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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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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眉毛看他,喊她小妖精,几层意思?
他却没在意这个,只道:“本不过想换件中衣罢了,现下……”
薛云卉松了口气,又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一眼看到他那亵裤被撑的老高。她也不晓得自己如何反应这么快,一把拉过被子,瞬间就把自己似蝉蛹般裹了起来。
男人大笑,笑过,看着那撑的老高的亵裤,朝着薛云卉哼哼道:“你自己说,还去不去陕西了?”
薛云卉暗骂他无耻无赖,这个时候问,哪个敢说真话?她把头埋了,身上裹得更严实了,一声不吭只装作恍若未闻。
男人拿她没了法,也晓得昨夜弄得狠了,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让她缓口气,只好又照着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屁股拍了一记,起身换了中衣,又在房中来回走了两趟,灌了两杯水下肚,才回到床上。
床上的人倒是没睡着,趁着这会儿工夫,琢磨起那成亲嫁人的事来。
她同他都这样那样了,定然是嫁不成旁人了,且她也没想过要去嫁旁人。这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她就没想过要成亲呀!
往前一门心思集天地灵气,待八百年登仙;后阴差阳错地成了人,也不过挣钱还债,一身轻快,逍遥作乐;可如今让她同这么个人相守一生,生儿育女……
万一她半路想跑怎么办?是不是脱不了身了?
薛云卉被自己这想法呛了一下。
咳,看来她真得找师父问问了,她真有点晕……
第251章 流言又起
次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不早;两只雀儿在窗棂上叽叽喳喳地叫,薛云卉恍惚了一下,腾地又坐了起来。
冷成别是一早走了吧?
她扯过衣裳三下两下地穿了,往橱中翻出她那浆洗好的道袍,披了身上便往外走,这边撩了帘子出去,没见着外间的天,便撞到了门前的人身上。
那人替她揉了揉撞到的额头,“这般着急往哪去?”
“冷成呢?走了?”她连忙问。“这般着急往哪去?”
“冷成呢?走了?”她连忙问。
袁松越哼了一声,“早就走了。”
“怎么不喊我?昨儿不是说了么?”薛云卉皱了眉头。
袁松越扭了她一把,“哪个答应了?”
他说着,见她绷了小嘴不说话了;又是一把扭过去,“没良心!就知道走走走,就不能安分几日?我这时疫才好了几日?若是被人瞧见出门游山玩水,岂不是难堪?”
这话说得薛云卉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睛眨了眨,问道:“我和师姐去寻师父,你也要去?”“嗯哼?去不得?”男人挑着眉毛问她。
一个不经意的笑绽开在了嘴角,薛云卉问:“那什么时候去?”
男人揪了揪她随意盘起的发髻,“看爷的心情了,若是快些便三五日,若是慢些,一年两年也是说不准。”
薛云卉听了这话知道了,三五日就能走了。只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她去寻师父,顺便捋一捋脑筋,他跟着,她还能好好捋了?
可她方才怎么听说他要去,心里还乐了一下呢?
脑筋真是越来越乱了……
二人吃了早饭坐下饮茶,袁松越道:“给冷成放了两日假也不晓得够不够,倒是让梁道长迟几日出门,梁道长不会不乐意吧?”
薛云卉稀奇地看了他一眼,袁松越解释道:“到底是你师姐,少不得敬着些。”
这话然让薛云卉暗笑不已,若是梁星他要敬着,那冷成往后,是不是他也要敬着?那可是有趣了。
她暗暗琢磨着,倒是魏方从外间过来。
这孩子一早跟着冷成回京拿那些练字的笔墨帖子去了,用袁松越的话说,比上刀山下火海脸色还难看,偏冷成还就非得让他练,魏方求谁都没用。现下回来,怎么没去练字,反而气冲冲地找到这处来了?“侯爷,夫人。”他拱手行礼,面色有些沉。
薛云卉看着稀奇,反倒袁松越放下茶盅,坐直了身子,“出什么事了?”“侯爷,京里尽是流言蜚语!”魏方脸拉得老长,道。
座上二人对了个眼神,之前流言蜚语都在说瑞平侯嫡母进京做法加害瑞平侯,这话不至于让魏方拉了脸去;况别院众人也早已知道了。那么,现下京里又起了什么流言蜚语呢?
