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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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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儿子刚生下来的时候,他还不曾有太大的感觉。但孩子长的实在是快,长着长着就跟他愈来愈相似,当他抱着儿子,看着跟自己雷同的眉眼时,当真是难以抗拒的。

    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

    “看来你是真学不会啊,没关系,等你娘生个小妹妹,一定比你强,聪明伶俐,还招人疼。”龙厉瞥了自得其乐的龙羽一眼,心里还有点怒气,捏了捏他的面颊,丢下这样一番话。

    龙羽正在把玩龙厉腰际的玉佩,突然愣住,狐疑地看向自己的爹,仿佛很是震惊。

    就知道这家伙是扮猪吃老虎!龙厉眸色一沉,双掌揉了揉秦长安微微突出的小腹,语气却极为温柔,但依旧朝着龙羽说道。

    “你娘马上就要为爹生个妹妹,你再不乖的话,爹娘以后只疼爱妹妹一人……。”

    “啪”,秦长安拍了拍他的手臂,嗔怪地斜了一眼:“当着孩子的面,别这么说。”

    后宫没有其他女人,皇家子嗣倒是纯正多了,反正不论男女,都是她生的,就该被一视同仁。龙厉是想女儿想疯了,可她不是,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好,怀胎十月的人是她,全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又岂有厚此薄彼的道理?

    “这是事实,他迟早要知道。”龙厉却很坚持,唯独眼底的一丝狡猾,转瞬即逝。“这么久还不会喊人,就怨不得我们疼妹妹。”

    “你这人……。”秦长安无言以对。

    就在此刻,龙羽怔怔然地盯着娘亲略鼓的腹部,胖乎乎的小手贴了上去,一字一顿地说道。“妹妹。”

    龙厉的薄唇勾起,眸光熠熠,直直地望向秦长安,她同样很惊愕,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她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羽儿,你说了妹妹?”

    “啊啊啊呜啦啦妹妹。”他欢喜地张开双臂,将整个身子压在她的肚子上,眉开眼笑。

    这算什么事儿啊?

    好不容易学会说话,学会的第一个词眼,不是娘也不是爹,却是妹妹?

    就在两个大人面面相觑的时候,龙厉跟她交换了个眼神,显然是有些得意洋洋,若不是他跟自己儿子斗智斗勇,说不定这兔崽子还要继续耍他们这对双亲呢。

    明明脑子好的很,嘴巴也利落,哪有迟迟不开口说话的道理?

    “可不一定是妹妹呢,说不定是弟弟。”秦长安笑着说,听到龙羽开口,她就放心了。

    “啊咿咿呀弟弟。”龙羽张大眼,眼底有些迷惘,脸上的欢欣鼓舞,消失大半。

    “弟弟不好吗?这样羽儿就是哥哥了呢,有弟弟陪你玩。”她循循善诱,很显然,龙羽几乎能听懂她的话。

    龙羽摇摇头,好似不太乐意,依旧保持着大鹏展翅的动作,紧紧巴着娘亲的肚子,好似生怕一眨眼的功夫,妹妹就变成了弟弟。

    “你看看,这小子什么不懂?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龙厉嗤笑一声,心情不坏,原本因为龙羽的古灵精怪而有些不快,但转念一想,他的儿子若是太乖巧没有半点个性,也挺无趣的。

    “倒是跟你一样,都想要妹妹。”她笑得眉眼弯弯,很是俏丽。“孩子还未出世,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笃定?千万别高兴的太早。”

    大夫可以通过怀孕的脉象,推测胎儿是男是女,不过,此事并不十分准确。

    而她没有太在意孩子的性别,因此也不曾刻意揣摩,只是近日被调过来亲自服侍她的程笙姑姑则说,看她的肚子,像是怀了个男孩。

    算了,还是不跟龙厉说明吧,顺其自然,等到了临盆的那天,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总得接受。

    “把大皇子抱走。”龙厉朝着一旁等候的翡翠说了声,翡翠低着头,把龙羽抱在怀里,龙羽显然还不想走,挣扎了几下,翡翠竟然一时没能抱住。

    龙羽顺着翡翠的身子,攀爬下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坐在榻上的龙厉,一把抱住他的腿。

    见状,翡翠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跪下来。“奴婢……”

    秦长安瞥了一眼,挥挥手,示意翡翠下去,龙羽的力气不小,她也是见识过的,刚才龙羽突然挣扎,翡翠措手不及,也是正常。

    “啊啊啊爹……。”龙羽抬起脸,蹭了蹭明黄色的龙袍下摆,颇有点讨好的意思。

    若是换做别人,看到一个长相讨喜的孩子如此示好,必然眉开眼笑,不过,龙厉则是若无其事地挑了挑眉,啧了声。“瞧,这不学的挺快?”

