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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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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则,若是换了旁的人去告状,又怎会那般的巧的将矛头直指西宁侯!
  “如今京兆府的人走漏了风声,你觉得西宁侯会放任不理吗?”夜倾辰心知凭着慕青冉的智谋,即便他不说那人是秦嬷嬷,她也定然是能够猜到的。
  可是谁知慕青冉听闻夜倾辰的话,眸光却是忽然一闪!
  京兆府的人走漏了风声
  “将消息散布出去的人难道不是你派出去的?”慕青冉的语气中虽是带着一丝疑问,但是更多的却是反问!
  因为她心中已经隐隐对此有一些猜测,丰鄰城中如今的流言,绝无可能是京兆府的人说出去的。
  方庭盛的心中或许会犹豫,倘或夜倾瑄或是西宁侯找上他的话,到底该如何
  但是依照慕青冉所想,西宁侯暂且不论,夜倾瑄的话定然是不会贸然找上他!因为按照她之前对西宁侯此人的了解,当年那般涉及到人命关天的事情,他绝不会轻易的同他人说起。
  更何况他与夜倾瑄之间,本来更多的就是利益关系,更加不可能将这么大的把柄送到他的手上!
  而若是只西宁侯一人前去与方庭盛交涉的话,那事情自然会大打折扣!
  倘或方庭盛帮着西宁侯暗中处理了秦嬷嬷,那就意味着是公然与父王作对,刻意与靖安王府为难。而秦嬷嬷一事本就是对靖安王府没有较坏的影响,若是事成,父王便算是报了杀母之仇,但若是失败,于他们也无甚影响。
  到了那个时候,对付西宁侯或许会有些困难,但若是想要寻个由头,处置一个京兆府尹,想来对于靖安王府来说,却并未是难事!
  换言之,如果方庭盛没有选择帮助西宁侯,而是如眼下这般遵从父王的命令,只严防死守的保住秦嬷嬷一命。如此,他便不仅仅是帮助了父王那么简单,也无须顾忌日后会遭到西宁侯的报复。
  因为他心知此事,一旦保住了秦嬷嬷,待到将人送到父王的手中,西宁侯必败无疑!
  正是因此,方庭盛才会走这一步险棋,陪着父王赌了一把!
  夜倾辰眸光微亮的望着慕青冉,听着她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所为,却是只微微牵起了嘴角。
  他便知道这许多事情都是瞒她不住!
  “是我派人散布出去!”
  “请君入瓮?”仔细想了想,慕青冉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的做法。
  何况今日墨刈不在,她心中便更加的确定了这样的想法。
  话落,却是只见夜倾辰微微点了点头。
  消息是他命人散布出去的,人也是他送到京兆府中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事先计划好的!
  听他如此一说,慕青冉便只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看来事情果然如她所料的一般。
  西宁侯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冒险留秦嬷嬷活在世上,是以定然会派人来刺杀!
  前面几次都不过是障眼法,只待京兆府的人放松了警惕,也是试探了多番,见暗中无人相助,他方才会最终派出一批人,只取秦嬷嬷的性命!
  想来墨刈便是带着人去伏击那群刺客了,或者目的不止在保护秦嬷嬷,还在活捉一两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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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面圣

  事实上,慕青冉所料也的确不错,夜倾辰心中的打算本就是如此!
  西宁侯固然是老奸巨猾,一般的陷阱必然是不会引他误入,但若是涉及到多年前的旧事,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理的。
  不过他也算是多有防范,几次三番的玩出花样,变着法的要杀了秦嬷嬷,倘或不是方庭盛是个醒事的人,怕是此刻他便已经得手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是尽在掌控之中!
  西宁侯派来的暗卫已经被他活捉了一个,虽然自然暗卫都是硬骨头,从自小被人训练开始,便一直在等待着死亡。所以既是暗卫,也是死士,即便被抓住,一般也是心求一死,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探听出什么,简直就是难如登天。
  可是这倒也不绝对,但凡是投进了地宫的人,至今还没有撬不开的嘴!
  看着夜倾辰眼中一闪而逝的冷芒,慕青冉的心中十分清楚,怕是这一次西宁侯在劫难逃!
