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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梨压海棠(东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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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少临惊慌地看了我一眼,终于下定决心闪电般上前,想要将玉辰手中的油灯夺下。他的速度很快,玉辰却躲闪不及,油灯便被杨少临夺走。

    我顿时送了口气,还没有从紧张中缓过气来,忽见玉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火折子,飞快地吹燃火光,然后点燃了手中的炸弹向我丢来。

    我大惊失色,慌忙就地一个打滚滚进房中,炸弹在我身后爆炸,除了一声巨响之外,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我甚至感觉木制的地板被炸飞,无数碎木屑飞了起来,又不少从我的背上刮过,火辣辣地疼。

    这个玉辰,是真的想要杀我。心里面掠过这个念头,我回头去看,整个房间门已经被炸掉,漫天的灰尘里,硝烟味益浓,一个硕大的洞出现在那个地方,四周再无遮掩。

    慕容宫晨与安楚听到响声都走出自己的房间,一看这阵势就愣住了。

    “月回,你没事吧?”杨少临蹿到我身边,将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没事。”我摇摇头,顺势靠在他怀里喘气,又抬头看向杜清歌所在的角落,所幸他与我不在一方,尽管门口已经被炸飞,他那里除了灰尘多些,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少临让开,你让我杀了她。肯定是她迷惑了你,只要她死了,你就会知道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喜欢。”玉辰已经有些疯狂起来,又从怀里扯下一个炸弹,放到火折子跟前。

    “娘。”

    “娘,你在干嘛?”

    两声稚嫩地童音想起,朱琪抱着两个可爱的孩子站在那头,无比深情地看着玉辰。“辰儿,咱们该回家了。”

    “我已经没有家了。”玉辰贪婪地盯着自己的孩子,见孩子突然哇哇大哭,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又停了下来。“你带着孩子离开,我就要死了,来生再见。”

    说着,玉辰就要去点手中的另一个炸弹。

    “辰儿。”朱琪突然拔高声音大吼,“我一直都在等你。”

    玉辰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定定地看着一手抱着一个孩子的朱琪,抿着嘴任由苦涩地泪水滑过嘴角。

    “你一直在等他,我却是一直在等你。”朱琪带着愤恨看向杨少临,复又带着柔情看着玉辰,“孩子们也在等你回来。”

    “你不介意我背叛你?”玉辰半犹半疑,手中已经略有松动。

    正好站在玉辰身后的安楚见有破绽,瞬间爆发,一个漂亮的飞踢便将玉辰手中的火折子提出好远。

    安楚转身,正想去制住玉辰,玉辰却更快地拔出一把短刀,反手用刀尖对准自己的脖子,“好,既然杀不了你们,我自杀总可以了吧?”

    说完,手中的短刀如风,又快又狠地向着自己的脖子刺去。


第一百九十九节 来复失去

    第一百九十九节 来复失去

    世界上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写书有订阅,天天有打赏,时时有月票,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在此鞠躬感谢琉舞轻殇同学的支持,谢谢您的粉红票。弱弱的再问所有人一句,大家还有么?

    听见“叮”的一声轻响,玉辰惊呼一声,手中的短刀似乎被什么东西撞击到,力道更改,笔直地往我的方向而来。

    我聚神盯着短刀,在它即将靠近的时候微微一侧头,短刀没入我身后的墙壁之上。

    慕容宫晨射出银针的同时,飞上而上,手法极快地将玉辰身上的炸弹尽数拆除,握在手上退到一旁。

    “慕容宫晨好样的。”我跳到慕容宫晨的身边,用力地锤了锤他的胸口,顺手拿过一个炸弹观察起来。

    长这么大,我还从来都没有近距离的观看过炸弹,初次见到,自然兴奋。

    “很危险。”我还没有来得及看上两眼,安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炸弹拿了过去。

    我本想反驳,一见是安楚,心里的愧疚便涌上心头,索性乖乖地站到杨少临的身边,微侧身握住他的手。

    杨少临的手在发抖,手心全部是汗,想必方才的事情,让他的心里紧张至极。

    “辰儿。”朱琪抱着孩子从另一侧绕过来,用力地将玉辰搂在怀里,差点泣不成声。

    “娘。”

    “娘,不要离开我们。”

