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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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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是她这话一出,吓得昭仁贵妃差点连魂儿都没了,“不可胡说!”她冷冷的低声喝道,目光急忙扫向夜倾昱的方向,却见对方并未在意,反而是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正悠闲自在的品着茶。
“母妃怎么敢忽视你这个‘小公主’!我倒是希望这孩子也能与你一样……”说话的时候,昭仁贵妃的眼神再次看向夜倾昱,想看看他是何反应,谁知他竟是灿然一笑,朗声对昭仁贵妃说道,“儿臣倒是也如羽儿一般,希望他是个皇弟!”
“昱儿……”
“娘娘,安胎药熬好了。”说话间,从侧殿走进一名其貌不扬的小宫女,手中端着给昭仁贵妃的安胎药,缓步从夜倾昱的面前走过。
他的眸光猛然一闪,随即皱眉看向那宫女,眸中神色莫名,以前怎地从未在月华宫见过这人。
一旁的夜倾羽见他面露疑惑,急忙解释道,“皇兄你不知道,如画是父皇特意派到母妃身边伺候的,她通晓医理,服侍母妃再合适不过了。”
闻言,夜倾昱方是淡淡点头,不过……他微微低头遮住眼中的暗光,眸中锐利一闪而逝。
如画将安胎药呈到昭仁贵妃的面前,拿起托盘上的银针,仔仔细细的检查之后,方是才伺候着她服下。如今宫中形势险恶,昭仁贵妃这一胎有的实在不是时候,她自己也只能万分小心的四处提防,任何吃的用的皆是一验再验方才安心。
“时候不早了,儿臣也先告退,羽儿,平日无事多来陪母妃叙话,不可再惹母妃动怒!”
“哎呀,我知道了皇兄!”
“天色也不早,那你快些回去吧!”昭仁贵妃嘴角含笑的看着夜倾昱,眼中满是欣慰。
“儿臣告退,改日再进宫来看您。”
夜倾昱走后,昭仁贵妃的目光慢慢淡了下来,昱儿他方才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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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归来
以前靖安王府人丁稀少,老王爷又常年不在府中,是以总是显得清冷了些。倒是现在,忽然多了这么多人,显得极为热闹。夜倾君一大早顾不得夜倾辰还在,就急吼吼的跑来浮风院找慕青冉,听说仙女姐姐的外祖父来了,他也想见见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眼前毫无“自知之明”的人,夜倾辰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夜倾君见此,也似乎是习以为常一般,直接跑到慕青冉的身边安静的待着,看也不看夜倾辰一眼,倒是“眼不见心不烦”!
一旁的墨锦见了不觉失笑,这如今十二殿下算是摸清与王爷的相处之道了,凡事都是不理不问,只一股的“黏着”王妃就是了。
慕青冉见此也是微微淡笑,却是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眼前的夜倾君,不免想到夜倾桓至今还音讯全无……可是怎么瞧着夜倾辰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墨熙也已经回来了,却是未听他说起结果如何。不过,她倒是听说近来锦乡候在朝中诸事不利,接连几日被陛下斥责不说,还似乎是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竟不知是犯了何事。目光淡淡的扫过一旁的夜倾辰,她总觉得这件事情和他有脱不了的关系,从上次围猎回来之后,他便说三皇子失踪之事要扣在夜倾瑄的头上,可是至今未见夜倾瑄有何难事发生,却是锦乡候祸事不断,谁不知道锦乡候府的嫡女是大皇子的正妃,两家早就是绑在一起,眼下锦乡候事事受制,连带的,只怕夜倾瑄许多行事也是不好过!
夜倾辰走后,慕青冉想起昨日与沈太傅的对话,眼中似有暗光闪过,她也该去“会会”这位素未谋面的“表哥”才是。一旁的墨锦见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偶尔会觉得王妃和王爷越来越像是怎么回事……
一路去了沈太傅所在的院子,却是听闻院中小厮回报说太傅大人一早便去了隔壁,闻言,慕青冉不觉微微皱眉。她早该想到的,外祖父果然很是看重那人,虽说是尚未明确他的身份,但是她觉得,单纯是顶着与舅父相似的一张脸,都会让外祖父对他“另眼看待”!
