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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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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祚深深的看了徽媛一眼,心想,她果然是喜欢那些东西的。
“我知道了。”他说道。
“???”他知道了什么?
徽媛一脸茫然。
但原祚却仿佛真的得到了什么答案似的,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如何?”
怎么又问到自己父亲了?
徽媛脸上的疑惑之色更重,于是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原祚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觉得你父亲御下可严?”
徽媛此时终于意识到原祚大约不是随意问问的了,她仔细在脑中回忆了一番,才答道,“父亲在军中素有威严,但他疼惜士兵的心也是真的。”
这就是宽严有度了。
原祚点了点头,迎着徽媛略带焦急的眼神他依旧没有解释,而是又开口问道,“你可知你父亲如何处理战利品?”
这个问题让徽媛愣了一下,她皱着眉思考了一下,才如实说道,“父亲会挑着最好的送入京中,剩下的便大家分了。”
按道理战利品都是要上缴的,但是大家血里来汗里去的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得,所以大部分战利品都会被分掉,这是默认的规矩了。
徽媛看着原祚严肃的表情,并不想在这种事上两人之间还互相打着机锋。
自然,她坦承之后便也有了问原祚的底气。
“我所言没有半点隐瞒,表哥应当也知道,还望表哥能告知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原祚看着徽媛,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跟她说。
这副样子显然这不是一件小事了,徽媛有些着急,下意识的便拽住了他的衣角道,“你我即将为夫妻,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希望表哥因为我而受到任何牵连。”
徽媛语气十分真诚,仿佛她真的怕自己会连累原祚一样。
原来她对我竟然感情已经这么深了么?
原祚自己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想到话本里的表妹分明喜欢却装作不喜欢想让表哥哄她的样子,原祚脸上又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再一次确定了,表妹果然喜欢书中所写的那些。
原祚觉得有些牙疼,但还是学着书中的样子哄她道,“一切都有我,你不必担心。”
徽媛并不知道两人之间已经产生了一个好比天堑的误会,她看着原祚笃定的样子,莫名心里也安定了些许,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我爹那里出了什么事?”
这事情本不该透露,但原祚今日来此已经算是露了风声了,因此他想了想还是说了些许情况,“和岳父大人没有关系,不过是有人存心陷害而已。”
原祚这句“岳父大人”说得十分顺口,仿佛已经不知道叫了多少遍,但两人分明只是有了婚约而已。
徽媛的脸不自觉的就红了。
她低声道,“还没成亲呢,表哥不必如此。”
徽媛这声音几乎是压在嗓子里的,但原祚却耳尖的听见了,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如此?”
叫岳父啊!
现在怎么能叫岳父!
分明当初你还跪在御书房门前要退婚,怎么现在改口改这么快?
徽媛不确定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存心装糊涂,只是不管如何这种质问的话她也只敢在心里喊喊而已。
她喏喏道,“没什么。”
原祚皱了一下眉,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说道,“我今日过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若是听到什么和岳父有关的流言都不要相信,也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徽媛咬了咬唇,她到现在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眼前的人又显然不会告诉她,最后她只能福了福身,真诚的感谢道,“多谢表哥。”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肯这样来提醒一声,总比到时候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原祚听了徽媛的感谢,表情似乎有些别扭,但最后也只是声音僵硬的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
对了,这都是自己身为未婚夫该做的,不管自己想不想成亲,就像她刚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做这些原本就是应当的。
原祚想到这里,心里的那层别扭终于淡了下来,她看着徽媛有些晶亮的眸子,脑中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话本中的内容。
她是不是更仰慕我了,她这眼神分明就是话本中描写的那样。
原祚觉得这样不行,他拧着眉训斥道,“以后少看些话本。”
怎么又说到话本了?
徽媛觉得表哥今日从出现到现在处处都透着不寻常,要不是白天的他和晚上的他对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她甚至要怀疑是晚上的那个表哥跑过来了。
只是父亲的事不能问,那话本的事应该没关系了吧。
她于是十分直接的问道,“是最近京中出了什么不该看的话本么?”