    话这么说,却不曾伸手把他抱起来,龙羽见爹不理他,有些失落,只能转向一旁的秦长安,又软软地喊了声。

    “啊啊娘。”

    秦长安实在忍不住,把他抱起来,在小屁股上打了两下。“你这小无赖。”

    根本没用多少力道,龙羽却又双眼泛红,正欲张嘴哇哇大哭,却被龙厉利眸一瞪,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该打。”

    眼看着爹娘两人站在统一战线,默契十足,沆瀣一气,龙羽只能收回眼泪,可怜巴巴地趴在秦长安的肩膀上,抽了抽鼻子,就这么作罢。

    闹了这一出,龙羽很快就累了,小脑袋靠在她的颈子上,不多久就睡着了。

    龙厉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刚才啼笑皆非,不知怎么的,儿子喊他一声“爹”的一瞬间,一股暖流从他心底缓缓升起,虽然如意也喊他爹,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曾给他带来如此不容忽视的影响。

    把儿子平放在床上,她刚刚转过身,就听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有人提议要朕选妃,你可是知道了?”

    她点了点头,眸光清澈。“嗯。”

    说不清此刻的情绪为何如此复杂,似乎想要看到她有些嫉妒的样子,可是她如此冷静,势必是对自己十分信任,心里又不禁得意起来。

    “朕还说了,哪家正愁女儿没得出嫁,无妨,朕不能收下她们,但朕身边的青年才俊不少。这么多年,朕还试过给人赐婚呢,想来也是很有乐趣的。”

    秦长安想象中他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满朝文武,用他一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再加上那杀人如麻的清滑嗓音,说着这样的一番话,谁还会继续坚持要天子选妃?毕竟,虽然如今收敛了几分性情,但龙厉本来是何等的跋扈狠辣,他们谁不清楚呢?打着如意算盘,把自家的小姐送到宫里,此事没成就算了,一旦被皇帝乱点鸳鸯谱,胡乱牵红线,那就糟糕了。

    再者,当今天子的凉薄,他们早就见识过了,他说的青年才俊,他们可不敢相信,被龙厉耍的团团转的官员可不少,吃一堑理当长一智。

    “他们在你这儿讨不到什么好处,恐怕马上就轮到我了,那些朝廷命妇又该找个机会进宫来,好好跟我谈谈这贤良淑德四个字怎么写了。”她轻轻耸肩,但因为龙厉的坚若磐石,毫不动摇,她心一宽,莫名感到宽慰。

    “早在靖王府的时候,你这悍妇之名,京城人尽皆知,如今当了皇后,自然要有始有终,把自家男人捍卫的紧,你说对吗?”他长臂一伸,轻轻松松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亲密的很。

    “这世上的女人,就喜欢为难女人。那些命妇明明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婆的,面对一大堆的小妾,庶子庶女,烦不胜烦,还得装出一副大度贤惠的模样。自己的丈夫无法做到忠贞不渝,看到人家跟自己不同,还得反过来劝服别人,也跟自己走上同一条老才能善罢甘休,这算什么道理……”她叹了口气,感慨万分的同时,也为自己的男人足够强势强硬而感到心满意足。

    “这下知道爷的好了吗?”龙厉眯了眯黑眸,指腹拂过她红艳饱满的唇,用低不可闻的嗓音问道。

    “我自己选的男人,能不好吗?”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温言软语,眼神之中满是明媚之色。“若是对我不好,我就不要了。”

    “你敢!”龙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阴测测的,眼珠子盯着咫尺之间那张明艳小脸,更觉活色生香,好似勾动了下自己的心房,将她旋了一圈,压在自己膝盖上。

    他压低嗓音,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闷声道。“看来有其母必有其子啊,不乖,该打。”

    秦长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从正对他变成了趴在龙厉腿上的姿势,还来不及觉得这姿势有多暧昧难堪,娇臀上就被“啪啪”打了两下。

    她当下就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双手却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龙袍。

    他他他……真是混蛋!太过分了!

    “还有下回吗?”他自然不曾用多少力道,再度把秦长安提起来的时候,却意外看到她迷茫的表情,又是下腹一紧。

    这女人,总是让他瞎紧张,动不动就说不要他,让他担心一旦她对深宫生活厌烦,某一日来到栖凤宫,就听到她离家出走的噩耗,实在教人不省心!

