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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待日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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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最高兴梁书不在村里的一人,是一位三十几岁混吃等死的刘姓男子,此人身材矮小,浑身干瘪,表面来看,绝对猜不到他的岁数。
  相比于村里人还算温饱的生活,这人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连黄米也都没有,就更别说油盐酱醋茶了,到处在村里人各处蹭饭,蹭完饭就去镇上找酒喝,喝个烂醉后,还调戏人过往的姑娘,一般深夜才会回到村里。
  梁书在的时候,平日里见他就打,只因为他一次去偷人家里挂着的腊肉时,被他逮了个正着,暴脾气上来,不由分说追着他打,一直打到他不敢去人家里,就连靠近都不敢,这才放了他。
  后头只要梁书在时,他都不回村,满打满算有两个月都不在村里了。
  梁家出事那几天,因着他说了一些好听话,酒馆喝酒的官家大老爷赏了他好几坛,喝了之后睡了好几天,白天回来打听消息时,就看到梁书出村了,可把他高兴的了,只差没高声欢呼。
  当刘贵见到金香玉时,暗地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花骨朵儿开了的香味,他,闻到了!
  “嘿嘿,香玉儿,露儿,我回来了!想我了吧,别急,我这就来见你们。”
  刘贵这人吧,名是个好名,人却不怎么样,家里亲戚都因他好吃懒做远离了去,懒得同他打交情,只恨为什么当时爹和娘生下他时,怎么没把他摔死,让他这么个祸根留了下来,祸害刘家名声。
  别人一想起刘家时,不记得刘家大儿子有多能干赚钱,不记得刘家二儿子有多么好的手艺,能在镇上做起客栈大厨,不记得三儿子有多么发达去了长安,而是偏生记得这个最小的,无赖,好色的小儿子,活生生把自己发病的娘气死,还毫无悔改之意。
  刘贵在伴溪村待了三十几年,看中了两个姑娘,朝露和金香玉。
  朝露的家他去过,还没踏进去一步,就被小姑娘打了出去,不让他进门,不为别的,就因他拿了人辛苦挣来的铜币,朝露转个身也没关门,就去了灶房给当时还在的婆婆端药,就见他鬼鬼祟祟的出了门,手里还捏着她刚赚来的钱。
  朝露凶狠的瞪着他,转身就去了灶房,拖了个小斧子出来,“把钱给我放下!不然我劈死你!”。
  “哎哎哎,别别别,我这就给你,嘿嘿。”
  刘贵这人狡猾的很,装作要把铜币还的样子,实则溜得很快,一溜烟儿就冲着院外跑去。
  朝露人小,追了一段距离都没追上就放弃了,喂给婆婆药之后,又出去多做了一份工,将丢失的铜币赚了回来。
  长大了,朝露在打理小院的时候,在院外围了竹栏,不为别的,就是防这人。
  刘贵看中的两个姑娘,连带着把人院子什么地方都熟悉了个遍,第一次在朝露家拿了铜币之后,后头只要去了,他都没有好果子吃,不是棍棒等着他,就是斧子和刀,反正没好脸色。
  “不就是看你比□□长得好看了那么一些,才盯着你,敢对我下狠手,以后有你求饶的时候。”
  后头他想方设法想要取了姑娘贞洁的时候,奈何一次都没有成功,朝露压根就没有上过当,也苦于香玉整天都在家里刺绣,他对于这两个姑娘都没有得手。
  如今回来,他自然要准备动手了。
  先是观察了好几天,金香玉那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除了郁雪海时不时在家,与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他要下手的时机,肯定是要等人不在的时候。
