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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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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垂着眼,终于能重新开口,她听得到自己的嗓音比任何一次还要冷静。“萧元夏来找过我,他可以为了我,去求皇帝把我跟梁雪封为平妻,我拒绝了。他只要我再等几年,就能坐上最尊贵的位,我也拒绝了。他要大婚了,我衷心希望能办的圆满,哪怕那个梁雪我看着并不顺眼。毕竟在北漠的这几年,他从未亏待过我,在军营的时候,或许也曾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曾经对他生过好感。但重温旧梦,不是人人都可以,而且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男人——”

    那双墨玉般的眸,深邃不见底,好似万丈深渊,深深地锁住她,却不发一语。心中暗潮汹涌,龙厉没料到看来儒雅温和的萧元夏,竟然会在暗中使出这些拉拢人心的招数,不过,纵使萧元夏能让秦长安当平妻,她也没有动摇,这一点,让他心中顿时舒坦多了。

    “即便往后萧元夏真的当了北漠新皇,我也绝不后悔。如果这样还不能打消你的嫉妒,我也无话可。”她偏过脸,精致的眉眼冷若冰霜,粉唇紧紧抿着,心里百转千回。

    遇到这么个俊到天理难容却坏到惨绝人寰的魔头,她这会儿才领悟什么叫身心俱疲。

    龙厉的眼神褪去些许阴沉,她的这些话在心头反复沉浮,虽然并不温软,却听得他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亢奋。她连萧元夏许诺的皇后位都不要,不就是想跟他继续走下去吗?再想想,对她心仪的男人是有几个,但秦长安却从未给过多余的暧昧,落落大方,没给过别人亲近的机会。

    在漫长的沉默之中,他的怒气消失,脸上的疼痛也为之消散,若他再不坦诚,纵容秦长安误会他肚鸡肠,两人的关系一旦出现裂缝,很难修复。

    “萧元夏若是安安分分的,你以为我想跟他一般见识?”他哼了声,一脸惯有的不屑轻蔑。

    秦长安狐疑地瞪着他。

    “那五口棺材并非空的,里面躺着五个侍卫,全是萧元夏派来刺杀我的。”

    龙厉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欣赏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讶,他心情好了不少,才握住她的手,俯下俊长身躯:“我当然可以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不过,你肯定不会赞同我要他的性命。否则,我早就下了格杀勿论的命令。”

    “他为何突然要刺杀你?调查清楚了吗?”秦长安一时不能找到重点,将信将疑。

    “还能为什么?”他用力捏了捏她的指节,目光透着露骨的光芒:“当然是为了你。冲冠一怒为红颜,是老戏码了。”

    “别把我的跟红颜祸水似的——”她没理会他的戏谑,但明知道明遥是她的后院人,甚至两人还有个“儿”如意,萧元夏就算不甘心,也该认了,怎么会动了杀人的念头?!

    “他自认百般退让,抛出那么诱人的条件,你却毫不动容,他恼羞成怒,只能把求而不得的火气发泄到我身上了……。可惜,萧元夏终究还是太弱了,他笃定我不过是个毫无势力无法自保的庶民,却没预料到派来的侍卫全军覆没,还被我触了霉头。”他残狞一笑,俊美的面庞凑过去,跟她咬耳朵。“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想跟我玩阴谋诡计,他还太嫩了点。”

    秦长安听的哭笑不得,其实龙厉跟萧元夏的年纪和身份相仿,但人的性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或许跟国力有关,龙厉狂傲暴戾,而萧元夏则温和内敛。他的城府远远不如龙厉,但他先下手为强,派人暗杀龙厉,激怒了他,才有了这么一桩送棺材的闹剧。

    到这里,她的心情也有了不的转变,若是明遥这个身份真是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那么,她今日看到的,只能是明遥的尸体。

    甚至,连谁杀了明遥,她也很难查出,因为她是绝不会轻易怀疑到萧元夏的身上去的。

   

正文 076 主动吻上龙厉

    ,!

