你如此行径,不是好男儿所为,此时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还请公子赶快退……”
  赵亭说到此处,宋珲恼羞成怒,猛地一拳打在赵亭脸上,直把赵亭打得退了一步。
  这番话说得倒是义正词严,只是亭哥哥未免也太迂了些,竟和这等无耻之人讲起道理来了!听着那动静,司马茹忍不住身子一颤,心疼不已,紧咬牙根,起身就要掀了帘子冲出车去。
  一旁轩香见状,吓得浑身一跳,赶忙拉住了司马茹。这丫头泪眼汪汪摇着头,口中喃喃道:“不可……”
  司马茹心中且怒且恨,怨愤惊怕难忍,眼角不由自主落下一行泪来。她微微握紧了手心,指尖深深陷进肉里,一丝丝疼痛嵌入心底。
  前世赵亭就是这幅性子,一颗心正直得寻不出一丝破绽。为着他这股子迂劲儿,司马茹还与他闹过几场,才多少扳过来些许。这一世,赵亭还是这个性子,也不知因此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欺辱……
  只是司马茹从未与赵亭说起过,其实她心里倒蛮喜欢赵亭这股迂劲儿。与朱晟浩相比,这性子实在让她安心!可对待君子,自然可讲那些道理,如今面对宋珲这等无德无耻之人,又岂是道理能说得通的?
  正在心烦意乱,外头却又有了动静。
  只听外面宋珲低低哼了一声,猛得高声道:“我看你小子细皮嫩肉,长得倒是不错,难不成是这丫头的姘头?呸!小爷就知道区区庶女哪里能有那么规矩?亏小爷还满打满算想要娶回家中!如此一来竟被你这小子先占了去,还不如让小爷我尝尝滋味儿才是!”
  说着,宋珲后头那几个打手便嚷嚷着喊了起来,口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宋珲迈着步子,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想是奔司马茹而来。
  听了这番话,司马茹浑身一震,心中怒意郁结,却又越发绝望!这宋珲竟敢说出这样话来,想来竟丝毫不在意宋家脸面,也全不怕相府的权势!像他这种无知无畏之人,真真是最可怕的!
  这个无赖泼皮,究竟要做到何等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纯裸奔,大家担待呜呜呜……

  ☆、困局

  马车外又传来赵亭愤怒的声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该是男儿所为!小姐对我有恩,岂能任你诋毁?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小姐被你这样人折辱了去?你要碰小姐,就先宰了我!”
  话音一落,便听到那些打手纷纷惊呼,隐隐夹杂着宋珲的痛呼声。司马茹猛地一惊,这难不成是打起来了?
  “哎呦!你小子好、好……难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宋珲一边喊疼,一边怒气冲冲地喊道,“给我打断他的腿!”
  不好!司马茹一颗心简直跳在嗓子眼里,又是惊怕又是担心,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抬手甩掉紧抓着自己胳膊的轩香,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若不是情况紧急,这外面的情况倒让人瞧着有几分好笑。只见赵亭猛抓着宋珲的衣领不撒手,周围几个打手撸着袖子踢打个不停。那宋珲鼻青脸肿倒在地上,被赵亭压在身下无法起身,瞧着颇为狼狈。
  可宋珲到底只是狼狈几分罢了,赵亭看着更是惨烈,腮上乌紫一块淤青,头发散乱。那些打手们边打边骂,下手颇为狠辣。
  司马茹见了这一幕,这颗心疼得厉害,紧攥着拳头吼道:“住手!”
  宋珲、赵亭并那些打手瞧见司马茹,全都愣怔在那里,倒是都停了下来。
  月光皎皎,佳人如梦,这般一个娇俏美人亭亭玉立,真如月下仙子一般。宋珲一下子竟看得呆了!他身子顿时酥了半边,只管痴痴笑着冲司马茹嚷道:“我的娇娇儿心肝!哥哥方才那话只是混说,只要你应了我的事,做了我的娘子,日后哥哥一定日日疼你……”
  宋珲只顾一味浑说着,冷不防迎上司马茹那冷冽目光,口中言语戛然而止。他这倒是头一次瞧见女子有这样的眼神,简直要将他破皮拆骨、吞吃入腹!