方是来到隔壁的院子,还未进到屋中,慕青冉便是听到沈太傅爽朗的笑声传来。舒展开紧皱的柳眉,眸光渐渐变得温润平和,唇角挂上浅淡的微笑,慕青冉才抬脚向屋中走去。
“倒不知是何事,竟是让外祖父这般开心?”慕青冉一边笑对着沈太傅说着话,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他身旁之人。
昨日还全然是一副乞儿模样,今日倒是摇身一变,成了“翩翩佳公子”了,果然还是要人靠衣装的。那人一身深蓝色素面锦袍,墨黑的发丝用黄杨木的簪子高高束于发顶。慕青冉对沈仕芳的印象基本是没有的,只是看眼前之人的面相,其实与沈太傅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单就长相而言,若说这人是舅父的遗子,慕青冉是相信的。但若是诸多因素考虑,却不得不让她小心谨慎。
“青冉来啦!”沈太傅看着眼前的慕青冉,再看看身边之人,不觉眉眼带笑,“这便是灵均。”
灵均?!
闻言,慕青冉明眸一闪,这不正是当年舅父那名孩子的名字吗?!
再说这位名唤“灵均”的男子,从慕青冉出现开始,他的目光便是没有移开过,只顾呆愣愣的看着她……他从小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貌若天仙的女子。昨日他一身脏乱,初到王府唯恐冒犯贵人,根本不敢抬头见人,是以只觉得那名女子声音温软细腻,很是动听,却是不敢细瞧她的容貌。可是今日,他目睹她的真容,一时竟是忘了沈太傅在侧,只顾呆愣愣的看着她,她的面容很是白皙清透,一双明亮的双眸盈盈含水,柳眉弯弯,俏挺的鼻子,唇瓣泛着淡淡粉色,嘴角挂着醉人的微笑……她一身天水碧的云天月华留仙裙,顺滑黑亮的青丝垂至腰际,她慢慢向他走来,每行一步,裙摆微微荡起,仿若水中漾起的层层涟漪,微微溅到他心底……
“灵均,这是青……这是王妃!”沈太傅转头瞧着一时呆愣住的沈灵均,不免有些面露尴尬,本想直接给他介绍慕青冉的名字,随即见到屋中的下人,便生生改了口。
“灵均!”见他恍若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一般,沈太傅的脸色也不免有些难看,这到底算是唐突了慕青冉!
“草……草民,参见王妃!”听到耳边沈太傅忽然大声的唤他,方是猛然回神,见对面的女子已走至主位坐下,她身边的丫鬟正虎视眈眈的瞪着自己,顿时吓得他跪在了地上!
“起身吧!”慕青冉淡淡的打量着眼前之人,若说他与外祖父相像,却也不尽然,这份慌慌张张的样子,加之眼中看人的神色让人很是不舒服。
“公子此前便是名唤灵均吗?”若然如此,那也未免太过凑巧!
“回王妃的话,草民……草民不记得自己的本名了,灵均……是那日偶遇太傅大人,他为草民起的!”
不记得?!
闻言,慕青冉微微点头,心下却是有些疑惑,会有人忘记自己的名字吗?
“启禀王妃,草民自幼便失去双亲,是以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为何。”似乎是怕慕青冉不相信一般,他急忙说道。
一旁的沈太傅听闻,不免心下有些酸涩之感。这孩子竟是不知如何熬到今日,当年战火纷乱,他自己是如何安然长到这么大的,只略想一想便可知个中艰辛。
慕青冉淡淡看着眼前的情况,掩下眸中的清淡,唇边笑意不变,“哦?那不知公子此前是如何谋生?”
墨锦已经派人出去查了,慕青冉今日有此一问,也不过是看看他作何反应罢了。
“草民,草民此前一直靠……”沈灵均的表情很是纠结与难堪,似是很难启齿一般,“一直……以乞讨为生。”
“时逢战时,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慕青冉的声音很是平淡,似乎并未因此而对他有何鄙夷,“不知公子原是哪里人?”
“草民也不知,从记事开始,草民便随着一群老乞丐四处游荡了,早些年在临水,后来才辗转来到丰延。”
沈灵均每回答一句,慕青冉都能明显感觉到沈太傅的表情愈见悲伤,想了想便也不再多言,左右也问不出什么,均是一问三不知。
“从前之事已过,多思无益,既是与外祖父有此缘分,便权且将王府当成自家,随便些便好。”
听慕青冉这般说,沈太傅的眼中满是欣慰之色,他原还担心青冉会有所阻拦,不想她竟是这般体谅他。
“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流鸢站在慕青冉的身后冷眼看着前面满脸欣喜之色的那人,眸中杀意一闪而逝。就冲他刚刚看着小姐的那种“色眯眯”的眼神,就算是挖了他的眼睛都不为过!