  倒是远远看见朝露身旁一直有人时,心里不住的唾弃,“真是个□□,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呢,这么快家里就有个男人了,我呸!看你跟镇上美仙院里的姑娘也没什么两样。”
  “嘿嘿,不一样的,不过是人伺候的多,你伺候一个。”
  老牛要吃嫩草的刘贵,看着他看中的草已经属于了别人,发怒的同时决定了今晚就对朝露动手,让她尝一尝他的厉害,这就是背叛他的下场。
  在刘贵的眼里,他看中得就是他的,不允许任何人来抢夺。
  深夜,为了壮胆喝了一瓶酒的刘贵,偷偷摸摸拿着梯子来到院外。
  脚踩上落叶时,房里压在被子上的血云,瞥了一眼外头,整个人消失在了屋内。
  “露儿,我来啦,你可想死我了,”刘贵美美的爬上梯子,站到竹栏上。
  这时血云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背后,眼神无波看着他自说自话。
  月光下,两道身影的影子落在地面上。
  刘贵低头,不经意间看到身旁忽然多出来的影子,倒吸一口凉气,咔吧咔吧转头,“兄、兄弟,我什么都没打算做啊,没打算进去,我这就下去,这就下去。”
  该死!他还没进去呢,这人怎么就醒了,还到了他背后,跟个鬼一样,他刚刚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血云看着眼前这个,衣衫破烂,头发成团,脸上污垢,顺着软梯向下的男子,身影忽地出现在了梯子下方,一脚踢去。
  梯子向着地下倒去,刘贵惊悚的看着自己也跟着落向地面。
  “啊啊啊啊!”。
  惨叫也避免不了落地被摔的生疼,刘贵抱着肚子满地打滚。
  血云向前一步,一脚踢在了他腹部,这人飞向远方,撞在了一堆刺丛里,不知死活。
  男子飞身跃起,不管刘贵是死是活,进了院子。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朝露醒来时,嘟嘟唇,下巴靠在他心口上,把玩着一缕红发,扫了扫鼻子,“昨晚有人来过吗?睡着的时候,恍惚间听到了声音。”
  自从跟血云一块儿睡觉以后,小姑娘都睡得很沉,不似之前还有半夜醒来的状况,都是一夜好眠,睡到天亮。
  “没人,”血云回道。
  只要不踏进院子,对于男子来说都不算是有人来过。
  红发扫过鼻尖痒痒得,小姑娘笑眯眯转移目标,拿着红发凑到血云面前,扫过他的鼻子。
  只见男子一脸淡定,什么反应都没。
  小姑娘来劲了,“不痒吗?快笑一笑,笑一笑。”
  “别闹,”血云低声道。
  朝露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又揪起两缕红发,编了个小辫子,“嗯,真好看。”
  这里玩闹时,昏过去一夜的刘贵总算是醒过来了,全身疼痛,艰难的从刺笼里爬出来,脸上和手上到处都是血迹,“啊啊!血,怎么会这么多血。”
  遥想起昨夜被人踹飞,刘贵这时全身疼痛,连连咳嗽,爬起来都费了好大的劲儿。
  撑着到离朝露院子不远处时,他见到昨日搬来的软梯已经成了一堆破烂,这下想拿回去都没辙了,索性往回走,他要先去镇上看看能不能偷到一些药。
  养好伤之后再去金香玉家,既然朝露这个目标不行,只能换一家了。
  他好不容易回村了,一定要把两个姑娘中的一个给得到,那样他就有媳妇了,得手以后,看金武那厮还敢嘲笑他不,这一口气既然无法从金武身上讨回来,就要他女儿来替代。
  “嘿嘿,小美人,等着我,过几天我就来。”
  刘贵今个儿运气还真站在他身边,偷鸡摸狗的事情做惯了,偷药也非常顺手,一下子摸了好几个上等伤药。
  他养好伤之后,已经是七八天后了。
  养伤的时候,他也打听好了,这几天金武家有事,貌似有亲戚快来了,郁雪海和金鸣玉都会去镇上,家里只剩下了金香玉一人。
  这不正是给他的机会,大白天也无所谓,他很了解,郁雪海和儿子去了镇上,没有一两个时辰是不会回来的,缘故呢,也就是由于金鸣玉爱玩。
  机会来临,这一日。
  躲在暗处的刘贵,亲眼看着郁雪海拉着马车,后头坐着小儿子从家里出发了。