  司马茹怕,可司马茹更恨!面前这人毁了她上一世,难道还想毁了她这一世不成?
  迈步上前,驱开那些打手,将赵亭小心扶起,司马茹见赵亭被打得遍体鳞伤,悲愤不已,仰头冲宋珲高声说道:“若小女子没记错的话,宋家也是三代忠良、百年世家,这般无耻行径难道也做得出来!”
  这若是稍有廉耻的,听了这话也该脸红些,没想到宋珲听了这话非但不恼,反呵呵笑着说:“话莫要说得这般难听。小爷我只是看着月色正佳,怕佳人心生寂寞,这才来陪伴佳人。小爷我如此体贴,佳人竟不领情,让小爷好生难过啊!”
  司马茹闻言,霎时一愣。前世她就晓得,这宋珲虽是贵胄出身,却最是无赖泼皮,求他骂他哪里能有用处?她不由得咬住了嘴唇,暗暗思量着对策,谁知心头竟如一团乱麻,丝毫理不出头绪。
  赵亭伤得不轻,此时见司马茹挡在她身前,微微一惊过后,心中便有些感动宽慰。只是情况急迫,小姐冒险为他出头,真能全身而退?赵亭怎能不急?
  此时轩香也从马车里爬了出来,一打眼便瞧见司马茹与宋珲对峙,周围打手们个个凶神恶煞,自己的人尽数都已被制住,唬得脸色愈加惨白。她倒也不知哪里来得勇气,跺着脚说道:“小姐莫怕,咱们相府也是有头脸的,怎能被欺负了去?若是被咱们相爷知道了,定不会饶他!”
  这话不过是吓唬宋珲,希望他能够知难而退。但司马茹虽感动轩香敢于护主,只是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恐怕这番话,是一丝儿作用都没有的。
  司马茹想得清楚,正因为她是相府千金,是有头脸的小姐,宋珲这无耻之徒才闹如此一出。他要的就是败坏她的名声!好让她除了宋珲这厮,根本无人敢娶!
  果然,那宋珲闻言,只是哈哈一笑,色眯眯看着司马茹说道:“若是岳父大人知道了,只会夸奖小婿体贴小姐。我看小姐何必假作矜持,不如陪小爷我耍乐一番如何?”
  说罢,宋珲就舔舔唇,一双色眼直勾勾盯着司马茹看个不停,伸手便去挽司马茹那双玉手。
  前世与宋珲周旋一番,司马茹晓得宋珲脾气,知道他最是无赖无耻之徒。心中虽怕,但此时你弱我强此消彼长,无论如何也不能先露出颓势!她避过宋珲那双贼手,冷冷看着宋珲说道:“听国舅爷的意思,是一定要与小女过不去了?”
  “这是哪里话?”宋珲听了,近前闻见司马茹身上那股子兰草芳香,身子一酥,口中说道,“只要小姐肯乖乖嫁到小爷家做夫人,小爷我自然疼爱小姐,又哪里会为难小姐?”
  司马茹还未回应,一旁的赵亭颤抖着勉强起身,急切地伸手拉住司马茹的袖子说道:“小姐千万不要答应他!以这位公子的性子,小姐又岂能有好日子过?我实在不愿意看着小姐因为逞一时意气,误了终身!”
  听了这话,司马茹心中一暖,僵直的嘴角也微微带了一丝温度。他身旁宋珲却哪里能忍得?抬脚便又往赵亭身上踢去,口中骂道:“此话是何意?难道小爷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小姐嫁与我难道还委屈了?”
  司马茹拉住赵亭的肩膀,匆忙往边上一躲。此时两人心中都是一沉,看宋珲的模样轻易不肯罢休,究竟该如何脱身?
  实在无法,司马茹咬了咬唇,微微冷笑,看着宋辉说道:“公子若真想娶我,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宁死不从罢了!”