她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原祚瞪了徽媛一眼,才说道,“没什么,总之这些都不是你该看的。”
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自己可以适当的学着话本里做些她喜欢的事,但要是她看多了话本提出更过分的事怎么办?
原祚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从根源上控制一下。
他十分义正言辞的说道,“那些话本都是一些落第的穷酸秀才写的,并不适合你看,你若是喜欢,我可以让人寻些好看的书给你。”
徽媛觉得原祚这样子仿佛是急于遮掩些什么,她仔细的打量着原祚,见他在自己的注视下脸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最后还是收回了目光说道,“多谢表哥,不过不必了,我其实平时也不大看。”
这完全是一句大实话,没想到他说完之后原祚却露出了一种你竟然还想瞒着我的表情。
徽媛看着原祚,想知道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她觉得她和这位表哥恐怕真的是天生的气场不和,按她的猜测,原祚今日来应该是出于好意,但偏偏他和自己说话时又处处让自己不舒服。
要不是圣上赐婚,徽媛觉得自己和这位表哥怕是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少交集。
她看着原祚,原祚也看着他,最后他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那就好,以后继续保持。”
徽媛,“……”
这语气莫名像她父亲平时教导底下的小兵。
徽媛只能点了点头,微笑以对。
徽媛不说话,原祚便也安静了下来。
这种情况下,徽媛以为对方很快就会走了,她专心的盯着手上的茶杯,心中默默的记着数。
但徽媛都已经忘记数到哪儿了,原祚还是坐在那里喝着茶,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最后徽媛只能客气的说道,“天色已晚,表哥是否和我一起用了饭再走?”
丞相府虽然人不多,但丞相娶妻之后又纳了两个妾,小辈便多了起来,嫡庶有别,要是大家一起吃饭,分明没几个人却又要按着规矩分席,这样大家看着都不舒服,于是干脆就平时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解决自己的饭了。
有小厨房的便可以按着自己的喜好自己掏银子多置些菜,拿不出银子的便等着大厨房一起做的菜,这样皆大欢喜。
几乎生命大半都是在吃的徽媛自然也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不过她只让小厨房做些点心,饭菜却还是大厨房的。
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但她只是客气而已,她也觉得对方不会留下来,所以也完全没有要吩咐厨房添副碗筷,或者让自己的小厨房添两个菜的意思。
但原祚却是说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个回答让徽媛一时惊呆,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该有的待客之道,问道,“不知表哥爱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奶汁鱼片,糖醋荷藕,八宝鸡丁,草菇竹荪……”
徽媛没想到原祚真的认认真真的报了几样菜名,但是这菜名却让她越听越惊。
因为这些都是她爱吃的,尤其是奶汁鱼片,这是胡人传过来的做法,她只在西北吃过,到了丞相府之后却从来没说过让人做。
徽媛惊疑不定的看着原祚,觉得他身上的谜团似乎越来越多,而且这些似乎都和自己有着或多或少的牵扯。
原祚报完菜名之后倒是一副如常的表情,甚至于看着徽媛不说话,还问了一下,是不是他说的有些多了。
“不多,不多。”徽媛说道。
她在心里把菜单又默念了一遍,确定确实每一样都是自己喜欢的之后,犹豫着问道,“这些菜都是表哥喜欢的吗?”
原祚毫不犹豫的点头,“这都是我在府里吃惯了的。”
吃惯了的?
那就意味着经常吃了,这足以见得今日这菜单并非一时兴起。
但是真的就这么巧两个人的口味如此相似吗?
作者有话要说: 原祚:看来表妹真的很喜欢我了。
徽媛:????
原祚:虽然你喜欢我,但还是要矜持一点。
徽媛:……
☆、第19章 礼物
菜一道道的被送了上来。
两人在桌前坐定。
徽媛看着桌上的菜,又看看原祚。
原祚很轻很轻的勾了一下嘴角,用一种自以为温和的语气问道,“怎么不吃?是不是我说的这些菜都不合你的胃口?”
徽媛摇头。
怎么会不合呢,就是太合了,所以她才想看看原祚是不是真的喜欢吃这些菜。
徽媛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表哥是客,表哥先请。”
原祚倒也没有客气,直接拿起筷子便先夹了一筷子。
徽媛仔细看着原祚的表情,等发现真的看不出什么之后才开口道,“怎么样?可合胃口。”
“不错”原祚点头,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夹了一筷藕放进徽媛碗里道,“你也尝尝。”
这是……脑子又开始坏了吗?
