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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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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龙奕的眉头不曾舒展,揉了揉太阳穴,神色透着几分疲惫。“既然没说,可见情况还不算太坏,靖王妃也是医者,不至于束手无策,路上遭遇风波,也不是他们想的。”

    小太监应了声,没再多话,他跟随皇帝,能够成为皇帝眼前的红人,便是知道不该随意揣摩圣意。

    龙厉的仇敌不少,有人趁着他在江南,身边的护卫有限,有人想冒险奋力一搏,不难理解。

    这世上到底有多少人想要龙厉的人头?

    他笑着摇了摇头,自己亲弟弟的杀伐决断,冷血残忍,却是连他都触目惊心过的。

    龙奕这般说着,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朕相信靖王有能力化解这些小风波,晚些回京就晚些吧,毕竟他早日养伤痊愈,才是最要紧的,你让人去问问,若是靖王需要什么珍贵药材,从宫里取一些送去,还有,靖王如今到底在何处下榻休养,你也顺便查查——”

    “皇上!”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人仓促的声音,细听之下,仿佛还有不安忐忑到了极点的慌乱,龙奕没来由地双手冒出手汗。

    对方来说了一句什么,他不曾听清楚,直到小太监常辉又重复了一遍。

    “皇上,皇后娘娘这是提前要生了……”

    皇后早产。

    蒋皇后不负众望,生下了一个皇子,可惜的是,不知是否是数月前动了胎气,而让她始终需要在床上静养,也累及了这个孩子。

    孩子四肢健全,生下来大家都很高兴,但是过了几天,大家才发现皇子的异样。

    这个男孩的眼神并不灵动,反而死凝,一时间太医再度焦头烂额,竟发现大皇子双目失明,这无疑又是一个噩耗传来。

    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只因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两只眼睛都不能见光,因此眼神才会木纳死板。

    而蒋皇后生皇子的时候有些惊险,身子亏损了不少,皇帝心疼蒋皇后,但是坏消息却接踵而至,太医说皇后产后大失血,虽然救了回来,但怕是以后都难以生育。若是再怀上了,很可能便是踏入一个鬼门关。

    蒋皇后好不容易生下皇子,以前因为一直不能为皇家开枝散叶而耿耿于怀,但这一次,她死心了,绝望了,心累了。

    皇帝龙奕同样心情极差,皇子生下来是个盲眼的,身有残疾者,如何担当的了太子的名分,又如何能当他皇位的继承人?

    他仿佛被一个诅咒缠住了身心,又好似被浓烈迷雾团团困住,当每回他误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上天却会给他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几年前,楚白霜怀胎五月,是个男孩,却不幸夭折在腹中。

    这回蒋思荷怀上了,是个男孩,早产一月保住了,可惜是个瞎子,天生的瞎子!

    今年他已经三十有二,所有的文武百官全都眼巴巴地等着蒋皇后的好消息,可是要一个眼瞎的皇子又有何用?若他的膝下已有儿女成群,好几位皇子,肩膀上亦没有如此沉重的负担和压力,或许他不必雷霆大怒,可以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个孩子,至少皇家多养一个孩子毫无难处,即便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残缺。

    一国之君,最近焦头烂额,那张英俊憔悴的脸上接连好几日没有任何笑容,直接导致整个皇宫气氛低迷阴郁。

    他是这世上最高贵的男人,只是无法说的清楚,他的子嗣为何如此艰难不顺,就算蒋皇后再给他生个公主,带来的震惊也不会比一个眼瞎皇子来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他是天子啊,这让他情何以堪?又让他如何应付朝堂上文武百官异样的眼神?!

    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健康的皇子!

