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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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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点点头道:“是的。”
“将军真是个痴心之人,”柳含嫣话语中充满了对其妻子的羡慕和嫉妒,痴痴的说道:“若是含嫣能够有你这样的一个痴心儿郎时刻挂念在心中,此生足矣。”
“柳小姐过奖了!”段虎难得的谦虚了一声,又问道:“柳小姐,在这里还住得惯吗?”
“含嫣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栖息陋室足矣。”柳含嫣苍白的脸颊,神色有些凄凉,随后脸色又变得红润起来,问道:“将军,我和你的妻子长得很象吗?”
“是的。”段虎不否认道:“除了气质不一样以外,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房间又安静了下来,没会儿,柳含嫣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一脸决绝,语气坚定的说道:“将军,若是含嫣就此嫁与将军,将军是否能够为含嫣报仇?”
“啪!”的一声巨响,将还在屋外烧水泡茶的净月吓了一大跳,连忙跑到屋内,查看究竟。只见段虎虎目圆睁,面色恼怒,身形耸立挺拔,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来的魔神似的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气息,在他的身边一张上好的檀木桌子变成了碎片,散落一地,而她的小姐则面色羞愧的低着头。
“柳小姐,你把我段虎当作什么人呢?”段虎对面这个跟爱妻一模一样的女人,既不能打,又不想骂,心中骤发的一股怒气无处宣泄,语气愈发阴冷道:“我段虎虽然不是一个英雄,但也不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不错,你是长得很像是我的亡妻,我也很想重新让我的亡妻回到我身边来,但我绝对没有想过让你替代我的亡妻,因为她在我心中是无可替代的。你刚才的行为不但侮辱了你自己,更加借着你的外表侮辱了我的亡妻……”
“对不起,段将军!”柳含嫣芊芊小手,紧捂着小嘴,豆子大小的泪珠不断的从无神的眼睛里流出,凄婉可人,声音哽咽道。
“小姐,别哭,别哭!再哭的话,眼睛又要疼了。”净月连忙冲进来,扶着柳含嫣柔弱欲倒的身子,连声安慰,又转头冲着段虎,嚷道:“你这个大坏蛋,弄哭了我家小姐!本还以为你是个英雄,现在知道你连狗熊都不如,只会欺负女人。”
说着,将怀中的书册扔到段虎身上,冲着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净月,不得无礼。”柳含嫣连忙制止净月的叫骂,轻轻擦拭着眼泪,解释道:“这是我的错,不该将段将军与那些下流之辈等同而视,妄想以自己的容貌要挟将军,含嫣实在愚蠢至极。”
“唉!”段虎眉头微皱,双目紧闭,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叹息了一声,像是将满腔的怒气全都喷出来似的,随后睁开双眼,惋惜的看着眼前的绝色佳人,语气平静的说道:“柳小姐,你报仇一事还需从长计议,急不来的。现在你还是安心在此静养,等过一段时间,我帮你找一位名医,将你的眼睛治好,那时你再决定要如何报仇吧!”说着从地上捡起书册,上前交还到净月的手中,道:“以后你们有些什么需要,就直接跟管家说,他会帮你们置备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小阁楼,任柳含嫣在他身后如何呼唤,也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正文 第041章 分配
段虎从阁楼一路走过来,像是魂不守舍似的不时的撞到了墙上,其实他虽然在那时说得是冠冕堂皇,正气凛然,但未尝没有心动过。在柳含嫣提出要嫁给自己的时候,他感觉到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整个人飘飘然如在九霄云上,然而当后面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便从九霄云上狠狠的摔在十八层地狱的最深处,那种极大的落差令到他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将军,将军!”
这时一个声音将他从恍惚中惊醒,他定眼看了看四周,竟然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走到了议事厅内,丁喜和林重师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己,旁边还有韩昭云、陈衍等人。
丁喜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事吧?”
“没事!只不过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罢了。对不起!二位长史担心了,”段虎摇摇头,稍微解释了一下,而后转头向韩昭云,问道:“不知韩小姐今日这么早过来有何贵干?”
“将军,看来真的是贵人事忙。”韩昭云愣了愣,随即笑道:“这么快就忘记了昨晚对奴家做出的承诺。”
“承诺?”段虎想了想,眼睛一亮,明白过来,说道:“莫非是韩小姐希望来城守府协助安置那些流民的事宜,对吗?”