    刚才打屁股那两下,无非是跟对待耍无赖的儿子一样,做做样子,他可不曾下狠手,怎么她真是呆住了?

    等秦长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遭遇了什么的时候,推搡了几下,可他双臂似铁,就是不肯松开,她只能认命地窝在他的怀里,不言不语。

    “朕还没用一分力气呢,难道打痛了?”他失笑,大手又往她的裙摆下伸过去。“帮你揉揉。”

    她吓了一跳,有些草木皆兵的慌乱,还未彻底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此刻的田地,一个坚持要揉揉,一个坚持不给揉,推搡之中,秦长安就被某人拉上软塌,正巧压在他的身上。

    抬起脸,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龙厉已然薄唇勾起,吻上她的唇。

    初时是错愕诧异,但吻着吻着,她便不由地主动抱住他,他们都是不在意世人眼光的人,无论一夫一妻的这条路,在外人看来多么难以理解,她知道他都会陪在自己左右,一道携手走下去。

    ……

    青天监。

    “皇上,您怎么来了?”景宿听到消息,马上迎了上来。

    “朕听说青天监的镇监之宝出了问题,景宿,你这个监掌当了几十年,连自己师门传下来的玄晶石都保不住吗?”龙厉一双利眸,毫不掩饰其中的冷厉光芒,无声冷笑,那张脸虽然俊美无双,却又令人不寒而栗。

    景宿闻言,一张老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马上低下头,双膝跪下。“老臣罪该万死。”

    他当初主动前去跟皇后娘娘坦诚,是觉得裴九此人有问题,后来迟迟没等到罪罚下来,他以为皇上那里被皇后瞒着,这几天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没想到,要来的,怎么都躲不掉。

    “你以为光是跟皇后谈妥了,她那边放过你,朕这儿也会给你一个方便?”龙厉冷哼一声:“别试图瞒天过海。”

    言下之意,并不是皇后告诉他玄晶石的破裂,而是宫里多得是皇帝的眼线,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睛。

    “皇上请随老臣来。”景宿毕恭毕敬地在前方领路,走到青天监的殿内。

    殿内中央摆放着一个星象图,是用木头制造,当景宿将五颗檀木圆珠摆放在不同的星子上头,其中一面墙发出细微的声响,缓缓朝着两方打开,里头是个密室,一览无遗。

    龙厉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说道。“据说青天监当初修造的时候,所有的密室机关,全都是由国师一人所制。而打开这些机关的方法,则是一代代从景家掌门传下来,其他人一定不知,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从不掺和这些。”

    “皇上所言极是。”

    话音未落,景宿已经带领着龙厉走到一面檀木柜子前,中央一个黄金底座上摆放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亮珠子,这里的形形色色奇特摆件不少,但龙厉的第一眼就是被这颗珠子所吸引。

    “这就是玄晶石?”他挑了挑眉,脸上看不出多余的喜怒。

    “没错。但凡能通过考试考入青天监的人,都要用玄晶石测试此人的资质,这是青天监的规矩——”景宿话说到一半,将玄晶石小心翼翼地捧着,在烛光的照耀下,龙厉很明显地看到玄晶石中间的几道裂缝,但从外面看上去,玄晶石依旧是完整的,并不如他所想的,碎成几片晶体。

    暗暗思忖着,龙厉静默不语,但他越是沉默,就越是让人觉得危险。

    “玄晶石摆在青天监,有好些年了吧。”

    “皇上,玄晶石是景国师亲自寻来的宝物,从那时候算起,已有一百多年……”而金雁王朝已经经历了四个帝王,太祖皇帝、太宗皇帝、永安皇帝以及半年前退位的永中皇帝,眼前的龙厉,已经是第五人了。

    这些帝王之中,太宗皇帝执政十二年就病逝,而龙厉的兄长龙奕才当了五年天子就宣布诏书退位让贤,这两人在位的时间比较短,至于其他三人,都是当了三十年以上的国君。

    其中最久的,当属太祖皇帝,十八岁就征战东西,带领戕族族人统一四族,建立金雁王朝,登基时很是年轻,才二十二岁而已。当然,他一生活到六十六岁,在位四十多年,已经十分长寿。

    龙厉则自有心思,一百多年,若是矿石有所损坏,并非一定就是人力所为。再者,玄晶石这种所谓的“宝器神物”,好不好用也是这些身怀异能者的说辞,寻常人根本看不懂其中的玄机。

    他始终不相信,裴九这个小人物,可以在青天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用玄晶石测试资质的人那么多,偏偏他试完了,玄晶石就碎裂了?

