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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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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男女通吃的……唯独这种人我只是听说,不曾真正见过。”

    秦长安失笑,男人爱男人,女人爱女人,还有男女通吃的……这都什么事儿?真是衬托的她更像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了吗?

    “女人跟女人之间,也能有情欲?”因为她是医者,学的就是阴阳调和,才是世间正道,却不懂女子同样能给女子带来慰藉。

    冯珊珊面露尴尬:“我看过春宫图,图上的女人多半靠的是一些……。特殊器具,娘娘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长安几乎是瞬间恍然大悟,这下子,总算明白,那个无心,是个女人,却是个假男人啊。

    女子跟女子的情爱里,必然也是一方扮演女子,另一方扮演男子。

    “娘娘,洪少爷来了。”冯珊珊的声音,打破了秦长安的思绪,她点点头,不再神游天外。

    “娘娘金安。”

    抬了抬眼皮,她望向面前称得上一表人才的青年男子,神色淡淡。“吴家可有什么动静?”

    “吴世勇派人来了京城,几乎把京城的每一家客栈都搜遍了,幸好娘娘眼光长远,未雨绸缪,我们兄妹躲在这儿,才不被洪家的爪牙发现。”

    “我们到底还是小觑了他,本以为京城是天子脚下,他断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没想到——”秦长安凉凉一笑,语气讥讽。“若让吴家安然无恙,还有王法吗?”

    洪雁山掷地有声:“娘娘若能把吴家绳之以法,还洪家一个清白,洪家愿意为娘娘当牛做马,就算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或许因为他实在太激动,就在他下跪行礼的时候,秦长安窥到他的左边衣袍,争当她狐疑地多看两眼,却映入一双狭促的眼内。

    “你那是?”

    见秦长安的眼神实在犀利,洪雁山难掩心中的慌乱和尴尬,事实上,他面对自己的身体,一向从容,却不知为何此刻竟有些无所适从。

    但最后,他还是缓缓拉开左边衣袖,让左手暴露在空气之中,故作平静地说。“天生如此。”

    看着是一个五官端正英朗的青年,气度也不差,但竟然有着一双完全不同的手,右手是正常的男人手掌大小,而左手的手腕处猥琐,下面的手就像属于一个三四岁的幼童的,虽然五根手指一根不少,但成年男子身上有着这样的一只小手,的确违和。

    感受到秦长安非但不曾迅速移开视线,而且看得更加关注,洪雁山的脑袋轰然一声炸开,颧骨上飞上两团红晕。

    “娘娘,雁山的残手太丑了,您别看了……。”这只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哪怕他已经可以非常自然地应对任何陌生人的瞩目,甚至是异样的目光。

    这二十几年来,他自认为自己做的很好,在洪家,是个不负众望能够担当大任的嫡子,没有被天生的残缺拖累。

    但是在江南,他遇到不少女子,结交的时候兴许对他怀揣爱慕之情,但一旦看到他的残手,一个比一个逃得快,或许这就是他二十多岁还不曾成亲的真正原因。

    是了,这就是上苍给他最大的磨炼,给了他一张可以说是很正派英俊的脸,同时给了他一只丑陋不堪的残手。

    可惜他想遇到一个始终能对他态度如一的女人,家世容貌都不重要,只要她不怕自己的这只残手,他就愿意一辈子对她好……

    “能走过来给我瞧瞧吗?”她轻声问道。

    洪雁山浓眉紧锁,如鲠在喉。“恐怕这不合规矩。”寻常人家尚且讲究男女之防,更别提秦长安乃当今皇后。

    “怕什么?冯掌柜和我的大宫女都在,这可不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再者,我是出于医者之心,想看看你的手。”秦长安抿唇一笑。

    洪雁山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脸上的红晕迟迟不曾消散,说不上来为了什么,他还是把左手伸了出去,心中十分纳闷,他不是很讨厌别人异样的目光吗?不喜欢被同情被怜悯被嘲笑,哪怕只要是对方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单纯,他都会马上竖起防备的城墙,不让别人影响到自己。