韩昭云微笑道:“不错,看来将军已经记起来了。”
“陈老弟呢?”段虎看了看陈衍道。
陈衍面有难色,叹了口气,道:“我也很想陪伴昭云左右,可是皇后娘娘的寿诞快到了,每年的这个时候,皇上都会派人请小弟去皇宫赴宴,想必今年也不例外,所以小弟有急着赶回去,不能帮上什么忙,深敢歉意,还望大人可以照顾一下昭云,不要让她太累了。”
“他娘的,这小子还真够臭屁的,时刻都不忘吹嘘自己的重要性,感觉好像若是皇宫寿筵没有你就办不成似的。”段虎心中连连鄙视,而嘴上却笑道:“既然如此,陈老弟走的时候,通知本将军一声,若是本将军手边没事的话,会去送送你的。”又转头向丁喜询问道:“丁长史,你认为流民安置该如何安排呢?”
“丁喜并未做过此事,并不清楚该如何进行。”丁喜很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随后又说道:“但是属下知道有一人可以胜任。”
“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丁喜指着韩昭云说道:“韩小姐曾经在雍州救助和安置过流民,对此应该深有心得,我想她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段虎拍了拍脑门,击掌称是,欣喜万分,说道:“看来这几天的事情已经把本将军忙晕头了,竟然将这茬给忘了。”转而正色道:“韩小姐可愿担当此重任。”
“奴家求之不得。”
段虎点点头,下令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以代城守的身份,任命韩昭云为流民安置的总调度,武安城一切人等从旁协助,务必令此善举有个完满的结果。”
“我也要去流民营帮忙哩!”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只见林湄娘穿着一身火红的锦衣,有点微微卷曲的头发盘在头上,身上挂着不少的金玉饰物,叮叮当当的跑了进来。
这些天来,林湄娘像是点卯似的,每天都会定时出现在城守府中,而且每次都会捣乱一翻后,又可怜惜惜的求饶,弄的段虎等人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好让其放任自由。
“小妹,你怎么又偷跑出来了!”林重师上前训道:“父亲这几天不是关你禁闭吗?”
“我才没有偷跑出来哩!”林湄娘噘着嘴,反驳道:“是,大姐同意我出来的,还让我到这里来帮忙,不要总是长不大。”
“大姐怎么会这么糊涂,让小妹来这里,不是越帮越忙吗?” 林重师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道。
林湄娘对林重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转身向段虎问道:“怎么样?傻大个,安排我做什么事哩。”
林重师皱眉斥责道:“小妹,不得无礼,你怎可称呼将军为……”
“没关系的,令妹天真可爱,本将军和你小妹之间不需要有太多拘束。”段虎打断了林重师的话,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这个小丫头,自己的心情无论如何的槽糕,都会爽朗起来,于是开心的笑道:“小丫头片子,你想要到流民营去帮忙,先告诉我你会什么?”
“我会……”林湄娘微微锁眉,小手点着下巴,仔细的在脑海里想着自己能够做什么事情。
丁喜也忍不住上前调笑道:“你有力气能够搬重物吗?”
林湄娘摇摇头。
丁喜继续问道:“那么会统计人口吗?”
林湄娘又摇摇头,小嘴已经噘起来了。
“那你会规划地域吗?”
林湄娘猛力的摇头,小嘴噘得老高,脸色也变得沮丧起来。
“分配过冬的粮食和来年耕种的种子,这你总该会了吧?”
“不会,不会,这些我都不会!”林湄娘终于忍不住冲着丁喜,大声嚷道:“你这个两眼贼贼的臭坏蛋只会问些人家不会的,难道不会问些人家会的哩!”
一下子就拥有了外号的丁喜毫不在意,摸了摸胡须,笑道:“那么林大小姐,你能告诉我你会什么吗?”
“我不知道哩。”林湄娘又沮丧了下来,小声的嘟囔道。
段虎强忍住笑意,上前解围道:“你会写字吗?”
“你这傻大个,好没道理,在这里还有人不会写字吗?”林湄娘好像很不领情,从小养在深闺中的她并不知道人间疾苦,若不是知道白马岭外有流民的存在,她可能还认为这个世上人人都有衣服穿,人人都有东西吃,人人都会认字写字。
“本将军就不会写字。”段虎看着林湄娘的惊讶表情,微微一笑,说道:“本将军现在身边缺少一个能书会写的书僮,为我处理一些公文,而且你又老是喜欢男扮女装,不如给本将军做个书僮得了!”
