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秦长安没拒绝他,顺势搂住他纤长柔韧的腰,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寥寥一笑。“阿遥懂得真多。”

    毕竟,他爹是户部尚书,正二品官,户部又是油水最多的地方,他从接受的教育,对于雅俗的赏识,全是她所没有的。

    明遥短暂沉默,心中却笃定,就算这些花根开了千金难求的牡丹花,这女人也不懂得欣赏。一股没来由的怒气又在胸臆间翻滚,她就是眼光奇差!从到大都是这个德行!他为什么会看上她!

    “我算算,七皇送了我十个花根,如果全都重活,岂不是至少万金?!”秦长安笑着拍手,美眸闪闪发光。“阿遥,你有用武之地了!”

    他无声冷笑,有种气绝的无奈。“让我为郡主当账房先生还不算,又要我当花匠?”

    秦长安毫不心虚,理直气壮:“能者多劳,这样就没人你是吃软饭的白脸啦,你可要争气,来年春天让我看看天下无双的牡丹花吧!”

    明遥咬牙压下不快的情绪,才确定不会被她气的呕血,到底是谁他是吃软饭的?三番两头挂在嘴边刺激他,倒是只有她一个。

    “我答应的话,郡主就没有表示?”

    “可以,到时候我开个花展,凭票入场,所得给你抽一成,怎么样?”她朝他比了比一个青葱玉指。

    她真是个经商的奇才!才一点拨,牡丹花还没影呢,就已经想好了赚钱的法。偏偏那一抹狐狸般的慧黠笑容,勾住他的心,令他心痒难耐。

    明遥握住那一根食指,眸色更深。“我一文钱也不要,全给郡主。”

    她挑了挑眉,眉心的朱砂痣极为耀眼,她将手指捕捉痕迹地抽出,无视肌肤残留的惊人热度。“那你要什么?”

    “我要郡主陪我七天,这七天,全凭我安排。”他知道药田收获了药草,听风楼的货品也补齐了,冬季是所有生意的淡季,也就是秦长安最能抽空的时段。他的自信,从来就不是毫无理由的。

    果不其然,秦长安认真思考起来,要能培育绝佳品种的牡丹花,这样的花匠可不好找,就算找得到,要价也不少。有个白白干活不要工钱的长工毛遂自荐,她理应不该拒绝无本生意。

    可是,这个家伙居然要她陪他整整七天?还得听他的安排?

    她努力衡量其中得失的神态,却看得明遥目光深邃,他最喜欢她的斗志昂扬,勇敢过头,从不自怨自艾。就连这副奸商模样,也一并接纳。

    哪个不长眼的她是什么北漠观音?她分明就是一头聪颖狡诈的狐狸!他抿着薄唇边的笑,已经看到答案。

    “七天就七天,成交。”她爽快地跟他击掌。

    两人掌心相贴,他却手快地跟她十指相扣,嗓音透露着轻松愉悦。“我去看看牡丹花根吧。”

    她垂眼看了看彼此紧握的手,有肌肤相亲,并不意味着他们是情人或夫妻,任何人中了情蛊,都会做出跟她一样的选择。

    很显然,明遥想要的更多。

    但转念一想,知道他有所图,总比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的好。

    整整七天的相处,不定还能让她发现某人百密一疏的马脚——

    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容易松懈?在他认为终于得到求而不得的东西之后。她笑容浅淡,眉眼柔和,任由明遥握着她的手。

    等把牡丹花根交到明遥手里,他前脚刚走,后脚白银就进来了。

    明遥的脚步放慢,停驻在长廊里,眼底闪过一抹了然的笑,但很快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中。

    白银俯身给秦长安倒茶:“四皇回京后,就只接触过一个叫做沈湘的姑娘,沈家是文官,沈湘是京城有名的才女。”

    她静静地坐着品茶。萧元夏不是狂放不羁之徒,就算真看中了沈家的女儿,收做妾也不是不可。

    花柳病,可是皇家闻风色变的毛病,皇族风流,但特别忌讳染上这种毛病,毕竟脸上无光。

    这种官家闺秀,教养极好,还是才女,又不是青楼名妓,为何她成了四皇的女人,四皇就会染上花柳病的呢?

