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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你不可之十里红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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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墨刈今天还会出来了吗?”
“应该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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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桃花庵歌
对于靖安王府后角门外守了一个乞丐这件事,除了墨音他们这几个在王府内的暗卫知晓外,旁人倒是一概不知。
说来也奇怪,这一处的后门是为了王府的下人出入采买而设,虽是未有人整日的从这里进进出出,但是偶尔也有人迹出没,可是偏偏,无一人见到这名乞丐!
墨琀暗中在王府各处守了一整天,为的就是听听府中的下人议论这件事,可是众人却好像是根本没有见到这乞丐一般,竟是无人言说!
这般情况,倒是令她有些心下奇怪,略一斟酌,她便亲自去了后角门那里守着,眼看着那人依旧是歪歪的倚靠在墙角,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就在这时,只见王府中有一小丫鬟,拿着出入王府的对牌,交给了门口的侍卫,被放行的瞬间,墨琀眼睁睁的看着方才还在墙角的大活人,却是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见状,墨琀整个人便是一惊!
这人好快的轻功!只怕是与王爷不相上下!
最诡异的是,墨琀自认也是地宫暗卫中的佼佼者,可是她现在却是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踪影无寻。
可是就在墨琀满心疑惑的时候,再次将视线转向那个墙角,却是又瞧见他出现在那里!
如果墨琀不是亲眼见到方才发生了什么,那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人的轻功竟然这般出神入化,简直堪比“鬼魅”!
怪不得自己一路上不管用了多少办法都无法甩掉他,依照他这身功夫,怕是自己再练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拥有这么高强的武艺怎么可能在江湖上一点名气都没有?
按照地宫在江湖中撒下的眼线,不该是查不到这人的背景
她原本以为有墨刈出手,便一定能够将他直接灭了!
可是方才她和墨音两人联手也没能伤到他分毫,那时她方才知道,这人只怕是深藏不漏,她们根本奈何不了他!
这一边因为这个神秘乞丐的时候,将地宫的这几个人弄得焦灼非常,王爷已经下了命令让墨琀自行解决,那就是意味着要将这个灭了口回去与他复命。
但问题是连墨音出手都没能打的过他,现在就只能是看墨刈的了,再不然,就只能他们“群殴”了!
这一日慕青冉晨起的时候见到紫鸢神色略有忧心的样子,不禁心下奇怪,近来似是未发生什么大事,怎地瞧着她好像不大开心的样子?
一番询问之下,慕青冉方才听说了墨琀的事情。
原是要墨刈帮她去杀人,可是听起来那人倒是有些难对付,是以紫鸢才会有所担心。
闻言,慕青冉方才觉得恍然大悟,怪不得一大早的便没有见到流鸢,想来是与墨潇一起看“热闹”去了。
“墨刈已经随墨琀去了?”
“嗯,方才便被他们叫走了。”说到这,紫鸢的眼中不禁略有忧色。
听闻那人武艺奇高,连墨琀和墨音联手压制都不能将他如何,那墨刈
“走吧,随我去看看!”话落,慕青冉便直接起身向外走去,紫鸢在后面见了,倒是颇为感到诧异。
王妃是要看那名乞丐去?!
一路随着慕青冉直奔后角门而去,远远地紫鸢便瞧见了门两边把守的侍卫,却是不曾见到墨刈他们。
“卑职参见王妃!”那在门口守着的两名护卫见是王妃亲自来了这里,一时间心下有些奇怪。
这好端端的,王妃怎么会忽然来了这一处?
“起身吧!”慕青冉眸光温软的四下看了看,只觉得这一处清静无比,除了这两名护卫之外,倒是并未见到其他的人。
“将门打开。”
闻言,那两人赶忙将方才上锁的后门再次打开,却是不明白王妃这是何意。
院门被打开的瞬间,慕青冉的目光转到了门外的小巷中,却是只见略显狭窄的巷子中空无一人,莫要说是一个乞丐,便是小狗小狗也未曾见到。
见状,紫鸢的眉头却是不禁深深的皱起,心中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这般情况。
不是说后角门外有个乞丐的嘛怎地会不见了?
不仅如此,就是连墨刈他们都不见了踪影,该不会是换了一处地方“对决”了吧!
越是这样想,紫鸢便越是觉得有这个可能!
