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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有毒:佞王请自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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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襟微松,这一幕萎靡暧昧至极!
林宝琴笑盈盈的脸上,顿时涨的猪肝般通红,她怒不可遏地骂道:“不要脸的贱人,居然在轿里勾引王爷!”
陆青晚拉下裙摆,淡淡瞥了龙厉一眼,见他但笑不语,已有纵容林宝琴的意思……她的心一沉,也对,林宝琴是未来的靖王妃,而她不过是个官奴。而男人向来不管内务,从不参与女人们的战争。
她矮身走出轿,细细地打量林宝琴,五官是细细雕琢的美丽,一身珠光宝气,宛若瑰丽牡丹,只是眉宇间的一抹骄横,破坏了那张天姿国色的脸蛋。
林宝琴同样在打量陆青晚,她灵秀出尘,眼若晨星,眉若新月,肤似白玉,看不到半点媚俗,反而有种骨里透出来的高贵。
“拿我的鞭来!”林宝琴看清陆青晚的容貌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郡主有什么由头来惩罚我?我可不是林家的下人。”陆青晚眼神清冽,早就听闻林宝琴的性格蛮横,动不动就用鞭教训下人。
“本郡主以后就是靖王府的主母了,难道没有管教你这种狐媚的资格?”林宝琴哼了一声,手握软鞭,冰冷的鞭慢慢滑过陆青晚的面颊。“就是用这张脸迷惑王爷的,是吗?”
她一把扼住林宝琴的手腕,冷然一笑。“郡主如今还不是靖王妃呢。”
“放肆!”林宝琴喝道,扬起手里鞭,朝着她就是一鞭,见她利落闪过,怒气更盛,“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我就不姓林!”
“放肆的人是你。”不知何时,龙厉走到陆青晚的身后,锐利的眼底略过一抹寒光。
“王爷!”林宝琴眼眶泛红,一脸委屈,手竟然一软,鞭掉地。
他一挑眉,态度倨傲冰冷:“她可是本王的心头宠,郡主就算进了靖王府,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你的确是没有资格教训她的。”
“您居然这么护着她?!”林宝琴脸色惨白,她从见惯了女人的勾心斗角,知道尊贵的身份,是最大的武器,龙厉居然放任一个官奴骑到她的头上?!
龙厉看着林宝琴的不甘和愤懑,一阵厌恶浮上眉眼。
“你表哥唐凤书英俊潇洒,两人花前月下了两三年,怎么就突然想嫁本王了?郡主,你真以为本王要当你的入幕之宾?”
林宝琴冷汗涔涔,当初被唐凤书追求,可惜唐凤书只是个落魄的贵族,谈情爱可以,她最终还是选择靖亲王龙厉。
“王爷,表哥只是寄住在林家,我们没有——”
龙厉的笑容稍显残忍:“没有吗?本王还没怎么动大刑呢,唐凤书就已经招了。承认你们好几次擦枪走火,险些都做了夫妻呢。”
林宝琴一脸呆滞,一个晴天霹霹击中她,在百花宴龙厉就曾经警告过她,她一口咬定跟唐凤书是兄妹关系,但私底下还跟唐凤书有书信来往。昨日还接到他的信呢,两人在信里调情了一番……为何龙厉表哥已经招了?难道信也是假的?那些自己写出露骨肉麻的话语,难道也被龙厉看到了?
“知道了吗?本王不会娶你的。”龙厉撩起一抹诡谲的笑意。“既然你跟唐凤书有情,本王就成全你们,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因为欺骗本王而受到惩罚。”
他抽出林宝琴手里的软鞭,不等浑身发抖的她反应过来就是一鞭,鞭尾扫过那张如花似玉的面孔,留下一条可怕的血痕,整个肩膀鲜血淋漓,不堪入目。
陆青晚眉头一皱,不远处已有不少围观百姓,竟无一人出来阻拦——宝琴郡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扣上婚前失德的帽,林家声誉扫地,谁敢为林宝琴半句话?
远处跑来一个丫鬟,哭哭啼啼地跪在林宝琴身边。“郡主,唐少爷回来了,手脚都被打残,这辈都不能下床了……”
林宝琴心里积了一肚气,悲从心来,两眼一翻,就昏了过去。
“还不回来?”龙厉不耐烦的嗓音,从轿里传来,陆青晚只能钻了进去。
她满心骇然,久久无法平静。“这就是王爷想看的好戏?”
