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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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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绿萝看着雪盏,仿佛不认识了一般。雪盏的话,仿佛闷棍一头敲在她头上,又好像一盆冷水猛地从她头上浇落。是啊,她秦绿萝从小就因为一个吕方而折腾,到了现在,吕芳遂被她带来天黎,却派到了马房不得接近,他的孩子留在她的肚子里,差点因为她的一念之间而被她亲手害死。
  这么些年,她难道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外间忽然有些响动,什么东西掉落地上。
  雪盏猛地侧脸,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杀意,对着秦绿萝匆匆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闪身出了里屋,留秦绿萝一脸呆滞,雪盏满脸苍白。
  这……还是平时的雪盏么?连王后都敢骂?!
  屋外,一个小宫女急急忙忙拉着外衣加快了脚步,她急促的呼吸显示着她此刻的害怕和惊恐。她的烛台掉落地上,她也来不及去捡。黑暗中辨不清方向,她却不管不顾地往前,逃命要紧。
  方才,王后的屋子里传出很大的声音,她便想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么晚了,万一有急事,雪盏和雪竹如果忙不过来,她还可以过来搭把手的。如果顺利解决了事情,说不定被王后奖赏,或者位分可以往上升一升也未可知的。
  可谁知道,她一来,就听见那样可怕的事情。原来王后的肚子里竟然怀了孩子!而且还是别人的!
  其实算起来,自打上回大王临幸王后,也过去一月有余,可一个月的妊娠是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的,这只能说明王后真的……
  雪盏十分冷静地捡起小宫女掉落的烛台,滚烫的烛泪滴落在地上,凝结成了几颗触目惊心的红泪。雪盏就这看着小宫女像只躲猫的老鼠逃窜,柔美的嘴角忽地勾起一个优雅的笑,轻柔地吹灭手上的蜡烛。
  随后忽地一闪,挡住了小宫女的去路。
  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小宫女面前,冷着脸,冷着眼,眼中的寒光和杀意在黑暗中依然清晰,仿佛方才那一抹笑,是足以杀人的。
  然后寒光一闪。
  小宫女来不及说话便瞪大了眼睛。
  她捂着脖子上汩汩而出的温热鲜血,看着平时温柔得被阖宫人称为宫女中楷模的雪盏,手里一柄刀尖淌着她血液的锋利匕首。
  滴、滴,答……而后什么也听不见了。
  小宫女倒在了地上,她的眼角尚有一滴未落的泪水,此刻滴在她手上,很快在寒夜中凝结。
  雪盏冷静地看了一眼随后而来的雪竹,后者因为眼前的这一幕而浑身发抖。她到今天才终于明白一件事情,当初小琴的手被划伤,真的是雪盏干的!
  原来雪盏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方才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人动作,仿佛训练过无数回。
  雪盏蹲下身子,纤长的手指拈起小宫女身上干净的外套,一点一点擦拭着她锋利的匕首,一下又一下,分外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个情人,看在雪竹眼里,却只剩下惊恐。
  “出来吧。”雪盏忽然道。
  她对着虚空,雪竹喉头一紧,才要开口,雪盏却猛地手腕一抬,手中原本轻轻擦拭的匕首忽地飞向一边柱子边上不停发抖的棉花帐,只听万籁俱寂中一声异常清晰的“噗”,那是匕首入肉的声音。