正在说话间,却是墨锦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仔细看上去,脸上竟是还带着些笑意。
“王妃!紫鸢和墨刈回来了!”
“在哪?”闻言,慕青冉瞬间起身,脸上的惊喜之色任谁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已经先行回了浮风院!”
闻言,竟一时顾不得尚有外人在场,慕青冉径自带着流鸢向浮风院而去。
沈太傅见此,也是微叹了一口气,好在紫鸢这丫头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这心中的石头方是落下了。
一路上,慕青冉的步伐较之平日都是快了许多,流鸢在她身后紧紧的跟着,也是满脸的欢喜!这几日小姐虽是嘴上不说,但是流鸢心里明白,她定然是极担心紫鸢姐姐,从她们启程去接太傅大人开始,小姐有几次唤人都叫错了名字,下意识的便喊紫鸢,这些她都看在眼里,现下紫鸢姐姐终是回来了,小姐只怕也能安心了。
“紫鸢!”才行至门边,慕青冉便见到了候在屋中的“一袭紫衣”,不觉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小姐……”
慕青冉看着眼前万分熟悉的人,眼中却满是心疼之色,她何曾这般狼狈过?
“可有受伤?”她身上的衣物染了一些血迹,慕青冉看着顿时心下一惊,赶忙拉过她仔细查看。
“小姐别担心,这不是我的血!”这是一路追杀他们的刺客,还有……墨刈的!想到那人,紫鸢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微微低下头去,不让别人轻易瞧见。
可慕青冉听她这般说,心中却更是难受,不是她的血……紫鸢本也只是一个娇柔的女子,可这般出生入死,以身涉险,让她如何不心疼!
“墨刈……受了些伤,是以我们回来的迟了些。”能活着回来见到慕青冉,紫鸢的情绪也有些激动。
“可有大碍?”连墨刈的身手都受了伤,可想而知这次的行程都有艰险。
“是皮外伤,当时便……便已经帮他包扎了……”提起墨刈受伤之时,紫鸢的脸色有一些奇怪,慕青冉自然是见到了,不过她只以为她是想起了路上的血腥杀戮才会如此,并未想到其他,是以也不再多说什么,赶忙让她先回去休息。
流鸢见此,也赶忙催促她回去休息,离得近一些,她甚至能闻到紫鸢什么淡淡的血腥味,她是一个杀手,自然不难想象她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什么。
自己这个样子,也着实不适合在小姐这边伺候,紫鸢便先行回了自己的屋子。方从正房出来,便见到那人一身黑衣站在院中,见她出来,依旧是冰冰冷冷的表情,眸光却是蓦然一亮。
见状,紫鸢急忙转开视线,步伐加快的略过墨刈,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墨刈见此,不禁有些微微皱眉,长腿一跨便跟了上去。
“别跟着我!”感觉到身后之人不远不近的在她身后走着,紫鸢面色微红的冷声说道。那日之事本就是权宜之计,她原就打算忘了,可他怎么偏偏就和她过不去?!一路上两人都在“争吵此事”,不过都是她一直在说,他沉默不语的听着,只是偶尔说出一句恨不得将她气死!直至回了王府也没个分辨,他竟是还要争论下去吗?!
“我去求见王妃!”墨刈的声音还是一贯冷硬,没有一丝波澜起伏,让人根本无从窥探他内心的真实想法。闻言,紫鸢却是突然转身,面色微恼的瞪着他!
“不行!”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小姐知道!她和小姐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了解她的性格,她虽是看起来温温淡淡,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可一旦是她珍视的人出了什么事情,她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到时候,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因为要去救沈太傅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一定会自责难过的,而她最不想的就是小姐为她担忧……
“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要你和我一样,要全部忘记,特别是……绝对不可以让王妃知道!”
“我娶你!”
闻言,紫鸢紧紧的闭上双眼,这句话她在回来时的路上,已经听了不下百遍!
“墨刈,你不需要这样……我同你说过了,我是在救你,换作是别人,我也会……”她也会那么做的!只是话还未说话,却是忽然见他瞬间到了她身前。
“没有别人!”就只有我!虽然心知她说的是真的,可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排斥着别的可能,明明那晚——就是他!
紫鸢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她怎么会惹上这么个麻烦!
