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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待日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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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露还未回,宫羽萱便是率先道歉,“都怪我,不该多嘴问的,伤了你们的和气,我过去给她陪个不是吧。”
“宫二小姐,可别这么说,”黄娟见她这么规矩,劝道,“那些话本就是事实,又没人说错。”
“是那你咋不说那个婆子原本就有毛病,要不是小溪服侍了些时日,死的怕是更早!”林芳鼻孔朝天,不屑的道,“想讨好旁人就压低小溪,真是下作。”
黄娟脸红了,青了,紫了,院子里也是一静。
第14章
朝露蹙眉,拴好马绳,朝着远方小院走去。
她了解林芳那么说的原因,是看不惯这几日梁家的风光。
当年选村长时,水家老头子身子不好,就想着当一年村长,梁发财那时对于这个竞争对手没好感,也不会同意这个要求,为着这事一时病发,去的早,暗地里梁芳也将这笔账算在了他们头上。
十几年里有事无事都针对他们家,逮住每一个机会呛人。
不过这会,眼前就算宫羽萱不是真心实意对着梁家人,到底也是拂了她的面子,她开的头肯定不会想让人来捣乱。
果不其然,宫羽萱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对着家仆使了使眼色。
下人很有见地,拿着棍子上前,一掷地面,灰尘扑飞,很有威慑力,“宫二小姐面前都敢大呼小叫,还有没有点规矩!”。
林芳顿时没了声,心里有些怕,她一时嘴快,哪里会想那么多,宫家是镇上有名的商户,可不是她惹得起的。
“规矩?自古婚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宫二小姐待在这里这么久,也未见过宫家其他人来过这里,莫不是宫家不同意这门婚事?”朝露跨进院子,身旁跟着血云。
梁书一见她就满脸不耐烦,“瞎说什么呢!宫家其他人我们一家都在镇上见过的,你不明白事情的人在这瞎嚷嚷啥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觉着肯定是朝露看他不爽,专门来捣乱的。
“虽然只是商户之女,家里人还是都比较宠着我,对于议亲一事,还是能自个儿拿主意的,”宫羽萱回道。
言下之意是宫家其他人知道她来了这里,朝露这般一问,倒是她有些胡搅蛮缠了。
小姑娘瞥了眼坐的端正的宫二姑娘,如今这般明事理,与成衣铺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俨然是两幅面孔。
朝露目光一一掠过,梁书腰上的玉佩,黄娟所带的耳坠,梁大成脖子上挂着的金环,梁发财手里的烟杆,花春手上的玉镯,蓦地一笑,“自个儿到将这些东西送出去,宫二小姐似乎并没有继承到你父亲的经商才能。”
“那倒是,哪里比得上父亲呢,他包揽了镇上大多数的买卖,就连见人都腾不出时间,要不是我说有了心悦之人,他怕是都难得的出府一趟,”宫羽萱不甚在意的笑笑,眼里却无冷意。
这不是指桑骂槐的说着她比不上姐姐吗?要知道宫凌兮连经商的本事都学到了一二,只有她什么都学不会。
梁书这么一听,下巴抬起,高傲的不行,就知道宫家也是看中了他。
黄娟和梁大成也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能与宫家搭上关系,是他们的福气。
花春不满道,“小溪,宫二小姐是客人,对待村民也都客客气气得的,你可别见她送给我们东西了,你也想要吧?”。
不然为何帮着林芳说话,对宫羽萱还这么不客气。
“野丫头也配戴这些东西,就你还是下辈子吧,”梁书鼻孔朝天,讽刺道。
趁着宫羽萱在这里,他这般说话更有底气了,谁让这丫头那天打他了,一时嘴巴子上逞能也是爽快的。
朝露摇摇头:“我可没有福气戴这些东西。”
院子里的人只当她是羡慕宫家有钱,连宫羽萱都这般认为,撇撇嘴,不再理她,对着血云,轻声细语道:“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朝露见她下一秒转移了目标,轻笑一声。
敢情还真是冲着血云来的,她的直觉还真是没错过,这眼神怎么还恨不得吞了他似的。