  一阵鲜血从棉帐中缓缓溢出,渐渐开成了一朵艳丽的血梅……
  次日清晨,小琴张罗好洗漱用具,服侍秦无衣更衣洗漱,云姑自然前来替秦无衣梳妆打扮。
  不多时只见秦无衣一身雪白色的深衣,正是出自云姑的手臂,上头带着柳青色的滚边,蜜蜜地绣着卷草小繁花,腰间柳青色腰带系上一枚莹润的雪色玉佩,将那纤腰一收,将她玲珑的身材尽显无疑。
  远远望去,如一朵临风盛开的栀子,又如茉莉,纯洁而美好。
  云姑深深地看着秦无衣,有些感慨,什么时候,秦无衣也到了一颦一笑就能牵动万千人心的年纪。想当年姬夫人……
  云姑猛地鼻头一酸,忙眨眨眼将泪意逼回,但那微微红了的眼眶却未曾逃过秦无衣的眼。
  之间广袖一收,秦无衣两手收至胸前,调皮地对着云姑一福:“多谢云姑辛苦,小女子这厢有礼了。”经过云姑巧手,秦无衣头上斜斜的凌云髻,簪着一只柳青色的碧玉簪子,仿佛画龙一点睛,将秦无衣的灵动与美好尽数点燃。
  云姑赶紧笑着扶起秦无衣,方才的泪意全然被秦无衣的调皮赶走:“哎哟美人,您可见就别再折煞老奴了,为美人做衣裳,这可是云姑分内之事,哪敢贪功,更受不得美人这大礼……”
  云姑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从小看着秦无衣长大,她的机灵和智慧全都看在她的眼里,自然也知道秦无衣几乎从不轻易出口这个的“谢”字,那得包含了她多少的真情实意?她说谢,那便是真的感念她的一针一线了。
  还有什么比自己的辛劳被人感念,还要让她感到欣慰?
  而她的孩子,还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秦无衣趁势拉住云姑,仿佛有些舍不得:“您真的不跟我们去么?”她眼中的期待和撒娇,仿若一个女儿对着母亲。从小没有母亲,云姑又是她的奶娘,自然感情不同。
  云姑覆上秦无衣的手:“放心吧,才不过半个月,哪里就这般难舍难分?再说了,有小琴和芷兰陪着你,云姑放心的。何况这随云殿也不能没有人不是?”
  云姑朝秦无衣努了努眼睛,望着床下的方向。秦无衣明白,云姑指的是床下的随云殿,她的师父。
  虽然半个月伤好了大半,却还是需要调养,毕竟被战北冽在那等地方囚禁了那么许久,受了那么久的寒气,又是打骂折磨的,没一阵子,恐怕不能痊愈。
  秦无衣出了冬欣宫,立即有车马在宫门口候着了。秦无衣在小伍的搀扶下上了马车,雪色的深衣如一抹明亮的月光。
  小琴和芷兰随侍其侧。这回是春猎,能带人数不多,所以秦无衣只带了身边的三个亲信。
  马车骨碌碌开始转开,不多时便与车队回合。秦无衣掀了帘子一看,黎湛的大马车正在最前头,之后陆续有多辆马车跟着,看来此次围猎黎湛所带的宫妃还不止她一人。
  秦无衣扫了一眼便发现,每辆马车都同她的马车一模一样大小,马车边也都跟着两个侍女,驾车的也都同小伍一个年纪。就好像棋盘上的五个兵子儿,一模一样的规制。
  秦无衣放下帘子,恍然觉得这回春猎,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待行出后宫,便立即有旁的侍卫和人选跟来,汇合成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朝郊外行宫而去。
  “走了?”坤安宫中,经过昨夜的一阵闹腾,被雪盏骂醒了的秦绿萝仿佛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她今日身穿一套华美的翠色宫装,乌色的发间簪着一排明亮的珍珠,衬得她本来略略苍白的面色也有了些莹润。
  秦绿萝虽不如传言中的秦泱第一美女那般美貌,到底也是个八分的美人,一旦装扮起来,第一眼望去绝对是个勾人的主儿。何况退去往日少女时候淡淡的装束,今日的秦绿萝勾着红唇,眼角飞着海棠红色的眼影,腮上擦着桃红色的胭脂,将她的精神,更是提了几分。
  雪盏恢复了往日的恭顺,点点头搀扶秦绿萝起身:“走了。跟着大王去的一宫是五位妃嫔,分别是冬欣宫的秦美人,馥修仪,许贵人,永华宫的司徒婕妤和秦才人。”
  “秦才人?”秦绿萝看向雪盏,“秦莺儿也去了?昨儿名单上可不曾有这个名字。本宫不是让秦疏影跟着去的吗?”