慕青冉的心中此刻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的目光慢慢环视过小巷之中,四处皆是被打扫的很干净,唯有墙角的那一处,隐隐散落了一些灰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紫鸢本以为慕青冉就要回去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她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吩咐下去,以后每日命后厨房的人送些吃食放在这。”说话的时候,慕青冉的唇边一直带着温婉的笑意,让门口站着的那两名侍卫赶紧低下了头。
“卑职遵命!”虽是不知道王妃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但是即是有此吩咐,他们自然要照办。
紫鸢听闻慕青冉这般一说,看向她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一丝疑惑,王妃打算做什么呢?
直到再次回到浮风院的时候,紫鸢却是只见到墨刈已经守在门口了,不禁更是觉得惊讶!
不仅是墨刈,便是连墨琀等人也是都回来了,竟是难得这般齐全。
方是回到屋中的时候,便见到墨琀也是面若冰霜的跟了进来,王妃既然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定然是要问话的,她便也就一道进来将前因后果说明。
可是令墨琀没有想到的是,王妃竟然还命人给那人送饭,但是王爷不是命她解决了那人嘛!
“墨刈可曾与他交手?”既是方才几人均是不在,那想来定然是与那乞丐去“讨教”一番了。
“嗯”见慕青冉问起,墨琀的回答却是不如往日那般干脆利落,反倒是有些斟酌着该如何说起一般。
“但他直一味的逃窜,并不曾与墨刈过招!”这才是令他们最为头痛的事情,即便是地宫的几人合力围攻,也还是难以压制他的轻功,偏偏那人只一味的躲着墨刈的进攻,并不与他正面交手。
只要是想到这,墨琀的心里便下意识的觉得窝火,虽然一早便直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可是这般近乎是被人“戏弄”的感觉,着实是不好受!
更何况有这样的一个敌友不明的高手整日的守在暗处,谁也不敢保证他将来会做出什么来。
“不必再理会他,王爷那边我会同他说的。”听闻墨琀的话后,慕青冉的眸光忽然一闪,不知道心中想到了什么,却是只吩咐墨琀无需再去理会那名乞丐。
闻言,墨琀却是不禁一愣,随后便应声退了下去。
既是王妃的吩咐,那便等同于王爷的命令一般,他们没有不听从的道理。
反倒是一旁刚刚进来的流鸢,神色有些懵懵,令人觉得有些奇怪。
“王妃奴婢好像在哪见过那人?”流鸢歪着头,不觉仔细的想着那名乞丐,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但是那种熟悉感是不会错的!
只不过那人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他的长相,是以她一时间也是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了。
“嗯?”听流鸢这般一说,慕青冉倒是觉得有些惊讶。
怎地竟是连流鸢都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吗?!
“只觉得很熟悉,但是眼下一时记不起了!”越是想要将那人想起,流鸢便觉得记忆中的事情变得越模糊。
只是方才随墨潇同去,看着他们与那名乞丐过招的时候,她的心中便忽然升起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无妨,何时想起了再说!”她倒是并不觉得眼下这人有何要紧,王府中有几名暗卫这本也不是秘密,便是被人知道也无妨。
只不过地宫的人向来对夜倾辰的话视如“圣旨”,既是他吩咐了要解决,墨琀自然不敢含糊。
而她之所以会让他们暂且不要去与他为难,倒不是她心底如何良善,只是因为那人身份不明,倘或是故意引得地宫的人出手,从而有什么阴谋就不好了。
还是先试探一番再说!
这边慕青冉心中打定了主意,觉得即便是要与那人刀剑相向,却是也不急在这一时,左右他眼下并没有做出什么有损王府的事情,既是愿意赖在门口那里,那便由得他赖着好了。
晚些时候,慕青冉去到书房时,夜倾辰尚且还在忙碌。
他今日虽是休沐,可是不知为何还是有诸多事情要处理,倒是不比父王那般悠闲自在。
听到门口响起的动静时,夜倾辰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便见到慕青冉神色温婉的朝着他盈盈浅笑,顿时便觉得有些微微失神。
“有件事要同王爷讲。”看着他怀中抱着夜安陌,静静的坐在书案之后看着往来的书信,慕青冉唇边的笑意却是愈发的灿烂。
陌儿如今倒是极喜爱与他一起,两人一大一小,模样实在是愈发的相像。
“何事?”见是慕青冉过来找他,夜倾辰本是有心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可是忽然感受到自己怀中的这个小人,便顿时觉得没有方才瞧着那般可爱了。
比起他的儿子,他更喜欢抱着他的青冉!