    栖凤宫上上下下所有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蒋皇后,只因除了皇后那日临盆,皇帝来过一回之后之外,距今已经整整五天,皇帝不曾踏进栖凤宫一步了。

    蒋思荷惨白着一张脸,半坐在床头,自从数月前跟皇帝因为楚白霜有了争执过后,她的心口仿佛有一口气,迟迟不散。

    唯独还有最后的希冀,便是把腹内的孩子安安稳稳地生下,但是她显然还是太大意,太轻敌了。

    她生下的是一个生来就看不到的孩子,她不是没有过失望,却也做不到皇帝那么冷硬无情。

    毕竟男人女子本就有着云泥之别,皇帝可以嫌弃自己的亲骨肉,她当母亲的却做不到。

    她舍不得。

    这块肉跟了她八个月,从她的身上掉下来,虽然他看不到,但是当她虚弱地抱起襁褓中的孩子,看到那个粉嫩的小男孩的时候,她的内心便无法抑制满心喜欢。

    感受到皇帝的忽视和不快,产后的蒋思荷愈发敏感,她宛若一只急着保护雏鸟的雌鸟,再也不愿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日夜都守着孩子。

    蓝心姑姑和琳琅对看一眼,两人的眼底如出一辙的是对蒋皇后的担忧,谁都看出来了,皇帝并不喜爱大皇子,可是皇后得不到任何安慰,还要故作坚强地亲自照顾皇子,常常抱着皇子呢喃自语,神情颇为不对劲。

    “皇后娘娘,您昨晚不曾睡好,今日的午膳也只吃了几口,多少把这碗鸡汤喝下去啊。”蓝心姑姑半跪在蒋思荷的床前,她于心不忍地凝视着瘦的脱了相的皇后,皇后产后大虚,不但如此,精神上又受到不小的冲击,看上去一副随时就要垮下去的样子。

    蒋思荷眼睛都不抬,动作轻柔地拍打着怀中的孩子,她本想亲自哺乳,可惜奶水不够,整个人本来就清瘦,如今的身子骨更是瘦的宛若一块搓衣板。一缕发丝从她的红色抹额上无声落下,遮挡住她满是柔情的眼睛,她不疾不徐地溢出一句,有气无力地说。“姑姑,本宫不饿。”

    蓝心姑姑纵然常常是一副冷淡的面容,也忍不住红了眼,只因她陪伴蒋思荷多年,从未见过蒋思荷能坚强到这种的地步,但是,同时,也能脆弱到这个田地。

    仿佛只要再往蒋思荷的背上丢上一根稻草,蒋思荷就再也无法咬牙撑下去,蓝心姑姑手里端着的温热鸡汤逐渐颤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蒋家的嫡长女却摊上这样的命运?

    一朝为后,或许是这世间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吧,可是为何就连她这个旁人,也看的无比心酸,苦不堪言?

    “娘娘,就算为了皇子,您也要吃点东西啊。”琳琅从蓝心姑姑手里接过那碗鸡汤,眼眶含泪,高高抬起双臂,目光坚决的很。

    蒋思荷依旧置若罔闻,她的眼光只是停留在怀中的小小人儿脸上,因为早产的关系,孩子生的特别瘦小孱弱,但是五官却是极为清秀端正,唯独,孩子只会眨眼,眼珠子几乎从未动过,是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蓝心姑姑和琳琅心知肚明,再这么下去,蒋皇后就会染上后宫女子最可怕的疾病之一,那是……郁郁寡欢。

    蒋皇后越来越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外面有多大的动静,仿佛她根本就听不到,感受不到,比起产后虚弱的病症,她更像是郁结心生。

    心病还须心药医,但是皇帝不愿接受一个眼瞎的皇子,她们这些当奴婢的,又何德何能去请皇帝前来栖凤宫,哪怕只是陪皇后坐坐,说一两句安慰人心的话呢?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皆是天恩啊……

    哪怕,蒋思荷是皇后,她依旧无法避免,不能幸免。

    这几日蒋思荷都是这么恍恍惚惚的,睡不好吃不下,但是所有的心思都系在皇子身上,谁能够相信,当晚皇子出生之后,至今已经第五日了,皇帝那里居然还没给皇子起一个名字……这已经是大大的不妥了。

