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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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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
“当然,我也不想就这么饶了这个居心叵测的长工。”她俯下身,拎起长工的衣领,以匕首轻指他的胸膛,“告诉他们,你是哪里来的?”
长工怕的要死,但还是不敢真话,抖抖索索,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是秦姑娘让我来的吗?姑娘……你喜欢我,想跟我睡觉……”
对于长工的死不认账,秦长安并不意外,她徐徐将匕首沿着他的胸膛滑到腹,他剧烈地发抖,眼神尽是惶恐。
管家不冷不热地挥挥手,一副局势已定的模样。“秦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要?”
“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想不开,要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她无奈摇头,匕首猛地刺下,那刺破他裤裆牢牢钉在地上的匕首,在烛光下闪过锋利的光芒。
一阵骚味,渐渐充斥在整个屋内。
长工吓尿了,黑色长裤下一滩水迹,他牙关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还不实话?我看上去挺有耐心的吧?但是下一次,也许就没这么准了。”秦长安拔出匕首,对上对方恐惧至极的眼神,下一瞬,再度刺下。
“我!是……是大姑娘让我来的……”长工发疯般的喊叫,他已经被割掉一只耳朵,再怎么样也不能被切断命根。死到临头,他再也顾不得保全赵灵娃了。
匕首停在离裤裆一寸的地方,没再往下,秦长安抬了抬眼皮,看着各人精彩的脸色,嘴角有笑。
“山!你身为赵家的奴才,跟人苟且,被我们发现了,还敢污蔑大姑娘!”管家铁青着脸,喝道。“来人,把山拖下去!”
“慢着!”秦长安站出来,眼神犀利:“把他带下去,今天的事还得清吗?就在我这里问,问清楚了再处置他!”
管家脸一白,好似被人打了个耳光,嘴巴张开,却不出话,再看身后几个长工,也都脸色难看,心中刹那间没了底气。
“你们这些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拿起干净的丝帕,擦拭染血的匕首,恬淡的侧脸上犹如冰霜之色。
“不管了!老爷不在,我做主!你们把山绑了,还有这个女人,一并绑了!”管家狗急跳墙,恶狠狠地道。
她话不多,直接走到他们面前,衣袖一挥,一片浅白色的粉尘掠过他们的脸,刹那间,他们手脚无力,瘫软在地。
“这下安静了。”她扯开染血的床单,浅浅坐在床沿,脸朝着这个被称为山的长工。“吧,你跟大姑娘什么关系?”
山惊惧不已,一手捂着仅存的右耳:“是大姑娘……晚上让我到柴房去,脱了我的裤,我不敢……可她我如果是个男人迟早要学会,我就……”
秦长安叹了口气:“在皇城里,你这种以下犯上,甚至打起姐主意的下人,爱慕姐不成,反而诬陷姐名声,至少要打一百板。你们大姑娘天生丽质,又有能耐,她会看上你?”
为了取信于她,山马上跪了下来。“的没有胡,的有证据——”
她似笑非笑。“有什么证据?”
众人面色大变,想拦着他,但浑身乏力,连手都伸不出,眼睁睁看着山嘴巴一张一合,已经来不及。
“大姑娘大腿上有块黑色的胎记,拳头大……”
管家脸上的血色,像是潮水般褪下,连唇都发白了。“山,你想死吗?!”
“管家,你一开始的没错,果然是赵家的丑事啊。”秦长安收起匕首,泰然处之,言语之中满是惋惜。
屋里几个男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再加一个尿湿了裤的一只耳长工,这都什么玩意儿?
几乎就在同时,赵家的另一处,同样发生了大事。
赵灵娃请龙厉去治病的地方,在赵宅的一个阁楼里,龙厉单独走入其中,红恭恭敬敬地。
“大姑娘马上就到。”
龙厉一点头,红退出门外,等了会儿,赵灵娃缓缓走了下来。
薄如蝉翼的白纱下,一件杜鹃色抹胸若隐若现,原本清高冷艳的脸上有着勾人的眼波,妩媚的笑容。薄纱下的手臂能看出凝脂般的肌肤,垂在胸口的发丝随着走动而摇曳。
“龙公,我们开始吧。”
赵灵娃见他表情不变,没有在他脸上看到别的男人会有的惊艳和狂喜,但他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一咬牙,将身体贴上他的胸膛。
他一动不动,黑眸却猛地眯起,体内暴戾狂躁的血液再度沸腾,耳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是红在门外紧张踱步,想必这种粗劣的戏码,已经上演过许多次。
那些中招的男人是该有多蠢,才能上钩?