“活物,”血云瞥了一眼宫羽萱,回头对着小姑娘道。
下一秒,朝露一头埋进他心口,闷声发笑,上一次听他这般称呼的,还是一匹马儿。
众人一见她这样,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怎么还抖个不停了。
这一刻,宫羽萱的注意力落在了朝露身上,手指攥紧,压下心中想要踹开她的冲动,微笑道,“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片刻后,朝露好不容易忍住笑,抬起头来,一脸严肃道,“他认生,只会这么称呼旁人。”
“公子原来识字不多啊,真可怜,”宫羽萱几乎都多想就说出了这话,“不过宫家向来乐善好施,府里书卷多的是,公子若是不嫌弃,待会便可跟我一道回府。”
心里的欲望叫嚣着她必须要得到这个男人,哪怕是用尽任何手段,面子不要都可以。
朝露回道,“听闻宫家二小姐去往妙音楼也是常事,若是想要人给你唱曲儿,宫二小姐找错人了,他什么都不会。”
血云就干净利落的多,都不搭理她这人。
院子里的村民眉头一皱,窃窃私语起来。
“妙音楼那是什么地儿,你去过没有?”。
“那种地儿我们妇道人家哪里能去的啊,都是些男子。”
“真的啊,看不出来,宫二小姐还喜欢去听人唱曲儿啊。”
刚刚才被糕点收买的村民,此刻又八卦因子泛滥,说起一些话来。
“妙音楼里都是些清清白白之人,在他们经营不下去时,父亲捐了一笔钱,让他们得以生存,”宫羽萱说着,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道,“为了报答宫家这才请人听戏,除了我之外又没有人喜欢听这些,另外我是是帮助一下这位公子,这位姑娘不必这般咄咄逼人。”
朝露嘀咕道,“这脸皮可真厚的。”
明明看中人了还冠冕堂皇的说着这些话,一点都不实诚,反倒指责她的不是了。
这几天宫羽萱所做的事情,都很对梁书胃口,此时,他维护起人了,“羽萱说的可是事实,早在我们去镇上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些,轮得到你一个贱丫头管吗!”。
梁发财皱眉,没有出声呵斥,刚刚朝露帮林芳的事情,还搁在心里呢。
村民这时一脸了然。
“小溪这么针对人,该不是真像花春说的那样,惦记人宝贝吧。”
“说不定呢,看着长得柔柔的,这心倒是黑着嘞。”
“说不定也想跟人攀上关系,过过好日子吧。”
宫羽萱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笑容,看来那些糕点还是有些用处的,比先前喂狗好多了。
原本无动于衷的血云,再梁书这句话落下之后,身影出现了他的背后,也不见他又什么动作,梁书就往地上倒去。
“砰!”。
“书儿!”。
黄娟扑到滚在地上的梁书身上,紧着梁家一群人都围在了他身边。
“小溪!你带来的人怎么回事!书儿还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花春见到孙子不醒,一脸气冲冲的道。
黄娟更是大声,恨不得全院人都听到,“书儿!书儿!我的书儿!醒醒啊!你要是出事,为娘可怎么办啊!”。
“小溪!平日里见你这么个乖巧的姑娘,怎么还指使人对书儿动手呢!”梁发财更是气愤。
这可是全家的宝贝孙子,容不得出一点差错的。
血云刚刚还在朝露身旁,一下就没了身影,他们当然以为他是受了朝露的指使,因为就刚刚看来,这个谁都不理的男人,只同她说话,谁都不理。
朝露悠悠然从墙角捡来一根长棒,敲敲地面,“看来上次的巴掌你还没受够,那我不介意再打断你的手和脚喔,你也知道我力气与你差不多,虽踢不爆巨石,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时候,朝露私下里一个人没少跟梁书打架,他老来欺负她和金香玉,什么难听的话都说的出口,一开始想到花春和梁发财两人,才没跟人计较。
哪知道后头他变本加厉,越发本事了,吐口水,撕烂衣裳都干的出来。
朝露后头一见他就打,咬他,踢他,甚至还咬下了他手臂上的一块儿皮肉,后头他才算老实没有欺负她和金香玉了。
躺着的梁书,手脚抽动,似乎是想起了曾经被打的时候。
那个时候当着爷爷奶奶的面,他很规矩,等到朝露一个人时就欺负她,后头次数多了,发现这姑娘狠起来,就算受伤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渐渐的就不去了,出村到了镇上与混混们玩作一团。
上次挨巴掌的时候,是他心虚了,一个人他都有些害怕,更别说两人了。