  他左看右看,见到路上没人时,快速跑到了金武家前,趁着金香玉还没来出来关门时,溜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金香玉刺绣完成,来到院门口,朝院外小路看了两眼,这才关上了门。
  “鸣玉又跟着娘去了,这小家伙怎么那么爱玩呢。”
  离得近了,刘贵越发嚣张了起来,甚至探出半个头来盯着人姑娘。
  金香玉走哪儿,他就跟哪儿,看着人姑娘在院子里转几个圈,伸展着身姿,一个劲流口水,差点没扑上去。
  刘贵这人这会很明白,他只要一出去,那肯定会扰人。
  索性只等金香玉进了闺房,他再一把跟进去,那时候,就算是她叫,外头人也不一定能听得见。
  左等右等,都没见到金香玉想往屋里去,反而是对着手中一根竹签发呆,等得人都不耐烦了。
  就在他打算冲出去的时候,金香玉动了,往闺房去了。
  刘贵跟在背后,一脸猥琐,“嘿嘿,香玉儿,看来你也心急了,等等我啊!”。
  来到闺房门前的金香玉推开门,不忘侧头往左一瞧,瞥见空空的转角,嘀咕道,“怎么感觉有人老盯着我。”
  刘贵从右侧悄然出来,摸上小手。
  “十四五岁的姑娘,就是嫩啊!呼!真香!”。


第23章 
  金香玉瞧着一双伸上来的爪子,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刘贵肆无忌惮想要摸到她脸的时候,尖叫着一巴掌打了过去,胡乱挥着。
  “走开!走开!你是谁!你怎么到我家来的!出去!出去!”。
  刘贵这人常年不在村里,她看都没看见过,自然不知道暗地里有个一直盯着她的人。
  “小美人,今天可就为你来得,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刘贵早已心痒难耐,冲着她扑了过去。
  金香玉头一低,腿脚一软,差点坐在地上,转身就朝闺房跑去,“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这人身上的味道实在难闻,差点让他吐出来,她不能让这人抓到,跑进屋这人就进不去了。
  刘贵见人这么一抵抗,想起那晚被血云揍时的模样,怒气上来,气冲冲的,一把就拽住了金香玉的衣裳后摆。
  “刺拉”一声,衣裳料子就被扯破了去,隐约都看到了脚踝。
  刘贵差点没留下口水,“真是细皮嫩肉呢,香玉儿,我来了。”
  金香玉慌的不行,往屋里一跑,关上门,后背用力抵住,不想让他进来。
  “嘿嘿!这样就想困住我,太天真了,你今天是我的了,可没人救得了你,”刘贵靠着门,开口道。
  金香玉眼皮一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还是颤抖着出卖了她,“你、你胡说!娘亲和弟弟很快就回来了!你快点从我家滚出去!”。
  这个男子力气比她大了许多,刚刚那一扯差点让她摔倒。
  刘贵故意压低声音,犹如恶魔一般述说。
  “你怕是不知道吧!从你出生我就一直看着你,你家什么样子我会不知道吗,不开门的话那就只好我自己来了。”
  “一直看着我,”金香玉全身发抖,咬着唇。
  这人好生不要脸,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居然想要破坏她的贞洁,偏生娘亲和弟弟都走了,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人也都知道。
  一时间这心里就很是绝望,腿脚颤抖的让她都快站不起来了,更别说从窗户跑出去找人帮忙了。
  刘贵自知她的话起到了作用,一时间都不着急破门了,反而劝说起来,试图还想得到别人的真心。
  “只要你从了我,以后我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过起来。”
  金香玉差点将早饭吐出来,左看了看闺房,目光落到一把剪刀上,壮着胆子道,“我呸!就你那样,当我爹都绰绰有余了,还有脸说这话。”
  “别给脸不要脸!我今天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刘贵笑得好不高兴,将衣裳下摆压进腰带,一脚冲着房门踢去。
