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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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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龙厉……据他跟宁王收拢了不少武将,将王朝的四分兵权捏在手里,她至今看不出他的野心,他只想扶持亲哥哥上位,还是另有打算?!“”
龙厉冷声问:“太医怎么?”
“白霜几天前摔了一跤,当时还好好的,昨夜突然疼了一夜,到了早上就保不住了……太医是动了胎气,加上原本保胎就很吃力。”龙奕眉头紧锁,无声叹了口气。“是个男孩。”
“宁王,能让我见见侧王妃吗?”
两个男人同时回过头来,龙厉俊眸微眯:“事已至此,你去也挽回不了什么。”
“老三,我不知道你竟然把麒麟玉给了婢女,就这么宠她?”龙奕的目光深沉几许。
“能让我宠她,是她的本事。”龙厉锐利的眼眸打量着她窈窕的曲线,薄唇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前阵老三和温如意为了个女人闹得很大,他不由地重新审视陆青晚粉雕玉琢的脸,能让乖戾刁钻的老三产生浓烈的兴趣,难道是在床上的本事很出众?
龙奕显然想歪了。
“既然是你的人,那就进去吧。”
床上的女人柳眉紧紧皱着,脸上的泪痕未干,残留一抹伤心欲绝的柔弱。
她搭上楚白霜的脉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沉吟许久,她才走出内室。
“宁王,这不是简单的滑胎,而是药物相克,相当于中毒。”她直接迎上宁王审视的眼神,神色清冷,细碎光芒满布眸。
四目相接,龙奕霍地心一惊,揣摩着龙厉估计被那样晶亮的灵眸而蛊惑了。
龙厉不露声色,脸庞浮现一丝肃杀之气。“很严重?”
“我看过太医的药方,药效,恢复慢,楚侧妃很难怀孕了。”陆青晚垂眼,端坐在桌旁写方。“按我的去抓药,一年就能养好重创的身体。”
“你的意思是,太医院的都是没用的废物?”龙奕将信将疑。
陆青晚口气瞬间冷冽。“其他人我不确定,但是刚才来的太医令董祥志,绝对是个废物。”
龙厉望着那张鲜明的怒容,饶有兴味地勾唇,气质上的坚强独立让她宛若傲霜寒梅,和其他女人的楚楚可人截然不同。
从腰际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她放在桌上,“还有,这是解毒丸,一天一颗,连服三日就能排掉余毒。”
龙奕跟龙厉对视一眼,见三弟眼底有着欣赏,冷峻凝重的脸色缓和些许。
“只要你治好了白霜,你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
她冷若冰霜:“我要董祥志脱下官服,他不配当太医令。”
“本王答应你。”龙奕点头,下颚绷紧,一个庸医没有任何价值,更别提他痛失一个儿,董祥志这是撞枪口上了。
陆青晚脚步加快,眉目飞扬,笑的灿烂,浑身通畅。
爽快!彻底出尽了她的一口怨气!
正文 048 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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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厉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鲜少看到她笑的春暖花开,他阴邪的脸部轮廓,也渐渐柔和下来。
她突然止步,回眸看他,斜长的俊眉下,是带了些深沉,随时可以看透别人心思的炯黑眼眸,还有噙在唇边的那一抹弧度,看似在笑,却又像是在算计般。
“王爷,您知道何人下手?”
他没回答,头一低,坐入轿内,她刚钻进来,就听的他冷笑道。“京城的局势瞬息万变,皇室是最不能掉以轻心的,二哥当初要娶楚白霜的时候,本王就不看好。她太单纯天真,可不,别正妃,连侧妃的位都坐的这般辛苦。”
他的话像针,猛然锥进她胸口,一时间,她竟无法开口。
沉默了许久,她才幽然道。“大人间的勾心斗角,何必牵累孩?五个月,都成形了,这一招实在阴损。”
目光不期然地和龙厉的眼神对上,不知怎地,见他两眼直勾勾的,内心充斥着一股不上的诡异滋味。
他不禁想,如果是她,绝不会傻乎乎地任人宰割,连累腹中胎儿,她不去毒别人就不错了,谁能给她下毒?
她猛地脸一白,糟了,她怎么忘了这么一茬?龙厉也是在娘胎里就被喂了慢性毒药啊!他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是在同情他吧?