    “左手能使力吗?”秦长安垂眼,看得仔细,笑容早已敛去,令那张明媚的容颜看上去很是平和。

    “可以,只是使不了太大的力气。”鬼使神差,他回了话,心跳依旧乱七八糟。

    “你的右手完好无损,实际上,左手虽然抵不上太大用场,但不至于让你沦为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人,不是吗?”她始终都只是观察而已,不曾伸手触碰,毕竟,这个男人的防备心等同他的自尊心,她无意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是。”他哑然开口,虽然无法否认,但没有人愿意与生俱来就有残缺,而且,还是永远都无法治好的残缺。

    “还有一点,我要更正,你的左手一点也不丑陋,就像是孩子的小手,看上去纯真无邪,稚嫩可爱。我们每个人小时候的手,不都长这样吗?”

    无邪?可爱?

    洪雁山的脸更红了:“娘娘,这些字眼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你瞧,你误以为自己已经一点也不在意了,其实,比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更在意的人,一直都是你自己啊。”

    他猛地抬起脸,那一刹那顾不得男女之防,顾不得自己是家教出色的子弟,不该直视一个女人的眼神,却又难以避免那种被雷电劈中的感觉,好似那一刻,他才真正看懂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心。

    认定自己足够强大,事实上,他只是怕被伤害。

    一语惊醒梦中人。

    “洪雁山,洪家派你上京,让我看到你这只所谓的残手,兴许,这是一个契机。”秦长安离开的时候,留下这一句话,在洪雁山听来,有着某种难以揣摩的深意。

    直到亲自把秦长安送走,冯珊珊折回来的时候,还看到洪雁山留在那间屋子里,她笑了笑。“洪少爷,皇后娘娘的医术高明,或许……。”

    就连这位风雨阁的大掌柜冯姑娘,也是把话说一半,喜欢吊人胃口。

    或许什么?

    洪雁山很想追问。

    可能吗?他的这只残手还有救?

    心思不明,双眼晦暗,落在自己的左手上头,秦长安说,这就是一只孩子般的小手,不曾长大,实际上,跟丑陋残缺无关。

    ……。

    刚回到皇宫,就看到翡翠在栖凤宫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娘娘!”

    “怎么了?”

    “容太妃来了。”翡翠指了指身后:“半个时辰前就到了,奴婢说了娘娘今日有事出宫,她却不肯走,说是要等您回来。”

    她虽然是皇后身边的人,却也不敢驱赶太妃,容太妃的耐心实在好,她只能让其他宫女留守,自己到院子里来接应。

    “有什么好慌的?进去吧。”秦长安浅浅一笑,红唇微抿,笑容早已不达眼底。

    看到秦长安来了,容太妃还是站起身来,笑吟吟地说。“皇后这么快就回来了?”

    按照后宫惯例,太妃是她的长辈,是不用对她行礼的,若是遇到个专横跋扈的,譬如野心勃勃的淑太妃,反而一门心思要对晚辈指手画脚,倚老卖老。

    但这一点,容太妃当真做的很好,她为人处世的法子,令人感受到的只有长辈的温和慈祥,而无吹毛求疵,傲慢刁钻。

    “在宫里待得久了,偶尔也想出去走走。”秦长安不曾多说什么,等她坐下之后,话锋一转,问道。“太妃娘娘有什么事吗?”

    容太妃圆润饱满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纹路,显然,她不是一个过分注重自己容貌的女人,那双眼睛笑起来像是弯月,毫无架子地说。“皇后是皇上最看重的人,我的确是有事相求,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

    “太妃请说。”

    “从我十八岁进宫以来,在宫里已经度过整整三十二年,如今皇上登基半年多,后宫的人也越来越少,有时候想找个说话的伴儿都难。再加上这几年我时不时地去三清观修行,清淡平静的日子,才是我晚年想要的。”

    秦长安自然听得出容太妃的弦外之音,她并无太多震惊之色,而是徐徐追问,脸上一派宁静。

    “太妃想出宫?可有确切的打算?”