“精彩吗?”他皮笑肉不笑。
林郡主暗中跟自家表哥勾勾搭搭,犯了龙厉的大忌,他这种锱铢必较的性,怎么可能轻饶他们?
她弯唇一笑,“其实,王爷和郡主挺般配的。”一个阴沉,一个骄纵,恶男配恶女,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龙厉俊长的身往前倾着,把她逼到无处可躲的角落,眸色渐深。“本王从皮鞭下救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王的?”这女人的嘴巴,可一点也不饶人啊,敢他跟林宝琴天生一对?
“她伤不了我,王爷来不来英雄救美,对我毫无区别。”她的脸上没了笑。“我给她下了软骨散,她连筷都拿不起,还想使鞭?”
他眼神微沉,陆青晚的动作太快,竟连他都没有注意到?她连刺客都不怕了,林宝琴怎么可能让她吃亏?
正文 044 赠麒麟玉
,!
腰际那双手又摸了上来,他将一枚玉佩系到她的腰间,那是他常戴的上等碧玉,中间雕有麒麟图腾,以红珊瑚坠之,贵不可言。
“这是本王的麒麟玉,往后你在京城行走,见此玉如见本王。”
陆青晚狐疑地望向那张俊邪的脸,他竟然把这么珍贵无价的东西送给她?只是因为为他除掉一个刺客?
她的满脸疑惑,古怪地取悦了她,龙厉冷哼一声,语气霸道。“哪怕是睡觉,也给本王戴着。”
她摸了摸冰凉的麒麟玉佩,不知把它典当了,能卖多少银?几百两还是几千两?
“你敢弄丢,本王就扒了你的皮。”他目光如炬,一眼看穿她的心中所想,随即眯上眼,懒懒地。“明日本王要出京,你好好待着。”
她应了声,身体的紧绷这才松懈下来,如今龙厉野心毕露,刚才的刺客是谁派来的?是太吗?
……
周家酒肆。
有了麒麟玉,陆青晚出入自由,至于宝琴郡主连累林家当众出丑的事,也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皇后的侄女,林家还是把林宝琴赶到山上的尼姑庵去面壁思过,至于被打残的唐凤书,林家把他丢到破庙,余生以乞讨为生。
“是在等我吗?”一道温润嗓音响起,陆青晚惊喜地抬起脸。
温如意笑容清隽,凝望着她秋水寒星般的美眸,低声。“三天后,我就要回南阳了……鉴于我这二十年对王朝的忠心耿耿,皇帝答应我能带走一个人。你想不想跟我走?”
陆青晚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到了南阳,你可以在民间开一家医馆,或者入宫当女医。”温如意目光深沉,确定在她眼底没看到一分抗拒,才随即道。“靖王府对你来,太了。”
双目一热,紧紧地握住杯身,仍然无法抑制胸中那股疼痛又轻松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甚至让她有些飘飘然……
她可以走吗?摆脱药人身份,摆脱官奴身份,就算只是做一个平常人,一个拥有自由的人?
她知道,他是可信的。
她的转机来了。
机会转纵即逝,懂得把握的人离成功越近。
她不再迟疑,重重点了点头,嗓音透着几分低哑。“温公,我想走。”
靖王府。
徘徊在男仆房前,她终于敲响了门,陆青铜正在换下手上的纱布,她默不作声地将一个包裹放在他的床头。
屋里是一个大通铺,可以睡十个长工,充斥着男人阳刚的汗臭味。
陆青铜头也不抬,闷声开口。“以后别给我买衣服了,够穿。”
“我提前买了两套棉袄,二哥容易流汗,这样冬天也有的替换。”她弯唇一笑,习惯了他的疏远和冷漠。
“冬天?还早着呢。”陆青铜狐疑地扫了一眼,浓密的眉毛皱成一团。
那双看不出心思的眼瞳定定注视着他,她受不了那样的压力,先回避了视线。
“别再往我这里送东西,你出卖身得来的钱财,我受不起。”
陆青晚突然笑了,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是啊,二哥的对,我只要留在王爷身边一天,就永无翻身之日,甚至连累二哥颜面尽失。”
陆青铜的心口紧缩着,面如死灰。“你知道怎么杀死他的,对吗?”