  “昨夜十五公主是要跟着去的,只可惜昨儿晚间吃了一碟子马蹄糕,半夜腹痛不止,这就……”雪盏的话只说了一半,便打住。
  秦绿萝却立即“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愤:“这不是很明显么?秦疏影出事,谁若获利,便是谁出的手!”
  “只是无论谁去都一样,你们都安排好了么?”秦绿萝看向雪盏。
  雪盏点点头:“放心吧王后,此去无论是谁跟着去,雪玉姑娘一定是跟着的。奴婢的人已经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大王到猎场……大半个月,不愁没有希望。”
  “那还差不多,这回是说什么都不能等了……”秦绿萝嘴角一勾,得意一笑,随即抬步,“走,到左贵嫔那儿,去看看孩子去。”
  秦绿萝说,看看孩子。而非看看,左爰的孩子。
  冬欣宫中,左爰美人初醒,长长的墨发散落在床上,未施脂粉的她面色倒好得很。
  睁眼看到床边意气风发的黎豫,左爰勾唇一笑。有什么比一睁眼就能看见自己心爱的人,还要令人高兴?只是近来怀了孩子,她越来越嗜睡了,连黎豫什么时候起来的都不知道了。
  黎豫温柔地看着左爰,被她这么一笑,心口一个荡漾,弯腰便是一个晨吻。左爰忙得一躲,一手轻轻推开黎豫:“嗯……一大早地,被人看见……”
  黎豫偷香成功,便一脸得意的轻笑,顺势在床边坐下:“咱们的闺房,就算被人看见,也只有她们羡慕的份。还有,说了在我面前不要自称臣妾,要自称‘我’,咱们俩是夫妻,私下要再这么客气,我可不依。”
  说着话,黎豫将左爰的手放回被子里去,又细心将被子替他掖好:“虽是春暖,但晨起还凉,可别着了风寒,累着你,也累着肚子里咱们的孩儿。”
  左爰轻轻点头,黎豫向来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地,这回怀了他的孩子,更是将她当件宝贝一样供着,生怕被风吹飞了似的。听着他说他们俩是夫妻,左爰的心里暖暖的,比吃了世上最甜的蜜还甜。
  “你快走吧,小心让人看见。这几日黎湛出宫,你可得做回你的王爷,小心着些,别让人撞见了……”左爰心里虽然舍不得,但还是轻柔地劝道。现在可是非常时期。
  “放心吧,我已经下令从今天开始,宫妃们暂时可以不必到你的宫里来请安了,到王后那儿去就好,”黎豫关切地看着左爰,“毕竟你这怀的是第一胎,现在肚子渐渐大起来,不能劳累。宫里的大小事务若是太劳神的,就放手下人去管管,不要事事都自己操劳……”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这后宫的事情,还需得小心处理。母后的身体不好,我又交由谁去?”左爰望着黎豫,说这话的时候却无半分怨恨,倒是满满的关心和担忧。
  恒源大陆五洲十国,几乎每个后宫都十分复杂,每个女人的背后都是一股势力,若是处理不好,将后患无穷。而这后宫的眼线,都不知道是哪个的,统共能有谁是能放心用的?就连馥太后身边都有一个厉害的年姑姑……
  “这事儿不会持续太久了,我同黎湛已经想出了办法……何况这后宫可不是来了新人么?”黎豫看着左爰,轻笑。
  左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去:“原来你说的是她……”
  两人相视而笑,都明白对方所指何人。
  而此刻他们所指的那个人,坐在马车里,忽然有些心不在焉。昨夜她是主动抱了黎湛来着,本来想跟他说说她的心里话,然而她才要开口,寅生却“砰”得一声落在两人身后,嘟着嘴,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们俩,倒让本来深情款款的两人不好意思了。
  “变故。”
  寅生道。
  他只说了两个字,黎湛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后便走了。
  倒不是还在想两人未有着落的感情的事,而是寅生口中的那个变故,还有黎湛忽然皱起的眉头。
  秦无衣撩起车帘,队伍恰在转弯,她一眼便看见了最前头的黎湛的大马车,风吹车帘,掀动黎湛天青色的衣袍一角,如流淌的冷水。
  秦无衣放下车帘,暗暗下了个决心。
  秦无衣这头才放下车帘,那头黎湛听着前头送来的密保,面色十分难看。此次春猎,去的不过是些王公大臣,可寅生却告诉他,屠染那个家伙竟然也跟了来。虽然暂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但他可以肯定,屠染这会儿一定很得意地躲在某个角落,肆机出动!