“公怎么会不举呢?”赵灵娃没感受到这个男人已经涌现杀意,将脸颊贴在他的心口,感受着他成熟的男人身躯下暗藏的魅力,早就脑袋空空。
龙厉缓缓抬起手,眼底染上夜色般的深邃无光,他嘲弄地勾唇,额头青筋无声突起。
赵灵娃轻柔的嗓音在此刻听来,竟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龙公不是家里没有妻妾吗?秦姑娘是你表妹,对吧?”
龙厉的眼底生出凌冽杀气,不用想,赵灵娃这个蠢女人用的是相似的龌龊手法,想要算计他跟秦长安两人!
不安分的手缓缓往下移,这就要摸上他的下身,她抬起眸,粉面含春,嗓音软糯,含羞带怯地。“公这里好……”
最后一个大字没能出口,龙厉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手刀劈下,赵灵娃眼睛一翻,软趴趴地摔了个狗吃屎。
听到里头的动静,红破门而入,但还没开口,已有一把长剑抵住她的后背,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夜晚,赵老爷一回来,就看到赵灵娃和山被绑在一起,一个衣衫不整,一个满身血污,而管家和一干长工,乌龟一般趴在地上。
坐在檀木椅上的秦长安和龙厉,却是气定神闲,有着相似的镇定和从容。
“赵老爷,我们等你好久了。”秦长安轻笑。
赵平看到大厅这幅场面,儒雅的脸瞬间沉下,恨恨地瞪了赵灵娃一眼:“你坏事了!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赵灵娃刚醒来,颈后一阵剧痛,如今耷拉着脑袋,如花似玉的姑娘,身上却有着一股跟年纪不符合的颓败和绝望。
“你都不为自己女儿打算,我还不能为自己打算?”
赵平气得不轻,但看龙厉一身尊贵气息,哪怕只是坐着,不一个字,一句话,也让他心虚的不敢正视。
“两个公,我女儿是花神转世,在洪县地位颇高,你们趁主人不在,把人绑了,这是要做什么?是要兴师问罪啊,还是要动私刑?!”赵平毕竟是读书人,头脑清楚,话文绉绉,一拍桌,有几分威严。
“花神?赵姑娘给我表哥治病,穿的如此清凉,哪里像是从天上下凡的仙?我在青楼看到不少姑娘,穿的跟你女儿一模一样。”秦长安噗嗤一声笑出来。
赵平气的吹胡瞪眼:“秦公,注意你的言辞!你把女成是倚楼卖笑的妓女?!”
“赵老爷,你可知赵姑娘跟赵家的长工有一腿?”她哼笑。
“什么?你又!”赵平不敢置信地看着跟赵灵娃背靠背绑在一起的少年,这个叫山的长工到赵家才一年,两人就勾搭上了?
“又?”秦长安对龙厉眨了眨眼,心照不宣。
龙厉在底下捉住她的手,轻轻一捏,转而对赵平。“要动私刑,也不是不可。”
在所有人诧异而惶恐的目光中,他走到赵灵娃的面前,嗓音很轻,却藏着不寒而栗的阴冷。
“动刑也是有技巧的,话不老实,掰断这只手的手骨,发现第二句谎话,就轮到第二只手。如果骨头太硬还不肯实话,那就打断全身的骨节——”
秦长安无奈摇头,龙厉的残暴不是而已,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而且……乐在其中,看到别人在他手下越痛苦,他就越满足。
赵灵娃再也不敢沉默,流着眼泪,求救地看向赵平。
不过一个晚上,所谓“花神”的谎言,就被戳破。
赵家的女儿生的美丽,因为父亲是秀才,一直养在宅,没出去抛头露面。
直到她十岁的时候,不心撞见赵秀才和年轻貌美的妾在屋内欢好,年纪就春心浮动。
但赵平重利,祖产也不过是几亩田地,想靠女儿出嫁发财,提出要令人咂舌的聘礼,但地方的人多半拿不出来,就这么拖了几年,赵灵娃过了适合婚嫁的最好年纪。
赵灵娃十七岁那年,赵平开始常年在外,学人做生意。该嫁人的女儿不嫁人,大宅里没有主人,她跟长工眉来眼去,日久生情,被赵老爷发现,长工被打的半死赶了出去。
赵老爷无意间跟一个同窗见到面,那人已经当了七品京官,两人有意一起做米粮生意,半年后,投出去的银却没有任何消息。
他赶紧专程去了皇城,谁知道对方的官职和住宅全是捏造,早已人去楼空。
赵老爷从京城回来,非但没有讨回余款,反而多年积蓄全都砸了水花。就在他灰头土脸,心灰意冷的时候,在茶楼的书人那里听闻北漠观音的传奇,到了乡下,看看自己亭亭玉立,沉鱼落雁的女儿,就这么灵光一现,想到了敛财的好主意。