她的笑容无声敛去。
“用你的血。”陆青铜急迫地盯着她,眼底尽是恨意炽燃。“当你心存怨恨的时候,你的血就成了毒,你可以不留痕迹地杀了他。”
她的眼神越来越严峻,还带着一抹厉色。“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爹不可能告诉其他人。”
“我也不用瞒你,是我有一天偷听到的。”
“二哥,怨恨能改变什么?与其去恨一个人,还不如找别的出路。”陆青晚起身,语气坚决。“我不会杀他的。”
陆青铜一掌拍碎桌面,粗狂的面容扭曲,怒不可遏。“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
她回眸,脸上过分平静,不见任何羞愤,陆青铜眼底的黑暗,成了他们兄妹之间最大的阻隔。“我只记得爹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好好活着,过程不重要,我看得是结果。”
见他脸色发青,矛盾又痛苦,几乎抓狂地瞪着眼,她才徐徐叹了口气。“二哥,陆家人是经得起磨炼的,对吗?”
走出仆人房的时候,她从未有过的坦然,如果她畏畏缩缩不跨出这一步,就永远只是个受制于人的官奴。
她势必要搏一次!
随意收拾了两件衣裳,没带走任何一件华服首饰,她在烛光下翻阅着一本游记,里头有好几页都在讲南阳的风土人情,她看的愈发心潮澎湃。
这一夜,她睡的很沉很安稳。
两天后的深夜,龙厉在漆黑夜色中翻身下马,红袍翻滚,疾步走入屋内。
“属下从王公公那里听到一件事。”谨言跟在后头。
“看不出来今天本王累了?”他身体是恢复了,但一连几日的骑马奔波,还是令他不太适应,俊脸发黑,挡不住的倦意。
“若是事,属下绝不敢打扰爷休息,只是怕明日一早,质府就要来接人了。”
“质府?”龙厉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南阳送来了一个年幼世,代替温如意的质位置。”
“这事不是已经成了吗?”龙厉漫不经心地问,满是不耐烦。“温如意二十年里没闯祸,干干净净地回去,还能捞个闲王——”
“温如意献出龙角草,治好了容妃娘娘的病,所以,皇上允诺他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个人。”
“什么人。”略显烦闷,他脱了外袍就要上床,这些年温如意就算跟他示好,他要走,还指望他去给温如意践行吗?不过是个国质而已。
谨言毫无起伏的嗓音传来。“王公公,温如意要的是陆姑娘。”
龙厉的眼睛已经闭上,长睫覆着,苍白的脸色上满是疲惫。
他许久没有回应。
谨言正欲转身,彻底让主休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略显低哑的嗓音。
“明早进宫。”
正文 045 竟敢私奔
,!
龙椅上的皇帝,面露为难,嗓音一沉。“厉儿,朕已经答应温如意了。”
不过是一个官奴,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跛脚女人,送了就送了。
龙厉一身质料极佳的红色圆领袍服,俊美无俦,眉宇间始终散发着不可捉摸的深沉。“父皇,您就没想过,这个女人的命格是否有点不同,儿臣的身体才会一日日好转?换了别的女人,儿臣一定双手奉上,毕竟旧不如新嘛。可是,这个女人不行,儿臣还需要她来挡厄。”
此话一出,皇帝脸色铁青,极为护短:“你哪来的厄运!一派胡言!”
“儿臣虽不信鬼神之,但事关儿臣性命,不得不信。一旦她去了南阳,何时儿臣遇到什么意外,鞭长莫及——”他垂眼,狡猾地只一半。“温如意想要美人,还挑不出来一个比得上儿臣身边的瘸?”
皇帝果然沉默了。龙厉能熬过二十岁,是很蹊跷,这些年太医束手无策,都龙厉短命,甚至,他连儿的墓穴都造好了。
真那么邪门?
“南阳皇室动荡,温如意什么赏赐都不要,却要一个卑贱的女人,还是个戴罪之身的……他若想加入皇的夺位战,势必凶险,才想要个防身的盾牌?只因她能挡煞?”
“父皇圣明。”他抿着一抹冷笑。“这个人情,父皇还是费心想想,送得送不得。”
话到这个份上,他就不信皇帝不会收回成命。
质府。
温如意没想过龙厉会来,心中生出诡异的不安,但仍旧笑着走近。
龙厉坐在正中的位上,把玩着腰际的红缨碧玺,漫不经心地。“你明天就要走了。”
温如意言笑晏晏,平易近人,眼底没有波澜。“我也是在这两天知道南阳世到了,才进宫面见圣上,感谢多年来的照拂。”
“喔?难道不是趁本王不在,意图不轨,想偷偷带人跑?”他的眸里聚起一如既往的邪魅寒意。
“王爷,我不敢自作主张,亲自请示过圣上。”温如意顿了顿,迎上那双摄人的眼睛,神色温煦。“圣旨难违。”
“好一个圣旨难违!”龙厉的笑意却冷凝成冰,不再迂回。“带一个官奴回国,对你将来会有什么助益?”