    “带朕去见裴九。”他冷然发话。

    “是。”景宿关上了密室的门,不敢有半点怠慢,直接去了东边的一排屋子。

    青天监有别于其他地方,一旦考进了这里,都是住在这里,除非以后娶妻成家之后,才能住到外面去。

    “裴九资质不差,只是人不太努力,也太多耐心,老臣告诉他,天道酬勤,罚他在屋内反省三天,顺便学习青天监正统的观星术——”景宿推开门,在青天监,他地位最高,是监掌,是正四品的官员,但这些普通的青天监弟子,只是最末等的七品小官,他不必让人前来通报,直接走了进去。

    屋内空空如也,龙厉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景老,别告诉朕,你们青天监各种了不起的法术里头,还有隐身术呢,朕怎么看不到裴九?”

    景宿一张老脸顿时变得通红,这世上哪有什么隐身术,这该死的裴九,分明是偷偷溜了出去!

    “朕无心插手你管教青天监门徒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既然来了,就没道理空手而归。”

    龙厉此话一出,身后的慎行急忙用衣袖擦了擦屋子里的圆凳,让爱干净的主子坐下来,慢慢等。

    “老臣……老臣马上派人去找,他应该没有离开青天监,皇上请稍等片刻!”景宿在心中大喊不好,找来手下,要他们把整个青天监统统找一遍,他就不信找不到裴九,这个劣徒!本是市井出身,师出无名,裴九的存在本就让人大跌眼镜,可惜人家正儿八经地考上了,而且还是第一名。

    青天监向来公平公正,当然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出身贫贱或是没有遇到正统术法的师父就把人踢出去,再者,他的确很少见到像裴九这么好的天赋,因此有点私心,想用最快的时间,将裴九调教成青天监门徒该有的样子,若裴九能有点出息,继续往上爬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他身为监掌,已经五十多岁,在这个位子上没有几年了,应该尽快提拔年轻人。

    只是这个裴九,哎……喝酒赌钱,这些他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明明是让人闭门反省的时候,却被人撞见裴九不在,而被撞见的正是皇上,皇上向来没耐心,脾气差,这下子,裴九可是把他害惨了!

    毫不理会庭院里的鸡飞狗跳,龙厉坐了会儿,环顾四周,屋子很小,没有多余的家具和摆设,唯独书桌上摆放着几张宣纸,上头的墨香还未飘散。

    “慎行,拿过来。”

    慎行把那些宣纸取过来,当他匆匆瞥过的时候,眼神已然大变,龙厉自然不曾错过这一幕,当几张宣纸一张张摊开,整整齐齐地摆在他面前的圆桌上,他才明白为何慎行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纸上画的,是一名女子。

    “爷,这裴九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觊觎娘娘……”慎行的话戛然而止,只因龙厉面无表情地抬手,示意他闭嘴。

    若这些画出自裴九之手,那么,裴九的丹青水准很是普通,在龙厉看来,约莫只及他的一半而已。

    但是,一个市井小民,不但认字,还会作画,已经很不寻常。裴九这人劣迹斑斑,赚了银子就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最爱在小酒馆里泡着,赌坊更是常客,除了不爱去青楼*,真是挑不出任何长处。他手里的银子,来得快,去的更快,有时候接不到生意,往往是有上顿没下顿,这样一个家伙,又何来多余钱财学读书作画?

    只是,这些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画中的人物……这个女人或坐或站,或笑或怒,全都在裴九稍显拙劣的画技下带出几分生动,他的眸色更深几许,身为皇子出身的他,就算称不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至少每样都拿得出手,不会给皇家丢人。

    论画作,是很一般,但论其中别的东西,就耐人寻味了。

    这些画,兴许并非在意识清晰的时候所做,有两幅画,甚至还只是画了一半,有些潦草的味道,应该是还未来得及完成。其中最完整的一副,是这名女子牵着马,站在草原上的场景,她侧着脸,遥望远方,左手抚摸着枣红色大马的鬃毛,右手紧握黑色马鞭。

    她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或许说是冷若冰霜更确切,高高扎起的长发,红色发带随风飘舞,而她身上穿着的,同样是一套利落修身的红色骑马装,英姿飒爽,像极了不久前春猎时候的秦长安。