  因为秦嬷嬷口中之事一旦昭告天下,那么即便证据不足,陛下也段或是容不下他们了。
  即便当时不会加以惩处,可是事后日久天长,总会找到机会处置他们的。
  “此事可是要由父王出面?”既是事关云怡太妃,想来由父王出面言明此事的话,或许效果会更好。
  “嗯,明日早朝便是致命一击!”说话的时候,夜倾辰的声音显得较之往日更为清冷,眸光幽暗的似是融入了一片忙忙夜色。
  已经是过了那么多年的前尘往事,也是时候将真相公之于众了!
  次日宫中
  庆丰帝看着由人抬上大殿的老王爷,一时不免震惊之意!
  “焯弟这是”眼见老王爷只坐在藤梨春凳上,由着下人抬了上来,庆丰帝的目光不觉满是惊忧之色。
  怎地几日不见,这人竟是受了这般重的伤!
  若说是旁人,庆丰帝或许不敢确定,但是老王爷他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自来于站场之上杀伐,非是悠关性命的重伤绝不会作这般弱者姿态,是以今次乍见了他这般,庆丰帝心中倒是免不了的心下惊奇。
  “启禀陛下,因为前几日不小心惊了马,是以臣方才会伤到了脚踝!”老王爷的声音沉沉的响起,眸中满是坚毅之色,倒是殿内之人觉得心下愈加的奇怪。
  陛下
  老王爷素日不是都称呼皇上为“皇兄”的嘛?
  今日怎地会忽然换了称呼,而且总觉得他今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儿。
  “可有大碍?”虽是这般问,但是庆丰帝的语气倒是不比方才那般担忧。
  虽是不明白夜焯为何会仅仅只是因为惊马就轻易的受了伤,但是庆丰帝心中可以确定的是他必然是没有受如表面上看起来这般严重的伤!
  若然是按照他往日的性子,那定然是受的伤越重,便越是会不当做一回儿事,而如今日这般倒是反倒令他心下觉得奇怪。
  “无碍!”话落,众人却是只见老王爷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臣今日前来,原是有要事要禀明陛下!”
  原本今日老王爷忽然上殿,就已经很是令众人感到惊讶了,更何况是他这样一番话说出来。
  闻言,夜倾瑄不禁心下一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皇叔今日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总让人感觉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
  心下微转,他猛然间想起前两日听说的传闻,眸光倏然一凝!
  难道事关西宁侯府?!
  如此一想,夜倾瑄只觉得满心惊疑,随后眸光猛地转向西宁侯的方向,果然见他脸色微沉。
  西宁侯眼见老王爷上殿的时候,便整个人都顿时僵在了那里。
  他昨日方才派了人去狱中,没有杀了那老妇人也就罢了,竟是连派去的暗卫也折损了一人,生生被人活捉了去!
  他倒是不怕他们会供出自己什么,只是没有取到那老妇人的性命,倒是有些失策!
  而且他隐隐有种感觉,京兆府中的眼下被关着那名老妇人,就是之前他派人在找的人!
  那如今夜焯他今日忽然上殿,是要将那人带到陛下的面前吗?
  “何事,你但说无妨!”他们兄弟之间,哪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言说的。
  不过瞧着今日焯弟的这架势,倒是要先言君臣,再明兄弟,看起来多半是为了避嫌。
  “臣前几日无意间见到一人,得知了一些多年前的事情,特此禀明陛下!”说完,便转头朝着一旁的宫人微一点头,众人便只见一名蒙着面纱的老妇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见此,众人都不禁有些惊讶,瞧着身形和额上的皱纹,分明就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何以要面罩轻纱?
  “奴婢参见陛下”秦嬷嬷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颤抖,似是因着面见天子,显得极为激动。
  可虽是激动,她行为倒是有礼有矩,朝着庆丰帝施礼的姿势也是极为标准,规规矩矩的一个宫礼,倒是令众人不禁对这老妇人有些刮目相看。
  虽是上了些年纪,可第一次面见天威的时候,竟是未见丝毫的失礼之处,倒是实在难得。
  但是有如夜倾昱一般的心思细腻之人,却是从此间瞧出了不对劲儿。
  这老人家面见父皇的时候,自称“奴婢”而非“民妇”,这一点倒是实在有些耐人寻味。
  难道她曾经是这宫中伺候的人?
  如此一想,夜倾昱的目光慢慢的从秦嬷嬷的身上,转到了面色沉郁的西宁侯身上,唇边微微扬起了一抹笑意
  “平身!”庆丰帝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老妇人,一时间心中却是不禁更加的疑惑,不明白老王爷究竟是要做什么。
  “谢陛下!”起身的时候,秦嬷嬷先抬起了一条腿,缓了一下方才抬起了另外一条,“奴婢有幸在存活之际得遇王爷,进而进宫面圣将当年真相尽数告知,望陛下明鉴,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还太妃一个明白!”