徽媛狐疑的看着碗里的那块藕。
小厨房的厨子是外祖母特意拨给她的,虽然她平时只让他们做些点心,但也知道他们厨艺不凡,此时这道简单的糖醋荷藕都看起来分外美味。
碗里的这片藕薄薄的一片,看起来却一点都不软趴趴的,因为用糖浆和醋炒过,原本白色的藕片此时有了一种浅浅的焦糖色光泽,看起来就想让人咬一口,尝尝它究竟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好吃。
徽媛最终还是尝了尝。
入口很脆,带着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果然和想象中一样好吃。
徽媛忍不住又多夹了几块,当然也没忘了回敬原祚一块鱼片。
这道奶汁鱼片是用新鲜的羊奶做汤熬出来的,羊奶本来就腥,再加上鱼的腥味,虽然处理的好其实十分美味,但由于这是胡人传过来的菜,很多汉人都吃不惯,更不要说几乎没听过这道菜的京城中人了。
徽媛不知道小厨房的师傅是怎么做出这道菜的,但显然这味道和她在西北吃的并不差多少。
她夹完菜便微微笑着看着原祚。
是不是喜欢这些菜,这道菜应该是最能说明问题的。
但原祚的表情分明没有丝毫不喜欢的感觉,若是仔细分辨的话,分明还能发现他的表情似乎颇为享受?
难道真的就这么巧的两人口味相同?
徽媛想着连眼前这一桌最喜欢的菜都没有吃几口。
最后还是原祚盛了一碗竹荪鸡汤给徽媛道,“若是表妹不喜欢这些菜实在不必迁就我的,所幸这汤还算可入口,表妹不妨尝尝。”
先不说他这仿佛主人的态度让徽媛一时间有些茫然,就他这给自己盛汤的举动也足够让人震惊了。
徽媛觉得今天过来的表哥真的从头到尾都不太对劲,她连忙接过汤碗道,“不……不用麻烦表哥了。”
汤确实美味,徽媛以一种不失礼数但又极快的速度喝完了,等发现眼前的人似乎一直看着她后,她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很喜欢这道汤。”
原祚嘴角扬了下,“好歹还有道菜能让表妹喜欢,不然表妹因为我而饿了肚子我就罪过了。”
对方此时的表情客气又带着一点淡淡的距离,这更符合徽媛平时见到的样子。
也许真的只是巧合?
徽媛这么想着,放下了手里的汤匙,缓缓开口道,“其实表哥今日所说的这几样菜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
她说完好似有些羞赧似的微微低了低头,但实际上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仔细观察着原祚的表情,试图从中寻出蛛丝马迹。
但原祚只是眉毛微微动了一下,好似有一点诧异,但又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开口道,“哦,那倒是真的巧。”
他说完又看着徽媛道,“既然如此表妹怎么没怎么吃呢,是不是不习惯和我同桌?”
徽媛被原祚问的一时失了声,最后只能违心的说道,“我饭量比较小,吃几口就饱了。”
这话要是让徽媛的娘听到了,大概会违背她平时的优雅大大的翻一个白眼,要是她的女儿真的饭量如此小,她就不至于还让锦绣看着不许她偷吃了。
不过原祚闻言倒是没有露出怀疑的样子,而是看着徽媛那只有掌心大的碗说道,“就算如此,吃这么少也不好。”
“呵呵。”徽媛心虚点头。
但随即她又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呢,分明自己才是主人,为什么对方却露出了一副主人的气场?
徽媛重新抬头看着眼前似乎对她刚才表现还算满意的人,轻声道,“暮色已合,再等一会儿怕是天就黑了,到时候表哥回府怕是会不方便。”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可不敢再说给他准备客房的话了,她怕和刚才一样对方顺着她的话就留下来了。
原祚看了徽媛一眼,又看着外面开始泛黑的天色,眯了眯眼,似乎表情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既如此,那就不叨扰表妹了。”
徽媛赶紧起身送客,“表哥慢走,路上注意安全。”
这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的急切。
原祚眉间的褶皱深了些,刚要迈出去的脚步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微微顿了顿身,让自己的视线和徽媛齐平,然后才说道,“希望你记住我今天所说的话。”
“???”什么话?是父亲的事,还是话本的事,还是吃饭的事?