病急乱投医的人,掏银的动作最快。
普通的病人,赵平随便拿几幅不伤身的药方应付,反正吃不死人。但他在暗中观察,一旦是家境富裕的男人,就让赵灵娃骗到赵家宅,在阁楼里“治病”,只要对方被赵灵娃迷惑,就会有人冲进来咒骂对方对花神不敬,企图侮辱仙,甚至威胁对方要去官府……
对方往往花钱消灾,也不敢把事情闹大,这一年多,赵秀才发了一笔不的横财。他暗中雇了不少人把花神的名气传扬出去,银拿到手软,心中的贪欲更是覆水难收。
赵平瘫软在椅里,没想到这两个出手大方的公哥,却是自己招来的瘟神。
秦长安端着茶杯,手里的茶水早已凉透,目光瞥过赵灵娃,那还有什么仙风灵气?除了长的好些,没别的了。
这一出假仙姑真敛财的招数,居然也能蒙蔽这么多人的眼睛。
“我这儿还有一笔帐,没跟赵老爷清算。”秦长安手里的扇指向自始自终没敢开口的长工山,“赵姑娘支使他来爬我的床,赵老爷知情还是不知?”
赵平气急败坏:“不过是个下人,交给你们处置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秦长安踢了踢山,山一想到自己的那只耳朵,立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的一字不漏。
赵灵娃表面是圣洁烈女,骨里却是淫娃荡妇,引诱一个十五岁的长工山,很快用对他而言陌生新奇的男欢女爱,控制了他,要他言听计从。
“赵老爷,还有一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赵姑娘喝了太多次红花,身彻底毁了。”
秦长安此言一出,顿时众人变色,赵平作势要去操家伙家法伺候,就在此刻,龙厉站了起来。
“我们走。”
赵平一愣,这是唱的那一出,但不得不承认,心中又有一丝侥幸。
“官兵马上来,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的,麻烦。”龙厉一双冷如腊月寒霜的眼静静扫过大厅所有人,嗓音透着不耐和厌烦。
身后有人从檀木椅上摔下来,秦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赵平满脸狼狈,恼羞成怒,乱七八糟地从地上起来。
“我去房里拿包袱,待会儿门口见。”她对龙厉。
龙厉下颚一点,等秦长安的背影彻底被夜色吞噬,暗卫孙武才从树上跃下,单膝跪下。
“男的女的都不能放过,等我们离开洪县再动手,做的要干净。”他的薄唇撩起一抹笑,半边脸被黑暗吞噬,诡谲邪美。
“属下明白。”
孙武点头,再度隐没在黑暗中。
龙厉快步走出赵家大门,赵灵娃那个蠢货不得不死,不单算计他,还敢算计他的女人,他会成全她,让她痛不欲生的。当然,还有那个长工,绝不能留活口。
秦长安背着轻便的包袱,站在马车外,就是没掀开帘,也没上车。
“杵着干嘛?”龙厉清滑的嗓音从车内溢出。
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再度回眸,赵家宅在青黑色的雾气中,连围墙都越来越模糊,给她一种感觉——好似再过不久,洪县就再也不会有这个赵家。
她耸耸肩,灵活地钻入车内,却见龙厉闭目养神,周身散发出来的阴冷煞气与尊贵气息揉碎了,与那套黑袍融为一体,平静的脸上却有着一抹嗜血的残忍。
“怎么不等天亮再走?”她随口一问。
“脏。”他睁开眼,只了一个字。
正文 048 这才叫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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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还是远远地堵在门口,龙厉一个不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过来。”
“赵灵娃对你投怀送抱,美人在怀的滋味不错吧?”秦长安笑道。
龙厉从她手里抽过那把纸扇,敛下眼,纸扇轻轻敲了敲手掌,明明没什么可怕的动作,可是那浑身气势的改变,还是让人心头悚然一惊,想着她刚才那句话犯了什么错误,惹得他大爷变脸?
“不过是个村姑,也能让你吃醋?”