袁松越让魏方说来,那孩子直接便道:“我听见街上的人都在说,说太夫人根本没有做法害人,锦衣卫都查过了,哪里有什么事?反倒是有人故意为之,皆大病之机,置嫡母于不仁不义。侯爷,他们都说你人品不端,本也不应该做这瑞平侯!”
魏方自家说着,还气得跺脚,“侯爷,他们胡言乱语!”
袁松越听了一默,薛云卉却叫了他上前,翻了个杯子,倒了水与他,“现下京里都不提秦……太夫人加害的事了,都只说这个?你可知道这话说了几日了?”
魏方接了茶水,没喝,想了想,道:“我听一人说,好像就是昨日才传的。”
闻言,薛云卉点头,又问:“京里没旁的事了?只传这个?”
京里就爱传话,宫里的事儿都不敢明目张胆地乱说,倒是文武百官的家事,最是茶馆里的谈资,只是风向都是一阵一阵的,有时说哪个部的大员在外头偷腥;有的说哪家的夫人明里再好不过,实则放浪不守规矩,同旁的男人扯不清;或者那家的独子某些地方不太行,没娶亲也没小妾,可能是成了兔儿爷也未可知等等。
凡是在京里的茶馆挂了号的,总还是被时不时翻出来说道两句,不明就里的人还偏爱相信,传来传去,就跟真有其事一般,说不定还要传到了宫中皇上的耳朵里,惹来更多是非,着实是烦人。
从前薛云卉和涿州三个老道来了京里必是要听的,每每进京都要找个茶馆要壶茶再要一碟子瓜子,听一下午也是不够的。只是没想到,鬼侯爷倒是挂上号了。他从前也不是没挂过号,还不是被那死鬼薛云卉给坑害的,现下又是谁坑害的他呢?秦氏么?
这厢魏方答她:“今日只这事儿传得最凶,就跟平地起风一样,哼!”袁松越挥手让他下去了,“让二胖回京探探风声。”
魏方点头领命下去了,薛云卉趴在桌子上问袁松越,“是她派人传的?倒也只有她了,她这般倒打一耙,也是个好法子,免得自己的名声污了去。”
袁松越摇了摇头,说未必,“锦衣卫才来才走,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得这般快?”
这话说得薛云卉小小惊了一下,又听他道:“况前头那阵流言从何而起;还不好说。”
……
京城,秦氏的陪嫁院子。
尤嬷嬷脚底似踩了风火轮,走得快却来劲,掀了帘子喊了声“夫人”,便笑着道:“外边可都是说是二爷陷害夫人来着!传得可是沸沸扬扬的,没人说个不字!”
近来脸色发黄的秦氏,听了这个;终于挑起来眼帘,“真的?”
“那还有假啊?老奴亲自往外头听的,外头人说得可是说得起劲着呢;到底锦衣卫都没查出什么不是么?这位新指挥使可是上任半月就连破三桩大案,皇上也是夸的!他都没查出来什么,京里如何不信?”
秦氏听了面色才开始慢慢转了喜气,眼中也有了光彩,“幸亏得当时有人喊官兵来了,不然真做了那法,这下怕是跑不脱了!”
尤嬷嬷说可不是,“咱们没做,二爷也是病了不是?这既是天意!”