    或许正因为如此,慎行才会只看了一眼,就认定她是秦长安。

    龙厉的表情变得深沉莫测,看着这一幅画,画中人是秦长安,又不像是她,应该说不像是现在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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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傲视天下 025 她是故人啊

    

    龙厉的表情变得深沉莫测,看着这一幅画,画中人是秦长安,又不像是她,应该说不像是现在的她。

    里面的女子没有属于少女的生涩,也没有属于少妇的婉约,但眉眼却又有五六分的相似,整个人看起来英姿飒爽,又有一些现在没有的严肃冷漠、冰冷气质。

    再者,此人比秦长安约莫再高了半个头,若是在世间女子之中,应该是属于鹤立鸡群的那种身量,秦长安虽然并不矮小,但纵然称不上身材高挑。

    “皇上,找到了。”门外传来景宿气喘吁吁的喘气声,他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四处逮人,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

    “这家伙……许是昨晚又溜出去喝酒了,竟然睡死在墙角,老臣让人泼了他一盆冷水,总算醒了过来。”

    龙厉没说话,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被人推着走到他面前的男人,的确满脸的水迹,水珠不停地从他散乱的头发上掉落,映衬的紫色衣领上,也是一圈水痕。

    青天监的监掌景宿生怕被牵连,先斩后奏把裴九泼湿了,这样一来,裴九到了他面前,就能免去责罚,而且也不会让人继续想着追究景宿管教不力,无非是把狼狈不堪的裴九推到自己面前,想讨的几分同情罢了。

    可惜,对于无关紧要之人,龙厉向来不存仁慈之心。

    “裴九,你之所以能进青天监,混个七品芝麻官,拿着朝廷俸禄,是因为皇后给你指了一条明路,结果,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

    他捏着这一叠宣纸,朝着刚刚醒了酒意的男人砸过去,宣纸朝着裴九的脸、身上飞舞过去,宣纸沾了水,上头的笔墨很快就弥漫开来,毁掉画中女子的模样。

    仿佛完全没听到龙厉在质问什么,裴九刚刚恢复清醒,被人稀里糊涂带到自己的屋内,殊不知等待他的是这么一出。

    那双杏仁般的双目,猛地撑大,眼梢处几乎裂开,他充耳不闻,也不下跪,更不认错,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只是把身上的、脚边的人像一张张拾起,然后,急不可耐地翻看画上女子,可惜,终究太迟。

    几乎每一张的画像,多多少少全都被水迹弄花了,他即便烦闷,还是忍不住去用手指擦拭,可忽略了自己的手上也是湿漉漉的,越擦越是糟糕。

    救不了。

    他救不了这几幅画。

    在场几人,包括龙厉,慎行,青天监的监掌景宿,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在龙厉看来,裴九若是识相,应该马上跪下求饶,而不是把这些女子画像当成是自己极为看重的珍宝一般护在怀里,更不是跟木头一样杵着,用那副癫狂凶狠的眼神瞪着自己。

    他俊眉紧蹙,一想到这画中女子的身份还不明朗,说不定就是长安,他岂能让无名小卒对自己的女人想入非非,一时之间,本以为收敛的怒气再度上涌,阴着脸笑道。

    “裴九,你算什么东西?”

    “皇上,裴九到底画了什么?他来青天监才数月,还在学习——”景宿急的焦头烂额,险些掉了一把白头发,想看看那些宣纸上的是何等人物,偏偏裴九却将那些脏污的宣纸全都塞在怀里,恨铁不成钢的他,只能站出来当和事老。

    “滚出去。”龙厉彻底怒了,景宿哪怕当了几十年的青天监监掌,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老人,谁给他的脸面为裴九求情?

    “景老,请出去吧,皇上有事情要处理。”慎行冷下脸,下了逐客令,或许青天监最高的位子是景宿,但在皇帝面前,不过是个寻常官员,皇帝真要在青天监把不识相的裴九就地正法,也不是景宿可以阻拦的。

    “是,老臣先行退下。”景宿只能低着头离开,心情矛盾复杂,他虽然也看不惯这个出身贫贱的裴九,但若这么就掉了脑袋,这世间又少了一条好苗子。

    哎。

    “见了皇上,还不跪下!”慎行低喝一声,气势逼人。

    裴九将双手的墨汁往紫色袍子上擦了擦,额头上有几缕湿漉漉的短发贴在苍白的皮肤上,甚至险些遮住那双细长的眼睛,唯独他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而发后的眼神透露出不同以往的愤怒。

    没错,是愤怒,仿佛是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夕之间见了光的怒不可及。

    龙厉的俊目细细眯起,面庞已然有些扭曲,好家伙,还是不肯低头认错?当初在靖王府见了裴九一面,认定他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神棍,如今看来,却是小觑他了,就算是官场上混迹半辈子的官员,也没几个敢如此挑衅他的耐心,甚至到此刻,还不肯下跪行礼,真当自己膝下有黄金吗?!