她哼了声,绵里藏针地打回去:“你跟我这么久,见过我吃醋吗?”
“你真不想知道我跟她在阁楼做了多少?”龙厉一眯眼,以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里熠火煽动,另一手则猛地探向她的肩膀。
“你要能随便跟个女人胡搞,我倒也省心了。”不是认为龙厉有多洁身自好,只是他那爱洁又病态的毛病太多。
她趁着这个机会转身一闪,他猛地回过神来,伸手一抓,只抓住她裤脚一角,但那片衣料顺着她的动作快速地从他手心滑过。
龙厉一拍车厢:“赶路!”
骏马飞驰,马车在路上颠簸,几个弯道,把她颠的差点打人,谁知一个刹车,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张开双臂朝他扑过去。
男人坚实的胸膛,宛若一面墙,把她的鼻撞的生疼。还不等开口,龙厉就懒洋洋地抱住她,漫不经心地调侃。
“你这才叫投怀送抱吧?”
“还不让你手下好好赶车!”她捂着胸口,冷冷瞪他一眼。“不会挑好路走吗?!”
她发怒的时候总是表情鲜活,那骨里透出来的风情,还真不是什么美人都能效仿的。比如那个赵灵娃,画虎不成反类犬。
怀里这个人实在让他又气又爱。总是能轻易让他行走在失控边缘,每一次照样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但他却舍不得治她。
龙厉在心里叹了口气,栽了,真的是栽了。
“你也可以开口,他们不是聋。”
眼底的那张脸愈发不分明,但唯独那双眼,却蕴藏着勃发的力量和情感。
她哼笑,语气凉凉。“我又不是傻的,谁不知道暗卫一生只效忠他们的主,只听他们主的话,其他人话就等于是放屁?”
龙厉的薄唇勾了勾,手中的扇柄顺着她的脖往下,挑开衣领,看到被束胸布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片白色,略显不满地皱眉。“你知道的还不少。”
“那是当然。”她素净的脸上满是不快。
“但你的话,不等于是放屁。”龙厉的指尖勾起打结的布条,自得其乐地解开,黑眸里情欲浮现。
“为什么?”她咄咄逼问。
“等你成了我的王妃,他们也会为你效忠,替你办事。”龙厉的笑意在暗色中闪动,猛地抽掉她胸口的布条,薄唇贴上她的耳垂,低声道。
“我可不需要他们替我办事。”她脱口而出。
“不需要吗?我以为你费那么大劲弄了个醉仙楼,就是想造一个属于你的情报,你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龙厉笑的很阴沉。“而我的暗卫,是从就训练出来的,不但能用,而且好用。”
秦长安一噎,胸口腾出诡异莫辩的情绪,不得不龙厉就是龙厉,她脑里成形的念头,正在部署的计划,就连大哥都不知道,甚至没几个人知道醉仙楼是她的。但龙厉却早已暗查于心,一语中的,让她无法反驳。
暗卫一事,她是很感兴趣的。
“十一,跳车。”
她拉下他在腰际摩挲的大手:“跳车?”
“十三,避。”
她狐疑地反问:“避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暗卫的底细?”他的嗓音带笑,话音未落,搂着她,把她压倒在身下,幸好马车里铺着上等的丝绸软垫,又凉爽又柔软,不至于让人磕着碰着。
马车外悬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照亮车厢,龙厉仔细打量身下的她,杏色袍,白色衣领敞开着,梳着男人的发髻,更衬托那张脸有着别致的美感。
不柔弱,不娇媚,偏偏符合他的胃口。
马车徐徐停在罕无人烟的野林里,两个暗卫早已离开马车,一前一后守着,保护主的安全。
没多久,车厢内传出秦长安气恼至极的声音。
“这是在马车里,你敢!”
“本王敢不敢,试试就知道了。”龙厉将她的袍向两边扯开,俊脸就在她的头顶,笑着的眼里有着一丝迷乱:“为了帮你揪出这个假花神,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讨点甜头也是应该的吧?”