    两个小孩子一人抱住玉辰的一只脚,想是被方才的事情吓到,都嚎啕大哭起来。

    玉辰被气氛所感染,禁不住又流出泪花来,蹲下身将自己的孩子搂到怀里,一边轻声地安慰,一边难受地哽咽着。

    “辰儿,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们回家,好吗?”朱琪亦是蹲下身,眼含泪花,专注地看着玉辰,那黑色的瞳仁里,似乎全世界只剩下玉辰一个人。

    好熟悉的眼神。我松开杨少临的手,捂着嘴忍不住倒退了一步,脑海里忽然闪过另一个眼神,那双终年紫气氤氲的眸子,同样曾这么的专注看过我。

    不,应该说,李墨白在看向我时,眼眸里面从来都专注地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

    如果说,如果说,如果说这就是爱……

    如果这就是爱,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

    “朱琪。”我罔顾一切,高声呼喊,“你爱玉辰吗?”

    所有人的视线都向我聚集过来,我只认真的看着愣住的朱琪,再次一字一字地开口,“你爱玉辰吗?”

    “我爱。”朱琪同样高声地回答,然后转眸看向玉辰,满含深情,“玉辰,我爱你,朱琪爱你。”

    玉辰抖了抖,眼神却看向我这边的杨少临。

    听到朱琪的回答,我的脑海里面纷乱一片,与李墨白相处的时光,铺天倒海向我的脑海里面席卷而来。

    “师父,如果哪天我嫁不出去,你又没有成亲的话,能够娶我吗?”深深地记得在烈城时,我曾经这么问过。

    那时的光线黯淡;我们面对面的站着,我的眼里只有他,他的眼里只有我,仿若整个世界,只剩我们两个。

    犹记得李墨白收敛起所有的表情,轻柔如风的声音微微的驻足在我的耳畔,似在承诺,轻声地回答说,“好。”

    他是那样坚定的回答,说好。

    现在想起来,李墨白何曾会轻易想他人许诺?

    “真正爱一个人,他看向你的时候,眼神里面会纯粹的只剩下你一个人。”玉辰的话也在同时闪过脑海,我的世界,瞬间乱了。

    难道说,难道说,李墨白他,是爱我的吗?

    李墨白他,是爱着我的吗?

    “月回,你怎么哭了?”杨少临感觉到我的异常,关切地回头来看着我。

    我微微回过神,想着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错误,想着竟然就此与李墨白错过,心里面的酸楚泛滥成灾。

    为什么我会认为李墨白不会爱我?为什么我会认为李墨白不可能爱上我?

    因为年纪相差太多,因为李墨白是那么优秀,相貌出众,武艺高强,因为我不够自信,因为我不相信李墨白会爱上自己

    玉辰并不承认自己是与杨少临错过,可是我与李墨白,却是确确实实地错过。

    如今,我还能站到李墨白面前,问他一句,你是不是爱我吗?

    因为李墨白,我一步一步踏入云端。

    为了我,李墨白却一点一点坠入地狱。

    我们之间,不知何时,已相隔如此之远。

    事到如今,想要再见他一面,是不是已经成为我今生最大的奢求?

    是不是,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奢求?

    “月回,你到底怎么了?”杨少临见我不答,干脆抓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晃了晃。然后焦急地看向一边的慕容宫晨,“月回她是不是又毒发了?”

    “应该不会,‘龙涎’她都已经吃了三瓶,毒早就已经稳定下来,哪里会那么容易发作?”慕容宫晨一边念叨着一边走上前来,抓起我的手就欲把脉。

    我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努力地控制着眼泪,顺势倒在杨少临的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哥,我忽然想起了李墨白。”

    慕容宫晨怔了怔,眼神不自觉地就往房间的角落里面看去。

    杨少临同样转头,看向表情变得晦涩的安楚,轻声地开口,“你想起他什么?”

    “我在想,李墨白是不是喜欢我?”心里太多疑问,实在是得不到解脱,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杨少临开口,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回答。

    慕容宫晨再次转头,看向角落里面的杜清歌,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后者俊美的脸上却依然无甚表情,黝黑的眸子里毫无情绪起伏,甚至透露出一种摄人的冷芒,让人无法弄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如果是李墨白,会让他心爱的徒儿如此伤心而毫无反应吗?