“后角门的那个乞丐,不如先不要理会了”或许他是疯疯傻傻的一个人也说不定,即便他是真的背后有人指使,可也总要是先看看他有何行动才是。
更重要的是,她听墨琀的意思是,地宫之人眼下不全,否则的话,合力倒是可以确保能取他性命!
既是如此,何苦现在让他们几人去冒险,那人也是无甚举动,倒不如再等一等。
而且流鸢的话,她也仔细想了想,恐这人是大有来历,还是要再观望一番!
“地宫之人降他不住?”听慕青冉提起那名乞丐,夜倾辰的眸中忽然划过一抹冷意。
“听墨琀说,他轻功极好,不与人交手,只一味的逃窜!”待到他们放弃追捕他,他便又自己默默回了王府的后角门继续蹲守,竟像是刻意戏弄人一般。
“青冉如何看?”
“王爷可曾听过‘桃花庵歌’?”见夜倾辰问她的想法,慕青冉却是不答反问道。
闻言,夜倾辰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
即便他自认是杂学旁记,但是青冉口中之言,他却是未曾听闻。
慕青冉见此,却是声音愈加轻柔的同他说道,“这是临水的一位老先人所作,我初时听闻,便觉得很有妙趣。”
话落,书房之中,便听到慕青冉温柔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听完慕青冉所言之后,夜倾辰会心有所想便也罢了,偏偏连夜安陌也是眸光不眨的望着慕青冉,专注的眼神,竟像是他也听懂了一般。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夜倾辰仔细的品味着这一局诗,却是只觉得意境悠远,想到如今的情况,心下便也明了了慕青冉的打算。
“这是何人所创?”怪不得他此前一直未曾听闻,原是临水民间流传的“歌谣”!
“老先人名唤陈正之!”他曾与沈太傅是旧相识,二人脾气秉性极为相投,是以慕青冉对他的一些创作和思想,也自小便是多有体悟。
陈正之!
“便是将青冉比作‘文曲仙子’的那一位吗?”若说是“桃花庵歌”他未必知道,但是当年遍传临水的那首有关青冉的诗,他倒是闻之未忘。
“正是!”听他说起那首诗,慕青冉却是不禁有些羞涩的一笑。
那原是老先生一时兴起写下的,只是后来不知是被何人传了出去,这才闹得人尽皆知。
外祖父还因为这件事情,气的好几天不曾搭理过他,只道是因着他的几句话,便将小小年纪的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不过现在想想,却是觉得恍若昨日,幡然梦醒,才忽然发现原来一切都已经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
二人正在说着话,不想紫鸢的声音轻轻的在外面响起,只道是玲珑坊的娟娘来了!
闻言,慕青冉便也不再打扰夜倾辰,左右她过来就是为了同他说那名乞丐的事情,既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便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她对此事的看法,便是如同那首诗歌一般,想来他会明白的!
眼下还是先考虑过几日陛下的生辰,靖安王府要送什么样的贺礼要紧!
她特意命墨锦请了玲珑坊的管事来,便是心中有个打算,准备别出心裁的送份不一样的贺礼进宫。
倒并非是想要刻意讨陛下的欢心,毕竟夜倾辰的身份摆在那,即便什么都不做,陛下心中也是明白的。
但是架不住还有旁的人要应付!
陛下已经是身居高位的人,便是送座金山,只怕他也是不在意的。而且比起谁送的贺礼更为贵重,倒是不如看看谁拿的出手的东西更加的珍奇!
几位皇子想来也定是要搜肠刮肚的想主意,特别是夜倾瑄!
既要不能太扎眼,又要让陛下感念他的一片孝心,真倒是难为他了!