段虎的提议让众人一惊,人家虽然不过是庶出,身份可能低了点,但毕竟还是林家三小姐、当朝太子妃的妹妹,现在你竟然让她来给你当书僮,这无异于狠狠的给了林家一个大耳光。于是众人皆出言反对,丁喜了解段虎肯定不知道其中奥妙,劝解道:“将军请三思,林小姐的身份去当您的书僮,不但与礼不合,还会让人觉得您是故意在羞辱林家,会引起林家各族的不满。”
“不满?就让他们不满吧!”段虎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而且他也挺喜欢林湄娘这个活泼的姑娘,不是男女的喜欢,而是一种近乎父女的溺爱,所以才会不顾众人反对,又向她问一次道:“小丫头片子,愿意当我的书僮吗?”
“嗯!”林湄娘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在她看来,只要有事给她做就可以了,也不管是什么事情,于是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愿意哩!”
“将军……”林重师还想规劝。
“不要说了,”段虎摆摆手,打断他的话,解释道:“你们现在一个个都是大忙人,就本将军一个人还算轻松,与其让这个丫头片子在这里烦你们,倒不如待在我身边,给我抄抄公文,来得实际一些。”林湄娘没想到段虎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让她当贴身侍女,脸色一沉,刚刚想要反驳,便被段虎看见,打断道:“小丫头片子,你最好不要说话,否则我连书僮也不让你做。”
“好嘛!不说就是哩!”林湄娘被段虎克得死死的,丝毫不敢反抗,只等段虎转过身去时,对着他的后背耸了耸鼻子,小声嘟囔道。
说完,段虎就让他们全都回去,等准备好后,便搬来城守府暂时居住,这样可以更好的协调事物,也让这个偌大的城守府显得不那么冷清,另外派人去通知雷满一声,说明一下情况,免得被误会徒弟跑去挖师父的墙角。
“各位现在城内的秩序已经进入了正轨,不过还有一些逆臣贼子逍遥法外,所以还是不能放松,最好每天都轮流安排四队人马在城内巡逻,协助各个衙门的人维系城中治安。”等一些闲杂人全都走后,段虎坐在大堂正位之上,闭目沉思了一柱香的时间,将城内的烦杂事物和各方的势力全部在脑子里过了一边,随后吩咐道:“另外城守府再加派一队人马来驻守,因为这里的库房里存放的财物实在太重要了,不能有任何闪失,最好是派所有的扞死军士过来,还有就是……”
丁喜看着段虎细心的将一件件事情吩咐下去,自己却没有安排任何事情,实在很奇怪,心思一动,于是问道:“将军把事情安排得事无巨细,是否想要出远门?”
“不错,”段虎没有否认,点点头,解释道:“我在武安城已经算是稳定了,但我在江夏的白安郡还有几个结拜兄妹,他们现在恐怕都还在山里吃苦受罪,我想要去把他们接过来,照顾他们。”
“将军,请三思。”丁喜劝解道:“我们虽然利用同时覆灭三十几个豪族门阀所产生的威慑,令城内的豪族门阀感到震惊恐慌,不敢再有异心,但是还是有许多外间势力会借此发难,对将军进行百般刁难。此时将军如果未经朝廷许可,擅离职守,若是被有心人向朝廷参上一本的话,恐怕到时候会对将军极为不利。”
“属下也不赞同将军此时离开,”林重师也摇头反对,正色道:“将军一夜之间,便把三十几个豪族门阀从武安城抹去,虽然使得将军的反对声从此消失于武安城,但是这几十个豪族门阀的消失对武安城的伤害却更大。有五十多个在这些豪族门阀控制之下的行当现在全都空缺了下来,不少内外势力对其虎视耽耽,只要稍微有点火花,便会引起各方势力的生死争斗,若是这里没有将军坐镇的话,恐怕到时武安称内……”
林重师的话并没有引起段虎多大的反应,他依然是一副大势在握的样子。
“等等,林长史先别说了,让我想想。”丁喜看着段虎笑眯眯的样子和自信的神色,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制止林重师继续劝解段虎,思考了片刻,立刻两眼放光,充满钦佩的对段虎行礼道:“属下佩服将军的权谋之术!就算将来在那混水一般的朝堂之上,将军也会游走自如。”
林重师莫名奇妙的看着二人,问道:“丁长史,这是怎么回事呀?”
