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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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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吧!”秦长安笃定这男人脑坏了,口不择言,刚才水乳交融的感觉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至少你的身体可以记住我。”他的唇映上她肩头的凤凰刺青,情不自禁地呢喃,这一句,却虚实难辨,听不出是真心话,还是危言耸听,虚张声势。

    秦长安听了不知是什么滋味,百感交集,真不知道招惹上龙厉这么极端的男人,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言下之意,她若是单纯对他无感也就算了,要是舍弃了他,却转而跟别人共结连理,这男人绝对是要狠狠的报复,斩尽杀绝的。

    “睡吧,不是累了吗?”龙厉抚摸着她光洁的肩膀,嗓音一柔。“要是还不累,那就再来一次。”

    “我在外忙活了一整天,不像你在郡主府无所事事,结果倒好,你把花不光的精力都花到我身上来了?”她重重哼了声,坏坏地一笑。“白脸就是好,吃软饭不用愁,可怜我还要在外赚钱养你。”

    龙厉在她腰际不停徘徊的手,顿时停下,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抽。

    “既然郡主养活了我,那我更要在床上回报你的恩情了。”他的长腿再度缠上她,脸不红心不跳。

    之后,秦长安再无机会开口话,只能沉溺在他给的霸道和温情里,双手攀附着他精实的腰际,清明的眼底再度变得迷离如雾。

    天终于亮了。

    床榻上的男女,四肢交缠着,睡得依旧很沉。

    直到日上三竿,天色大亮,龙厉才睁开眼,侧着脸望向躺在身旁的女,浓密的睫毛覆盖住她的眼,鼻尖秀挺,唇瓣粉红圆润,仿佛是一颗娇艳欲滴的樱桃。他恢复平静的心弦仿佛被什么狗洞,隐隐荡起一抹骚动。

    在靖王府那些年,每一日的清晨,他总是最为烦闷暴怒,因为多活一日就等同于在病痛难熬的火坑里多煎熬一日,连带着来伺候他的下人也瑟瑟发抖,犹如见了暴君,再后来,他就不愿让任何人在起床的时候出现在他的面前,免得自己看谁都不顺眼。

    何时起,这段暴躁不安的时间,他的内心竟然能拥有这般的宁静?

    白皙好看的修长手指,饱含着感情地拂过她酣睡着的眉眼,再看看她称得上是毫不收敛的睡姿,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眼神带笑。

    一起睡了一年多,总算能够适应一张床两个人来分享的事实,也习惯了用手脚缠绕的方式来压制她不老实的睡相,也避免了被她在沉睡中踢下床的悲剧。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相处之道。

    当他毫不迟疑地融入她的生活,连她的烦恼都能一并倾听的那一刻,或许就注定了他在这场纠缠中付出的更多。

    心头奇异地变得柔软,俊脸上的邪佞之色消失无踪,反而双眸春意满满,掀开锦被看着她白玉无瑕的娇躯,将她的每一处都看的仔细。

    微凉的感觉,让睡梦中的秦长安迷迷糊糊地抱怨:“好冷。”

    “冷吗?这样就不冷了。”他压上她的身,紧密无间地贴合着。

    她并未太快清醒,只觉得身上压着重物,隐约猜到是谁,皱着眉头试图推开他。“一大早你就……。”

    “你继续睡,我来就行。”他再也不愿忍耐,抬起她的玉腿,勾住他的腰际,嗓音透着淡淡的压抑。

    什么叫他来就行?秦长安一开始的确索性继续睡,可是到了后来,这男人越来越凶猛,越来越激烈,容不得她不醒来。

    一轮激战停息后,龙厉才径自去了净房,梳洗一番,清爽宜人地来到她的床畔。

    “这一身肉是嫩豆腐做的吗?轻轻一碰就不得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胸前和脖颈上的一块块的青红色,挑了挑邪气的眉,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就不知道下手轻一些?”她恨恨斜了他一眼,在床上,龙厉花样百出,就喜欢绝对的占有。

    龙厉没搭腔,抚着她的长发,这丫头,总的他跟恶魔一样可恶,其实这些痕迹的制造过程相当美妙,她同样乐在其中,只是现在看来青一块紫一块有点骇人罢了。

    “今天又要出门?”

    “午后去一趟歇雨楼,是我义诊的日。”

    “义诊?”

