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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驯夫记[穿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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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想伸手去推开她,却见娘子忽然伸手扯开了衣带,花瓣一般层层绽放开……只是一眼,傅家宝的目光便被勾住了,怎么也挪不开。
  他从来不知道,娘子美成这副模样……
  傅家宝浑身都僵住了,莫说是去推开娘子,他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在傅家宝看来春风无限的风景,于林善舞而言不过寻常,毕竟她曾经在一个穿着比基尼都能上街的开放时代待过,外头衣裳脱下,不还剩下肚兜?跟吊带也没区别,可傅家宝明显不是这么想,她一触及傅家宝灼热的双眼,微微一愣,随即不可抑制地生出几分羞涩来。
  两人都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林善舞心里也跳得厉害,她缓缓俯下身去,整个人都趴在傅家宝身上,在他僵硬着不敢动时小声道:“夫君,你把童子身给我吧!我担心我要是不在,就被其他人……”她这句话纯属打趣,纯粹是看傅家宝太紧张了跟他说着玩的。
  傅家宝却认真得很,闻言立刻伸手抱住她,手颤得厉害,话语却坚定有力,“不会的,永远都是你的。”
  他话音刚落,嘴巴就被堵住了。傅家宝先是微微一惊,随即紧张地闭上眼,笨拙地回应起来。
  烛光又摇曳了几分……
  过了良久,双唇分开,林善舞下意识用鼻尖轻轻碰了碰傅家宝的鼻子,这个动作蜻蜓点水般轻微,却亲昵至极,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得生动,傅家宝眼眶微微一热,紧紧抱住她道:“娘子我不考科举了,我跟你一起去。”
  林善舞微微一怔,眼眶也热起来,她掩饰地把脸庞埋进他怀里,“傻瓜,说得什么傻话。”
  傅家宝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她。
  烛光猛地跳动了一下,外头载歌载舞的喧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第94章 
  翌日,天光微亮,鸟雀啾鸣。
  林善舞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她眼皮动了动,困倦地睁开眼,看清后却吓了一跳,只见傅家宝正睁着一双布满的眼睛盯着她看。
  见她醒来,他还冲她笑了一下,这笑却满是疲倦。
  林善舞疑惑道:“你没睡吗?”
  傅家宝老老实实道:“睡了,又醒了。”被吓醒的,然后不敢睡了,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娘子瞧,一旦发觉自己眼睛要闭上去,立刻就用拇指和食指撑大,就这样从半夜熬到了天亮。
  林善舞见他这样,心头有些发涩,她伸手搂住他,“再陪着我睡一会儿吧!”
  两人被子下面不着寸缕,这样搂在一起就免不得肌肤相亲。
  又过了两个时辰,太阳透过窗棂撒到床上,两人才起身梳洗穿衣。
  刚一出门,就见客栈大堂处,裕王已经坐在那儿了,他身边另有两个人,都是佩刀侍卫。
  林善舞站在楼上一扫,就见客似云来处各个角落里都藏着侍卫,一举一动都以裕王为中心。
  她将这些跟傅家宝说了,见他面上露出不满,便凑到他耳边道:“别不高兴了,我这次就是去报效国家的,将来还能荫庇子孙,多好!”
  林善舞只是随口一提,傅家宝听到“子孙”这个词却面色一凛,紧张地看向娘子腹部,“娘子你这会儿不会已经有了吧?那可不行!他们怎么能让你一个孕妇去!”
  林善舞:“……不会的,这几天是安全期。”
  安全期?傅家宝愣了一愣,他从来没听过这说法,但听娘子这么说,他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顿时不知该失落还是该高兴。
  两人走下楼的同时,越百川回过身,与他们道了声早。但当他的目光从傅家宝移到林善舞身上时,却是微微一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后,又落到了她流转着几分媚意的面容上。
  傅家宝昨日还因为越百川就是月川的事儿对他很是热情,这会儿却恨不得这人离他们夫妻俩远点。听他这么说,他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这会儿都快午时了吧!”