“我带走她,不是为了她能给我带来任何助益。”
龙厉闻言,稍稍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笑眸更显阴邪。“你我都是出生帝王之家,你跟我你带走她毫无目的?还不如你们私自定情可信多了。”
温如意面不改色:“到了南阳,她可以当个普通人——”
“七年前,你带她来本王面前,可不是这么的。如果她只是一个官奴,你以为她可以活到今时今日?本王在你眼里,有那么仁慈吗?”
温如意脸色微愠:“她用自己的血缓解了王爷的困境,王爷还要困着她,不肯放行吗?”
龙厉挥了挥衣袖,温如意这么坚决地要讨一个人,更令他没来由地生出暴戾之心。“本王送你的时候你推脱着不要,趁着本王不在京城却想把人带去南阳……好一个君!”
“温如意,就算她给本王暖床了无数次,你还坚持要她?”
“陆姑娘的价值,远不在于当一个暖床的女人。”
“好。”龙厉再度上下打量他一眼,一袭圆领春杏色锦袍,一如以往,芝兰玉树,文雅清贵。回想起在桃花林里,她的笑多了份灵动与俏皮,但令他不满的是,她是对温如意笑,而不是自己!
他笑的极冷。“七年前你把她带来王府,本王就是她的主,要生要死都在本王的一念之间。”
“圣上已经答应我了,王爷——”一向温和的温如意也不免被激怒,心中的负罪感更深重,头一回那么后悔,他将一个丫头送入虎口,却又无法救她出来。
“父皇是答应你了,不过,他是许你带走陆青晚,但没过是活人。更何况金雁王朝从未有过官奴离开本国的先例……”龙厉的那一抹笑,愈发阴损邪气。“你一定要带她走,那就带走她的尸体吧。”
“靖王爷!”温如意面色一白。本以为板上钉钉,明天就要离开,龙厉却百般阻挠!
“念在你这些年对王朝的贡献和安分守己,本王可以让她保有全尸。”龙厉眉梢一动,漆黑的眼瞳中笑意残忍。“如果,你这一路不怕尸臭味的话。”
温如意从未有这般的挫败,紧握的指节发白,温煦的眼蒙上灰暗和不甘,下颚因牙咬的过于用力而颤动着,却只能目送着一身势在必得的龙厉离去。
龙厉推开幽兰苑的房门,陆青晚不在,目光扫过她藏在衣柜里的包裹,挑开,里面是几套轻便的衣装。
眼底厉光闪过,他走到书柜前,除了满满当当的医书之外,还有好些地方志和游记……可见,她早有离心。
他脸上情绪不显,一如既往的深沉莫测,圆桌上摊开了一本游记,低头一看,正是南阳部分,从头到尾讲的南阳的美,南阳的淳朴……呵。
直到夜幕降临,陆青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正要弯腰点上蜡烛,脚步猛地一顿。
书桌后,有一个人坐着,眉眼淡淡低敛,面无表情,就连往日的狂狷气息也藏的很深。
她的心一阵激荡,喉咙紧缩着,不是要好几天才回京吗?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点灯。”龙厉幽幽睁开眼,眸的颜色太深,跟夜色混为一体。
陆青晚点了烛火,桌上的那本游记,竟然被撕的粉碎,她来不及讶异,已经听到他的脚步声。
“本王知道你的脑袋很聪明,竟然想趁本王不在京城的时候跟温如意私奔?”龙厉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可怕的压迫感,反而令人胆颤。
“只有王爷会称之为私奔!”她眸有火,不怕死地顶回去。
正文 046 羞辱惩罚
,!
龙厉睇着眼前这张怒容,危险地沉默着,恨不得掐断她的脖!
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背叛,越是信得过的人越容易从背后捅刀,他深谙其道,却没想过会栽在女人手上。
只要晚回来一天,等待他的就是人去楼空!
嗓音有着克制愤怒的痕迹,他冷笑。“本王对你这么好,你还想背叛?”甚至连他最看重的麒麟玉都给了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她冷冷地回视着他:“在王爷眼里,这是背叛?这只是本能,没人愿意当笼中鸟。”
“本能?”他森眸一眯,突然笑得狂放。“可惜你的运气差了点。”
陆青晚握着桌缘的手捏紧,在木桌上嵌下了指痕。“温公人呢?”