    “每三个月我会在歇雨楼义诊半日,来的大多是贫苦百姓,只收他们药材的费用,诊金分文不收。”

    见龙厉的脸上并无任何的不耐烦,反而和颜悦色地倾听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了她的心头。

    她先发制人,不认为这是他感兴趣的范畴。“待会儿我看诊的时候,可顾不上你,你去了也是无聊透顶。”

    龙厉慢悠悠瞥了她一眼,目光如炬:“本王想知道你的一切,是想拥有完整的你。”

    秦长安握着茶杯的手震了下,些许茶水洒了出来,她“砰”一声搁下茶杯,瞪视着他。“吃饭的时候这种话,存心要我消化不良?”

    “这话本王从不跟其他女人。”就她不识抬举!龙厉暗暗磨了磨牙。

    “她们真幸运。”她不冷不热地。

    龙厉铁青着脸,他身份尊贵,不屑什么甜言蜜语,更不屑放低身段取悦任何人,难得两句贴己的话,她还不领情,简直可恨极了!

    “既然你想跟,就跟吧。”她无所谓地耸肩。

    一到歇雨楼,就能看到排队的病人已有三四十位,已经从歇雨楼的里头排到外面的巷,轿无法停到最近的地方,两人只能下来走了一段路。

    “郡主,您来了。”

    歇雨楼如今有五位三十岁左右的大夫看诊,清一色都是男,更可见女医无论在哪里看来,都是百里挑一的稀缺人才。

    “开始吧。”她一点头,走到最中央的诊室,龙厉跟进去,环顾一周,这里东西很少,一套桌椅、一套茶具、文房四宝之外,再无其他。

    因为是在民间就诊,所以病患和医者之间,没有帘相隔。

    “义诊的时候,加上我一共有六位大夫,不过往往陆陆续续能来个两百号人,每个大夫半天要诊治三四十人,是很辛苦的。”她静静地,脸上一派从容镇定。

    龙厉坐在靠墙的椅上,银色面具遮挡了他的真实表情,他很清楚,秦长安比他更了解民间疾苦,她这一番话并非要他心疼她,而是要他拉近跟百姓之间的距离。

    “当然,更辛苦的是那些生了病没钱医治的平头百姓,甚至有人带病继续工作,我看到太多从毛病拖到几乎无力回天的病人——”秦长安顿了顿,纤纤素手倒了一杯温热的清水,抿了抿唇。“阿遥,你认为你跟我看到的,是一个同样的世界吗?”

    “以前或许不是,但以后,一定会是的。”龙厉的嗓音很低沉,好似从山洞里传来,冷幽却又坚决不已。

    她垂眸一笑,喝了几口水,这时候已有病人进了诊室,是个妇人,二十多岁,头上绑着青色泛白的布巾,面色发黄,穿着宽松的棉袄棉裤,眼神闪烁,有些胆怯。

    “大姐,坐。”秦长安绽放平和的笑容,既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

    妇人见果然是个女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扶着椅坐下来。“好,好。”

    “先你的毛病。”

    妇人抬起眼,正想开口,突然看到墙边坐着个男人,好不容易压下的胆怯和畏惧,顿时又冒了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挤不出几个字。

    “大姐,不用多心,这是我身边的下人,又聋又哑,绝不会把你的话传出去的。”秦长安了然于胸,笑着解释。

    闻言,龙厉置于扶手上的手,无声收紧,黑漆漆的眼顿时怒气翻滚,好一个秦长安,难道不懂老虎屁股摸不得的道理?!总是编排他,恃宠而骄,有恃无恐,就不怕他有朝一日翻脸不认人?!

    “哎,女大夫,我已经成亲八年了,就是没能给夫家生下一个孩……在村里几十家农户,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家里已有三四个娃娃,就只有我……幸好我男人是个好的,可是婆母难免不满意,我是不下蛋的母鸡,甚至想给我男人重新找个姑娘。我实在没有办法,可这肚就是不争气……听皇城有个很出名的女大夫,我才趁着大清早把菜拖来市场的功夫,在这里等了半天,女大夫,你也是女人,肯定能够帮我的。”妇人面露囧色,但眉眼之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凄凉,不胜唏嘘。

    “我先把个脉。”秦长安让妇人将手腕搁在软垫上,她摸了会儿,随即道。“你的身体没什么毛病。”

    “真的吗?”妇人眼睛一亮,但很快眼神又变得黯然。“那怎么会——”

    “你们的夫妻生活怎么样?”