  宋珲正在得意,听到此处,整个人顿时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望着司马茹说道:“你说什么?”
  司马茹一双眼睛瞧着他,心跳如鼓,咬牙拔下自己头上的发簪,将尖端指着自己细长洁白的脖颈,看着宋珲说道:“国舅爷酒后失德,劫持相府千金欲行不轨,我百般抵抗,宁死不从。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好一段佳话?”
  “你威胁我?”宋珲有些恼了,冷笑一声,看着司马茹挑挑下巴说,“你若有心去死,那只管去!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司马茹脸色惨白,攥着发簪的手微微颤抖,刺得脖颈微微露出了些许血迹。赵亭见此情形脸色一白,拉着她袖子的手略紧了几分。
  “小女子人微命贱,纵然是一死,想必也未能撼动公子分毫。”司马茹怆然说道,“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小女又哪里有脸面活在世上?倒不如死在此处,博一个烈女的名声,光耀我司马家门楣!”
  宋珲见司马茹说得真做得狠,心里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只是他瞧着司马茹那娇俏脸儿又有些不舍,好言劝导道:“你何必如此想不开?我宋家也是朝中的望族,嫁给小爷我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别忘了,我宋珲若是娶妻,就算是你家姐姐那嫡女之身我也是高攀的起的,更何况你区区一介庶女,难道还能寻到更好的人家?”
  庶女?司马茹心中冷笑,此时她被逼到狠处,已全然豁了出去。只听她冷冷说道:“不知国舅爷可曾记得方淑妃?如今两年过去,恐怕国舅爷也都忘干净了。”
  听了这话,宋珲双眼微微睁大,低头微微思索起来。
  这话说的明白,就算宋珲再混账也好,也能听懂几分道理。方淑妃是皇上从前的宠妃,也曾得宠过一阵子。只因方淑妃的哥哥在外打死了人命,方淑妃替哥哥求情,皇上迁怒,就此打入冷宫一蹶不振。事情虽已过去两年,但宋珲怎能不记得?
  司马茹定了定神,便又说道:“小女子人微言轻,纵然是死了,也掀不起什么波澜。只是小女虽尊称公子一声国舅爷,但宋贵妃也只是后宫妃嫔,到时纵然能保住公子性命,恐怕宋贵妃今后……”
  司马茹话说到此处便就停下了,其中意味尤为明显,宋珲哪还能不明白?
  虽是如此,只是宋珲到底不相信司马茹有胆子寻死。这蝼蚁尚且偷生,司马茹好端端一个世家千金哪能轻而易举就死了?烈女?可笑!这朝中世家女子再谯者多矣,烈女一事也有几十年未见,他就不相信司马茹宁可一死,也不愿嫁到他宋家来!
  想到此处,宋珲倒有些胆大了些,掏了掏耳朵,咧着嘴角看着司马茹说道:“小姐所说我怎么一丝半点也听不懂?小爷我为人实在,一门心思只想着一桩道理,小姐若是今晚夜不归宿,恐怕明日便就成了我宋家的人!”
  事到如今,倒真把司马茹逼到了绝境!司马茹紧握着手中发簪,刺也不是,放也不是,真不知如何是好。身旁赵亭紧拉着她的衣袖,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神情凝重。
  这个宋珲果然是个实打实的无赖!司马茹手心微微出汗,她真的有点没辙了!
  只见巍巍月华之下,面前的女子精致容颜柔光四溢,的确是个出众的美人。焦急之下,赵亭想起方才这小姐拦在他身前,亲手扶他起身,心中一暖一酸,便打定了主意。
  他不怕死!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看着这位小姐受辱!想到此处,赵亭猛的拉住司马茹说道:“小姐快走!”
  与此同时,趁宋珲仍未回过味来,赵亭便推了司马茹一把,拖着她往巷口深处跑去。
  司马茹心中又急又慌,正在那里想对策,冷不丁被赵亭一拉,险些倒地。只是这一霎那,她转头瞧见了巷口处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明黄色,咬了咬牙,司马茹豁了出去,直奔那头跑去,高声喊道:“这边!”                        