    “我一生无子,在后宫中最大的用处,无非是将太上皇抚养成人……也见识过了宫斗的精彩,见血见肉绝无冷场,到了这个年纪,当真是有些累了。先帝仁厚,不要任何后妃为他殉葬,宫里留下来的姐妹不多,但至少她们膝下还有公主能进宫探望陪伴,唯有我那儿,始终冷冷清清。想来,若是皇后跟皇上说一声,让我到宫外颐养天年,皇上也会答应的。”容太妃从头到尾,脸上都有着温和笑意,丝丝入扣,十分诚挚,让人难以拒绝。

    哪怕在风月阁看到了无心的真面目,已然猜到了容太妃那个不能见光的秘密,秦长安还是不曾在眼神和语气中泄露一丝厌恶。至少,她不会因为一个人爱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轻易地把人打入地狱。

    她笑着点头。“太妃是先帝的人,先帝在世时,对皇上格外宠爱,皇上定是想要你们留在宫里,安享晚年的。再者,过去可没有太妃私自出宫的先例。不过,太妃既然想出去,就该有个去处。若是皇上问起,我也好有个答案应付。”

    容太妃握着手里的团扇,挡住半张脸,笑了。

    应付。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眼前的女人是靖王妃,当初已经看出此人跟名门大户中娇养出来的闺秀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因为皇家原本就是个人情冷漠的地方,她们称不上是真正的婆母和儿媳妇,因此,没有太多往来。

    现在再看,秦长安真是个性情中人,敢说敢做,胆识过人,直率却不愚笨,聪慧却不歹毒,已然是皇后的最佳人选。就算是跟之前的蒋思荷比,也是略胜一筹的。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29 文武双全的吃货?

    

    当然,比起蒋思荷,秦长安还有一个能耐,就是她能让一国之君对她服服帖帖,并不是一个对丈夫惟命是从逆来顺受的温顺贤妻,因此,她才敢用如此调侃的语气,丝毫不担心隔墙有耳,让皇帝大为震怒。

    就是冲着这个能耐,这天下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自己的丈夫从亲王到天子,明明拥有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力,却从未想过拥有更多的美人,试问,这难道不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手段吗?

    可偏偏,秦长安办到了。

    或许这世上还有很多变数,也或许秦长安以后会遇到更多的难题,但她能让龙厉对臣子疾言厉色地说出后宫只有皇后一人的誓言,就已经赢了。

    想到这里,她来见秦长安,的确是正确的选择。若她直接去见龙厉,龙厉的态度很难说,而且那个男人太过寡情,至少,对于皇后之外的人而言,他是没有半点人情味的。

    而秦长安至少是个真性情的女人,女人才能理解后宫的苍凉和苦涩,兴许,秦长安不会为难她。

    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摇头苦笑:“不瞒皇后,进宫大半辈子了,娘家的晚辈都喊不出名字来,回不回娘家,真也是无所谓了。”

    听了容太妃的一番话,秦长安更加坚信,她跟娘家的关系淡薄,吴世勇在外面闹事,不见得跟这位远在京城皇宫的后妃有关,狐假虎威的人,这世上有的是。

    秦长安提出一个建议:“我想到一个好去处,不知太妃是否愿意?太上皇所在的小行宫,僻静优美,最适合养老散心,太上皇从小就跟随您,您虽然不是他的生母,但对他有养育之恩。你看行吗?”