而且,想来夜倾睿也定是要为他奔波忙碌的,打算趁着陛下生辰的这一日,这般大好的日子,让陛下解了他的禁足。
可是哪里会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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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玲珑坊
玲珑环佩拥霓裳,绣扇锦屏玉琳琅。
据闻这是玲珑坊当年名扬天下的时候,世人皆是会传颂的一句诗。
不过说是当年,其实也未有多远的事情,大抵也不过就是慕青冉在嫁来丰延之前。那个时候玲珑坊方才在丰鄰城中扎根,但是已经是名动天下,便是她身在临水,也是对此多有耳闻。
何况她初嫁来王府的时候,那一身艳华嫁衣,便是出自玲珑坊的手艺。
一路走着,慕青冉的脑中一直在想着有关玲珑坊的事情,墨锦将娟娘带去了花厅,是以不曾回到浮风院,她便直接带着紫鸢过去了。
方才迈进门口,慕青冉便见到了在房中央静静站着的女子。
墨锦应当是不会让她这般拘束才是,那一直在此站立静候,便是她自己的主意了!
怪不得能够玲珑坊的管事之人,倒是难得十分有眼色!
“民妇参见王妃!”忽然听闻门外有小丫鬟的问安声音,娟娘回身间,便见到一名女子身著湖蓝色掐金色锦绫凤仙裙款款而来。
只回身间粗粗瞟了一眼,娟娘却是赶忙低下了头,声音满是恭敬的说道。
闻言,慕青冉的眸光不觉一闪,可是向屋中走着的脚步却是微停。
民妇?!
这女子竟是已经嫁了人了!
在上首落座之后,慕青冉的目光方才转到了娟娘的身上,眸光温润的细细打量着她。
“起身吧!”直到听见有一道温柔清润的声音响起,娟娘方才起身站直,双手规规矩矩的交叠在身前,一言一行,皆是十分的有礼。
依照慕青冉的眼光而言,娟娘的相貌,并不如何出众,这是中等姿色,倒是她的年龄令她有些惊讶!
她本以为她会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雷霆手段,方才将偌大的玲珑坊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是今日一见,竟是发现这女子也不过就是刚过双十年华,却是不想这般有手腕!
虽是之前便与玲珑坊之中的绣娘有些接触,但都是墨锦在与她们接洽,似是如今日这般慕青冉亲自出面倒是头一遭。
“赐座,上茶!”话落,便有小丫鬟进来恭恭敬敬的奉上香茶,未因娟娘只是普通百姓便有所怠慢。
听闻慕青冉说“赐座”,娟娘也不敢贸然拒绝,只神色愈发恭谨的等着她的后话。
“玲珑坊的绣艺天下闻名,本宫早有耳闻,是以如今便有事相托。”慕青冉这话,却是实在说的很客气了!
她是王妃,自然是她吩咐什么,旁人便要去做什么,却又哪里有“托付”这么一说呢!
“王妃折煞民妇了。”闻言,娟娘的脸上却是不禁闪现了一抹愧色,似是觉得当不起慕青冉的这句话。
“近日恰逢陛下生辰,本宫想在玲珑坊定制一幅刺绣,以为几日后陛下的生辰贺礼。”若是普通的刺绣,想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玲珑坊的绣艺,再加上她此前备下的图案,想来会让陛下喜欢的。
几日后?!
娟娘脸上的神色因为慕青冉说起的这个期限,而稍显凝滞,但却依旧是声音平淡的应道,“不知王妃要绣一幅什么图?”
总还是要看看这画作到底要多大,方才能有结论。
毕竟这刺绣的工艺,素来都是慢工出细活,这么几天的时间,若然是一幅过大的画作,那只怕就算是将整个玲珑坊的绣娘都叫了来,恐也是完不成的!
“紫鸢,去将我前几日绘好的‘江山万年图’拿来!”
一听闻这个名字,娟娘只觉得脑袋都“嗡”地一下!
江山万年图
单是听这名字便可见其大气磅礴,更遑论是亲眼见到那幅画作!
素日都听闻这靖安王妃是个极为和善的人,可是何以这般为难于她们?
直到见到紫鸢手捧着那幅再次回到了房中,娟娘脸上的表情便是一变,心道果然同她想的一样!
那幅画竟是凭紫鸢一人根本无法展开,还是一旁过来了两名小丫鬟,三人一同方才将其展现在了娟娘的面前。
随着画轴的展开,画面之上的景象浮现在娟娘的眼前,却是瞬间将她震惊在了原地。
那是一幅意境高于技艺的画作,峰回路转之间,传出了丰延江山的气势恢弘,江海无际,道出了山河的广袤无垠!