村民原本是来看宫二小姐的,哪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连没走到林芳都吓到了。
朝露平日脾气他们是知道的,和和气气的,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
“那一巴掌原来是你打书儿的!你个短。。。。。。。。。”黄娟望着,小姑娘看过来的眼神,心一虚,“命”字未说出口。
朝露瞥了一眼梁书,对着身着身旁的血云,开口道,“再打一下吧。”
“小溪,你别太过分了!”梁大成呵斥道。
朝露笑了笑,“他要不说那些话不就没事了吗?怎么还反过来怪我了?”。
她知血云动手的缘由是因为梁书那些话,被人这么护着她很开心的,至于梁家的事情压根影响不到她。
这时,梁书装模作样的醒了过来,揉了揉肩膀。
“嘶!好疼!好疼!”。
花春推开人,抱住梁书,“我的乖孙有事没有啊,让奶奶看看。”
“没有!没有!”梁书慌忙跳起来,他就顺着那么一躺,那一掌打上来很疼,但还不至于昏过去。
朝露一瞥,“不装了?”。
“小爷我还没有让你赔偿呢,敢让人打我!”梁书被戳穿恼羞成怒,扯掉腰间只剩下一小块的玉佩。
梁发财和花春见孙儿这么精神,又坐回了位置,丝毫不提刚刚梁书装昏的事情,自家人当然要护着。
宫羽萱看着一出好戏,这时也开口道,“五两银子。”
“仿货也值五两?”朝露好笑道,第一次见到花春手上的玉镯时,她就看出来这些都是假货,连烟杆上的半月标记都足够以假乱真。
其他四人一同好看向身上的物品,“仿货?!”。
“话可不要乱说的好,这些可都是从外商里实实在在买来的首饰,”宫羽萱脸色一暗,强装镇定,“买来时是难免会出现差错,不过送人却是足够。”
她本就是想玩一玩,自然不可能是拿出真货来给梁家人,哪里知道会被人就这么说出来,害得她这会没了面子。
朝露手中的长棍,点了点地面,“要是货主知道他们找回的东西是仿货,会作何感想呢。”
“你知道!”宫羽萱脸色刷的一变,终是慌了神,心里隐隐间起了一些歹毒心思。
这批价值连城的首饰是宫家意外所得,归还之时又生了二心,暗中花费了一段时日造了一批假货归还了货主,真货被他们留了下来,靠着真货仿出来的假品,为宫家这一年里带来了巨额收入。
宫家出手的仿货是没有半月标记的,只是这一次宫羽萱疏忽,想着小村户应当没人认得这印记才拿了出来,哪里会料到朝露知道这些货的来处。
“原是不知,都是听别人说得,”朝露瞧着宫羽萱望过来的有些疯狂的眼神,开口道,“别的心思还是不要起了,要是我是你的话,还是赶紧回去看一看,你们宫家有没有出事。”
记得当时紫裳跟她说这些的时候,都是一年前了吧,宫家还这么好端端的没有出事,怎么想也该要遭殃了。
宫羽萱终究是坐不住了,强硬想要带走血云的心思也散了个干净,急冲冲带着人离开了伴溪村。
这么一场闹剧随着正主的离去也散去。
第15章
几天后,天都镇宫家所发生的事情传遍了附近的大小村落,其中也包括着伴溪村。
“你们听说没,镇上宫家,私藏皇家物品,被抄了家,一家子都收押进了官府呢。”
“皇家的东西是我们能碰到吗?这个得要斩首吧。”
“何止要斩首啊,怕是株连九族都有可能吧,真是惨喔。”
“不止皇家呢,听说还有卖假首饰之类的,这些都是禁止的,宫家都碰了,这下没人救得了了。”
“倒是可惜宫家大小姐了,那么好的女儿偏偏出生在了宫家,可惜咯。”
水家院子里,林芳抱着孙儿,瞥了眼梁发财的院落,得意笑笑,“前几天还不是威风的很吗,这几天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门都不出,也知道怕了吧。”
“婆婆放心,他们与宫家都议亲了,就算这些事没做可是扯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说不定一家子都要进牢房,到时候村长怕是也要换人了,”田月绣在一旁安慰道。
她自知林芳看不顺眼梁发财,这下人家倒霉了,当然是要等着看好戏了。
“那当然了,这事还用你说,让他们逞威风,我就见不得他们得势的样子,”林芳手拿拨浪鼓,逗着孙儿,笑得一脸开心,顺带着指挥道,“还不去做饭!待会孙儿饿了,没得吃你罪过就大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你瞧,我这不是出来拿小菜了吗,”田月绣提起小菜,进了灶房。
此时梁发财的院子空空如也,两人一早就来到了梁大成这里,早上做的饭菜,五人一口没动,就这样干坐了一上午。
梁大成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担惊受怕的很,前几天因为搭上宫家而还有点自豪的心情,在宫家出事后就散了个干净。