    妇人羞红了脸,以眼角余光瞥向龙厉,见他果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眼睛半垂着,好似在闭目养神,这才相信这人是个聋哑人,卸下了心防。

    “挺……挺好的。”

    “能告诉我,一月大概几次?”

    妇人脸红的宛若熟透的西,嗓音越压越低。“有时候五六次,有时候有八九次……”毕竟是乡下的农妇,这种关起门来才能做的私密事,自然难以启齿,这也是她从未找过男大夫的原因。

    秦长安但笑不语,成亲八年了,也是老夫老妻了,在伦敦之乐上面算是互动多的了。

    “一晚上几回呢?”她又问。

    妇人结巴起来,很想找个地缝钻了。“一、一两回吧。”

    转动手里的毛笔,她挑起漂亮的眉:“你男人身体很强壮吗?”

    妇人点头如捣蒜:“我们种的三亩田,全都是我男人一个人挑起来的担,几乎从不生病,身体可好了。”

    秦长安定定地瞅着这个言辞之中溢满自豪之情的女人,沉吟许久,才正色道。

    “大姐,生不出孩,别总是拿女人当挡箭牌,很大程度上都是男人自个儿的问题。在床上凶猛如虎,辛勤耕耘,并不一定会有孩,而是要看男人的精元是否强壮有活力——”

    这一番言论,则是令妇人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而一旁静坐着的龙厉脸阴沉下来,如鲠在喉。

    秦长安虽然是药人的体质,但比起一般女元气满满,并非弱不禁风,虽然她怀孕较难,却不是毫无机会。

    会不会……是他的问题?

   

正文 075 冲冠一怒为红颜

    ,!

    “你应该再让你男人来看看,如果是可以调养好的,趁你们还年轻,调养个一两年,三十岁前还能抱上孩,不算太晚。”

    妇人低着头,眼底有光,却迟迟不话。

    “如果是调养不好的情况,至少你回去也不会再被婆母刁难,可以抬起头来挺胸做人,这不是你的错,不必忍受那些骂名。”

    “好,我明白了,谢谢女大夫。”妇人起身,缓慢地挪动脚步,但脸色却比刚进来的时候更晦暗。

    等人一走,秦长安才转向龙厉的方向,摇头苦笑。“她肯定不会出实情。”

    龙厉的嗓音没有起伏:“为何?”

    “光看她的眼神和表情,就知道她很爱她男人,所以才会在家中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即便被婆婆骂的狗血喷头,还是把问题的根源都揽在自己身上。她认定自家男人孔武有力,一旦泄了秘密,能想得通的还好,想不通的男人只会觉得颜面尽失,面不保……她一方面庆幸自己的身体健康,另一方面则为男人的心情而烦恼,以她这样胆怯退让的性,我才这么猜测。”

    他的目光深沉几许:“如果换做是你呢?”

    她轻哼一声,脸上挂着不以为然:“要是男人不行,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和治疗,否则,一个人辛苦地守着秘密,一个人蒙在鼓里,猴年马月才能有孩?”

    龙厉没再话,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

    “随便走走。”

    秦长安没放在心上,早就跟他过就诊在外人看来是极端无趣的事,他偏要跟来,果然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待不了。

    龙厉离开了歇雨楼,漫步行走在喧闹的街巷中,只是他无心看两旁铺里售卖的任何东西,眼神幽暗无光。

    他在娘胎里就中了毒,几乎是在心翼翼的百般呵护中捡回了一条性命,虽后来因为秦长安而日益恢复健康,跟常人无异,但很难是否被伤及了根本。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偏僻的巷里,远离喧嚣,但心中的烦闷还是无法宣泄,久久挥之不去。

    抬起阴沉的眼,他望向不远处竟然是一座寺庙,心中暗暗冷笑,在这样的偏远之处也有寺庙,能有多少善男信女前来交香火钱?

    正在此刻,一道阴风从而后闪过,龙厉从思绪中抽离,但避让不及,他伸手一摸,耳廓上湿润的鲜血染上他白玉般的手指。

    那一支箭,从身后射来,擦过他的耳朵,稍有差池,就该射穿他的喉咙。

    他眼神冷峻,缓缓地转过戴着面具的脸,并无任何慌乱,反而从身上拿出一块帕,缓慢地擦着手上的血迹。

    原本隐藏至深的森冷和戾气,瞬间从骨里涌出来,他不逃不躲,浑身只有从容,甚至头也不抬,只是关心有没有将血迹擦拭干净。

    “你们好好找人练练手。”他无声冷笑。

    话音未落,他一抬手,从四面八方跃动好几个黑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几个黑衣人就从屋檐上跌落地面。