    “四皇昨日暗中见了沈大荣密谈,沈大荣出来的时候,面如死灰,今日天亮后就把沈湘送去水秀庵,削发为尼。”

    “什么?!”

    她瞬间明白,萧元夏这是中了暗算了。如今他在百姓眼中的名誉极其重要,这种丑闻万万不能泄露,否则,对他多年来的努力是沉重一击。沈湘身上带病,明早已跟其他男人有过关系,就算沈家原本不知情,现在如想自保不被判罪,只能牺牲这个女儿,安抚四皇的怒气。

    “明日起,一切邀约都替我推了。”

    “郡主真答应明公了?”

    “我忙了大半年了,也该歇几天。反正入冬后,事情就少了。”她搁下茶杯,话锋一转。“白银,你对明遥的观感。”

    为了报答救命之恩,白银自愿当她的丫鬟,她曾在江湖走动十多年,秦长安看中的是白银有别于普通婢女的眼界和历练。

    “明公身上有一股霸气,哪怕他自如收放,我还是感觉得到。就像是行走江湖的时候,我必须看穿别人隐藏的杀气,是一个道理。”

    秦长安悠然把玩着手腕上的凤凰金环,语气不疾不徐。“你也不认为,一个落魄的罪臣之,应该有这种高高在上的霸气对吗?”

    白银点了头。

    “那你在他身上感受到杀气了?”笑意在那双寒星般的眼眸中闪闪发亮。“对我?”

    “不,明公的杀气,从未冲着郡主来。”

    她陷入思考,如果明遥是一颗棋,他理应想方设法杀了她为幕后主尽忠才对,可是他却没有?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因为他忌惮身手不凡的白银才不敢贸然出手?

    “这七天里,你别跟着我,让我跟他单独相处。”

    “郡主,您太冒险了。”

    她满目坚定不移:“就按我的做。”

    ……

    骑着骏马的一对年轻男女,一路都引人注目,女身着骑马装,身后的绛蓝色披风滚着一周灰鼠毛,明媚飒爽,贵气逼人。男人则一袭黑衫,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更显冷冽,单手握着缰绳,身姿笔挺颀长。

    “我昨晚才想起两个月前在郊外买了一座别苑,不如去散散心?就我们两个。”她朝他微笑。

    就他们两个。

    多么诱人的饵。

    明遥下颚一点,黑眸中有些许软化,等到了城门,她掏出怀中玉牌,守卫随即放行。

    “郡主。”

    在别院门口清扫落叶的一个老婆,见到策马而来的女,一脸讶异,急忙俯身行礼。

    “柳妈,我要在这儿住几天,清两间屋出来。”

    “一间就成。”明遥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柳妈看了看自己的主,再看看那个颀长俊挺的陌生男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爽快地挥挥手:“一间就一间吧。”昨天好的,由他做主。

    稍作休息后,秦长安带着明遥到后山走走,远处有零零散散的村落,当初正是看中这儿山水环绕的幽静,她一时冲动买了下来。

    “什么时候我厌倦了皇城的热闹,我就搬到这儿来。”她在泛黄的草皮上席地而坐,伸了个懒腰。

    她孩气的举动,却软化了他心底的寒冰,明遥眼神一柔,靠着她坐下。

    “郡主的生意越做越大,只会越来越忙,能有那一天吗?”他总是跟她意见不合。

    她侧过脸:“有的人不停地走,不停地跑,就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停下来。”

    她过分平静的话语,却刺中了他的心,他只觉得那双眼暗暗发亮,最美最珍贵的宝石也无法比拟。

    “到时候,你可以放弃一切?”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是一无所有的。”她坦然。

   

正文 029 你敢用,我就让你不举!

