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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表哥有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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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媛叫了几声,见对方都没有反应,有些疑惑的低声说了一句,“睡着了吗,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
  她说完想起原祚早上刚去了一趟二皇子府,似乎还是为了他们被软禁宫中的事,顿时觉得又能理解了。
  被自己亲兄弟算计,又要去和他当面对质,想必不是身体疲劳而是精神疲劳吧。
  徽媛自己没有兄弟,到京城之后丞相府的表哥表姐也都对她很好,她实在是有些难以理解为何亲兄弟也可以弄到如此地步,她隔着床幔不太看得清原祚的表情,但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心里顿时又有些后悔,她喃喃道,“早知道应该让他上床睡的。”
  不管他为何如此在意魏胪的事情,但毕竟今日他刚刚经历兄长背叛之痛,甚至可能刚与自己唯一的同胞兄长反目成仇,自己实在不该还这样对他的。
  徽媛那句话落到了原祚耳中,他耳朵动了动,心里顿时就有些意动,但若是此时装作醒过来的样子又实在是太过明显。
  原祚在心里抓耳挠腮,顿时就后悔起自己装睡的行径来。
  **美景,如此好的夜色自己为什么要装睡呢?
  夜色?对了,夜色!
  现在是晚上啊!
  原祚脑中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闭着眼睛,又安静的等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床上的人似乎不再看着他了,他才假意的咳嗽起来。
  “表哥?”徽媛一听见咳嗽声立即又转过身子看向睡在地铺上的人。
  原祚睁开眼睛,正对上徽媛担忧的眼神。
  他眼神茫然了片刻,然后问徽媛,“我怎么睡在这里?”
  说完这句他露出思索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似的,问徽媛,“是不是我又闹你和孩子了?”
  原祚的一切表现实在是太过自然,徽媛没有半点怀疑,知道这是晚上的表哥不知为何又出现了,虽然这次似乎出现的比往常早一些,不过她在宫中时就怀疑原祚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所以即使此刻他出现的时间偏早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看着原祚懊恼的表情,连忙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地上凉,你还是上床来睡吧。”
  原祚听完心里一喜,不过他还是努力回忆着徽媛曾跟他说过的自己发病时的样子,然后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那……我要是再有什么惹你生气的地方你只管教训我就好了。”
  晚上的表哥还是比较听话的,除了他自己总是能瞎编出一些事来,几乎很少惹自己生气,徽媛点点头道,“不会的,你对我很好。”
  听到徽媛如此说,原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想到她这是对发病时的自己说的,心里顿时又难受起来。
  听她说这话的语气似乎是很喜欢发病时的自己,那正常的自己呢,她喜欢吗?她到底更喜欢哪个呢?
  脑子里想着这些,原祚连刚才终于瞒过了徽媛可以继续温香软玉在怀的喜悦都被冲淡了不少。
  看着徽媛主动给他让了一块地方出来,他默不作声的爬上了床。
  晚上的表哥很少有安静的时候,徽媛看着原祚这样子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声,“表哥?你怎么了?”
  “没事。”原祚摇摇头,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我怕伤到你和孩子。”
  他看着徽媛平坦的小腹,要是这里真的有个孩子就好了。
  对了,自己这些日子这么努力,会不会已经有了呢?
  想到这里,原祚看着徽媛肚子的目光几乎带上了一点热切。
  晚上的原祚看她的肚子时就是这种眼神,徽媛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甚至还主动拉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让他自己摸。
  虽然肚子里只有自己刚吃下去不久的饭,但徽媛已经习惯了被晚上的表哥盖着肚子睡觉了,所以此时的动作可以说是十分自然。
  不自然是原祚,他并非是真正发病时的自己,前几日他们还曾缱绻缠绵过,此时对方又主动把肚子送给自己摸,原祚感受着手下软绵绵的触感,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觉得有些燥热。
  但是,但是在发病时的自己眼中表妹是个孕妇,自己绝不会对怀着孕的表妹做些什么的。
  原祚感受着自己似乎越来越热的手掌,顿时又后悔起自己装病了。
  只是他此刻忘了,他要是不装病现在恐怕还孤枕难眠的睡在对面的地铺上。
  徽媛不知道原祚心中这么多的纠结后悔,在身边又恢复了暖乎乎后,她随意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见原祚也不想平时发病时一样话多,她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留下原祚一人摸着徽媛软乎乎的肚子,松开吧,又舍不得,不松开吧,又难受。
  最后他强迫自己闭上眼,在心中默念了好几遍道德经,才算是平复了下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装病一时爽,醒来火葬场。

  ☆、第64章 真病

  “你是不是还对那个魏胪余情未了?”