    “这么差的身手?你们主也敢派你们来?”龙厉的黑靴踩上其中一人的脸,辗轧了两下,无动于衷地看着对方口吐血沫,笑得很轻,却又字字狠毒。“丢人现眼。”

    龙厉又面无表情地踩了一记,听到对方下巴断裂的声响,这才抬起黑靴,走到一旁,交给自己的手下盘问这些人的底细。

    马超朝他走来,低语一句。“爷,是四皇的人。”

    龙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都快大婚了,还敢来?找死。”

    “这个四皇一向跟爷不合,可从未对爷动过手,怎么这回……”很显然,对方是冲着主的性命来的。

    他清冷地扫了一眼,马超顿时闭了嘴,不再暗自揣摩。

    龙厉负手而立,远方的黑夜吞噬了彩霞,同时吞噬了他眼底的笑意。他下颚绷紧,嗓音冷到令人不寒而栗。“他想必很早就想除掉我,不过碍于情蛊的关系,明白我跟秦长安是同生共死的关系,牵一发则动全身。如今没了情蛊,他没了顾忌,终于暴露真面目了——”

    当初秦长安为何跟萧元夏走的那么近?是认为萧元夏善良宽仁?呵,身在帝王之家的,能有几个纯良无害?

    只是萧元夏的这些伎俩,根本就不在他的眼里,跟他比阴谋算计?纵然萧元夏跟他差不了几岁,但他在这方面的悟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爷,是埋了吗?”李闯的声音徐徐飘过来。

    面对不远处的那一座观音庙,他眯了眯阴鹜的眼,嘴角撩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埋了多浪费,四皇大婚前还惦记着我,我们呢,总不能太气,不如给他这个新郎官送点贺礼。这就叫,礼尚往来。”

    秦长安狐疑地在歇雨楼的门口扫视一圈,天都黑了,他们的义诊也结束了,龙厉怎么还没回来?难道是直接回了郡主府?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里多少不太高兴,不过他向来阴晴不定,独来独往也不奇怪。

    “郡主,还要等明公吗?”白银问。

    “不等了,他多大的人了,肯定会自己回去的。”她弯下腰,矮身钻入轿。

    到了郡主府,匆匆吃了点她就到炼药房思考云儿的病症,亲手研磨药材,制作方便实用的丸药,打算先给云儿吃个几天看看药效。

    “白银,什么时辰了?”等把手边的事情做完,秦长安才离开椅,伸了个懒腰。

    “快午时了,郡主该歇息了。”

    “明遥睡了吧?”

    “明公还未回来——”

    秦长安眉头一皱,顷刻间把门打开,看向守在门外的白银,眼神凌厉。“到现在还没人影?”

    “是。”白银点头:“要我去找人吗?”

    她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凶险的南疆都走下来了,她不担心龙厉会遭遇不测。他有防身武艺,警觉性高,更别提身边那么多身手不凡的暗卫,他绝不会阴沟里翻船。

    这似乎是他头一次晚归?

    这一年多来,他几乎夜夜都拥着她入睡,刚开始她还不太习惯,然后一旦习惯了他的怀抱,此刻他不在身旁,大床显得空落落的,她可也翻过来滚过去,反而有种孤枕难眠的感觉。

    她索性起身看书,看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有了睡衣,再躺会床上,一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秦长安睡下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悄悄地推开,一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来到床畔,掀起床幔,静静地坐在床沿,守望着她。

    但龙厉并未马上睡下,而是马上去了隔壁净房,彻彻底底洗净了身,免得让她察觉自己身上的淡淡血腥味。

    第二天,全城都听到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四皇府的门口,一字摆放着五口黑漆漆的檀木棺材,清晨路上已有人走动,亲眼所见,但很快这些棺材被人移走,无人知道那是空棺材,还是真棺材。

    但不管真假,这都是极为忌讳的事,更别提还是放在皇府门外,而这个皇不日后就要大婚,明明马上办喜事了,谁能料到有这么一出?

    萧元夏一袭金色锦袍,面色铁青地坐在书房,面前跪着两个侍卫统领,房内的空气一瞬间冻结成冰,令人大气都不敢出。

    “棺材里看了吗?”他冷声问。

    “殿下,里面是我们的人,不过——”左边的男只能硬着头皮交代。

    “不过什么?”