这秦氏听了却是一顿,脸上敛了些喜气,“是天意,却也是让他避过去了。”
“夫人,来日方长呢,莫要着急。眼下夫人完全摘出来了,可是大好事呢。”
秦氏闻言点头,“是好事。”
第252章 功臣良将
京里的茶馆如何沸腾一片,袁松越并不十分在意,下晌睡过午觉,便拖了薛云卉,“去外间走走。”
他这别院建于山脚下,没得什么出众之处,不过是华康当时临时挑来给他养病的,现下要转转,也只能随意往山上走走。
真是个再小不过的山头了,连着的三座山看那样子,都不过百尺有余。林间有山下人家种的果木,这个时节谁家的一小片桃林正结了硕大的毛桃子出来。
薛云卉看着嘴馋,只人家那林子是用竹条围上的,进去摘桃,那叫偷。可她就是眼睛滴溜溜地看着那黄红毛面的大桃子,袁松越见着她跟馋猫一般无二,叹了口气,“真够丢人的。”
说着牵了她的手往回走,薛云卉问他作甚,他笑道:“方才那边有人声;不定便是桃林的主家。”
薛云卉这下明白了,这是要买桃儿给她吃了,心下乐意得紧。果然没过多久,瞧见竹栅栏边上有两个中年人,手里拿着锄头和桶,在那儿说话。上前说明了来意,袁松越两块碎银子递上去,那两人眉开眼笑,“随便摘,随便摘!”
进了桃林,薛云卉嘀咕个不停,“亏了亏了,你给的那些钱,再叫十个人来随便摘,也不够本!”袁松越笑,抬手拂去她发髻上的狭长桃叶,“那便捡那些长得好的摘来。”
被他的笑晃了一下眼睛,薛云卉呆了一下,男人却俯身到了她脸前,“看什么呢?我长得这般英俊?”
薛云卉恍恍惚惚,那话语灌进她耳中有些引诱的味道,就像是那晚他一次过后,才隔了没几息,便又咬住了她的耳朵,在她耳边低声道:“给我揉揉。”
念头及此,她耳朵突然烫了起来;连忙侧过头去,不敢再看。男人在她身后呵呵轻笑了一声,倒也没说什么。薛云卉自己心虚,抬手指了一棵桃树最上边的红尖大桃,道:“那个长的好;肯定甜!”她说着跳了几下,奈何那桃儿着实高些,她摘不到。肩上被人拍了几下,“莫跳了,我来。”
薛云卉很有自知之明得让开,瞧见身后的男人走上前来,长臂一伸,就捏住了那颗桃子。
“这个么?”他问。
薛云卉点头,男人手下使了力。薛云卉瞧见他那手指骨节分明、臂膀长而有力,连着的后背紧实,向下那束了银色锦缎镶的腰身精细不仅精细还力量万千……
这副好身子她没得了很是可惜,不过鬼侯爷有,也算是相宜……
思绪一晃的工夫,那可红尖的毛桃已是到了她脸前。“又在看什么?”男人低笑着问。
薛云卉不由地说出了口,“你这腰不错。”
话一出口,她便觉这话说得不大对,再抬头,男人看住了她,眸色沉了几分,“夫人说好,看样是真的好了……”
话音没落,薛云卉便觉得腰身一紧,瞬间到了他胸前,她仰了脑袋看他,他眸色更加深沉,“今晚,便让夫人再感受一遍这好腰。”
薛云卉悔恨不已,她好端端的,品评人家身腰身作甚啊?!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大概就是这么回事了。……
回来的时候,瘦杆从京里回来回禀,将那沸沸扬扬的情形说了一遍,说到这一阵的流言和上一阵剑指秦氏的流言都有一个特别的地方,正是魏方那傻孩子说的,如平地起风一般。
袁松越闻言冷笑了一声,薛云卉问他,他才缓缓道:“多年不在京里的秦氏,可没这本事,能在京中一夜之间造势的,自然是京里的人了。”
薛云卉琢磨了一下,想到秦氏那临时落脚的小院,以及她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不情愿之态,突然抬起头来:“秦家?”