“爹,这可咋办啊,宫家抄了家,进了牢,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到我们了!”。
梁发财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害怕,呵斥一声以壮胆,“瞎说什么呢,我们只不过是跟宫家议了亲,假货,私藏,这两样跟我们一个子儿的关系都没有!”。
“可。。。。。。我们收了宫家的东西啊,那天在镇上酒楼不少人都。。。。。。。。。看见了,”梁大成欲言又止道。
这一刻他都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子,当时怎么那么手贱收了宫羽萱送出的金环,现在就算是想脱干净与宫家的关系,怕是都来不及了。
黄娟低下头,摸了摸袖子里的耳坠,全家昨晚都扔了那些仿货,唯独她着了魔一样,留了下来,没舍得扔。
她嫁给梁大成后,都很少戴过这样好看的首饰,即便是假货,当天在镇上一眼就看中的东西,哪能说扔就扔了。
花春一旁插话道:“宫家的东西都被我们扔了,官府的人就算来了,也不会找到那些仿货了,不会抓我们进牢房的。”
宫家出事后,他们二话不说立刻扔了宫羽萱送出的东西,现在这些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该扔的时候就得扔,想来倒时跟他们也没什么关系,就算盘问定罪,老老实实回话就行,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真是的!谁找的媒婆与宫家议亲,多留心一些拒了媒婆,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梁发财恼怒道。
半天想不出法子的他,只能转移目标,将责任全都怪罪到找媒婆的人身上。
梁大成此刻也犹如找到了缘由一样,扯过黄娟,吼道,“那天在镇上的时候,是你跟我说宫家要跟书儿议亲,现在好了,宫家没了,我们一家也要进去蹲号子了。”
“我哪里会知道那么多啊,媒婆是我刚到镇上,就遇到了,一时心急,就与她说了事,”黄娟低着头,以免让他们看出异样。
她刚到镇上就遇到了媒婆,这样好的运气也不能让人跑了,毕竟这位媒婆说亲一绝,说的亲事也都是成功了的,想到要是与宫二小姐成了,她的后半生就不愁了,她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心就扑上去了。
梁书,皱眉,“媒婆平日里上门请她,都不一定能点头帮忙,娘一到镇上就遇到了,怕是有人故意如此。”
他好歹也在镇上混了几年,直觉有些不对劲,镇上媒婆一个个高傲的跟什么似的,哪有一说就帮人得道理,要是都这么容易,暗地里他也不会看到媒婆将穷苦人家拒之门外了,他们一家不是很穷,也就勉强过日子而已,这样看来,也无甚差别,都是粗农。
“现在说这些又什么用!真的出了事,我这私塾的活怕是没了!”梁大成生气道。
之前梁书童子试过了,还是因着他私下给了钱的缘故,现在宫家出事,这么一闹,怕是参加院试考秀才都难了。
梁书倒是无所谓,他对这些考试才不敢兴趣了,哪里有他打架来的自在。
梁发财脸色一黑,对着黄娟,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看看你办的什么事儿,村里人不知道多少在看我们笑话呢!”花春瞪着儿媳,再添一把火。
黄娟被几人指责,大感委屈了,一个劲掉眼泪,也不敢搭腔,她在家的地位原本就没有多高,说不好听点,可能是最低的,被夫家所有人推卸责任,她也不敢反驳,只能受着。
梁书脸色一黑,“爷爷,奶奶,爹,这事情不能全怪娘吧,你们不都收了东西吗?怎么全怪到娘身上了。”
尽管平日里他是不太喜欢什么都依着他的娘,但是这会事都出了,哪能都怪一人了,他打架出事的时候,大家都还平摊呢。
“你还有脸说话!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要是你规矩一些,听话一些,至于现在成这样子吗!”梁发财转头吼道。
梁书也有怨言了,大声道,“怪你们!怪你们!”。
“要不是爷爷你说那个孤女怎么怎么好,我怎么不如她,小时候那怎么会天天找她打架,还成天不归家,奶奶也是,我本就不喜欢她,你们还请她到家里来吃饭。”
他不过就是想引起两人的注意,让他们对他也夸赞一两句,谁知道到最后,好话没听成,打得倒是越来越厉害了。
“还有脸怪别人!看看你现在,都是你娘给惯的,什么事不依就要闹,打骂你,听了吗!不闹的家里鸡飞狗跳,就不顺心是不是!”。