    ,!

    明遥将她的手搁在膝盖上,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指节,不明情绪地问。“长安,你不停地走,想要看遍整个天下?还是害怕被困住?”

    秦长安犹如被晴空霹雳劈中,脸僵硬的厉害。

    他继续问:“你没想过有朝一日,情爱滋味会让你心甘情愿留在一个人的身边,不再奔波?”

    她的心从未跳的那么快,沉闷的情绪压得她几乎无法喘气。那些她以为已经被埋葬遗忘的过去,突然间鲜明地好似就在眼前。

    以前,也曾有个人,喜欢这样把玩她的手,仿佛那也是玩具的一部分!

    “我可不是相夫教的料,别指望我跟那些女人一样!”她全身发麻,却还是奋力反驳。

    “是不敢指望。”他的眼底有笑,戏谑道:“下厨女红,郡主恐怕一样都不会,担当不起贤妻良母四个字。”

    秦长安的头脑昏昏沉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脑清醒一点。

    “长安,别逃了。”看着她发白的脸和紧紧攥住他肩膀不放的手,他毫不迟疑地将她拥入怀里。

    她虚软地在他怀里喘气,解读着他的每一个字,露在她眼底的是明遥因呼吸而滚动的喉结,他的颈弧线优美,没入衣领的锁骨若隐若现,即便看不到脸,竟然也有了勾人的本钱。她想也不想,手覆上明遥的脖。

    “你在做什么?”他的嗓音陡然沙哑,锁住她的手劲不由自主地用力。

    她佯装虚弱的眯起美眸:“逃?我还需要逃吗?”这里是荒郊野地,身边没有半个随从,真是最佳杀人抛尸的场地,他要出手了?大鱼终于咬钩了?

    她太想知道了,明遥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细作!会让她大吃一惊吗?!

    明遥身一震,心头闪过恍惚,秦长安在女中是不折不扣的强者,外柔内刚,不爱示弱,但他此刻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脆弱的时候,只能让他一人看到,只能被他拥有!其他人想也别想!

    “你肩膀上的那个字,真的只有我见过?”他话锋一转,这七天里,他率先要解决的就是此事。

    秦长安不悦地看向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这男人不是要杀她了吗?他明明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让她别逃了,反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乖乖受死不是吗?

    她静观其变:“连我大哥也没见过。”

    “你大哥凭什么看你的身?”他又怒了。

    如今到底是什么鬼情况?她打草惊蛇了吗?

    她不动声色地问:“只有你一人。”

    “那就好办了。”他垂下眼,发现她的手还贴着他的脖,他轻轻松松地拉下,环在自己腰间。

    是啊,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山野之地把她杀了,太好办了!她暗暗冷笑。

    明遥感觉到她的光滑面颊贴上他的脖颈,那片温润宛若一根轻盈的羽毛,挠进他的心扉,让他的心情大好。

    两人虽然拥抱着,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思。

    有点不对劲……。到底是不是男人,杀个人还拖拖拉拉,磨磨蹭蹭的?!如果是她的手下,哼,直接让他卷铺盖滚蛋!

    那双垂着长睫的眼底,满是不耐和怒气。

    明遥却自得其乐,他越来越喜欢抱着她,她的身体宛若云彩般柔软轻盈,今日的秦长安难得的柔顺安静,甚至流露出少见的女人姿态,他心神俱动,手掌已然下意识地扯开了她的腰带。

    “明遥!你——”她恨不得跳起来指着他鼻,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了,他却不动手杀人,反而就想着那些风花雪月的混账事!

    他了然地把她横抱起来:“还是回屋吧。”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她都忍不住提醒他了,他难道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杀手?有妇人之仁还是天然的蠢呆?