其中飞瀑鸣泉、长松修竹皆是悠然恬淡之景,可是目光微移便可见亭台楼阁、舞榭歌台的辉煌壮阔。
雄伟壮观的山脉与江淮一带苍茫的水势和曲折的湾流融合为一体,群山涌动,恰似苍龙滚地;江河流淌,如同平镜映天。
长桥卧波、松涛藏扉、柳浪渔家,高台望月、平沙泊舟等,皆以留白点缀,颇为鲜明,如平江待渡、亭桥观流、轻舟荡漾、江上渔隐等,却又皆是可行、可望、可游、可居的之境!
画卷的最左侧书写着两行大气磅礴的字体,与整个画卷都交相辉映。
挥毫泼墨,江山万年永安图
执笔抒情,乾坤共享盛世歌
看完了这整幅画的时候,娟娘只觉得自己内心好像都有着无尽的澎湃激情,却又一时惊叹这样的巨作是何人所绘?
眼见娟娘的神色之间皆是赞叹之意,慕青冉唇边的笑意,却是不禁变得更加的醉人。
“娟娘觉得如何?”
“回王妃的话,这画当真是举世无双,就是不知,是何人所绘?”方才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娟娘便有些后悔了,她原是不该这般多话才是!
可是慕青冉闻言,却是并未怪罪于她,只是微微淡笑着没有回答。
倒是一旁的紫鸢见了,方才对着娟娘轻笑道,“既是为陛下准备的贺礼,自然是王妃亲手所绘!”
闻言,娟娘却是整个人都不禁一愣。
王妃!
这画竟然是她亲手所绘?!
如果说在来王府之前,娟娘便对眼前的这位女子多有耳闻的话,那她现在只能说,百闻不如一见!
纵是她再时常听人提起这女子的种种“传奇”,可是未得见其真容,到底是难有想象。
但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样大气磅礴的画作,竟然会是出自这样一个绝色女子之手,可见其心中大有丘壑!
“启禀王妃,恕民妇直言,这画作虽好,可是要在几日之内便完工,却实乃天方夜谭!”即便是集坊中绣娘全力,怕是也绝难完成这这般大作的!
不过令娟娘也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既是早已知晓陛下的生辰,为何王妃现如今才开始着手准备?
“无妨,你只管带了去,能绣完多少便是多少,本宫不会怪罪于你便是。”听闻娟娘的话,慕青冉好似也并未如何在意,只依旧淡笑着同她说道。
闻言,娟娘只得点头应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要说是娟娘方才说的那句话,可谓是当真冒着一死说出来的!
毕竟人家贵为王妃,已经下了吩咐命她她们几日之后完工,但是她心下却是十分的清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倘或是她现在不言明情况,万一将来到了期限她交不出这绣活,岂非是为坊中的姐妹们带来灾祸!
是以她方才宁愿拼着一死也要将事情说明,何况她瞧着靖安王妃温温柔柔,也不像是不通情理的样子,所以才会由此一言。
眼下竟是听她这般一说,娟娘也不好再拒绝,就是无关乎身家性命,那她自然便敢接下这桩事,一切权且从心,尽力而为罢了。
命人将那幅画作仔细的收好之后,紫鸢方才交到了娟娘的手上,叮嘱她务必要好生保管,待到刺绣完成后,这画作是要收回的。
即便紫鸢不说这话,娟娘心中也是有此打算,这样精贵的物件,她哪里敢随意轻视!
命人将其送走之后,紫鸢却是见到慕青冉依旧是眸色淡淡的望着门口的方向,不知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玲珑坊之中的事情,慕青冉并不是十分的了解,不过只偶尔听到墨锦说上一两句而已。
是以她并不知道众人口中纷纷赞叹的“铁娘子”,竟然是这般年轻的小妇人!
铁娘子呢
看来于这商门之上沉浮,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般一个无助女子能走到今天的地位,不知背后又付出了多少辛酸。
对于丰延之地而言,倒是不曾有禁止女子经商的事情,只是这般在外抛头露面,也不是每个男子都能容忍的。
“娟娘的夫家是何人?”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慕青冉略微疑惑的朝着紫鸢问道。
“奴婢曾听人偶然说起,似是原在北境之地的一处商户,后来因着娟娘一直无所出,便被休离家了”这些事情,也不过是紫鸢听王府中的人偶有传言,却是未曾仔细打听过,是以也并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今日一见,她倒是觉得这传言未必尽是虚的,毕竟瞧着那女子一身的沉稳气质,倒是像见过些风浪的。
闻言,慕青冉却是不禁有些错愕,她没有想到这女子竟会是这般命运!