  越百川身边的侍卫道:“已经巳时末了。”这侍卫说这话时,看向傅家宝的目光很是不善,心道裕王乃是天潢贵胄,这二人让裕王亲自在此等候已是出格,说话竟还阴阳怪气的,着实叫人不喜。
  越百川却仍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仿佛没有看到傅家宝那满是敌意的目光,仍是笑着请二人坐下。
  这客似云来今日已经被他包了,此刻整个客栈里都是他的人。客栈掌柜见那位阔气大爷等的客人来了,立刻招呼小二上菜。
  算得上精致的菜肴一道接一道摆了上来,傅家宝扶着自家娘子坐下,刚一抬头,就见裕王正用一种玩味的目光打量他们。
  见被发现,越百川便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敬道:“恭喜二位成就好事了。”
  傅家宝一惊,“你怎么知……”
  林善舞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冲越百川道:“裕王昨日提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
  闻言,裕王面上一喜,“夫人考虑好了?”
  林善舞看了眼傅家宝失落的模样,点头道:“考虑好了,我同你前往京城,只是暂时无法动身,还请裕王宽限几日。”
  越百川看了一眼傅家宝惊讶的模样,含笑道:“不知七日可够?”
  林善舞点头,“够了。”
  ****
  裕王走后,傅家宝跟着娘子回到客房,关上门后,傅家宝兴奋地对林善舞道:“娘子,你是不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好法子?所以才拖延了七日。”
  林善舞摇摇头,“哪有什么好法子?不是你前头说考完试要带我去见一个人吗?既然这样,我怎么能立刻离开?”
  傅家宝闻言,目光暗淡下来,不过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
  “既然如此,娘子,咱们赶紧走吧!马车去那儿要行整整两日呐!”说着就收拾起了包袱。
  林善舞跟在他身旁问他,“是什么地方?那么远。”
  傅家宝笑道:“俞平县,我带你去见我姥姥。”
  午时刚过,傅家的马车在城门口过了公验,就行出了平州城。车夫和傅家的下人阿麦坐在车厢前,回头看了一眼骑马跟在马车后的两名精壮男子,车夫疑惑道:“那两人是……”
  阿麦道:“是那位校尉的亲卫,说是裕王府的大小姐缺人陪伴,想找我们少奶奶过去。”
  车夫一听到“王府”这两个字,手里赶车的鞭子就哆嗦了一下,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王府那可以一辈子摸不到边儿的存在,听见少奶奶要进王府,这车夫虽不是傅家家仆,却也有几分与有荣焉。
  阿麦也是如此,一个商户之家能跟王府搭上关系,这得是多大的殊荣。
  车夫不禁好奇道:“那王府的大小姐为什么要找少奶奶作陪?”
  阿麦于是就将他们少爷救了校尉亲妹妹的事儿说了,他道:“那位校尉就为王府做事,他念着我们少爷的恩情,这下有了飞黄腾达的机会,不就赶紧来报答我们少爷了?”
  阿麦说得正起劲,车厢里忽然飞出个果子砸到了他头上,随之而来的是少爷的怒斥声,“再说废话,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
  阿麦只能连连应是,面上却一片茫然,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少爷。
  那名车夫见状,也再也不敢说半句,接下来一路上都安安静静。
  车厢内,傅家宝吐了口气,“总算是清净了!”接着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娘子的双腿上。
  林善舞摸了摸他的脑袋,“困了就睡会儿吧!今天还要赶很久的路呢!”