    “回去就办。”他下颚一点,黑眸中浮动着星星点点的笑。这是头一回,他们对那档事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总是要等这个女人开金口才能碰她,太憋屈了!

    等到了收拾干净的屋,秦长安才明白,明遥所谓要办的事,纯粹就是那件事而已!

    一波爱潮刚刚平息,她暗中捏紧身下的锦被,背过身去,越气越是想不通。他却又从背后抵住她,温热的手掌揉着她的纤细肩膀,揉着揉着,又揉出火。

    直到她彻底在他身下融化成一汪春水,明遥才放过她,起身喊来丫鬟送热水进来。

    她撑着下颚,侧躺着看他,明明他长发微乱,随意披一件袍,却风华毕露。在无人的野外他没动手,在两人赤诚相见的时候也没动手,为什么?

    “阿遥,夜清歌在倌倌的训练里,你是他的手下败将,在我看来却不像。耳鬓厮磨的时候,一般人很容易溃不成军,但你肯定不会吧。”她笑着试探,娇颜上有一抹迷人的慵懒。

    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男人,不知还有多少看家本领,对付一个不看重情爱的她,绰绰有余。

    “倌倌跟青楼一样,要想赚皮肉钱,就要硬着头皮去学。在任何一个行业,唯独身经百战,才能占有一席之地。”他冷冷淡淡地,仿佛在谈别人的事。

    她语气坚定,没得商量。“我不喜欢你把那些招数用在我身上。”显得她太弱。

    明遥坐在床畔,深邃的眼底有了笑意,满满当当尽是令人目眩神驰的光芒。“我还没开始用呢——”

    “你敢用,我就让你不举!”她美眸怒睁,柳眉几乎倒竖。

    他只是笑,不话。在他面前还凶如野兽的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但想想刚才的欲仙欲死,血脉喷张,倒是将这一口气压了下来。毕竟,再脾气不好的男人,喂饱后的情绪还是很稳定的。

    “我从未容忍一个女人,到这种地步。”

    第二日,明遥大清早就出门,领回了一个瞎眼婆。她年纪很大了,看着至少有六十岁,一身粗布衣裳,灰白的头发挽在脑后。

    “到了。”他眼神清冷。

    “老奴给姐请安。”婆的眼珠是浑浊的灰色,眼底无光,只有死气,却很有礼貌,笑脸相迎。

    不过,喊她姐?为什么隐瞒她的真实身份?

    “带好你的东西,进屋。”明遥开口,看也不看秦长安的一脸困惑。

    她一把拉住他,压低嗓音:“什么人?”

    “我花了几个月时间才找来的,能帮你解决后顾之忧。”他捏紧她的手,依旧惜字如金,却有着独断的魄力。

    婆打开身旁的木盒,拿出不少稀奇古怪的工具,她虽然看不到,但无妨动作熟稔。

    “姐喜欢什么花样?”

    明遥依旧代为回答:“你最擅长什么?”

    “很多姑娘家都喜欢牡丹莲花之类的,我可以先画个样,姐看看满意不满意。”

    他眼波一沉:“凤凰如何?”

    对于明遥的存心刁难,婆有些为难。“凤凰可是慢工出细活。”

    “我只问你做不做得出来。”明遥面对瞎眼婆的强势逼迫,连一旁的秦长安都听得皱眉,他对外人的态度着实恶劣,太过不好相处。

    果真如他所言,他只对她一人百般忍耐?其他人完全不在他的眼里?