  说着,秦嬷嬷不仅满面动容之色,甚至眼中都隐隐闪动着泪光。
  她此话一出,却是满殿皆惊!
  太妃!
  哪位太妃?
  一时间众人都在思索着秦嬷嬷的话,若说这殿内还有何人是较为淡定的,恐怕也就只有夜倾辰和老王爷了!
  夜倾辰神色清冷的站在殿上,从老王爷上殿,再到秦嬷嬷也步入殿中,他的神色丝毫未变。
  倘或不是因为一早就知道王爷向来都是这般样子,众人甚至都要以为他事先知道什么内情了。
  “你说什么?!”而庆丰帝听闻秦嬷嬷的话,却是原本挺直的身子忽然向前探身,眸光中满是震惊之色。
  “回陛下的话,奴婢曾经是凤鸾宫伺候的人!”
  凤鸾宫!
  这三个字一出,顿时满殿沉寂!
  当年宫中的一场大火,生生将凤鸾宫夷为平地,满殿的宫人皆是葬身火海,甚至连当时方才生产完的云怡太妃也是死在了宫中。
  如今眼前的这名老妇人,竟是说自己的凤鸾宫伺候的人!
  西宁侯听闻秦嬷嬷的话,眸中的狠意一闪而逝!
  果然!
  她就是当年意外逃生的那名宫女!
  他原本以为当年的事情早已经是无人得知,即便心中有所疑惑,但是想要查到证据的话,却是万万不能够的。
  谁知后来无意间得知,竟是还有一名凤鸾宫中的宫女存活于世,也是从得知这个消息开始,他便一直派人搜查那人的踪迹。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此前屠杀了那么多的人,竟是还让她成了漏网之鱼!
  “你要说的究竟是何事?”庆丰帝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极为愠怒,像是提起了当年的往事,勾起了无限令人忧思的回忆。
  话落,秦嬷嬷微微抬头,声音缓缓的响起在大殿内。
  随着她说出的话,大殿内文武百官的神色都是变得极为复杂,眸中满是惊疑不定。
  夜倾昱一党的人听闻这样的事情,倒是显得极为高兴,毕竟西宁侯如今是与大皇子同在一条船上的人,若然是他有何事的话,那么大皇子势必也会受到牵连。
  更何况即便西宁侯与大皇子之间不曾有何利益关系的话,那么如今夏家的姑娘已经成为了大皇子妃,他们两府上也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这般情况,既是六皇子的人能想到,那么夜倾瑄自然也同样想得到。
  是以他此刻只眸光微沉的低着头,听着秦嬷嬷略显桑老的声音在殿内幽幽的响起,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怪不得那一日西宁侯来到皇子府的时候,会支支吾吾的未曾说全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当时本以为依着他自己的手段断然是能够解决的,但是如今看来倒是自己高估了他!
  旁的倒也罢了,想来昨日京兆府闹出的事情也必然和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只是怕是连西宁侯自己也没有料到,靖安王府的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事情捅了出来,生生令他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一旁的西宁侯,夜倾瑄却是只见他面色微沉,倒是并未见其神色有何惊慌。
  难不成这人已经有何应对之策了吗?
  否则的话,怎地神色未见丝毫的慌张和无措,倒像是隐隐有些成竹在胸的样子!
  随着秦嬷嬷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脸上也可谓是神色各异,纷纷都在思索着方才听到的事情,只觉得内心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原来当年竟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吗?
  竟然是已经仙逝的太后娘娘,害了陛下的生母!
  如此众人的目光不觉下意识的看向静静站在一旁的西宁侯,想到此人也是曾经的帮凶,便不禁心下微叹。
  却不知这一笔账要如何算!
  即便秦嬷嬷将当年的事情尽数说了出来,可是仍旧有不少的人觉得,这未免是此人的一面之词,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又有何人能证明他所言真假呢!
