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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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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就是她。

    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人,长发披散在脑后,身上不着寸缕,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到她面前,他压下脸,那双黑眸中杀气腾腾,火光乍现。

    “表哥,要不要喝茶?我亲手泡的碧螺春。”她笑的春暖花开,毫不惧怕他焚身怒火。

    他眸一眯,眯起几分凌厉和凶恶,水珠不停地从他身上坠落,很快地上集聚起一摊水迹。

    “你有没有想过,过分爱洁也是病,得治?”秦长安转念一想,这养尊处优的男人岂止这一种病?他的缺点,就是三天三夜也不完。

    一滴晶莹水珠从他额头的碎发滚落,划过他的脸庞,顺延着他性感的喉结,继而往胸膛滑下……

    秦长安没理由地咽了咽口水。

    龙厉那双犀利的眼,当然没漏掉她这么一个动作,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软嫩脸颊,心头的暴怒果然平息不少。

    太诡异了。

    “为什么赵灵娃对我抿了抿唇我都无法忍受,你对我垂涎地吞口水我反而觉得有趣可爱?”他问的异常的认真,甚至那表情有种古怪的真挚。

    “垂涎你?”秦长安强忍住笑,“我那是杨梅吃多了,生津开胃。”

    拿起干净的布巾,往他怀里一塞,她真没意思跟一个裸男谈心,就算此人长的妖孽般勾人也是。

    他的眼神依旧讳莫如深,缓缓擦拭着湿发,他的喜欢厌恶全屏第一感受,不用找什么理由,这二十三年来,他狂妄又孤僻地站在高处,睥睨天下。

    感情什么的对他很多余,最初来北漠,也只是想得到秦长安——他一直认为是横亘在心的遗憾在作祟。

    披上了宽袍,他才坐下,端起温热的茶水,品了一口,却露出极为难解的表情。

    “怎么了?”

    “你泡的茶,真难喝。”他皱眉,不客气地。

    秦长安的脸垮下来,哪来那么多讲究?能喝就行。

    “不过,往后只能泡给我一人喝。”龙厉霸道地,眼神复杂地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她摇了摇头,懒得猜透他扭曲成麻花的心态,生怕自己也被他污染了,变成那副阴阳怪气的死德性。

    为什么上天要用她的血,救活这么个家伙?!

    北漠皇城,将军府。

    秦铜刚从军营休沐,练了一套拳法,大汗淋漓地进了秦峰的书房。

    “大哥,你找我?”

    “今天,我收到晚妹的信。”秦峰刚毅的面孔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们现在在洪县。”

    秦铜面红耳赤,一脸恼怒。“都知道明遥就是靖王,为什么她还要一意孤行?单独跟他去南疆?”

    “明遥就是靖王……谁能想到呢?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他顿了顿,觉得这句话是贬低了自家的宝贝妹,马上改口,脸色更肃然。“不对,是一物降一物。”

    秦铜发觉了什么,不敢置信地追问。“大哥,你为什么不反对?”

    秦峰意味深长地望向他。“靖王陪着她,我反而放心,靖王虽然性情暴虐,但训练的暗卫天下闻名,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只要靖王是安全的,晚妹必定毫发无损。”

    这一句话,让秦铜无法否认,他不想泄漏内心对秦长安的真实关怀,神情很不自在。“靖王是敌是友,尚不确定。”

    “眼下最大的敌人不是他,而是宰相上官德。”秦峰目光炯然,“上官德那人城府很深,看上去哪边都不站,但我跟晚妹都怀疑他是大皇的人。”

    秦铜脾气火爆,额头青筋暴起,已有发怒征兆。“你不是护着她吗?怎么会让她卷进来?”