“别再跟着我!”说完,紫鸢竟是直接提起裙摆一路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墨刈在她身后冷眼看着,眸光中满是坚定之色,他们来日方长,端看谁能耗的过谁!
另一边的大皇子府上,夜倾瑄微闭着眼,听着属下的回报,一时间搭在书案上的手紧紧攥成拳,恨的手上青筋暴起!不过就是夜倾辰身边的一个护卫而已,居然让他折了那么多的暗卫!
虽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仍然能感觉到夜倾瑄的满腔怒气。一时间,那名前来回话之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他自然也明白主子为何这般动怒,不仅人未抓回来,还生生折损了那么多的人,可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本想将沈太傅抓回来,以此来威胁慕青冉,可没想到夜倾辰的人消息会得的那么快,竟是与他的人前后脚的赶了过去,事已至此,他便只能放手一搏,直接命人出手将沈太傅劫回来,可谁曾想,人派出一波又一波,竟是无人生还!不过好在……他手里还有一张底牌,他倒是要看看,他们还能得意的了几日!
而这边沈太傅便算是与沈灵均在王府中住了下来。
从他来到王府之日开始,除了墨嫣奉命在暗处看着他以外,墨锦也早就派人去调查了一番。只是查到的结果与他自己所说相差不远,左右不过是幼年失去双亲,自己颠沛流离的讨生活过日子,四处辗转漂泊,直至最近才是在丰鄰城外的一处村庄定居,每日均是以乞讨为生!
听完墨锦说的话,慕青冉的目光漫不经心的落在手中的芙蓉白玉杯,葱白纤细的指尖慢慢摩擦抚过,眸光一派平静。
沈灵均……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却是不知他当不当起这个名字!
“你说他原本叫什么名字?”
“初七!”听与他相识之人说,他说自己是初七生辰,因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便让人这般唤他!
连名字都不记得,倒是记得自己的生辰,倒是有些意思!想到什么,慕青冉唇角的笑意微凝,只怕外祖父也是因为这个,才会问他愿不愿意改名为“灵均”吧!
可她从不相信天下有这般凑巧之事,前一刻还是“亡命天涯”,下一刻居然就会遇到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上天若然如此眷顾于何人,想来也必是剥夺了他许多……
“小姐,他真的是将军的儿子吗?”流鸢虽然觉得那人与太傅大人有几分相似,却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该有的气质。
“不知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拆穿他?”既然证明不了他不是,可是他也证明不了自己就是啊,还不如直接当做没有他这个人,将他赶出府去呢!
闻言,慕青冉却是淡淡摇头,一则她没有证据,他的一切身份背景都没有疑点,可越是这般平常,才越是让人感觉不正常;再则,眼下看外祖父的态度,若是贸然对那人出手,恐会让他老人家伤心,还是暂且看看吧!
见状,流鸢不免有些郁闷,她微微嘟嘴嘟囔道,“万一……他要利用小姐做坏事呢?”
“便是他有心利用,也须得我甘愿配合才是!”说话的时候,慕青冉的眸光淡淡扫过在一旁看书的夜倾君,目光很是轻柔。
他看的很是专心,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们在说什么,眸中一派纯真之色。
------题外话------
抱歉抱歉,今天中午那更有点事断了,晚上一起发两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后为大
这几日慕青冉的癸水来了,看着夜倾辰满脸的不情愿,她竟是难得的有些“幸灾乐祸”。不过……
“夜倾辰,你是不是……服了什么药?”她前几日似乎是见到墨熙端了一碗药汁送去给他,他最近并未受伤,那这碗药是什么功用,她大致能猜到一些。
闻言,夜倾辰先是一愣,随后伸手将她抱在怀中,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的背部,另一只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身后垂至腰际的长发,眸光中隐隐带着忧色,“是。”
上一次苏离的那株天灵草若是还在,按照紫鸢所说,倒是能彻底调养好青冉的身子。只是,后来为了解他身上之毒,却是直接给他服用了,她的身体虽是较之以前好了许多,但若是生养孩子,他却是万分不放心的。
怀孕之时的辛苦和危险暂且不说,就是最后生产时的九死一生他也万万不会拿她去冒险的。所以,从地宫回来那日开始,每每与她亲热,他均是会服下墨熙一早为他调配好的药,以防青冉受孕!他已经想好了,若是能将她的身子养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那就只他们二人相依相伴,也是极好,至于这王府的“世子”之位,只需要在皇室宗亲之中选一个适龄的孩子便是了。
“是因为……我的身体吗?”除了这个,慕青冉实在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会让他那般做了。
“青冉,我只要你!”除了她,别的人他可以不在乎,就算是他们之间的孩子,不要就不要!他绝对不会为了子嗣的问题而去造成她身体上的负累!