  还有那个叶飞霜,早早便在宫外的某个必经之路等着了,秦无衣一出现,他便跟了上来。此刻沿路如飞羽一般在林间飘着的,不是他又是谁?!
  相比于黎湛的如临大敌浑身戒备,他的那只小白却显得自在多了。没有了秦无衣的空间,他浑身舒畅,每一根毛发都在该有的舒适度。轻轻地从黎湛的肩头滑下,而后落在他的膝头,它玩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而寅生则更悠闲了,双手环胸,板着脸看着前方,任由胯下的白马载着他往前,初生的日光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小小少年,马上就要长开。
  *
  虽然左爰一直催着黎豫走人,但黎豫却老是赖着不肯走,“逼”着反胃的左爰将半碗清粥喝下后,这又伸手取过丫头采燕递过来的药碗,亲自给左爰喂药,说是看她将药喝了他才走。
  黎豫有着同黎湛几乎一模一样的五官,但细看才会发现,黎豫的五官并没有黎湛来得深邃,只是黎湛气质淡雅从容,从来就给人一种温和的错觉,而黎豫则多为板着脸的形象,这才显得五官深邃些——两者综合,才让很多人以为天黎的大王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而只有同他们俩亲自的人,才能一眼就辨别出二人的不同。比如此时,黎豫轻轻地用汤匙舀起一勺子药,放到自己最贱轻柔地吹一吹,这才有些笨拙地送到左爰嘴边,微微地有些颤抖,差点将药洒出,看得左爰一阵笑。
  若是黎湛,做什么事情都十拿九稳的,绝不会这么一小勺药都端不稳——但是左爰却不是在嫌弃黎豫,黎湛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她自认为无法驾驭。
  算起来也是同黎湛和黎豫一同长大的,她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在想,究竟有什么样的女人,才会入了黎湛的眼?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值得黎湛真心相付?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够和黎湛站在一起,执手想看河山?
  直到那日大婚的时候,她看着黎湛一脸轻笑地牵着那个女人从大红花轿里出来,花轿上的金玲在映着雪色晶莹,在风中响起叮铃铃的声响,她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那幸福的奏乐。
  遂隔着盖头未见那女子容颜,但那女子浑身上下透出来的气质,仿佛一朵即将绽放的大丽花,一眼就让人深深地陷入,无法自拔。她出现的那一刻,左爰注意到几乎所有观礼的王公贵族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是左爰知道。
  她也是听得黎豫说起,才知道原来就在这个女孩儿身上,拥有着未曾开启的记忆和力量。仿佛一颗初春的时候即将发芽的种子,初露锋芒,便能集聚所有人的目光。
  黎豫被左爰笑话,也并不恼火,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只是将勺子又放了回去,待左爰又笑够了,这才重新舀了一勺药,吹凉了,送到左爰嘴边。
  左爰喝了药,便立即皱紧了眉头,黎豫立即将采燕准备好的蜜枣取来。然看着碟子里的蜜枣,左爰立即皱起了眉头:“怎么就这些了?”