    “五个人的首级被砍了,棺材里只剩下身体。”

    “什么?!”萧元夏一拍桌,俊逸的面容只剩下浓重的怒气。

    “殿下,五人无一人生还,属下也不知昨日发生了何事,才让兄弟们遇到这么残暴的敌人!”右边的男愤慨地,“杀人就算了,那五颗人头该去哪里找?以属下的直觉,这些人绝不会就此作罢。”

    萧元夏也是这么想的,他马上要迎娶皇妃,北漠谁不知道皇府如今满是喜气?可五口棺材往门口一堵,哪里还有什么喜气,只剩下晦气!

    派去的五个侍卫全军覆没,足以让他坐立难安。更别这么沉重的檀木棺材,在深更半夜运到皇府门口,甚至没惊动一个半个值夜的侍卫,这是常人能够办到的吗?而且还被割了头颅,那五颗人头会出现在何时何地?会是他大婚那日吗?

    这等行事作风,简直不是区区残酷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最可怕的,就是让人生活在未知的恐惧之中。

    “侯宇,加派人手,这半个月内你捉拿不到人,你主就成北漠的笑话了。”他面无表情地,双拳紧握,给属下施压。

    两人领了命令,脸色同样难看地走了出去,萧元夏依旧动也不动地坐着,满目尽是阴霾,再无往日的一丝温煦和善。

    他的确是嫉妒明遥,嫉妒一个从倌倌里出来的丑陋男人能留在秦长安的身旁,而他,即便是再三挽留,也无法让秦长安相信他们是有将来的!

    他派人去刺杀明遥,只要这个男人一死,长安就不会继续执迷不悟,她也不会再用那么疏离的眼神看他……他们,就能继续回到之前的时光。

    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他这两年在皇位争夺中深谙的道理,所以,这次他没有犹豫,果断出手。

    但是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知道明遥学过武艺,但远远称不上是什么高手,派五个人去,已经是绰绰有余的打算了。

    难道明遥身边有帮手?萧元夏断定明遥不过是一个家道中落的罪臣之,明家出事后,在朝中的人脉关系早已全部断裂,已经沦为一般的庶民,才会对他痛下杀手。

    显然,他低估明遥了。

    会是郡主府的护卫吗?

    萧元夏越往下深想,脸色越凝重,但很快又否决了这个想法。如果是郡主府的护卫为了保护明遥而杀了这五人,不会想出把棺材放在皇府门口这种阴邪手段;如果是明遥的点,他称不上是郡主府的男主人,那些侍卫只会听命于秦长安,而并非为明遥做事,明遥没那么大的能耐。

    明遥背后会有他没察觉的势力吗?!一个男娼,怎么可能?!

    就算有人为他所用,明遥哪里来的胆跟他这个皇杠上?!

    原本这桩婚事他就诸多不满意,梁雪他见过,跟北漠其他的闺秀没什么不同,他就是喜欢不上,连一分多余的心思都懒得花在这个准皇妃身上。这阵官员们见到他就跟他道喜,他烦不胜烦,心情郁闷之极,这番没除掉最大的情敌,反而遇到了这种晦气的烂摊,他更觉胸口一口气咽不下。

    他虽然不喜欢要娶的妻,但不代表他不看重这场婚事,大皇被赐毒酒后,皇帝对他的态度也时常不太分明。在众人眼里,他几乎坐定了储君的位,但萧元夏清楚没走到最后,一切都不一定。皇帝最宠爱的皇,并非是他,他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违逆圣意,很可能让局势再度颠覆。

    有人在婚事前给他难看,泼他脏水,即便亲眼目睹棺材的民众不多,但已经落人口舌,此事迟早会传到宫里去。

    怒气无法发泄,但他还是得压下火,先好好想想怎么在皇帝面前解释,才能化解眼前的祸事。

    ……

    郡主府。

    “此话当真?”秦长安搁下手里的筷,脸色一沉,顿时没了胃口。

    “千真万确,郡主。”白银点头。

    “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还有半个月就要成亲了,这不是存心去恶心四皇吗?”

    白银表情木然,但思绪分明。“大皇已死,上官德也倒了,四皇最大的敌人已经肃清,喜事临门,本该意气风发。可我觉得,这回四皇的敌人实在太过凶残,远在上官德之上,想必跟四皇有着血海深仇,不知郡主怎么想?对这种阴毒的作案手法,可有怀疑的人选?”