轿里的空气,顿时热烘烘的,原本坐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的空间,一度拥挤起来。
“皇位之争,向来会连累无辜的孩,连生死都由不得选择。”他的眼神改变,目光陡然间变得狰狞,陆青晚被他看的满心惊悚,话卡在喉咙口,头皮一寸寸发麻。
“怪不得,帝王之家尽出些无情人。”
“本王也是你眼里的无情人?”龙厉挑了挑好看的眉,问的很危险,不自觉地,他紧起双臂,箍的她有点痛。
这个男人岂止是无情?简直是比厉鬼还可怕!
“我认为王爷有情或无情,重要吗?”她抬起脸,莫名地看他一眼。他依旧傲慢,不可一世,没有低头,她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只要你不得罪本王,就见识不到本王的无情。”冷酷口气中带着讥讽,他淡淡一笑,却引发她内心的颤栗。
她垂眼,握住腰际冰凉的麒麟玉——他看似对她极好,却又盼着她迟早有一日背叛他,只为了证明人性本就不可信任,证明他目光深远,能够看透她的灵魂深处。所以,在温如意一事后,他即便发怒,却没有让她受任何皮肉苦,反而留下她,因为他笃定她此生绝不可能逃出他的五指山…。他有绝对的自信看穿她的一举一动,也坚信他有最大的赢面。这种矛盾扭曲的心理,恐怕除了她,无人能够理解。
“我能在这儿下轿吗?想去书店买几本书。”
“书呆。”龙厉倨傲地哼了声,却还是放行了,她最近乖巧的很,他就适时地给点甜头。
这家书店不太起眼,名字叫“四季书铺”,陆青晚朝着中年掌柜一笑:“最近有没有新到的医书?”
龙厉放下轿帘,淡声道:“回府。”
眼角余光瞥到轿离开了,她才敛去脸上笑容,只听得掌柜连连点头。“来了不少,姑娘请到里屋挑选。”
一到里屋,被称为“掌柜”的男人关切地问道。“这些天有事?我一直在等你来。”
“抽不出身。”陆青晚一句带过,“季叔,人呢?”
“在里头睡觉,三天前才回来,赶了一路,累死了两头马,我去喊他。”季雷平凡的脸上,有了温和的笑容。
她扶着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眼底颜色渐深。
这家书店的真正主人,是她,两年前她用卖药酒的积蓄偷偷买下了这家铺,季雷是她机缘巧合救了一命的病人,自此之后,他就成了书店的“掌柜”,为她经营生意。
她在周家酒肆的一举一动不定都在监控之中,但没人知晓这个书铺是她的,她暗中前来买书,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赵哥。”循着脚步声,她抬眼,望向那个三十来岁,邋里邋遢的大胡男人。
赵航不修边幅,脸上饱含风霜,方脸厚唇,但一双眼却极为有神。
他们在一年前认识,赵航嗜酒如命,听周家酒肆的药酒名气,兴冲冲地过来买酒。可惜那阵药酒卖断货,陆青晚没有空暇时间做酒,赵航脾气上来,险些砸了酒肆。
如今再看,陆青晚依旧觉得神奇,这样的人不是地痞流氓,竟然是……猎犬。
有那么一批人,被称为“猎犬”,擅长循着蛛丝马迹,行走于天下,擅长找到失踪的人。而赵航,竟然是金牌猎犬,业界翘楚。
她特意给赵航做了一缸的药酒,他喝的开心了,才点头帮她找人。
找的是……大哥。
多荒谬啊,她一直都觉得陆青峰没死,即便,她八岁那年就见到了大哥血肉模糊的尸体。
赵航话不多,摊开一张画卷。“我在北漠呆了半年,见到一个人,跟你描述的很相似。”
陆青晚的指腹划过画中人的眉宇,突然收回了手,双眼泛红,强忍住内心的颤动,哑着嗓问道。“你这人在北漠?”
“千真万确。”赵航头一点:“我花了点心思接近他,有人托我找他,他话很少,但给了我一件东西。”
见到赵航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她差点尖叫出声!那个红中泛白的平安符,破的不像样,可她还是一眼认出来那是他上战场前,她特意去山上庙里给他求的!
端详着身畔女的深沉表情,赵航心照不宣,沉声道。“他是北漠的将军,名字叫秦峰,既然是亲戚,你大可前去投靠。”
秦峰?
是了,陆青晚了然地笑,心情莫名复杂,陆青峰……去了姓氏陆字,不就是化名秦峰了吗?
她欣喜若狂,满心激荡,掏出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桌上。“赵哥,一路辛苦了。”
“我的酒呢?”赵航心心念念就是陆青晚允诺的药酒。“这次回来,怎么看周家酒肆都关门大吉了?”