  果然碟子里的蜜枣不过三五颗而已了。
  采燕正要说话,丫头采莺紧着步子往这里通报来了:“启禀娘娘,前次送蜜枣的璇儿来了,说是怕娘娘的蜜枣快吃完了,立即送了些过来。”
  左爰忙命将蜜枣取来,采莺兴奋地应了声,便去了。
  彼时秦绿萝和雪盏一行恰好行到冬欣宫门口,才一踏进门,秦绿萝眼尖,看见了璇儿。
  “那个丫头是谁?从前怎么没在冬欣宫见过?”秦绿萝问身后的雪盏,雪盏瞧了一眼便扶着秦绿萝道:“那是御膳房的璇儿,前阵子给左贵嫔送过蜜枣的,想来今天也是一样。”
  秦绿萝细长的凤眸闪过一丝讽刺,嘴角一勾便是一个冷笑:“我说是谁,原来是她,不过是个御膳房的粗使丫头,竟然用这招让自己上位。当初若不是秦无衣那个笨蛋夸了她的蜜枣两句,她能有机会各宫奔走?”
  秦绿萝扫了闭门的承云殿一眼,随即领着雪盏往冬欣殿走去。
  璇儿立在廊下,菊青色的薄春衫在春风中如浪花轻轻荡漾,远远看去身姿窈窕,正是少女最美丽的时光——豆蔻年华。秦绿萝行至璇儿身边,但见璇儿的脸蛋儿竟不输给雪玉那般白嫩细腻,仿佛新剥的鸡蛋,任人见了都想上去咬两口。
  而且她的五官,比之雪玉更要胜上三分,故而看在秦绿萝的艳丽,就如同一根刺,瞬间就想拔了她,免得让她有机会往上爬,最后威胁到她的位置。
  雪盏在秦绿萝的身后侧,扶着秦绿萝站稳,无意间朝前头立着的雪玉的脸看了一眼,顿时惊得差点脱口而出:“师……”
  雪盏猛地睁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璇儿。之前早就听说过璇儿的名字,也远远地看过,却不曾这么近得看到五官。而这一看不要紧,雪盏的心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这不是大师姐炼秋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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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他在试探(肥更求收)

  然未等雪盏做出反应,忽听“啪”得一声巴掌响,回头便看见秦绿萝正从璇儿那头缓缓地收回手,轻轻甩了一甩,收回小腹前,冷着眉眼,在冬欣殿,左贵嫔的殿前维持王后的威严。
  璇儿捂着疼得麻辣的脸蛋看向秦绿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然看到是秦绿萝,却也不得不忍下,蹲身行礼:“奴婢不知王后嫁到,还请王后恕罪!”
  才从殿中走来回话的采莺才要出来,看见这一幕,来不及去救璇儿,面色一变,扭身便回屋,急急奔到里屋:“娘娘不好了,王后来了!”
  黎豫缓缓放下手中的药碗,左爰却又一瞬间的慌神,立即向黎豫看去。黎湛这会儿出了宫,黎豫在这儿若是被秦绿萝给撞见,那岂不是要穿帮!这么多年黎湛和黎豫精心设下的局,布下的网,难道在今天就要被撕破?!
  左爰清楚地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所以她立即起身推着黎豫:“你快走,不要让她看见!”
  冬欣殿外,秦绿萝低头,斜睨了跪着的璇儿一眼:“记得,下回见到本宫,记得行礼问安!”