对方语焉不详,徽媛却没有再问,顿了一下后,立即便点头道,“是,我知道,多谢表哥。”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父亲的事最重要,至于其他……
徽媛等把人送出了院子,才对着身后的锦绣吩咐道,“你看看最近京中有什么比较抢手的话本子,找人给我买几本送来。”
徽媛原本对话本的兴趣并不高,但对方越是这么说反而越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只是今日时间已晚,外面的书肆应该都关门了,最早也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那些话本了。
或许今日原祚的奇怪之处在看完那些话本之后也能得到些许解释?
徽媛莫名其妙的就冒出了这个想法,且不可遏制,以至于她竟有点抓心挠肺的想看了。
只是她到底做不出让人逼着别人重新打开书肆门的事,便只能克制着自己,以至于她晚上躺在床上时也有些辗转反侧。
直到外面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而锦绣也进来帮她吹熄了蜡烛时,她才意识到,现在怕是已经快深夜了。
深夜啊。
徽媛又想起了原祚。
今晚那个不一样的表哥会不会又突然出现呢。
她和表哥已经有一个月没见了,而另一个表哥这一个月也没有出现过,徽媛仔细想了想,似乎每次夜晚的见面都和白天有些关联,那这次呢?
这次他们白天刚见过,晚上他会出现吗?
徽媛倒不是期待,只能说是好奇。
人对于同一件事的害怕是有限的,她觉得现在除非晚上的那个表哥真的对她做出什么事出来,否则她刚开始的那种畏惧是捡不回来了。
只是徽媛等到自己眼睛都慢慢的要自己合上了,也没有人出现。
她有种猜测被否决了的失落,同时也越来越迷惑于晚上那个表哥出现的时机。
而这份迷惑等到她第二日看过下人给她买回来的话本之后就又变了一种情绪。
话本是锦绣找了经常在外面跑的小厮买的。
她也没指定什么内容,只是说时下京中最受欢迎的,于是小厮直接去了一间最大的书肆,问过掌柜之后便买了十来本回来,他也不会像原祚身边的小厮似的还有挑一挑,直接抱着那些书就送来了徽媛的院子。
这样买来的书自然是什么类型都有,而其中最多的便是一个富商次子和农家女儿的故事。
写话本的人自然不敢随便编排皇家的事,但了解京中之事的人一下子便能将里面的人对号入座,徽媛作为主角之一,自然也更能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只是里面那个求而不得,以泪洗面的人真是她吗?
还有嚣张跋扈最后险些被休又幡然悔悟各种讨好自己表哥的人难道也是她?
还有一些话本简直说的表哥就像是一朵被她这只母老虎摧残的小白菜似的,他们难道忘了曾经他们也曾传过当今五皇子是个活阎王的话了吗?
徽媛越看越觉得无语,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能想了,或许昨日表哥的不寻常是因为愧疚?
因为他去了宫中退婚,所以导致这些话本里大部分都是在抹黑她的?