    琳琅不敢在蒋思荷面前落泪,她年纪小,脑子转得快,这几天不管她跟蓝心姑姑怎么劝慰,效果都是聊胜于无,她突然想到什么,灵光一现,挤出一个纯净的笑容。

    “娘娘,您不是很想念靖王妃吗?王妃下江南前,专门交代过,要让奴婢们认真照顾娘娘的,若是王妃进宫看到娘娘瘦了这么多,肯定会心疼的。”

    说也奇怪,原本没有太大反应的蒋思荷,抚摸着皇子眉眼的右手,却微微停顿了下,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这辈子,她似乎跟所有人都保持着一段距离,在蒋家也是,在宫里还是,能够靠近她内心的姐妹挚友,都少得可怜。

    但是她却告诉自己,高处不胜寒,这是她的责任,她只能受着。

    这世上果然还有人会真心地怜惜她、心疼她吗?

    她的双目酸涩至极,深知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哭泣,容易哭伤了眼睛,她的儿子已经看不到了,她不能自暴自弃,就算皇帝不喜爱,她也要为儿子撑起半边天。

    “靖王妃……怎么还不回来?”许久之后,蓝心姑姑和琳琅才听到蒋思荷这一句幽幽的问话,只是嗓音有些破碎干哑,宛若失去了水分滋润的干枯树皮,毫无生机。

    蓝心姑姑一看靖王妃三个字可以拉回蒋思荷的注意,可见琳琅这个机灵鬼找到了一个能在危难之际拉日益消沉的皇后一把的人物,马上笑着接了话。“娘娘,靖王爷在路上受了点伤,不适合仓促赶路,这才拖了一些时日。不过,他们说不准下个月就回到京城了,您也要振作精神,别让靖王妃忧心啊。”

    琳琅忙不迭把鸡汤送上,殷勤地一勺一勺喂给蒋思荷,虽然蒋思荷只是喝了半碗,最后还是摇头不肯再喝,但这已经是这几日蒋皇后最配合的一次,足够让琳琅跟蓝心姑姑心中开怀。

    看来,只要提及靖王妃,这条路是再对不过的。

    “蓝心,本宫想到了一个名字,龙瑞,你觉得如何?”

    蓝心姑姑闻言,面色大变,金雁王朝的皇子公主,从来都是皇帝起名,或者是礼官帮忙,但从来不会让后妃起名,这是规矩。

    而蒋思荷显然已经不再指望皇帝给皇子赐名,但皇子已经降临人世,就算宫外贫苦人家的孩子,还不得有个阿猫阿狗的名字吗,堂堂金雁王朝的皇子,就算身有残缺,也不能迟迟没个名讳吧。

    瑞字,不但是一种作为凭信的玉器,又有吉祥、好预兆的意思。

    明明因为这个瞎眼皇子的诞生,整个京城都弥漫着沉闷的灰暗云雾,但是皇后却偏偏认为这个孩子是她人生中的“祥瑞”,除了是出自母亲捍卫亲生骨肉最后的一分尊严和骄傲之外,可否也能理解为这是皇后对皇帝的某种字面上的反击?

    “娘娘,要不我们再等等,若是皇帝那边派人来赐名,知晓您已经给皇子起了名字……不如姑且先给皇子起个小名吧。”蓝心姑姑陪着笑,谨小慎微。

    皇后生下一个瞎眼皇子,本就不是皇后的过错,更何况那些太医每日都到栖凤宫来给皇后把脉,唯独确定了孩子的性别,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看出来,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蒋思荷的嘴角勾起一丝苍白笑容,眼底映着一层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阴暗,没精打采地苦笑。“本宫跟皇上当了这么多年夫妻,还不清楚皇上的心情吗?那些臣子整日都提顺位继承人,而后宫却迟迟没有一个皇子出现,这次皇上甚至跟本宫说过,他会让大皇子成为太子……人算不如天算,本宫没能给他一个健康的皇子,本宫对他有愧,也知道皇上不好受,怕是没心思给皇子赐名,不如本宫自己来吧。”