    容太妃思忖了片刻,还是拒绝了。“太上皇身体不好,需要的是绝对的安静,我就不去打扰他了。”龙厉龙奕这对兄弟的感情,已经到了头,她纵然是把龙奕带大的,也无心再掺和进去,再者,她跟龙奕终究不是亲生母子,所谓的感情,也不过是多年的相处,没什么的。

    话说到这儿,无需多言。

    “太妃,事发突然,容我考虑考虑。”

    容太妃依旧笑得和善,当她起身正欲离开,突然转身朝着秦长安说了句。“每个女人在进宫之后,或许都曾奢望能得到一国天子的专宠,这么多人里,就只有皇后一人完成了众人的夙愿。”

    感受到容太妃释放出来的善意,这一番话,或许是讨好,或许是赞赏,又或许是拉拢,但总而言之,她很受用。

    秦长安端坐在垫着软垫的红木椅子上,浅笑吟吟,那双美目熠熠生辉。“这些女人里,也包括太妃吗?她们都想要得到天子的宠爱,盼望后宫再无争宠,后妃也曾这么想吗?”

    一连两个询问,问的向来温和的容太妃也不由得变了脸,但那只是一瞬间,她眼底的落寞和苍凉仿佛是天边的烟火,很快消散,最终什么都没剩下。

    哪怕没有得到只字片语的回应,身为女人的直觉,秦长安已经能够察觉到容太妃的异样,容太妃的秘密隐藏了那么多年,藏得很深,藏得很好,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时隔三十多年,发现这个秘密的人,却是她。

    容太妃生性厌恶男子,厌恶的不是一个男人,或许是所有男人。所以,连她娘家的兄长进宫探望,她没有把人赶走,却只是敷衍着见了客人,维持着表面的相安无事,等人走了,却把亲戚坐过的椅子、喝过的茶具全都丢了。

    但是这样的行径,在别人看来,就是大家闺秀爱洁的小毛病罢了,除了不近人情了些,并不会引起过多的注意。

    谁会怀疑一个天子的后妃,竟然不喜欢男人呢?

    而她因为并不出众的容貌,始终没有得到先帝的心,更无法怀孕生下皇子公主,若是换做其他后妃,不是怨声载道、伤春悲秋,就是化悲伤为动力,使出魅惑君心的十八般武艺,拼了命地往上爬,可她没有。

    难以容忍男人的亲近,又怎么会甘愿为先帝生儿育女呢?她多年不孕,不见得真是身体不好,兴许还曾经私下做了一些小动作?

    不只是因为生性豁达,与世无争,是后宫的一切,她都冷眼旁观,巴不得自己的存在,被先帝忘得一干二净吧。

    可是,多么可笑啊,她的不争不抢,反而成为先帝眼中拥有柔顺性情的好女人,可是刚才最后的那一眼,秦长安断定众人面前的容太妃,有着一副谁也不曾窥探过的面貌。

    龙厉来到栖凤宫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而秦长安则还沉浸在容太妃给她带来的巨大震惊之中,不曾察觉背后男人的靠近。

    他故意压下身段,从身后环抱住她,薄唇几乎贴上她的面颊。“今天又出宫了?”

    肩膀耸动了下,她被人从思绪中抽离出来,眼底的错愕转瞬即逝,唇畔马上生出一朵笑花,回眸看他。

    “没法子,你又不肯选妃,让我整天为了整治她们而忙的不可开交,当然只能出去找乐子了。”

    龙厉听出她语气里的调侃意味,若有所思地望着她,那深不可测的眼神令她心跳乱了,霎时觉得好狼狈。

    他一定明白她真正的言下之意吧。

    “看来,还是朕的问题了?”他挑眉,神色高深。

    她的心里有些发热,努力保持一贯的平静从容。“你这个人,还禁不起开玩笑了?”

    如果把他激怒了,他的坏脾气又上身,一气之下去纳妃,她可不就呕死了!

    瞧着那张因为怀孕而圆润些的俏脸,愈发明媚起来,小女人姿态十足,曾几何时,秦长安已然这么在意他?那个裴九又算什么玩意儿?不,就算十个裴九加起来,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又怎么能质疑两人的感情?