梁发财气极,拖来一根长棒,就要打去,自家孙子出生十几年,这就没有一天顺心的。
“你干什么啊!打他做什么!”花春起身就就朝长棒抢去,拦在了两人中间,不让这一棒落在孙儿身上。
梁书一脸不屑,扯过花春,故意凑上前去,“你打!你打!有本事就打!瞧瞧贱丫头那天的模样,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想害我们一家子。”
多年的嫉妒让他此时都丧失了理智,他就是见不得梁发财夸赞朝露的模样,明明他才是梁家的孙儿,弄得他是别家孙子一样,他就是不爽,就是不高兴。
梁大成见到自家儿子这般听不进去话的模样,闭眼,睁眼,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黄娟被这一巴掌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哭都不哭了。
“爹!连你也打我!”梁书一脸悲愤,长这么大,亲爹第一次这么对他下手这么重。
梁大成抖着手,颤道,绝情道,“早知道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不该让你生下来。”
“爹。。。。。。”梁书震惊的看着梁大成,亲身爹爹怎么能对他说出这么狠的话。
梁大成深呼一口气,缓缓道,
“你身上穿的,是你爷爷一直给你在镇上成衣铺里做的,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却为了你每个月都去镇上一次,只为给你挑选好料子,让你每天穿的舒舒服服。”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你爷爷笑得合不拢嘴,就连名字都是他亲自去请私塾里的教书先生赐的。”
“你以为你在外打架,你爷爷奶奶他们不知道吗!你睡破庙的时候,是你奶奶替你擦的药。”
“你娘为了你成天洗衣裳,冬日里生了冻疮,都没舍得擦你一点伤药。”
“我为了你,累死累活的在私塾干活,私下里还接了不少零工,撑起了这么个家。”
“到头来,一家子出了你这么个窝囊东西是不是!家里横的要死,出去被人吊着打,书也没读好,长这么大你都做什么了!”。
“你爷爷他有说错吗!啊!你比得上小溪吗!除了好吃懒做,你还会些什么!就连亲事都要我们帮你!你说说,把你生下来又什么用!”。
————“砰!”。
梁书眼睛一酸,双腿一弯,跪在地上,“爹,娘,爷爷,奶奶,我错了。”
他一直以为家里人不宠爱他,对朝露都比待他好才会成日里打架不归家,对着这个家很是不喜欢,事到如今才发现,是他错了,错的离谱。
来了这么一巴掌一跪,五人彻底冷静下来。
“说到底是我贪财,爹娘一辈子希望我发财升官的梦,看到宫家就生出些希望了,幻想着我们梁家也能成为大户人家,当天要是我不收下他们送的东西,你们也不会收下,”梁发财叹气。
家里的事情都是以他为主,他说了算,他那日要是守住本心的话,也不会这么多事了。
花春跟着点头,“我不也跟你一样,宫家来时还让小朝露受了委屈,以后见她怕也是没脸了。”
她当日一心只想着梁书,对于朝露理都未理,梁书醒过来,也绝口不提他装昏的时候,平白让人受了委屈。
“是我的错,我以后会跟她道歉,”梁书端端正正的跪在地上,没有起身。
梁大成坐下,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对着儿子开口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打你。”
“爹,我以后会听你们话的,”梁书回道。
这一家子倒是冷静下来了,不过伴溪村外这时已经来了的一队官兵。
第16章
金武家离不大不小的官道上不远,郁雪海一眼就看到了整齐划一的官兵往村子里去。
连金香玉都听到了声儿,出了闺房,来到院前,“娘,村子里没人犯事,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啊。”
“我这么一聪明的人,怎么生了你这个笨女儿,以后怕是给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郁雪海翻了个白眼,看着官兵去往的方向,“宫家出事,前几天还在跟人议亲的梁家,自然也逃脱不了。”
她未出嫁前,官场上一动而发全身的事情倒也听说过,宫家出事,梁家就算没沾染事也得跟着倒霉,瞧瞧宫二小姐,灰扑扑的模样,真是惨啊。
金香玉瞥了一眼路过的官兵,随即不依的道,“我哪会那么笨啊,爹都说我绣花,绣的很快。”