她一直以为素以江南之地多出绣娘,未想到北境之地的绣艺竟会是这般精湛!
不过想来也是,方才从见到她的时候开始,慕青冉便是觉得那女子是个懂礼守矩的,一言一行皆是有些官家小姐出身的态势,想来也是曾经生活在大户人家。
而且她方才瞧见那幅“江山万年图”的时候,整个人的眼神便是一亮!这自然是她看出了其中的精髓,方才会有此神色,再听她之言,也是对此多有了解,不似寻常的商贾之家。
“奴婢还听说,玲珑坊的许多绣娘,大多是孤苦无依之人,娟娘收留了她们,教给她们刺绣的手艺,让她们以谋求生路。”这样的传闻在丰鄰城中随处打听便可知晓,好像那玲珑坊中还有几名女子之前曾经是风尘出身,为自己赎了身之后,方才得到了娟娘的收留和庇护。
越是听紫鸢说下去,慕青冉便越是觉得那女子很是不简单!
在丰鄰城经营这样大的一桩生意,莫要说是一名年轻女子,便是如锦乡候这样的老狐狸,也还不是一夜之间便栽了跟头!
倒是可以想见这其中的艰难与苦难!
听说她当时成亲之日所穿的喜服,便是娟娘一人绣织的,倒是可见其绣艺的精湛和功底深厚。
怪道此前丰鄰城中有人传颂娟娘的绣艺,“绣成安向春园里,引得黄莺下柳条”
如今想来,倒是真的很是贴切呢!
想到紫鸢方才说起她如今孤身一人的原因,慕青冉的眼眸之中不禁隐隐带了一丝的凉意。
因为无所出而被休离家,这是世间最残酷的事情!
明明无子已经是女子一生无法言说的痛,偏还没有得到夫君的呵护,竟是被无情的抛弃!
好在娟娘被休之后,并没有自甘堕落,反倒是重梳蝉鬓,美扫蛾眉,巧逞窈窕之姿,这般状态倒是极好。
既是与她夫君一别两宽,那从今往后便各自欢喜罢了!
紫鸢看着慕青冉的神色渐渐的发生着变化,心知她定然是想着娟娘的事情,便也不再打扰她,只静默候在一边。
待到两人再次回到浮风院的时候,慕青冉便径直走回了书案之后,执笔便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的字。
芙蓉城中雨纷纷,
漫看手捻绣花针。
绫罗锦缎裁几寸,
借问韶华缘几分。
枫叶花深稻香村,
青丝缠绕千万根。
孤影形单闻回声,
佳人倚栏盼归程。
明月照尽边关外,
残阳映血伊人来。
蜀绣千丝牡丹开,
夏雨秋风春不再。
锦书绣刻刀千刃,
情针意线泣墨痕。
缤纷已尽化为尘,
莫道人间枉断魂。直到慕青冉停下笔之后,紫鸢方才走到近前去看了看,可是方才扫了一眼,便只觉得满心震撼!
小姐这是
“待到娟娘将事情办妥之后,你便将此交于她”说完,慕青冉便将方才写完的这首诗仔细折好之后交给了紫鸢。
“是!”听闻慕青冉这般吩咐,紫鸢只心下微微猜想,不知小姐这是何意?
慕青冉将娟娘召进靖安王府的事情,很快便在丰鄰城中传了出来。
不过众人倒是也未曾觉得有何奇怪,毕竟这玲珑坊的绣艺可是举世无双的,靖安王妃便是召她们绣织一些衣物也是正常。
可是有的人却是不这般想,消息通过宋祁传到大皇子耳中的时候,夜倾瑄的第一反应便是慕青冉有计划!
倒也不是他太过草木皆兵,实在是这女子心机太过深沉,倘或是不对她的一言一行皆是万分留心的话,只怕是自己早就死在她的手上了!
若然只是要绣织一些衣物,大有王府的管家在,何须亲自将一个绣娘召进王府这般慎重!
而且他听闻,娟娘离开的时候,王府的侍卫还亲自抬了什么与她一道回了玲珑坊,这一点倒是也让他略微有些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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