    龙厉看着她眼底的光芒暗下来,眼睛定在某一处,没了刚才的张牙舞爪、伶牙俐齿,反而像是将她的活力全部抽离,整个人变得柔软又无力。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可以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既然他痛下杀手,我就绝不可能不反击。”他扣住她的双肩,跟她直视着,眼底冷峻,霸气汹涌。“这是我的底线。”

    “我明白。”她轻声,幽幽叹了口气,无声地闭上眼。

    那一瞬间,她不经历流露出来的憔悴,却刺痛了他的心,他不由地把她拥入怀中,不想看她对萧元夏失望透顶的表情。那双眼睛,他最爱的那双眼睛,可以是自信骄傲的,也可以是嗔怒冷漠的,就是不该这么苦涩。他想安慰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任由她无所掩饰地沉默着。

    脸颊贴在他的锦袍上,脑里满满当当全是刚到北漠的情景,跟萧元夏认识的场面……那时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年轻皇,平易近人,温文儒雅,有抱负,有智慧,对百姓也很友好。或许,他也是她在北漠认定要交的第一个朋友。直到后来,两人的关系里掺杂了一丝复杂的意思,萧元夏对她很是照顾,才好像是变了味道。

    其实,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跟萧元夏决裂。扶持他,是因为他是众皇中最能成为任君的那个,可以是北漠的希望。可他暗中对她的身边人下手,瞒过了她,越俎代庖,换做任何人都会勃然大怒。

    秦长安想到这儿,便觉得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但她依旧不容自己伤感太久,很快恢复了内心的平静,幽幽地抬起脸来。

    目光将龙厉的脸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遍,这才发现他的左耳处有着浅红色结痂的地方,眉头紧皱,捧起他的脸,撩开遮挡的一拨黑发,脸色一分分地沉下来。

    “你受伤了。”

    他嗤笑,漫不经心地回。“皇府的侍卫都是废物,在暗处射箭的功力,比你差多了。”

    “抹药了吗?”她低声问,嗓音中多了几分柔软。

    龙厉徐徐一笑。“我在想,什么时候你才能发现我的伤处,看来你并没有把我漠视到底。”

    “是啊,如果没有护卫打偏这一支箭,不定你已经死在北漠了。”她没好气地,却是掏出自创的膏药,放入他的手里。

    “没良心的,你也不想想我是因为谁的缘故才要遭受这些。”他哼了声,坐在椅上,把瓷瓶放在桌上,显然要她亲自照料他。

    她淡淡睇着他,他的没错,是她决绝了萧元夏的美意,萧元夏舍不得动她,但龙厉却成了众矢之的、替罪羔羊。打开瓷瓶,她的指腹划过乳白色的药膏,静静地涂抹在他的伤口,龙厉久久不曾话,感受着她表面的漠然,但却异常心翼翼的擦拭动作,刚才被她打了一耳光而冷却的心,却又渐渐回温了。

    他突然长臂一伸,把她拉向自己,她措不及防,又或许也是懒得反抗,跌坐在他的腿上,迎上了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

    只听得他,“这种伤,我根本不觉得疼,早已习惯了。”

    秦长安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身微微向前倾,继续给他涂抹耳背后的伤口。“我还不知道疼痛也是可以习惯的。”

    他傲然一笑,的轻描淡写。“第一次会觉得痛,但到了第一百次,就麻木了。”

    见她似乎不相信,龙厉垂眼,手掌轻抚过她裙上的鲜艳花纹,嗓音压得极轻。“我可以忍耐,也善于忍耐,但却不是为了任何人都可以忍耐。”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如果一开始就跟我清楚那件事,我自然不会误会你,更不会出手打你。但既然已经这样了,我不必再找什么借口,我打你一巴掌,也能受得起你的一巴掌。”

    话音未落,她就扬起脸,眸清冷如水,眼神凛然,已然做好了被他还手的准备。

    “打了你,我就能痛快了?”龙厉一脸不快,身上阴沉的气息再度急剧聚起,将两人层层笼罩。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而痛快,但至少很公平。”

    龙厉闻到此处,更觉这女人不愧是自己看上的,敢作敢当,不像那些弱柳扶风的女人,一出事就哭哭啼啼,只会让男人心烦。在她的眼里,男人女人都是平等的,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她也绝不会俯首称臣,失去自我。

    秦长安甚至闭上了眼,一副英勇模样,感受到一阵掌风而来,突然袭来,她的双眉动也不动,生生承受着。

    见状,他嘴角邪佞一勾,手掌在贴近她面颊的时候突然收回力道,滑下她光滑细腻的脸颊,转而捏住她的下巴,碰了碰她的唇。

    感受到唇上温凉的熟悉触感,她攸地睁开眼,眼底满满当当都是迷惑,龙厉在外风评很差,虽然对她已有难能可贵的耐心,但她怎么都没想过她在冲动之下动了手,他却没有打回来——