作者有话要说:  裸奔中……写得好累……

  ☆、脱身

  马车里,朱晟浩正皱眉静听,犹豫着是否绕个远路,却觉外头脚步声不对。
  转眼工夫,司马茹已冲到了朱晟浩马车近前。可朱晟浩是何等样人?就算是赴宴,身边也不可能没有几个侍卫跟随。那些侍卫马上便亮出刀来,将司马茹与紧随其后的赵亭挡在一边。
  宋珲骂骂咧咧正要追过来,冷不丁瞧见车帘上那明黄色纹络,顿时愣在一旁。
  司马茹见那刀光凛冽,知道朱晟浩恐怕没有管闲事的意思,无可奈何之下便高声喊道:“王爷!你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看着小女子被人折辱不成?”
  此时朱晟浩还疑心司马茹有意设局引他入套,挑了挑眉,伸手掀开车帘,看着司马茹冷冷说道:“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究竟为何要救你?”
  从朱晟浩口中说出这话,司马茹倒丝毫都不奇怪。只是事况紧急,若是朱晟浩一走,那宋珲见王爷都不管,岂不更要出事?低头思忖片刻,司马茹咬了咬牙,将手中发簪猛地掷在地上,拉扯起自己身上的衣衫。
  见司马茹这样动作,在场的众人全都愣住了!那些侍卫一个个呆愣在那里,全然不知如何反应。
  司马茹自然不会把自己脱得精光,只是弄得衣衫凌乱罢了。她抬起头,冷眼对上朱晟浩的视线说道:“小女子现在这般模样,岂能说与王爷无关?在场之人除了那宋珲,就只有王爷罢了!小女子就不信王爷能摘得干净!”
  朱晟浩闻言,顿时有几分怒了!他起身从马车上下来,满面怒意看着司马茹斥道:“你难道敢威胁我不成?”
  “呵……”司马茹不由得冷笑,看着那张俊美无暇的脸说,“王爷这般尊贵,想必不会在意一个小女子。不过小女子只有这一条命,自然不想交代在今夜。王爷说我威胁王爷,小女子也只得认了。哪怕明日王爷再治我的罪,也比死在这里强些!”
  朱晟浩眉间一跳,见司马茹满面泪痕脖颈有伤,不由得一惊。他本极为笃定这是个局,此时见这状况,却似当真被宋珲胁迫一般。想来也是这个道理,若是司马家有意做局,只管找个地痞无赖便可,何必找宋珲呢?
  只是司马茹如今衣衫不整,若是当真管了这事,未必不能被司马铎顺水推舟做成亲事。朱晟浩想到此处,不免犹豫起来。
  像是晓得朱晟浩心中所想,司马茹接着又说道:“若是我这幅模样被人瞧了去,哪里有脸面见人?日后谈婚论嫁恐怕也难,不消说王爷,恐怕旁人家庶子也无人敢要。可若是今日之事王爷不说,小女子不说,那宋珲自不敢说,也就无人知情,等于救了小女子一命!王爷却又怕什么呢?”
  朱晟浩听到此处,不免有些诧异。这女子倒是聪明,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这几句话儿倒是恰恰说到他心坎儿里,解了他的结。
  司马茹见朱晟浩沉声不语,心下焦急,又说道:“若是那宋珲执意纠缠,那我也只好鱼死网破与他拼上一场!我又有何惧?大不了一死,或去庙里做姑子罢了!只是他毁了小女子倒罢,只怕王爷会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难道王爷就不爱惜皇家的脸面?”
  这话说得极重,可见司马茹当真是豁出去了!朱晟浩听着虽有几分不悦,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确有几分道理。
  这么想着,朱晟浩便冷眼看向那宋珲,口中叱道:“宋公子好雅兴……不过今夜夜色渐深,月色已暗。既然无月可赏,宋公子还不回府去吗?”