  徽媛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表哥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那个发病的表哥不是已经被自己哄睡着了吗; 怎么又来了?
  徽媛困极了,直接拉过被子闷住了自己的脑袋。
  原祚看着表妹竟然还学会了消极抵抗; 顿时觉得她这就是默认了; 醋意和怒气顿时一齐浇上他的心头,他拉下了徽媛的被子对着她半是威胁半是诱哄道; “你既然已经嫁给了我; 心里除了我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因为刚才原祚的装病,徽媛潜意识里觉得原祚的发作期已经过去了。
  以往原祚晚上发病; 一般只要哄睡着了再醒过来就会恢复正常,所以此刻对着原祚的胡搅蛮缠她只以为自己在做噩梦。
  连梦里都要被大半夜的闹醒; 还能不能让人睡个安稳觉了; 徽媛顿时就怒了,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对着原祚道,“我就装着别人怎么样了; 你还能把我的心掏出来洗一洗么?”
  徽媛眼睛本来就大,在这大半夜的突然一下子瞪这么大颇有几分吓人的效果,原祚原本也心悸了一下,但听着徽媛的话他所有的情绪顿时只剩下了生气; “你说什么?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我就装着别人了。”徽媛说完闭上眼就要继续睡。
  啊!还是做梦好,把表哥怒骂一顿都不用担心什么的。
  原祚看着徽媛这漫不经心继续睡觉的样子; 却突然仿佛被一盆凉水浇下来了似的; 他仿佛一夕之间泄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 只是目光茫然的喃喃道,“连你也不要我了吗,你也要背叛我了吗,不要我了吗……”
  徽媛还没睡死,听着耳边不停传来的低语声终于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她一脸困倦的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看到了只穿着一身中衣垂头坐在床头的原祚。
  这样的原祚让她下意识的喊了一声“阿祚”。
  对方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亮了一下,但很快就又眼神黯然的低下了头,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徽媛凑近了一点仔细听,便能听到什么“不要我了……”之类的。
  徽媛,“???”
  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她睡得脑子糊成了一团,也记不太清楚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只能又试着喊了一声“阿祚。”
  但这次原祚竟是连头也不抬了。
  徽媛看着他这仿佛小孩子闹脾气一般的样子有些头疼,明明睡前他还在担心自己的孩子的,怎么这一觉睡醒他自己倒变成了个孩子?
  她只能试着用哄孩子似的语气说道,“你不是抱着孩子一起睡的吗,怎么又醒了?”
  “孩子?”原祚的目光落到徽媛的肚子上。
  对啊,他们还有孩子,就算表妹心里还有别的人又怎么样,他总有一天会让表妹心里眼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原祚抬头,看着徽媛许久,然后才咬着牙说道,“我可以原谅你心里还念着魏胪,毕竟你在西北的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但是从今以后,只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你的心里也只许有我。”
  怎么又扯上魏胪了,徽媛不解的看着原祚,“这和魏胪有什么关系?”
  原祚看着徽媛还在装傻的样子,闭了闭眼道,“岳父曾经想把你许配给魏胪,若不是我故意使了些手段,此刻你恐怕已经……”
  一想到表妹有可能嫁给别人,原祚还是有些后怕。
  他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徽媛道,“你方才分明也已经承认了,难道此刻还想瞒着我吗?”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徽媛更懵了,她喃喃道,“我承认什么了?”
  分明睡前还一派和谐,怎么一觉醒来她仿佛又错过了什么一样?
  她不得不跟原祚从头捋起,“等等,阿祚,刚才你是睡在地铺上的,然后我就让你上来睡了,之后你就摸着我的肚子睡着了,再然后就是现在了,这中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原祚闻言却是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直到徽媛说完他才问道,“什么地铺?我们不是一直在床上吗?”
  徽媛知道两个表哥记忆不相通,所以特意从他发病的时候开始说起的,结果他说他一直睡在床上?