    “娘娘,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想的,您千万不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啊。”蓝心姑姑欲哭无泪,偏偏这次皇后的身子也毁了,以后再想生养孩子也难了,否则,兴许皇后还不至于心死如灰。

    蒋思荷累的再也抱不动孩子,把皇子轻轻放在枕头边,孩子虽然看不到,但却摸索着身边所及之处的玩意儿,小手一抓,好巧不巧,牢牢地抓住了那个虎头虎脑的老虎玩偶。

    她眼波一闪,仿佛这对自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警示,难道她五年的皇后之路,还是要走向终结了吗?

第四卷 情比金坚 027 连本带利讨回来

    

    四方城。

    秦长安心情大好。

    这一趟,她跟生母并未白来承平候府,生母从三日前,不再是那个大宅院里头众多可怜孤儿中的一位,也不再叫庄福,找回了自己边小姐边君华的身份。

    而她,也因为生母的关系,多了好些个亲人。

    只是由于秦长安身份的敏感,知晓内情的依旧只有老太君和承平候边圣浩,而且众人商量了一个对策,对外就说,边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女儿。

    在私底下,老太君整日都要拉着女儿边君华说话,不过更多的时候,她还要拉上秦长安一道闲话家常,毕竟不单找回亲女儿,还能带回一个外孙女,这么好的事可是不多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老太君毫无架子,见识颇广,谈天说地,什么都说得上一点,秦长安最爱听的便是老太君年轻时候随同老老侯爷随军打仗的那些故事。

    而三人中最安静的,当然还是刚刚认祖归宗的边君华,她沉静婉约,端着一杯热茶,能从开始听到最后,渐渐的,热情直率的老太君也就习惯了这个宛若南方闺秀的女儿,频频不忘打趣。

    “长安,你娘小时候性子实在活泼,还被她爹说成是一只小泼猴呢,如今却如此沉默寡言,倒是你,像是你娘的翻版呢。”

    秦长安忍俊不禁:“老太君,你说起故事来一套套的,不输茶馆的说书人,您跟外祖父一道在西林草原上花了三天三夜杀出重围,听的我热血沸腾。”

    老太君爽朗大笑:“你外祖父跟我可以说是青梅竹马,我们同为武将之后,他是扬威将军之子,我是征蛮将军之女,我们还未成亲之前,我就常常去军营看望他,一来二往,整个军营都见怪不怪了。”

    她津津有味地听着,问道。“可是您说那回两国交战,西林草原上的大雾迟迟不散,作战难度很高,你们又是怎么逃脱地方的包围?”

    老太君一脸骄傲。“说起来呀,在武艺招数上头,我从来不是你外祖父的对手,两人从小到大过招,多半都是他让我一手。不过在西林大战上,我敢说这么一句,若不是我在你外祖父身边,兴许我们一千多人都要埋尸荒野,全军覆没,无法反败为胜。”

    “还记得我跟你们母女俩第一次见面说的话吗?我年纪大了,但是眼神很好。当年在久久不散的浓雾之中,便是我带领所有兄弟找到一条捷径,破了对方的守军格局。”

    此言一出,秦长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茶也不喝了,糕点也不吃了,错愕地追问。“您有在夜间视物的本事?”

    “如今不行了,眼神跟年轻时候不能比了——”老太君谦虚地挥挥手,留意到秦长安眉眼之间的一抹细微变化,一个大胆的想法闪过脑海,她笑着试探。“长安,该不会你……”

    “我还以为这是天赋异禀呢,没想过是从外祖母这儿得来的礼物。”秦长安并不隐瞒,她本以为自己太过与众不同,其实一切有迹可循。

    正因为边君华是武将之后,身子骨强健,才会被选为滁州大宅子里的药人。而自己则遗传了边家无可挑剔的身子骨,以及外祖父和外祖母敏锐的五感,连夜间视物的能力都是跟边家密不可分的。