“是应该。不过我跟你想的甜头,好像不是一回事。”她双手护胸,美眸中没有任何惊惶惧怕。
“你想给我什么甜头?”龙厉轻抚着她光洁的肩膀,体内的血液愈发亢奋起来,好似身体里藏着一头渐渐苏醒的野兽。
秦长安真没想过在这荒郊野外的马车里被他吃干抹净,只能硬着头皮,双手环住他的脖,在他的面颊上飞快地留下一吻。
“就这样?”他挑高一边眉毛,似乎很不满足。
“就这样。”她跟他四目相对,回的理直气壮。
“暗卫的事呢?你想知道,本王可以告诉你。”龙厉没追究下去,虽然是个蜻蜓点水的吻,多少有些敷衍的意味,但能让她主动,意义就不同了。
“不暗卫都是秘密训练出来的?”秦长安有些心动,防备的心思卸下,多问了句。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里头的门道比你想的更深。”龙厉的手暗暗解开她的裤腰带,眼神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不过是你的话,本王可以告诉你,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身突然被填充,她紧紧抓着龙厉的手臂,心底深处却越来越热。
他俯身,看到她眼底有东西起起伏伏,想起上一回两人的亲热不太顺遂,不由地嗓音一柔。
“长安,这回不会弄疼你了……”
她一愣,这话可以从任何人的嘴里出来,就是不可能是龙厉。他为人高傲,残暴无情,性格也有很大的缺陷,她不认为他会把床事放在眼里,更不会把她在床上的任何不适放在心上。
“什么?”那双清凉如水的美眸中,难得有一抹茫然。
“你跟阿遥,你怕痛。”他将绷紧的滚烫身贴上她,两人毫无间隙地搂抱着,他徐徐侵占,感受到她气息愈发紊乱,脸上虽然还有淡漠,但不由得心中大喜。
秦长安眼睛眨都不眨,深深凝望着他,眼前的景象默默有了变化。身上的男人重新戴上了面具,而此刻也不再是在马车内,仿佛只是他们日常朝夕相处的某一个平凡的晚上。
“阿遥。”她的声音有些哑,这些天她刻意保持距离,但很多事都不是她可以装作没有发生过的。
那个为她学武受伤的男人、那个为她砍掉黑龙寨寨主一条手臂的男人、那个跟她一起在地窖熬过不见日月的男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太多,在共渡难关那一刻产生出来的默契和信任,也是无法一笔勾销的。
那些事明明不像是龙厉会做的,但偏偏是龙厉做的。
只因为那一句呼唤,龙厉内心的尖锐就化为春水,他知道自己在她身上彻底败下阵来,却又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妥协和失败,他只能牢牢地封住她的唇,吞灭她炽热的气息。
缠绵之后,龙厉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拢了拢身上凌乱的衣袍,近乎贪婪地锁住她美眸半合的姿态。
“还能看得清我吗?”他的嗓音残留激情退后的沙哑和迷离,听来很是动心。
“要看的那么清干嘛?”
感受到他又摸上她的脸,似乎有些心事,她疲惫地抬了抬眼睫,却看到那张妖孽般的脸上,有着不该有的隐隐担心。
“秦长安,你现在看看我的脸,还是似鬼似魔么?”
话一出来,龙厉都想掐死自己,销魂过后这么好的氛围,什么不好,那件让两个人都不痛快的事。
倒是秦长安,往事历历在目,那是三年前他强要她后,事情发生了,她他似鬼似魔,本是刺激他,她的清白被毁,自然出来的没一句好话。
不过,她倒是想起一个细节,那天是百花宴回来,龙厉原本身体差不多痊愈了,那晚却突然发病……不,应该是毒性发作。
那双阴婺的眸充血,脸上遍布青黑色的长长短短的阴影,几乎是瞬间浮现在她眼前,好似就发生在昨日。
她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
有什么东西浮出水面,突破了浓烈迷雾,让她看清了这三年耿耿于怀的真相。
她心里不太舒坦,却还是问了。“那次你毒发?”
龙厉不言语,脸色稍微沉下。
以前就知道龙厉在娘胎就被喂毒,但那时候她没想追究,但如今,她想要知道的更清楚。
“什么毒?”
他沉默了许久,才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青桑毒。”
秦长安瞬间清醒。
龙厉明白她隐晦表情的意思,没有追问。
“你这命真够硬的。”她淡淡一笑,“青桑毒我虽然没遇到过,但也知道那是会把人折磨致死的慢性毒药,一旦中毒,多半是活不过十年的。”
“这不是遇到你了吗?”龙厉虽然笑着,但嘴角噙着一抹残忍。
“林皇后被赐了白绫,难道是她?”
“她错在不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他冷笑。“如果德妃死在勾心斗角中,那我没什么可的,后宫本就是女人的战场,弱肉强食。但对一个无心争斗,甚至不愿进宫的女人下毒,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她就该想到她这辈会不得善终。”
秦长安敏锐地感觉到什么,抬眼看他。“林皇后一人做的?”