“你要是连这点女儿家的东西都不会的话,以后怎么嫁人,”郁雪海理所当然道,瞧,还说不笨,眼神都不好使了,都没看见被官兵带上的宫羽萱。
金香玉弱弱的道:“阿溪就不会这些啊。”
“你要是也能自己养活自己,我也不会让你学这些,”郁雪海撇嘴,刺绣从开始到结束,都是一场繁重的活,累死累活之后还卖不到几个钱。
金鸣玉病好之后,她也算看清了,什么都没有钱来得实在,有钱啊,什么话都好说,前几日来到村里的宫家,就是很好的例子。
金香玉做了个鬼脸,“娘以前不是说,以后我嫁个有钱夫婿就好了吗?如今怎么变了。”
郁雪海拉着她往里走,“因为娘看清了,村里附近是不可能出现有钱人的,长安那个地方啊,离得远,这种白日梦还是不做了啊,乖女儿。”
“明明是你。。。。。。。。。”。
一队人马挨家挨户的跑过去,一路上不少在家村民都看到了,也不敢跟去看热闹,一辈子粗农,哪见过这场面,这些官兵手里的□□,怕也是不认人咯。
官兵头子,王义看守牢房多年,刚刚不久才被提拔上来做捕头,这身刚发下来的衣裳穿上身,都还没捂热,任务就来了。
宫羽萱身穿囚服,手腕被绑住,一路被人拽着来到了伴溪村。
“是不是前边那家?”王义一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宫羽萱点了点头,“是。”
才几天的模样,身为商户之女的骄傲被磨灭了个干净,呵,来到牢房看她的,还都是妙音楼的人,连姐姐都有人暗中保出去了,她还真是失败呢。
细细想来,有梁书陪着她死的话,一定不会寂寞吧。
低着头的四人一时间都没注意来到院外的人,只有黄娟抬了头,脸色惨白的又低了下去,怎么办?怎么办?官兵来了。
“进去,”王义发话了。
这么一跑动,其他四人都注意到了。
“爹!爹!可咋办啊!”梁大成脸色大变,看着进院的官兵。
梁书咽咽口水,他感觉到自己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平日里混混打架也就算了,一见到官兵,这一刻他怂了,双腿抖啊抖,抖啊抖,都迈不出步子。
花春和黄娟两人更不用说了,两人紧紧靠在一起。
这一刻,两人倒是很像一家人了。
梁发财起身,端起勉强的笑容,来到院里,“有劳,有劳,不知道各位官差大老爷到这里,是有什么要事?我们小老百姓,可没犯过事儿。”
“宫家私藏皇家物品,宫二小姐已经坦白,你们也知情,麻烦跟我们回衙门一趟,”王义冷声道。
牵扯到皇家,自然要重办,一个都逃不了。
梁发财笑呵呵道,“我们就是前几日才跟宫家议亲,这些私藏皇家东西,我们小老百姓是一概不知啊。”
梁书咬牙,望着宫羽萱看过来的狠毒眼神,这死女人还真要拉着他垫背啊。
“知不知也不是你们说了算,要是真的无罪自会释放,”王义手一挥,后头官兵围了上来,“都带走,一个不许放走。”
黄娟看着过来的官兵,一直后退,“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是想跟书儿找门好婚事的。”
“就是,我们没犯事,放手!放手!”花春大喊大叫,恐惧的不断打着过来的官兵,他们手里的刑具让人害怕。
梁大成倒是老实,官兵一过来,也不反抗,戴上了刑具。
见到去往梁书身旁官兵时,一步踏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书儿他是无辜的,还请官差老爷饶过他,我们跟你走,我们跟你走。”
官兵这边给他一挡,还真的有些碍事,出任务时也不能乱动手的。
“没听到吗!全部带走!”王义皱眉,一吼,“上边要是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黄娟被这声音一吼,越发紧张,袖子一甩,藏着的耳坠,划出弧线,“叮”的一声,滚到了院子门口。
混乱之中原本也没什么人注意,不过宫羽萱的眼睛可是黏在他们五人身上的,她现在不好过,这一生完了,临近死亡,自然什么都不怕,巴不得梁家与她一起死,都给她陪葬。
现在机会已经来了!
宫二小姐伸手一指,耳坠的方向,“还说无辜呢,这耳坠子都从袖子里掉出来了!人赃俱获,还是认罪吧。”
“黄娟!”梁大成一愣,看了眼耳坠子,脸色铁青的望着自家妻子。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贪图这这一点东西,真是不要命了!
黄娟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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