这应该也是他不让自己多看话本的缘由吧。
虽然退婚一事如今想起来确实还是有些让人不舒服,但她也能理解对方突然被指了一门不喜欢的婚事的感受,毕竟要是她也能有对方这样的底气,她恐怕也有可能会跑去要求退婚。
徽媛捋了一会儿自己的情绪,最后对着慧娘说道,“帮我准备一份谢礼送去五皇子府吧。”
毕竟如今看来,对方昨日前来确实是出于好意。
她突然又想起对方那和自己诡异相似的口味,又叫住了要下去准备的慧娘道,“不用准备了,你让小厨房把我平时最爱吃的糕点做几样给五皇子送去吧。”
他们如今这关系,送礼也不适宜太重,送些吃食却是好说。
至于对方会不会吃,喜不喜欢,那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若对方真的和自己口味如此相像,应该是喜欢的吧。
徽媛想到这里,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又换了一本话本来看。
如果不考虑里面的主角其中之一是她的话,其实有几本写的还挺有意思的。
徽媛也慢慢的沉迷于剧情了。
☆、第20章 流言
这些话本的故事一个个都编的曲折离奇,感情也是跌宕起伏,锦绣在旁边看自家姑娘看得起劲,也忍不住在徽媛的默认下拿了一本来看,但是刚翻了几页,她就变得气鼓鼓了。
“姑娘,他们怎么能这么编排您呢,这桩婚事您分明也是不知情的。”
徽媛此时已经粗粗的翻了三本,若说刚开始还有些不舒服,此时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把手里刚看完的那本递给锦绣,“不要生气了,你看看这本,这本看完就解气了。”
这本自然也是编的她和原祚的故事,不过和前两本不同的是,这本里的她一开始求而不得,最后决定放手,结果这时候原祚又喜欢上了她,她各种不相信,各种拒绝,把对方虐的死去活来。
嗯,不得不说,真的挺解气的。
锦绣不相信的翻了几页,刚看前面的时候依旧气的牙痒痒,等看到后面就舒缓了很多,但是等她放下书后还是说道,“我宁愿姑娘和姑爷一开始就顺顺遂遂的,就算这书里的人最后美满了,可她前面仍旧吃了那么多的苦。”
锦绣说着说着想到自家姑爷那张冷漠的脸,几乎觉得书里前半段写的那些事就快要成真了,她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跟徽媛说道,“姑娘,您给将军写信了吗?将军向来疼您,要是知道了这些事定然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徽媛确实写了信,不过是夹在老夫人的信中一起寄出去的。
她爹脾气耿直,有时候又有些暴烈,对于自己的婚事更是看谁都觉得不满意,而且他向来不喜欢家中关系复杂,且为人还心思多的人,所以要是知道自己嫁给了一位皇子,怕是修书直接跟皇上说他不答应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不管是她的信还是外祖母的信中都没有提及原祚的身份。
两人十分一致的写了对方虽然为人有些不通人情,但洁身自好,身边从没有过女人。
在沈老将军的眼中,不通人情等于性子直,没女人才是最让他满意的,于是他的回信也表达了自己还算满意,只要对方保证以后会对自己女儿好,而且永远只有自己女儿一个,他就同意这门亲事。
沈老将军似乎忽略了这是圣上赐婚,就算他不同意也没什么用,而且一位皇子一辈子身边只有皇妃一个女人,不说不可能,但也极为罕见。不过大家怕他脾气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甚至于直接冲到京城,所以这些话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回他的信中也只是说两家离得不远,他们会时时看着的。
徽媛看着锦绣信心满满的样子,没有打击她说这不现实,而是笑了笑道,“写过了,爹也回过信了,此时怕是我们的回信都要寄过去了。”
锦绣想法单纯,闻言,脸上便松快了起来,“那就好了,有将军在,定然不会有人再欺负姑娘了。”
“好锦绣,你这忧心的样子都快赶上我娘了。”徽媛故意打趣道。
锦绣一下子就恢复了正经脸道,“还不是姑娘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次夫人没能跟过来,不知道有多担心姑娘。”
徽媛看着锦绣有点鼓鼓的脸,伸出手捏了两下,笑道,“你看你家姑娘长得这么矮,天塌下来自然会有高个子的人顶着,我这种矮个子就不用瞎操心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姑娘。”锦绣十分不赞同,“平时也就算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啊。”
徽媛看锦绣这么较真的样子,终于无奈了,和她解释道,“我操心有用吗,这是圣旨,又改不了的。”
锦绣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低声道,“姑娘分明这么好,外面的人还这样编排姑娘。”
“唉~”徽媛学着锦绣的样子也露出愁容来,然后两只手托着腮,对着镜子说道,“你家姑娘这么美貌倾城,善良柔弱,居然被人说成了母夜叉,不行了,我要哭了。”
“姑娘!”锦绣跺了跺脚,知道这是自家姑娘故意的。
哪有人夸自己貌美的,何况还柔弱,姑娘跟着将军在演武场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柔弱,加上她跟了姑娘这么多年,也没见自家姑娘哭过几回,姑娘这分明就是在调侃她。