    婆狠了狠心,豁出去了。“能做,但至少要五天。”

    “把样画出来。”他站在桌旁,负手而立,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傲然冷意,秦长安靠近一看,更觉惊奇。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瞎眼的婆笔下,居然绘出了一只在火中展翅飞舞的凤凰,羽翅丰美,栩栩如生,艳而不俗。

    她隐约明白,明遥为何费心找这个婆来,她曾在一些艳压群芳的名妓身上见过各种花样的刺青,在北漠,有的富家姐也沉迷此道,毕竟北漠人的爱美到了极致。所以,市井中当然有为人以制作刺青为工作。

    “老奴要开始了。”

    秦长安躺在贵妃榻上,默默望向明遥,他俯身,解开她的外袍,露出她白玉般的肩膀,她的上身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

    “待会儿呀,会有点疼,姐如果忍不住,就让老奴停下休息会。”

    她耸肩轻笑,的轻松。“为了好看,这点痛还是能忍的。”

    瞎眼婆皮包骨头的手,摸到她的肩膀,指腹下传来略微的不平,她随口道。“原来这个不满意吗?”

    闻言,那杀伐之气,从明遥眼底一闪而逝。

    长安依旧平静。“婆婆摸不出来吗?是写了字的。”

    “字啊……”瞎眼婆摇摇头,无奈地。“我们穷苦出身的女人,哪里认字啊,都是白丁。”

    她了然地看向明遥,好家伙,找个不认字的瞎眼婆过来,完全不怕泄露她背负这么久的秘密,他果然是个极度谨慎心的男人。

    他眼神清浅又深沉,根本看不透此刻的情绪。

    不痛是假的,她满头冒出晶莹汗珠,这个男人还是跟一座山似的一动不动,身紧绷的连她都能察觉。

    “你杵在这儿干嘛?!”她又想骂人。

    他不话,却是坐在塌边,让她的脑袋歪靠在身前,他攥着她的手,始终不放。她向他出气,捏了他好几把,他也无动于衷,好似不曾察觉。

    秦长安终于妥协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直到两个时辰后,肩膀上的凤凰初具雏形,将那个奴字掩盖了几分,等过几天上色之后,想必就看不出了。

    她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晓,只知道一醒来,天都黑了。

    “一箭穿透之痛和刺身之痛相比,哪个更严重?”明遥凉凉一笑,给她盖上柔软的狐毛毯。

    “有机会你亲自体会一下不就知道了?”她没好气地回。

    “我体会过的疼痛,必定胜过这两种的千百倍。”他定定地望入她略显疲惫的眼。

    对她,一开始有恨,是她让他领略过从未有过的愤懑哀绝和无能为力,但如今,他尝过她的美好之后,就不再恨她了。

    这段对话无疾而终。

    整夜,秦长安都睡得很不踏实,梦中,她又成了那个八岁的女孩,被人按住,在肩膀上刺字……一开始她曾经挣扎,但挣扎无用,最后不知昏倒了几次,直到醒来,那个赫然的“奴”字,已经霸占了她的身体。

    肩膀上血色一片,分不清是特殊的染料,还是她的血。

    明遥烦躁地起身,亮了烛火,才发现床上的女人在梦呓,却又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她的拳头紧握,牙关紧咬,脸上毫无血色,早已浑身冷汗。

    他心情极差,掉到谷底,好不容易才习惯床上有个人,她这么一折腾,害他整个人躁动难安。

    不耐烦地走向门口,却又中途折了回来,见鬼一般回了床上,把她拥入怀里。

    她却无意识地回抱住他。

    只是那么一刹那,表情阴沉难看的明遥目光灼灼,仿佛他梦寐以求许多年的东西,终于填补了他内心某一处空洞,言语都无法形容的喜悦和餍足,来源于她。

    这一晚,秦长安睡得很累,她梦到自己还在官奴市场,但后来,噩梦却渐渐消散。一股温润的暖意沁入她的心坎,驱走了一直覆盖在她心中不出的荒凉。

    直到第六日,瞎眼婆才完成了凤凰的作品,至于上色的过程,全程还是依赖明遥的提点,当她站在铜镜前,看着那美艳无双精致绝伦的凤凰,每一片羽毛的色彩鲜亮,堪称万中无一的佳品。

    “婆婆,我很满意。”她微笑着将一包银递到她手里。“这是一百两,这几日你辛苦了。”