就算她的身体全然康健,也不能保证能够顺利生下孩子,更何况她身子这般孱弱,他怎么可能让她冒险!这虚浮人世,他难得有她相伴,怎么会为了“其他的人”而让她以身涉险!
慕青冉自然知道他为何担忧,尚且是外祖父,他都会这般“爱屋及乌”,以礼待之,若是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不难想象他会有多爱幼。
“只要我……却不要我的孩子。”她微微从他胸前仰头望着他,眸中盈盈含水,一时看的他心动不已,可是听到她说的话,却是眉头猛地一皱。
“青冉!”第一次,夜倾辰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他绝对不能让她冒这种险!
“若是以后我能养好身子呢?”也不可以有她自己的孩子嘛?本来,慕青冉于这种事情上并不是很执着,孩子之于父母之缘,不过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可是他连试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她!她自然明白夜倾辰的担忧,她也不是莽撞之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的确是不太乐观,可若是将来有机会将身子调养的更好一些呢,是不是就可以试着孕育孩子了,一个属于她和夜倾辰的孩子……
本是想直接开口拒绝的,只是看着她微扬着小脸,眼中满是期冀,到嘴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那便以后再说!”
闻言,慕青冉方是放下心来,唇边粲然一笑,眸中华光璀璨,渐迷人眼。
晚些时候,夜倾辰有事入宫,慕青冉方是要去寻沈太傅,却不想宫中的太后又来懿旨,召她入宫!
一时间,慕青冉心下有些微疑,怎么没过了几日,又召她进宫?太后……是太闲了吗!
想到夜倾辰就在宫中,慕青冉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只和上次一样,只带着墨音和墨影两人便上了马车。
王府之中,紫鸢和流鸢将慕青冉送上马车之后,便一路说说笑笑的向浮风院而去,不想路上却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这人便是太傅大人在路上带回来的那人?”紫鸢的目光淡淡打量着眼前一身锦衣的男子,这般看上去,倒是有点世家公子哥的意思,不过,那眼神实在是有些“露怯”!
“嗯!”一见到他,流鸢就莫名的觉得厌弃,却是一时间说不上原因。可是偏偏太傅大人拿他当个“宝儿”似的,连小姐都默许了他的身份,她们更是不便说什么。
紫鸢原本心下还有些奇怪,这人怎地会这般轻易便与沈太傅回了王府,说改名便改名,原是这般锦衣玉食,将他奉为上宾。
而另一边的沈灵均也是见到了对面走来的两位女子,流鸢他已经见过,倒是她身边的那位,从他来那日开始,并未在王妃的身边见到这位姑娘,想来应是那日墨管家说起的紫鸢姑娘!
“两位姑娘有礼!”沈灵均几步上前,拱手施礼,他毕竟出身乡野,不要说皇室的规矩,就是寻常有钱人家的规矩他也未见得知晓,不过这几日在王府中见众人皆是有礼有矩,他不免也是有样学样。
“公子有礼。”
见流鸢又是那副恨不得杀了他的眼神,沈灵均一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这小丫头看着灵动可爱,怎地眼神那般凶恶!相比之下,一旁的紫鸢就温柔多了,她虽然比不得王妃倾国倾城,但到底也算是一名美人,加之她性格温顺,目光无害,一时间倒是让沈灵均颇有好感。
“想必这位……便是紫鸢姑娘吧!”
“是,不知公子有何吩咐?”照理说,沈灵均身为男子,是不宜在此与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姑娘随意攀谈的,只是这院中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倒是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难免让人觉得他行为轻佻,不懂规矩!
“不……没什么吩咐,不过常听府中下人提起,却一直未见本尊,所以一时好奇。”
“若无事,奴婢们先告退!”说完,紫鸢便直接拉着“蠢蠢欲动”的流鸢快步离开。
“诶!我……”他方是要继续说下去,却是被流鸢后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瞬间便僵在了原地,那眼中的凌然杀意,就算是他不会武功,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不过他的目光微微在那抹紫衣背影之上留恋,神色莫名……
宫中
慕青冉到了华阳宫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这一日的气氛与往日很是不同,前两次过来,不管是太后还是宫人,均是对她“礼遇有加”,可是今日,竟是得了命令一般,颇有些不将她放在眼中的样子。
因为按着太后娘娘自己的臆想,应该是过不了多久,慕青冉就该进宫与她哭诉夜倾辰“虐待”她的种种劣性,可是她等了许久,竟是听到的越来越多关于两人恩爱有加的传言,这叫她怎么能坐得住!