    他的心中很是得意,心情好了,俊美面庞自然笑得犹如春临大地。

    十天前,那一场毫无节制的欢爱,的确累到她了。她隐约知道龙厉心里不痛快,不痛快的原因是裴九那人的存在,裴九说她的长相跟自己的心仪之人相似,还是个死人……他霸道惯了,最不喜欢有人觊觎自己的妻子,哪怕,这或许还称不上觊觎。

    现在,看到丈夫笑得开怀,秦长安的心口也打开了,主动牵住他的手,笑得格外甜美。“肚子是不是又大了很多?”

    “是,好像比第一胎还明显,这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他嗤笑,向来凉薄的眼梢,却涌出一丝柔情。

    秦长安算是很能藏得住肚子的女人,第一胎也是如此,五个月前都能靠宽大的衣裳挡住怀孕的身形,但是过了五个月之后,这肚子就跟变戏法一样,两三天就变了个样子。

    “我担心里头的比羽儿还要大,孩子太大,可不容易生下来。”她拉着他的手掌,两人一道贴在海棠红绸缎衣裳上,感受着圆滚滚的肚皮下,正在孕育另一条小生命。

    “那怎么办?”男人一听,急了,龙羽生下来就是个胖小子,当时抱在怀里沉甸甸的感觉,让他记忆犹新。当时生龙羽虽然还算顺利,但也花了三个多时辰,从白天等到黑夜,他永远都忘不了那种等待的煎熬,令人发狂。

    若这一胎的孩子更大,岂不会让她面临难产的遭遇?就算在千军万马面前,都能不动如山的男人,真是慌了。

    “还能怎么办?我让御膳房多做一些清爽的蔬菜,少吃荤腥,宫廷一旦遇到后妃有孕,就知道一味地给人进补,补得人脑满肠肥,生孩子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她抿唇一笑,见到他露出罕见的紧张表情,心里却是甜蜜蜜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找个学医的妻子,果然受益颇多。”

    龙厉感慨万千,他们的缘分就是在秦长安拥有药人体质的时候开始的,她成了医术高明的女医,不但把他一身毛病治好了,还让他能看到一个个健康孩儿的出生。不像他,生来就是病秧子,明明该无忧无虑的年岁,却吃尽苦头。

    “你知道就好。”美眸轻轻瞥过,带着已婚少妇的妩媚,好似一泓清泉,却又透着神秘的魅惑。

    他们还是一对年轻夫妻,这条路上还会有不少难关,但只要彼此能为对方多想想,她坚信彼此可以白头到老。

    龙厉能给她一夫一妻的承诺,她知足,更珍惜。

    “爷最近在文武百官里,选了三位内阁阁老,内阁的人全都定下了,初具雏形,先试试看。等孩子出生后,爷就能多点时间陪你。”

    “你陪我的时间已经不少了,还是国事重要。”她嫣然一笑。

    “这么体贴?”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睇着她,指腹落在她依旧精巧的下颚上,来回摩挲。

    “今天程姑姑跟我说,宫外人家的孩子若满了一周岁,就要试试抓周。不过宫里似乎没有这个规矩,不如今晚我们让羽儿玩玩?”

    “试试也无妨。”他低笑:“不过里面不能放任何吃食,否则,爷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孩子胃口好是好事,哪像你啊,吃东西太刁钻——”

    “那小子养的太肥了。”

    “胖乎乎的才可爱嘛……”

    翡翠怀里抱着大皇子龙羽,一走进来就是主子们眉来眼去的恩爱场景,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静静候着,直到有人出声,破坏了她不打断主子谈话的初衷。

    “阿娘啊娘,啊啊爹爹……。”半个月前“被迫”学会说话的龙羽,看到秦长安跟龙厉,小脸上笑开了花,激动地抡着小拳头,在翡翠怀里扭来扭去。

    大皇子看着胖乎乎的,抱起来实在有些分量,翡翠终于受不了龙羽的折腾,只能把他放在地上,结果胖小子敦敦敦地就朝着前面走去,一把抱住龙厉的小腿,还不忘往上爬。

    龙厉直觉想要蹙眉,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轻哼一声。“怎么越来越像是一只皮猴子?”