袁松越冷笑着点头,见着身边的人小脸有些紧张,连忙收了面上的冷意,揽了她的肩,“没什么,别当回事;让他们蹦跶去。”
他这态度让薛云卉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一转,又明白了。
是了,锦衣卫会把事实情况告诉那紫禁城里的皇帝的。
果然,第二天薛云卉浑身发酸地爬起来时,便听到了魏方在院子里欢快地叽叽喳喳的声音。她穿了衣裳,下了床,出门去,见着魏方正同袁松越道:“侯爷,这会儿陕西那边要穿什么啊!我哥还不回来,我拿不定主意!”
袁松越道是和京城差不多,又道:“备几件厚衣裳,夜里冷。”
魏方连忙点头,一眼看见了薛云卉从屋里出来,道:“夫人醒了!夫人怎么总睡懒觉啊!咱们后日一早就往陕西去了,到时候,您可别睡过了头!”
薛云卉先是被他说得脸有些发热;尤其男人转身看过来的那戏谑目光,更是让她恨不能捂了脸去。不过魏方说后日便要启程去陕西,倒是让她意外了一下。
“侯爷定下了?”
男人朝她笑着颔首,又盯着她的唇道:“近来天干物燥,你该多喝些水。”
薛云卉摸了摸干巴巴的嘴唇,觉得不仅干巴巴还有些许疼感,这根本不是天干物燥好么?是被舔来舔去的原因!她哼了一声,转身又进了屋子,男人打发了魏方,跟了过来,见着她把嘴巴埋在茶盅里泡着,像个在溪中饮水的小兽,不由地笑出了声,“是我不好,这便给你买些口脂回来。你多擦些口脂,便不怕了。”
什么叫“便不怕了”,他还想如何?薛云卉已经无力同他分辨了,只道:“京里流言这般盛,现下出门合适么?”
“流言皆没了。”
薛云卉讶然,“这么快?一夜的工夫?谁替你出头啊?那个锦衣卫指挥使,还是……”
她没往下说,袁松越却笑眯了眼睛,“早朝的时候,皇上没点名也未道姓地说了句话,道是功臣良将,没得被人胡乱非议的道理,除非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薛云卉挑了眉毛,“这话可是,敲打秦家?”
袁松越说是,“皇上对此心如明镜,咱们不必管了。”
……
京城,云恭大长公主府邸,光滑透亮的青石砖上,一片水渍,定窑烧制的描金白瓷茶盅碎成了瓷片,瓷片边缘的锋利与狰狞,正映出了茶盅主人如今的心绪。
云恭大长公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声音低而狠厉,“她竟骗我说成了事,她哪来的胆子?!”
第253章 敲打
当年一样下嫁京中武将人家的两位公主,熬到如今,皆已成了大长公主。只是云德大长公主的夫家今岁封了国公,云恭大长公主自知自个儿子孙稍逊些许,可封侯封伯也该是有的。可圣意下来,一道封了侯的,却是早已削了爵的瑞平侯,还封到了下贱的庶子头上。
秦家对于这个他们从未放在眼里的破落侯爵翻了身之事,分外愤愤,只是那爵位虽无定数,可除了太祖打天下的时候,历代帝王皆未有大肆封诰过。今岁连着封了两家,这大好的机会错失,秦家以为,定是袁家顶了他们的名头。
云恭大长公主看着那碎了一地的瓷片,心下怒气难平,身边得力的沈嬷嬷看了一眼,幽幽叹了口气,“到底同您不贴心,且她那性子,也不是成事的性子不是?”
云恭大长公主没说话,心里还是一股一股的气焰上涌。
她费心设了这局,先引了那袁二领了那疫病的差事,心想着若是袁二直接在邳州死了,这爵位可就要旁落了。为着这个,长孙游显还专门找了那些得疫病的小孩,趁着袁二不备,狠狠地冲撞了他!那些小孩都是些贱命,就装作乞儿谁会注意?也就只有她的游显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了!