  “启禀父皇,这妇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当年凤鸾宫伺候的秦嬷嬷,可是又有何人能够证明她此言呢?”待到秦嬷嬷的话音落下,夜倾睿方才语气稍有疑惑的开口问道。
  此言一出,众人也是不禁奇怪,总也不能她这般说什么是什么,毕竟空口无凭。
  可是夜倾睿的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细想之后却是觉得有些麻烦。
  当年火烧凤鸾宫的事情已经是几十年前了,莫要说那满宫的宫人都已经离世,便是其他宫中的老人,活下来的也是不多。
  “陛下!奴婢当真是秦嬷嬷”说着,秦嬷嬷神色稍显激动的摘下了脸上一直带着的纱巾。
  见状,众人皆是不免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乍一见了这般伤痕累累的一张脸,任是何人见了只怕都要觉得震惊的。
  烧伤!
  那么明显和严重的烧伤,倒是令夜倾睿不禁一时语塞。
  如此模样,便是找来了曾经宫中的老人,想来也段或是认不出的。
  “即便你当真是曾经伺候云怡太妃的人,可你何以至今方才将真相道出?”就在所有人都思索着这件事情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西宁侯的声音沉沉的响起。
  闻言,夜倾瑄也是不觉微微皱眉,夏阙这般问也没有什么不对!
  瞧着如今的这状态,倒像是个忠心护主的人,可是何以至今方才将真相公之于众?
  “奴婢奴婢”似是没有想到西宁候会有此一问一般,秦嬷嬷原本悲痛的神色却是猛地一僵!
  见她半晌都未曾说话,庆丰帝原本极为震怒的眸光却是渐渐平息了下来,也慢慢转头看着秦嬷嬷,似是等着她如何回答。
  忽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秦嬷嬷下意识的便有些慌了神色,只赶忙转头看向一旁的老王爷。但是后者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一般,只依旧眸光清明的直视前方,未见丝毫的不悦之色。
  “依本侯看,你分明就是妖言惑众,胡说八道!”夏阙的神色一时间变得极为严肃,眸光狠狠的瞪了秦嬷嬷一眼,却是顿时吓得她瘫坐在了地上。
  “倒是不知老王爷如何遇到此人,想是被骗了吧!”说着话,西宁侯的语气中满是嘲讽之意,神色极为蔑视。
  见此,夜倾辰的眸光微微扫过对面的方庭盛,后者会意之后,只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回侯爷话,原是此前秦嬷嬷先到了京兆府中鸣冤,方才偶然被老王爷遇见。”
  方至此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庭盛才隐隐觉得,有些事情怕是自己也被人算计其中了!
  “哦?倒是不知道老王爷怎地会这般赶巧!”
  闻言,众人也是不禁心下奇怪,这老王爷素来都不管朝中之事,何以会忽然间跑到京兆府去?
  难不成这是他刻意做的一出局?!
  如此一想,再是想起之前秦嬷嬷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禁愈加的怀疑。
  “这便是之前老王爷所言,因着在京兆府前惊了马,伤到了脚,是以方才到下官处略作休憩,便碰巧遇到了秦嬷嬷。”面对西宁侯的质问,还未等老王爷开口,方庭盛便直接出言答道。
  左右他方才已经站了出来,怕是在众人的眼中,他已然是跟着老王爷一伙了,莫不如眼下直接将事情做到底,彻底帮着老王爷扳倒了西宁侯,否则的话将来段或是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众人听闻方庭盛的话,却是不禁心下微叹,原是这个缘故,怪不得老王爷会去到京兆府处。
  如此倒是可见的确是巧合!
  “启禀陛下!奴婢能够自己所言非虚,当年奴婢之所以会侥幸或下来,就是为华阳宫的乌金海所救!”
  此话一出,西宁侯的神色便是猛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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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二章 死而复生

  殿内的人因着秦嬷嬷的这一句话,不禁纷纷惊掉了下巴!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信口雌黄,亦或者是有何人在背后授意,就是未曾想到她竟是真的说出了那所谓的证人!
  乌金海此人是当年一直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华阳宫的太监总管,他们这些朝臣也是多有耳闻。
  宫中自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乌金海既是能够当年在太后娘娘的面前混的一席之地,自然可见这人的不简单。
  可若是按照这秦嬷嬷所言,她既是凤鸾宫的宫人,何以会与华阳宫的太监交好。
  更甚者,若是秦嬷嬷所言非虚的话,那么便是太后娘娘害死了云怡太妃,如此的话乌金海又怎会违抗主命的去救她!
  这般一想,众人却是不禁觉得,秦嬷嬷的话未免有些前后矛盾了。
  但是只有西宁侯,在秦嬷嬷方才提到乌金海三个字的时候,脸色便已经是猛地一变!