    “她跟我一起支持四皇的那天起,就已经卷入这场皇位争夺的风波中了。”秦峰正色道。“我虽是驸马,但也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将军。人脉什么的,更多是晚妹为我打点,为了生存,除了往上爬,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是我花了几年时间才想通的,但我直接告诉你,是不想你多走弯路。”

    秦铜异常的沉默。

    秦峰摸了摸脸上的刀疤,表情愈发凝重,继续。“当年,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认定了她是我们的妹。哪怕我这个常年在军营的大哥都那么喜欢她,更别你了,你比我还疼她……就算是庶女,我也会成为她的后盾。”

    低下头,秦铜麻木的脸上掠过一丝痛楚,感受到秦峰搭在他肩膀上那双有力的手掌,一分分收紧。

    “大哥,我会好好干的。”

    “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北漠重武,这儿会有你大展拳脚的一席之地。”秦峰冷酷的嘴角有了弧度。

    “每年六月底,皇帝跟皇都会到营内来,军中会挑选一批将士比试武艺,一旦脱颖而出,能让皇帝另眼相看,会是升官的最快方法。据我所知,曾经有人拔得头筹,一次性升了两个品级。”

    “把我的名字的报上去。”

    秦峰对秦铜的反应并不意外,他了然地拍了拍秦铜肩膀。“已经报上去了。”

    秦铜没话,迎上秦峰跟自己相似的眼睛,身里这些年一直蛰伏着的东西,早已按耐不住,那样的势在必得,信心百倍,是他再也不想多等的抱负。

    ……

    洪县赵家。

    赵灵娃主动提起带他们去湖边赏荷,是要尽地主之谊,秦长安愉快地答应。

    当然,她很清楚赵灵娃醉翁之意不在酒。

    湖不大,湖光山色也没什么特别,湖边大片绿油油的莲叶,白色的、红色的莲花悄然绽放,还有姑娘坐着船,灵活地穿梭在荷塘中。

    秦长安一向能够入乡随俗。

    岸上就有稚嫩孩童在卖莲蓬,一个才一文钱,秦长安笑眯眯地买了几个,剥开翠绿的莲蓬,里头包着一颗颗翠玉般圆润的新鲜莲,她边走边吃,十分惬意。

    刚成熟的莲吃起来味道清香,很好上口,她咀嚼着,脚步放慢,刻意让赵灵娃和龙厉走在前头。

    “湖心的这座桥叫望归桥,五十年前,湖边居住着一户寒门,学苦读十余载,终于考上秀才。妻没日没夜地织布做绣活,三年后送秀才去了皇城,成功考上了举人,在皇城谋了官职,举人老爷荣归故里,把妻接回皇城,并在湖心建了一座桥,纪念妻的多年来的无私付出——”赵灵娃如花似玉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到最后,还有意无意地看了龙厉一眼。

    “望归两字,可谓是这个寒门妻多年等候和陪伴心情的真实写照啊。”秦长安漫不经心地,脸上却掠过一抹不以为然和嗤之以鼻。

    “想什么?”龙厉看穿她眼底的轻蔑,明明是一段佳话,她眼底的鄙夷和不屑却犹如冬月飞雪,寒心彻骨。

    “我是为这个妻不值,她养活了一个不事生产只懂得埋头苦读的读书人,供他去皇城的路费,还得天天在湖边望着,生怕夫君在京城飞黄腾达了就当那抛妻弃的陈世美,不就考了个举人,在皇城至多当个九品芝麻官,回乡归家不是理所应当吗?如果这举人有良心,就该一辈对妻好,只可惜,就算把妻带回皇城,多的是为了升官而另娶,甚至宠妾灭妻的。不知道这个故事的后续,是否也有不一样的结局。”话完,秦长安又剥了一颗莲,往空中一抛,仰头接住,眉眼间一派潇洒自如。

    赵灵娃那张仙气十足的脸上,有一瞬间的错愕,她就算是秀才的女儿,比一般的姑娘认得字,能背几首诗,但比不上秦长安那么巧言善辩。

    龙厉却无声冷笑,不过半个月而已,他早就看穿赵灵娃的伪装。在朝中狡猾的狐狸见多了,那些都是有几十年深厚功底的,赵灵娃才多大,二十岁的村姑,表面功夫太浅薄,没多久就露陷了,想必秦长安的那一套大胆的令人咂舌的辞,赵灵娃根本就听不懂。