京城这边,她叫了秦氏回来,只装作好心与秦氏支招,如何将袁二拉下马来。秦氏虽不中用,可又如何甘心自己的嫡子成了庸人,倒是让那抢走了她夫婿的安姨娘的儿子当了这侯爷。秦氏有那尤嬷嬷在耳边劝着,她又说做法给那袁二的命开个豁口,袁二死与不死全看天意。秦氏也应下了;找人做法,还亲自跟去那个她专门找了道士相看的山村,她当时还甚是满意,还道秦氏这几年长进了。
只是没想到,她不想落了嫌疑未去插手,这秦氏居然敢半路改弦易辙;还瞒了她说事都成了!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秦氏做了手脚;只还按着和孙子游显的计划来!
袁二这边顺利病入膏肓,游显在京城立即放出了话去,道是有人瞧见秦氏做法害人!
她怎么可能真心为秦氏出谋划策呢?她是想做掉袁二,污蔑到秦氏身上,到时候宫中震怒,瑞平侯这爵位自然便收回来了!这爵位一经收回,袁家还有什么能耐要回来?反倒是秦家便可立功讨得宫中欢心,再找人吹吹风,为秦家讨来个爵位!
不然只她这大长公主在,还能为子孙庇佑多少时日?她那长孙游显有勇有谋,比那袁二哪里差了?也该是得朝廷供奉的公侯伯爵!
况且袁二不服管教,与秦家又早有罅隙,这才封侯没多久便坏了她家财路,还在游显脸前大放厥词,他不该死?谁该死?!
可惜呀可惜,流言落进了宫里,皇上指派了锦衣卫查案,竟是查回来秦氏祈雨这么个结果!
其实,便是祈雨也是足够有嫌疑了。毕竟秦氏一个深闺妇人,不在辽东家中,故意选这个时节跑到京城来做法,偏侯爷庶子还得了重病,谁能相信她是真真为了祈雨?
这么想着,她聪慧的孙子便道:“没成事,也得让袁二和姑母交恶!”
这话说得不错,这才立即又放了一波流言出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宫里的皇上竟出言为那袁二撑腰!那话虽未点名指姓,可听到她耳中简直如遭雷轰。她在背后这双手,未必有人猜到,可秦氏姓秦,是秦家人,这一记敲打兜兜转转又转了回来!云恭大长公主略一思及此处,便是怒火攻心,只恨不能把秦氏叫来抽上几鞭。
沈嬷嬷最是明了她的心思,见她咬牙切齿,便道:“您可别气,气坏了自家身子。姑奶奶这回算是命好,避过去了,可来日方长啊!她是嫡母,正经压在那瑞平侯头上,那侯爷如今本事大了,又不是从前可怜巴巴的小庶子了,哪里能服她管教?只要这嫡母庶子的往日恨今日仇被拉起来了,不见分晓就不能消停!您何必急于一时?依着老奴看,您倒是可以把姑奶奶叫来,好好教教她,她那个庶子是如何想置嫡母于死地的,咱们又是如何救她于危难的?”
这话很有些深意在里头,云恭大长公主听了,哼着笑了一声,“还是你通透,我是被这个没用的东西气坏了!这样,今日下晌便叫她来,正好也是借着皇上敲打的机会了!”
沈嬷嬷见她明白,自然应是,这便传话下去了。
接到大长公主传唤的时候,秦氏正在同尤嬷嬷猜测为何流言突然大肆削减。这事儿是朝堂上来的,秦氏在京形单影只,自家父兄不过是秦氏二房,朝堂中事还插不上手,尤嬷嬷出去打听了两句,人家只同她摆手,“水深着呢,不能提!”
秦氏琢磨着,觉得不似好事,“莫不是有人压下了?不是说他还在养病么?他如今已是能有这般手段了?起那流言容易,压下……便是大长公主那边,恐也没这本事吧?”
尤嬷嬷也觉得是,“难不成是同二爷交好的忠勤伯多管闲事?也不像啊?倒像是……”
“像什么?”秦氏抬头盯住了尤嬷嬷。
尤嬷嬷压低了声音,“倒像是宫里的手笔啊!”
秦氏先是一愣,接着很是咽了口吐沫,“宫里……宫里怎么会替他出头?国舅爷还是太后娘娘?这也算是家事了,太后娘娘近来身子不好,他们插手作甚?况且,锦衣卫不是查不出实证么?这可骗不了人!”