  傅家宝眼睛都快眯上了却还不肯睡去,他微微摇头道:“趁我还没睡,我给你讲讲我姥姥的事儿……”
  ****
  平州府,俞平县。
  胡家宅子后门处的巷子里,几个扎着垂髫的小童正蹲在地上玩石子,他们每个人各分到了五块石头,接着将石头全都推到中间,轮流用手掌翻动着接抛起来的石头,谁一次接到了石头,那石头就是谁的,几轮过后,谁手里的石头最多,谁就胜了。小童们玩这个游戏玩得不亦乐乎,嘻嘻哈哈的稚嫩童声清脆动人。
  没过多久,就有人被这稚嫩天真的童音吸引了过来。
  其中一个生得最清秀的小童忽然发觉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他茫然地抬起头,就见一名满脸皱纹的白发老妇笑眯眯地站在他们跟前,慢慢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上正放着几块白玉,可比他们手里的石头漂亮了不知多少。
  他们听见面前这老人笑眯眯道:“来,到我家玩,这些玉都给你们。”、
  这模样,像极了父母口中的拐子。
  几个小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哇的一声跳了起来,全都给吓跑了。
  老奶奶瞧见这些孩子跑了,连忙拄着拐杖要追上去,可是她年纪大了,哪里追得上这些小孩子,还没走出巷口,那些孩童就全都跑没影了。
  老妇人叹息道:“当真是世风日下啊,这几年,连娃娃都不好骗咯。”
  正是这时,从小门里走出来一名衣着光鲜的男子,听见老妇人这话,他步子僵了僵,才上前去扶住老人,无奈道:“奶奶,那些孩子都不认识您,自然不会跟着您走,您如今年纪也大了,待在家里享清福多好。”
  老妇人闻言瞪了他一眼,“你这不孝孙子,你小时候见了我不也躲得远远的?我待在家里头能享什么福?”
  男子听了这话,面上一僵,无言以对。
  这位老人正是胡家老夫人,胡家现任家主的母亲。老人家年纪大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唯一稀罕的,就是逗逗可爱的小娃娃,谁知这老夫人孩子缘实在太差,莫说外头的娃娃,就是家里也都跟她有仇似的。她一共养育了两子一女,两个儿媳妇又生了好几个孙子孙女,谁知这些孩子小时候都与她不亲,让她抱一会儿就能哭天抢地,后来这些个孙子孙女长大些懂事了,知道孝顺老夫人了,可惜老人家跟这几个孩子已经亲近不起来了。
  到如今,唯一叫她挂念的只有远在乐平县的外孙了,这孩子也是独一个在幼时就肯与她亲近的,明日就是她的七十寿宴了,那孩子科考去了,也不知赶不赶得及。
  没想到刚刚由大孙子扶着从小门进去,就听见下人说表少爷来了。
  胡老夫人先是一呆,随即喜道:“快快,带我去迎宝贝孙子!”
  那下人继续道:“表少奶奶也来了。”
  嗯?胡老夫人面上喜色顿住了。
  胡家宅子大门口,一辆青帷马车的车帘被撩开,傅家宝看到了胡家的牌匾,立刻招呼道:“就是这儿了,停车!”
  胡家看门的下人已经认出来人是表少爷了,唤了人去通报后立刻迎了出来。
  傅家宝先跳下来,才扶着娘子下车。他从阿麦手里接过一只匣子,递到娘子手中,悄悄道:“这是我姥姥喜欢的,你待会儿就说是你买的。她肯定会喜欢你的。”


第95章 
  在到达胡家之前,傅家宝一路都在絮叨他的姥姥对他有多好,小时候有多疼爱他。只是他那负心汉老爹辜负了他娘,得罪了胡家一大家子人,所以这些年两家都没什么往来。
  林善舞就问他,“连你成亲那阵也不肯来?”