    果然,赵灵娃装腔作势地。“秦公的见解好奇特,不过这个故事是多年流传下来的,我想他们应该是合家团圆。”

    “我这个表弟就是天生反骨,总喜欢唱反调。”龙厉勾唇一笑,眸里没有冷冽,笑出些许罕见的柔和温煦。

    秦长安的眼皮微微一跳,她反骨?这世上最反骨的人不就是他吗?

    龙厉自然地接过她手心里的莲,往嘴里塞去,实话,莲没什么好滋味,有点甜而已,但这种抢食的感觉让这一丁点的甜味迷漫开来,看她唇儿微张,一脸愣呆的样,他很享受。

    而秦长安此刻的真实想法却是,这瘟神连莲都没吃过?一个权倾朝野的亲王跟她抢食,能看吗?

    龙厉心情不坏,朝她一挑浓眉,有种坏坏的挑逗意味,那骨里散发出来的邪佞浑然天成,令让赵灵娃春心荡漾,不能自已。

    赵灵娃的心思活络,龙公什么都好,就是对她太过守礼,人也有些冷峻自持……可他对自家表弟的眼神却多了些温度,谈笑风生起来,有着她这个外人无法融入的亲近感。

    “表哥,都给你,我怎么忘了,你就该多吃点。”秦长安将一把莲放入龙厉的手心,笑容敛去,转为忧心忡忡。

    “龙公为何要多吃莲?”赵灵娃还真问了。

    “补肾。”她轻佻一笑,朝着赵灵娃眨了眨眼,看的那对主仆瞬间脸色羞红。

    龙厉一把扼住秦长安的手腕,眸光泛着无穷的冷意,长指摩挲过她的虎口,在她耳畔咬牙切齿地低语。“你不满足?”

    虽然他的声音低不可闻,但秦长安还是眸冒火,不客气地瞪了过去,但却在他们剑拔弩张的时候,赵灵娃跟丫鬟红使了个眼色,就听的耳畔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红拔尖了嗓大叫:“大姑娘落水啦!大姑娘!救命啊!龙公快救人啊!”

    秦长安一回头,就看到赵灵娃已经从桥上摔下去,只剩下一双手在水面上不停扑腾挣扎。

    她跟龙厉对上眼,两人已经默契地明白所谓游湖是个幌,坠湖才是精心安排的计划。不然,这里有两个公,何必只喊龙厉救人呢?

    上回赵灵娃装模做样地给龙厉看病却连把脉都不会,更别提莲的功能她也浑然不知,秦长安笃定她根本不是学医的料。但一个未出阁的闺女,突然因为花神名号声名大噪,背后肯定有推手。

    赵灵娃这一落水,一旦龙厉跳下去救她,必定免不了身体的触碰,湖边里里外外都是人,救出来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别在乡野镇,就算是在皇城,这种不入流的伎俩是冒着毁掉自己清誉的风险,想让对方男人负责的下下策。

    果然,龙厉只是冷眼看着,黑袍随着微风徐徐飘动,遗世独立的冷傲和漠然,更显残忍。就算赵灵娃就这么死在他眼前,跟街边死了一条狗没什么两样。

    他是绝对不可能下去救赵灵娃的。

    “龙公,求求您!大姑娘要淹死了!”红跪了下来,哭丧着脸,吓得六神无主。眼看着赵灵娃整个人都沉了下去,白裙浮在水面上,场面格外骇人。

    秦长安冷冷一笑,用自己的性命来算计一场婚事,这是真急了。这种粗劣的手法,皇城的大家闺秀早就不用了,只能这里的确民风淳朴。

    但事情还没彻底查清楚,赵灵娃现在还不能死。

    湖畔的人们早已聚集起来,围成一圈,个个面露紧张地呼救,指指点点。

    只听得又一声,湖面溅起巨大的水花,秦长安跳入湖水,幸好水下清澈,很快找到不断下沉的赵灵娃,她一袭白衣白裙格外明显。

    秦长安把人救上来,放在桥上,红哭哭啼啼地喊了半天,人还未醒来。

    她俯下身,探了探赵灵娃的鼻息,还有微弱的呼吸,掐了掐赵灵娃的人中,红却尖声阻拦。

    “秦公,大姑娘还没嫁人,男女有别!”