    “一百两这么多?”婆笑得合不拢嘴,一百两足够贫苦人家生活十几年了,看来是遇到个大富人家的闺女了。

    “应该的,我让人送你回去。”

    明遥走到婆的身旁,低声。“走吧。”

    “谢谢这位少爷,你给我找了这门活,我可以好好过个年了。”婆笑逐颜开,不停地道谢。

    他沉默着离开,婆紧紧搂着一包银,高高兴兴地跟在后头。

    秦长安本想躺下歇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顾不得穿外袍,夺门而出,将身掩在正门后,望向前方。

    “少爷,您不必专程送我回去,要不您帮我找个牛车,我自己回刘家村就行了。”婆跟不上明遥的步,气喘吁吁。

    明遥环顾四周,这里方圆五里没有任何人家,他的眼突然沉下,只剩下阴狠,猝然抬起手,作势要朝着婆脑后劈下。

    “阿遥!”秦长安喝道,却不愿让婆感受到异样,“让柳妈送人,你给我滚回来!”

    明遥一动不动,甚至手掌还在半空,那双黑眸里没有半点感情,冷得像冰,杀气汹涌。

    察觉到他异常的坚决,她满心震愕,仓促地跑出门去,恶狠狠地拉过他:“陪我吃饭!”

    婆讨好地笑,“这位爷,姐的脾气不啊,你是上门女婿吧?”

    上门女婿?明遥的眼梢几不可察的抽动。

    柳妈闻声而来,领着婆走了,秦长安见他还是默然不语,一时气结。

    “你竟然想杀人灭口?”

    他的理所应当。“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是吗?”她无声冷笑,眸光似火。“你看过我身上的刺青,难道有朝一日我杀了你,也是应该?!”

    他森眸一眯,锁住瞎眼婆的遥远背影,嗓音里藏着嗜血。

    “除了杀人灭口,还有个法,就是把人关起来。”

    “她又不是犯人,更别提她的手艺精湛,帮我化解了困境,你却想着囚禁她?!”她脸色冷若冰霜,咄咄逼人。

    “一旦此事泄露,你身为逃奴,被抓回去后,就地正法,等着你的就是一死。”他的语气冰冷又麻木,阴鹜的眼依旧追着婆的方向。

    “明遥,失去自由的感觉,难道你不懂?”

    他缓缓回过头来,迎上那双盛满月光般清冷的眼,内心躁动的杀伐之气,却被奇异地安抚了。

    “人心难测。”他几乎从牙缝里逼出这一句。

    “是啊,人心难测。”她笑着点头:“我既然相信阿遥可以替我保守秘密,也能相信那个婆婆,放过她吧。”

    以往的他,绝不可能放虎归山,即便那个瞎眼婆自己不认字,但人心隔肚皮,他更赞成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不留任何后患。

    他深深凝望着她,她没有穿外衣,上身只裹着白色绣花肚兜,下身绛紫色金边宽裙,阳光下的她染上一层金粉,纤细的肩膀上一只七彩凤凰,美的令人窒息。

    “浴火重生,适合你。”他的指腹拂过凤凰的宝石般美丽的羽翼,一团赤红火焰,将那个奴字彻底掩盖。

    她细微瑟缩一下,眉头紧蹙,不满地抱怨。“别碰,还在痛。”

    “回屋。”入了秋的天气,寒气逐渐浓重,他第一时间想起她的特殊体质,不禁低声催促。

    “你答应我,不能暗中杀她。”她再三强调。

    他下颚一点,把她抓回屋,没再废话。等秦长安睡了午觉,他才踏出她的房门,走着走着,他不时地抬起手心看,都走的这么远了,那柔嫩软馥的触感还留在手心,而且她的触感和清香,全都在鼻尖缭绕不散……

    她对他的影响,越来越重大。

    床上的秦长安,同样辗转难眠,白银的话再三浮现在耳畔,明遥是有杀气,而且,她亲眼目睹。

    一个浩然正气的贵公,当真会因为家族的覆灭,倌倌的屈身,就成为一个浑身杀意的人吗?