  傅家宝当时便摇头,说他姥姥四月廿四生辰,两家许多年没有往来,去年他为了成亲,没有跑来给他姥姥祝寿,今年是姥姥七十岁的大寿,决不能错过。
  此刻两人站在胡家大门前,看着这粉墙朱户,林善舞才发现,原来傅家宝的母亲出身也不低,傅家是乐平县首富,但胡家的门第瞧着也不差,两家是门当户对的,只是不知道当年傅老爷是怎么将外室和私生子的事儿瞒得密不透风。
  当年傅家宝生母去世,葬礼上胡家人肯定是去了的,说不准因为怜惜年幼失恃的傅家宝,还在乐平县逗留了一段时间,然后……就见到了辛氏和傅周。想也知道胡家人该有多气愤,两家人就此生了嫌隙也是寻常。
  林善舞接过傅家宝递过来的匣子捧在手里,两人便一起被胡家的下人迎了进去。
  胡家住的是个四进宅子,看起来大,但因着人多,住起来倒远不如傅家宽敞。
  这几日因着要给胡老夫人贺寿,宅子里上上下下除尘洒扫,连花草也重新修整了一遍,瞧着无一处不鲜亮。
  林善舞和傅家宝从垂花门进去,穿过回廊后就到了正堂。
  此刻胡家正堂当中已经聚了一群人,林善舞一眼瞧过去都觉得眼晕,只因这正堂里人实在太多了。
  只见正堂中男女分左右坐着,左边年约四十的妇人,右边相对坐着两名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这应该就是傅家宝口中的两位舅舅和舅妈。他们身后各站着好几个年轻男女,都衣着鲜亮目露好奇,应当是他们的子女,而正中主位上,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正歪坐着,一见到他们来了,立刻坐直身体,甚至颤巍巍地想要亲自站起身迎接,“宝儿,我的乖孙,你可算来了……”
  傅家宝见状立刻迎上去,面上也露出真心的笑容,言谈举止间明显对这位老人十分亲近尊重。他先正堂中诸人介绍了林善舞的身份。
  “姥姥,大舅二舅,两位舅妈,这是我娘子林氏。”又同林善舞介绍这满屋子表兄弟姐妹的身份。
  胡家人丁兴旺,老夫人膝下两子又各自生养了四五个儿女,这些儿女有不少已经成婚了的,此时夫婿媳妇一起站在这里,便显得这正堂有些挤了,更别提还有几个端茶倒水的丫鬟在。
  “眼看着家宝都长这么大了,还娶了媳妇,要是妹妹还活着……”胡家二爷话说一半就被大爷瞪了一眼,他立刻顿住,不再说下去,正堂中原本热烈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僵硬。
  倒是老夫人,似乎早就从丧女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听了这话,她微微一叹,倒没显出伤怀来,只是一双即使年迈也显得十分精明的眼睛,一直往林善舞身上打量,面上神情不喜不怒,但任谁都瞧得出,她对这个外孙媳妇并不很满意。
  傅家宝当然也看出来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对林善舞道:“娘子,快将你给姥姥贺寿的礼物拿出来。”
  林善舞依言将手里一直拿着的盒子递了上去。
  胡老夫人目光微微一动,接着就见外孙媳妇打开了匣子递了上前。
  这匣子是傅家宝早就准备好的,林善舞也不晓得里头是什么东西,此刻趁着打开,顺便往里头瞟了一眼,原以为会是什么寿桃或者珍珠之类,谁料打开一瞧,里头竟然摆着一对雕刻得栩栩如生的木人。
  这对木人是一对老年夫妻的样子,都拄着拐杖,妻子一手举着趴着爬虫的叶子给丈夫看,那丈夫姿态滑稽地歪着头,一脸受到惊吓的模样。神态灵动,极重细节,一眼看过去不似雕刻出来的,反倒像是真人套了个木头壳子。
  见到这对木人,老太太神情一怔,下意识抬手去接那匣子。
  林善舞见老夫人整个身子都往前倾险些栽倒,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她,另一只手里还捧着那匣子。
  老人却看也没看林善舞,而是伸手探进了匣子内,将那对木人取了出来,怔怔地盯着那对木人,老人的眼眶渐渐湿润了,过了良久,才对林善舞道:“你是个好孩子哟,宝儿娶了你是他的福分。”
  这方才还对着林善舞不冷不淡的老太太,转眼间就拉着林善舞亲亲热热地说话,仅仅是因为看了那对木人!