    秦长安觉得好笑,刚才她下水救人这丫鬟怎么不男女有别?她摸了摸脸上的水珠,似笑非笑地。“你来吧。”

    红一愣,看着面如白雪毫无血色的赵灵娃,支支吾吾地摇头。“可我不会啊……”

    “你不会,那废什么话?”秦长安依旧笑吟吟的,但却生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人就是要有比较,她的贴身四婢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甩这些没调教过的丫鬟几条大街。

    “我……”红语塞。

    “对了,你家大姑娘是花神转世,区区落水肯定能大难不死,我们就这么等着吧。”她言笑晏晏。

    此言一出,红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红”,从脸红到脖,扁着嘴跪在一旁,只会抹眼泪。

    秦长安不话,两指在赵灵娃的手臂穴道上用巧劲一推,再用藏在指尖的金针刺入她的皮下,没多久,赵灵娃就吐出几口水,恍恍惚惚地醒过来。

    她第一眼就想看龙厉,但看到龙厉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浑身干爽,再看秦长安却是浑身湿透,顿时心死如灰。

    救她的居然是秦公,这样一来,她怎么赖上龙厉?赵灵娃怎么想都不甘心。愤懑的目光落在秦长安的身上,见那杏色袍包裹下的身过分纤弱,只是还不等她细看第二眼,身畔的龙厉已经脱下黑袍,沉着脸朝着她们走来。

    龙厉虽没在第一时间救她,但好歹还知道体贴她——她穿的是白裙,夏天的料又单薄,湿淋淋贴着身,连里头的粉色抹胸都遮不住,一时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遮羞。

    她赶紧使出浑身解数,朝着蹲下身的龙厉露出一个虚弱又动人的笑容。

    龙厉却是目不斜视,将长袍披在秦长安身上,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即便她女扮男装,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这幅模样。

    赵灵娃再度目瞪口呆,这时候的她,长发散乱,惊魂未定,身上还挂着几根水草,哪里还有平日里装出来的圣洁气质?

    她由红扶着,狼狈地跟在后头,看着龙厉跟秦长安并肩走着,从未回头,心中又酸又涩,很不是滋味。

    “赵姑娘,我表哥是个旱鸭,刚才没能伸出援手,你可别怪他呀。”秦长安雇了一辆马车,让这对主仆坐进去,毕竟一路上那么多人看着赵灵娃,她再不管,真怕赵灵娃今晚回家就投井。

    赵灵娃低着头,失魂落魄地靠着车厢,那股令人怜惜的风情,宛若枝头上一朵在风中颤抖的梨花。

    秦长安放下布帘,跟龙厉一道坐在车外,看着他置身事外的表情,心中始终很平静。

    “明知道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跳下去?”龙厉低声问,俊美的脸上却很是阴沉。

    她垂眸一笑,听着自己清冷的嗓音。“你无时无刻都能不被任何人、任何事影响,而改变自己的决定,怪不得没人能要挟你、设计你,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转过脸,墨黑的眸里浮动这很多东西,或许,如果没有秦长安的存在,他是这样,论阴狠,论残暴,他不遑多让,所以才能坐得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才能帮龙奕得到皇位。

    但有一点,秦长安错了。

    他正在被她影响着,而且这种影响,随着时间的增长,渐渐深入内心。

    赵灵娃安分了一天,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亲自端着姜汤,来到厢房门口,起来是特意感谢秦长安的救命之恩,但事实上她对龙厉越来越上心,怎么想都不能就此作罢。