    龙厉恰好这时候把手递了过来,两人肌肤相贴的一瞬间,彼此都感受到了那种仿佛有什么在心头萌生开来的细微麻痒。他下意识地握紧手里的柔弱无骨的手,而秦长安也并未挣扎拒绝。

    目光落在他脸颊与下颚脸颊处的那块通红痕迹,这跟他的俊邪面容实在太过违和,有种奇怪的狼狈,也不知是心中的愧疚还是其他情绪作祟,她不由地凑近他,主动吻上他。

    有别于刚才那个蜻蜓点水的触碰,她整个人都贴上他的胸膛,脑袋里情绪纷乱,却激发了她身体里所有的热情,面对她的进犯,龙厉却转为被动,十分惬意地接受着她,想来秦长安的这种主动热烈,跟技巧无关,但鲜少能够被挑动情欲的她,能往前迈这么一大步,已经足够让龙厉眼界大开了。

    直到两人吻的气喘吁吁,她娇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龙厉餍足地环抱着她,锁住那因为亲吻而异常红艳的双唇,低声笑道。

    “秦长安,你这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枣吃?”

    她没话,有些失神,神色之间早已没了之前的神采飞扬。她今日才彻底感觉到,富贵权势也是能压人的,而且,往往能压死人。

    她如今的地位不低了,比一般的北漠贵族还要高人一等,宫里有官职职位,宫外有御赐的府邸名号,但一旦陷入纠葛,萧元夏这样的皇亲贵胄还是能够轻易越过她而要她身边人的性命。

    萧元夏娶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但这也是他自己想要在朝中笼络势力的选择,何必迁怒于他们?!

    “我给他在大婚前闹上一闹,让他暂时别再轻举妄动,否则,他就会收到第二份贵礼。”他笑得残忍。

    秦长安已经全然没有力气再去追问,到底他还留了哪一手,不管他多么收敛,都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伸手,触碰他的面颊,若有所思,很多事她迟迟想不通,比如萧元夏突然的转变,比如龙厉本性残暴,却能咽下这口气,甚至没有跟她追究……这是包容吗?这是宠爱吗?甚至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妥协?

    龙厉读着她清冷的眼神,微微一怔,本是麻木冷硬的心,又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绵绵密密的疼了起来。

    他以前从不相信什么感同身受的蠢话,也不屑去站在任何人的角度体会别人的难处,他的自我孤僻,也只是因为自就受到身体上的痛苦,他认定疼痛加注在自己身上,其他人再怎么在意关心又如何呢?他们永远都体会不到自己的感觉。

    因此,他也毫不关心别人的体会,遇到任何事,都能用冷淡的表情掩盖一切。

    但此时此刻,看着秦长安无言的落寞和感慨,他却无法袖手旁观,过去,他以为自己只想要得到她,得到她的身心,得到她的全部,原来,他已经这么在乎她了?!

    他眼神沉敛:“事已至此,我相信如果萧元夏是个聪明人的话,不会继续掀风作浪,而他因为心虚,暂时也不会来见你。今日风和日丽,我们出门走走——”

    秦长安淡淡一笑,从他胸口传过来的温度,居然有一种安心的意味。“行啊,好些天没看夕了,我们一道去。”

    龙厉面色微变,很是不屑凉薄:“好吃好喝地供着,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的脸上再无萧索寂寥,粲然一笑,瞬间神采飞扬:“我要去跟夕切磋功夫,前几天忙的忘了。”

    “什么功夫?”

    “你去了就知道。”

    钟山书院的附近,有个不太起眼的院,白墙黑瓦,很是素净,秦长安敲了敲门,有个年长的仆人前来开门,见到是她,马上低头行礼。

    “夕在哪里?”

    “回郡主的话,夕少爷在书房。”

    秦长安瞥了身旁的龙厉一眼,双目有着明艳的光彩,笑着。“走吧。”

    “别高兴的太早,皮猴是养不老实的。”龙厉轻哼一声。

    “有教无类,你可别把人看扁了。难道你身边就没有一两个奇人异士?他们往往能在关键时刻派到用场,再了,夕虽然野了点,但有灵性,是个与众不同的孩。”

    “奇人异士若只有异能,却没有自保的能力,那么,终此一生不过是当别人的棋,被人利用。”

    她埋怨地瞪了他一眼,话间的功夫,已经到了书房的门外,门窗紧闭,正在她刚要推门的时候,门却好似被风吹开一般,一道细微的门缝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龙厉森眸一眯,一手拦住正想往前走的秦长安,压低嗓音。“慢着。”