“此事还是让将军为林长史解释一下吧!”丁喜微笑着谦让道。
“虽然武安城已经空去了很大一部分势力,但是……”段虎知道丁喜已经体察他他的心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站了起来,走到林重师跟前,反问道:“林长史,你难道不觉得现在武安城内还是很拥挤吗?”
正文 第042章 江船
林重师非但不是那愚蠢之人,反而是个满腹才华的绝顶人才,又怎么会听不出段虎话中有话呢?他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几人的对话,立刻茅塞顿开,面露惊讶之情,说道:“将军想要暂时离开,让他们觉得已经安全,并且失去管束,为了那些地盘和利益,相互大打出手,争斗蚕食,最后我们再出来收拾残局,借此将武安城的势力彻底的情理一遍。”
段虎点点头,哈哈一笑,欣然道:“现在你们明白本将军为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离开的本意了吧!”
“将军谋略过人,属下佩服!”丁林二人心甘情愿的下跪行礼道。
“二位,不必多礼!”段虎连忙将两人扶起来,说道:“二位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只需稍微点拨,便可想通个中关节,以后还需二位从旁协助才是。”
“属下定不负将军所托,竭力辅佐,为将军成就不世霸业。”二人再次慎重效忠道。
段虎的计谋虽然可以在获得最大利益的同时,可令自己的势力伤亡减小到最低,但是其中还是有不少风险,稍不留神,便会殃及池鱼,令到武安城的利益受损,这样就完全违背了他的初衷,反而得不偿失。于是段虎等三人又聚在一起,将过后几日的事物再细细谋划了一下,务求做到万无一失。
在两大智囊的全力辅佐下,段虎又一个犹如草稿一般的简单谋略逐渐成形,并加以完善。跟前一次一样,段虎只是指出大概的方向,其他的小细节都是由丁林二人完成,三人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也令段虎不得不叹息,自己恐怕是再也离不开二人了。
林重师收拾了一下兴奋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本性,还是跟段虎和丁喜相处太久了,他现在越来越喜欢干这种在背地里算计别人的事情了。若是在以前,他肯定会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这只不过是小人之道,左右不了世局。可是这些在城守府任职的日子中,他的观念逐渐的转变过来,特别是看到段虎只不过凭借一个小小的机会,便获得如此大的利益,更加让他懂得王道还需诡道辅的道理。
“将军,您走之前,还需要处理一事。”林重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于是提醒道:“昨晚将军曾经授意我和林长史答应林家和四宝楼船,将武安城空出的这一块地盘和势力平分他们,现在您却不作任何答复,扔下所有事物一走了之,理由不过是想去白安郡接您的结拜兄弟。但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会让两家认为将军想要过河拆桥,从而暗中作梗,阻挠我们的计划。”
段虎一直都误会了林重师,认为他是林家派来的探子,直到昨晚才知道事实恰恰相反。林重师不但不是林家的探子,反而为了在自己麾下任职,与家族闹翻了,差点被逐家门,此事让段虎深受感动,从而对他也信任有加,这同样也令林重师信心倍增,常常直言不讳,毫不偏私。
“四宝楼船是由我师父雷满全权掌握,有他老人家在,我只需通知一声,便可不必在意。”段虎眉头紧锁,来回走动着,思考对策,口中喃喃分析道:“但是林家却不同了,林家上至家主长老,下至家丁护院,除了少数几人以外,其他都对我没有任何好感,若我不作任何解释,的确会引起他们的反感,这样反而对我等计划不利。可是作解释的话,又该如何解释我的突然离开呢?总不会要本将军把计划全盘托出吧!”
“属下,想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将军。”丁喜心思甚密,很快想出了对策。
“是谁?”段虎急忙问道。
丁喜抚摸着长须,答道:“太子妃殿下。”
“什么?大姐!”林重师惊讶的看着丁喜,疑惑他为什么会说出这么一个名字。
段虎也极为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她?照道理来说,她这次来武安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拉拢武安城的各方豪族门阀,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将各个豪族门阀给一一抹掉呢?”
“正因为如此,她肯定会答应的。”丁喜极为自信的说道:“将军、林长史,你们认为是一群关系普通且貌和心不和的门阀势力可靠呢?还是一群由自己亲手培养,对自己像狗一样忠诚的地方豪强来得可靠呢?”
“原来如此,”林重师恍然大悟,道:“原来丁兄是想要答应家姐,同意让太子的势力进入武安城,以换取林家的袖手旁观。”
“不错。”丁喜转头又向段虎问道:“将军认为可否答应太子妃此事呢?”