    她无法一口断定。

    但他的行事作风,着实成了她越来越不安的源头。

    夜晚,明遥突然转身压住她。

    她皱了皱眉头,他的双臂横在她的胸口,胸脯都被压得变形了,用这么多蛮力,她是不是不该默许他去练武的?臂力这么强。

    他的嗓音很沉闷:“解除情蛊之后,你打算怎么打发我?”

    秦长安瞅着他暗潮汹涌的黑瞳,徐徐道。“你若想留下,听风楼主账房的位,还是你的。你若不想,不管是金银还是经商需要的人脉,力所能及的,我自然助你一臂之力。”自己做事一向恩怨分明。

    明遥的嘴角嘲讽地勾起。

    他在乎一个账房先生的位?经商发家?她到底有多么瞧他,这些东西他根本从来就不放在眼里。

    两个选择两条路,就是没有一个选择是要他继续留在她的后院。

    她的心,从未改变过,即便他让自己卑微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即便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从未做过的事……。

    他不再话,只用行动表示,长安的衣裳被他飞快扯下,很快身下只有一具玲珑剔透的娇躯。

    “明遥!”她一脸鲜活怒气,宛若困兽般,一脚踢开他。

    他扣住她的脚踝,饶有兴味地觑着她的怒容,这死丫头凶狠地只差没扑过来咬他,不过,他很想被她咬怎么办?

    这一晚,消耗了两人所有的体力。

    一开始宛若打仗,到后来却又沦陷在明遥的挑逗和撩拨中,她又咬又捏,却完全抵挡不了他汹涌的进攻。

    被吃干抹净后,她气急地一掌拍在他胸膛,他却拉过她泛红的手,轻柔揉捏,这才起身沐浴,刚才的意乱情迷早已完美地掩饰干净。

    她在他身后眯起眼,这个男人,处处矛盾,有时候透着强势作风,但他似乎很清楚她的底线,很少真的把她逼急了。

    晌午醒来,她懒懒地舀了一勺咸豆花,在乡野之地,却因为柳妈的好手艺,反而能尝到皇城脚下罕见的美食。

    明遥一大清早就不见人影,只怪快天亮他们才停战,她一沾枕头就昏昏睡去,连噩梦都无法近身。

    一晚上不停地让下人准备热水,哪有这么勤快办事的?又不是有生儿育女的压力。

    她的心绪有些乱。

    明明有动手的绝佳机会,他却没有,相反,还在几月前就为她寻觅一个可靠的刺画师傅——是否足够洗清他所有嫌疑?证明他绝没有是心怀不轨?

    如果明遥是她的敌人,她不会客气,如果他不是,她会给他应有的尊重。

    想到此处,她轻轻晃动一头青丝。

    门口的马蹄声,把她拉回现实,马背上的男人黑云般的绸衫宛若行云流水,纵身一跃,就这么进入她的视线。

    “公,稍等,我给你准备早膳。”柳妈转身回了厨房。

    “一大清早去了哪里?”她挑了挑眉,见他不话,哼了声。“去了刘家村?看那个婆婆有没有到官府告发我?”

    明遥的声音有点软化,但隐约还有怒气。“你就这么信得过一个陌生人?这种穷人越容易为了一笔赏金就出卖别人。”

    “但她还没有出卖我吧?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她的轻软嗓音打破他的浑身寒意:“阿遥,你这种赶尽杀绝的态度让我很不苟同。这些平民百姓犯不着你用到这么狠的手段,我听你曾经正气浩然,平易近人,可如今呢?”

    他分明是为了她的安危!一条人命根本不在他眼里,不管任何人挡他的道,处之而后快,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