    杨少临尚未回答,慕容宫晨忽然将我从他怀里扯出来,定定地看着我,格外认真,“月回姑娘,墨白他已经回不来了。”

    “我不信你。”我偏过头,不去看慕容宫晨的眼睛。三番五次说出这样子的话,慕容宫晨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我说的是实话。”慕容宫晨意识到自己一时激动,叹息着松开我,眼神又不自觉地看向杜清歌。

    杨少临觉得奇怪,随着慕容宫晨将杜清歌打量了几眼,心生疑窦,不过当着我的面却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伸手将我揽到自己怀里,柔声安慰,“你不是李墨白还没有死吗?等我们找到他,哥帮你问问,可好?”

    “嗯。”我柔顺地点头,余光瞥到仍旧蹲在一旁的玉辰一家,拉拉杨少临的衣角,“哥,你应该给玉辰一个答案。”

    杨少临点点头,放开我走上前将玉辰的孩子扶起来,亲切地摸了摸他们的头。朱琪看了玉辰一眼,拉着自己的孩子站到一边,独剩杨少临与玉辰面对面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将你心里所想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就好。”见杨少临久久不说话,玉辰反而变得洒脱起来。

    “辰儿,我们之间,已经成为过去。祝你幸福。”我不知道杨少临是用何种情绪说出这句话,然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丝丝的浅笑,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抚玉辰。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忘记你,只记得朱琪。”玉辰流着泪,转头看了看朱琪与自己的孩子,心有凄然。

    “那咱们回去。”朱琪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杨少临,上前拉起自己妻子的手,一人手拉着一个孩子,绕过被炸弹炸出来的大洞,蹒跚着离开。

    直至他们消失在客栈门口,玉辰也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

    杨少临的身形踉跄了一会,突然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几个起跳,粉色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与玉辰他们走时的相反方向。

    “哥。”我趴到窗边,提起裙角正准备跟上去,慕容宫晨一把将我拉住,“你让他独自静一静”

    “可是哥他一个人会有多伤心呀?”

    “他不是小孩子,会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你要相信他。”慕容宫晨将我拉回房间,‘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上。“你将杜公子带回来是为何?”

    “自然是想将无夜楼的人引出来。”我正想转头去看杜清歌,忽然见到一个侍卫匆匆忙忙地跑来,“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耳边传来惨叫声,我瞬间明白过来,“是不是无夜楼的人攻来了?”

    “是…是。”侍卫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哥他不在,你们就按照他之前吩咐的做,务必将无夜楼的人全部给我活捉。”转头看了看一旁的杜清歌,我淡然吩咐,“如果活捉不成,就把杀了他们,需优先保证我们的人没有死伤。”

    “是。”那个侍卫颔首点头,匆匆地退了出去。

    “我去守着凌城主。”慕容宫晨边说,边提气飞到凌晨的房门口,推门走了进去。

    “需要帮忙吗?”安楚稍偏头看着我,问道。

    我摇摇头,抬手指向杜清歌,“只要看好他就好。”

    我记得,刘夜的武功不错,在无夜楼的的地位应该不低。可是刘夜却对杜清歌极为恭敬,可见杜清歌的身份应该还在刘夜之上。

    那么,无夜楼派人来救杜清歌,重头戏必定会往这里而来。

    我走上前,蹲在杜清歌面前将缠绕着他身体的绳子解开来,又抬手解开他的穴道。“等我知道无夜楼数次攻击我疯人阁的目的,我就会放你走。现在,我希望你能配合我,我不想伤害你。”

    “好。”杜清歌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极为配合的点头。

    “怪不得公子不愿意跟我回定城,原来公子是想要叛变吗?”


第两百节 莫问归期

    第两百节 莫问归期

    “怪不得公子不愿意跟我回定城,原来公子是想要叛变吗?”突如其来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快若疾风的身影破窗而入。

    一个脸色苍白有如病态的年轻男子虚弱的笑着,即使站在敌营脸色也丝毫都没有变化。

    “刘夜。”我蹙眉,倒是没有想到刘夜会在这里出现。本来这次杨少临出来带的人就不多,跟无夜楼的人对抗也只是勉强有胜算,再加上杨少临不在,又多出一个刘夜,真是棘手。

    不过,他既然在这里出现,也许伤害凌晨一事,他也有份参与其中。

    “你要护她吗?”见杜清歌将我拉去他的身后,刘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手中突然多了一对细长的螺旋状刺刀。“我们可是专程来救你,楼主要是知道你护着其他女人,该有多伤心?”