  徽媛看向床下那个原本应该打着地铺的地方。
  哦,表哥上床前还十分勤劳的顺便把被子收了起来,现在死无对证。
  原祚也随着徽媛的目光看向十分干净,什么都没有的地上,挑了挑眉,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徽媛收回目光,看向原祚。
  晚上的表哥记忆分明应该是想通的,就算是重复时候的表哥也是每天和每天的重复,不可能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会不记得,他看着原祚似乎毫不心虚的脸,又想到睡前原祚那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状态,突然有一种猜测直奔脑海。
  她心里咬了咬牙,努力撑着笑问道,“阿祚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什么叫什么时候醒来,自己分明一直都在,这个女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问出这种话?难道都是因为那个魏胪?
  想到这个原因,原祚的脸色一下子就更差了。
  他冷声道,“我能忍受你心里暂时有他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你再如此,我便直接结果了他。”
  我到底怎么了?还有我心里到底有谁?
  徽媛觉得原祚今天简直莫名其妙,不过想到他一直提起魏胪,她这次终于能大概猜出他此次发病的原因了,大约是受了魏胪的刺激?
  可对方究竟刺激他什么了,不就是爹派他给自己送了些嫁妆过来吗?难道他对此有什么不满?
  徽媛弄不明白原祚脑中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想到他此时的状态,此刻也明白过来,自己刚才问他什么时候醒来的话有些不妥,为了弄清楚心里的猜测,她只能换了一个说法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说话的?”
  原祚一听徽媛这么问,脸色已经不能更难看了,但他还是冷声说道,“我问你是不是还念着魏胪?”
  徽媛,“???”
  他有问过自己这个话?
  徽媛想了一下完全没有印象,不过由此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表哥肯定是在自己睡着后才醒来的,那那个在自己睡前发病的表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徽媛冷笑一声,不得了了,以前是忽冷忽热,现在还学会装病了,白天那个表哥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原祚看着徽媛这样子,不满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还不信我说的话不成?”
  这声音提醒了徽媛眼前还有一个活祖宗,想到此,她只能暂时收了心思,对他低声道,“我怎么会不信阿祚呢,你是我丈夫,我不信你信谁。”
  这话听着十分顺耳,原祚的脸色也好了几分,他“哼”了一下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相信了,我告诉你,现在我是你夫君了,不管你对那个魏胪还有多少情,现在通通都给我断了,你心里缺多少我都给你补上。”
  徽媛嘴角抽了抽,还补上,用什么补,把他切成一块一块的塞进去吗?
  不过除此之外让她更不解的是他为什么如此在意魏胪,白天时他说不仅仅是魏胪,是个男人他都在意,可看他此时的表现,他在意的分明就是那个魏胪,还有什么婚约的,这个她似乎曾经听她爹提起过,不过那仅仅只是大家的顺嘴一说,甚至过头了都没有任何人记得,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难道又是“自己”写给他的信里说的?
  先不说自己根本没给他写过这些信,就算有,一个女孩儿家也不可能把这种类似于父母打趣的话写进信里吧,徽媛此刻是越来越怀疑那些信的来源了。
  不过现在的这个表哥坚持信是她写的,白天的那个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调查这些信的来源。
  此时她只能用最直接的方法问道,“表哥怎么知道我与魏胪有什么婚约?”
  原祚怒视着徽媛,“你居然还敢问,当时你在信中提起这事时我还以为是你故意气我,想让我尽早去提亲,结果我一查居然是真的,你说是不是要是我再晚来几日,你就真的要嫁给那个什么魏胪了?”
  他说到这个还讥讽道,“看他贼眉鼠目的哪里比我好?”
  人家分明浓眉大眼,哪里贼眉鼠目了?
  徽媛对原祚这种选择性眼瞎还顺便夸奖自己的行为不做评价,只是和他解释道,“那只是我爹的一句玩笑话,根本就没有这回事,我和他根本就没见过几次?”
  当然她指的是单独见面,那种去军营一大堆人的不算。
  原祚怀疑的看着徽媛,“你说的都是真的?”
  徽媛就差指天发誓了,“绝对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魏胪,看他知不知道这回事?”