    秦长安如鲠在喉,怀疑的人选?是,她手边还真有一个。

    龙厉安静地看着桌上的燕窝粥,他听这两天秦长安吃的不多,意兴阑珊,几乎终日把自己关在炼药房,直到晚上他才能见她。

    第三日,他实在忍不住了,端着宵夜过来,但她只是淡淡瞅了他一眼,依旧无动于衷地研磨药粉。

    他抚着下颚,打量着她低垂的侧脸,低声。“不吃就凉了。”

    她头也没抬:“你自己吃吧,我不饿。”

    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神色有一丝冷淡,他微蹙了下眉,走到桌前坐下。

    两人就这么坐了半响,即便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炽热目光,她依然不怎么搭理他,他便将手上拿着的一本书册搁在桌面。

    “啪”,声音不大,但在安谧的环境里,却听得格外清楚。

    秦长安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一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对向他,知道他的耐心早已用尽,能在深夜为一个女人送夜宵,她不吃也就算了,更没有半句温言软语,当然会觉得没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一开口,就是质问的口吻。

    “你指的是什么事?”龙厉气定神闲地问,但眼底已经结了一寸寸的冰霜。

    “你心里清楚!”

    “我每天要处理的事都不计其数,我还真不太清楚。”

    她气的脸色发白,恨不得抓起手边的药粉往他脸上抹去,免得他时不时让她这么闹心。

    “四皇府门口的棺材,是你做的?”

    龙厉的目光在她脸上停滞,眼神熠熠生辉,虽然光看行事风格她就能猜测到是他的成果,代表她越来越了解他,但她询问的语气疏远而气结,让他老大不爽,很不痛快。

    “不过是送点新婚礼物罢了,每一口都是最上等的檀木棺材,价格可不便宜,不过碍于四皇大婚是大喜事,怎么样,这份厚礼他还喜欢吗?”

    她几乎柳眉倒竖,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解释,压下心头的无名火。“厚礼?别人娶妻,你送什么棺材?”他的是人话吗?

    龙厉的嘴角撩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升官发财,多好的寓意……他娶了皇妃,光有女人还不够,财富和势力也是缺一不可,他已经是皇,再往上升一级,不就是北漠皇帝?你认为我选的礼物不适合?”

    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

    秦长安灵光一现,反而双臂环胸,凉凉一笑。“你认为这份礼物选的特别好?他日你要娶亲大婚,若有人也在你的靖王府门前放置棺材,你必定是满心欢喜,深得你心吧?”

    被她的牙尖嘴利给堵得不出话来,龙厉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气急败坏,俊美的面孔愈发阴郁。他日他成亲,还能跟谁?不就是跟她吗?她这是为了捍卫萧元夏,口不择言,连自己的婚事都诅咒上了?

    “秦长安,你犯得着因为一个不足挂齿的北漠皇而让我不痛快吗?!”

    “我们马上就要走了,在这个关键时候你给我惹什么事?再了,郡主府出面送贺礼,由得你自作主张吗?”

    龙厉的双眼冒火,被她激怒,俊容微微扭曲。“萧元夏要成亲了,跟你再无关系,你还为他话?他就这么重要?在你眼里,他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好男人,本王就一无是处?”

    她气的胸口不停起伏,他的独占欲太过沉重,压得她无法喘息,那一瞬间,心弦断裂,再无理智,她扬起手,重重挥落。

    龙厉没有躲开,生生地承受了这一巴掌,清晰的耳光声回响在两人耳畔,好似时间静止。

    唯有手掌心传来的炽热温度和明显的痛感,才让秦长安马上回过神来,明白她刚才做了什么!

    “龙厉……你为什么永远都是按自己的想法做事?我从未希望彻底改变你,但这里是北漠,并非金雁王朝,你随心所欲也要有个度。”

    她的咄咄逼人,好似一把利剑,戳中了他的内心,他强势地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仰着脸直视着他。

    “这辈,从来没有人敢打我,你,我该怎么惩治你的胆大包天?”

    他的嗓音很轻,但语气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鹜,注视着她的目光犹如吞噬人的火焰,灼灼地睇着她。

    秦长安被他那么诡异炽热的眸光看得心中一冷,凛然一窒,不由地屏住了呼吸,所有的声音都好似被锁在咽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龙厉的脸颊连着下颚的地方,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可见秦长安毫无收敛力道,也不是做做样,是真的对他下狠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半垂着眼,终于能重新开口,她听得到自己的嗓音比任何一次还要冷静。“萧元夏来找过我,他可以为了我,去求皇帝把我跟梁雪封为平妻,我拒绝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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