  见此,正堂中诸人看向傅家宝的目光都有些佩服,一名青年凑到傅家宝身边说道:“还是你有法子,这么快就哄得老太太对你娘子另眼相看。”
  虽然没见过,但老太太自从知道这媳妇是傅老爷给傅家宝定下来的后,就一直不喜欢她,这次听说傅家宝将媳妇带了过来,还有些不快,没想到这么快就对人另眼相看了,果然还是傅家宝有招。
  傅家宝听了这话,又见老太太和他娘子果然相处得好,自然得意,可是没一会儿,他想起来几日后娘子就要与他分开,他眉眼间的神采就暗了下去。
  当晚,夫妻俩被安排在客房住下,两人躺在床上时,林善舞想起那对令老夫人热泪盈眶的木人,问道:“那摆件雕刻的是姥姥和姥爷的事儿?”
  林善舞见傅家宝同他姥姥的关系是真的亲厚,也就把这位老人当做自己亲人对待,她心知傅家宝希望她得到胡老夫人的认可,因此陪着胡老夫人说话时一直十分耐心。
  傅家宝侧着身子把娘子抱在怀里,听她这么说点头道:“小时候我娘带我来这儿玩,我就经常看见姥姥抓虫子吓唬姥爷,偏偏每次姥爷还上当,真是笨,后来姥爷去世了,姥姥险些哭得断了气。这些年,姥姥身子越发钝了,许多事儿也记不清了,我就将小时候见过的请人雕刻下来送给姥姥。”
  林善舞回忆着老人当时的神情,说道:“看来姥姥和姥爷十分相爱。”她话音刚落,就听傅家宝用满是骄傲的语气说道:“自然,就跟咱们俩一样。”说到这里,他忽然凑到林善舞耳边道:“娘子你爱我吗?”
  林善舞脸颊微红,原本不想说出口,但是想到几日后两人就要分开,傅家宝心里也许很不安,于是抱紧了他,小声道:“自然是爱你,你还不知道吗?”、
  傅家宝听了这话,心里自然跟灌了蜜一样,他也抱紧了娘子,一脸陶醉道:“娘子,为夫好幸福。”
  这就觉得很幸福了?林善舞心想这小夫君还真是容易满足。下一刻,就发觉他一下又一下地往她耳朵呼气。
  林善舞:???
  “你作甚?”
  傅家宝继续往她耳朵呼气,一连呼了十来下,见娘子没什么反应,奇怪道:“娘子你怎的不动情?”
  林善舞:……
  她忍不住坐起身晃了晃这小夫君的肩膀,好笑道:“你清醒一点呀,话本子都是骗人的,哪儿有人被你吹几口气就动情的?”
  傅家宝也跟着坐起身,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点头道:“如此一来我就放心了。”
  林善舞:……
  没等她想明白傅家宝怎么就放心了,就见傅家宝目露担忧地捉住她手腕,说道:“娘子,我听说京城里多得是青年才俊和名门贵子,你不会被他们拐跑吧?”
  林善舞好笑地睨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
  傅家宝定定看着她的笑,忽然得意道:“也对,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被他们拐跑。”他又倒回床上,憧憬道:“将来咱们老了,要像姥姥和老爷那样。”
  林善舞看他澄澈的双眼中一片向往,心想傅家宝在得知傅老爷背叛了他娘之后,依然保持着对婚姻一定要忠贞的观念,应该也是受了那两位老人的影响吧!