  原祚自然是不会去问魏胪这种事的,若是真如表妹所说的,自己问了岂不是还给了他遐想的机会,他勉强道,“好,我相信你,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他,你要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不管是以前以后你心里都不许再有别的男人。”
  “是,是,是,我知道了。”这句话徽媛一晚上已经听了无数次,此时答应的无比顺畅。
  她说完见原祚终于被她哄住了不再闹腾,又开始哄着对方赶紧睡觉。
  她一边把手脚搭在原祚身上睡觉,脑中一边想着原祚装病骗自己的事。
  呵呵……居然都能装病了。

  ☆、第65章 回信

  这次原祚睡着后果然没有再醒来闹事; 徽媛也得以在下半夜睡了个好觉,不过因为心里记挂着原祚装病骗她的事,所以次日一大早她就睁开了眼睛。
  徽媛看着抱着她睡得无知无觉的原祚; 眼睛眯了起来。
  等原祚醒来后对上的就是徽媛灼灼的目光。
  “怎么了?”一醒来就对上表妹这样的目光; 不知为何; 原祚下意识就觉得有些心虚。
  “表哥昨晚发病时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呢?”徽媛看着原祚露出担心的模样。
  原祚一听这话; 心里顿时就“咯噔”一下; 但还是故作不解的问道,“我昨日又发病了吗; 可惜我是半点都不记得了。”
  徽媛也不揭穿,只继续问道,“那表哥可记得自己是如何到床上来的?”
  听到这话; 原祚露出一副才发现自己睡在床上的样子,有些惊讶的说道; “对啊,我昨晚不是打地铺睡的吗,现在怎么到床上来了。”
  徽媛看着原祚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言不发的看着原祚。
  “怎么了,可是我发病时又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原祚有些试探的问道。
  徽媛笑了一下; 才说道; “说来也是奇怪; 表哥昨晚发病了两次; 结果后来那次还不记得上一次的事了。”
  徽媛这话一出口; 原祚就知道自己暴露了,只是他仍旧死扛着说道,“是吗,那看来我的病可能又严重了。”
  徽媛睨了他一眼,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原祚看着徽媛这个样子,顿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故意避开徽媛的视线,从床上坐了起来道,“我看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赶紧起床洗漱吧。”
  他说完也不等徽媛回答,径自起床穿好了衣服,只是这模样怎么看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徽媛见他这样子沉默不语,等他快要出门时才说道,“是啊,时候不早了,我爹派来的人怕是也等急了。”
  原祚一下子就停住了要出去的脚步,转过身来问道,“你要去见他?”
  徽媛低了头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好歹也是我爹派来的人,昨日也没说上话,今日自然该说说话的。”
  原祚顿时就退了回来不走了。
  他坐在徽媛身边道,“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替你问。”
  徽媛摇了摇头,看了原祚一眼,低声道,“还是不了,如今看表哥这病情似乎有些不稳定,要是白天也发病就不好了。”
  原祚这下算是明白了,她这分明就是看出了自己昨晚是装病的,现在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只是就算知道了徽媛的目的,他也没办法说什么,最终他只能说道,“应该不会的。”
  徽媛,“我不能让表哥替我冒险。”
  这哪里冒险了?
  原祚咬了咬牙,最后不甘承认道,“昨晚上…床前我没有发病,那都是我装的,我的情况并没有比原来更严重。”
  徽媛见原祚终于承认了,也没有露出得意的表情,她认真看着原祚,轻声问道,“表哥为何要骗我呢?”
  因为想和你睡在一起。
  但这话原祚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他抿紧了唇不说话。
  徽媛等了一会儿都没有等到答案,她忽然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表哥定然不会害我,只是我也会为表哥担心啊,昨晚表哥两度发病,真是把我吓坏了。”
  原祚露出愧疚的表情,“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徽媛摇了摇头,“好了,知道表哥病情没有更严重我就放心了。”
  她说完看着原祚松弛下来的脸色,又话题一转道,“既然这样,那表哥陪我一起去见魏胪吧。”
  原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还是要去见魏胪?”
  那刚才自己是白承认了吗?
  徽媛看他的脸色顿时就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她突然觉得白天的表哥和晚上的表哥其实有时候挺像的,就像现在这模样,分明就跟小孩子被抢了心爱的玩具一样。
  她只能劝慰道,“我爹在西北好好待着,却祸从天降,我自然得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了,而且还有我这边的情况也要跟他说一下,两边通通消息,难不成真的让人送个东西就走吗?”