  ———“砰!”。
  后背处传来的力道让金香玉双手一疼,差点松开。
  刘贵连连踢了几脚,房门都没松开,吐了一沫口水在手上,搓了搓,越发兴奋,“还挺有劲儿!更让我喜欢了。”
  金香玉尽管双手疼的得不行,还是没有松手,用力抓着门。
  这会外头几脚下去,倒是没了动静,她刚凑耳想听听外头走没走,一股更大的力道冲着后背袭来,再也坚持不住,手一松,房门大开。
  刘贵看着倒在地上的姑娘,嚣张的道,“就凭你这小娘们的身子,还想挡着不让我进去,下辈子吧。”
  “你别过来!”金香玉拿起,刺绣架子上小篮里的剪刀,挡在身前。
  刘贵走进闺房,一股女儿家的香味让他着迷,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后,笑得越发猖狂,“有本事就刺来试试!我可不怕喔。”
  这双颤抖的小手明摆着是告诉了她,眼前将要被摘取的姑娘,平日里怕是都没踩死过一只蚂蚁,更别说刺伤人这事,怕是都不敢动。
  “滚出去!滚出去!”金香玉一把拿过架子上的瓷瓶,朝着他砸去。
  只见刘贵一闪,瓷瓶飞出去老远落地,连伤都没有伤到他。
  美人在前,刘贵再也忍不了了,来到近前,扯着金香玉就往床铺扔去,自己跟着一扑。
  金香玉身子一歪,连滚带爬的下了床,向着门外而去。
  小姑娘哪有他跑得快,几乎还没有到门口就被扯住了衣裳。
  “给我回来吧你,还想往哪儿跑去!”。
  金香玉一被扯,身子不稳,往后跌去,滚在了地上,手里的剪刀都还没出手就害怕自己划伤,落在了地上。
  刘贵一扑,将她全压在了下边,“喜欢地上是吧?喜欢刺激是吧?那我就满足你。”
  衣裳被一片片撕扯,金香玉慌了神,双手朝着他就是一阵乱抓,哭着道,“你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不得好死!滚开!滚开!”。
  “哭吧!哭吧!我就喜欢你这样得!嘿嘿!”。
  刘贵手下动作越发利索起来,狠起来,他要把衣裳给她全部撕烂,看她还能不乖乖的从了他。
  这时,伴溪村外,从镇上回来的朝露一手提着的糕点,一手自个儿吃着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她一直就很喜欢。
  这糕点是给金香玉拿去的,是给那些日子照顾她的心意。
  “金玉,你在家吗?”朝露几步路就到了金武家,瞧见门锁着,冲着里头道。
  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小姑娘疑惑的敲了敲门,“平日里也没见他们把门锁着啊。”
  金武家跟她家不一样,因着金香玉,郁雪海和金鸣玉都常在家,一般门都是开着的。
  耳畔交杂的女子的哭泣声和男人大笑声传来,血云开口道,“有人。”
  “有人也没见香玉来开门啊,”朝露嘀嘀咕咕的道,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脚踢开院门。
  往常她一出声,金香玉就出来了,今天喊了好几声,都没见她出来。
  两人进了院子,小姑娘朝着金香玉闺房的院子走去。
  金武家是四个小院子,金香玉的屋子是靠在最里头的,是郁雪海为她选得,美其名曰,“好好学刺绣。”
  刚到好友院子,就听见女子哭泣和男子得意的声音。
  “滚开!你给我滚开!”。
  “你叫啊,你叫啊,衣裳全都给你撕烂了,看你还怎么逞能,马上就到你了!”。
  朝露吃下最后一颗糖葫芦,握着手中,串葫芦的木签,向着金香玉闺房跑去。
  血云紧跟而来,抱着糕点,守在门口,瞧着满身怒气的小姑娘进了屋。
  房内的刘贵,脱了衣裳,只剩了下了乌漆麻黑的里裤,背对着房门,欲念已经充满脑袋,丝毫没有看见此时已经来到门口的人。
  被压在身下的金香玉,衣衫已经全部破碎,泣不成声,露出了姣好的肌肤。
  朝露上前,一把抓起刘贵后领,向着桌上砸去,“咣当”一声,桌子破碎,扯过他的手,一木签扎了下去。
  “啊!”刘贵惨叫声响起,这一扎,直接让他昏死过去。