  宋珲听了这话,虽还颇有些不甘心,但他晓得厉害,这锐王爷是皇上亲弟,得罪不起,因此他也只好顺了口气,行了个礼口中称是,讪讪地退了。
  看着宋珲等人走远,司马茹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虚软无力,一身的虚汗,差点没倒在地上。她身旁赵亭身上有伤,刚才只靠一口气撑着,此时已经全然撑不住,扶着墙缓缓坐下。
  司马茹听见响动,赶忙回身,差点控制不住呼出一声“亭哥哥”来。她赶忙扶起赵亭,冲马车旁轩香喊道:“轩香,将马车赶到这里来!”
  轩香答应着,催着马车夫驱马前进。总共也没有几步路,只是小巷中夜色晦暗,有些看不清楚。那马车堪堪停在朱晟浩马车近前,轩香晓得这是王爷,有些惊慌失措地行了个礼。
  谁知轩香这丫鬟倒是多礼,司马茹这主子既不行礼,也不谢过王爷恩情,只管扶着赵亭急切说道:“轩香快帮我一把,将他扶到我那马车上去。”
  听了这话,轩香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瞧了瞧朱晟浩那在晦暗月色下愈加暗沉的脸色,咽了口唾沫说道:“小姐……这马车内与小姐闺房是一样的,让这男子入内,恐怕有些不便……”
  “说哪里话来?”司马茹闻言怒道,“深更半夜的,哪里讲什么规矩?这位义士为我仗义执言,被打得一身是伤,我若是置之不理,岂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此处只有王爷并我们这些子人罢了,王爷宅心仁厚宽仁有德,难道还能将这事说了出去?”
  朱晟浩见司马茹得救之后也不与他道谢,心中颇为不悦,对司马茹有些不满。此刻听了这番话,倒忍不住眉梢一挑。这小女子,未免也太狡猾!
  待司马茹与轩香将赵亭送上马车,司马茹这才将自己那凌乱衣衫细细整理妥当,冲着朱晟浩深深行了个礼,口中说道:“小女子多谢王爷大恩。小女子今夜对王爷有些不恭,还望王爷海量,宽恕小女子才是。”
  “罢了,今后莫要再犯便是。”朱晟浩这样说着,想起那句“宽仁有德”,心里竟有一丝无奈。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还追究下去,岂不显得他这个王爷太过狭隘了些?
  司马茹谢恩起身,眉梢微挑,接着又低声说道:“王爷放心,今夜之事小女子必会守口如瓶,不教他人知道。就算是爹爹,小女子也决不吐一字。王爷日后若是听见一星半点有碍于王爷的闲话,只管问小女子的罪。纵然一死,小女子也决不喊一声冤枉……”
  “知道了……”朱晟浩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转身不去看司马茹,淡淡说道,“今夜并未有事发生,你我亦未出现在此处,你且去罢!”
  “是……”司马茹行礼退后,回到马车上。事到此时她这才松了口气,虽说被宋珲纠缠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惹怒了王爷生了是非,却也不是区区一个司马茹能撑得起的!
  幸好幸好!司马茹双手合十感谢苍天!今夜虽波折重重,但到底有惊无险,她平安了!
  只是却苦了她的亭哥哥!司马茹低下头,看着赵亭身上的累累伤痕,忍不住热泪盈眶,滴滴点点沿着脸颊落了下来。
  轩香见司马茹这番模样,心里难过,眼角也落了滴泪。只是马车停在此处到底不是事儿,她还是小心问道:“小姐,咱们总不能载着一个男子回府去,到底该去何处为好?”
  司马茹听了轩香的话,这才拭去眼角泪水,想了片刻,将赵亭的头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问道:“不知赵义士家住何处?我也好送义士回去……”
  赵亭方才一时昏迷,此时已然清醒了过来,见自己竟在司马茹怀里,忙要起身,惊慌说道:“小姐,这怎么……”
  “你且莫动!”司马茹按住他,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今夜为了救我,被打成这样,若是不管,岂不要横死街头?你只管听我的,我送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