  “可以写封信让他带给岳父。”原祚低声自言自语道,但被徽媛瞪了一眼后只能乖乖的陪徽媛去见魏胪了。
  此次见面还是在昨日那个花厅,只是临进门原祚还是伸手把徽媛的手握住了。
  徽媛没介意原祚这点小心思,甚至还主动往他这边靠近了几分。
  原祚见状,那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总算是好看了些许。
  等见到魏胪后,他还故意说道,“昨日和夫人有事要办,未曾详谈,怠慢了。”
  他觉得五皇子妃,娘娘这些称呼都太客套了,还特意换上了夫人这种显得更亲近的叫法,甚至一句有事要办还说的惹人遐想。
  徽媛从不知道让京中百姓闻之色变的五皇子居然还有如此小心眼的一面,她偷偷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才对魏胪说道,“殿下说的是,原本应该好好招待的。”
  魏胪虽然性子有些冲动,但既然能做到参将,自然也不是全然不懂礼数的人,何况他也并不知道沈老将军曾起过将自己女儿嫁给他的念头,他只以为自己对徽媛的想法都是他自己的妄想,所以昨晚想了一夜之后,对比自己和皇子的差别,此刻早已收起了心中那点不甘。
  他恭敬行礼道,“卑职不敢,殿下和娘娘实在是折煞卑职了。”
  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原祚对他的厌恶之情少了一些,他说道,“起身吧,夫人只是想了解一下岳父那边的情况。”
  他说着示意徽媛有什么想问的都赶紧问。
  徽媛问了一下父母的近况,又问了一下京中这边的消息她爹知道了没有,至于其他零零碎碎的小事倒是不好开口了。
  魏胪都把情况一一说了,或许沈老将军也考虑到魏胪到底只是他的下属,有些话不好找他传,所以魏胪回答完徽媛的问题,又拿出一封信道,“这是将军和夫人给娘娘的信,娘娘若是有回信的话也可给我顺便带回去。”
  徽媛立刻就把信拆开看了。
  里面的信很厚,足足有十几页,不过显然这是两个人写的,里面那个娟秀的字迹是她娘的,她在信中询问徽媛在京中习不习惯,夫家对她好不好,又告诉她成婚后应该怎样怎样,徽媛边看边想起了她娘每次在她又不守规矩后想骂又狠不下心来,最后只能跟她絮絮叨叨的场面,想起自己离家已快半年了,她忍不住眼眶就有些红。
  只是这信看着看着,娟秀的字迹就变成了狂放的字迹,里面口口声声都在问他夫君对她好不好,不好就揍,揍不过就告诉他,他带人过来教训她夫君。
  想起他爹一边教她武功一边告诉她以后有人欺负她就狠狠揍对方,最后却被闻讯赶来的娘亲追着满院子打的样子,她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最后她收起了这些信,对魏胪感激一笑道,“多谢将军不远千里过来,我这就给我爹娘写回信,劳烦将军稍等。”
  原祚看着徽媛对魏胪如此和善的样子心里就不高兴,只是想到她刚才看着信一会儿露出伤心的样子,一会儿又笑了起来的样子,他还是忍了这份不高兴什么也没说。
  花厅旁边就有不少房间,徽媛也没走远,就在隔壁找了一个房间,让人备了笔墨纸砚,就提笔写了起来。
  原祚自觉的留在外面没有进去。
  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见徽媛似乎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便又返回了花厅。
  魏胪依旧板板整整的站在那里。
  原祚瞧着他这模样,冷眼看了一下,没有说话,自己寻了张椅子坐了过来。
  魏胪还是目不斜视的站在那里,仿佛是在军营站岗。
  原祚等了一会儿,不耐烦道,“行了,杵在那儿当门神呢,还是这里连张椅子都找不到。”
  魏胪不知他这是何意,只是对着原祚道,“不敢。”
  原祚心想你有什么不敢的,你都差点把我的表妹抢走了。
  他不满的看了魏胪一眼,想到他再这样站下去,待会儿表妹回来了怕还会觉得他站累了同情他,他冷声道,“既然不敢,就找张椅子坐下来。”
  魏胪只能就近在原祚下首找了张椅子坐下。
  他坐下后心里还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原祚这面色不善的样子,总觉得他会找自己麻烦,于是他全身崩的紧紧的,一副随时准备作战的样子。
  但原祚似乎真的只是要让他坐下而已,在魏胪坐下后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风也没留给魏胪一个。
  于是,徽媛回来时就见到两个大男人并排坐着,那安静乖巧的样子,怕是只有学堂里的小学生才能比一比。
  她拿着手中的信封,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原祚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徽媛道,“哦,刚才魏胪小将军跟我说军中还有事,他此行耽误了不少时间,怕是今日就要走了。”
  魏胪,“???”