    “我并不需要你救。”杜清歌的语调毫无情绪起伏,竟然对刘夜的救援毫不领情。

    “楼主下令,我不想救你也毫无办法。”刘夜耸肩表示无奈。

    “告诉我,你们屡次找疯人阁的麻烦,目的是什么?”我上前一步,从墙上取下装饰用的木剑,剑尖直指刘夜。

    “我倒是也很想知道。”杜清歌猛然在转动轮椅上前,旋风一般冲着刘夜而去。

    见杜清歌攻击刘夜,虽然弄不清楚状况,但是他也知道杜清歌受伤未愈,又怎么会是刘夜的对手?所以安楚也同时动手,身影夹杂着强劲的风向刘夜袭去。

    三个人的身影很快就斗在一起,打斗带起来的东西飞舞的到处都是,整个房间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不过刘夜似乎对杜清歌十分顾忌,根本就没有对杜清歌动手,于是便处于下风。

    这样,我反而没有出手的必要。

    眼看着刘夜就要落败,他的身体突然往前一送,顺势迎上安楚的掌风,然后借机往后一退,从窗户跳了出去。

    “公子,我会实话告诉楼主,你好自为之。”

    “不要追,你不是他的对手。”安楚见我要追上去,忙拉住我。片刻,又红了脸将我的手甩开。

    我本来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都被他弄得不自在起来。只好刻意长叹,“这下被刘夜跑掉,我们做得布置都白费啦,真可惜”

    “月回姑娘,凌城主醒了。”慕容宫晨从隔壁房间里面探出头来。

    “我去看他。”我看了眼杜清歌,飞身跃过地上的大洞,随着慕容宫晨进入凌晨的房间。

    凌晨半坐在床头,俊逸的脸庞挂着浅笑看着我,唇色一场苍白,看上去非常虚弱的模样。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容宫晨有没有给你的药偷工减料?”我走进他床边,托着凳子在床边坐下,内疚的看着他。

    怎么我对不起的人这么多?对不起我的人就没有见着呢?

    慕容宫晨在一边垂下几滴冷汗,“既然你这么说,我去看看他的药有没有煎好。”

    “我没事。”凌晨继续温和的笑,玉一般谦和,甚至有些羞涩,“看到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不管那么多,先道个歉再说。害他一次也就罢了,居然接连连累他两次。

    “这不能怪你。”善良可爱的乖孩子凌晨,微笑着看着我回答。

    “你的那个暗卫呢?”记得在荇李山时他没有死,难道死在这嘉州了吗?

    “我让人带着他先走,此时应该已经在烈城。”凌晨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善解人意的回答。

    “那就好。”那个暗卫也算救过我的命,没有因为我而死真好。

    “无夜楼的人是不是想要对你不利?”凌晨顿了顿,缓慢地问道。

    “嗯。”我点头,无夜楼整出这么多事情来,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我,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实在是弄不明白,疯人阁除了与无夜楼有利益上的纠葛,并无其他的过节,她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对付我,到底是何目的?

    “可知道是为什么?”

    我摇头,“好不容易把无夜楼的人引来,方才让他们的头头逃走了,那些虾兵蟹将地位太小,恐怕什么都不清楚。”

    “怪不得方才那么大的动静,原来是无夜楼的人再次造访。”凌晨颔首,看来是不知道方才的爆炸是由玉辰引起,不过也没有解释的必要就是。

    “是啊,客栈外面现在被毁得惨不忍睹,只怕得出不少修葺费用。”我装模作样的叹,幸好这钱不用我出。

    “月回姑娘,我明日必须得启程回烈城。”

    “不行,你现在还受着伤,怎么可以舟车劳顿?”我断然拒绝。

    “马上就要到烈城的灯会,历代的城主都必须亲自主持。”凌晨谦和的微笑着解释。

    “灯会?”记忆瞬间恍惚起来,去年灯会的时候,我记得自己曾经与李墨白提着一样的宫灯,漫步在烈城的街头。

    原来时间竟然已经过去这么久?