“没有本王的帮忙,你以为温如意可以回国?有多少质是终其一生死在金雁王朝的?”龙厉轻笑,俊美面庞上尽是冷色。“本王可以帮他,也可以毁了他!”
美眸撑大,她低呼一声:“不要!”
“容不得你不要。到南阳,至少要走一个月,每一天都有变数。”
她默默闭上眼,她不会让温如意二十年的隐忍等待,毁于一旦。
眼前浮现一副从未见过的美景,那里四季如夏,渔船从远方归来,海水的咸味充斥在风中,喷香的竹筒饭,各色的甜蜜水果……。
一切都离得越来越远了。
心痛到极点,她再度仰起头。“您想怎么罚我都成,是我一时冲动,请您消消火,别迁怒温公。”
他勾唇一笑:“本王是有个地方烧的厉害,既然你认错了,就乖乖过来给本王消火。”
她咬牙,跪在他的身前,他就这么坐在花梨木椅里,高高在上,态度倨傲又冷峻。
龙厉打量着她,侧面姣好,昏黄的烛光在她清灵的脸孔上忽明忽暗,更有种飘渺的气质。此次东窗事发,更证明她的确想要远离!
他愤怒地扣住她的手腕,欣赏着她紧蹙的眉峰。“不愿意?”
这一句话,宛若尖锐银针,深深刺入她的耳膜。她定定地望向他阴邪含怒的脸,心头有着挣扎。
但她没有挣扎太久。咬紧牙关,在心中发誓,这种羞辱,有朝一日势必要向他全部讨回!
这般想着,她愤懑地加大手劲,他身躯一震,漆黑如墨的眼宛若苏醒的野兽般,痛楚与愉悦并存,似乎还在忍耐着什么。一把拎起她,鼻埋在她纤细的颈间,薄唇摩挲着细腻光滑的肌肤,一路往下。
男人的嗓音绷得很紧:“粗手粗脚的,想让本王断绝孙?”
她愤愤不平,眉间的朱砂痣也红的如火,身上藏着好几种毒药,可她偏偏不能用!
猛地长指挑起她的下巴,龙厉勾起薄唇,眉眼处一抹快意的艳色,笑意带邪。“第一次手法难免生嫩,往后本王再给你多加练习的机会。”
还有以后?!
“您可以放过他了吗?”
深沉的欲色在黑眸中形成,他勾起殷红薄唇,难以言喻的快意在四肢百骸中游走。见到她难得的示弱,他清楚地明白她属于他一个人,这一点,冲淡心中的怒气。
“这要看你明日怎么做了。”他挑眉,轻拍她柔嫩面颊,收拾了一下凌乱华服,这才离去。
想到方才他对自己的那种“惩罚”,双手绞紧衣裳,试图要握牢什么。可是,她又抓得住什么?!
天一亮,陆青晚就来到了质府的门口,仆人将东西搬上马车,温如意伫立在门外,目光透着一丝落寞。
“温公。”一句一字的缓慢,无法克制嗓音的轻颤,明明是暖春,她依旧觉得好冷,寒意就像是鬼爪般伸进她的骨头里,让她连心坎里也发冷起来,仿佛她呼出来的气,也是阵阵白烟。
温如意的眼底汇入几分意料之外的惊喜,他本以为她不会来了。
她依旧清丽素雅,珠钗镶嵌在青丝之中,只是那么一点光,就把她整个人都点亮了。
她会带上他送的及笄簪,那么——
“我来,给温公送最后一份贺礼,给你一个舒坦。”官奴的身份让她只能做这么多。
温如意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眼底的火光瞬间熄灭,温文儒雅的面貌上掠过失望。
“公等了二十年,才等来回国的机会。之前,是我太眼浅,误以为就算当一片无根的浮萍,只要能舍弃官奴的身份,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公去南阳。”她垂眸一笑,满心苦涩。
“他——”他顿了顿,用低不可闻的嗓音问。“威胁你了?”