“我做了三大坛酒,足够你喝两年的了。”她俨然浅笑,话锋一转。“不过,我还要一样东西。”
“什么?”
她心思飞转,眼眸波光流转,粉唇微启。“北漠的地图。”
正文 049 她的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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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铜面无表情地砍柴,仿佛没看到身畔的女,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淌着汗。
“二哥还是不愿当王府的护院?王爷,如果在护院中表现不错,可以挑你当贴身侍卫。”
他俯身,将劈成两半的柴火往身后柴火堆里一丢,脸上透着一股漠然味道。“你如今是王爷的女人,我在后屋劈柴,让你没面了?我当了王爷的侍卫,你就脸上有光了?”
陆青晚捏着那一个陈旧的平安符,指尖微微发抖,却还是忍住了。
她恬淡一笑,眸光明亮,没有丝毫的怒气。“二哥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无从置喙。不管是劈柴的还是侍卫,你都是我二哥……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一家人永远都是一家人。”
她不是木头,知道陆青铜的心里也有秘密,也正是因为那些秘密,他眼底的黑暗成了她无法接近的元凶。
但陆青铜不想,她也不会逼他。
“一家人?”他木然地看向她离去的背影,额头青筋跳动,痛苦至极地闭上眼。
……
浩浩荡荡的人马,从京城出发,前往雁山的行宫春猎。
朱红色的马车里燃着熏香,铺着白虎皮毯,锦缎上正半躺半坐着一个似睡非醒的男人,他身着红色金丝常服,流光溢彩,华美贵气。
清晨带着丝丝清冽气息的光洒在他的身上,烘托着他年轻俊美的容颜,以及独有的霸气。
所有人都惧怕他,他在京城一抖脚,京城就要抖三抖。女人之于他,并不重要,风花雪月也激不起他的兴致,这几年谁都知道他残暴的性,偏偏没人能约束他。
女人?什么女人他不敢要,不能要?就是没有女人勾起他想要绑在身边的胃口。
“什么书这么好看?”龙厉的双臂环住她,走了六天的行程,她多半时候都在看书。
“反正不是王爷会感兴趣的书。”她挑了挑眉,淡淡地回,她看上去是在看书,实则满脑都是逃跑计划。毕竟,春猎的地点在雁山行宫,而雁山快到国界线,再往北不到十里就是北漠的境内。
这个机会,她一旦错失,必定扼腕痛惜。
身后那具男性的胸膛总是让她分心,身才移动,就又被拉着跌回他胸膛上去,长长的乌丝散落他的胸前,她朱唇微张,睁着大眼的俯视他,这姿态勾勒出一幅绝美画作,他眸色转深,眼底流露出她熟悉的欲望。
“是啊,本王感兴趣的书,就只有春宫图了。”他哼笑,撩起一缕长发,放在鼻下轻轻嗅闻。
她愤愤地抓回自己的头发,对他蛊惑人心的面容完全不动心,才想坐起身,龙厉已然双臂撑在她的身侧,把她逼到角落。
他再上前一步,近的就要贴上她,就这样困住了她。
她直觉想逃,他黑眸冷光一闪,直接将她压在车厢上,她惊讶于往日的不同,他眸里的欲望愈发汹涌了。
龙厉悠然解开她的腰带,柔软丝绸滑落细白肩膀,他眼神一沉,他想要的东西哪样得不到?有心亵玩她,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俯视下去,沟壑一览无遗。
她这么美好,感觉明明触手可及,下一瞬却又遥不可及!
“王爷想要,我帮你就是了。”陆青晚窘迫至极,他竟然想在马车里?!两相权衡,虽然不想为他疏解欲望,但她更不想他占有自己。
龙厉森眸一眯,并未因为她的妥协而缓和了眼底的欲火,反而按住准备滑入华服中的手,陆青晚身僵硬,美眸中闪动着不易察觉的杀气。
下一瞬,他目光深沉,潜藏的兽性高涨,力道凶猛地吮啃着她的唇瓣,掌心压上后脑勺,便于他吻得更深。
陆青晚的脑轰然一声炸开来。
那一夜他虽然粗暴地占有她,但他从未吻过她!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起,她怔了怔,当她那双眸投到龙厉脸上时,他控制不住地兴奋起来。
当他的舌尖试图攻破她的防备,扫向更深处,她毫不犹豫地咬下,顿时,满嘴都是血腥气。
龙厉阴着脸抹掉嘴角的血迹,表情骇人。“拒绝?”