尤嬷嬷说是,两人皆陷入了神思;只还没得思量几息,便有小丫鬟来回禀,把云恭大长公主传唤的事说了。
秦氏吓了一跳。
“大长公主传我作甚?是不是因着我没按着她说得做法的缘故?”秦氏说着皱了眉,哼了一声,“我若是按着她说得做,这下恐是已经进了锦衣卫北镇抚司了!”
尤嬷嬷端了茶让她别着急,“恕老奴多句嘴,大长公主说的话,您可长个心眼。她可是宫里出来的,手段厉害,她被二爷截了财路心下难受得紧,出的招数也是狠,夫人咱们可得小心些,别被她当刀使了!”
秦氏思虑片刻,道这话不错,半晌又道:“一个两个,都不是好相与的!”
第254章 庶子的手段
一道门一道门地走过去,秦氏眼见着大长公主府的宫女小厮个个低着头、步履极快,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云恭大长公主规矩重,自她还没出家便知道这位公主伯娘最是厉害,偏她对着自家的子孙多有维护,对她这等侄女不过是面子情罢了。她托大长公主的福,同袁家结亲的时候,这位大长公主传她来见,高站在石阶上,半垂着眼帘看她,道:“得了这桩好亲事,往后你便是世子夫人了,以后还会是侯夫人,莫要忘记本宫今日的恩情。”
她叩头道谢的时候,还是发自内心的感激。然而那袁家落魄不说,只是她那人人夸赞的好夫婿,竟背着她在外头娶妻生子,弄得她颜面尽失,如今,还被个庶子爬到了头上!
这算什么好亲事?!
秦氏自来觉得这都是命,袁家覆灭的时候,她和儿子能留得一命,还有些家产傍身能在老家度日,也算是不错了。直到那在军中生死不知的好些年的庶子将这瑞平侯的爵位又夺回来的时候,就像是一股洪流冲开了一池幽潭的泥拦,至此这潭池水再也不能幽静了……
被人领到了大长公主待客的花厅,秦氏安静地等待着传唤,这一等便是一个时辰,直到天色渐晚,她在花厅坐的手脚发麻的时候,才有人又传了她,终于往大长公主的房里去了。
不过是刚进了屋子,上首坐着的一身华服的大长公主便是一声冷哼,下边的人急急忙忙退下了,秦氏忐忑行礼,大长公主没叫她起身,只道:“秦家差点被你害了!”
秦氏一个哆嗦,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她正飞快地琢磨着这话,沈嬷嬷却走上前来,柔声道:“姑奶奶别站着,坐吧。”
秦氏抬头看了一眼大长公主,见她虽绷着脸,可却对沈嬷嬷的言语没什么阻拦,秦氏犹豫着不敢坐,反而道:“侄女儿愚钝,请大长公主示下。”
上边又是一哼,“皇上在朝堂上说,功臣良将,没有被人说闲话的道理,不然便是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说皇上这话,说的是谁?”
是谁?
秦氏一愣,大长公主却开了口,“说得是秦家!”
“这……皇上如何晓得传流言之人?”秦氏抓住了话头,“侄女儿人微力薄,哪里有本事张控京城的言论?”
这话却招来大长公主的摇头,“不是你,我自然晓得不是你,却是你侄儿,游显替你出头啊!”
“游显?”
大长公主盯着她的眼睛,说不错,“你坏了名声,秦家都不得好,游显也是舍不得你这个姑母污了名声,这才费力替你平冤,不想,却惹了宫里了!”
这下秦氏彻底愣了。她还只当是锦衣卫没有实证,这事被人略一思虑便传开了她那庶子意图嫁祸与她的话,只她没想到,竟是娘家侄儿出的手!