    “那好,你好好休息,我去吩咐,让人给你准备一辆舒服一点的马车。”我起身扶着凌晨躺下,细心地为他捏好被褥,“明天,我随你一起五烈城。”

    “当真?”凌晨脸上欣喜万分,竟然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似乎扯动了伤口,唇色极为苍白,额际冷汗直冒。

    我忙扶着他躺好,点头应允,“自然当真。这无夜楼的人无处不在,为了避免他们再来找麻烦,唯有将你亲送会烈城,我才安心。顺便,还可以去看看曦儿,不是说这个小子很想我吗?”

    “谢谢你。”凌晨带着温和的浅笑,目送我离开。

    “你会这样,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这么说我反而不好意思。”我退到门边,浅笑着向凌晨告别,“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交给我。”

    其他的交给我。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对我说,我终于也能对别人说出这句话。是不是代表,我也稍微成长起来了呢?

    应该是,成长了吧?

    一边想,一边走下楼梯,却意外的看到了一大堆人,着实吓了我一跳。

    “这半夜三更,怎么都在这里?”我抓住最近的慕容宫晨,看着被绑在大厅角落里面的一群黑衣人,又看了看另外一边的安楚与杜清歌,搞不太明白状况。

    即使是审问犯人,也不需要集体出动吧?

    “杜公子说,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让咱们放他们走。”

    “可有审问过?”我偏头看了眼讳莫如深的杜清歌,轻声询问。

    “问了,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们的人可有伤亡?”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抓了也是白抓,还得喂他们吃的,确实划不来,可是也不能白白放他们走。

    “有不少人受伤,我已经帮他们处理过,都是外伤,没有关系。”

    “来人啊”我对着客栈外面扬声开口,立时有侍卫跑进来,对着我弯腰行礼,“你带几个人去确认一下我们的人所受伤的位置,然后到找几个你们看不顺眼的,将伤口原封不动地奉还,然后放他们走。”

    “是。”那个侍卫兴奋的回答,转头跑了出去,然后又带着几个人跑了进来,一个个看上去心情都很不错。

    “我只能做到这样。”我转头,心里已经不在留有不忍,唯有坚定。这么久过去,在伤害他人之时,我终于心硬如石。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已经无法去想。

    “谢谢。”杜清歌弯腰道谢。

    “你可以随他们一起走,我们明天要出发去烈城,你脚上有伤,需要好好休养。”

    “我必须去烈城,不介意的话,请带上我一起”

    是了,与杜清歌初遇时,他便是赶着要去烈城来着,如今耽误这许多时日,必定不想再耽搁下去。而他之所以会耽搁,多半是因为我,带他去烈城,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好,我带你去。”我痛快地点头应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

    “我要你跟我一起去灯会。”

    “喂喂,你来真的?”杜清歌尚未回答,慕容宫晨已经将我拉到一旁,神色古怪地盯着我。

    “自然是真的。”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去逛而已,从而拉上杜清歌一起去逛灯会,这很奇怪吗?

    “你好歹也去逛过灯会,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慕容宫晨的神色更加古怪。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简直莫名其妙。

    “一般来说,无论男女,都只会邀请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去逛灯会,借此在灯会上表明自己的心迹。你对杜清歌是认真的吗?”慕容宫晨回头看了看杜清歌,轻声地解释着。

    竟然还有这一层?去年的灯会只逛到一半李墨白便随着风千情消失,我又没有好好去玩,更加没有深入了解过,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些?

    不过话都已经说出口,难道还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回来不成?我可不要。

    “我没有这个意思。”脑海里再次回想起与杜清歌的那个吻,微红了脸,我低头用发丝遮住。“只要我不向他表白,不就好了吗?再说,又不是不能与朋友一起去逛灯会。”

    “朋友都是…。”慕容宫晨还想要说什么,我很干脆的挥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头。

    “杜公子愿意陪我逛灯会吗?”我走回去,认真地盯着杜清歌。

    既然我须去烈城,那这灯会自然不得不去,虽然我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可是那里却有我与李墨白的回忆。我害怕一个人去,会压制不住心里的思念,若是有与李墨白相似的杜清歌相伴,应该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吧?