  她继续在他身边躺下,忽然又想起一事,对傅家宝道:“夫君,姥姥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傅家宝想了想,“也没甚,都是些家常话。”顿了顿,他若有所思道:“姥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说我读书考科举,除非当上了朝中大臣,否则没什么大用。”他侧过身对着娘子道:“娘子,我觉得姥姥说得对,像这次,我要是朝中大官,裕王肯定不敢随随便便就把你召去。”
  百无一用是书生……
  林善舞开始思索起来,原先她让傅家宝读书考科举,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个很安全的世界,傅家宝若是有了功名捞个官身,在这样的太平盛世里,日子一定会过得不错。
  可是从裕王急着召她入京保护皇帝来看,这个世界显然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太平,裕王还让她帮忙练兵,这说明新皇应当有和英王兵戈相见的企图。
  可是这些事儿,在她所知道的剧情里,是都没有的。这只是一本很寻常的甜宠文,主要讲的就是男主越百川和女主林善睐相携走向圆满的故事,大部分都是裕王后院的那点儿争端,虽然她记不住所有的细节,但裕王作为男主,如果当真有协助皇帝镇压英王的剧情,像这样的大事儿,书里不可能只字不提,而英王这个在裕王口中掌有实权的亲王,书里更是提都没提一句。
  这不由让林善舞觉得很不对劲,毕竟直到陪着傅家宝走出平州府之前,她从来没有离开过乐平县那个小地方,与英王那样的大人物更是不可能有半点牵连,她这蝴蝶翅膀扇得再厉害,也至多影响到男主,总不至于原本没有反心的英王也被她扇出了不臣之心。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原身林大姑娘给她看的那本书,当真没有半点问题?
  “娘子?娘子?”
  傅家宝正跟娘子说话呢,说着说着娘子就出神了,他连连唤了好几声才把她唤回来,“娘子你想什么呢?”
  林善舞回过神来,看着躺在身边的傅家宝,忽然坐起身,又将傅家宝拉了起来。在傅家宝莫名所以时,她一把按住他的手腕,一股内力从她掌心涌出,顺着傅家宝的经脉游了进去。
  傅家宝只觉得好似有一泓暖流从娘子的手心里出来,顺着他体内游了一圈,舒服得他叹息一声,跟着就听见娘子道:“我再引导你循环三次,你都记下来,等我走后,你一定要日日练习。”
  迎着傅家宝惊讶的目光,林善舞心想:以防万一,若是将来没有战事,让傅家宝强身健体也好,若真有了战事,她至少得护着傅家宝活下来。


第96章 
  傅家宝只觉得身上暖融融的,舒服得只想躺到床上就这么睡过去,但是见娘子面色凛然地盯着他,便克制住想倒头就睡的欲。望,努力记住那道暖流在他体内流转的地方。
  待三次循环过后,林善舞将最后一缕精纯内力的沉入傅家宝丹田内,伸手按住他肚脐下小腹位置道:“这里便是下丹田,内力在循环过后,最终都汇入此处。”
  说着,对傅家宝道:“你按照我方才教你的,驱动它在你体内游走流转。”这话说完,却发觉傅家宝气息粗重了几分,林善舞微微疑惑,抬头看他,就见他红着脸,小声道:“娘子,你先将手拿开。”
  林善舞对上他的目光,眼前瞬间闪过两人敦伦亲密的场景,蓦地脸一红,收回了手。
  傅家宝见娘子挪开了,这才按照娘子教的专心修炼起来。
  林善舞便坐在旁边看护他,生怕这头一回修炼的小夫君出了什么岔子。
  好在傅家宝虽然是第一回,生涩得紧,但他怀着一腔即将变成武功高手的热情,愣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坚持了一个时辰。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满脸都是兴奋,仿佛已经实现了曾经飞檐走壁驰骋江湖的梦想,“娘子,我成了!”
  林善舞抬起袖子给他擦擦额上的汗,点头夸了他一句,“夫君真聪明。”
  傅家宝微有些得意,同她道:“娘子你等着我,我一定天天努力练,白天读书晚上练功,等我练得跟你一样厉害,我就上京城代你教那些兵士。这样你就能回家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了。”
  林善舞微微一愣,倒在他怀里笑道:“那好,我等着你。”
  娘子少有这般柔情靠在他怀里的时候,傅家宝揽住她又香又软的身子,只觉得晕陶陶的似醉在了蜜罐子里。
  两人静谧地在拔步床上抱了一会儿,傅家宝忽然大叫了起来,“娘子不好了!”