    “说是天赋异禀也没错,边家这么多个子孙,就连几个武艺不凡的小辈,也没有任何人能在夜间视物。过去我也没把它当一回事,直到西林一战,我才想明白,老天爷给你这个本事,绝不是多此一举,一定是在有朝一日派的上用场的……”老太君顿了顿,拍了拍秦长安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谁说女子不如男?沙场上照样能有巾帼英雄,若是长安你在边家长大,说不定早就被我们夫妻养成一名女将了,还能在战场上立下军功呢。”

    “母亲,如今国泰平安、不再是、兵荒马乱……不一样了。”边君华眉眼带笑,容光焕发,适时地补上一句。

    经过好几天的相处,她越来越能从容地参与到其中,或许是血缘当真有着冥冥之中的牵引,她可以畅所欲言,在边家没有任何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她,她不再是一个孤苦无依无牵无挂的女人,她有家,有亲人,有归宿,那种伴随自己大半生的空虚寂寥,终于被冲的毫无痕迹,阴影全无。

    老太君感慨有加,连连点头。“华儿,你说的有道理,战场上血雨腥风,动辄就是有去无回,要论好,还是眼前的太平盛世好啊。”

    ……

    红袍男子眯了眯眼,今天回来的早了,难得有雅兴跟秦长安下棋,只是她显然又开始神游天外。

    她看似专心地在棋局之上,纤细美玉般的手指轻轻在圆润的下颚上抚摸着,下唇被贝齿咬住,似乎拿不定主意该往何处落子,但是眼前棋盘中的条条大路,瞬间演变成老太君这些日子沙场故事中的连天烽火、黄沙漫天,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犹如脱缰野马,再也无法回头。

    只是对面龙厉的眼神早已蒸腾起情欲,“哗啦啦”一声响,棋盘歪斜,棋局散乱,黑白两色棋子砸的榻上和地上到处都是。

    陡然间,秦长安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前一暗一明,她已然被人扑倒在软塌之上,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急切地解开她的裙带。

    这人怎么又毫无征兆发情了?明明这些天的晚上,几乎每天办事,她以为已经把他喂的够饱了。

    “我马上就要赢了,你怎么把棋盘掀了!输不起就别来啊。”她美眸怒睁,低呼一声,挣扎了几番,却发现他来势汹汹,势在必得。

    输不起?龙厉在心中冷笑,他要不是她男人,怎么可能容忍她下棋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地神游。

    “在想什么?”他轻咬了下她软嫩的耳垂,毫不含糊地上下其手,对于她的分心,他有些不快。

    “四方城的守城军叫边家军,边家多的是十三四岁就进军营的子孙,不但如此,边家有不少夫人都是身怀武艺的练家子。我听到一件特别有趣的事,这些夫人小姐还在老太君的带领下,建立了一支娘子军,旗下林林总总五百多人。左右这两天没事,老太君邀我去看娘子军团练——”她朝他缓慢地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会拦着我吧?”

    龙厉猛地停下手中拉扯的动作,把她整个人都提到自己身上,她感觉到那双强劲的手臂将她抱的格外稳当,就连那受了重伤的左臂,仿佛也蕴藏着男人可怕的力道。

    她宛若猫儿般窝在他的腿上,丝毫没有令她有一丝的不舒服,她心安之余又添了几分甜蜜。

    那张俊美的脸皮在她眼前一寸寸地放大,修长手指慢悠悠地拂过她额头的刘海,龙厉注视着那一双琉璃般的水眸,眼眸在烛光下悠然流转,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温存。

    “爷没拦着你。”他欣赏着她嘴角绽放的笑容,前半句答应的很是爽快,下半句却是让她垮了脸。“爷陪你一道去见识见识边家的娘子军。”

    她太过吃惊,瞠目结舌:“你也去?”

    “爷不能去?”