    我仅仅就是如此想。

    “好,我陪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哦哦哦,终于第两百节咯,看着这些字数感觉着实不容易呀,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希望所有人都能陪着我一起走下去~~~


第两百零一节 灯会相思

    第两百零一节 灯会相思

    终于,再次回到烈城。

    阔别一年再次回来,看着熟悉的景色与熟悉的街道,脑海里只闪过了一句话。

    故人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我不知道是否自己太过多愁善感,又或者我的心真的已经老去,在回到故地之时,脑海里装下的满是对过去的回忆。

    一桩桩,一件件,是如此的温馨而心酸。

    在前方玉白色作坊上的盈镇二字时,我无比坚决的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回身看着赶着马车的杨少临,“我想从这里走去烈城。”

    时隔如此之久,再做马车时我已经不会向之前那般晕头转向,只是,心里无限怀念,那时我、李墨白与慕容兄妹,皆是步行抵达烈城。

    慕容宫晨想是记起去年的事情,脸有些黑了下来,“你还记得最后我们到达烈城时的情景吗?”

    “记得。”我们几个虽然都是习武之人,平时外出却极少靠脚,所以在接连不断地走上一个时辰之后,一个个的脚几乎都快断掉。

    慕容宫晨显然是在经过教训之后对步行深恶痛绝,潇洒的冲我摆摆手,“那我照顾几个伤患,恕不奉陪。”

    “随便你。”反正路只有一条,即使不认识路,我自己也能走到。我转头看向马车里面的杜清歌,本想问他是否愿意陪我,可是看见他裤腿上渗透出来的依稀红色,终归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要努力坚强,这区区回忆,自然该自己去面对。

    “那边有个酒楼,接连赶路大家都累了,去休息一会吧”见我一脸的不乐意,安楚指着前面的酒楼开口。

    我抬头去看,正是当初遇见慕容兄妹的酒楼,后来因为李墨白被追杀,许多江湖人士来到这里,差点将整个酒楼都毁去。

    现如今看来,修葺的相当不错。

    “欢迎……”。掌柜的见一个群人走进酒楼,欢天喜地的上前欢迎,只是那细小的眼睛在看到我时,愣了几愣,然后脸色就变黑了,“姑娘,您光临寒店,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来,去年因为我而发生的事情,在掌柜的心目中记忆犹新,以至于他一眼看到我就认出我来。

    我盯了他看了许久,才认出来他还是原来的掌柜。抿嘴笑了一下,“放心,这次不是来砸你的酒楼的。”

    听到这句话,掌柜的脸上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一点,可是大概看着我们一大群人还是有些怕,索性将我们拦在门口,不让进去。

    “这位掌柜,我们只是来吃饭,不会闹事的。”见僵持不下,凌晨从后面走来,对着掌柜的谦和的微笑。

    虽然盈镇在烈城之外,不过因为盈镇太小,没有独立划分出去,所以仍旧归烈城管制。掌柜的一看见凌晨,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还是杨少临扶了他一把,才将他拉起来,没有引起他人过多的注意。

    凌晨则趁机摆手,让他不要声张。

    掌柜的点点头,颤抖着将我们带上三楼,许是因为没有人的缘故,虽然摆满了八仙桌,却显得很空旷。

    真算是沾了凌晨的光,居然被特殊对待,而且还有当家掌柜亲自伺候着。

    一顿饭在掌柜的监视下吃完,其实掌柜的就专门盯着我一个人看,好像我就是那混世魔王,他一不注意就会破坏他的酒楼一般。

    既然他如此看得起我,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一顿饭下来,筷子掉了十八次,碗碟砸了六个,踢倒凳子九次,掀翻菜盘五次……到最后,掌柜的将我们送出酒楼时,我明显的看到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我那个汗颜,虽说我不是瘟神,可是这个掌柜明显已经将我当作瘟神对待。偏杨少临还故意打趣我,说什么‘若是我下次独自过来,会被掌柜的直接赶出门去’,恼的我差点拿针奉上他的嘴。

    这么一闹之后,我也没有什么心情继续走路,干脆顺从他们的意思,坐上马车,颠颠簸簸地终于抵达了烈城。

    尽管真正的灯会是在明日晚上,可是今天已经有不少喜庆的灯笼挂在各家各户门口与树梢之间,众人脸上已经是一片羞怯的喜庆。

    凌晨见我兴致勃勃地掀开车帘盯着外面瞧,索性给我们讲起这个灯会的由来,也是一个神话故事。

    从前,有一个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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