    正想敲响门,但她侧耳倾听,觉得屋内异常安静,一时被心中的好奇怂恿,将眼睛凑到门缝里望进去。

    龙厉走到床畔坐下,秦长安正在午睡,只穿了里衣,睡脸清恬,难得卸下平日里的防备。

    他嘴角弯了弯,怪不得一大早非要把他赶出去找赵灵娃,原来是想要一个人清净。

    没良心的女人。

    平日里一点也不娇柔的秦长安,在睡着的时候却有着兔般的绵软、家猫般的慵懒……这些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特质,反而比那些精心伪装的女人更能让他多看两眼。

    他俯下身,毫不压抑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情不自禁地将花瓣色的薄唇贴上她的。

   

正文 047 本王要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

    ,!

    赵灵娃手里的姜汤一晃,烫热了她的手背,她瞳孔一缩,不敢置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她总觉得这对表兄弟的关系太过亲密,甚至能感受到龙厉看秦公的眼神掺杂着别的情绪,就是没想到,龙厉竟然有断袖之癖!甚至是对自家表弟!这不是乱伦又是什么!

    但她没有马上落荒而逃,继续看下去。

    只见龙厉吻着还不满足,大手缓缓从秦长安的胸襟探进去,异常温柔地轻抚。

    微开的胸襟下,并非是男一马平川的平坦的胸膛,而是裹着布条,仔细看来,还有细微的起伏……纵然赵灵娃不算聪明,但也不是傻的,好似被雷击中两次,木然地睁大眼,脸上浮现出一大片红潮。

    原来是不是表弟,而是表妹啊。她本想继续吊着龙厉的胃口,但这么一看,他们大家族哥哥妹妹郎情妾意的,到时候还有她什么事?

    她得马上把计划的最后一步提上日程,只要造成事实,就算能当个妾,也是一辈衣食无忧!

    秦长安是被憋醒的。

    她一睁眼,头上的黑影罩着自己,一张沉迷的俊脸看的她眉眼直跳。

    他的舌尖恶劣地逗弄着她还未苏醒的丁香舌,愈发用力,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狂狷和热情都灌注到这个吻里。

    几乎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索吻,她下意识地眯起眼,无奈半睡半醒的身体还是懒懒的,根本不想挣扎。

    一个吻,就能把人吻得浑身发毛,也只有龙厉有这种本事。

    龙厉则一手按着她的胸口,脸上露出餍足的表情,薄唇鲜红欲滴,生出一种虚实难辨的艳丽。

    “这样都能有感觉?”她古怪地盯着他,他好似一只刚偷腥的猫。

    “如果没有人在外头偷看,感觉会更妙。”他贴近她的耳朵,望着她细的耳洞,忍不住以手指轻揉。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斜了他一眼,龙厉面色一沉。“不解风情的女人。”

    “怪不得人偷情会上瘾,原来就是享受这种偷偷摸摸怕被人发现的滋味,刺激吗?”她嘟囔一句,明知道外面有人在看,还非要吻她,龙厉果然是疯魔的吗?

    “本王想吻你,随时随地都可以。”他的手如同铁钳一样紧抓不放,他身上的温度毫无保留地透过两人相触的肌肤穿了过来,他的话霸道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那就等我睡着再。”秦长安很坦率,翻个身,继续睡午觉。他一个亲王以恶名传天下,趁她睡着毛手毛脚算什么?