    她嘿嘿干笑两声,眼前的男人一身红色袍子,眼神阴狠地望着她,显然她再流露半点真实情绪,某人就要变脸了。

    “这阵子你跟侯爷忙得很,都在忙什么?”她话锋一转,垂眸把玩着他腰际松松垮垮的腰带,从江南肃州到四方城,她一直觉得龙厉在暗中谋划一些事,不过,先前她没问,是觉得时机尚且不成熟,而如今,他总能说了吧。

    龙厉的身子微微往后倾,他似笑非笑,如玉的脸庞隐约透着一股魅惑人心,让人能情不自禁地踏入陷阱的致命狡狯。

    他墨黑如绸缎的长发半绾,并未戴金冠,缀着一只黑玉骨簪,上身的衣襟松开,里面的白色衣领开的有些夸张,微微裸露的胸膛很是坚实,跟那张脸庞相映成辉,有着一股无法拒绝的惊世魅力。

    “对边家军感兴趣的,也不是只有王妃一人而已。”他长臂一伸,手指轻轻触碰软塌旁矮桌上的一盆红月季,利落地折断其中开的最好的那一朵,张嘴撕掉其中一片娇嫩花瓣,然后喂到了秦长安的口中。

    她自始自终不曾将视线从这个妖孽的脸上移开,当他张开薄唇,咬下一片嫣红花瓣的那一刹那,仿佛她整个人都被浸入了暖热的水流之中,四肢百骸全都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冲动。

    秦长安的唇色原本就粉嫩的像是樱花一样,如今突然多了艳红色月季花的陪衬,立刻为她增添了一抹颜色。

    他心中一动,按住秦长安的双手,隔着那单薄娇嫩的花瓣与她亲吻,他耐心又新奇将那鲜艳的花汁染上她的柔软双唇上,然后看着自己的杰作,无声喟叹。“长安,你真美。”

    对于他的花样百出,她哑然失笑,不肯认输地重重咬了他下唇一下,非要将红色汁水也将他的唇染得一塌糊涂,看到龙厉被她“蹂躏欺压”的这么狼狈,她才趴在他胸膛上笑的直不起腰来。

    “三郎,你这样也挺美的,美的都开花了。”

    龙厉胸中浮动依旧不曾停歇,他眉峰微弛,抿着嘴角也淡然地流泻了一丝软意,或许这世上只有她敢大胆地捉弄他,但是这份夫妻之间的嬉笑怒骂,好似用一片羽毛,骚动着他的心房,让他身子紧绷,心痒难耐。

    这女人……着实是他这辈子的克星!

    “在战乱时期,边家军的名气在整个金雁王朝都很响亮,只是这些年,老老侯爷和老侯爷相继去世,承平候府看似没了中流砥柱,势力渐微。更何况,继承承平候爵位的侯爷年纪尚轻,外人都以为承平候一心经商,却忘记了承平候府的根基是满门忠烈……”秦长安顿了顿,嗓音极其温柔,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红唇。“承平候府不是没落,而是被掩盖了原本的锋芒,但本质仍是一颗成色上好的宝石,三郎,你的眼光不错。”

    “边圣浩有多少能耐,本王还在试探,或许他在商场上打滚的时间太长,已经忘记如何跟朝廷的那群豺狼虎豹打交道了,到时候,本王还是会收回对他的信任。”他故意这么说,打量着她眉眼之间的风云变化,哪怕再微妙,也不曾漏掉一分。

    “这事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大表哥是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为人稳重严谨,是可信可靠之人。”她甜甜一笑,明媚如花的笑靥,再度激发了男人未曾彻底平息的欲望。

    他胸口鼓噪,边家侯府的确有阳盛阴衰的问题,随着秦长安的生母认祖归宗的那一天起,秦长安暗中就多了不少表哥,而老侯爷的长子边圣浩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大表哥。