难怪进了门大长公主便是脸色难堪,原来症结出在此处。
到底是一笔写不出两个“秦”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说,娘家与她还是有些个情义在里头的。
她自然晓得自己现下该作何态度,自然是不及坐了,跪了下来。
大长公主看了她半晌,重重叹了三口气,道:“你错在什么,我看你还是没想明白?难道我只怪你误了游显不成?我是怨你下手不够狠!”
秦氏一怔,抬头看去,见着大长公主眼神多了几成凌厉。
“让你做法,你何不做绝?若你做绝了,你那庶子这会儿必死无疑了!哪里还能起什么流言,趁机说你这嫡母害他?!他死透了,得时疫死的,锦衣卫没有流言做引子,哪里还会去查你?可还有后头之事?!”
竟是这般?秦氏听着如遭雷劈,前头那流言说她做巫术害人,竟是那庶子的手段?
大长公主只看她一眼,便知她如何作想,当即又道:“他连我在豫西的财路都能断,你还当她是你手底下唯唯诺诺的庶子?!到时候没见血便了结了你和松起,你再哭喊也完了!”
说着犹觉不够,“人家不会放过你这嫡母,也不会放过压在他头上的嫡兄!解决了你母子二人,人家自然逍遥自在!哼!你死了倒不要紧,别连累秦家还被他倒打一耙!”
大长公主在座上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她气得狠了的样子。秦氏被这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说得眉头紧压了下去。
自瑞平侯府被削了爵,她便不再在京中继续呆下去,京里都是往日一起赏花论月的熟人,她落魄不堪,在京中呆下去也是丢尽人,还不如往乡下度日,好歹也有些脸面在也就是了。
可如今,她进京这一番,突然觉得这事不如她想得那样简单了。大长公主和那庶子结了仇,她夹在中间里外都不是人。那庶子本也对她没有半分孝敬,可她好歹还有娘家能依靠一二,现下看来,若她合不上大长公主的意思,娘家不会帮她不说,还会把那庶子惹恼了去,将自己和儿子限于万劫不复。
秦氏念及此,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大长公主自上而下地看着,晓得这一记猛药起了效用了,当下重重地冷笑了三声,也不再多说,挥手打发秦氏下去了。
尤嬷嬷急着赶上来接秦氏的时候,见着秦氏脸色发白,连忙将她送进了马车,问:“夫人,大长公主是何意思?”
秦氏怔了半晌,才道:“她说,先头污我的言论是袁松越放的,如今被压下却是皇上向着他的缘故。大长公主说,我这庶子,早已今非昔比了,不光想要爵位,还想要我和松起的命!”
这话说得尤嬷嬷倒抽一口冷气,一时怔住,脑子转了转,突然一瞪眼,道:“夫人,老奴觉得大长公主恐是没说错!”
秦氏诧异转头看她,她眼中放了精光,“二爷重病的一日,老奴在二爷那私宅附近转的时候,瞧见一个人的身影,看着有些眼熟没认真切,现下老奴想起来了!”
“谁是?”
“像是涿州来的那个薛道姑!”
秦氏一怔,“可那祈雨的主意是那道姑出的!”
尤嬷嬷也被她说得迷惑了一下,接着又道:“许是二爷……没想到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这般厉害,全查清楚了吧!”
秦氏闻言脸上肃然一片,眸中坚毅之色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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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旁人都明白
唱名的太监将花名册递给了华康;当先的大太监便过来同袁松越道喜。薛云卉在一旁的厢房中,瞧见那太监一脸笑意,连道什么“皇上甚是挂念侯爷”、“侯爷好生歇息”、“不必理会外面”的话,说完,又弯了腰,请卫太医再给男人请一番脉,南甚是客气,引着卫太医往房里去了。
薛云卉看着那一院子泛着光亮的锦缎,心里暗暗算着这些拿去换了能换多少钱。她是真的穷,穷鬼一般,而鬼侯爷呢,是真的有钱,还源源不断。
可惜这钱她也不敢开口跟他借来还债,这人实在心思太细,她怕她一招半式都抵挡不住,就被他把老底揭出来了。老底揭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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