“再这么僵持下去,不定会让你一辈留在王朝当质,公有志难伸,岂不可惜?”她静静地,言语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要走,而且,越快越好。”
枝繁叶茂间,阳光丝丝洒落,金粉般的光芒,镶在温如意的身上、发间、脸庞,甚至连睫毛都是亮的。
她知道能让他做出带她离开的决定有多难,但人算不如天算,时机还是不对。
如此靠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檀香味,让她有片刻的失神。他的眼眸里好似藏着太阳,暖暖的,让人很想依赖,就这么沉浸在他的目光下,懒懒的睡一觉也好。知己也好,朋友也罢,至少有人可以陪伴倾诉。
她苦笑,原来,自己这些年竟是如此孤单。
“我相信这辈,还会跟公见面的,所以,道别的话就别太多了。”
“是啊,有生之年,定会相见。”温如意定定地看着她,她的决绝和隐忍,坚韧和泰然,让他向来平静无波的心隐隐作痛,却也知道,这才是她真正吸引人的地方。
“公,一路平安,事事如意。”她嫣然浅笑,眸光似水,面庞柔软许多。
他莞尔,事事如意,巧妙地嵌入他的名字,真是最好的祝福。
可惜,他必须舍弃她,才能顺利回到南阳,重新开始。
他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胸臆中积压了很多话,但面对她的泰然,最终反而没什么可的了。
他倾尽力气凝望着她,她眉若远山,目如秋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憨纯真,却整个人要溺进他的眼睛里。
终究压下最后的不舍,温如意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正文 047 相当勇猛
,!
清晨的阳光落在龙厉身上,一袭朱红常服绣着云纹,不束不绑的发,瀑布般泻下他的肩颈,长睫、鼻梁、唇形,无一处不俊美。
这两日,龙厉心情大好,目光瞥向身畔依旧沉睡着的女,就算只是个玩具,他也讶异于自己对陆青晚惊人的占有欲。
年少时,他常常想杀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如今心思却截然不同,也唯有她能够在激怒他之后毫发无伤……
只因为那一夜的激烈交缠?!
他对她是有欲望,但至今没再占有她,他何其尊贵,根本不屑用强迫的手段!他要的,是她卸下心防,乖乖地爬到他脚边乞求他的宠爱!
陆青晚悠然转醒,轻轻扬眉,睫毛慢慢扬起,露出墨玉般的眼眸,看着他。
龙厉对上她的眼,一如既往的霸道。“春猎要开始了,你也跟着本王去。”
“王爷要去狩猎?从京城到芙蓉山行宫至少也要十天,长途跋涉,您的身体受得了吗?”
“本王的身体有那么弱吗?”他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俊脸逼近她,“这是在挑衅?”
她撇了撇嘴,口不应心:“王爷相当勇猛,所向披靡。”
精锐的他观察入微,冷冷哼笑。
“不定本王在狩猎中出了意外,你不就可以摆脱本王了?”
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性格扭曲变态,无药可救!陆青晚张口想再回嘴,忽然见他冷酷的眼眸漾出一丝笑意,眸中戾气全消,温柔隐现,让她话停在舌尖上,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她看错了吧?!
一定是的!
“王爷是主,就算有意外,我也不会丢下王爷的。”话音未落,没想过他猛地俯下,她悚然一惊,却强装镇定。
“既然本王是你主,你可会乖乖躺着,好让本王享用?”他残忍道,手掌顺着姣好的玲珑曲线,从肩背一路往下抚去,每到之处,都引起她一阵战栗。
这几日两人同床共枕,但龙厉从未碰她,她明白那是男人的通病,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得到了就厌倦了。
她不见半分慌乱,回以一笑。“我一辈都在王爷身边,您何必急于一时?”
龙厉的眸底隐含着狩猎的光芒,笑容更深了,手臂环过她的腰际,把玩着挂在腰上的麒麟玉。“一辈?”
这三个字,真动听。
看到他的表情,心狠狠抽紧。她起身,一件件地穿好衣裳,门外传来谨言的嗓音。
“爷,您醒了吗?”
龙厉下颚一点,她随即打开门,谨言面色稍显凝重。“宁王府出事了,楚侧妃产了。”
“我也去。”为龙厉披上精美华服,她抬眸看向他。
温如意一事后,龙厉认定她有了背叛的心思,要想打消他的多疑,她只能多多付出。
“走吧。”他同意了。
宁王府。
“老三,你来了。”宁王龙奕一袭紫袍,风雅迷人的脸上却有着一抹憔悴,语气藏不住的沉重。
陆青晚默默沉思,这两年皇帝的身体愈发虚弱,沉迷丹药不是个好现象,三个皇里,太和宁王明争暗斗,就连嗣也成为了他日继承皇位的一个筹码。只可惜,太已有两个儿,宁王只有一个女儿,如今楚侧妃产,宁王心情能好吗?
至于龙厉……据他跟宁王收拢了不少武将,将王朝的四分兵权捏在手里,她至今看不出他的野心,他只想扶持亲哥哥上位,还是另有打算?!“”
龙厉冷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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