锦绣看着徽媛的眼神几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知道自己再调侃下去,恐怕又难逃被这个贴身丫鬟衷心劝谏好几个时辰的命运了,她连忙告饶。
说完之后,又真心和她说道,“在这京中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嫁给谁不都一样吗,何况表哥这里有外祖母看着,再加上我们两人的亲眷关系,以后不管喜不喜欢我,都不可能会苛待我的,将来我们要是琴瑟和鸣,便做一对恩爱夫妻,要是相看两生厌,便分居两院,我们自己过自己的,好歹也是个皇子妃,到时候的条件肯定比现在还要好,你们就当我是换了个地方做你们姑娘而不是做别人妻子就行了。”
锦绣第一次听自家姑娘说这些话,听完有些愣愣的,她没想到姑娘已经把各种情况都想到了,且似乎想的十分通透的样子,她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觉得姑娘说的十分有道理。
最后她只是呆呆的点了点头道,“姑娘说得有道理。”
徽媛见状便有笑了起来,“好了,那你就不要担心了,来,看看这本话本,这个比前几本有意思多了。”
锦绣十分惯性的接过了徽媛递过来的话本,又翻了开来。
这本倒不是影射徽媛与原祚的了,而是一本尺度比较大的书,锦绣刚翻了几页便满面通红,烫手似的把那本书丢了出去,低声喊道,“姑娘!”
这语气分明就是恼羞成怒了。
“哈哈哈哈哈。”徽媛大笑了起来,自己又把那本书捡了起来重新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一旁的锦绣看着自家姑娘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十分想把她手里那本书扔掉,只是到底主仆之别在这里,她也不能上手抢,只能一直幽怨的看着徽媛。
直到梳洗过后,看着自家姑娘还把那本书放到了枕头边上,她的眼眶都要瞪出来了。
而徽媛却故意不管她。
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逗逗自己的丫鬟也是挺好玩的。
徽媛躺在床上,摸了摸枕边的书,觉得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
于是她便嘴角带着一点浅浅的笑容放心的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她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睁开了眼睛。
眼前果然又多了一个人,对方此时把她的帷幔拉开了,就坐在她的床尾,一只手拿着她不久前放在床头的那本书,另一只手拿着一颗散发着莹莹幽光的夜明珠。
☆、第21章 有病
那颗夜明珠有倒不是很大,大约只有鸽子蛋大小,但光亮却显然的比徽媛见过的都要亮一些,而且那光亮的颜色也看着很不寻常。
原本应该是跟月光一样的泛着白的冷光,但却好像又掺杂着一种说不出是碧色还是蓝色的幽光,这种光亮映在床尾那个没有表情,慢吞吞的翻着书的人脸上,顿时就产生了一种十分渗人的效果。
徽媛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了,但在这种场合之下也不可遏制的的心颤了一下,连带着刚睡醒的那点迷糊劲也一下子给颤没了。
昨天她以为原祚会过来,结果没来,今天她已经忘了这件事了,结果对方又过来了,且还是以这样一种接近于闹鬼的出场方式。
徽媛一脸麻木的看着原祚,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前一刻还在专心翻书的人此时仿佛觉察到床上的人醒了,合起书,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徽媛。
他那是什么眼神?
徽媛回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后,没发现什么异常后,终于确定对方这眼神确实是对着她的。
她于是也回看着原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许久。
最后,原祚把那本书放进了袖中,以一种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虽然…… 但是我们不能……你要多想想你腹中的胎儿。”
“???”
谁能给她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虽然什么?不能什么?
徽媛表情一片空白的看着原祚。
她虽然知道晚上这个表哥不太对劲,但是现在怎么连人话都不会说了?这是病情又严重了吗?
想到这里,徽媛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哥可曾找太医看过?”
说完这句,他又想到作为一个皇子他大约是不愿意自己的不寻常会被别人知道的,于是又换了一种说法道,“就算不是太医,在外面秘密的找一个大夫还是郎中什么的也行。”
“太医?”原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眉间皱了一下,随即他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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