“答应就是,此事全权又你们二人处理。反正本将军的目标并非一小小的武安城,武安城对于本将军来说,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段虎走到门口看了看已经有点刺眼的太阳,闭上眼睛,感受着射在身上的温暖阳光,又突然睁开眼睛,注视着丁林二人,吩咐道:“这个权力的游戏我们既然已经开始玩了,那就玩大点。丁喜,林重师,听令!”
丁林二人神色一愣,随后下跪道:“属下,在。”
“本将军命你二人将与那些叛逆的豪族门阀有关系的势力和官员全部揪出来,搜集他们所有与谋逆有关的证据,即便没有也要捏造一个,连同脏物一起送到京师去。”段虎眼中爆发出极度疯狂的眼神,说道:“我要让整个大秦的朝野为之血流成河,要让全天下所有的人听到我段虎的名字,都要为之胆颤。”
“属下,遵命。”或许是受到了段虎的影响,丁林二人起身对视时,从对方的眼中只看到了兴奋的神色,于是同时会心一笑。
在天江之上,摆渡人刘三今天接替他生病的父亲,在巴陵渡和龙泊湾之间的水域摆渡,接送过往的行商和旅人。两天前,由于太子妃鸾驾需要走巴陵渡道龙泊湾之间的航线,所以这段水域的所有渡船和渔船全都禁止出航。对于这些靠水吃饭的人来说,封江无异于断了他们的生计,还好只是两天,不过这短短的两天时间在一些人眼里也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两天,刘三便是其中之一。
刘三他们家的船一直都是向当地的船行租用的,每三天付一次租金,以前都是按时付清。不过这次竟然封了一天半的江,使得刘三一家入不敷出,若是今天再没有弄到钱的话,船行便会收回他们的船。此事令到刘三的父亲焦虑万分,心病成疾,很快便病倒了,卧床不起,刘三只好赤膊上阵,第一次独自驾船摆渡。
那些行商和旅人为了安全,不愿相信新手的摆渡技术,都是看老船家才愿意坐船,所以刘三一个上午没有接到一个客人。就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两个衣着华贵的客人点名坐了他的船,而且出手阔绰,随手给的酬金就是一锭七两重的银子,要知道这锭银子足够他们家买下这条船,还绰绰有余,所以刘三对这两人是感激不禁,心中连连向河神祈求,让这两人长命百岁。
说来也奇怪,在他们的航线上,原本几处湍急的险滩变得缓和了起来,就连刘三这样的新手也可以轻易的驶过,这也令他有时间可以好好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客人。说真的,那个看起来像是书童的小哥长得真的俊俏,恐怕那天上的仙童也没有这么俊俏的,只不过动作有点扭扭捏捏,就像是个女孩子似的,而另一位则长得高大健壮,相貌威严,身子跟个铁塔似的,比村里最高的二牛都要高出一个头,脸颊上也文了一只黑虎。
若是在一个月前,刘三看到这个文身肯定会觉得很稀奇,不过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在这条水域的人家,有谁不知道武安城里那位万人莫敌的大英雄,有谁没听说过虎煞段虎这个名字,又有谁不知道段虎这脸颊上有一个黑虎的文身。自从段虎之名流传开来之后,来往与南北两岸的旅人稍微有些武艺的都在自已的脸颊上文上一只猛虎,好像觉得这样就能借到那位大英雄的神威似的,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人觉得好笑。虽然如此,但刘三还是觉得那位客人脸上的黑虎文身,比他以前见到过的文身都要好,感觉活了似的,若是看久了,就会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
其实在船上的这两人就是段虎和林湄娘,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离开武安城,也没有坐那种可以搭载很多人的大船,反而选择这艘小船,为的就是避开人们的视线,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段虎站在船头,负手而立,看着趟趟流过的江水,不禁想起过去曾经听到过的一首电视剧的主题曲,忍不住唱了出来。虽然他的声音并不好听,而且还有点走调,但胜在洪亮,整个江面上都听得到这首歌,特别是唱到最后一句,“古今多少事,都付诸笑谈”时,其中的超然洒脱更是发挥到了极至,令人忍不住陶醉其中。
“傻大个,这是你作的歌吗?”林湄娘痴痴的看着段虎,一脸崇拜的样子,说道:“这歌真是好听哩!教我唱好吗?”