  金香玉一把抱住朝露,“呜呜呜!阿溪!阿溪!呜呜呜!”。
  “你是傻子吗!不知道还手啊!打他啊!”朝露气都不打一处来,原本还美美的心情,一来到金武家就是这样,谁受得了。
  反正刘贵这人全村没一个喜欢他的,好事没做几件,偷人东西,玷污姑娘清白这种事还做得多,隔壁村就有人遭殃的,就算打死怕也是活该。
  金香玉哽咽道,气都提不上来,“呜,我、我害怕!”。
  她拿起来剪刀时,手都是软的,怎么能对刘贵下手呢。
  “笨死了!害怕有什么用!你下不了手,受伤的是你!”朝露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
  想来还真是有些后怕,要是她今天没来给好友送糕点,是不是今天真得就出事了。
  金香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阿溪!”。
  “不哭了啊,先穿衣裳,天这么冷,”朝露扶着她坐下,翻出衣裳给她穿上,从刺绣架子旁的小桌上,倒了杯茶给了她,“喝吧,你先坐会。”
  “阿溪,你要去哪儿啊?”金香玉见她要走的样子,下意识拉着她衣袖。
  朝露拍了拍她的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刘贵,“这人要把他绑起来,扔在院子里,等金叔回来,再送他去官府。”
  “嗯,”金香玉点点头,松开了手。
  即便这会她没事了,可这手还是抖得,要是朝露离开了,她还是有些怕。
  朝露出了院子,找来绳索,到了门口时,瞧见一旁站着的乖巧男子手里拿着的糕点时,偏头就给吃了下去,走了进去。
  血云娴熟的从食盒里拿出了一块糕点,继续吃着。
  显然这种手里拿着的东西被小姑娘吃掉也不是头一次的事了。
  朝露一抽扎下去的竹签时,昏死过去的刘贵好动了一动,小姑娘眨眨眼,使劲踹了几脚。
  当初拿了家里铜币的时候没有报了仇,这会子躺在地上,还收拾不了他了。
  金香玉心一跳,“阿、阿溪,他、是死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猛地放下茶杯,来到刘贵面前,一脚朝他腿间踢去,受到这一击昏死过去的刘贵浑身一抖,没有醒来。
  金香玉将刘贵的话语告诉了好友,“这人说他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我一次都没在村里见过他啊。”
  “他之前被梁书打怕了,没回村,这次是趁着他走了回村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一愣,“这么说来,之前他一直未动手,是因为小霸王的缘故吗?那我不是得谢谢他。”
  “有那么一点关系吧,”朝露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一码归一码啊,这件事他是有那么点功劳,等你什么时候真的不在意他之前的事了,再去道谢也不迟。”
  金香玉表面看似不在意梁书那些事情,实则闷在心底,在意的不的了。
  金香玉:“其实我不怎么气他的,反而有些恨懦弱的自己,与其说是原谅不了他,不如说是自己太在意他那些话了。”
  她就是这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一说什么都能想到自己身上,现在还越发改不了了。
  朝露也没回她,提着人走了出去,将刘贵绑在了院子的树上,提了个食盒进去。
  “这些糕点你先吃着,这里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阿溪。”


第24章 
  刘贵被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暴晒,一直到下午金武一家从镇上回来,外带着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剑眉星目,面若桃花,一表人才。