    “怎么了?你怕有埋伏?”她笑问,不以为然。

    他拉着她往后退了两步,捡起地上一颗石,往门面上一砸,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从半开的门缝后钻出十来条青灰色的蛇,朝着他们的方向急速爬来。

    眉头紧蹙,他看着眼前这幅场景,薄唇抿成一线,这幅无声的场景若是别人看了,必然觉得惊悚万分,不寒而栗。

    只是他没看到,站在他身后的秦长安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就他死性不改!”他气急地怒喝,他头也不回,朝着秦长安伸手。“你的药粉呢?拿来。”

    “出门太急了,我没带。”她的嗓音里透着无可奈何。

    眼看着蛇群马上就要围攻他们,龙厉当机立断,从一旁的花圃篱笆里拔出一根竹条,底端被削的锋利,用力劈下,正中一蛇七寸。

    正在他试图大肆屠杀蛇群的时候,秦长安笑盈盈地走到他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这些蛇没毒。”

    他攸地转过俊邪却遍布杀气的脸,一双眼睛好似要喷火,已然隐隐带怒,她不早!

    “我表演个节目给你看。”她抿唇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什么,塞入口中,双唇有着细微的颤动,好似在吹奏某种乐器,但发出的声响却并不洪亮,轻柔却不悦耳,甚至听不出任何节奏。

    但古怪的事情发生了,这些蛇迅速地退散,朝着四面八方爬走,很快消失在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

    “这是——”龙厉的脸色愈发难看阴沉。

    “这是我教阿姐的驭蛇之术!”夕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他早已换了装扮,穿着秦长安让人准备的紫色常服,上身罩着一件银灰色素面袄,衣料虽不是最上等的,却也处处透着精致的做工。除了一头黑发过短之外,乍眼看上去,没人会觉得他跟其他同龄少年有何不同。

    从嘴里取出物件,她眼神灵动流转,笑眯眯地。“挺好玩的。”

    夕听了,一脸骄傲,抬着下巴。“那当然。”

    一大一两人洋洋得意,还击了个掌,可见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

    龙厉则依旧面色冷淡,不冷不热地。“我听你要去北漠最好的书院读书了,见过院长了吗?”

    夕一看到他,笑容瞬间敛去,整个人都僵硬起来,显然跟对秦长安的态度截然不同。还在密林的时候,他用摄魂针暗算了龙厉,但越是熟悉,就越是畏惧他。龙厉因为出身的关系,身上自然带着贵气威仪,特别是在如今他已经不再需要多做掩饰,寻常人在他面前,总能感受到无形的压力,是没办法做到秦长安这么坦荡自然的。

    他不想被龙厉看扁,停止了腰杆,的理直气壮。“见过了,院长答应我可以在年后入学,这事阿姐也知道。”

    “十岁还没学字,你要用点心,钟山书院进去后,半年就被踢出来的学生不少。”龙厉一心一意地泼冷水。

    “为什么被踢出来?”夕一时之间不能领会。

    “因为太差劲。”他冷哼了一声,言辞犀利,看着夕的脸色发白,气呼呼的,反而有种油然而生的快意。

    “我对夕的要求不高,能认字,会看书就成。”秦长安适时地参与到两人火药味浓重的对话之中,语气平和,替夕解围。

    “阿姐,今天我们玩什么?”夕刻意忽略龙厉的存在,迫不及待地问,显然跟秦长安更为亲近。

    龙厉一路上有意用气势压制这个野性难驯的巫族少年,夕敏感地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敌意,心里也很清楚,龙厉并不怎么会喜欢自己。

    但他知道若不是秦长安坚持把他带出来,他绝不可能见识到这样五彩缤纷的世界,走出了那个密林,好似人生的大门在他眼前重新被打开。别人初次见面,是会被他的异色双瞳所吸引,所诧异,但也就是一刹那的事,毕竟这世间具有诱惑力的人事太多太多,根本没人把那么多心思放在他的身上。

    头一回,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心里的怨恨也几乎全部被冲淡。秦长安派人教他规矩,还送他去读书求学,他在钟山书院看到了许多同龄少年,更渴望成为他们其中一员。

    她微微一笑,却是委婉拒绝。“先让我看看你的字,距离开学的时候,还有三个月时间,别总是想着玩。到了书院,除了学习,同伴们也会陪你一道游玩,岂不有趣?”