段虎触景生情,想起了家乡的江水,想起了家乡的人,心情立刻变得阴沉下来,生硬的拒绝道:“不好!没那闲功夫。”
“哼!小气鬼。”林湄娘横了段虎一样,鼓着嘴巴,走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听客官的歌声也是个豪气干云的人物,”刘三摇着船桨,回味着段虎的歌声,道:“为什么客官要去学那段将军,在脸上文一只黑虎呢?”
“学段将军?”段虎现在是哭笑不得,没想到出来一趟,竟然会被人认为是在假装自己,看到一旁笑得弯着腰合不拢嘴的林湄娘,忍不住想要杀人泻愤,冷然问道:“你为何认为我是在学那段将军,而不是真正的段虎呢?”。
“现在人家段将军正在武安城里忙着了,又怎么会像客官这样空闲跑出来游玩呢?”刘三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阎罗王的跟前了,还在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想要去文一只黑虎文身,在这片水域谁不知道虎煞段虎呀!这位段将军可是上天送给我大秦的战神,你想想看是个世上又有谁能够以一敌万,还周身无损,没有受任何伤呀?没见过吧!可这位段将军就可以做到,而且他还不畏强权,爱民如子,听说前两天晚上,这位段将军就因为白马岭外流民的安置问题跟那些豪族门阀起了冲突,一连查抄几十个家,抓了上万人……”
段虎看着这个极度崇拜自己的摆渡人在那里手舞足蹈,说得是兴奋异常,心中不禁有了一丝得意,淡淡一笑,站到另一边不再言语,林湄娘则恰恰相反,非常感兴趣的跑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听着,当遇到不理解的地方,便像个学生似的连连提问。
这时,一艘不久前与他们这艘小舢板擦肩而过的大船在一处相对宽广的水面,调转船头,赶了上来,没过多久便与小舢板并驾齐驱。
“刚才不知是哪位朋友在此高歌的?”这是从船甲板上伸出一个脑袋张望了一下,便大声询问,这人正式之前车行李老汉拉的那位常客。
正文 第043章 心腹
“是我,”段虎抬头向上张望了一下,高声嚷道:“阁下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只是觉得兄台的歌声苍凉浑圆,词牌寓意深厚,道尽了世局沧桑,人世变化,”那人兴奋的大声说道:“我当时还以为是一位历经人世的老人所唱,没想到竟然是一位健壮的青年儿郎,实在让人很意外。”
段虎淡然说道:“不过是首戏耍之作,阁下不必在意。”
“这样说话,我二人实在太累。”那人建言道:“不如兄台上船一叙,我已经准备好了水酒,就等兄台进来,与兄台畅谈一番。”
“不必了!”对于这种自来熟的人,段虎向来是敬谢不敏,冷淡的拒绝,随后又站到船头,不再说话。
就在段虎转身的瞬间,那人看到了段虎脸颊上的黑虎,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段,脸色立刻变了变,随后立刻恢复正常,若是丁喜在这里的话,肯定可以看出这人的异样,可惜在这里的只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而且她还缠着刘三说段虎的事迹,那会有心思抬头看上面。
“兄台,此次准备上哪里去呢?”那人问道。
“白安郡。”段虎现在不想多说,语气有点冷淡。
“正好,我原先也准备去白石郡。”听到段虎提起白安郡,那人脸色有变化了一下,便不由分说,从大船的甲板上取来一件绳锁放下,并沿着绳索向下攀爬,最后站定在小舢板的甲板上。
那人走到段虎跟前,抱拳拱手道:“在下张融张子清。”
“段虎段怀远。”段虎丝毫没有掩饰,直言道。
此人姓张名融,字子峻,乃是京城人士,现任工部侍郎,乃是这次之所以来这里,主要是因为段虎的封赏问题。
现在在朝中对于段虎的封赏意见不一,文官建言让段虎这人胆大妄为,功绩虽可获得高位,但不能给实权,否则会有变故。然而武官则说让段虎获得实权,最好让他统领南衙禁军,这样京师的整体实力就不止增加一倍了,剩下的则像是墙头草,左摇右摆,模糊不定。
数日之前,久安帝也为了如何封赏段虎而感到头痛不已,他将段虎的功绩簿放在手中,交于反覆的看了十几遍。对于这样一个人物,他实在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以一抵万,该说他勇猛呢?还是该说他疯狂?
久安帝现在还无法判断,段虎是否忠心大秦,是否忠心自己,这人的行为举止实在太出人意料了,每每众人认为他已经正常的时候,他总会做些让人看不懂的举动。比如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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