  这是郁雪海姐姐,郁屏烟的儿子,谈颂。
  谈家祖上一直都是身居官场,郁屏烟身为郁家嫡出小姐,婚事都是由父母一手包办,自个儿做不得主,与谈家庶出的二儿子成了婚,生下了谈颂。
  谈家的不论是身世还是其他各方面都超过郁家许多,即便是嫡出女儿嫁了庶出,郁家已然比先前都上了一个台阶,从原来的小镇里迁到了长安落户,等次都上了一个台阶。
  谈颂从小生活在长安,小时候就很希望到处看一看别处的风土人情,郁屏烟也不忍拒绝儿子的要求,想到了嫁给金武的庶出妹妹,是以每年最后一月,他都从长安出发,一路走走看看,最终都会到郁雪海家落脚,在此处待满一个月,方才回家。
  “这门怎么开着的?”,郁雪海一进家门,就瞧见院门打开,连木门后的金武做的方体木块都破碎在地。
  平常时日里,她叮嘱过自家女儿,她一人在家时就锁着门便是,他们回来敲门时再来开,毕竟院子就在官道旁边,以防万一出什么事,还是关门的好。
  谈颂捡起断成两截儿的方体木块,“姨娘,姨父,你们快些进去看看,表妹有没有事。”
  木块被硬生生踹成两截儿,下手之人应该很熟悉门后方体木块的位置,不然不会专对脆弱的地方踢去。
  “香玉!香玉!香。。。。。。。。。”,雪海飞奔进去,话到一半都没喊出声,就看见了院子里被绑在树上,裸着上半身的刘贵。
  金香玉在侧房听到喊声,一溜烟儿的跑了出来,抱住了郁雪海,“娘。”
  后头跟上来的金武惊讶的看着刘贵。
  “这人怎么来家里了?上次看他还在我们家外转悠,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那次离得有些远,他也没好意思张口让人走,毕竟还没到家门口,也不算挡了路。
  “脖子上有着抓痕,连脸上都是,上衣也都没穿,手上也受了伤,”谈颂来到刘贵面前,转了个圈,开口道,“表妹,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抓伤的长度也只有女子手指才能那么长长的一条,至于手上的伤,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是用得什么弄伤。
  金鸣玉打了个饱嗝,扯了扯金香玉的衣角,“姐姐,你没事吧?”。
  “香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金武慌忙来到近前,扯过自家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金香玉心里一下暖暖的,说道,“我没事了,阿溪救了我。”
  此刻的她也没什么害怕得,完完整整的将事情说给了他们听。
  气的郁雪海袖子一撸,捡起旁边的棍子就要冲着刘贵的脑袋砸去,金香玉一把拦住,“娘,他已经昏过去了,就别打了。”
  万一待会死了,遭殃的还不是他们。
  “你!他怎么对你的!打几下还不让!你!”郁雪海手指发抖的指责自己女儿,“你是不是傻啊!他差点害了你!有什么不该打的!死了都活该。”
  “娘,我自己都动手打了,你再打的话,他待会死得,”金香玉劝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弄出人命。
  倒是金武一阵乍舌,震惊着说不出话来,回头看了好几遍院门,“那门。。。。。。。。。。。。。。。”。
  看不出来朝露那么纤细的一个姑娘,力气那么大,连门都给踹开了。
  郁雪海一扔棍子,没好气的道,“小溪救了香玉,你还想着破门啊,还想让她赔给你不成。”
  “哪有的事,我这不是看她一个小姑娘,劲儿怕是都赶上我了,”金武尴尬一笑,回道。
  虽然刘贵身材干瘦,寻常的姑娘也不一定能够拖起砸下去的吧,在他的印象里,朝露应该没那么大劲儿才对。
  金鸣玉拿过墙角的扫帚,转了几个圈,一下扔在了刘贵头上,特别神气,“让你欺负姐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金香玉好笑的摇摇头,自家弟弟就是这么可爱。