    不等主子迁怒,慎行已然双手架着裴九,裴九完全没有武功底子,只能被狠狠压着背脊,踢了一脚,往前一扑,跪了下来。

    “证据确凿,还不肯交代吗?裴九,朕希望你别太冲动,但凡领教过朕刑求的本事,无一不会后悔自己的嘴硬。”

    耳畔,传来龙厉清滑却又透着漠然的嗓音,裴九缓缓抬起脸,重重地抹了一把,随即眼底的怒火很快消失,嘴角再度挂上平日世故随性的笑容。

    “裴某不过是兴致来了,随手画上几笔,没想到皇上管的这么宽啊。”

    龙厉见裴九还是不肯认账,好几年没有遇到一个经得住威逼利诱的硬骨头,那双古井般幽深的眼里迸射出一抹亢奋,气定神闲地笑道。

    “好,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朕这回索性让你死也死的明白点。”他话锋一转,目光紧迫凌厉。“朕问你,画中女子是谁?”

    裴九嘴角勾着,眼也半眯着,明明是笑着的姿态,但眼底却没有半分温度。“她是裴某的一位故人,因为想念,才会在酒后作画,殊不知竟然令皇上不悦。裴某的画技不精,难等大雅之堂,怕不是污了皇上的眼睛,皇上才会如此耿耿于怀,但是在无奈,裴某不是富家子弟,这作画也是一时兴起,无非是涂涂抹抹,让您见笑了。”

    “故人?你的这位故人,莫不是照着皇后所画的吧?”

    “皇上看得十分细致,不过,若您看得更细致些,就该知道裴某画中女子双眉并无一点朱砂痣,而且身形年纪跟皇后也有出入,若只因为容貌神态有些相像,皇上就断定此人是皇后,未免太过武断。”裴九口齿伶俐,仿佛又成了那个市井里冒出来的家伙,一股子的神棍味道,摆明了是死鸭子嘴硬。

    “说得好,既然是故人,此人现在何处?朕也想看看这世上到底还有谁,跟皇后如此相像——”龙厉笑得极冷,不疾不徐地加了一句。“除非朕见到她,才能相信你的话是真的,而非垂死挣扎前的狡辩。”

    裴九闻言,脸色更白了些,笑容仿佛也淡了几分,但眼底有什么东西却沉淀了下来,然后,散发着冷意。

    “或许皇上的人跟猎犬一样敏锐,能把天下任何一个角落的人找出来,但唯独找不到她。”

    龙厉的眼神一分分变冷,面无表情的模样出现些许裂缝,下颚绷的死紧,眼神沉峻。“为何?”

    一阵短暂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裴九感受到怀里揣着的宣纸好似被点燃一角,令他心脏愈发炽热。

    然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表情,仿佛有一层云雾隔绝他真实的情绪,语调仿佛带些轻快,却又令人听得心口紧锁。

    “因为,这位故人已死,就算有上天下海的本事,又如何能找寻得到一缕幽魂呢?”

    裴九说完了,还不忘嘲弄一笑,像是自嘲,更像是在嘲笑其他人。

    癫狂。

    目睹裴九今日所有的一举一动,龙厉的脑海里最早浮现的,便是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裴九如何能这般放肆,是笃定他说画中女子已死,他就无计可施了,不能治裴九大逆不道痴心妄想的罪名了?

    “除非,皇上相信人有转世一说,兴许这名女子重新投胎……”裴九突然一顿,眼底藏着太多看不清辨不明的东西,在里头沉沉浮浮,他没再说下去,仿佛连自己都糊弄不过去,呵呵一笑,笑意极为苍凉。

    “裴九,你以为在朕面前装疯卖傻,就能逃过一劫?朕看上去这么容易被蒙骗么?”龙厉的眼神轻蔑至极,他完全不相信裴九的这一套说辞,认定裴九在暗中觊觎秦长安,却又不敢将画像画的十足相似,还说什么画中女子已死,想为自己博得几分同情怜悯?但他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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