  夜倾瑄一直在注意着他的反应,见他如此,却是心中也不觉跟着一紧!
  乌金海这个人他是知道的,但却是万万没有想到,那样一个毫不起眼的人,竟然还在当年的事情中充当了那般重要的角色。
  此人早年间倒是惯会在宫中作威作福的,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渐渐收敛了气焰。
  而直至太后殡天之后,他便也如同透明人一般的生活在这深宫之中,终日守在华阳宫中不轻易出去。
  至如今,竟是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提起他,甚至还牵扯出了那么多年前的事情!
  不过倘或真的是有这般关键的人物,那西宁侯原该早就知道,不该是这般毫无准备才是。
  “乌金海?”庆丰帝听闻秦嬷嬷的话,眼睛不禁微微眯起,眸中有一闪而逝的幽芒。
  此人他倒是许久未见了,似乎是在太后殡天之后,那人也如同在这宫中蒸发了一般,许久未见其露面。
  “回陛下的话,正是!”见庆丰帝问起,秦嬷嬷像是忽然来了精神一般,赶忙张口说道。
  “如此唤乌金海上殿!”话落,便顿时有人前去华阳宫中传唤。
  按理说,承乾殿本是众辰早朝之处,不该是随意何人都能上殿的,但秦嬷嬷既是老王爷亲自带了来,旁人自是不敢轻易说什么。
  何况眼下涉及到的一桩旧案,却是远比这些细枝末节要重要的多,还会有谁没有眼色的去提呢!
  但是西宁侯听闻庆丰帝的话,却是并没有露出夜倾瑄预料中的紧张或是惊慌,竟让他也一时有些疑惑,不知西宁侯到底是真的事先做好了准备无所畏惧,还是演技太过逼真。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众人也算是看明白了事态的形势,不管今日秦嬷嬷是真是假,怕是将来西宁侯府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既是有残害陛下生母的嫌疑,这可是祸及九族的大罪,即便是证据不足,但是日后若陛下怀恨在心,怕是也有一番难为。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秦嬷嬷口中的乌金海成为一个关键的转折点的时候,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前去传话的小太监却是神色匆匆而回。
  “人呢?”见着那人身后并无一人跟着进来,庆丰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得可怕。
  闻声,众人皆是不免一惊,随后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瞧着如今这般景象。
  反倒是西宁侯,似是并不在意庆丰帝的怒气一般,只眸色微暗的扫了一眼殿内的那名小太监,眸光划过了一抹笑意。
  乌金海
  竟是还指望着乌金海,哪里还会有他的存在呢!
  倘或不是因为当年太后的身边缺一个行事有度的人,他岂会容他活到今日!
  哼如今,他倒是要看看,凭着一个山野村妇的几句话,还有何人会信!
  众人见此情况,也是难掩眸中的失望之色,虽是不知这人为何不曾前来见驾,但是到底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这群人中,倒是只有夜倾昱一直在静静的观望着风向,他的目光不停地在老王爷和夜倾辰之间看来看去,心中也是不停的思虑着。
  一直以来,似乎涉及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事,皆是慕青冉在百般的谋划,而夜倾辰只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仍由她闹出什么样的事情,都只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她的一边。
  是以这么长的时间,众人似乎都忘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为心机诡谲!
  他并非是不会玩弄权术,他只是不屑于去那么做,在夜倾辰的眼中,既是可以直接杀死的人,为何要那般麻烦的折腾。
  而方至如今,他似乎是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应该随意杀害的人,而是要用他以往最不屑的方式,将他置之死地。
  是以他方才会与老王爷计划这么一出局,刻意请西宁侯入局!
  即便眼下那嬷嬷口中的乌金海不曾进殿,但是夜倾昱心中却是不如旁人那把作想,倘或夜倾辰是准备的这般不充分便带着人前来告御状的话,那他实在是辱没了他的威名!
  当年之事夜倾昱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他隐隐觉得,秦嬷嬷所言,未必就是假的。
  夜倾辰这个人素来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暂且可以先不论,但是皇叔这个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这般硬生生往别人的身上泼脏水,阴险陷害的事情,他段或是不会做的。
  既然如此,他倒是宁愿相信是太后害死了云怡太妃!
  但是这样的事情,若说是太后一人所为,夜倾昱定然是不信的。他那位皇祖母到底有何本事,他虽不至于全然知晓,但是也多少晓得她自作聪明的事情,若是要在先帝爷的眼皮子底下玩出这么多的花样,除非是背后有高人在指点。
  而这个人想来除了西宁侯,不作他想!