    秦长安“噗嗤”一声笑出来。“男孩子活泼点好,你看,现在肯开口说话了,走路也走的很稳当,不需要我们操心。”

    弯下腰,一把拎着龙羽,把他放在榻上,龙羽在宽大的榻上滚了两圈,嘿嘿笑着,仿佛觉得这是爹爹跟自己的游戏,从这头滚到那头,最终还是牢牢地霸着龙厉的膝盖,仰着头好奇地望向面前的男人。

    秦长安的眼角余光瞥过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相处的画面,直到如今,她依旧不认为龙厉是个特别喜欢孩子的男人,或许这是他孤寡性情里的天生缺陷,但他可以将感情凌驾于他原本不耐和易怒的性子上,用自己的方式陪伴儿子,已经让她很满意了。

    男人的手掌搁在膝盖上,任由龙羽抓着一根漂亮的手指往嘴里塞,孩子还小,牙齿称不是锋利,哪怕咬了他的指节,也不觉疼痛。

    将手指从儿子嘴里拿出来,用素帕反复擦拭,再狠狠地捏了捏龙羽有肉的脸颊,不客气地批评道。

    “什么都吃!记住了,你是龙子,不是猪——”

    她垂眸一笑,怎么感觉这个说话刻薄的男人,此刻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很快摆放好榻上的几个物件,龙厉的手臂横亘在龙羽的胸前,不让他乱爬,瞥了一眼,抓周的东西有:一本三字经的书、一把陆青铜做的木剑、一把黄金算盘、一支狼毫、一枚寿山石印章、一枚簇新铜钱、一把小型弓箭再加上一小碟猪油酥饼,凑齐八样。

    胖小子今日穿着一套蓝色的新衣,上头有着银色的花样,将他原本就生的精致的容貌衬托的更加贵气,那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东西,已然蠢蠢欲动。若不是胸口前有着龙厉的手臂阻挡,他早已蓄势待发,扑过去了。

    “来,羽儿,看看你喜欢什么?”秦长安坐在榻上另一头,朝龙羽招招手,脸上挂着笑,笑容可掬。

    龙厉这才松了手,龙羽手脚并用,宛若一头矫健小兽,满眼新奇,环顾一周,发现其中有很多从未见过的小玩意儿,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什么。

    明明只把抓周当成是个解闷的小游戏,但在此刻,龙厉当真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自己儿子会抓什么东西?该不会当真被他说中了,抓了几块猪油酥饼,吃的满嘴油光吧。

    过了一会儿,龙羽总算伸出了圆胖的右手,牢牢地抓住那把木剑。

    秦长安登时坐不住了,满心激动:“羽儿,你选了木剑?太好了,你的身体强健,等再过两年,就让你二舅教你学武——”

    龙厉则不如她如此激动,眼神微微一黯,让陆青铜教他儿子练武?练得跟陆青铜一样,浑身大块肌肉,衣衫穿的贴身一些,就好似无时不刻要把布料撑开,这样好吗?!羽儿的长相肖似他,长大后必定是个俊俏美男子,这张上天恩赐的俊脸再配上一具魁梧有力的身段,这样好看吗?!

    再看孩子他娘,一脸掩饰不了的欢喜,有点孩子气,他不想泼她冷水,却又不想随随便便地把儿子变成一个雄伟壮实的武夫。

    眼神划过龙羽的左手,他的眸光瞬间发亮,却又故作倨傲,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得意,拳头搁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

    “长安,你瞧瞧儿子到底抓了什么,再高兴不迟。”

    此话一出,秦长安只能仔细观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龙羽左手也抓了样东西——是一支狼毫!