“青冉拜见太后娘娘!”看着太后沉着脸坐在上座,慕青冉脸色未变,少不受影响的问安施礼。
可是却并未听见太后叫起,慕青冉不禁心下觉得好笑,她们皇室中人,都是习惯这般行事的吗?!若是往常,或许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会“安静”的由着太后折腾,只是现在……她方是好不容易要了夜倾辰的承诺,若是能养好身子,他便不会再服药,一切听天由命。是以她现在可是比任何人都要看重自己的身体,今日晨起吃药的时候,紫鸢还惊异的说觉得她今日配合的很呢!
看着慕青冉未见叫起,便径自起身,太后顿时美目一竖!
“大胆!”一直候在太后身边的周嬷嬷见了,立刻扬声喝道。
太后闻言,却是并未阻止周嬷嬷对慕青冉的无礼,瞧着她一副病弱的样子,未想到胆子倒是不小!果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跟着夜倾辰待了些时日,竟是也学的目中无人,胆大妄为起来了!
“太后娘娘还未曾叫起,王妃怎地这般不懂礼数!”
“哦?太后娘娘竟是未曾叫起嘛!那便是我听错了,不过,倒是阴差阳错的省了您许多麻烦!”见太后和周嬷嬷均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慕青冉含笑说道,“我素日身子不好,这万一若是不慎晕倒在华阳宫,恐会为太后娘娘添了晦气。”
话虽是这般说,但是太后又不是傻子,如何不明白慕青冉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她平素身子娇弱这是丰鄰城人尽皆知之事,若然是因为自己将她折腾出什么“问题”,到时候不说夜倾辰发起疯来,就是陛下只怕也要借题发挥。
太后冷眼看着下面静静站着的慕青冉,心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她往日倒是小瞧了她,竟是这么三言两语的就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罢了,哀家今日叫你过来,原是要与你说说王府子嗣一事!”按照她原本的计划,本以为上次慕青冉回去之后便会与夜倾辰生了嫌隙,毕竟换作任何女子,听到自己夫君这般行径,多是害怕的能避则避,可谁知靖安王府竟是一日比一日安宁。这一计不成,太后心下便又生一计……
闻言,慕青冉水眸一凝,随即唇角的淡笑愈加明显,更显得整个人气质清雅。原是打的这个主意,想要用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往王府塞人吗?!
难得的,这一次太后的想法竟是与庆丰帝不谋而合。
御书房中,庆丰帝含笑看着眼前的少年郎,眉目愈发的舒展。果然是成了亲,辰儿瞧着与以往似有些不同,似乎更多了一点“人气儿”!
“朕今日,想与你说说家常话!”见夜倾辰今日心情不错,庆丰帝方是斟酌着开口。
“陛下请讲。”
“你娶王妃也有些时日了,这子嗣……”早前两人刚刚大婚,他恐慕青冉入不了辰儿的眼,本是有些担心会委屈了他;现下他独独宠爱慕青冉,却仍是让他忧心不已。慕青冉的身子那般娇弱,也不知能不能顺利生养,辰儿既是已经通晓男女之事,他便有心打算再为他指一门婚事!
“陛下想说什么?”夜倾辰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冰冷,一旁的蔡公公听了,急忙低下头去,王爷这定然又是不高兴了!
庆丰帝闻言,微微皱眉,这孩子……他就不相信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朕有心为你再指一门婚事!”虽说话是这么说,不过庆丰帝还是不觉拿眼瞟着夜倾辰的神色。
“靖安王府只会有青冉一个女主子,方才所言,陛下切勿再提!”
“就算是与你指婚,也不过是位侧妃,不会影响她的地位!”归根究底,还是子嗣为大,就凭这一点,就算是慕青冉本人在这,她恐怕也说不出什么。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臣以为,陛下应是最明白这句话的!”就在庆丰帝以为夜倾辰又会如以往一般不发一言的就摔袖离开的时候,却是听闻他声音清冷含翠的响起。
“辰儿……”庆丰帝颇为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他何时也会说这般儿女情长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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