“当然还有几个为虎作伥的奴才,一并赐死了。”龙厉偏过脸,表情无法看清。
她总觉得这事没完,却又不知该什么,她虽然同情德妃,却也仅限于此。
德妃原本不想进宫,但既然让皇帝看中了,进宫当了妃,就该学会在这个吃人的地方生存。她善良,但其他人可都是虎视眈眈恨不得她死呢……德妃生下一个皇后,不但没失宠,反而更得宠,劲头太盛,容不下她的岂止是林皇后?
“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轻叹一声,再度闭上眼,心情没了波动。
“皇家多的是豺狼虎豹——”他顿了顿,这才贴上她的耳朵,低声道。“所以我才你适合。”
“恶鬼我都不怕,还能怕什么豺狼虎豹?”秦长安言有所指。
龙厉的眼闪过冷厉,嘲弄地冷冷一笑,这丫头从就牙尖嘴利,拐弯骂人,是真损。
“三年前的事,以后谁都别提了,不舒服。”她歪过头,态度决绝,不留余地。
感受到龙厉将下颚抵住她的肩窝,就这么抱着她一同睡下,呼吸平稳均匀。
她却辗转难眠。
他们的第一夜,她一直认为是他压着她的脸,从身后占有她,是因为不想也不屑看到她的脸,把她这个官奴当成是泄欲的对象罢了。
那种轻贱至极的侮辱,才是她最难以忘怀的。
她却没反过来想,其实是龙厉不想被她看到他那时候的脸,因为他比任何人更清楚,他毒发起来的面貌狰狞可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为什么不想被她看到?!怕吓着她?为什么?吓着她,让她更恐惧惊悚,不才是龙厉的行事作风吗?
难道——她被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镇住了,心跳如鼓,不会这个瘟神那时候就在乎她了吧?!
那种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的感受,更加明显了,她拼命地回想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想打消这种诡异的猜测。
百花宴上,她跟温如意不期而遇,在桃花林里,温如意还送了她一根发簪当作及笄礼物。
莫非那一幕被龙厉看到了?而之后温如意要带她走,龙厉反应那么大,她迟迟想不明白那时候他已经不需要她的血,为什么还百般阻扰?
她以为是龙厉的残忍和霸道作祟,一直都是这么想的,这么恨的。
浑浑噩噩想了这么多过去的事,秦长安反而累了,马车何时到了码头,她浑然不知。
“爷,船来了。”
龙厉横抱着秦长安,用披风把她裹起来,连她的脑袋都面朝他的胸口,那种窝心的滋味,让他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有着淡淡的温柔。
秦长安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船上了。
她走出船舱,太阳下山,满眼红色晚霞,船到了卢江中心,洪县早已看不见。
甲板上布置着桌椅,方桌上已有饭菜,她嗅了嗅,眸瞬间亮起。
“起来了?”龙厉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她点头,他们所在的可不是一般的船,她躺着的房间精美绝伦,来到船板上看清这艘船比游湖的画舫还大些,连座椅都是红木的。
弯了弯嘴角,语气很平静:“论享受,没人比得上你。”
龙厉不怒反笑,挽着她的手,把她带到饭桌旁。“又不是出来逃难,何必搞的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况且,你应该很想到各地游历。”
她不想承认龙厉太了解她的喜好,但……事实上的确如此,在北漠用两年时间巩固地位和积累财富,她根本没有时间游山玩水。
龙厉眼底笑意加深,她从就喜欢看游记和地方志,很显然,她憧憬自由随性的生活。
桌上放的是新鲜的江鲜,鲜鱼活虾,还有鱼羹,吃的是刚捕捞上来最鲜美的滋味,眼里看的是水天一色的美景,秦长安心中很是惬意。
“刀鱼可是好东西,北漠只有这一条产刀鱼的大江,这鱼要是运到醉仙楼,这一盘没有一百两,连味道都别想闻。”
龙厉挑了挑眉,眼捎蕴含着一抹笑意,这等男色落在别的女人眼里,就是致命的蛊惑,但秦长安的眼睛却始终都盯着一桌菜肴。
“你爱吃鱼眼睛?”
她头也不抬:“嗯。”
龙厉垂眼,没人看的清楚他此刻的眼神,却是将一个玉碟推到她的面前。
这一碗鱼里的所有鱼眼睛,都被他挑出来,一颗颗好似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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