    第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男孩,因为男孩够聪明,年纪竟看得懂大人的心思。秦长安走入他的书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的聪颖是福是祸。

    龙厉完全不打算看第二眼。

    桌上的几张宣纸上,写着最简单的“一、二、三……”的数字,粗细不一,却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几百字。

    “这是练字?鬼画符都比这个好看。”他的薄唇勾起一抹讽笑,言语刻薄到让等待秦长安夸赞的夕再度涨红了脸。

    “第一次写,不算太差,只要你每日坚持练字两个时辰,迟早会写出一手漂亮的好字。”她对龙厉的阴阳怪气早已见怪不怪,拍了拍夕的肩膀,正色道。

    龙厉看不过去了,径自走到书桌前,稳稳当当地坐下,挑了一支狼毫,沾了沾墨汁,龙飞凤舞地写起来。

    秦长安不自觉地靠近他,压低身,龙厉写的还是一连串的数字,但笔锋强劲有力,写的字出乎意料的好看,而且,从字迹上看,此人就是个个性张狂、肆意妄为的。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透出来,照在龙厉的身上,他那双玉器般好似被精心雕琢的手,一手握笔,一手压在宣纸一角,整个人身姿潇洒从容,竟然让她看得移不开视线。

    她认真地:“都字如其人,你的字迹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

    龙厉以为她是笑,但看到她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才知道这女人是真话!炫耀不成反而又怒气翻涌,恨不得当场把那张宣纸给撕了。

    “来,夕,你把这张字帖当范本,照着这上面练习。”她拉过夕,握住他的双肩,透着姐弟般的亲昵。

    夕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宣纸看,没想过那么讨人厌的男人,竟然能写出来这么好的字!

    “还不谢谢你阿遥大哥?”她弯唇一笑,循循善诱。

    双唇一张一合,但还是很难开口,他挣扎了半响,才纠结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龙厉则没有太多表示,神色依旧淡漠,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

    “你继续练,待会儿我们再来看你。”

    话音刚落,她就拉着龙厉走出了书房。

    觉得被秦长安算计了一回,他徐徐冷笑。“能让本王给这个熊孩写字帖,算你有本事。”

    她轻笑着耸肩:“你还不是想在我面前出风头吗?不过,以前看过你经手的账本,却没仔细留意过你的字迹,果然是皇家出身,几乎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

    龙厉听得十分受用,神色当然就和缓下来,她那张嘴巴是厉害的,但多半是话里带刺,很少会这么纯粹的夸人。

    被喜欢的女人夸赞,这番滋味倒是格外的愉悦,他挑了挑俊眉,自然而然地拥着她的肩膀,在院里毫无目的地散步。

    有那么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秦长安的脑海,龙厉此人的脑是极好的,只可惜生来就是那么一副病秧的身体,幼年的功课自然比别人少花了很多时间,多半时间是花在养病身上的。即便如此,他还能在如今的位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唯恐天下不乱……她真不敢想象,若他生来就拥有健康体魄,样样不曾落下,那么在几个皇里头,他会成为哪一号人物?!

    会是……一朝君王吗?!

    想到此处,她的心悚然一惊。

   

正文 077 我得到了就不想再失去了

    ,!

    “臭总是阿姐阿姐的喊你,你也不厌烦?”龙厉没察觉她的异样,随口一提。

    她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浅浅一笑,语气极为自如。“我跟你不一样,你孤僻惯了,我一向喜欢大家族,人多热闹,特别是马上过年了。今年跟往年比大不同,可以有好多人一起吃团圆饭,大哥,大嫂,二哥,夕,如意——”

    龙厉死死地盯着她,她突然知道他为何目光炯炯发亮,心中咯噔一声,但还是没有任何躲避,默默地回望着他。

    嗓音很轻,却很坚定。

    “嗯,还有你。”

    自到大是过着众星拱月的日,听得恭维话也不少了,但龙厉的内心却鲜少有过波动,他原本就极其自负,不管别人做什么什么,他心中自有一番计较。更别提口蜜腹剑的官员见多了,连从成长的后宫也是一处复杂的泥淖,那些吹捧和逢迎的手段,他看得腻了,也烦了。

    就只有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还有你”,就让他好似初次动了情爱的少年,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却是喜不自胜,飘飘欲仙起来。

    “你真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吃团圆饭?”他问的有些傲慢,看上去有些不情愿。

    “其实我很怕大哥和二哥联手砍了你。”

    “他们敢?!”龙厉目露阴狠,却又瞬间变了脸,笑得邪佞,环住她的细腰,脸就快贴上去。“难道不怕你年纪轻轻就当寡妇?”