  “这人放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姨娘,姨父,还是把他送去官府吧,”一旁的谈颂,开口道。
  他就知道踹门,绑人这事,也只有那姑娘做得出来。
  金香玉点点头,“阿溪也说等爹回来,就让你们送去官府。”
  “行了,这人我送去官府,雪海你快去做晚饭,谈颂儿怕是都饿了,”金武利落的解了刘贵的绳索,提起出了门。
  这事早点解决的好,不送去官府怕是又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要遭殃,刘贵那点龌龊事他也知道,只是没注意到这人的眼睛盯上了自家闺女,这下送去官府不掉层皮才怪。
  剩余四人进了屋,郁雪海招呼着谈颂坐下,拿来了一盘水果,“你先吃着,垫垫肚子,我去烧饭,香玉,等下领着谈颂儿去偏房。”
  金香玉对于自家母亲想要随时随地给她和表哥创造机会的做法都已习惯,看着她走后,拿了个果子啃着,眼巴巴的看着谈颂。
  “表哥,你这次带了什么好东西来啊?”。
  谈颂从包袱里拿出了个盒子,拿出两个盒子,递了一个过去,“少不了你的,这是给你的。”
  对于这个表妹,他也算了解,只对刺绣感兴趣,其他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哇,好漂亮的花样啊,”金香玉打开盒子,看着这些手帕上描绘的精美花样,眼睛都移不开了。
  好半天后,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关上木盒,抱在怀里。
  “多谢表哥。”
  谈颂来这里,每次送给她的东西,总能合她心意,她有时候都觉得这个表哥聪明的过了头。
  谈颂没回话,反而打开手里盒子,里头蓝色的玉镯,耳坠,玉钗,静静排列在一起。
  “这是送给阿溪的吗?”金香玉凑过来,看着这与送她完全不一样的首饰。
  这位表哥喜欢朝露的事情,她多少事有些明白的,只有自己的母亲,不太有眼力劲儿,想搓和她跟谈颂,细细想来,如果她是男子的话也会喜欢阿溪的,那么好的一个姑娘,谁不喜欢呢。
  谈颂点点头,关上盒子,“嗯,看来只有明日给她送去了。”
  这礼物他从长安走时,挑了好久,在首饰铺子里徘徊了许久,最后挑了一件与她眼眸相配的颜色。
  “表、表哥。”
  “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的。”
  “阿溪家里多了位男子,已经住了两个月了,”金香玉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谈颂笑了笑,不甚在意,“你怕我生气?”。
  “难道你不生气?”金香玉讶异道。
  要是了缘还了俗,还与其他女子住在一起的话,她可是很难过的,更何况,上午她亲眼看着,朝露牵着血云走了。
  谈颂将盒子放到桌上,“我从来没对她说过自己的心意,有什么立场去在意这些事情。”
  他身在谈家,母亲希望他出人头地,连以后的婚事都给他安排好了,这就已经证明他的妻子以后也不可能是朝露,这么些七八年送的礼物都是以朋友的身份送出,这也是最后一份礼物了。
  “哎,我是不懂啦,喜欢干嘛不在一起啊,”金香玉满脸不解。
  谈颂好笑道,“得亏你是姨娘的孩子,要是托生到了长安,你这性子以后怕是都尸骨无存喔。”
  这表妹性子柔柔弱弱,变相来说,长安城里的公子哥是最喜欢这种官家小姐,天真,不谙世事,也最好骗,与他喜欢之人俨然是两种性子。
  这几年一路看着朝露长大,她明白人情冷暖和一些是是非非,初次看他的眼神都不像是一个九、十岁的孩子,他心疼的同时,也很喜欢这个坚强长大的小姑娘。
  “我知道我性子不好,阿溪也说过让我改改,可哪有那么容易啊,”金香玉的下巴颏在木盒上,两手拍着桌子,犯难的道。
  谈颂拿起包袱,抱着盒子,似笑非笑,“今天的事情还不够你成长吗?要不是小小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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