话音未落,他扣住她的手腕,再度将唇封住,吻得愈发张狂激烈,直到她的身体都忍不住绵软,舌尖传来刺痛,她再度尝到了腥甜的血味。
她咬了他,他就反咬一口。
如今,两人的舌头都伤着了。
“原来你连血都是甜的……。”龙厉伏在她的耳畔,语气轻软,有着嗜血的残忍。
陆青晚瞪着他,一双明眸因羞愤而折射出异常光亮,舌尖火辣辣的疼,她突然厌恶极了这种被他控制玩弄的感觉。
“真凶悍。”他嗤笑,看着她足以杀人的眼神,反而浑身畅快。“怪不得能咬死本王的黑将军。”
她呆住。
什么黑将军?她试图在龙厉笑意汹涌的眼底找到答案,一个画面转瞬即逝,脸色接近雪白。
她在斗兽场险些被黑豹咬死,当时她看不清高台上的那人,隐约记得对方穿着红袍,竟然是他!
什么天杀的孽缘!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我的?”她眼若寒星,嗓音冰冷。
龙厉但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她的左手腕的红疤上,七年前被黑豹几乎咬断。
她刚进王府,他就认出她了?她恨恨地笑。“如果黑豹杀了我——”
“如果黑豹杀了你,本王就吻不到你了。”他的手却飞快地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龙厉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这回,不准咬我,你敢咬我,本王就让你浑身上下都留下痕迹。”
她的眸险些喷火,这话实在是狠毒,他就是有这种病态的癖好!
龙厉的指腹抚摸着她的唇瓣,再度贴上,她直觉要合上嘴巴,他急迫地攻城略地,霸道又专横,只是幽暗的眼眸中,那眼神专注地凝视着她,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再忍忍……等春猎开始,一找到机会,她就能摆脱这个魔头了!她一遍遍地服自己,没再进攻,只是一味地承受着。
正文 050 一个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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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中的女人被驯服了,吻得彼此气息交融,龙厉才松开了她,骄傲地俯望着陆青晚,此时粉面含春,更显得俏丽逼人。
她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伸手想要抹去唇上属于他的气味,谁知手却被他握住。
他的手指修长,充满热度,她的心突地一颤。
“只有本王嫌别人的份,不许擦掉。”他挑了一下眉尾,随即笑道,却有着一贯的森冷气势。
傍晚时分,护卫们忙活着安营扎寨,陆青晚下了马车,随处走走,但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带些异样。
她坐在河旁,清澈见底的河水照出她的倒影,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唇红肿,怪不得别人都把她当成怪物看!更别提龙厉的臭名昭彰,谁都会以为他们在马车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了!
明天就能到行宫了,远处依稀可见夕阳下的连绵青山。只要翻过这座山,就能到北漠……临行前,她反复研究了赵航手绘的地图,连走什么捷径都熟记于心。
待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一顶顶帐篷已经支起来,篝火点起,天色渐晚。
她走回帐篷,这几日她都是睡在龙厉的帐篷,掀开帘,里面却空空如也。
陆青晚正欲转身离开,耳畔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听的慎行低声道。“爷,刚来的飞鸽传书,温如意——”
龙厉扬起手,眸冷锐,目光定在面前的帐篷。看到主的手势,慎行暂时保持缄默。
走进去,并未看到她的身影,他问了句,“她还没回来?”
“刚才属下还看到她坐在河边想事情。”
他掀袍坐下,“继续。”
“温如意和他的随行,一共三十五人,昨天在孟县官道处全军覆没。”
“确认了吗?”龙厉的嗓音转为令人发麻的幽然。
“我们的人已经确认了……”
慎行话音未落,就听的有人在外禀告。“王爷,宁王邀您过去。”
龙厉点头,走出帐外,许久之后,衣柜的门才轻轻推开,陆青晚的双脚踩在地面,几乎是瞬间腿软,哀伤过甚,竟然连一步都动不了。
恐惧在心中油然而生,那是一种透骨的寒意,深深侵入四肢百骸,让她没来由地瑟瑟发抖,无法自已。
她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对她?
娘走了,爹走了,二哥待她像仇人,温如意要她带走,可以给她一段新人生,结果呢,他不但带不走她,甚至死在两国交界处!只要一天,一天就能到达南阳!
为什么总是这么对她?
可是,她更恨的是龙厉!她明明低头示弱,请他放过温如意一马,他答应了,却在暗中耍这种阴谋诡计,草菅人命!