    秦长安依旧不咸不淡地回:“我跟你之间可没有任何名分,你死了,就是我们此生无缘无分,我当什么寡妇?”

    他几不可察地咬了咬牙根,又恢复成刚才的傲娇模样,在她耳畔低语。“秦长安,你迟早是本王的人!本王既然认定了你,就算摊上那么两个不体面的舅,也就一并认了他们,还怕凑到一起吃顿年夜饭?”

    “大哥的破军枪法最是厉害,至于我二哥,他擅长刀法和拳法——”她慧黠地一笑,对他挑衅似的眨了眨眼。

    “本王又不是武夫,跟他们比什么蛮力?靠的是智取,是脑!”龙厉的长指轻弹上她光洁的额头,见她吃痛地皱眉,薄唇更是愉悦地勾起:“他们肯定是本王的手下败将,等着看吧。”

    “比心眼多,我两个哥哥哪里是你的对手?”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客气地白了一眼。

    “你知道就好。”他将俊脸贴上她的鬓角,眼神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爱之情,眉梢的自满流于言表。

    这几天来,两人难得获得这般的闲适和平静,也奇怪,每到过年前,她总是心情低落,来那也是简单的思乡之情,但就是有种难以排解的愁闷。

    或许,那就是寂寞。

    但这回,大大都能凑一桌了,不管她的真正身份怎么样,她至少让陆家完好无损地存活下来,也算是对得起陆家夫妇对她的养育之恩。

    “郊外有一处观音庙,离这里不远。”

    “你可不像是喜欢烧香拜佛的虔诚信徒。”她嗤之以鼻,龙厉的双手不干净,好端端地提什么寺庙?

    “就是在观音庙不远处的巷里,我遭到了萧元夏手下的埋伏。”他不着痕迹地望向远方,眼神异常的平静深远。

    “观音庙在哪里?走一趟。”她眼神一凛,当机立断。

    龙厉但笑不语,抬起下颚,两人结伴同行,很快骑马到了观音庙。

    偶尔能让他骗到秦长安一回,这感觉不坏,其实他哪里想要秦长安去查看什么被埋伏的地方,不就是想跟她安安静静地逛逛那里。

    “这里闹中取静,前头虽然有观音庙,但主路在北方,反倒很少有人经过这条巷。”她分析地头头是道,却见龙厉轻笑一声,拉着她就直接去了观音庙。

    “那日我看这个庙虽,但修缮的不错,就进来转了转。”

    她眉头紧皱,应付了一场刺杀,又让自己的暗卫处置了那些侍卫,他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到附近的寺庙一游?果然,魔头的世界她不懂。

    “天底下的寺庙都是差不多的,这里有什么特别之处?我没瞧出来。”她环顾一圈,观音庙里面供着观音像,是铜制的,若是大庙往往贴上金箔,但这郊外的庙香客不多,细节处粗糙不少。

    观音庙旁边就是月老庙,要更一些,月老像甚至不是铜制的,而是泥塑。身上的彩纹也变得很浅淡,一旁的树上挂着不少红绸带,但颜色多为老旧,上头写着的人名都看不清了。

    她狐疑地绕着那棵树走了一圈,北漠有这样的风俗,在月老庙的姻缘树上系着红绸带,写上男女的名字,比拟月老手中的红线,一旦系上姻缘树,就能拥有长长久久圆圆满满的感情。

    月老庙里有一处摆放着一束红绸带,搁着一只半旧的毛笔,有个祈愿的女神情凝重地在绸带写上了名字,继而将绸带挂在姻缘树上,再三拜了拜,嘴中念念有词,极为虔诚,这才离开。

    龙厉显然是对此有了兴趣,他将一块银丢入功德箱,选了一条绸带,飞快地写了几个字。

    上面是龙厉和陆青晚的名字,他写的潦草,但她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清心头是何等的情绪作祟,看着他把绸带系在树干上的时候,她不曾开口拒绝。

    “你还能信这些?”她淡淡一笑,想来民间的不少风俗,对于龙厉这个高高在上的尊贵皇而言,都是新鲜玩意儿。

    龙厉漫不经心地笑:“特意去寺庙,我多半没这个心思,既然遇到了,不妨就试试。”

    “都用到求神拜佛的手段了,你就这么怕输么?”秦长安仰着头,伸手拨了拨那条绸带,混迹在千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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