    “选笔,必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再过一年,朕就请人给你开智。文武双全,这才是天家子孙该有的本事,好,好极了!”龙厉扳回一局,心里则暗想,就算儿子骨骼清奇,他也不会让儿子变成陆青铜第二,皇家的男人,不管有多少真才实学,至少模样该是风度翩翩、俊雅迷人的。

    话音未落,好似受到了从爹爹身上传来的深深恶意,龙羽就把手里的狼毫和木剑丢得远远的,继续往前爬,双手抓住猪油酥饼,还贪心地一手一个,直接往嘴里塞。

    秦长安无可奈何地看向龙厉:“这算什么?文武双全的吃货?”

    龙厉大笑。“无妨,我们的儿子,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一如既往的自负骄傲,自己的种,怎么都好。

    她近乎痴迷地望着,多年前,她从未看到龙厉这般开怀大笑的模样,那是发自内心的欢喜,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是对于如今有妻有子生活的餍足。

    “少吃点,断奶才半年,能吃酥饼吗?”龙厉从儿子手里抢过酥饼,谁知道胖小子吃东西的速度太快,已经啃了半块酥饼,酥饼碎屑从嘴里不断掉落,落在蓝色新衣上,最后掉到小脚丫上。

    龙羽不满被抢走香喷喷的酥饼,含糊不清地喊道:“啊啊爹,给……给……”

    目光扫过榻上的那些酥饼碎屑,俊脸上阴沉几分,看似不悦,忍耐地说道。“吃的浑身都是,脏不脏?”

    把酥饼往盘子里一丢,空出手来,用素帕擦拭龙羽油腻腻的双唇,偏偏脸上的表情还是满满的嫌弃,刚擦完嘴,没料到龙羽整个人压在他的身前,把小手贴上他的胸前衣裳,然后,在他的龙袍上印下两只油光锃亮的小手印。

    龙厉的眼梢,几不可察地一抽,爱洁的他怎么能容忍自己衣袍上一身猪油味!象征天子威严的明黄色龙袍上,明明绣着的是一条威风凛凛的真龙,眼下却多了两只手印,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臭小子!”他恶狠狠地瞪了龙羽一眼,龙羽却一点也不怕,仿佛知道自家爹爹的死穴似的,还不忘将双手上的油腻和酥饼碎屑,往龙厉的袍子下摆胡乱擦拭一番。

    秦长安不忍再看,这下糟糕了,龙厉的这件龙袍定是毁了,儿子这是以下犯上啊,再不把儿子抱走,她担心龙厉想要打烂儿子的小屁股。

    眼疾手快地把龙羽抱到怀里,往榻上角落一塞,继而走到龙厉面前,眼神温柔,笑意浅浅。

    “快把龙袍换下来,不是还有另外一套吗?我让人连夜用皂角去洗干净,别跟孩子斤斤计较。”

    龙袍的工艺精细,当初是宫廷的老师傅耗费一整个月,才做出来的。光是上面刺绣的这条龙,就要花上十天功夫,更别提上头精心镶嵌的玉片和珍珠等宝石,可不是一套寻常的衣袍。

    再者,龙袍是天子的象征,是权力的代表,要不是龙羽是龙厉的儿子,弄脏了龙袍,被砍了脑袋都无处申冤去。

    他张开双臂,任由秦长安给他脱衣,却依旧面色阴沉,眼神不善地瞪着角落里的胖小子。龙羽却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把玩着脚边的木剑,一副自得其乐的姿态,嘴里还叽里咕噜念念有词,丝毫不把脸色铁青的爹爹放在眼里。

第五卷 傲视天下 030 不是口渴是饥渴

    

    “好了,别吓他了。”她笑着,揉了揉龙厉的肩膀,试图缓解他未曾宣泄的怒气。

    “朕吓他了吗?”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你看他像是被朕吓到的样子吗?”

    无视爹娘的争执,龙羽将木剑抓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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