分别时,她鼓足了勇气,看着温如意,记住他,这个宛若暖阳的男人,是她十五年生命中的清流。
他他们此生必会再相见!心中的希望,瞬间像是被水浇熄的烛火,只剩下袅袅的白烟。
浑身的力气被抽走,她从行囊里取出那一支珠簪,来回抚摸着,竟悲痛的不出话。
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反复地念着。
“龙厉,你不会一直赢的,你不会一直赢的!总有一天,你会从高处摔下,摔得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半个时辰后,龙厉回来了,他瞥了榻上的女人一眼,直接坐在她身畔。
“京城来报,楚侧妃的身果然好了不少。二哥答应你的承诺已经兑现,三天前董祥志因为医治不力,被赶出了太医院。”他挑了挑俊眉,欣赏着她异常红润宛若花瓣的唇,扯唇一笑。“听了开心吗?”
陆青晚眼波冷魅,“我应该开心吗?他医术不精,就不该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太医令是那么好当的吗?”董祥志虽没有直接残害二哥,二哥却是被他买下进了董家才遭到董智的折磨,这笔账,理应算董祥志一份。
“好利的嘴。”龙厉不怒反笑,今晚的她带些刺,想必是还在气恼清晨马车里的那三个吻……他生性洁癖成瘾,最恨别人碰他的身体,就算先前的婢女碧洗,每次服侍他更衣前都要洗好几遍手,但陆青晚是唯一不需要沐浴洗手就能睡在他身畔的女人。
强压下心中的恨意和怒火,她偏过脸,手心发烫,在龙厉身边多呆一天都不想!
“用晚膳吧。”他清滑的嗓音打破她的思绪。
桌上送来的八菜一汤,在这种环境下,已经算是很奢侈了。
他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很少夹菜,几乎只是用白饭填饱肚。眉峰蹙起,他轻轻一笑,放下筷。“慎行,去问问,今晚谁做的菜。”
陆青晚眸光犀利,低幽地笑了笑。“王爷不满意?”还未到行宫,离城镇又远,能弄到这么多蔬菜肉类已经不易,他难道想吃满汉全席吗?
“这回不是本王不满意,不满的另有其人啊。”他轻叹。
她瞪着他阴阳怪气的脸,咬了咬牙,随即绽放一道笑容。“我吃的很好。”
完,就夹了几筷,腮帮塞满了食物,圆鼓鼓的。
龙厉徐缓地扬眉,为她柔顺的模样感到意外:“这么听话?”
“我本就饿了。”她没好气。
他没再什么,今晚陆青晚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看向他的时候,里头多了点不太分明的东西。
耳畔传来水声,对于龙厉每天都要沐浴穷奢极侈的习惯见怪不怪,如今不过是暖春,并不炎热,又是在路上,她也只是三日洗一次澡。
带着清新的气味,他躺了下来,帐篷明明很大,但他却只让人准备一张床,企图实在太过明显。
他的手掌钻入她的里衣,毫不介意她已经睡着,自得其乐地揉弄,造访她的细嫩肌肤——陆青晚清楚白日的吻不可能抚平他内心的欲火,事实上,自从被他强占的那一晚,至今有大半个月了。
龙厉脸色难看,她分明是装睡,但无论他怎么撩拨,她都紧紧闭着眼!顽固的家伙!
当她身上的衣裳半褪,感受到他指腹下的凉意拂过每一寸肌肤,心头充斥着厌恶和鄙夷,却明白只能醒来。
他的嗓音清滑,但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阴冷。“陆青晚,你这是欲擒故纵?再好的招数,用第二回就不灵了。”
正文 051 将门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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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单单是我?”陆青晚缓缓坐起身来,眸光清冷,笑意疏离:“难道王爷喜欢看女人不乐意却又勉强承欢的样?非要强取豪夺,才能得到快感?”
龙厉森眸一眯,扼住她的脖,他暴怒的情绪透过四肢接触,清楚地传递到她的身上,凉意从脚底攀爬到她的头顶。
他冷声,言语藏着一丝深沉的残忍。“这些话本王不喜欢听,知道吗?”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定定地望入那双深潭般的漆黑眼瞳,一抹沉痛无法掩饰。他处心积虑派人杀了温如意,回头就要强占她的身体,证明他才是最后的赢家是吗?他的毒辣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居然会天真以为他会信守承诺,不再追究?!