    但是,他就是觉得那一口一个“大表哥”,十分地惹人嫌。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龙厉攸地俯身靠近她,他的发擦过她的鬓角,带来一股莫名的颤栗之感,紧接着,伴随着温热湿润的感觉舔过她的耳廓,她的耳朵被一口咬住,他的清滑嗓音压得很低,藏着有些模糊却又情欲味道很浓的诱惑,一字一句地跃入她的耳里。

    “要本王器重他,提携他,也不是不可,除非今晚王妃陪本王玩点特别的。”

    她又急又气,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或许他忙的无暇抽身,对她而言才是好消息,否则,每天都这么缠着她,她真是要疯了。

    在心中暗暗地想,龙厉怕是她见过最恬不知耻的男人。

    他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她柔嫩的面颊,在烛光下,甚至能看透她脸上细微可爱的绒毛,纤毫毕现,他的语气难分真伪。

    “长安,这你可误会爷了……爷体恤你怀孕生子后还不曾好好散散心,本打算明日带你一同去四方城郊外踏春出游,骑马狩猎,不过,看来你并不喜欢啊。”

    踏春出游?

    骑马狩猎?

    秦长安的双眼大放光彩,自从她怀孕之后,龙厉这个男人对她管的很紧,多半时日又花在漫长的旅途上头,的确很久没有策马奔腾,肆意玩乐一番了。

    她想跟边家的娘子军打成一片,正因为总是拘在宅子里,但若是龙厉愿意陪她去骑马狩猎,她也会举双手赞成。

    “谁说我不喜欢来着?这么久没射箭,我手都痒了。”自从知道自己骨子里还有边家奔放飒爽的一半血液之后,她更不愿意伪装演戏,当什么端庄死板的大家闺秀。

    秦长安来不及喜出望外,他的下一句,却听的她差点腿软。

    “爷费心讨好你,今晚可得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长指夹着那一朵红艳艳的月季,送到她的唇边,她红唇一张,不受控制地衔着花枝,眼底春光闪现,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

    龙厉见状,再也不愿忍耐,把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不远处的大床。

    这一朵红的似血的月季,在龙厉的手里,成了一种最煽情最可怕的道具,造访了她细腻光洁的每一寸肌肤,而她的轻微颤栗,令他的呼吸愈发浑浊起来。

    柔软帐幔被他一手拉下,两人彻底在床上快活翻滚起来,交缠着、亲吻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依旧俯趴在大红色的被褥上,小手紧紧揪着身下的被子一角,一片片破碎娇嫩的红色花瓣不成形地洒落在她雪白肌肤上,随着她的起伏而在肌肤上温柔晃动,鲜红衬托着白皙,格外令人惊艳。

    “三郎……”她轻咬着下唇,承受着他霸道蛮横加注给她的一切,感受着身后强有力的男人的存在,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他对她是真的好,可在男女情事上面,也是真的不跟她客气啊。

    指腹划过她背脊骨上的那片花瓣,他心神俱动,再度吻了上去,休战片刻,夫妻俩一道无言地感受着那种玄妙的愉悦,身下的女人嘤咛一声,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但光是看她的神色,龙厉就知道她是在骂他。

    他毫不迟疑地离开她的身体,免得再度动情,将她轻轻翻了个身,那完全不加掩饰的目光,引起了秦长安的注意。

    她疑惑地转过脸,正撞上龙厉深邃纯黑的盐,那一道目光中不见惯有的刁钻和不悦,只有一片灰烬般的焦黑,还带着大火烧过之后的炙热温度,滚烫的让人心慌。

    她读懂了他的眼神,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只听得他阴恻恻地冷笑。

    “你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心里想想就算了,竟然直接骂出来了。”

    “我腰疼。”她粲然一笑,跟他当了一年的夫妻,有时候故作柔弱这一套,多少能有用。

    “腰疼?”他一眼就看透她心中的小九九,往她身畔躺下,凉凉一笑。“既然腰疼,明日必然是骑不了马,那就算了吧。”

    险些被激怒,气的柳眉倒竖,脸上的红云很快散去,她眼珠子一转,笑吟吟地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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