  那声音清冷,仿佛秦王后当年模样。看着秦绿萝绿裙长尾曳地而入,如一尾骄傲的孔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逼人的威严气势。
  院子里的宫女们吓得噤声,头一次感觉到秦绿萝这个王后的架势。
  秦绿萝同雪盏行至冬欣殿前,早有宫女采燕扶着左爰一路迎了出来,大老远看见秦绿萝,就欲弯腰行礼,秦绿萝一个眼风给雪盏,随即道:“左妹妹,这可怎么使得,你现如今肚子越发大起来,这肚子里的龙种可担待不得。往后见到本宫,不必行此大礼。”
  说话间便将左爰浑身上下看了一遍。但见左爰今日身着一身梨花色的宽松宫装,散散地挽着抛家髻,脂粉淡淡,却还是掩不住她身上的一丝雍容。这个女人,无论举手投足,都给人一种恰如其分的高贵。
  秦绿萝的目光最后落在左爰明显隆起的腹部,嘴边的笑意加深。
  雪盏帮着秦绿萝上前欲将左爰扶住,左爰几不可见地往后退了一退:“那便多谢王后关心了。采莺,快沏茶来,要那新春的早茶,莫要太凉了,王后大老远过来,一定凉了身子,喝了热茶也好暖一暖。”
  “妹妹想得极是周到……”
  秦绿萝接过茶盏,也不过是稍稍抿了一抿,早春的茶香立即萦绕在唇齿之间。秦绿萝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便也不再喝了。这茶,一喝便知道是极品的新春贡茶,她的宫里都没有,左爰的宫里倒先用上了。这有无凤印,当真是差别甚大。
  也足以看出她到底错过了多少本来属于她的东西!秦绿萝将茶盏一放,掩下眼中的一抹深沉,随即勾了个笑眼看向左爰,正要发话——
  采莺端了那碗苦药来,左爰眉头一皱,轻嗔道:“没见王后在这儿么,没这么打紧,先放着,一会儿再喝……”
  “可是大王他……”有人的时候,大家都喊黎豫为大王,无人的时候便喊四王爷,这些人也都机灵,习惯了。只是听在秦绿萝的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
  她斜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碗,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也偷偷喝着的药,顿时眉头一皱,随即扬起一个笑脸来:“妹妹何必这么客气?自家姐妹。既然大王这么关心妹妹,临走都要吩咐人按时让妹妹喝药,这份关怀,当真是无人能及的。妹妹快喝药吧,姐姐等得起这一会儿。免得一会儿凉了,又该重新温过。这重新温过倒是没什么,只是这药经不得多次温的,一来药性减了,二来,岂不更苦?”
  “姐姐不愧饱读诗书,竟连旗黄之术也都有所涉及,还知道得这么详尽……”左爰轻笑,温和的样子宛如乖巧的小鹿。
  说着,左爰遂也不客气,就着采莺的手一口气将那苦药喝完,忙忙又将采燕递过来的蜜枣放进嘴里,皱着眉头嚼了一嚼,舌尖难忍的苦劲才觉得渐渐好些。
  只是她无心的一句话,却让秦绿萝微微变了脸色。这药她也在喝,自然知道。还好左爰没有起疑,否则的话……
  秦绿萝下意识紧了紧放在小腹上的手——今日她故意穿了比较蓬松的雀羽宫装,看着类似大氅,才好将她的肚子遮掩起来,否则的话……
  秦绿萝保持面上的笑意,看向采燕手中的瓷盘,但见上头列着几颗两根手指宽的大蜜枣,每一颗都精心地去了核,泛着澹澹的棕褐色。
  左爰平日里都是由黎豫喂着喝药,一勺一勺的反而更苦,所以每次喝一口,都要吃一颗蜜枣,然而今日这般一口闷,反倒没有之前的难受。遂只食用了之前剩下的几颗蜜枣,采燕问还要不要取璇儿新送的蜜枣时,左爰摇了摇头,净了口,这才看向秦绿萝。
  “王后今日前来,臣妾恰好有一件事情要同王后说。”左爰见秦绿萝今日盛装前来,便暗暗猜到秦绿萝的主意。她这是要趁着黎湛出宫,赶紧将后宫的大权揽回去,到时候先斩后奏,黎湛不给也得给了。
  可是,这个权,她不能给秦绿萝。
  秦绿萝本来想趁着方才教训璇儿的劲儿对左爰提起凤印的事儿,谁知左爰竟喝起了药,她面上说不急,心里却有些膈应。好容易人家喝完了药,左爰竟然抢了先机,根本不给她先开口的机会。
  眼中闪过一丝暗恼,秦绿萝面上却仍旧微笑:“妹妹请说。”她是王后呢不是,当然要礼让有度。
  “听闻姐姐昨夜宫中两名宫女暴毙……”左爰看向秦绿萝。
  左爰的语气轻柔而无半分杀伤力,可她悠悠地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一枚暗箭直刺秦绿萝的心口。她的殿中昨夜死了两个宫女,足不出户的左爰怎么会知道?!