“混账!”他骂道,眼中透着掠夺之意,一下将她推倒,扯下了她的亵裤。
龙厉满心怒火,光是看看陆青晚的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就恨得双手发痒,清晨的吻挑动了他内心想要她的冲动,可她还是这么不识相!
他愤懑地咬上她的唇,火热的薄唇从她的唇上滑到她的下巴和脖,来到了她的胸前。
“放开我。”她并未挣扎,只是毫无波澜的眼满是冷光。“今日是我娘的忌日。”
龙厉从她柔软的胸前抬起脸,她果然脸色死白,浑身轻颤,透着从未有过的一丝柔弱,他竟压下体内叫嚣的欲望,面色森寒地坐着。
那句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前半句指的是她早逝的母亲?还是……后半句骂的是他?
她是将门虎女,面对人人惧怕的他,她鲜少示弱,可是,今夜她实在痛苦,连手脚都是冰冷的。
第二天,陆青晚昏昏沉沉,在马车里睡了一天,到了目的地,龙厉居然亲自把她抱下,走向行宫。
红色华袍挡住她的娇躯,别人只能看到他怀里露出个脑袋,似乎睡得很沉,揣摩着能让靖王连春猎都带在身边的女人,必定是那个宠极了的玩物。
太龙锦远远观望着,温文俊秀的面庞上,生出一抹冷笑。
……
“今日本王收到许管事的来信,你二哥答应当护院,已经开始训练了。”龙厉望向面前的女,休息一天后,她的气色显然不错。
“那就好。”陆青晚淡淡一笑,点头。“二哥终于想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龙厉将她拉到怀中,斜靠凉亭座椅,闭目憩。
她松了一口气,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孔,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心中还是忐忑起来,这两天他对她很有耐心,是真的信了她娘亲忌日的法吗?她很清楚,一旦再被他识破逃离的想法,她的下场绝不会比温如意更好。
“今天就开始狩猎了吗?怎么王爷还不动身?”他总是形影不离,她怎么有机会逃走?
“本王可不是武夫,对那些骑射不感兴趣。”龙厉懒洋洋地,私底下他不爱束发,此刻寒鸦色的长发正在风中飞舞,令他看来愈发邪佞阴狠,肆意张扬。
“王爷不想去的话,我能去看看热闹吗?”她继续试探。
龙厉闻言,陡然睁开漆黑如墨的眼,她被他审视的目光看的心中一凉,但还是服自己,不能慌,敌人面前,自乱阵脚是最大的忌讳。
“也对,王朝来了不少青年才俊,你想去看看,也是情理之中。”他语气戏谑,话里有话。
“王爷同意了?”她喜出望外,眸光大盛,宛若星河。
龙厉捏了捏她的精致下巴,轻哼一声。“走吧。”
陆青晚的眼神无声沉下,他居然也要去?她咬了咬牙,跟在他身后。
龙奕一身紫色骑马装,一如往常的俊逸潇洒,他打量着龙厉,笑道。“老三,你最讨厌这种粗鲁流汗的事情,难道改性了?”
“人都是会变的,二哥。”龙厉的嘴角有笑,却令人感受到一种无处不在的威严和气势。
陆青晚眯了眯眼,依旧觉得这对亲兄弟之间有着难以察觉的古怪,看似亲密无间,实则……隔着一层纱。
“没想到你也要来分一杯羹,丛林凶险,本宫看就算了吧。”太龙锦身着白色骑马装,眼底满是嘲讽。
“太言之过早了吧?本王想做的事,向来不会输。”龙厉漫不经心地笑,眸冷冷,笑意强势而狠毒。
没理会他们的唇枪舌战,陆青晚的目光投在远方,皇亲贵胄早已准备出发,十来位都是二三十岁的男,个个英气勃发。
她神思恍惚,神游天外,直到看到一片漫漫荒野,荒野中站着一匹赤红马匹,马上端坐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他手握银枪,眉目轩宇,目光湛亮。
她眼眶一热,急忙垂下眼睫,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异样。
狩猎时间长达两个时辰,以鼓声开始,以号角声手尾,龙厉也要参与其中,对她而言,简直就是绝佳机会!
“慎行,拿来。”龙厉开口。
陆青晚望过去,慎行手里除了是男人用的弓箭和箭筒外,还有一件东西闪烁着银光。
她一愣:“弩箭?”
龙厉勾起笑:“本王让最好的工匠打造的,给你。”
她摸了摸这把银亮的弩弓,如水美眸被点亮,不禁有些怀念,总是淡漠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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