    龙厉脸上一片阴婺,眼里跳动着狠戾的火焰,胸口一股恶气自始自终压不下去。

    他直直地望着她,手心拂过她的脸,掌心下感受到的细腻,让他有抚摸她全身的冲动,甚至想不顾一切地将她搂紧怀里,让她因为他而颤栗忘情。

    但他最终没有。

    “上官德派来了五个高手,本王杀了四个,留了一个活口继续跟上官德保持通信……”

    虽然闭着眼,但他的话一字不漏地钻入她的耳朵,她没了睡意,坐了起来。

    龙厉显然手法纯熟,在对付对手上面,她没什么好质疑的。一路上,也正是有他暗中排兵布阵,她才能享受几天好吃懒做的悠闲日。

    “果然是他。”她眼神一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等我们离开了洪县,再把假消息传去上官德身边,就我们上了官道,从陆路去南疆,他一定会信。”

    “言下之意,我们不走陆路?”她挑了眉。“走水路,不是绕远路吗?”

    “从洪县的码头坐船到卞州,再从卞州转道去珍珠泉,并不会更远。”

    “声东击西?”秦长安笑了。

    “天底下的奸臣大多是一个德行,既然上官德要在这趟南疆之行上要你的性命,他就会不断地派杀手来,确保万无一失。”他的眼也在笑,但笑意里的阴暗让人瞧着,心也跟着沉下去。

    她觉得有趣,龙厉此人正邪难分,真要分,还是邪气多了些,从他嘴里奸臣两个字,她怎么就不太适应?如果他不是皇,他身上的标签又是什么?无非是权臣、弄臣之类。

    “本王知道你在想什么。奸臣在本王眼里,不过是一只臭虫。”他攫住她的下巴,坦然地跟她四目相对,看清她眼底的一丝嘲讽。

    “这些事本王会为你摆平。”

    “你可不像是做事不求回报的人——”她顿了顿,漂亮的眼清凉如水,嗓音为之一柔。“表哥。”

    “那就让本王成为你的男人、你的丈夫,这样,你脚边任何的障碍本王都会为你扫清。”龙厉完这一句,就收回了他的手,优雅地拂袖,动作怡然自得,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阴沉。

    这不是他第一回提到两人的名分,也知道他在北漠逗留的时间够久了,势必要在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为什么是我?”秦长安淡淡地问,她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一个靖王妃的位置不会让她患得患失,但她也不是会主动跳进火坑里的蠢蛋。

    “你适合靖王府。”龙厉声音微沉,她的话无意间直戳他的心口,这也是龙厉心里的隐痛,用明遥的身份看到了真正的她,他知道不让她回到过去,就必须给她更有分量更显赫的地位。

    秦长安若有所思,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凤手环,没来由地想起神官的话,她曾经觉得荒谬至极,但如今……难道真有注定一?!

    “更重要的是,你适合本王。”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

    她猛地抬起脸,直勾勾地盯着他,想在那张邪美的脸上找出些许调笑的痕迹,但却见到他眼底罕见的认真。

    “赵灵娃马上会有动作,你要心。”龙厉完这一句,打开门走了出去。

    果然,赵灵娃让红来传话,三天后的午后,就要为龙厉治病。

    深夜,赵灵娃的屋依旧亮着光。

    她盘腿端坐在床上,隔着轻纱,对着跪着的人。“听清楚了吗?”

    回她话的人是个十五岁的伙,穿着褐色的短打布衣,面目端正,但眼神里透着与生俱来的怯懦。

    “大姑娘,那个院里住着的秦公,的也是见过的,男人和男人怎么……”他舌头打结,红了脸,再也不下去了。

    “秦公是个女人,上回就看你偷偷瞧着人家,眼睛都不带眨的,现在我给你这个好机会,你是捡到大便宜了,懂么?”赵灵娃虽然还是一套白色衣裙,但跟往日那副仙气逼人清冷孤绝的模样截然不同,脸还是那张脸,是美丽娇艳的,却也只是如此,甚至那双眼滚着不该有的浑浊。

    伙听懂了赵灵娃的暗示,年轻气盛的年纪,光是想想就气血翻涌,满身躁火。“可是那个龙公看起来挺厉害的——”

    “你怕什么?我很快就是龙公的人,当然会保你无事。”赵灵娃嫣然一笑,嗓音带着几分安抚。

    看主答应地这么爽快,没头脑的伙得到了赵灵娃的承诺,满心欢喜,笑眯眯地离开了。

    红苦着脸问:“姑娘,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

    赵灵娃瞪了她一眼。“那就别让他知道!”