  他虽然确实需要尽早回去,但他什么时候和殿下说了这种话了?
  但是面对徽媛看过来的眼神,他只能干巴巴道,“是,我还需尽快赶回军中。”
  徽媛闻言,把手中的信递给了他,“正好,我信也写好了,如此便不耽误你了。”
  魏胪,“……好。”
  直到被送出了府门,看着牌匾上的“五皇子府”几个字他还有些晕乎乎的。
  他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又带着一堆回礼原路返回了。

  ☆、第66章 设计

  魏胪此次进京带了这么一大堆东西,动静自然是不会小的; 加之送进宫的东西不过一辆马车; 但送到五皇子府的却整整有三大辆马车; 于是京城又起了不少流言蜚语。
  只是这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镇北将军常年待在西北,对皇上早就有了不满; 如今女儿又嫁给了颇得圣宠的五皇子; 因此他这是有了别的心思了。
  这别的心思是什么,老百姓不敢乱说; 但明眼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不管是真是假; 一旦传出来就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而显然流言会传成这样是有人故意引导的。
  原祚虽然心里明白皇上对自己的宠爱是别有用心; 只是如今有了徽媛之后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这些不管不顾,而是亲自带着沈老将军带来的礼单去了皇宫。
  礼单很长; 但从这个礼单可以看出徽媛那三马车的东西甚至都比不上皇帝那里半马车的贵重; 里面甚至还有徽媛娘亲手缝制的两床被子; 沈将军为徽媛亲手打造的小家具什么的,都是拳拳的爱女之心; 并没有多少贵重的。
  自然; 大家都知道这是放在明面上的东西,至于暗地里还有多少,皇上没有追究。
  事实上对于镇北将军给自己进贡的东西还不如自己女儿的多的时候; 皇帝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宫外的那些流言; 他虽然知道不可信; 但这些听多了,心里总会有些别样的感觉,此时看着手里这份礼单,心情倒是平和了许多,只是原祚如今这态度。
  皇上眼神复杂的看着原祚,“我又不会在意这些事,你又何必跟我解释这些?”
  以前这个儿子行事乖戾,独断专行,虽然让他案头多了不少奏折,但是看着他这样,他却是放心的,如今他却学会了同自己解释,他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开头。
  原祚却不知道皇帝的这些情绪,或许是他知道了也只装作不在意,他低了头,恭敬道,“儿臣才刚给父皇惹了麻烦,此时自然不敢再犯。”
  这是说的他被软禁在宫中的事了。
  皇帝眼神一凉,又立即变成了微微有些痛心的样子说道,“你可是在怪我?”
  原祚直接跪下道,“儿臣不敢。”
  皇帝看着下跪的人,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沈将军是你岳父,你自然是该维护他的,只是你不该就这样随意把人处置了,后来还让人家的父母闹出了这样的事,你以为当时我若是不把你留在宫中,你还能好好的在自己府里待着?”
  “儿臣明白,儿臣谢父皇隆恩。”原祚拜谢。
  “罢了,罢了。”皇帝摆手,“这些日子你母后也是担心你,你出宫后还没去她哪儿看过吧,去看看吧,老二今日刚好也进宫了。”
  听到母后和二皇兄,原祚的眼神暗了暗,他道,“不必了,有二皇兄在我就放心了。”
  皇上听到这话眼神闪了一下,却也没有继续劝他。
  原祚看皇帝这态度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想了想,继续道,“儿臣怀疑京城中的流言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望父皇明察。”
  刚说起老二,原祚就提起了这个,皇帝忍不住问道,“哦,既然如此,你可有怀疑之人?”
  原祚没有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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