  林善舞讶异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傅家宝有些急躁地拿右拳打了下掌心,说道:“娘子,你说我哪天要是练得比你厉害了。以后打你怎么办?”
  林善舞:“……你想多了。”
  傅家宝却很是自信,又很是忧愁,道:“娘子,所谓学无先后,达者为尊,你现在教了我,万一哪天我练得比你厉害了,你就打不着我,也打不过我了。那我做错了事,或是要打你,那你岂非无力抵抗?”
  林善舞简直想戳他脑袋,“倘若我现在气若游丝动也不能动,你会打我吗?”
  傅家宝理所当然道:“自然不会。”接着他又道:“但是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啊?万一我日后变心了怎么办?我爹年轻时觉得能爱我娘一辈子,后来还不是后悔了?”他思来想去,还是担忧,“娘子,你说我爹那种负心汉,万一我将来随了他,那你岂不是太可怜了?不成不成……”他犹豫着,终于壮士断腕般下了决心,道:“娘子,趁我还没练多久,你将我武功废了吧!”
  林善舞:……
  她简直又想笑又想气,笑骂道:“就你这模样,还能有做负心汉的一天?”
  傅家宝鼓了下脸,道:“谁知道呢?万一哪天有个孤魂野鬼占了我身子,娘子却不晓得我不是我,被那厮骗了伤了可如何是好?”
  见傅家宝不依不挠,林善舞只能道:“我这功法口诀分上下两卷,方才教你的是上一卷,只要我不将下卷告知,就算你将上卷练至大成,你也打不过我的,你且放心吧!”
  傅家宝这才松了口气,得知自己再怎么练都不会是娘子的对手后,他这才真正放心,对着娘子道:“那娘子,我练完这上卷,武功能到什么地步?能不能一个打五个?”
  林善舞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期盼,忍不住笑道:“只要你勤学苦练,对付那种不会武功的普通人,莫说是一个打五个,便是十来个汉子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
  傅家宝自顾自幻想了一番他干脆利索打飞十数个大汉的情景,竟觉心潮澎湃,向往不已,兴奋地点头道:“这便够了,娘子你等着我,等我考上功名又学好了武功,就去接你。”
  傅家宝头一回修炼内力,林善舞虽然觉得给他个一年半载也未必能将上卷吃透,但是对方有这份心,她心里也觉得满足,便点了头。只是这会儿,她心里又多了一桩事,“夫君,你方才说若是被孤魂野鬼上了身……”她说这句话时,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毕竟真要轮起来,她自己才是那个占了别人身子的孤魂野鬼,虽然并非是她强占,但她到底不是真的原身,说起这话来便有些底气不足。
  傅家宝当然猜不到林善舞的想法,见她脸色有些不对,便抬手亲昵地捧起她的脸轻轻按了一下,道:“娘子别怕,哪儿有什么孤魂野鬼?”心里却有些奇异,毕竟娘子在他跟前一向是沉着冷静的,还是头一回见她露出怯意,不由又怜又爱,嘬了娘子两口又将人搂在怀里,傅家宝继续安抚道:“真要有孤魂野鬼敢来,为夫就一脚踹过去,叫他们看看为夫的厉害。”
  林善舞哧的一声笑了,眼见两人分别在即,她只想多说些甜言蜜语哄得他高高兴兴的,便道:“那到时候真要有孤魂野鬼来,夫君可要好好保护我。”
  傅家宝还是头一回听到娘子说这样的话,毕竟从前一直是娘子在保护他,一瞬间挺直了脊背,他自信道:“娘子你放心,我拼了命也不会叫不明不白的东西害了你的。”
  他这话说完,就发觉娘子在他怀里抬起头,沿着他的喉结一点点亲上去,在娘子亲过他的下巴,又去啄吻他的唇角时,傅家宝咽了咽口水,终于忍不住搂紧她倒进床帐里……
  两人在胡家才待了两日,便要返回青林县,临行前,胡老夫人从袖袋里掏出一枚玉佩来,坚持要戴在林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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