    红抿了抿嘴,很显然自己主要趁赵老爷出去收租的时候动手,她没有选择主的权利,却也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一年半来,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也算对得起他了。可你看我被拖到快二十岁了,他还不让我嫁人……我总不能当一辈的花神吧。这回,他要钱,我要人。”赵灵娃的面孔微微狰狞,心中极为愤懑,自从在门外窥探到龙厉亲吻秦长安的一幕,嫉妒宛若一团火焰,不分白天黑夜炙烤着她。

    赵平曾经吩咐过,要她尽量拖延两个公哥在赵家治病的时间,毕竟像他们这样的肥羊不好找。

    可是赵灵娃等不及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心思。

    她要龙厉用对待秦长安的态度对她,用看着秦长安的眼神看她,只要她豁出去,让龙厉碰了她,她就再也不用当这什么花神!

    这么想着,赵灵娃姣好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怨毒,几乎绞碎了手里的帕。

    ……

    秦长安翻了个身,有人偷偷潜入她的屋内,但龙厉已经出去单独见赵灵娃,况且光听脚步声也知道不是他。

    来人故意蹑手蹑脚,来到她的床畔,气息声听来充斥着狂喜和激动。

    一双炽热的手掌,因为紧张而冒出惊人手汗,颤抖地摸上她的头发,她没话,却暗中摸索到压在枕下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大哥送她的,寒铁所制,削铁如泥。

    男人悄悄摸上床,手掌从她的发梢,落到她的肩膀,颤颤巍巍地想要拉开她的腰带。就在下一刻,她按住那双不规矩的手,寒星般的眸,瞬间睁开。

    将男人的手臂反折过自己头顶,她旋过半圈,身后响起一阵闷哼。她没有一瞬间的迟疑,手腕划过,耳畔听到利刃砍入骨肉的声音。

    “啊——”

    那人抱着头,发出凄厉的喊叫。

    门外顿时有人冲了进来,由管家领着几个粗鲁的长工,个个板着脸,凶神恶煞,这架势……是来抓奸?!

    当她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床上的血迹和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才发现男年纪很轻,约莫才十五六岁。他蜷缩着身,在血泊中滚来滚去,疼痛难忍,状若发狂。

    而一滩血迹之中,静静躺着一只人耳。

    秦长安手握匕首,血滴溅在白色里衣上,血水顺着银亮的匕首一滴滴落在地上,她长发披散,那双眼清冷沉寂,冷冷扫过在场的五六个男人。

    满身横肉的几个长工见了,不懂对方很明显是个娇的女人,但他们摆出来的气势全都瞬间消失,甚至没人敢再往前一步。

    管家年纪大,假惺惺地。

    “秦公,不,秦姑娘,你怎么跟赵家的长工厮混在一起?”

    “管家,您这是来问罪来了?”她双臂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你们都是大姑娘请回来的贵客,秦姑娘想必是大户出身,也该知道这种丑事一旦被闹大了,谁也落不着好看。”

    她了然一笑,从腰际掏出一大叠银票,笑吟吟地在管家面前晃了晃。“这里是一千两,不知道管家喜欢吗?”

    管家本来就是听了赵灵娃的唆使,想敲一笔竹杠,没想把事情闹大,看到秦长安主动拿钱出来,顿时笑出满脸褶,语气谄媚。

    “喜欢。”

    “是吗?我也挺喜欢的。”她笑靥如花,在管家伸手的那一刻,却将银票重新塞回了自己身上。

    “秦姑娘,你耍我?”管家脸绿了,猛地抬高声音:“我们老爷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要是收租回来,看到你把人伤了,可不能这么简单就息事宁人的。”

    “当然,我也不想就这么饶了这个居心叵测的长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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