  秦绿萝猛地看向左爰。但见左爰依旧端庄典雅地坐着,四个月大的肚子丝毫没有让她看起来气势削减,反让她本来苗条的身形变得略略丰满,反而更加美丽动人,更多了一分雍容的味道。
  左爰身着宽松的梨花色宫装,懒懒地梳着抛家髻,面色红润,双眼有神,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妊娠搅扰。
  她的眼神永远都静静的,好像一潭无风过的秋水,看着你不让你知道她心里的想法。
  秦绿萝第一次明白,左爰为什么表面上看起来文静,实际上却能掌控整个天理后宫这么多年而让各宫相安无事。
  左爰,左丞相左思的嫡长女,未出嫁时候便声名远播。她的容貌在天黎后宫中不算是极美的,她的性子也不大同人明里争夺什么,可以说性子极淡,所以不大招人嫉妒。
  可是大家都忽略了一件事,左爰之所以人前可以这般淡然,正是她在背后所使的手段,很隐蔽很高明。执掌凤印,人员分配都出自她手,想来各宫定然都藏有她的眼线。
  而她的宫里,左爰也一定不会放过。雪盏昨夜虽然杀了两个,但一定还有在暗处的人,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查一查,揪出这些狐狸!
  不愧是秦王后教出来的女儿,秦绿萝的惊吓也只是一瞬之间,随即镇定下来,笑着若有所指:“妹妹当真是消息灵通得紧。昨夜本宫睡得早,今日起来也才听说这件蹊跷事。本宫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两名宫女正是妹妹替本宫选的,活着的时候也曾尽心尽力服侍本宫,谁想她们就……”
  说着话,秦绿萝仿佛十分伤心模样,执起帕子便捂住了脸,至于有没有眼泪,也只有秦绿萝自己知道了。
  左爰心下却了然。秦绿萝这是在做戏,她早就听说秦绿萝脾气暴躁,对下人总是打骂无常。
  有时候她的人回来的时候都带着伤,可秦绿萝是王后,她遂是个贵嫔,却和秦绿萝的位分差了不止一级,尽管掌着凤印,她总不能真的将秦绿萝摁在砧板上?
  “姐姐不必伤心,宫里死人再正常不过。就算是寻常百姓家,也都有个不测的时候,何况是咱们宫里?”左爰不动声色地道,仿佛那死了的人当真没什么了不得。
  末了,左爰又道:“若是王后身边人手不够,臣妾今日便让采莺挑几个得力的人,给王后送去。若有看着中意的,便留下用吧。”
  “留下用?”坤安宫,秦绿萝一肚子窝火,本气势汹汹地跑到冬欣宫去,是为了要从左爰的手里慢慢过渡一些权力过来,可谁知道左爰竟然咬得死紧,丝毫都不肯放手!
  “还说什么要给本宫安排下人!”秦绿萝越想越来气,“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贵嫔而已,本宫可是正宫王后,一国之母,什么时候连身边的人都得她安排!”
  雪盏看着一脸怒容的秦绿萝,并不作声。她知道秦绿萝这易怒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雪竹倒是关心秦绿萝,忙忙过来劝:“王后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免得伤了腹中的胎儿……”
  “别跟我提什么胎儿!”秦绿萝却不吃这一套,怒火当头,谁劝谁倒霉。
  只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看向雪盏:“秦无衣她们这会儿,应该出王城了吧?”
  王城,也称禁城,包裹着王宫,隔绝着外头的低等官员以及众多平头百姓,还住着各色王公贵族。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城中,早有侍卫在前头击鼓鸣罗提醒回避,顿时黑压压沿路跪了一地。
  贵祥酒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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