  正在思虑间,却是忽然听闻殿内有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夜倾昱回神间,便见众人都朝着门外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也不免一惊!
  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正由两名小太监搀扶着,一步一顿的慢慢磨蹭进大殿,却不是乌金海又是何人!
  见此,西宁侯的眼睛都差点瞪了出来,如果不是看见了随着乌金海的行走,他脚下晃晃悠悠的影子的话,他只怕定然是要以为自己见到了鬼呢!
  乌金海!
  怎么可能!
  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明明他派出去的暗卫亲手杀死了他,怎么会出了差错?
  西宁侯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骨节间“咯咯”作响,脸上的神色似是恨得睚眦欲裂。
  千算万算他都没有想到,乌金海竟然会没死!
  想到什么,西宁侯的目光忽然如利剑一般射向夜倾辰,却是见后者眸色清冷的望着他。随即,竟是忽然扬起了一抹大大的微笑,好不光华耀眼,只让人觉得熠熠生辉。
  但是这笑容看在西宁侯的眼中,却是只觉得分外的刺眼,满心都感觉到了夜倾辰的嘲讽之意。
  怪不得他会这般不急不慢的由着那老妇人同自己周旋,原是他早有安排,自己到底还是中了他的计了!
  如此一想,西宁侯看向夜倾辰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怨毒之色,只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方才能解其心头只恨!
  “奴才乌金海,参见陛下!”好不容易颤颤巍巍的走进殿中之后,乌金海也不敢四下张望,只赶忙朝着御座上的庆丰帝问安施礼。
  也不知是年岁大了的缘故还是如何,他方才跪倒了地上,身子便是猛地一僵,随后方才气喘吁吁的说道。
  及至殿内,众人听闻他有气无力地声音之后,方才再仔细的注意到了他略显苍白的脸色。
  瞧着他眼下这般模样,竟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
  “朕问你当年凤鸾宫的一场大火,可是太后所为?”见到乌金海的一瞬间,庆丰帝的眼中便猛地射出了一道浓烈的恨意,竟是连下面的老王爷都不禁看的一愣。
  甚至都未曾叫起,庆丰帝便只眸光幽暗的望着乌金海,令众人也不免觉得,这殿内的气氛极为严肃。
  听闻庆丰帝的话,所有人都不禁竖起了耳朵听着,似是唯恐错过了一丝一毫似的。
  闻言,乌金海的脸色猛地一变,像是身子都在不住的颤抖一般,半晌都未曾吭声。
  “说!”伴随着一声低喝,庆丰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像是实在走投无路,不知到底该如何办才好,他微微转头看向一旁的西宁侯,随后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虽是只有瞬间的一眼,但却仍旧是被有些人见到了,众人见此,一时间心下已经是隐隐有了答案。
  而西宁候见此,却是忽然觉得怕是要坏事!
  还未来得及阻拦,便听到乌金海的声音气若游丝的响起,“此事,此事与奴才无关啊!”
  “朕看你是想死极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听庆丰帝如此一说,乌金海顿时连连求饶,“是是侯爷与太后娘娘共同商议”
  越是说下去,乌金海的声音便越是细小,直至最后,声音消散在了寂静的大殿内。
  随着乌金海的声音落下,西宁侯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铁青!
  他没有想到乌金海竟是当真敢如此说!
  太后已死,他既说是自己与其商议方才害死了云怡太妃,那岂非就等于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休要含血喷人!”连用刑都不曾,他便直接这般张口就说,分明就是事先与别人商议好的。
  众人听闻他如此说,纷纷均是瞪大了双眼,直觉得心下无比的震惊。
  原来当年竟然真的是西宁侯暗害了云怡太妃吗?!
  “奴才素来都是在华阳宫伺候的人,对于太后娘娘的一举一动无人比奴才更清楚!”乌金海似是根本不听西宁侯的话一般,只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若说秦嬷嬷的话尚且有人怀疑的话,那么对于乌金海所言,众人倒是不免多信一些。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一切都有证可靠,自然也就令众人感到更加的信服。
  “胡说八道!你分明就是受人指使,刻意污蔑本侯!”说着,西宁侯忽然疾步走到乌金海的身边,抬脚便欲猛地一脚踢向他,却是不想忽然被人推了一把,生生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侯爷是想要杀人灭口吗?”待到西宁侯终于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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